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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到底是什么-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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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冻得脸部肌肉僵硬,脑子近乎麻木,凭着最后一点觉识,说:“子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我……送你回家。”
“大叔,你不走……我也不走。”王子童冻得颤抖着说。
“你真是太傻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里爸爸妈妈考虑,他们在等你回去。”我说。
王子童看看我,低声说:“我如果走了,会内疚一辈子。”
“你可真是个孩子。”我呵呵笑。
王子童忽然拉住我,语气里充满了兴奋:“大叔,大叔,你看。”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在远远的地方,茫茫大雪之中,亮起了红彤彤一片光亮。隐隐地好像有一个巨人雕像站在那里,手里正举着一盏灯。
我心头燃起了希望。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只要走到那里,我们就能出去了。
我和王子童互相搀扶,顶着大风雪缓缓前行,走着走着,王子童忽然身子一软,摔在那。女孩脸色苍白,全身哆嗦,嘴里喃喃道:“大叔……我好冷……”
我扶起她,一步一步挪进旁边一间废墟里,让她靠墙坐着。我把王晓雨放到旁边,慢慢从兜里摸出那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燃。
王子童已经预料到我要做什么,赶紧摆手:“大叔,不要。”
现在已经由不得她了,我把烟放到嘴里,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对着王子童,放在她的面前。
王子童看着我,忽然说:“大叔,你最爱听什么歌?”
“呵呵,你要唱?”
王子童虚弱地点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要走了,再为你唱最后一首歌,让你永远……记得我。”
“那你唱一首《渡情》吧。”
王子童勉强笑笑:“大叔,你可真是个大叔,这是很老很老的一首歌了。”
她轻轻唱道:“西湖美景,三月天嘞;春雨如酒,柳如烟嘞;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这时,我惊讶地看到王晓雨居然醒了。她微笑看我,合着王子童的声音一起唱着。
“姐姐,你醒了?”王子童惊讶地说。
我像是认识王晓雨很久了,坐在她的旁边,握住她冰凉的手:“这最后一根烟,我把王子童送走,你不怪我吗?”
“不怪。”王晓雨轻轻地说。
“大叔……”一句话没说完,再看时,王子童已经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世界上。只留下那根香烟,烧成一截尾巴,徐徐飘出渺渺空烟。
“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王晓雨调皮地眨眼看我。
“不陌生,很熟悉。”我笑着说。我蹲下身,示意她上来。王晓雨趴在我的背上,低低地说:“其实你一来到这里,我就知道了,我一直在等着你。”
“你知道我会来救你?”我说。
“是啊。我一点都不害怕……有你在,我就不怕。”她轻轻说着。
我背着她,走出废墟。冒着寒风,盯着暴雪,一步一步往远方那处光明走去。
越走越冷,哈气成冰,王晓雨伸出双手握在我的耳朵上,低低地说:“冷吗?”
身上虽然冷,但心里却温暖如春,我笑着说:“不冷,像春天一样温暖。”
王晓雨嘻嘻笑着,声音越来越弱:“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吗?”
“或许吧。”我说。
王晓雨像小猫一样紧紧贴在我的背上,头拱在我的脖子下面,一呼一吸的,她忽然说了一句话:“你抱着我就好了,我现在只想静静地躲在一个人的怀里。”
我心里暖洋洋的,正要说什么,忽然一怔,没来由的头皮炸了。这本来很温暖很贴心的一句话,为什么在我听来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因为我想起,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女孩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我眼皮子狂跳,看不到后背上的王晓雨,突然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背上的王晓雨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吧?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问。
我磕磕巴巴地说:“我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
王晓雨嘻嘻笑着。
我模糊的记忆渐渐有了影子,似乎在很久以前的某一个夜晚,宾馆房间里,我和一个女孩有过极为相似的对话。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好,我呼吸有些困难,如同落入冰窟浑身冰冷。
宾馆里的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隐约中感觉,她好象没有好下场。
难道这是一种可怕的预兆,王晓雨也不会有好的下场?
