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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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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捉奸成三……

严瑛回忆了下喜娘的交待,不太确定的回答:“似乎是一人喝一半,然后换了杯子接着喝完。 /不过我们有三个人,那就是一人喝三分之一,再换杯子。是这样没错吧?”最后一句,却是在问严珐,对这个书喜欢看书的堂妹,她一向觉得是比自己聪明的。

严珐盯着手上的杯子,轻轻点了点头。吕布见她眼波潋滟,薄泛酸楚,心说这个只怕还得花些水磨功夫才能完全搞定,只怪前面那个自己的活儿做得太糙。至于眼下,他只有另想办法,不露声色地安慰一下。

“还是先各喝一半吧!然后再拿个大杯把我们剩下的酒合起来,每人转着喝一口。这才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啊!”

吕布的说法新鲜,严瑛是个好事的,自无不可。严珐却听懂了吕布的安慰和警告,偷偷瞄他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去慢声细气地回答:“如何处置,都由夫君说了算。”

吕布便叫守在外厢的叮呤送了个茶盏进来,依着他说的法子,安生把耽误了整夜的合巹酒喝到了肚子里。虽是冷酒,下肚后还是带起一团热气,加上又是朝日初升,阳气大盛的时候,受此影响,吕布的眼神看上去就有点那么淫荡了。

还坐在床上的二姝被他色眼灼灼的一看,都觉得抵受不住。严瑛想生气,却觉得不占道理。严珐更是不堪,吕布这还没动手呢,她就已经连呼吸都带上了呻吟般的细细鼻音,小手只是死死揪着严瑛的袖口不放。

吕布清了清喉咙,正要拿出老爷的威风来显摆下,就听见院外一阵喧嚣,然后严重那老头子的粗豪嗓门就跟打雷似的响了起来。

“吕布,你给我出来!”

严珐洁白的小脸唰地就变成了透明的,严瑛也有些着慌,只有吕布面上还镇静,肚子里也在叫苦。

“这位大爷怎么来得这么早?如果再给我半小时,不,只要一刻钟就好办了。”

不过,时间其实是有的,只是他浪费的太多,现在再要后悔为什么不昨晚熬夜把事办了也无济于事。吕布只得整理好衣服,出门去迎接严老爷子的雷霆雨露。

吕布来到院子门口,刚摆出笑脸还没说话。严重老汉已经把杀人的眼神砸了过来:“小子,废话少说。你知道我要什么,赶紧给我送出来。否则……”

“嗨嗨嗨,我说严老粗,你一大早在我家发什么痰气呢?”吕布没接口,吕平从门口踱了进来,然后挥挥手,赶散了聚集在院子附近的打酱油众,示意吕布去关门。

院子门是关上了,看热闹的也赶走了。以场中三个人的功力,自也不怕有人阳奉阴违地留下来听壁角。惟一的问题是严重的嗓门怎么压听上去都跟放爆竹差不多,他只好把某些关键词屏蔽一下。

“吕老油条你来得正好,我家庄子上昨晚丢了件宝贝,要想寻回来,非得着落在他小子身上不可!”

严重把一根粗壮的指头直直点着吕布的鼻子,吕平眉头一皱,心说你严家庄子上丢了东西,却要着落在我吕家子弟身上寻回,这不明指着是吕布做贼么!正要发作,忽然觉得不对:嘿,我先别急。严重老粗丢了啥宝贝?如果是那样心肝宝贝,说不得还真是吕布做的。

想到这里,他再往吕布脸上一瞅,觉得可能性很大。不过他不直接说,另外找了个由头把话先岔开:“吕布,今早上你是不是应该带着新媳妇去给我奉茶啊?”

吕布一听,心里打个突。坏了,这吕老头真是太坏了!可又不能不接这话,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正要去拜您呢,严世伯就先找来了。”吕平点点头:“那好,我人反正也到你面前了。虽然地方有点不对,可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就上你那外屋坐着,你叫你的新媳妇出来见礼吧。”

“我说你们……”严重见两个姓吕的把自己晾在一边说起了闲话,眼睛鼓起,就要再动雷霆。却见吕平冲他一招手:“吕老粗,你也甭那么大火气。先跟我一起进去坐着,品尝下你家门出来的媳妇的茶艺,说不定会有很惊喜的发现。”

严重气势一滞,猛地想到了关键,那张淡金色的老脸顿时黑得像灶王爷一样,咬着牙重重点了点头,还抢在吕平前面进了屋子。

无计可施的吕布,只好把两老迎进外厅供在椅子上,然后悻悻进到内室,冲着两位神色紧张的俏佳人长叹一声。

“没招了,你们跟我出去奉茶吧!”

