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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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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害怕,我在找一个人。”女孩喃喃。
要不是这女孩长得挺不错,粉强恐怕早就崩溃了,他哆嗦着问:“你要找谁?”
“我在找一个男人,一个离开了很久的男人。”她神色有些迷茫,语气里也充满了悲伤。
粉强勉强笑笑:“我不是,你别找我。”
“我出现在这里是有缘由的,我不会凭空来到这里,你肯定知道什么。告诉我,他在哪里?”女孩追问。
“那你找的这个人是谁呢?”粉强问。
“他的名字叫刘洋。”女孩说。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一瞬间脑子像炸了一样。这,这怎么可能?我在荒山野外看到一口棺材,里面爬出一具死尸,说是要来找我。
这时,房间里充满了怪异的香味。这味道有这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也有外面院子里熬的香气,混杂在一起,无比诱人。
我肚子咕噜噜叫起来,这才想起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这个声音吸引了那女孩的注意力,她转过头看向角落,一步一步走过来。我搂住哑巴女孩,浑身颤抖,她到底是什么人,是来索命的吗?
那女孩来到我们面前,看了看我,忽然眼泪涌出来,冲过来一把抱住我:“刘洋,你没事就好。”
“我,我不认识你。”我说。
这句话像是刀一样刺进女孩的心,她咬着下唇,慢慢抬起头看我,眼睛里充满了泪水:“我是晓雨,王晓雨啊,你不认识我了。”
“不好意思,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看着她这一身寿服,我实在是别扭,挣脱她的拥抱,倒退了几步。
这时,粉强突然喊:“饿,我好饿,刘洋你饿不饿?”
香味愈加浓郁,我胃口也一阵紧似一阵。粉强像疯了一样,哐哐砸着大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那名红衣道士站在门口。月光晦暗,只能看到他黑黑的人影,看不清五官。
粉强挠着心口,突然跪在地上,嘴里说:“我饿我痒,求求你们给我一口,就一口。”
我眉角一挑,我靠,他这是毒瘾犯了。我顿时明白怎么回事,那道士熬的香气闻着像饭香,却有勾发毒瘾的作用,粉强闻了以后毒瘾发作,尊严全无,跪在地上磕头,央求道士给他来一口。
道士没多说什么,到院子里端起那个瓷钵,走了回来,放在粉强面前,慢慢揭开上面的盖子。
里面热气蒸腾,香气滚滚,粉强跪在地上伸手进钵子里,抓起一把黄澄澄的饭往嘴里塞。那可是才熬好的,温度极高,他就这么直接抓着吃,我看得都麻酥酥的,替他疼。
粉强像是根本觉察不出烫,跪在那里,头都快拱进钵子里了,一把把抓着饭往嘴里送。嘴边脸颊全是黄色,烫得他整张脸通红,就像一只卑贱的狗。
时间不长,一钵子饭都让他吃光了,他那个瘾头似乎还没有过去,躺在地上不停舔着手上的残渣,手舔完了,又开始舔地上的。什么都舔完了,还是不满足,一口咬在手腕的动脉上。我看了轻叫一声,就想过去,被王晓雨一把拉住,女孩低声说:“这里每个人都是罪魂,他们都是罪有应得,让他们去吧。”
粉强像吸奶一样吮吸着动脉流出来的涓涓鲜血,满口满脸都是红红的血液。随着血液流失,他神智涣散,渐渐不动了。道士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慢慢展开,轻轻读着:“金浩强2014年x月x日,死于巫蛊降头。生前吸食贩卖毒品,生活**,死后受榨血焚心之苦。”
念罢,他把粉强的尸体扛起来放到那口写着“强”的棺材里,封上棺材盖。




、第三十二章 王晓雨

道士看都不看我们,摘下八具死尸头上的黑罩,拿出梆子缓缓敲击,驱使它们抬起粉强所在的棺材,走出屋子,穿过院子,走到外面没了踪影。
等他走了,我才长舒一口气,总算是熬过这一关。王晓雨走过来很自然地拉我胳膊,我一闪身躲过,她有些不满地歪脸看我。
说实话其实她挺好看的,如果换了别的情景,她来和我亲昵,哪怕不认识呢,我也不会拒绝。可是现在,她穿着一身寿衣,脸色苍白如纸,刚刚这里又死了一个人,这种气氛下我实在是没有心情搞什么。
王晓雨显得气量很大,她温柔笑笑,表示理解:“我们先离开这里,我把事情说给你听。”
哑巴女孩对她倒是十分亲密,拉着王晓雨的手。王晓雨摸摸她的头发,看着我,这一瞬间我产生了错觉,怎么这么像一家三口。
我们走出这栋诡异的义庄,王晓雨好像认识路,领着我下山。在路上我问她怎么回事,她眨眨眼说:“刘洋,你还记得叶戴宁吗?”