脑子越来越混乱,我这才想起,王晓雨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我把她往上托了一托,勉强回头去看,女孩垂着头,搭在我的肩上。脸色极为苍白,闭着双眼,没有了知觉。
我想哭,又哭不出来,看着眼前茫茫的白雪,双脚像是灌了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就在意识丧失前,我看到从雪花深处,走来一个人,他手里提着一盏红红的灯笼,身影又渐渐模糊了。
一阵凉意在脸上,我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一张床上,旁边站着铜锁和任玲。我想坐起来,可是头疼得像裂开一般,浑身一动,关节都嘎嘎响。
铜锁看见我,长舒一口气:“你可算醒了。差点没把我们吓完了。”
“怎么了?”我揉揉眉心。
“还怎么了,你走阴之后,就没了动静。那根香一直烧完,你也没回来。他们都说你回不来了,恐怕要死在鬼域了。”铜锁说。
我苦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李扬呢?”
“唉。”铜锁叹口气:“让任玲和你说吧。”
任玲轻轻地说:“香烧完之后,你走阴还没有回来。白婆婆说,必须有个人再次走阴到鬼域去救你。李扬便去了,现在你回来了,可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第四十八章 阴庙

我挣扎着要坐起来,铜锁赶紧过来扶我。我瞅着他说:“你们没开玩笑吧。”
铜锁一脸严肃:“人命关天,这是可以开玩笑的吗?”
我颤巍巍从床上下来,在他俩搀扶下一瘸一拐到密室中去见白婆婆。进到房间帘子后面,我看到白婆婆已经穿好了衣服,又裹上那厚厚的花被子。她肚子上的连体胞妹,叫做伏听的,此时也已收在衣服里。
在她面前,躺着一个人,正是李扬。他面色红润,双手叠放在胸前,紧闭双眼。那样子不像昏迷,到像是在熟睡中。
白婆婆看我:“你没事就好,也不枉这位小友命丧鬼域。”
我真是五雷轰顶:“白婆婆,他,他……他死了?”
白婆婆黯然地说:“那片鬼域不复存在,伏听也探知不到它的气息。鬼域已经彻底消失了,它里面所有事物都随之化为无有,无影无踪。”
“李扬他……”我颤抖着说。
白婆婆:“他是为了救你。香尽你还没有出来,他便自告奋勇走阴为你点灯照亮回阳之路。你回来了,而他已无踪影。”
我看着李扬的身体,心口堵得这个难受,喘不上气,我眼圈红了:“那他就是死了吗?”
白婆婆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日后有大机缘,他的魂灵会从冥冥之中回来吧。”
铜锁默默走过去,蹲下身子,把李扬的尸体从地上艰难抬起来,搭在自己背上。李扬很沉,而铜锁身体也不太好,他扶着墙,咬着牙颤巍巍站起来。我过去帮忙,铜锁看都不看我,马上摆手说:“我自己来就行!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我“噗通”一声跪在白婆婆面前,流着眼泪说:“婆婆,求你再想想办法。”
白婆婆苦笑:“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我能救自然会救。可别说我,就连我胞妹伏听在九天九幽之间都找不到那片鬼域的存在。现在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婆婆你说,不管什么代价我都要救活李扬。”我说道。
白婆婆道:“你还能想起走阴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像做了一场极为短促的梦,混混沌沌,什么也没记住。”我说。
白婆婆点点头:“走阴后,所闻所见对于阳间人来说无非就是一场梦,发生在觉识之外。除非你能想起鬼域中经历的事情,或许我还能根据蛛丝马迹找到关窍所在。而你现在什么也记不住,那就没办法了。这是一个死结,也是那位小友的宿命。”
“走吧。”这时,铜锁在外面说话了:“老刘,这就是李扬的命!没办法。”
白婆婆抄起一把佛珠,低眉落眼,缓缓拈动珠子,再也不说话了。
我擦擦眼,垂头丧气走出屋门,来到一楼。铜锁已经背着李扬的尸体走到了院子里,外面天空晴朗,清冷无风,阳光明晃晃地照着。我看着湛蓝的天空,心情却极为黯淡。
铜锁背着李扬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任玲急匆匆跑出来,拦住他:“这位兄弟,不要着急走,白婆婆说可以先把李扬放在这里,我们来照看他。”
“你们有个屁用?!”铜锁突然怒了,眼睛里布满血丝:“就是你们害得他这样!你们还想干什么?我要带他离开这里,我要找更厉害的高人帮我兄弟招魂!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
任玲拉着他的胳膊,苦苦相劝:“兄弟,把他留在这里吧。婆婆说,人若无魂,尸体会慢慢烂掉的。婆婆可以用法术来保护李扬的肉身,让其不腐,如果日后真能还魂,还可以有一个好身体。”