严氏二姝相互对视,也没什么好办法。要说让严珐藏起来,就是严瑛也觉得开不了口,严珐也一字不提这个最简单的方法。这也是吕布为什么一听吕平要新媳妇奉茶就知道要糟的原因。

外厅里,严重的屁股在椅子上磨来蹭去,活像上面铺的不是柔滑的狐皮,而是针毡。吕平却是神色淡漠,直到看见严珐走出来,才皱了皱眉,暗骂吕布没用。

与他相反,严重在看到女儿走路的模样后,却是眼睛一亮,跟着整个人就放松下来,然后又一紧,猛地拍起了桌子。

“珐儿,你居然还有脸出来见我!”

饶是严珐做足了心理准备,这一下也险些吓落了手上捧着的茶盏。吕布连忙往两人之间一插,用宽阔的后背遮护住她。这个动作让严珐大感安慰,严重却是更怒。

“吕布,你好大胆。居然敢绑架我的闺女!”

吕布一拱手:“岳父大人……”

“老子不姓岳,也当不起你爹!”严重一口把他堵了回去。

吕布这才想起来,岳父这个称呼是唐玄宗以后才有的,那汉朝是怎么称呼老婆的爹来着?心神一分,气势受挫,下面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严重见吕布愣住,哼了一声,起身就去他背后抓闺女。严珐连忙绕着吕布和父亲转起了圈子,口中也不管不顾地叫出来:“爹,我已经是吕郎的人了!”

“放屁!你是不是闺女,你爹我还会看不出来?而且你也没和这小子拜过堂,从哪条道上都说不上你是他的人!”

严珐脚下一个踉跄,立刻就被严重抓个正着,但她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只是看着吕布:“这不可能,吕郎和我明明已经……”

吕布觉得这两天自己已经快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这件大尴尬事,他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不能不说了。

“其实,你真的还是黄花大闺女。那一次我什么都不懂,结果、结果错采了你的后庭花……”

这个爆料实太震撼,当场把严珐雷到脑中一片空白。严瑛也捂着屁股,一脸惊骇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至于两个老汉,吕平溜了椅子,严重本来已经较为正常的脸色先是发黑,跟着脖子上青筋爆起老高,脸皮上慢慢浮现出细小的红点,竟是气到毛细血管都破裂了!

二话没说,严老汉一记巴掌轰向吕布的脸颊,风声沉闷如雷,竟是动了真怒,要打死这个玷污了自己闺女清白身躯的新鲜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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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吕布的决断

吕平和严瑛大叫“不可!”,同时出手拦截,但一个离得远,一个近是近了,功力速度却都比不得严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挟风带雷的一记重掌轰在吕布面门上,将他打得上半身反弯成了一张弓,双脚却还牢牢地钉在原地没有移动一寸。

这一掌也把严珐惊回了魂,当吕布口鼻间迸出的鲜血溅上脸来时,她忽然反应过来,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拽着严重的手臂往后退,不让他再接着打下去。

动作慢了半拍的严瑛赶紧抱住严重另一条胳膊,前所未有地哀求道:“二叔,别打了。”

吕平也抢了过来,却发现没有自己插足的空间了,只好在外面劝道:“老严,有事好商量。不管怎么说,你家闺女还是完璧之身。只要咱们守住秘密,那家人怎么也不可能发现破绽。”

严重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两条胳膊被女儿和侄女抱住了,他便一脚踹出去,不过听风声倒是没再用上雷霆动劲,吕布也只是稍稍转动身体,避开下体要害,用臀部生受了这一脚。

吕布的老实态度,也让严重的火气缓和了一些,但他再也不能忍受女儿与这小子呆在一起。于是一抖胳膊,甩开了严瑛,抓起严珐便向门外大步流星地走去。

“等一下。”这个时候吕布却发话了,而且还是那种不容他人拒绝的语气。“严丈,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把女儿许给了那户人家?”

