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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校有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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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围人目睹了发病的症状和经过,在无知和过分恐惧的情况下,就会出现类似症状的扩散和流行,这并不是病症的生理性传染,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心理上的恐慌,是心理传染。
除此之外,如果再加上封建迷信思想从中作梗,那么将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出现癔症的集体性爆发,气氛越是紧张流行的速度就越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隔离治疗,或者是转移至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用心理疏导再加上相应的药物进行治疗,很快就能控制癔症的爆发和流行。
结合艺校接连发生的数起学生意外自杀事件,周伟觉得癔症的可能性非常大,学校的位置相对较偏、学生对心理障碍的无知、老琴房里的闹鬼传闻等等,只要开了个头,恐惧的阴影将会在短期内笼罩在每一个学生的心头,在这种环境气氛的暗示作用下,极有可能会接二连三地上演相类似的悲剧。
周伟:“嗯,这种解释目前来说是最有见地的,我想如果换一个环境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悲剧了”。
王野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换一个环境?挪窝啊?那院长还不跟你拼命?艺校可是他的命根子,现在谁还敢在他面前提一个‘搬’字啊”。
“哈哈哈”,周伟发出了无奈而又爽朗的笑声。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打听,周伟已经初步了解了院长郑天霖的为人,也知道他的一些怪脾气,比如说他非常忌讳师生在公众面前提起“索命阮音”,这是其一,还有就是“搬迁”,谁敢在他面前提一个“搬”字,别的不说,一顿“洗脑”是免不了的。
索命阮音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王野或者说是心理专家的观点让周伟感到茅塞顿开,他感觉悬在心中的心结一下子解开了大半。
正如周伟所怀疑的那样,抛开老琴房的神秘阮音不说,就艺校发生的这么多起学生自杀事件,他感觉找到了其中最为关键的原因所在,一个是抑郁症,一个是癔症的集体性爆发,总之是心理障碍导致了悲剧的重复上演。
自杀,这是警方给出的权威定论。
抑郁症、癔症,这是心理专家给出的权威诊断。
索命阮音?这仅仅是流传在艺校师生口中虚幻的鬼神传说而已。
尽管周伟也曾经亲耳听见过老琴房传出的神秘之音,不过在科学与鬼神面前,作为一个地道的无神论者,他的答案已经很清楚地写在了他的脸上。
“哎对了,王医生,结婚了吗?”,周伟感觉身上的压力突然间减轻了许多。
王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网络流传的经典用语:“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不在放纵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
“哈哈哈哈,王医生,看来你也经常上网啊,哈哈”,周伟被逗得笑弯了腰。
一阵嘻嘻哈哈过后,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师生们结束了一上午的教与学,开始往食堂方向蜂拥而去,周伟拉着王野去了学校里的小吃部,这顿午餐他准备好好地请王野吃一顿,不为别的,因为王野的话解开了他的心结。
但事实果真如此吗?……
第二卷琴湖鬼影第二十八章彷徨
抑郁症的极端发作、癔症的集体性爆发、封建余孽的顽疾、阴云密布的校园环境,当内心的恐慌积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时,有人在无意间开启了“自杀”这座地狱之门后,于是一幕幕的人间悲剧就开始重复上演了。