我回忆一下,点点头:“记得,他是宁今世。宁戴叶宁哥的今生今世。”
王晓雨说:“你把他救了之后,你手心里应该有两个字,已经没了一个。你还要再救一人。”
我看着她,有些疑惑:“我还没细说宁戴叶是谁,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王晓雨笑:“你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我都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回来,我便下来救你。”
“你认识回家的路?”我急着问。
王晓雨点头:“认识啊,我来这里就是要带你回去的。你总是不回来,我在外面都担心死了,我和叶戴宁说,要下来救你。”
“我怎么听不明白了。”我疑惑:“你怎么会从棺材里爬出来?”
“叶戴宁说你在这里的记忆要靠你自己悟,我不能随意提醒。”王晓雨低声说:“我就是担心你。其他的你别问了,剩下的路我陪你走!”
“好吧。”看她说的如此情真意切,我又问:“我们是恋人吗?”
“是的。”王晓雨抓住我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刘洋,你瘦了,我们都很担心你,我更担心你。放心吧,这次我不会离开你。我们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她说得挺煽情,我看着这女孩,心念一动,把她拉到怀里。王晓雨根本不反抗,乖巧得像只小猫,我拥香入怀,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我紧紧搂着她。
哑巴女孩歪脸看我们,笑眯眯的。
我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我们不能在一起走。”
她抬起头,委屈地看着我:“为什么?”
我心中又涌起不好的感觉,我叹口气说:“我们这一路走来,其实并不是只有我和这个小女孩,还有很多人。他们……全都死了,走一站死一个。晓雨,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王晓雨眼圈发红:“不会的,我们在一起会闯过难关。”
“我感觉这是一种宿命。”我心里像是堵了块大石头,喘不上气:“晓雨,我可能是个不祥的人,这一路像是被诅咒了,我不想看到悲剧发生在我们身上。”
王晓雨投入我的怀里,紧紧环住我的腰:“刘洋,我说过,这次来找你我就下定了决心。我要陪你到最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
“好,好。”我摸着她的头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这一路走来我身心疲惫,见了很多人间惨剧,实在是太累了。
我一回头看到哑巴女孩,本来放松的心一下紧皱起来。她正笑着看王晓雨,我心怦怦乱跳,她这个丧门星不会再克我的女朋友吧?
我和王晓雨手拉手一起下山,哑巴女孩始终跟在旁边。王晓雨对她倒是不反感,还直夸她可爱。
我苦笑。
很快走到山脚下,王晓雨已经从刚才压抑的气氛里恢复过来,她像小鸟一样围绕在我的身边说说笑笑,拉着我的手甜甜地说:“偶吧,你饿不饿?”
听到这个称谓,我后背有些发凉,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晓雨,以后不要说这个词,让我很不舒服。”
王晓雨乖巧地说:“别生气,我再不说了。”她翘起脚在我腮边亲了一口。我浑身暖洋洋的,妈的,有个懂事的女朋友就是好。
“你饿不饿啊?”她问我。
“你还别说,刚才在义庄让那臭老道的热粥刺激着了,现在还真有点饥肠辘辘。”我说。
王晓雨说:“我也饿,我们去吃饭吧。”
“好,找个地方吃饭。”
山脚下是一条干净整洁的马路,路边能看到公交车牌,我在心里感叹,终于到城市了。可怜粉强,只差一步到罗马,还是命衰。
空气里飘溢着海水的咸味,我眉头一挑,觉得不对劲。我所在的城市是内陆城市,只有江没有海,现在怎么会有大海呢?我几步走到路边,这里是一处悬崖,有一条人工楼梯从悬崖直通到下面,下面就是汪汪洋洋的大海。
海水澎湃激荡,拍打礁石,卷起浪花,那种干燥清爽的海水味让人浑身舒服。
“啊,大海。”王晓雨拍着巴掌,拉着我的手:“哥哥,你见过大海吗,我以前出国的时候在墨尔本见过,我特别喜欢海。”
我看着波涛起伏一望无际的海面,忽然想起了什么,揉揉太阳穴,笑道:“你喜欢就好。”
