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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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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忙吗?”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这不是讲究一个劳逸结合么……”

吕布与严瑛打情骂俏,于夫罗只在一旁静静地听、静静地看,直到小脸被灼热的火光映得泛了红,眼神依旧晦暗不清。

严瑛只以为她是担心前程难卜,吕布却在心里偷着乐。

已经吃到嘴的肉,他是没有理由往外吐的。但是像于夫罗这种野性难驯的小狼女,与其卖力往家里拉,不如试着往门外推一下看,没准会有意外惊喜的说~~~

不过,心里再怎么乐,脸上都要绷住。因此,这天晚上的饭吕布吃得特别辛苦,和严瑛的交流也比平时少了些,让她吃得气闷,但又怕吕布在考虑正事不好打扰,于是干脆主动找于夫罗说起了话。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势还没完全好就上路,有不舒服的话要说出来喔!”

“我没事。”于夫罗的语气仍然如贯常般冷淡,不过出奇的是,答过严瑛的话后,她主动提到了别的话题。“真正麻烦的是星相幡被破了一面龙幡,在找到合适的主元神替补之前,再也布不成十二元辰星相禁法大阵了。移山转岳**上我的修为不足,这次行动我只能当看客了。”

严瑛有些惊奇,难得于夫罗有谈兴,她自然乐意聊下去:“当看客就看客吧,我看吕郎这次也压根没打算让我们出手。不过,龙幡很难补吗?”

“当然很难,星相幡上的主元神必须用相应的生物祭炼,龙幡就要用龙的元神坐镇才行。可是,龙族哪是好对付的。”

严瑛听得张大了嘴,吃吃道:“怎么会这样?等一下,既然如此,那龙幡应该是很强了啊!为什么反而是它成了被突破的弱点?”

于夫罗小脸露出一抹苦笑:“当然是因为,那不是真龙的元神。”

“咦!”严瑛一脸迷糊:“如果假的也可以,那找替补不是很容易吗?”

于夫罗摇头,然后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原来龙性好淫,不喜逼迫同类但却可以与任何生物诞下后代。因此,世上真龙难觅,异种龙兽却不罕见,但力量强大,非人力可匹敌。而且其中绝大多数深藏蛮荒,极难近身。而于夫罗手上的那面龙幡原来的主元神,是其师温禺在带她出逃中原的路上,偶然发现了一具翼手龙骨,然后用秘法从龙骨上提炼出微量龙魂碎片,转化成龙幡主元神。温禺的想法是先凑齐一套星相幡用于布阵行法,日后用灵力慢慢祭养幡上龙魂,威力自然增加。但他还来不及实施自己的想法,就被吕布的紫雷神功给挂掉了。星相幡被于夫罗继承后,也没机会进一步祭养,就在上次的战斗中被修罗刀所破。

吕布在一旁听到,不由直挠头。严瑛也觉得后悔,不该挑起这个话题。于夫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在讲述的过程中语气既不激愤也不阴沉,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却让旁人听得全身不自在。

“龙啊龙啊龙,上哪儿去找一条龙呢?”

吕布发愁了。

 第五十二章 九原吕布,借汝头一用!

天地所生,日月所置。是匈奴大单于尊荣与骄傲的源泉。

须卜骨都侯驻马之处,正是三龙堆主峰历代大单于祭天的日峰。

为了今日盛事,须卜骨都侯命人搭建了一条直上日峰之巅的通天之路。十天十夜,逾百工匠和数千奴隶为搭建此路,不眠不休,稍有疏漏或体力不支,立遭斩杀,尸首被填入路基之中。

日峰祭台之旁,正站着三龙堆大祭司及其助手,等待须卜骨都侯步巅献祭,成为名正言顺的匈奴大单于。

历史性的一刻,须卜骨都侯在马上回首俯瞰。以左右贤王为首的一干职官头领皆已落马,垂首不敢正视其颜,远眺后方,草原各部十数万健儿向其跪伏朝拜,宛如蝼蚁,此等威势,令他内心无限满足。

扬鞭大笑一笑,须卜骨都侯纵马踏上登天之路,这一刻的风光背后,每一步都耗费了他无数心力,践踏着数不清的匈奴健儿与无辜者的枯骨,此时此地,他坚信已经无人能挡其登峰造极之路。

然而,正当他的马足将要迈出最后一步时,奇变骤生!

南侧的月峰上掠起一道明灿如电的激光,刺破云空,冲着日峰射来。

“逆贼!你今日绝对要功亏一篑!”

