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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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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求求你,不管有什么事,请先停一停,陪着小……陪着夫人先把饭吃了吧。您也知道,夫人现在的身体需要调养,可不能饿着。”
吕布被她说的一愣,满腔火气都化作了惊疑:“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夫人还没吃饭?我不是说过不用等我,到时间你们自己开饭就是。”
“老爷您是这么说过,可夫人她就是不动筷子,我没法子才想到来……”
吕布眉头紧皱,一伸手把小丫头从地上提起来,反手扔进厢房。
“夫人不听话,你也不听话。主婢两个全是同一德性,你先给我在呆在小黑屋里反省,夫人那边我自有处置。”
哐啷一声带上门,吕布大步迈入正房,却见一桌的饭菜原封未动,看样子都已经凉透,严瑛守在桌边,撑着脑袋晕晕欲睡。
看到这一幕,吕布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深夜。此时他胸中的火气已经没了半分烈性,有的只是温润暖意,把心里塞得满满的。
“起来,吃饭了。”悄没声地把饭菜端去热了一遍,吕布轻轻推醒了严瑛。
“啊,你出来了。”严瑛用很迷糊的可爱表情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吃饭,呃,饭菜应该都凉了吧?我叫人热一下。”
“是热的,赶紧吃吧。”吕布挟起一筷子竹笋肉丝塞进她嘴里,故意绷起脸。“你再不听话,下次还请你吃竹笋炒肉。”
严瑛咬着笋片,一时没领会他的意思,还很天真的问:“竹笋炒肉我很喜欢吃啊!可为什么要不听话才能吃到?”霎时间,吕布的眼神就变得危险而邪恶,见他的贼眼不怀好意地在自己翘臀上瞄来瞄去,严瑛这才明白过来,自知理亏的她连忙告饶。
吕布一边为她难得露出的小女儿家模样惊艳,一边只是叹惜美景难留,要是穿越时带架照相机过来就好了。
两人齐乐融融地吃完了饭,等到要人收拾的时候却不见叮呤,吕布才想起小丫头给自己关了小黑屋,笑着同严瑛说了,便要自己动手收拾。严瑛虽然觉得不妥,被吕布抄到胳肢窝下一挠,人都笑歪了,哪还站得起来拦他。
把餐具什么的往厨房的水池一丢,吕布扭头就走了出来,在夫人面前表现一下温柔可以,真要他动手干这个,哪还穿越干什么?就是以叮呤那小丫头的身份,都不用干这种粗活,明个儿自然有操执杂役的粗使婆子来做。要是他来动手,没准还断了人家生计。
从厨房走出来,吕布望见对面的厢房,忽然想起一事,背上顿时冒出冷汗。
“坏了,我把修罗刀忘在那间屋里!被那小丫头看到,可不要好奇玩出事来。”
一纵身掠过院子,吕布推开厢房的门,看到的一幕却叫他哭笑不得,只见那柄绝世凶刀的黝黑刀身上摆了好几块点心,叮呤那丫头手揣在袖子里,似乎还有东西要往外掏。
“我的小天才,这可不是你玩过家家的东西。”
叮呤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小手乱摇,只是分辩:“我不是在玩,是它一直吵着好饿好饿,人家实在受不了,只好喂它吃点东西。”
吕布心中一凛,面上还是带着笑:“那它吃了吗?”
叮呤沮丧的摇头:“它不肯吃。”
吕布又问:“那它还在叫饿吗?”
叮呤一脸苦恼:“还在叫,而且比刚才更大声了。人家堵着耳朵都挡不住。”
吕布挑起一根眉毛,抓起她的手输了一道真气过去:“现在还能听到吗?”
叮呤小脸通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低头用蚊子一样哼哼:“还能听到,但声音小了很多。”
吕布若有所思,松手吩咐她:“你回房去吧,那样应该就听不到了。”
叮呤喏了一声,捂着发烫的小脸逃也似地钻出门去。吕布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后,抄起修罗刀扣指轻弹,刀身嗡鸣一声,却听不出来有似人语的地方。
第三十一章 有眼不识金镶玉
“叮呤那丫头,是什么来历?”