“啊,好漂亮!”王晓雨一惊一乍的。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在海边有一处大公园,此时正值晚夏,天气还好,公园里开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看上去花团锦簇,十分怡人。
在公园旁边,有一座现代化极为豪华的饭馆,里面人来人往,热气腾腾,十分热闹。
“我们就去那里吃饭,一边吃一边看风景,多好啊。你说呢哥哥?”王晓雨撅着小嘴看我。
“好。”
我们三人顺着人工阶梯走到海边,踩着细柔的沙子,慢慢向饭店走去。海风阵阵,王晓雨头发飘起,她看我甜甜笑笑,把头发掖在耳后。
公园是免费开放的,我们顺着公园的小路往前走,所见所闻都是斗艳的鲜花。朵朵鲜花压满枝条,一棵棵树看起来就像浮在半空的巨大花伞。正走着,忽然一阵风吹来,无数花瓣随风落下,如同下了一场奢侈的花雨。
“我想起一句诗。花落水流红……”我刚说个开头,王晓雨马上接道:“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西厢记》里的一句诗,”我呵呵笑:“有些颓废。”
“我不喜欢看花落。”王晓雨低声说:“总有种莫名的哀伤。”
我们来到饭店前,也怪了,开始还有一群人,现在门口却空空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饭店门前摆着数个蒸笼,热气翻腾而出,飘着阵阵香气。
我抬起头,看到饭店大门上写着几个字:平等包子铺总店。
平等包子铺,我猛然想起不久前我们在那里吃过饭,当时有卢雯、林永和宁哥,我们就是在那里认识了粉强。
原来那里是分店,而这儿才是总店。
我们走了进去,店里几个服务员穿着干净的制服正在收拾碗筷,看来刚送走一批客人。老板是个农村汉子,长得敦敦实实,脸上皱纹很多,耳朵上夹着笔,拿着一个计算器正笨拙地摁来摁去,应该是在算账。
他一抬头看到我们,笑脸相迎:“欢迎几位尊贵的客人,能走到这里真是不简单啊。来,里面请,包间伺候。”
我拉住王晓雨,憋了好半天才说:“我兜里没钱。”
那老板听见了,嘻嘻笑:“没事,今天是我们饭店开放日,来的都是家里人,里面请里面请。”
我们三人跟着服务员进了一间包间,里面空间不大,倒是十分温馨,墙上贴着暖色的壁纸,窗户不是玻璃的,而是老式的棉纸,能隔断强烈的光线,使屋子里的光暖暖的,十分暧昧温馨。
我们围桌而坐,服务员就在那忙活,拉上窗帘,上了烛台,还倒了两杯红酒,整的跟烛光晚餐一样。
我笑:“不用弄这么大的场面吧。”
服务员说:“这是我们老板吩咐的,说你们一看就是男女朋友,爱意浓浓。他说吃个烛光饭,非常有情调。”
我笑着没说话,看他布置。喝红酒吃包子,这没吃过,倒也新鲜。
一会儿菜上齐,几碟精致的小菜,特别有南方韵味,而大包子热香异常,又有北方的爽直。最赞的是烛台,不但燃着幽幽的火光,更是散发出一股细细的腻人熏香,我一时眼饧骨软,连叫几个好香。
我有点蠢蠢欲动,看服务员走了带上大门,我一屁股坐到王晓雨身边,我们拿起酒杯,我轻轻拉着她的手。王晓雨低声撒娇:“干嘛啊。”
正想有下一步动作,我一眼看见哑巴女孩,她正瞪着眼看我们。我就像晴天遇上了雾霾,说不出的烦躁,可是当着王晓雨的面把她赶出去又不像那么回事。
算了,不拿她当人,就当小猫小狗,她爱看就看去吧。
我放下酒杯,用手缓缓抬起王晓雨的下巴。晓雨双眼朦胧,轻轻舔着自己的嘴唇,脸颊红艳欲滴。
我把脸凑过去,她身上飘着淡淡的少女香,我简直太迷恋了,深深吸了一下,喃喃说:“晓雨,你真香。”
王晓雨打了我一下,轻轻说:“哥哥。”
这一声哥哥彻底把我叫酥了,我看着她的嘴唇就要吻上去。还没接触上呢,忽然我就感觉睡意朦胧,怎么也抬不起眼皮,身子一哆嗦,晕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 抉择

昏迷了多长时间,我自己也不知道,冥冥中打了一个激灵,哆哆嗦嗦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小屋里。房间很狭窄,估计也就十平米,头上亮着昏暗的灯泡,大铁门上锁,四壁全是混凝土,非常坚固粗糙。
房间里还有王晓雨和哑巴女孩,她们都躺在地上。我赶紧过去,抱起王晓雨,她揉揉眼慢慢睁开,一下扑在我怀里,呜呜哭:“哥哥。”
我紧紧抱着她,心中是深深的绝望,看来这一站我们还是没有躲过去,恐怕是要出事故了。
这时,哑巴女孩也醒了,她撇着两条腿跑过来要抱我。我不知哪来一股邪火,推了她一把:“滚一边去。”哑巴女孩一屁股坐在地上,憋着小嘴就要哭。
王晓雨挣脱我的怀抱,扶起哑巴女孩,不高兴地说:“哥哥,你怎么欺负小孩呢?”
