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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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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包里掏出几张符交给秦丹,低声嘱咐两句,大概意思是这符咒化水能够解我们嗅到的粉尘之毒。
我们都不是矫情的人,现在不是谦虚退让的时候。叶戴宁本事这么大,就不要留下来给他添累赘了。
我扶住王晓雨,女孩脚软了,她看了我一眼,慢慢依靠在我的怀里,低声说:“刘洋,我被抓的时候一点都不怕,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救我!”
我紧紧抱住她。
能走的人搀住走不动的,大家互相依靠着,一步一步往外挪。
大厅的气氛很诡异,那些祷告的人们还在念念有词,手舞足蹈。而清醒状态的林双喜和他手下保安们,紧紧盯着我们,目光如刀。
我们走过他们,我紧张到手心出汗,王晓雨闭着眼睛,靠在我的怀里,一脸的满足和安详。
这时,那个被称为马师傅的中年男人忽然凑到林双喜耳边说了几句话。林双喜面无表情,示意保安:“把他们都控制起来!”
这一下变故突生,眼瞅着就要出大门,大家都懵了。保安队又把我们围起来。林双喜看叶戴宁:“龙虎山五雷符?请问你和龙虎山张道长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把他们门派镇门法器给你用?”
叶戴宁嘿嘿笑:“你调查户口呢?林总,咱们就赌一赌呗。我手里的五雷符一进棺材,你们老祖宗立刻形神俱灭。你如果愿意拿他来赌,我无所谓,我们这些人也无所谓。我们就算全死了,也比不过一个小木头。”
那马师傅和林双喜说:“林总,他不敢,让他扔……”
“扔你马戈壁。”林双喜五官都扭曲了。叶戴宁这一下真是插到了他的软肋上,他是真不敢赌。
李扬低声说:“大家赶紧走,别在这磨叽。”
对,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趁着林双喜游移不定,我们走了也就走了。
林双喜笑了:“我老林活了这么大,从来没受过别人的威胁,能威胁我的人现在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们这些毛头小子,行。”
这林双喜生在豪门,从小就是个二世祖,继承那么大的家业,身份显赫,可想而知这老小子有多傲。今天吃了个瘪,自尊心肯定过不去。
现在这气氛紧张地能拧出水来,我们加紧步伐往外走。就在这时,那个马师傅突然一纵身飞到我们中间,一把拉过秦丹,手里多出一把刀逼在女孩脖子上。
他指着叶戴宁说:“把符扔过来,我不杀她。”
叶戴宁也震住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他对林双喜说:“林总,让你手下这人把刀放下,要不然我把符扔进棺材,咱们同归于尽。”
林双喜看看他,又看看马师傅,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把手伸进内兜掏出一包烟。从里面慢条斯理抽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从容不迫抽了一口。
马师傅笑了,露出一口大黄牙,手上的刀慢慢逼紧。秦丹白皙的脖子立刻割破,渗出滴滴血珠。
秦丹没有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任由那刀割着脖子。
我们眼看就要脱险了,谁知道杀出这么个程咬金。
大厅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互相逼视。片刻,叶戴宁长舒一口气:“你们赢了。”
“把手里的符丢过来。”林双喜沉声说。
叶戴宁把燃烧的符咒扔到地上。马师傅放开秦丹,笑着走过去,捡起来看。符咒在他手里就像是捏着一团破抹布,边看边乐,一脸的鄙夷:“小家雀还是嫩啊,拿这么个破东西糊弄谁呢。”
林双喜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全抓了,一个不留,你们下半生就在监狱待着吧。”
我们心都沉到谷底。李扬和铜锁脸色都不好看,虽然他们家族都有点财力和实力,但比起老林家,那简直提鞋都赶不上。
铜锁扶住秦丹,用衣服抹住血,所幸马师傅就是吓唬吓唬她,刀子没有深割,伤口很浅。
李扬低声说:“刘洋,你那个老邮箱还能打开吗?”