当吕布在床上问起这个问题时,严瑛先是捶了他一拳,再重复了过去的警告后,才开始回答他的疑问。其中也无甚出奇,无非是胡骑犯边时,侥幸得存的边民后裔,因亲人尽没,被赶去救援的严家收留下来。
“如果出身没有问题的话,那就是天赋喽。”吕布思量了下,还是把叮呤的异状告诉了严瑛,最后说道:“若我所料不差,叮呤那丫头或许有天生的通灵力。”
“你是说跟鬼魂打交道的那种力量?”严瑛忽然有些害怕起来。
吕布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道:“没事的,这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能力。和尚道士也有,我还想找个有道行的师傅指导一下那丫头,看看她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还、还是不要吧!”严瑛缩起长腿,像畏寒的猫儿一样直往他怀里钻。“想想身边有个人整天跟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勾三搭四,我就觉得鸡皮疙瘩往下掉。”
“原来你不怕人,却怕鬼丫。”吕布好笑,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哼,就是怕又怎么样了。我警告你啊,你知道归知道,不许对外人说,也不许故意吓我。否则……”
吕布坏笑,手上放轻,指尖几乎是擦着汗毛末梢掠过,那种痒殊殊的感觉就好像有某不干净的东西在人的背后晃悠。严瑛尖叫一声,跳起来抡圆枕头打鼓般在他的脑袋上猛砸。
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天,每个人都起得很早。
吕布陪严瑛吃完了温馨的早餐,全身上下结束停当,就往屋顶上一站,向严家庄的方向遥遥眺望。一直等到有大队人马开进了庄子,才跳下来和严瑛吻别。
虽然不太习惯吕布从后世带来回的习惯,但严瑛心里还是很喜欢这种亲密接触带来的甜蜜与眷恋滋味。
推开园门,吕老汉站在外面,拎着杆烟枪巴巴地抽着,见吕布出来,才在鞋底上磕了磕,说声:“走吧。”便走在了前面。
吕布有些想不明白:“您老怎么也要去?”
吕平哼了一声:“我不去,谁给你撑腰?你没给咱们吕家丢人,我这个族长当然也要帮有出息的子弟长脸。”
吕布心头一暖,不再废话,落后半步紧跟着吕平,一老一少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往严家庄上踢场子去了。
严家庄上,袁基一进庄就开始大手笔打赏下人,广结善缘。送给严家二老和严英、严雄两兄弟的见面礼更是价值不菲,族长严重得名匠郑浑打造的宝刀一把,严夫人得黄绢白素黑纱红绫各一匹,严家兄弟分别得到一套马具和一领精甲,皆大欢喜。
原本心事重重的严老汉见袁基长得一表人材,执礼又恭,也觉欣慰。只是想起女儿和吕布的态度,这眉头又变得纠结难解。袁基见他始终神色郁郁,便借着恭维话试探,严母不慎露了口风,让他知道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竟是对这门亲事很不满意。
袁基心下愠怒,面上却越发温雅,拿出世家子弟长袖善舞的本事,最后竟是哄得严重也点了头,同意让女儿出来亲自接收袁基的礼物。
袁基此举,一是想借着大庭广众的压力,迫使那未曾谋面的未婚妻屈服;二是对本身的魅力也有极大的信心,不怕边陲之地一个未经世面的小丫头能抵挡自己的风流手段。
等到严珐被丫头们扶出来,袁基反是吃了一惊。眼前的少女容貌清丽,身姿丰绕,竟是集至纯与至媚于一身,便是在天子脚下他也没见过这等风情的佳丽。原本的几分敷衍心思立刻被丢到脑后,起了认真对待的怜花念头。
然而,当袁基送上一盒说是直供大内的香水时,严珐却冷淡地谢绝,并直截了当地声称自己决不和他成亲。
严重没想到女儿居然会当堂让自己下不来台,气得七窍生烟:“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由你不依!”袁基却在惊愕过后,反过来安慰严老汉:“您别恼,想是小姐身体不适,我强求她抛头露面实在不该,有错在我、在我。”
正在气头上的严重当场便要表示这婚事绝无问题,要紧关头,外面一阵喧哗,不等堂上发问,两道人影已经如轻舟破浪,排开人群来到席前。
“吕平!吕布?”严重看清来人,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后面这个小子怎么来了?难道他没明白我送黑巫盒过去的用意?还是说……扫一眼吕布背后的长大布包,严老汉也不知道心里是啥滋味。后悔,期待?