一切看起来均无懈可击,书上这么写,专家这么说,而且周伟现在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不如心理专家的见解那么透彻和权威,不过三方面均殊途同归于心理障碍这条道上。
想到自杀,周伟立即联想起了03年的那个愚人节,香港文华酒店外的一声闷响,千古巨星就此殒落,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抑郁症”三个字频频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张国荣用他的纵然一跃唤起了整个社会对抑郁症的重视与警醒。
除此之外,周伟还看过一条报道,自张国荣自杀身亡后,很多有自杀倾向的人均在很短的时间内效仿,纷纷用跳楼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剧的复制和扩散,给家庭给社会造成的负面影响可想而知,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1个人自杀平均会使6个家人和朋友的生活深受影响。
恐惧是可以传染的,悲剧也是可以复制的,抛开老琴房里的“阮音”不说,单纯的“索命”也就得到了非常合理的解释,况且周伟一直都把“索命”和“阮音”二者区别对待,“阮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索命”。
现在周伟自认为已经解开了困扰艺校已久的“索命阮音”之谜,心中也大概构略出事件的真实面目,有人起了个头,从北湖的登天桥上跳湖轻生,于是恐慌便在很短的时间内笼罩在了学生们的心头,相对闭塞的环境致使流传的速度非常快,虽然及时地进行了心理干预,不过只要这种令人恐惧的环境和气氛依旧存在,只要那些“琴房闹鬼”的封建残余依然延续,那么接下来的后续自杀事件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索命阮音心理障碍,这就是周伟现在得出的判断和结论。
“唉”,整个吃饭时间里,周伟时常发出一声声哀叹,吃饭的速度也是前所未有地慢吞吞。
王野的心情也不好,虽然两人都没有再提起“索命阮音”,不过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心里一定还留存着它的阴影。
“王医生,那个丁医生是怎么回事?生孩子,好事啊,怎么一上班就哭呢?”,索命阮音的话题实在太沉重了,为了不影响两人的用餐心情,周伟立即叉开了话题。
“唉”,王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你我来说是好事,对于初为人母的小丁来说更是好事,不过对于她的家庭来说不见得”。
周伟:“为什么?”。
王野苦笑着摇头说道:“因为她生了个女孩,而她的丈夫和婆婆需要一个男孩,用以延续他们家所谓的香火,特别是要继承一笔巨大的产业,就这么简单”。
周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农村还可以理解,不过在江州这样的省会城市就变得很不正常了,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好象还是第一次遇见。
王野依旧挂着苦涩的笑容:“我们想的是一回事,可能是你把城市想象得太美好了,别忘了城市也是由一个个人、一个个家庭组成的,封建思想在农村有市场,在城市照样有它生存的土壤,在某些方面可能更甚于农村,难道不是吗?”。
周伟无奈地点了点头:“对,的确是这样的,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挺同情丁医生的”。
王野一听立即收起了笑容,面色显得有些不悦,“同情这两个字不要随便说出口,凡事有因才有果,她现在咽下的苦酒是她自己亲手酿制的,所以你用同情两个字并不恰当,这么说吧,当时我就劝过她,不要被名利蒙住心智,结婚是人生大事,不要把自己的感情待价而沽,不过,反正你也看到了,就这样”。
周伟顿感有些遗憾,他现在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停顿了一会儿之后问道:“这里也有个问题,就凭现在的医学水平,特别是他们家的地位,想生个男孩会有困难吗?”。
“没有困难,只要肯出钱,随便找个小卫生院做个性别鉴定就行了,不过小丁她不同,如果她选择流产的话,她这辈子就不可能再生育了,明白了吗?”,王野当然知道周伟想问什么,虽然法律已经禁止做胎儿性别鉴定,不过事实却不容乐观。
周伟恍然大悟地说道:“我就说嘛,现在这帮有钱人还有什么事能难倒他们的,不过我想丁医生有麻烦了,说不定家庭都会解散呢”。
“不,不,不,你又错了,麻烦肯定有,但家庭不会解散,至少表面上他们还是一家人,不过暗地里嘛,就不用我直说了吧,这是有钱人的通病,现在的社会风气就是这样,难道不是吗?”,王野不无心痛地说道。