严重本来想要不理,吕平却一错步拦在他身前,赔笑劝道:“严公,最后给一个交待,也好绝了他的指望。”

严重皱皱眉头,想想有理,便头也不回地答道:“汝南袁氏。”

吕平也一皱眉,反问:“四世三公的那个袁家?”他这却是提醒吕布这家人的背景。

然而,吕布的反应出乎在场人等的预料,他没皱眉,只是喃喃念叨一句:“人有点太多了。”跟着就又提出新的问题。“请问严丈,来提亲的那些人是什么时候出发的?现在走到了哪里?”

这一下,以严重的粗豪也觉得有些不对味了,他终于扭过脸盯着吕布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吕布一笑,六颗大白牙在满面鲜血的衬托下,显得森然有力,仿佛正在期待着撕裂猎物的血肉。

“我只是想知道,假如这个世上没有了袁家,或者没有了那个倒霉的新郎。严丈您还会拒绝把女儿嫁给我吗?”

狂妄!这是在场所有人的一致认识。但伴随着这狂妄发言而来的,是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与吕布毫不掩饰的杀机混合在一起,令到每个人身体都在过电似的轻微颤栗。

严重想要怒吼、想要质疑,但看着吕布狼一样的眼神和指尖迸闪出的紫色雷光,仿佛看到了在祖宗口耳相传中屹立的霸王身影,不由心悸气短,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同一时刻,一支数百人的车马队伍浩浩荡荡开进了九原县城,负责接迎的竟然是九原县的全套官僚班子,而除了负有警戒职责的县尉游离于队伍之外,县丞等人全部簇拥在一辆外观华贵的马车周围,一边竖着耳朵倾听被邀入车内的县令老爷与车主的谈笑风生,一边与队伍中管事模样的人套近乎。

借口警卫远远躲到一边的高县尉看到同僚们谄媚的模样,厌恶地转过头去,向一旁的儿子低声抱怨道:“不成体统!”正在打量车队护卫身上装备的高顺微微摇摇头,用更小的声音说道:“这些护兵竟然个个披甲负弩,实在是招摇的过分了。”

高县尉只是冷笑:“汝南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果然是好威风好神气!今上昏庸荒淫,一昧宠信宦官,哪里还能镇慑得住底下大门阀的野心。”

高顺忙以目止之:“父亲慎言。”

高县尉嘿然望天,默念一句在大汉境内暗中流传了许久的谶言:“苍天已死啊——!”

车厢内,九原县念从艳婢手上接过一个装满珠宝的锦盒,笑得见牙不见眼,点头哈腰地表示愿为袁基公子肝脑涂地,效死效命。对面那锦服公子听了只是微笑不语,旁边谋士模样的人代替主子大方地表示,这些只是小意思,日后还请贵县多加关照。

等到九原县令千恩万谢地退下车后,那一直端着温雅笑容的袁公子面上露出一抹厌恶:“好个俗物。”那谋士劝道:“虽然不堪大用,但我们此行却少不了需要他这种地头蛇的照应。”

袁基眸中焰光流转,围绕瞳孔形成了一圈金线,嘴角逸出冷笑:“想不到昔日楚霸王的麾下骁将,后裔竟成为大汉的戎边之民。希望那严家知情识趣,老老实实地把‘修罗刀’和女儿奉上,否则我袁家的重华煌诀必将这家西楚余孽焚灭干净!”

严家庄。

拎着女儿跳墙回到庄里的严重,上了绣楼把严珐往地上一顿,转头看着被他命令大儿子圈在楼里看管的丫环婆子,厉声道:“今天的事,但有半点风声传到外面。老爷我亲手一个个活劈了你们!”

他那边大发雷霆,这头的丫环婆子们个个股栗,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吃米一样。

严重又一指闺女,下了死令:“看好她,没有我允许,一步也不许她下楼。”

对父亲的两道严令,严珐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在那里抚着心口浅浅地笑,眼中满满的都是情意,说不出的娇艳。

之前她对不得不与堂姐共侍一夫的那点幽怨,在听到吕布为她誓言杀尽袁氏的壮语后,已经彻底烟消云散。现在无论严重说些什么,她都只有一个念头:吕布绝对不会负她,一定会来带她回家!