“有日子没用了,密码有点忘了,干什么?”我奇怪地问。
李扬说:“我记得好像很久前林妙生在台湾给你发了一封电子邮件。我们现在要脱险,只能试着找找他,他应该就是小木头的表哥……”
我没说话,心里觉得扯淡,对这个人不抱希望。就算联系到林妙生又能怎么样,这个人夺舍林敏浩的身体,远居台湾,许久没有音信。他这样的千年老妖看透世事,做事完全看个人需求,别说我们和他没交情,就算是朋友,他也不会帮忙的。
完了,我们确实完了。闯过那么多险关,没想到栽在这。
这时,忽然有人大笑,正是叶戴宁。林双喜对他极其厌恶,一挥手:“抓住他,给我往死里揍。”
叶戴宁扶住棺材边缘,手上一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跳进了巨大的棺椁里。他最后说了一句话:“再见。”




、第二十六章 到阴间去

叶戴宁随即消失在棺椁的黑暗深处,整个人没了踪影。
在场所有人都张大了嘴,谁也没想到他会采取这样匪夷所思的行动。林双喜像疯了一样喊:“把他弄出来。”
保安队呼啦一声全都包围过去,他们用手电往里照明。这些人的手电都是长筒狼眼,那光亮极高,能刺破最深邃的黑暗。可是数道亮光照到棺椁里,却像被里面的黑暗吞没了,光柱上面的部分还非常明亮,而越往棺椁的深处越暗,最后形成一道细线。没有任何的反光,照不出任何的东西,光线被完全吞噬。
棺椁里面是一团虚无的漆黑。
我们也都情不自禁围过来,看傻了。怎么形容呢,棺椁里的黑暗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夜空,那个世界太庞大深邃,手电那点光亮对于它来说,如同萤火之光。
林双喜喊道:“谁敢下去看看?”
保安队面面相觑,要说卖命他们都不含糊,但现在探索的是这么一片未知恐怖的黑暗。谁没有这个胆子进去。
不过从林双喜的话,我听出别的意思。至少林双喜也不知道这棺椁里有什么,他们平时把这口棺椁封得严严实实,甚至刚才接连出现异响,也不敢过来看看。他很有可能第一次看到棺椁里面的情景。
林双喜看那大黄牙的马师傅,马师傅应该道行不是太深,对此也没有主意。他眼珠一转,转过头看我们。我们这些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吧。
马师傅在林双喜耳边说了几句话,林双喜看看我们,随手一指:“把她推下去。”
他点的正是王晓雨。王晓雨眼里浸着泪,紧紧搂住我。这时过来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开始拽王晓雨胳膊。我肺都气炸了,脑子一热说道:“别拉她,你们是畜生吗?我来下。”
林双喜用脚把烟头踩灭,不耐烦说:“赶紧的,要不然把你们全都推下去。”
王晓雨泪眼婆娑拉着我的手,我看看棺椁里的黑洞叹口气,又看看李扬铜锁他们。他们没说什么,只是用眼睛瞅着我。
我揉揉眼,信步走到棺椁面前,用手摸了摸粗糙的边缘,看着深不可测的里面,心里实在是打鼓。
我心说,叶戴宁啊叶戴宁,你这一跳不要紧,可把我们给坑了。
我扶着棺椁的边,颤巍巍往上爬,笨手笨脚的样子让林双喜非常不爽,他焦躁地说:“来几个人,帮帮他。”
过来两个保安,扯着我的腿,一用力把我抬起来,往棺材里扔。
看着冒着黑气的棺椁,我吓得都快尿了,刚才的英雄豪气全都当屁放了。我把住棺材边,喊着:“慢点慢点……”
就在这时,我看到棺椁的黑暗在涌动,下面像是冒出什么东西。怎么形容呢,那一瞬间,棺材里的景象像是夜空中片片乌云在翻腾变化。可把我吓坏了,拼了命地抓住棺材,不让他们把我扔下去。
突然之间,棺椁最深处那些东西以极快的速度翻涌而出,一瞬间冲破了上面的黑暗。棺材里喷出大量的粉尘。这些粉尘像是遭遇到了爆炸一般,直直喷到半空,形成蘑菇状,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散开。
所有在场的人围在四周,全部都被粉尘烟雾笼罩其中。这些粉尘居然形成了一种暧昧诡谲的粉红色,顺着大家的鼻子往里钻。
抬我的那两个保安稍一发愣,我也不知道哪来一股邪劲,从他们手里挣扎出去,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我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只手扶住棺材,刚要站起来,忽然就感觉手被什么抓住。
那东西又糙又干,力气极大,紧紧扣在我的手上。我抬眼一瞧,差点又没坐地上。不知何时,从棺椁里伸出一只枯蒿的手。这只手几乎没有肉,外面树皮一样干裂的老皮紧紧附着在骨头上。手上的指甲奇长,像是很多年没有剪过,最为诡异的是,指甲呈病态的青绿色。
我也是急眼了,在地上摸索不知捡起什么东西,照着那只手就砸了过去。
那只手像是吃疼一般,迅速一缩,又退回黑暗里。
我连滚带爬跑回队伍中,吓得都没脉了。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被震住了。忽然马师傅高喊一声:“老祖宗出关了!”