我走过去,一语不发从铜锁背上把李扬的尸体拿下来。谁知铜锁忽然转过身,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打得我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生疼,一摸鼻子,全是血。
铜锁看着我,张开大嘴,想呼呼不出,想吸又吸不进,模样非常可怜,像个溺水的求生者。他全身一软,李扬的尸体从背上滑落到地上。屋子里走出几个人,都是一身练功衣,有男有女,他们把李扬又抬回别墅。
铜锁蹲在地上,呜呜哭。我眼泪也掉下来,强忍悲意,走到近前,拍了拍他的肩。
他握住我的手,站起来擦擦眼泪:“老刘,不好意思啊,刚才打了你。”
“没事。”
“李扬的事跟你没关系,是他自己要走阴的。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件事的危险性,这小子一贯胆大妄为,走的夜路终遇鬼,这是他的劫数。就和我遇到宁宁一样。躲不开的。”铜锁神情很是落寞。
我不知说什么好。这时,手机忽然响了,接听之后是老妈的声音,她欣喜地说:“洋洋啊,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醒了。”
“王晓雨?”我说。
“对。她完全清醒了!可好了这丫头,正帮我干家务呢,太乖巧太懂事了。”老妈笑着说。
我挂了电话,看看铜锁说:“王晓雨醒了。”
“你走阴救的那个女孩?”铜锁瞪大了眼睛道。
我点点头,一下来了精神:“铜锁,你还记得白婆婆说过什么吗。她说只要我记起在鬼域发生的事,她就有办法救李扬。我虽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但王晓雨的魂儿却是从鬼域回来的,或许她知道什么呢!”
铜锁一拍大腿:“还等什么,赶紧走。”
我们从村里出来到了大路上,好不容易等到了回程的客车。这车慢慢悠悠,赶上老牛拉破车了,我和铜锁归心似箭,好不容易回到家里。
到家敲门,一开门就看到王晓雨乖乖巧巧站在门口,冲我甜甜笑:“刘洋,你回来了?这是你的朋友?”
我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晃:“你,你好了?”
“嗯。”她重重点点头:“谢谢你。我知道是你救的我。”
她肯定知道什么,我心情非常激动,拉住她的手,正要细问,老妈咳嗽一声走过来:“你干什么急三火四的,晓雨刚醒,你别吓着人家。”
王晓雨红着脸,没有挣我的手,低声说:“阿姨,没事。”
我这个着急啊,说:“妈,我和晓雨说点事。”拉着她的手,到我的房间。铜锁第一次来到我家,不好意思说:“阿姨,你好,我是刘洋的朋友,太仓促了没带什么东西,你别见怪。”
“你也好。没事,你们忙你们的。”我妈好奇,不知道我们这么着急为了什么。
我们三人进了房间,我把门锁上。王晓雨红着脸坐在床上,我和铜锁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对面。
“晓雨,你说是我救了你,你还记得我救你的经过吗?”我问。
王晓雨神色有些迷茫:“好像记得一些。刘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看铜锁,铜锁微微点点头。王晓雨参与到这件事里,她就有知情权。我便把为了救她,找到白婆婆帮助走阴入鬼域,我回阳而李扬失踪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晓雨知道事关重大,也严肃起来,她想想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就像是做了一场怪梦。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但是隐约还有些印象。”
我心怦怦跳:“没事。记多少说多少。”
铜锁拿过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非常认真地做起笔记。
王晓雨翻着眼,十分可爱地想了想说:“我只记得一些碎片的片段,不知有没有帮助。好像有一口棺材。”
铜锁在纸上写下“棺材”两个字,他问:“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
“黑色的,挺大的。”
“还有呢?”
“我记得下了很大的雪,很冷很冷,我全身都冻僵了。刘洋,你背着我走在大雪里……”她说着,脸色一红。
“然后呢?”铜锁继续问。
“哦,对了,我记得有个女孩子,长得像个高中生。她好像受了伤,坐在一处废墟的墙根下面,好像快死的样子。”王晓雨说。
“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啊。我再想不起来了。”王晓雨认真地说。
我看看铜锁纸上记的“棺材”、“大雪”、“高中生”这些关键词,没一个有用的。这能看出屁线索来,别说白婆婆,就算柯南来了,也干瞪眼没招。
“还有个挺可怕的事。”王晓雨弱弱地说。
“什么?”我问。
“刘洋,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云村阴庙的事吗?”