见到女儿的痴态,严重又气又急,却也忍不住暗叹:“这个女儿完了!”

下了绣楼,严重见长子也跟在身后,便叮嘱他:“这些天你把你妹子盯紧些,白天里尽量找时间陪着她。晚上、晚上在附近多安排些人手。”

严大少见老父面色大坏,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答应一声。

严重见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与吕布一比真是天上地下,更觉有气。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却叫严大少闹了个莫名其妙,不知道刚才的应答又有哪里不对了。

回到正房,严重提起茶壶正想对着嘴灌上一气消火,就听外面噔蹬急响,二儿子严雄那庞大的身躯轰隆隆地闯了进来,黑煞神一般的面孔上尽是喜意,手里还捏着一份帖子。

“爹,袁家提亲的人到了。”打雷一样的声音震得窗户都在抖。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本来想要喝斥儿子的严重失声惊叫,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要坏!得赶紧去拦着那姓吕的小子。”

严雄听老爹的语气殊无半点欢欣,反而大有怆惶,不由奇怪起来:“爹,人家来得快有什么不好?”

严重自知失态,可一想到吕布的表态,他就觉得心跳怎么也降不下来。当下抢过帖子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抛开客套文饰不说,上面是通知严家,袁家前来提亲的一色人等现在正于九原县城暂停休整,待到公子爷打整好了仪容,明天会正式前来庄上拜访。

“怎么办?”明天人就要来了,以严重亲眼目睹吕布展现的霸气,得到消息不来闹事是不可能的,怎么也得先想个法子拖延一阵。“罢罢罢!这也算是天意了!”

猛一跺脚,严重吩咐二儿子跟上自己,一马当先往祠堂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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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神秘的木盒

进到供奉严家祖宗的庄严之地,严重整整衣服,稳住呼吸先冲着上面的神位行过大礼,然后就在严雄猛揉眼睛的动作中,跳上神案,把供在神龛最上面的严家始祖雕像给推转过身,也不知开了什么机关,就从像身中掏出一个长大的乌檀木盒。 

取出木盒后,严重把神像转回原位,跳下来为刚才的冒犯给列祖列宗又叩了一遍头,才起身拿了块麻布把木盒包好,交到严雄手里。

“你马上跑一趟吕家庄,把这木盒亲手交给吕布。然后告诉他……”严重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将说出口话有多沉重,但已经别无选择。他皱着眉头大吼道:“告诉他,当他能够拿起盒子里面的东西来到我面前时,我会给他机会争取他想要的!”

严雄表情既迷惑又有些恐惧,但在父亲的积威之下,他就跟自己的大哥一样,只能点头应是。

“严伯他竟然这么说!?”吕布很诧异,早上严重在自己表态之后,一言不发地拉走了严珐,然后转头就叫二儿子带来这么一句话,还有个怎么也打不开的神秘木盒。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雄一点头,汗珠子乱蹦,落到茶碗里的也有不少,他却毫不在乎地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拔腿就走。

“严二哥请留步。”吕布连忙追上去,他本来想问严重回去后有没有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觉得这话儿不合适问人家儿子,于是临时改口:“请问贵庄今早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严雄脚下一顿,似乎想回头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当了一回锯嘴葫芦,摆摆手大步流星地去了。

“我怎么看二哥他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严瑛很不客气地评价。

吕布也皱眉,隐隐感觉到,在严重回去之后肯定有什么变故发生。只是他再怎么也没想到,袁家人会来得那么快。

“情报不足是没法做出判断的。”吕布很干脆地停下无意义的思考,伸臂挽住严瑛充满弹性的小蛮腰,开始表殷勤献爱心。“夫人哪,咱们还是先回房里,让为夫替你运功疗伤要紧。”

“那个盒子怎么办?”