我说:“这孩子是个扫把……”还没说完我就停下话头,这话说起来太长,细说也没意思。
王晓雨搂着哑巴女孩,轻轻说:“哥哥,你以后别欺负她了。”
我心里烦躁,站起来在斗室中来回踱步,喃喃自问:“到底是谁干的?难道是包子铺老板?”
这平等包子铺从分店到总店,都透着那么一股无法琢磨的诡异,保不齐是遇到黑店了。正想着,忽然铁门外面的门栓响动,我赶紧回头看,大门打开,从外面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正是包子铺老板,那个敦实的农民。他脸色阴沉如水,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无比阴森。他身后站着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包子铺伙计,制服埋汰得没法说了,上面遍布污渍,还有斑斑点点的血印,这几个伙计,一个个油头油面,手里提着尖刃刀,一看就是后厨搞屠宰的。
我看着这些人手里的刀,愣是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王晓雨拉着哑巴女孩藏在我身后,我勉强挺起腰板,想在王晓雨面前表现得男人点,哆哆嗦嗦问:“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包子铺老板不缓不急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慢慢说道:“请你们去做包子。都带走。”
那些伙计提着刀就过来了,这刀也太他妈锋利了,刀刃都泛着蓝光,他们拿在手里舞来舞去,我生怕一失手扎着人,赶忙说:“师傅们小心,小心点。”
一把刀尖顶在我后腰,伙计狞笑:“少废话。”
我们三人被带了出去,外面是一条漆黑幽深的走廊,走到尽头还有扇铁门,他们把我们都推进去,里面看样子应该是饭店的后厨间。
天花板亮着日光灯,照的一切都是惨白。几条长长的屠宰案板,表面油汪汪的,还有很多血迹。房间正中放着几个巨大的磨盘,上面血腥味刺鼻,光线下能看到磨盘缝隙不时有鲜血流出,十分骇人。
在一条案板上用绳子捆着一个人,包得像个粽子,嘴被封住,正呜呜叫着。
包子铺老板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发,笑嘻嘻地对我们说:“这个人犯有十恶不赦之罪,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做包子的。”
他招招手,叫过两个伙计。那俩伙计手脚麻利,取出一块棉布,上面倒上什么药水,往那人嘴上一捂,那人不挣扎了,渐渐和缓下来,手脚就像麻痹了一样,动也动不了。两个伙计用尖刀把捆在那人外面的绳子一一挑断,然后取来一个铁环扣在双脚上。铁环随即挂在一根铁钩上,有人一拉绳子,那钩子缓缓升高,把那人整个倒吊起来。
王晓雨“啊”一声侧过脸,不能再看。原来那人是全身**,脱光了就是个白条条的胖子,倒挂在空中像一只瘦猪。
那两个伙计说着笑着,用尖刀给那胖子剖肠解肚。肚子一豁开,有人拿过一个大筐,他们把手探进肚子里,往外一划拉,鲜红鲜红的五脏六腑全都掏了出来,整个掉进筐里。有个伙计揪住那白胖子的下身,刀轻轻一挥,整个剜下来,随手血红的一大团扔给包子铺老板:“你最爱吃的人鞭。”
老板随手接住,呵呵笑:“这玩意补,名曰首阳参。”
这时候那胖子还没死呢,目光茫然,看着身体掏空就像看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一场电影。
两个伙计把那胖子从铁钩上卸下,一头一脚扛着,来到大磨盘前。磨盘上面有个深槽,他们把胖子整个塞进去。那槽特深,胖子只露出脑袋在外面。然后两人开始转动磨盘。
一上一下两个石磨,开始不同方向左右扭转,那胖子脸色惨白,一股股鲜血顺着磨盘缝隙往外流。磨盘表面有浅浅凹槽,血液顺着凹槽一直往下流,最下面有一条沟渠,引导血液不知流到什么地方。
随着磨盘转动,一堆堆磨得细碎的鲜肉渗了出来,有人拿着刀一点一点往下刮,时间不长就刮了一大盆,全是细精肉。
包子铺老板笑着看我们:“怎么样,我这包子馅还新鲜吧,”
我这边已经吐了,幸亏刚才一口没吃,要不然我得恶心死。王晓雨不敢看,趴在我的肩头,呜呜哭。
我心一直往下沉,按照规律这一站我们必须得死一个人了。不知会是谁,命运为什么这么残忍。