我一下想了起来,王晓雨说过她曾经在那座阴庙里,看见过被死神附身的小男孩。
王晓雨继续说:“我曾经在那个世界里见到过一个神秘的男人。那个男人,和我在阴庙看到的供拜的阎王爷,长得好像好像。我觉得这两者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
对啊,这句话还真提醒我了。白婆婆曾经说过,邢红会招鬼,关口就在云村的阴庙。看样子,云村这地方不去一趟是不行了。
我和铜锁核计明天一大早就赶赴云村,王晓雨也想跟着去,我拒绝了。我觉得那地方对她来说,有很大的危险。她现在刚刚回魂,如果再到那种邪门鬼气森森的地方,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说了。
有铜锁在,我也不好意思再和王晓雨聊什么。王晓雨这丫头看样子对我还挺依恋的,按我妈意思,先让她住在家里,等她父母来了再说,她马上就答应了。
但我们都知道,根本就没通知王晓雨家里。唉,现在虱子多了不咬人,我现在焦头烂额,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她爱住就住吧。
晚上我没有住在家里,而是和铜锁住在酒店。我们心情都不太好,需要互相有个安慰(这话怎么基味这么浓。)
我们晚上喝了很多酒,互相搀扶着进了房间,铜锁嘟嘟囔囔唱了一宿的歌。
第二天,都快到中午了才起来。我们忍着头疼,勉强洗漱,然后坐车赶赴云村。
刚到云村外,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大冬天的,阴雨连绵,不见天日,触目生情,搅得人心里这个难受啊。
我和铜锁都没有带雨具,下了车,用手遮住额头在雨中狂奔。前面有一座小小的庙门,门檐下有几个人正在避雨。我们赶紧跑过去,抖索抖索衣服。这一停下来,马上就感觉寒气逼身,浑身像生了锈一样难受。
这时,旁边一个路人的手机铃忽然响了:“西湖美景,三月天嘞;春雨如酒,柳如烟嘞……”这是一首很老很老的歌,叫《渡情》。我和铜锁对视一眼,互相一笑,现在居然还有人用这么老掉牙的歌做铃声。
我顺着声音去看,有两个女学生,正挤在一起哆嗦。其中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打着手机,嘟囔着说:“妈,我已经到了,这就进去上香。”




、第四十九章 怎么可能

这个小女生长得正经不错。我碰碰铜锁,低声笑:“小萝莉,你的最爱。”
铜锁瞥了一眼,正经地说:“我现在已经从良了。”
我呲牙嘿嘿笑。铜锁道:“你丫笑得真流氓。”
那小女生收了电话,似乎听到什么,恶狠狠瞪了我们一眼。拉着自己的同伴,离开一段距离,时不时警觉地看着我们。我和铜锁对视一眼,苦笑,至于嘛。
这时,雨慢慢停了,可是空气还是异常清冷,门檐下躲雨的几个人有的走了,有的进了庙门。我和铜锁正要进庙,就看到外面开来几辆吉普和面包,车门一拉,从里面跳下十几个背着登山包穿着冲锋衣的驴友,一下车就吵吵:“这就是云村?到了嘿,真够远的。”
领头的举着小旗,拿着大喇叭喊:“集合,集合,先到阴庙参观。”
在阴庙门口,马上有当地人出摊,摆了一溜长案,铺上红布,叫卖一些长香、红烛、纸钱等物。驴友当中有女的,马上围过去,掏出三五百的大票子,眼皮子都不眨,买了一堆长香要进庙烧。
我们看得好奇,铜锁向一个比较面善的当地人打听:“大哥,这咋回事啊?”