周伟再次点头表示赞同,他打心眼里佩服王野的严谨,而不象自己那样大大咧咧口无遮拦,这一点应该和王野的职业有关系,毕竟医学是来不得半点马虎的。
“王医生,我觉得你什么都懂啊,特别是医学上,对了,你是哪里毕业的?”,周伟由衷地伸出了大拇指。
王野突然间失声笑了起来,而后凑到周伟跟前轻声说道:“不妨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学儿科的”。
“啊?哈哈”,周伟也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
“怎么样?还准备继续调查下去吗?要不要我给你提供几个专家的联系电话?”,王野边说边掏出手机,开始翻阅通讯录。
周伟摇了摇头,伸手按住了王野的手机,他真的已经打算暂时放弃对“索命阮音”的调查了,尽管笼罩在老琴房上空的浓雾尚未驱散,那个半夜“乱弹琴”的人还没有浮出水面,不过周伟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感兴趣了,他相信王野,也相信专家,更相信科学。
当“索命”的谜团解开之后,“阮音”就显得无关紧要了,要想听阮音的话,只要到器乐系找个不太笨的学生就能得偿所愿了。
午休时间周伟给李若兰打了个电话,嘱咐她放弃对老琴房方向的盯梢,尽管李若兰不明所以,不过她也乐得能睡个好觉,自从接受了这个任务之后,这段时间她总是会在半夜里莫名其妙地醒过来,一想起周伟给她布置的任务,一想起恐怖的索命阮音,就让她感觉心神不定,再加上睡眠不足,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自恃解开了“索命阮音”之谜后,周伟顿感浑身轻松自在,坐在办公室里情不自禁地吹起了口哨,要不是段仲圭走进了办公室,周伟都准备即兴高歌一曲,在高手云集的艺校里班门弄斧一番。
下午的时候周伟又一次偷偷地溜进了琴湖,凭着记忆找到了昨晚自己昏迷的地方,经过日头的暴晒之后,整个林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薄雾,周伟直觉得浑身上下被一团温腾腾的水汽包围着,林间的杂草经过雨水的冲刷之后,非常伏贴地横卧在地上。
周伟现在就站在昨晚昏迷时的那棵老桂花树下,地上的杂草丛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近似“大”字形的图案,可以想象周伟昨晚昏迷时的样子了,以“大”字图案为中心,周伟非常细致地在林子里展开了搜索。
“嗯?”,几个浅浅的脚印进入了周伟的视线中,他快速地蹲了下来,先张开手指量了量尺寸,又用脚上的皮鞋往脚印里套了套之后,周伟顿时眼前一亮,紧锁的双眉立时有了极大的舒缓。
循着脚尖所指的方向,周伟弯下了腰身慢慢地往前挪动着,非常仔细地在林间寻找可疑的蛛丝马迹,昨天的那场大雨帮了他的大忙,经过仔细地勘查之后,一大片因踩踏而受损的杂草印入了眼睑,就是这些被蹂躏过的林间杂草将他慢慢地往前引导,一直带着他走出了树林。
“哼哼哼”,周伟冷冷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狰狞。
他把手伸进了裤兜里,脑子也在飞快地运转着,他在寻思着要不要报警,由警方出面把这只鬼抓出来,就他昨晚的遭遇来说,周伟相信给它定个故意伤害罪不成问题,那怕罪名不成立,十五天的治安拘留绝对是免不掉的,而且也能一劳永逸地除掉琴湖乃至整个艺校的隐患。
不过最终周伟还是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选择报警,因为他还是不愿意让警方参与进来,一方面他担心警方一旦介入将会给学生们带来新的恐慌,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完全弄明白它的作案动机,虽然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不过他对自己的判断仍然有些摇摆不定,所以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最终他仍然选择了静观其变。
“周科长,出来巡逻啊?”,一个老校工正提着大剪刀在修剪路边的冬青树,看见周伟经过很客气地招呼了一声。
自从5月12日的“英雄救美”之后,周伟的大名很快就誉满整个校园,再加上周伟为人非常谦虚,一点儿也没有领导的架子,所以很快便与学校的教职工们打成了一片,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周伟一向都是非常尊敬的。
“不是,哦是啊,你好大伯,这么热的天还出来干活,真是辛苦你了”,周伟立即收回了思绪,很客气地上前与老人搭讪起来。