严珐却是喜心翻倒,如果不是有丫环婆子拉着,几乎就要扑到吕布怀里去。严氏兄弟对望一眼,满脸都是无奈的苦笑,却又有着几分轻松。该来的躲不掉,这样也好少些煎熬。
袁基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想了想,站出来冲吕家老少一拱手,正要说话。吕布已经抢先一挥手,满脸七个不耐烦、八个不乐意地喝道:“滚开,这里没你的事了。”
这话冲的,差点没把袁基当场顶背过气去。一张白净的俊脸青了又红,最后胀得跟猪腰子一样。
吕布也不理他,只是把背后的布包解下,往地上一顿,昂首冲着严重道:“老丈人,小婿幸不辱命!”
喝,这一声叫得那叫一个响亮。刚缓过点气来的袁基顿时又开始发抖,欺人太甚,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到底是哪里的蛮子?
严重却一点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久经风浪的他在事到临头的时候,完全冷静下来。只是面色沉沉地盯着吕布。
“你要这么叫我还太早了,我要看的东西呢?”
吕布一把撕开麻布,露出一把通体黝黑、造型奇特的长刀,双手捧起:“修罗刀在此,请老丈人验看!”
修罗刀!?袁基顿时不抖了,两眼放光地盯着吕布手上的长刀,先喜后疑。
这是修罗刀?怎么感觉像是一把打坏了的大镰刀,丝毫没有传说中的怨霸杀气和灵性。
严重也在疑惑,他没有怀疑吕布是拿赝品来欺骗自己,但眼前这把奇形长刀除了外型与祖先的记载相同,其它方面看起来都很平凡,甚至可以说粗劣。
堂上一片寂静,静得只能听见砰砰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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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招数不怕老!
最后,还是袁基打破沉默,首先发出了耻笑声:“你这是从哪里淘来一把破铜烂铁,竟敢冒充修罗刀!”
吕布拿眼角捎了他一眼,顺手就下了个套:“你凭什么说它不是?”
袁基果然上当:“修罗刀乃是霸王项羽的爱刀,东征西讨斩杀强敌无数,单在出炉那日便饱饮二十万秦军将士鲜血,刀上所附的怨霸灵气,斩神灭鬼,当者披靡,是世上罕有的超阶魔兵。怎么可能如你手中那块废铁一样晦暗钝锈!”
“超阶魔兵?”吕布耳朵一动,留上了意,不过现在不是提问的时机,他只是冷冷一笑:“世上有眼无珠之辈多矣。所谓眼见为实,怎么比得上亲身体验。传说中修罗刀还有一项异能,不知你这位猴子少爷听说过没有?”
“什、什么?”袁基的脸孔又一次扭曲成了猪腰子,但心中又不禁好奇,修罗刀还有什么异能是自己不知道的?
“那就是——”吕布拖长的声音在句尾突然如雷爆发。“碎魂!”
已经对他脾性有所了解的严重见他神态便知不好,根本连住手都懒得喊,直接就从席上跳过,欲行阻拦,但还是慢了半拍。
暗中已经憋足了劲的吕布,一刀朝着袁基那细白的脖子斩去,原本晦暗无光的刀身,在紫雷劲的灌注下锋芒毕露,配合着这一式“春雷暴殛”,犹如异形雷兽一般择人欲噬。
生死关头,袁基双眸爆绽重华,两手旋起一圈内晦外明的金色火环,与修罗刀激烈碰撞,却仅仅只能阻得刀势刹那,便告瓦解。如果不是严重及时赶到,扼住吕布脉门,这一刀就要把他的大好首级如同烂熟的果子般斩落。饶是如此,刀锋也已经在他美玉般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伤口。
“啊——”袁基死里逃生,头上冷汗如瀑布般垂下,突然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抱着脑袋滚倒尘埃,旁人怎么也按不住。
一开始,众人以为他是被吓坏了。后来渐渐觉出不对,再联想吕布之前说的话,随行的谋士大惊,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镇魂固魄的黄符,扑上去贴在自家公子额头,才听到袁基的惨叫声低落下来,变成有气无力的呻吟。
见到袁基的惨状,吕布痛快之余也觉心惊,他只是在来时的路上听吕平提到修罗刀的这项异能,刚才随口一吼,主要还是借“声打”慑敌,没想到碎魂之威如斯残暴,实在是大出意外。
那谋士镇住袁基的伤势后,满面怒色地站起身来,冲严重拱手一揖,要求他重重发落吕布。
这时,吕布的脉门掌握在严重手里,旁人只道他已全无反抗之力。可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吕布体内的紫雷劲因着中途被严重扼住,直至此时仍然在蠢蠢欲动,如果没有吕布的配合,严重的手指早就已经被震开。
再加上亲眼目睹了修罗刀的威能,严重此刻,已经在心中把吕布的地位隐隐提高到了袁基之上。
因此,虽然谋士很有头脑地没有提出移交犯人,只是要求严重这个做主人行使处罚权力,结果仍然落空。
“为什么?”谋士很愤怒,后果很严重。
“因为,老夫曾经答应过这个小子,如果他能解开修罗刀的封印,我便给他一个机会……”严重说着放开了吕布的脉门,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萎顿不堪的袁基,最后定论。“一个让他与你家公子公平竞争的机会。”
谋士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么一个答复,气极反笑:“一女许两夫,此事不合礼法!”