来者正是吕布和于夫罗,在两人的腰间,一束绷得笔直的牛筋,将他们与飞龙在天的霸王枪连在一起,气势汹汹地扑向须卜骨都侯。

马背上,须卜骨都侯愕然回首,右手已经下意识地挥出马鞭,朝那看不清路数的暗器笞去。然而,他的反应虽然正确,但妄图以一根马鞭击落举世难觅的超阶神兵,实在是比螳臂当车更加不自量力,也更可笑!

鞭碎如屑,霸王枪的来势未受丝毫影响,锋芒继续迫近,气劲所指,须卜骨都侯心跳为之停顿。

生死关头,他爆发出一生中最大的潜力,左手反握住腰间弯刀的把柄,仓促间甚至来不及拔刀出鞘,就那么用力一扯,挣断了腰带,刀身横护心口。

清亮的金铁震鸣声响起,满缀宝石的犀革刀鞘炸裂,刀身也在强大的动能冲击下震颤悲鸣不止,但这柄有着萨满法力加持,匈奴大单于世代相传的狼牙金刀终于还是没有破碎断裂,为主人成功挡住了霸王枪的雷霆一击。

一口心血从口中喷出,须卜骨都侯的身体被从马背上震飞,死里逃生的喜悦刚在脑中冒头,真正的杀星已经越过攻势受阻的霸王枪,紧贴上来。

“九原吕布,借汝头一用!”

寒森森的刀锋掠出,只在须卜骨都侯的颈间轻轻一抹,一颗大好头颅带着莫名的惊诧表情,落入吕布的手中。随即,尸身也被加害者一脚蹬落祭台,受坠地的冲击震荡,这时才有大蓬鲜血从颈腔喷出,顷刻间染红了台面,如一股股小溪般流泻下地。

“奉天承运,大汉天子诏曰:篡逆者须卜骨都侯,狼子野心,弑害先王,论罪当斩!栾提于夫罗,奉承先王正统,当为大单于!若有徘徊歧路不服王化者,罪同死孽,诛其三族!”

吕布手提须卜骨都侯人头,脚踩其尸,高台上振声顾盼,雄姿英发,一时间震得日峰上下鸦雀无声,待到大萨满和左贤王等人反应过来后,群情激奋,正要冲上来和他算帐。却见其身后站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羌渠单于之子于夫罗,人群中那些奉其秘令来到三龙堆的忠心部属立刻发出一声欢呼,当即反戈一击,朝着须卜骨都侯的心腹凶猛砍杀。

以有心算无心,须卜骨都侯的一众党羽顿时被杀得人头滚滚,那些中立人马见势不妙,连忙撤出战圈,再也无心顾及吕布。

日峰祭台上,于夫罗抖开星相幡将大萨满等上围住,对方待有动作,吕布长刀掉转过来,无形刀气有如实质,抵住大萨满眉心,激得他汗毛凛凛,又见于夫罗并没有发动阵势,事情似有转圜的余地,连忙摊开双手示以无害,同时出声喝令其他人也莫妄动。

“翁衮,你为夺大萨满之位联手须卜骨都侯迫害我的师父。如今叛逆授首,吾师也已经与世长辞,你却想怎么个死法?”

于夫罗声色俱厉,翁衮却听出蹊跷,这是说已经没有人可以与我争夺大萨满的位置了啊!飞快地瞥了一眼峰下乱局,这位新科大萨满毫不犹豫地回答:“大单于在上,您要我死不过是一句话,却只能出得胸中恶气,于事无补。若您能宽恕我等过去的罪孽,我愿发下血誓,一生一世为您尽忠!”

于夫罗要的也就是他这话,她和吕布孤军行险,若不能快速平定乱局,就只能黯然而退。虽然对翁衮此人心甚恶之,却不能不争取他的支持。

“那你还等什么?”

“只等您的一句话,以定我等生死!”

于夫罗心里恨不得扑不上去咬掉他一块肉,可想到吕布的叮嘱,她忍气扬声道:“汝等若能痛改前非,我也当摒弃前嫌,携手同心,共赴未来。此心天地可表,此言日月为鉴!”