“这叫什么辛苦啊,跟以前相比,这活可轻松多了”,老校工一笑起来满脸都是皱纹,门牙也缺了两颗,说话漏风,他的普通话很不标准,带着非常浓重的江州口音。
“大伯啊,我经常看见你在修剪树枝,你看那片林子里都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怎么不去整理整理啊?”,周伟用手一指湖畔那片鬼影出没的桂花林。
老校工咳嗽了几声之后说道:“学校没让我们去修剪啊,不过那里的确是够乱的,那草都快长到腰上了,按理说至少一年得清理个两三次,以前也都是这么干的,不过后来领导交待说那里不需要整理了,所以也就一直荒在那儿了”。
“哦?”,周伟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很快笑容又浮了上来,“大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荒废的呀?学校为什么不去整理一下呢?弄得大白天走进去都有些慌兮兮的”。
老校工凑到了周伟跟前,颇有些神秘地说道:“周科长,你来得时间不长,可能不了解情况,那里晚上经常闹鬼,搞得人心惶惶的,我想领导正是考虑到这方面的原因,才会让它荒废的,据说这是院长特意吩咐的,好象从02年开始,我们就不去那里修剪了”。
“原来是这样啊,明白了,不过大伯啊,难道你真的相信这个世上有鬼吗?”,疑惑再一次袭上了周伟的心头。
老校工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压低了嗓门说道:“周科长,我知道你们年青人不相信这些,不过咱们学校里真的有些不干净,不光是那片林子,还有山脚下的那座老房子,据说也在闹鬼,我想这是有一定的历史原因的”。
“历史原因?难道很早以前也发生过这种情况吗?”,周伟的兴趣陡然间倍增。
第二卷琴湖鬼影第二十九章历史原因
一听老琴房闹鬼有历史原因,周伟立即就来了兴趣,虽然他仍然不相信世上有鬼,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已经有了听故事的想法,特别是与老琴房有关的故事更是多多益善,或许从中能为解开索命阮音之谜找到一点线索。
老校工见周伟满脸糊涂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是啊,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这事咱们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啊”。
周伟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可能是我刚刚来的原因吧”。
老校工点头称是,他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清了清嗓子后开始向周伟娓娓道来,不过他说的这个故事却让周伟大失所望,通篇都离不开一个“鬼”字,即便如此,这个“鬼故事”也远远不如影视剧里的情节更为精彩。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在我小的时候,就听长辈们说起过这里,据说很久很久以前,咱们学校的这块地方住着一户大户人家,好象是个特别大的官,有一天夜里这户人家的后院突然传出了怪声,然后住在这户里的人就开始接二连三地死了,据说是被恶鬼缠身了,不过奇怪的是死的竟然都是女眷,而且都是听到怪声之后才死的,后来这户人家就家道败落了……”。
老人说得活灵活现,还一边说一边比划,几滴唾沫从缺了门牙的口中飞溅了出来,说到最后老人似乎把自己也吓住了,还煞有其事地往琴湖的林子里看了看。
整个过程中周伟一直没有开口,视线也一直放在老校工的身上,看起来他听得津津有味,不过他的心早就飞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去了。
相雷同的故事周伟也曾经听一位老教师说起过,不过没有鬼魂的成份在内,当时周伟对于“琴湖闹鬼”产生了兴趣,在向这位老教师请教琴湖和艺校历史的时候,从他的口中周伟第一次听到了“北湖侯府”这个历史典故,也得到了“琴湖有宝”的线索,致使他把琴湖闹鬼的动机当成了“寻宝”,不过随着昨晚他在林子里的离奇“撞鬼”经历,这条动机很快就被他否决掉了。
“哦,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啊,是挺吓人的,不过大伯啊,这都是传说而已,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传来传去到最后肯定就走样了,对吧?”,周伟对这类人云亦云的传说根本提不起兴趣来。