包子铺老板叼着烟走到我们近前,慢悠悠说:“我们这里有我们的规矩,我也不滥杀无辜。你们三个人必须留下一个做包子馅,是谁你们自己选,少数服从多数。”
他示意一个伙计取来一根短短的香,点燃后告诉我们,选择的时间以一炷香为限。
那香嗤嗤烧着,我脑门的青筋直蹦,心里非常害怕,牙齿上下打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我看看哑巴女孩又看看王晓雨,按说这种情况下,作为男人我是不是应该主动赴死呢?可说实话,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要是一刀捅死也就罢了,在这个鬼地方要死也不是那么容易,先当猪狗那样把五脏掏空,然后再塞入磨盘磨成一堆肉,做成包子裹人口腹,这不就是尸骨无存吗?这个过程得遭多大的罪啊。
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哑巴女孩死!这个丧门星死了,一了百了。包子铺老板不是说少数服从多数吗,只要我和王晓雨达成共识,我们两个人一起指认哑巴女孩,她不死也得死!
那支香已经烧到了一半,我赶紧来到王晓雨面前和她低语,让她和我一起指认哑巴女孩。
王晓雨看我,眼神里竟然充满了陌生和失望,她还是温柔地说:“哥哥,我们不能这么做。”
我被她这个眼神刺痛了,我赶紧道:“晓雨,现在不是讲道德的时候。道德不是不能讲,但是必须在一定的前提下,我们现在生死一线,首先保证的是活下去。”
“哥哥。”王晓雨劝我:“我是个小女子,可是我知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想一生都背负这么个负罪感,你让我把一个小女孩推出去受死,我实在做不到。”
“是。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苦口婆心:“这样吧,这个坏人我来做。我来指认这小女孩,到时候你附会我就行,不用你说话。以后如果阴间鬼神算良心账,都算我头上,和你没关系。”
王晓雨咬着下唇摇摇头,神情暗伤,似乎对我非常失望。
我急了:“那你说怎么办,不选她,那是你死还是我死?你说!”
王晓雨轻轻伸出手,摸着我的脸颊,眼中慢慢浸出泪水:“哥哥,能做你女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我听了像是冷水泼头,全身都凉了。这话听起来可真不像好话。
我一把抱住她,哽咽着说:“晓雨,我求求你了,你别这么说话行吗。我是个**丝,从来没有女孩这么喜欢过我,现在你出现了,我感觉特别幸福。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王晓雨抱着我没说话。
我在她耳边低语:”晓雨,有些事你不知道。这个小女孩非常古怪,她克死好几个人了。“时间紧迫,我只能挑重点寥寥数语讲了一些,王晓雨听得有些发愣,她看看哑巴女孩,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暗中长舒一口气,她总算是回心转意。哑巴女孩如果死了,第一能免除这一站的灾祸,第二去了个扫把星,一举两得,两全其美。再说她这么个小女孩,生在在山沟里,一辈子穷命,以后再嫁个山民,累死累活过个苦巴巴的穷日子,还不如趁早死了得了。早死早投胎,下辈子直接托生官二代,当个千金大小姐成天挎lv包,那有多美。
这时,香烧没了。包子铺老板笑嘻嘻走过来,看看我们:“怎么样三位,选好了吗?你们的人数正好是个奇数,少数可服从多数啊。到底谁来当包子馅?”
我们三人都没有说话,我和王晓雨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包子铺老板左右看看,说道:“不说话,我就把你们三人都留下了。”
我缓缓伸出手说道:“我来选。”
“你说吧。”老板颇玩味的看着我。
我用手指着哑巴女孩:“我和我女朋友都选她,二选一。你们把她拖走吧。”
老板摆摆手:“你只代表你自己的意见,我还得挨个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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