严重盯着他,沉声反问:“若说不合礼法,自指婚之后,袁家一十六年不曾有片纸传书,可有道理?”
谋士顿时语塞,这场婚事前后因果他自是清楚:昔年袁基之父袁逢游学至五原郡遭胡人马贼袭击,被恰逢其事的严重相救。感激之下,后来身为大汉司空的袁逢主动要求缔结婚约。然而等他回到家族中,指婚之举却饱受诟病,事情被迫一直拖延下来。直至近年,袁基为与两位兄长争权,秘密搜集神兵绝技,无意中发现自己幼时所订的边陲小家门户,竟然是霸王遗泽的传人,方才重提此门亲事。
所以说,严重的指责没有错,道理上完全站得住脚。你袁家一十六年沓无音信,摆明了就是没诚意。那我家闺女总不能一直为你家不知死活的公子守望门寡,另外许人又有何错?
当然,以谋士的口才要想强辞夺理绝对不落下风,但他清楚这样一来,双方彻底破脸,此行的目标算是彻底玩砸。袁基回到族中,再难有翻身之日。因此,现在他只能委曲求全,咽下胸中恶气,转移话题询问严重,要让双方如何公平竞争?
不过在提问之前,参照边民尊重强者的风气,谋士已经猜到严重最有可能提出什么办法。果不其然,严老汉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道:“男人就看真功夫。竞争方式也只有一个,比武定亲!”
“可是我家公子已经被他的偷袭所伤。”谋士愤愤地一指吕布,提醒严重,这小子的作法很卑鄙。
严重皱眉,不是因为吕布近乎偷袭的作法,而是考虑如何解决一方选手不能上场的问题。
吕布发话了:“你们可以指派一人代表你家公子上场。”
严重一拍巴掌:“这个办法可以!”
谋士也无异议,但随之提出另一个条件:“此次原只为提亲而来,为示诚意,公子的护卫中没有带上真正的高手,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派人回去调度。”
吕布问道:“那要多久?若是你们又像过去一样来个拖而不决。我大老爷们等得起,严小姐的青春却耗不起。”
谋士怒目而视,心中盘算过后,伸出一只手掌,翻来覆去:“十天。”
吕布摇头:“从九原快马轻骑去洛阳,哪用的了这么久。三天足矣!”
谋士握紧了拳头:“岂有此理。你只算去的时间,中间调度和回来的时间怎可不算!”
吕布胡搅蛮缠:“我这是按最远的距离给你算的,你们袁家又不是只在洛阳才有人,说不定九原边上就已经有大批高手等着做些不可告人的勾当,给你们三天已经很宽裕了。”
谋士心一跳,连忙稳住:“不成,三天怎么也不够。到洛阳来回就算六天,中间调度人手也要两天,八天!”
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纠缠了好久,最后一个固执地咬着三天,一个让步到七天死活不再松口。
最后,一直在旁边抽烟看戏的吕老汉发了话:“三天的七天,那就五天吧。说起来,吕严两家重订的大比武日期,正好也在五天之后。就把比武招亲作为最后的压轴戏好了。”
已经被吵到脑袋发胀的严重第一个同意,主家拍了板,吕布和谋士只有一脸勉强地表示服从安排。
然后,这场波澜迭起的相亲宴就散了场。谋士带着袁基先告辞,吕布本来还想同严珐说几句话,却被恼他大胆妄为的严重连踢带踹地赶出了门,但有意无意地没提修罗刀的归属,让他又把宝刀扛回了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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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兵器谱和月旦评
一进庄子,老少两个吃了一惊。/ 只见庄中晒谷场上,一群精壮后生执枪挂刀,还牵着马匹,正在列队,为首的指挥官竟然是一身戎装的严瑛。
“搞什么鬼?”吕布头一下就大了,这婆娘不在床上好好养伤,却在这里生什么是非。
吕平人老成精,抢先反应过来,拍着他的肩膀直笑:“阿布你好福气,看这样子,若是严家庄上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你那媳妇便要拉着我吕家的子弟回娘家抢人耶!”