翁衮也不含糊,一听于夫罗给出了保证,立刻带头跪下,以大萨满的身份竟行臣仆参见大单于的五体投地大礼。而后破面流血,画咒为誓,愿供于夫罗驱使。

吕布一只眼睛看着他们的表演,另一只眼睛盯着日峰下的战局。在最初的混乱过后,随着中立派别撤出,于夫罗的部属与须卜骨都侯的死党已经基本分出了阵营,虽然后者被前者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到底人数较多,兵甲也更精良。现在渐渐已经聚在一起,组成阵势,开始一点点扳回劣势。

见于夫罗确实听从自己的意见搞定了翁衮,吕布长笑一声,左擎修罗刀,右执霸王枪,如猛虎般纵身冲下巅峰,杀入敌阵。

下方之敌没料到他的来势竟比奔马还快,第一个成为吕布枪下亡魂的匈奴骑士,只觉眼前仿佛掠过一道闪电,等他查觉喉咙上的凉意时,吕布已经杀入阵心,身后留下的尽是些脖子穿眼或干脆没头的尸体。

见吕布来势凶猛,己方初见稳定的战线竟被了一人冲动,顷刻间就有崩溃之势。须卜骨都侯一方自有高手前来拦截,其中不乏与吕布功力相当者,但武器和身法都相差太远,竟是上去一个死一个,上去两个死一双,没有谁可以在他的刀枪下走过一个回合。

吕布枪刺刀砍,正杀得痛快,忽然听得有人大吼:“兀那汉狗,可敢与俺一战?”百忙中斜眼瞄去,却见一名狰狞粗壮的番将,站在地上竟比骑马的人还高,颈项中倒挂狐狸尾,双手各执一“人”,却是黄澄澄、沉甸甸的独脚铜人,正撒开脚丫子往着自己冲来,沿途无分敌我人马,只要被他挨上蹭到,立刻便如同皮球般飞弹开去,声势之壮,犹如后世的重型坦克开足了马力撞来。

“嘿,稀奇真稀奇,大猩猩居然会说人话!”吕布一瞧就乐了,不过他可没打算跟这种力量型战士正面冲突的打算,反而把头一调,自顾自去往人多的地方杀去,专挑那种没本事挡自己的路角色下手,直把在后头追得哇哇大叫的那员番将当屁。

 第五十三章 仆街的金刚

“兀那汉狗,你不敢与俺交手,尽欺负弱小算什么好汉?”

那番将眼看着吕布把自己的同袍一个个挑落砍倒,自己却总是差着几步追之不及,气得连眼睛都充了血,红醒醒的仿佛两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肩膀上。// 

吕布只是不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扰乱须卜骨都侯党羽的阵形,多杀带队的匈奴将官,才没时间去和类人猿玩什么一骑讨之类看似英雄其实狗熊的勾当。

后世的地球人谁不知道,狗熊那是笨死的!

在吕布的腹心开花外加斩首战术打击下,须卜骨都侯一伙彻底乱了手脚,于夫罗的部属士气大涨,把吕布在敌阵上撕开的伤口不断扩大,加上翁衮也赶下来召集了部分袖手旁观的中立人马重新投入战局,三重打击下,须卜骨都侯一方不断有骑士丢下武器下马投降,对于这些已经丧失头目领导的普通匈奴战士,于夫罗一方也不加以戮害,只是分出人手将他们驱赶到外围看管起来。

随着离开战场的人越来越多,吕布明显感觉到身周越来越空旷,正打算收手时,脑后忽然风声急响,似乎有流星锤之类的重物飞来,忙向旁边一跳让开。呼的一响,一只独脚铜人擦着耳边就飞了过去,激荡起的劲风居然让他耳朵嗡嗡直响。

“好大的力气!”吕布心下评估,这一掷的力量之大,足抵得上自己十足功力的雷霆动劲一击了。

“吼!”后方那番将见吕布躲过了自己的飞行道具,也不气馁,只把两条毛茸茸的粗壮长腿一弓一弹,双手紧握住剩下那支独脚铜人的脚踝骨,整个人如同一团乌云般朝吕布飞压猛砸。

吕布脚尖一点,仿佛套了溜冰鞋似的,头不回身不转,整个人平平向后滑去,正好和空中飞扑来的番将一上一下错车而过,眼瞅他一家伙夯在自己先前站立的位置上,崩得山石乱飞,地面都跟着跳了跳,不觉咂舌。

“这大块头似乎没练过内功,仅凭肌肉的力量就能产生这么惊人的破坏力,实在是异数!”

爱才之心忽起,吕布也不乘隙出手,只是看着对方从他自己砸出的大坑中跳出来,又把另一支独脚铜人捡回手中,做势又要冲上来时,才闲闲地问道:“大块头,你没发现只剩十你一个人在还打了么?”

那番将一怔,举目环视,才发现同一阵营的战友或降或死,偌大的战场上就只剩下自己和对面那个滑不溜手的汉家小子。

“哼,尽是一群无能之辈。”看清了局势,那番将却面无惧色,反而打鼻孔里喷出两道粗气,很爷们地宣称:“便是只剩俺家一人,照样能把你同这班废柴轰杀至渣呀!”