“这些毛驴子都是慕名来咱们村旅游的。”那中年汉子说。
我听得有意思:“那叫驴友,不是毛驴子。”
“现在这新名词也透着新鲜。”中年汉子说:“自从俺们这个村出了那个离奇命案之后,全国各地到村里探险旅游的人真是络绎不绝。尤其这些毛驴子,也不见他们干个活,都不知钱哪来的,出手真是大方。”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问。这一会儿工夫又开来两个面包。
中年汉子说:“今天是阎王爷爷开斋日,据说他老人家今晚从阴曹地府到人间审案,很多人都慕名来上香。”
我听王晓雨说过,她那时候去云村阴庙祭拜的时候,还非常冷清,没什么人气。没想到现在香火居然越来越旺。
铜锁掏出烟递给中年汉子一根,他美美抽上一口,又做了几个生意,话匣子渐渐打开:“我们家在云村住了有一百多年了,听我爷爷说,这地方以前就是个乱葬岗子,后来有人半了夜在这里遇见鬼了,村里为了镇住这些孤魂野鬼,才凑钱在这个地界盖了阴庙。”
这时,驴友里有不少漂亮女孩子都围过来听他摆活。老小子来了劲,知道的那点东西可劲往外抖落:“阴庙盖好之后吧,也没什么作用,该闹鬼还闹鬼。可就在前几年,忽然出了一件轰动十里八村的大事。”
他吐出口烟圈,卖了关子,继续说:“阴兵借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就是从阴间来的兵,三人一排,溜溜一条长队,打着招魂幡,大半夜的就从这座庙里雾气沼沼走出来,哎呀妈啊,那可真是吓死个人。从那次之后,阎王爷就显灵,给村里人托梦,让我们按照他的样子再塑金身。真正火起来是村里出了那离奇命案之后。哦,对了,最近还有个小女孩被水泥车搅死在搅拌机里,那个惨啊。自从出了好几档子怪事,就陆陆续续有人来烧香。”
有人第一次来,没听说过小女孩丧命水泥车的事,凑过去打听。那中年汉子抽着烟可劲地编,讲得嘴角都冒白沫子。我和铜锁早知道这件事,没什么兴趣,溜溜达达想往庙里去。
刚到庙门口,就看到刚才那个小女生拉着她的同伴,对这座庙指指点点:“你看看庙门像什么?”
那个女生看了看,摇摇头说:“看不出来。”
小女生摇头晃脑,颇为自得说:“中间高两边低,门楣上又盖了个石帽子,你看它像不像一座墓碑?”
同伴推了她一下:“童童,你别说那么吓人,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被叫做童童的女生,回过头又指了指外面那条村路,还有右边起伏的高山,道:“那座山是不是呈拱形?”
“是啊。”
“拱形的山,加上眼前这条路,组成了什么?”
“不知道。”
“组成了一把箭。这在风水里叫做一箭穿心式。是大凶之地哦。”童童说。
一个小女孩说得如此头头是道,颇有见地,我和铜锁不由自主多看了她一眼。那位童童瞪了我们一眼,像小辣椒一样说:“两位叔叔,有什么可看的。”
铜锁就爱跟女孩插科打诨,他嘻嘻笑说:“叔叔看侄女们长得好看。”
童童白了我们一眼,拉着同伴手进了庙,擦身而过的时候,扔下一句话:“色狼!”
铜锁切了一声:“小女孩。”我拍拍他:“或许人家说的有道理呢,一箭穿心加墓碑大门,大凶的风水盖了阴庙,里面有道道啊。”
铜锁拉着我,跟着一大群驴友,进了大门。我们第一次来,很是惊讶。这座阴庙颇为古怪,进了门,里面居然不是庙,而是很长的一溜石梯。沿着高高的山坡,一直通到下面的平坦之处。下面那个地方才坐落着阴庙的主体。
山坡两边枯木横生,天空乌云压顶,气氛十分阴霾凝重。今天这个天儿非常不好,刚下过雨,大风又起,气温一下掉得很厉害。我和铜锁两只手揣在兜里,冻得缩头缩脑,看着那些穿着冲锋衣兴奋异常的年轻人,都感觉自己老了。
站在高处往下看,那处阴庙居然是黑色的,显得非常破败。阴云翻滚如波浪天涌,狂风骤起似接地风云,这些背景映衬着主体的黑色阴庙,两者消融一起,竟然描绘出一个超脱人世的蒙太奇效果。
我们站在风中,看着那座庙,真是说不尽的萧索与怅然。铜锁忽然长叹:“我有点相信存在着人死后的世界了。”
我们沿着台阶,慢慢走下去,来到正庙门口。我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停住脚步。铜锁看我,问怎么了。
这座阴庙形式奇古,砖木结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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