吕布被拍得肩膀生疼,心里却只有欢喜。这时终于有人看到他们的身影,欢呼一声,立刻围了上来,先一一给族长见礼,然后有致一同地盯着吕布,目光灼灼,让他只觉身上的汗毛都要焦了。
正没理会处,严瑛走进了人圈,神色微妙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事情办得怎么样?”
吕布老实不客气地将她揽过来,先在香腮上吧哄一口,才笑骂道:“你在家里干得好事,对我就这么没信心?该打!”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哪还不知道两人是得手了,立刻大声起哄,场面极其热闹,有那好事的后生还大声嚷着要听详情。
吕布心中一动,转脸对吕平低低道歉一声:“族长,今个儿我又要出一回风头,可是对不住您老了。”
吕平老眼一翻,骂道:“小子,你就疯吧!”然后叼着烟锅,背着另一只手摇摇摆摆地走开了。
接下来,吕布便一手搂着严瑛,大刀金马地坐在石碌子上,发挥口才讲起两人怎么“闯庄”、怎么“献刀”,又怎么“怒斩猴大少”直至说出最后的“比武定亲”,过程那叫一个曲折坎坷,惊心魂魄,一干听众时惊时叹,如痴如醉,到了最后同时爆出一声喝彩,好像是他们出去打了个大胜仗回来一样。
严瑛被吕布强迫坐在他的大腿上,听得也是眼都不眨,但表情却就复杂许多。而吕布嘴上每说到对严家失敬的地方,就会看似无意地轻拍她的脊背作为安抚。这点源于后世心理学的小手段,确实让严瑛感受到了他的关心和歉疚,感情上好受不少。
吕布挑现在当众宣扬此事,一来是树立自己的名望,二来也是要绝了严袁两家对比武定亲结果的抵赖可能。
人群外,背对晒谷场的吕平吧吧地抽着烟,氤氲青丝挡住了他的表情,在他身前,似乎刚刚挨了训的吕大少低着头,眼中满满的只是怨毒。
吕平抽完了一锅烟,看看吕布那头也快热闹完了,便在鞋底上磕干净了烟灰,对儿子丢下一句:“要守着这份家当,你不行。”后便扬长而去。
等到吕布和严瑛终于从人们的漏*点包围中脱身,首先就拽着老婆去吕平房里为她擅自使唤庄上子弟的事认错,顺便问起了“超阶魔兵”的说法是什么讲究?
吕平看上去对严瑛的行径没什么不满,反而对她的能力颇有赞许。待听到吕布的问题,他笑了笑:“这是大匠师郑浑所著《兵器谱》上的说法,郑大师广游四海,依其见闻,将天下兵器分为五类十阶,六类按其灵性分为神、仙、妖、魔、玄,十阶之上又设超阶一等,罗列的却是那些只闻其名,未见其实的传说兵器,如修罗刀、霸王枪、轩辕剑、盘古斧等等。”
吕布抚摸着修罗刀,又问:“现在修罗刀上军魂尽失,不知道还能算哪一阶?”
吕平摇头:“你却可以拿去问郑浑,看他如何说法,老夫却是不知道的。”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说起来,自打郑浑的《兵器谱》问世,那些世家名士不甘落后,也效仿着搞了一个《月旦评》,发表对当世人物的品评,分作文武两榜,依朝廷的九品十八级官阶设立等级,与《兵器谱》相反,是以正一品为最上等的人物。”
吕布一听,忍不住脱口问道:“曹操是几品?”吕平一怔:“曹操是谁?”
吕布自知失言,正想乱以他语,一旁的严瑛做了半天闷葫芦,这时也忍不住问道:“我爹是几品?”
吕平失笑:“那些中原名士眼里怎么会有我等边陲武夫。”见两人面露失望,他摸摸胡子,不再卖关子:“不过,许劭虽然不评,却不代表别人不评。《月旦评》上有公开发表品评条例,在天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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