吕布乍一听到他的说辞,差点没喷出口水。一时间极度怀疑对方是不是同为穿越者的港漫fans,当下试探道:“好一头又黄又暴力的类人猿,你真以为凭那两膀子看上去很好很强大的蛮力,就可以斗得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么?”

说完,吕布仔细留意对方的眼神和表情,却不见什么波动,只是抖一抖肩膀,二话不说便大步向前冲锋。

心里松了口气,吕布浑不在意地一挺枪,又快又准地点向对方咽喉。不想那番将看去五大三粗,身手反应居然颇为灵活,居然及时煞车,借着扭腰的劲道转了圈子,一下绕到他的侧面。

“不错啊!”吕布吹了声口哨,抖腕一拨枪头,如蛟龙翻身,在空中划了道漂亮的弧线,再次吻上那番将的喉结。对方怪叫一声,双足发力后纵,往后跳出了五六丈远,但始终摆脱不了喉间那一点冰凉,落地后又噔噔连退了七八步,直到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霸王枪尖始终不轻不重地粘在他的肌肤上,不曾有分毫松动。

“你已经死了。”吕布淡然宣布。那番将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表情却是犟强不服。“你这是仗着兵器比我的长,我便死也不心服。”

吕布听得有趣,缩手收回长枪往地上一插,亮了亮左手的修罗刀笑道:“好,那我们用短家伙比过。”

番将眼睛一亮,猛地跳起,嘴上大声叫好,手上已经风车般抡起铜人劈头砸下。

“这大块头倒不像看上去那么老实。”吕布想着心事,手上只把刀一横,两个铜人与修罗刀的锋刃只一碰,就像黄油棒棒一般无声断开,然后吕布一翻刀背,在那番将脑门上正正劈了一记,把他又打落回原地坐倒。

“你又死了。”

“你这是仗着刀快,不是真本事!”

那番将仍然不服气,吕布看着他只是好笑,不过也无意跟这种粗坯斗嘴皮子,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一巴掌打到他扁扁的服。

“那我们拳脚上见真章吧!”吕布不理阿修罗的抗议,把修罗刀也往地上一插,扭了扭手腕,刚才那一下碰撞,虽说他借仗了修罗刀的锋利,可独脚铜人上附带的冲击力却还是要靠身架来吸收化解,老实说还蛮吃重的。

那番将也咬着牙再次站起,不过没有急于扑上来厮打,而是后退了几步,拉开一定距离后,摆开架势开始蓄力。

只见他双腿摆了个形同骑马的姿势,两臂如绳子吊着重物一般垂在胸前,拳心空握,肌肉不紧反松,活像一头大猩猩半蹲在那儿,旁边有人发笑,吕布却噫了一声,这架势很有点后世通背拳的味道啊!

这时,于夫罗也来到了场边,一瞧与吕布对阵那人的模样,也是芳心一紧。因为那番将不是别人,正是须卜骨都侯手下的第一勇将眭元进,据传他是山魈与人类的后裔,不仅天生神力,而且身手敏捷,作为步将却跑得比骏马还快,动作也比猴子还灵活,虽然没正经学过什么武艺,寻常高手在他面前却是不堪一击。

她因没有看到吕布先前已经两次把眭元进打趴下,现在见吕布弃了兵器陡手迎敌,以为他看对手模样粗莽掉以轻心,暗怪其托大,有心提醒,却不敢开口,担心干扰吕布的注意力,更是不利。

于夫罗思虑谨慎,吕布瞅见她来到场边,却浑不在意地扭头挥手示意,眭元进瞅得机会,马步一拔,肩膀一抖,双臂一抡,如两柄大锤分作上下两路砸来。最奇的是,势到中途,锤势正圆之际,那两条本就长大的胳膊忽然如皮索般又拉长了一大截,更快更猛地朝着吕布天灵和心窝捣落。

于夫罗眼珠一直,差点失声尖叫。

吕布看似散漫,其实心神一直扣在眭元进身上。那头的人一动,他立生感应,听风辨路不受目光所惑,因而清楚地把握到眭远进的拳势快慢。当下不慌不慢地右掌往下一按,抵住冲着心窝来的那只拳头的指面,“五雷轰顶”的五股暗劲绞作一股吐出,势崩五岳,一家伙就把那只掏心恶拳轰了个粉碎性骨折,并借着崩势的反弹力,耸肩振臂如扬翅,亮出疾鹏电爪紧紧扣住头上的那只拳头的脉门,只一拧,眭元进的上身不由自主地跟着胳膊转了半个圈,吕布再伸脚往他下盘一勾,喝了一声:“起——”

呼啦,眭元进的身体就真的顺着这一声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整圈,吕布再把胳膊往下一甩:“落!”轰叭一声,眭元进就五体投地趴在他脚头跟前,半晌动弹不得。

 第五十四章 事了拂衣去

瞧见吕布把个匈奴第一勇将如稻草人般随意摆布,四周的匈奴人齐齐抽了一口冷气,惊佩之余,同觉颜面无光,竟没有一个人为吕布的胜利喝彩。

吕布也不在意,匈奴人的胸襟越窄,越难得人才,对于大汉而言反是一件好事。他只是拿脚尖轻轻踢了一下趴在眭元进的脑袋瓜子,喝问:“服了没?”