包括林双喜,还有保安队那些人,全部都跪在棺椁旁边,一起磕头,齐声高喊:“老祖宗!老祖宗!”
那只干枯的手,再一次扶住棺椁,顿时粉尘飞舞,气味熏人,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从黑暗的棺材里坐起来。这个老人的头发极长,像是清朝人散开辫子以后的模样,大概能垂到腰际,而且头发呈现出没有生命力的灰白色,看起来极为渗人。
他整张脸掩在头发里面,虽如此也能看出他老得几乎就是一副骷髅架子。看上去,这就是木乃伊,绝对不是活人。
最让我们毛骨悚然的是,他身上居然附着大量大大小小的蛾子,或灰或黑,几乎布满整个身体。这些蛾子都是活的,密密麻麻的它们在不停爬动。每一次活动,都会从翅膀上震下来少许粉尘。积少成多,难以数计的蛾子翻腾出大量粉尘,雾气沼沼,包裹在那老人身边,看起来到有种飘飘欲仙的仙味。
看到这位老人,我们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位英姿飒爽,挥斥方遒的小木头联系到一起。这人老到一定程度,什么王霸之气,什么激扬江山,都好似过眼云烟。你再能再有钱再称霸世界,也抵不过岁月的摧残。几十年折腾完了,一蹬腿,帝王携着乞丐,黄泉路上一起走。
天下公平唯黄土,谁人头上不曾埋。
除了我们还站着,在场所有人都在磕头。有的人甚至跪在地上膝盖当脚走,一直来到棺材旁边,大口大口深呼吸,就是为了吸那老人身上散发出的粉尘。
那个老人应该就是小木头吧,他伸出一只手,手指的方向居然是我们。
林双喜跪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颤声说:“老祖宗,你要他们……你放心,你想要他们怎么样,我都照办。”
老人慢慢张开嘴,就看到无数的蛾子忽然飞起,往他嘴里涌去。王晓雨看了几眼,就要恶心的晕倒,我强忍不适,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老人说了一句话:“放。”
林双喜难以置信:“老祖宗,你说放了他们?”
老人重重加了一句口气,整个人就像是扭曲的树精:“放!”
林双喜从地上站起来,恨恨看看我们,表情有些无奈,叫过亲信,摆摆手:“把他们送回去吧。”
马师傅赶紧过来,说道:“林老板,这些人不能放走啊。”
“老祖宗让放了他们,你说怎么办?”林双喜没有好气。
马师傅道:“我们是不是误会老祖宗的意思了,老祖宗只说一个‘放’,我们也可以理解成‘放什么放’。”
林双喜看着他笑:“在老祖宗面前抖这个机灵。”
忽然之间,无数蛾子从老人身上腾空飞起,乌泱泱奔着马师傅就过来了,到了他头上,烟尘四起,把他整个笼在里面。
他身边的人全都捂鼻子躲开,时间不长,那些蛾子又飞回小木头身上。再看马师傅,全身上下都被包在粉红色烟尘里,脸上七窍往外流血。他颤巍巍伸出手,脸上露出只有在生理**才有的笑容,一头栽在地上,不动了。
林双喜吓坏了,赶紧指使人把我们送走。离开大厅的时候,我回头望去,正看到大厅里诸多的人在给老祖宗下跪,场面疯狂。而马师傅的尸体直直躺在地上,无人理会,七窍流出的血,蜿蜒像一条红色的蛇。
等走出度假小区,我们长舒一口气,看着天边的落日,红红的火烧云,真像是做了一场古怪的噩梦。
秦丹低沉地说,我们能够获救,应该是叶戴宁的关系。
小木头老祖宗不会平白无故放我们走的,一定是叶戴宁发挥了什么作用。当我们追问他的下落时,秦丹摇摇头说,她也不太清楚。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平安离开了这座江心岛。在船上,林双喜的亲信接了电话,然后恶狠狠对我们说,这里的事情如果往外吐露一个字,林总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在场都是成年人,大家都知道好歹,谁也不会触这个霉头。只有铜锁看着江心岛,心有不甘,不知在琢磨什么。
这次灯盟的度假村之游,有死人有失踪的,如何善后我就不知道了。就看李扬成天忙的见不着人影。
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叶戴宁的下落,我们做了无数个猜想,可都没有线索。秦丹甚至做了一次扶乩追踪,可奇怪的是,居然什么都画不出来,就好像这个人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段时间,铜锁硬拉着我到图书馆,我们查阅了很多书籍,想查出蛾子粉尘是什么,可什么也查不出来。用秦丹的话说,那应该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这天晚上,我疲惫不堪回家,走在楼道里,刚拐上去,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借着昏暗的楼灯,我看到这个人,大吃了一惊,是叶戴宁。他居然没有失踪,又回来了!