吕布耸耸肩:“你我都打不开的东西,还怕哪个小贼惦记不成?”早上自己为了严珐大放王霸之气,严瑛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不可能完全没有芥蒂。这是女人的天性,跟性格大不大方没有关系。因此,现在自己万万不可以再表现的太热心。

果然,听了吕布这番话,严瑛嫣然一笑,身体就主动贴了上来。之后,在疗伤前的准备过程中,她也很听话的除尽了身上的衣物,红着脸任由吕布假检查之名上下其手,只是轻轻咬着嘴唇,却不反抗。

心满意足地揩够了油水,正式开始疗伤时,吕布却是战战兢兢,不敢稍动色心,生恐一个配合不好,电极刺穴的力道太大或太深,那便要弄巧成拙,把还没完全骑上去的胭脂马变活色生香的烤马肉了。

等到疗伤结束,吕布和严瑛都感消耗巨大,正要招呼叮呤传饭,却有一位客人不请自来。

“高大哥!”吕布听到这位未来统领“陷阵营”的忠心大将上门喜不自胜,光着脚就跑了出去,握着对方的手大呼小叫。“昨天小弟的大喜日子,你也没能来喝上一杯,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依然是那么一副不苟言笑模样的高酷哥眼中闪过一抹歉意:“贤弟,你忘记了,哥哥我是不喝酒的。”接着又说:“不过,昨晚没能到场为贤弟贺,是做哥哥的不对。其中缘由,或者跟贤弟有些干系。”

吕布一愣:“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顺拍拍他的手,往内室看了一眼,低声道:“贤弟,做哥哥的只问你一句话。和你私定终身的,到底是屋里的瑛弟妹,还是尚在严家闺中的珐小姐?”

吕布哧溜溜地抽了一口冷气,这高顺还真是面瘫心亮,不鸣而以,一鸣惊人。这个秘密,严吕两家知道的人到现在都还凑不满两只手的数,他居然就能旁观者清?

虽然不甚光彩,但在吕布看来,自己的一点面子实在不能与高顺的忠心相提并论,因此答得也是爽快。

“高大哥既然问起,小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之前与我誓约今生的是那位珐小姐,至于阿瑛,可以说是阴差阳错才有了现在的缘分。”

高顺不动声色,只是微一点头,然后说道:“既是如此,我有一事相告,望贤弟早做准备。就在昨天,我要来赴贤弟的喜宴之前,父亲接到县令大人的命令,要求紧急绥清入城要道,以待贵宾。因着公中人手不足,我便只好随父亲一同打点差事。待到今天早上,果然迎来了一队人马,却是汝南袁氏。”

听到这里,吕布“啊”了一声,立刻想到搁在屋里的那个神秘木盒,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高顺见他神态,知他已经晓得厉害。便不再这上面赘言,只把自己探听留意到的袁氏队伍情报,附在吕布耳边一一道出。然后就挥一挥手,潇洒离去。

吕布神思不属地回到房中,严瑛刚整理好衣装出来外厅,见他孤身而入,不由奇道:“高大哥人呢?”

吕布惊醒,便把高顺捎来的消息大略一说,严瑛和他的视线立刻同时落到了那个木盒上面。

“二叔他这是知道了消息,才叫二哥送这个给你吧?”严瑛有些不太确定。

吕布却毫无怀疑,严重肯定是接到了袁家人已经到达县城的消息,才送来这么一个打不开的木盒和那么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目地只为稳住他不要生乱。

可是,自己会那么傻、那么乖么?

“阿瑛,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是……”吕布又露出了六颗白牙的标准笑容,和杀气森森的语气相互映衬,把屋里暖融融的阳光全压了下去。“说不得,我要大开杀戒。然后不得不委屈你和珐儿随我一同亡命天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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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修罗魔刀匣中藏

严瑛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叮呤已经先摔了碗碟,看样子想抱吕布的大腿又不敢,最后还是跪在小姐面前哭求:“小姐,不管去哪里我都跟着您和老爷!千万别把我扔下做孤零零的一个!”

“放心,我也少不得你在身边侍候。”严瑛一伸手把小丫头拉起来,吩咐道:“眼泪擦干净,去把屋里的细软收拾好了。等老爷办完事回来,咱们一起走!”

她这态度叫一个干脆,吕布瞠目之余,心中只是感叹:“这样的老婆给我再来两三个就好了。嗯,今后就得拿她树样板,调教和谐后宫!”

交待了叮呤去办事,严瑛又回过头来对吕布道:“吕郎,我知道你对我二叔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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