眭元进脸埋在土里,头也不抬地瓮声答道:“俺服了。”

“很好。”吕布点头点道:“那按草原上的规矩,你是我的俘虏,我的奴隶!你立下誓来,从今不得背叛了我,那就饶了你的性命。”

本来以为眭元进会马上答应,不料吕布等了半天,却听对方闷闷地回答:“你杀了俺吧!”

吕布大出意外,奇道:“你为什么想死?”

眭元进慢慢撑起身体,在地上坐下,视线正好与吕布齐平,满脸的鲜血和尘土混和在一起,一张本来凶恶的丑脸却显得有几分滑稽。

“做你的俘虏和奴隶也就算了,毕竟你连着打赢了俺三次,是条了不起的好汉,俺给你牵马坠蹬也不丢脸。可是,大单于他对俺很好,俺发过誓要永远忠诚于他,虽然他死了,誓言却没有失效。因此,俺没有办法再答应你永不背叛。”

吕布想向他解释忠诚于旧主和不背叛新主并不冲突,可一转念,觉得很没意思。拿言语惑弄人心也要看对象,冲这种直心眼的好男儿卖弄就没意思了,没得玷污了一份伟大的情操。于是,他没有在这上面多费口舌,而是换了个条件:“你的忠诚值得敬佩,你的力量也让我不舍得就这样杀了你。所以,我可以换个条件,不要你发誓不背叛,只要你偿还了我三条命就可以获得自由。”

眭元进眨巴着圆眼,想了一下,觉得很合理,点头同意。吕布大喜,拍拍他的肩膀说:“在你得到自由之前,还是得叫我主公喔!”

“是的,主公。”眭元进也不问吕布的名字,从此就“主公、主公”的一直叫了下去。

见吕布收服了眭元进,于夫罗上来想要跟他说话,吕布脸色一变,拔起刀枪向众人一挥,厉声喝斥:“大单于驾临,尔等居然还端坐马上,何等无礼!”

匈奴骑士吃他这一喝,集体打了个哆嗦,连忙翻身下马,冲着于夫罗伏首朝拜,那情景便如同一粒石子掉入水中,激起涟漪一层层向外扩散,直到最后,现场除了吕布与于夫罗之外,再无一个人敢用自己的双脚站立在大地上。

吕布收起刀枪,满足地吸了口气,然后看向于夫罗,只见对方神色木然,似乎并不为眼前的风光所动,不由暗自奇怪:“这小狼女的心思好生难猜,这种时候了怎么还一副死了爹娘老子的模样!难道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当初的惨事?这可不好……”

吕布正想着怎么开解于夫罗两句,让她借势正了名位,却见于夫罗忽然一撩衣袍,推金山倒玉柱地冲着他跪下来,口呼天使。

“天使在上,请代大汉天子受栾提于夫罗三拜。敝人敝民,将永记上国吕布大人您扶危定难的功绩!血食千秋,万代不替!!万岁万岁万万岁!!!”

吕布愣愣地听着、看着于夫罗一个响头磕在地上,旁边翁衮多机灵一人,连忙也跟着三呼万岁,嘣嘣嘣地往地上卖力碰脑门,这两个大人物都叫了都叩了,其他人也守不住那点矜持,叫万岁的和叩头的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响,虽然未经操练不够整齐,但那声势也蔚为壮观,一时间风行草偃,群山震动。此情此景,让吕布如饮美酒般醺醺欲醉,身体却站得更加直了,胸膺间一股傲气蓦然而生,禁不住仰天长啸。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听到这句话,不少匈奴人露出忿然之色,但是更多的匈奴人却把头埋得更低了。

慨然高啸后,吕布情绪稍微冷却,想到自己的身份经不起探究,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何不归去?于是,他纵身坐上眭元进肩头,不理于夫罗和翁衮等人的呼唤,驭使着这名新得的健奴绝尘而去,一边跑一边打着拍子笑吟诗仙李白的千古绝唱《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滚滚扬尘中,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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