我赶紧几步窜上去,轻声说:“老叶。”
叶戴宁慢慢转过头,我这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他的脸色极为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神情有些没落,指了指我家的门说:“刘洋,我等你很长时间了。”
我赶紧把门打开,请他进去。本来还想泡茶拿点心的,叶戴宁摆摆手说:“你别忙,我来找你是做件大事。”
我赶忙问什么事,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不管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
“你要去一趟阴间。”叶戴宁说。




、第一章 送你一程

从看到叶戴宁起,我就隐隐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他的出现很突然,而且看起来非常不正常。他没说话之前,我设想了几种他找我的目的,可千想万想还是想错了,他来找我是为了下阴间。
我没有说话,心乱如麻,为了掩饰情绪,我一直在厨房里忙活,好半天把水烧开了,泡两杯铁观音端上来。
叶戴宁依靠在沙发上,没有喝水,脸上的疲惫非常明显。
“那天你跳进棺材里,然后发生了什么?棺材里装的是什么?”我岔开刚才的话题,找到一个新的切入点。
叶戴宁揉揉眼说:“我到了阴间,和小木头达成了一个协议。小木头的情况比较奇特,说了你也理解不了,他现在半人半鬼,魂魄驻留在阴间某座阴殿里,供奉地藏王。我和他达成协议,他帮你们解围,而我则替换他的位置,留魂魄驻在那座阴殿,他从而解脱。你现在看到的我,是魂魄不全的,我有一魂三魄现在仍在阴间。”
我本来端着茶要喝,一听这话,手一哆嗦,热茶洒了出来。
叶戴宁表情非常严肃:“有几件事我也要必须告诉你了。阴间,你是必须要去的,有两件事要你来做。第一到阴殿内解我魂魄;第二入十八层地狱最后一层的无间地狱解开封印放出解铃。”他和缓一下语气说:“刘洋,你不要怪我口气重,你因缘特殊,此劫应在因果之内,能做成这两件事的只能是你!”
我喝了一口苦涩的茶,苦笑一下:“我去倒也不是不行,可我什么也不懂啊,去了以后蒙头转向。我到无所谓啊,就是怕耽误你们大事。”
叶戴宁说:“此中自有缘法,如果你办不成,其他人就更办不了。这里面因缘莫测,就连我也看不清,但我知道,你一定能成功。”
话都说这份上了,我在脑子里想象阴间的样子,完全没有头绪。我叹口气:“行吧,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叶戴宁安排这次走阴的场所。地点据说是他朋友的一处别墅。这栋别墅修在荒郊野外,周围地皮没有开发,孤零零一座房子。后面靠着荒山,非常凄凉。
这地方用来走阴,倒也别具一格。
朋友们都到了,李扬、铜锁、秦丹、王晓雨他们,大家都知道我要到阴间,全都来送行,搞得生离死别一样。尤其王晓雨含着泪,哭哭啼啼的,弄得我心头一阵烦乱。
别墅大厅已经收拾出来,空出很大一块面积,地上用朱砂画着一个大大的鬼画符图案。叶戴宁说,此为阴阵,专连接阴阳两界,为鬼门关,到时候我就从这里走。
阴阵内按照东南西北等八个方向,安放了八根红白长蜡。做法之前,我也要准备。我脱光了衣服,只穿一条红色裤头,叶戴宁用朱砂笔在我身上细细画了很多图案,这些图案有的繁复有的简略,共同的特点就是笔划诡谲,连起来有种森森的鬼气。
现在静等天黑,太阳一落山就要开始作法。
我现在全身都是古怪阴森的图案,像许多蚂蚁在皮肤上爬行,这个难受劲就别提了。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走阴,真是头皮发麻,浑身不得劲,坐立不安啊。
说实话,以前经历过那么多凶险的、匪夷所思的事件,但总有种感觉,肯定能有惊无险地度过去。而今天,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心里吧,空落落的,像是踩不到实地。
我看看叶戴宁,问他是不是跟我一起去?
叶戴宁煞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摇摇头说,这次只能靠你自己,我不会和你去。
我喃喃说:“阴间那地方我也不熟,没人领路,一旦自己走丢了咋整?”
叶戴宁的身旁还站着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据叶戴宁介绍,这人姓高,是他的朋友,现在做心理医生。这人很沉默,自从来到这里,便没怎么说过话,但叶戴宁对他态度很是恭敬,可想也是个高人吧。
老高说:“刘洋说的不错,这次走阴不是平常的观落阴,而是魂魄齐去,和死一次没什么区别。他必然要从清水池走,一入池水,洗净凡世尘埃,什么记忆都会忘了,莫不如给他做个引子记号。”
叶戴宁点点头,把朱砂笔倒转笔杆递给他。老高拉起我的左手,略一沉吟,在我手心写下一个“铃”字,又写下一个“宁”字。
“刘洋,你到了那边,如果什么都想不起来,就看看手心,它会指引你。”老高说。
我心乱如麻,说的什么也没往耳朵里进,只是下意识说好。
老高又说:“阴间那地方,每个人缘法不同看到的景象也不同,不管你在那里经历了什么,切记一条。”
我看他。
老高说:“保持你的本心、善心,做你自己。”
最后一缕阳光被黑暗吞没,别墅里顿时黑了下来,每个人都影影绰绰,我感觉他们的目光似乎都是悲痛的。
我看看大家,眼光落在王晓雨身上。我伸出手摸摸她的脸,王晓雨回握着我的手,豆大的泪珠流了出来。
“走吧。”我对叶戴宁说。
我们从二楼下来,径直来到一楼大厅。我坐在阵法中间,叶戴宁让李扬和铜锁各手持一面镜子站在阵法之外,我的一左一右。镜子里明晃晃映出我的身体。
秦丹把八根长蜡点燃,黑暗的大厅里没有风,火苗直直地燃烧,发出噼啪的轻微爆裂声。
叶戴宁和老高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叶戴宁取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上面镂空的纹理极为复杂,图案精美,一看就是压箱底的东西。
我惴惴不安,以前也看过走阴的事,没这么复杂啊,脸上蒙块黑布就可以走了。怎么今天这仗势这么大,叶戴宁把压箱底的法器都请出来了。我心头狂跳,牙床发痒,有心不干了。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不去是不行了。
叶戴宁把盒子打开,里面居然是一管短小的毛笔。这根笔也就成人中指长短,前端的毛穗居然就占有一半的长度。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的笔。叶戴宁把笔取出,双手擎在额前,跪在地上,面向东南,磕了两个头。
做完这个步骤,他把这根笔郑重地交给了老高。
老高接过笔,凝神聚气,好半天才长舒一口气。他拿起一盒七彩的染料走进阵法,来到我的面前:“刘洋,闭眼。”
在闭上眼之前,我看到他用那根毛笔,蘸着染料,直直地送到我的脸前。等我闭上眼睛,就感觉到细细的毛笔尖在我脸上行走。
我心中一悚,他在给我化妆。
我心跳加速,靠,这老高不会是在殡仪馆专门给死人上妆的吧,我浑身止不住颤抖。老高沉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刘洋,别怕。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到了什么地方,看到什么人,经历过什么,一定要保持本心和善心,那你就一定能够回来。”
我紧紧捏住双手,知道这次的走阴,将是我人生最大的考验。
笔尖停下来。老高轻声说:“准备好了吗,走了!”
最后两个字刚脱口,我就感觉他在我脑子上打了一下,有股热气似乎从脑门灌进去。我本来就紧张,被他这么一拍,坐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上。
好半天,耳边没有声音,我有点害怕了,颤声说:“有人吗?老高?老叶?”
又等了一会儿,一点声音都没有,周围静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我脑子嗡了一下,靠,不会真的到阴间了吧。
我咽下口水:“我可睁眼了啊!”
还是没有人说话,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居然听到不远处有哗哗水流的声音。我心一横,缓缓睁开眼睛。
好半天眼前才渐渐看清景物,我发现自己居然到了市郊。这地方太熟悉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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