要说到听故事,周伟从小也是伴随着这些鬼神传说长大的,谁要想听的话,周伟绝对是信手拈来,刚刚他之所以没有打断老校工的叙述,主要还是出于对年长者的尊敬,否则的话他早就拍屁股走人了。
老校工点点头表示赞同周伟的看法,不过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灰暗了下来,默默地点上了一根烟,猛地吸了几口之后,老校工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此时的心情一定比较焦虑,可能心里还有一些难言之隐。
周伟见状眯了眯眼睛,很细心地发现了这一变化,他估计接下来老校工可能会有比较令人信服的话要说,所以勉强说服了自己继续呆在这里听老人讲那些虚幻的故事。
“周科长,如果你认为刚刚我所说的都是传说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亲眼所见了,这可是有根有据的,咱们学校真的有些不干净”,老人灭掉了烟头,将剩余的半根烟装进了口袋。
“哦?是吗?”,周伟仍有些不以为然。
“是的,这件事情就发生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具体哪一年我忘了,当时学校里死了一家三口,夫妻俩跳进琴湖里死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就死在那座旧楼里,这是我亲眼看见的,打那以后那座楼在半夜里经常会传出怪声,很多人都听到过的,而且大家都说是那个死去的女人在楼里弹琴鸣冤呢”,老校工一边说一边指了一下远处的情定山。
“大伯,你说的是山脚下的那座老琴房,对吗?”,周伟的眼睛都瞪了起来。
“是的,我记得当年那里是座教学楼,文革的时候学校就停课了,那里改成了关押反革命的地方,那一家三口当时就关在里面,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夫妻俩连夜跑了出来,双双跳进了琴湖里,不久之后他们的女儿也在一天夜里自杀了,是用琴上的一根线割破了手腕,满地都是血,那个惨啊,唉……”,老校工一回忆起当年的那一幕惨剧,额头上的皱纹变得更深了。
“哦,是这么回事啊”,这个故事是周伟没有听过的,所以他表示了极大的兴趣,想了想之后问道:“哎对了大伯,你还记得起来,当年那个女的是死在哪一间屋子里的吗?”。
周伟的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表的不安情绪,神情也变得非常严肃。
老校工摘下了头上的草帽,右手用力地搔了搔头皮,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好象是在二楼,二楼靠樟树的那间房里,对没错,是那里,我记得那棵树,我小的时候它还没有那么粗,我经常爬上去玩,那个时候这里都还是一片荒地呢,后来才在这里建起了学校”。
“啊?”,周伟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楼靠樟树的那间房,就是让周伟一直疑惑万分的那间装了新锁的屋子,周伟一直都怀疑索命阮音就是从那间屋子里传出来的,而且那个神秘的抚琴者就是躲在那间屋子里夜半弹阮的。
“周科长,你怎么了?”,老校工也发觉周伟的神情有些不对劲,连忙关心地上前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大伯,你知道自杀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老校工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都过去三十多年了,不过当时好象听说她是学校里的老师,教学生弹琴的,她的父母亲也都是,三个人都在文革中被打成了反革命”。
“哦?老师?”,周伟若有所思地说道。
老校工:“是的,不过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估计咱们学校里知道这件事的已经很少了”。
周伟赞同地点了点头:“嗯,也对,那个时期的事情根本无法说清楚,反正那是个群魔乱舞、是非不清的动荡年代,不过大伯,你怎么会见过她的呢?不是都已经停课了吗?”。
“唉”,老校工再次长叹一声:“是这样的,当年我父亲是专门收落尸体的,我们家就住在学校附近的农村,当时我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在接到革委会通知之后就让我陪他一块去收尸,一打开房门的时候,唉……”。
老校工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深深地皱着眉头,不住地长吁短叹。
“明白了,真是太惨了,那后来呢?”,周伟也被老校工的情绪感染了,心情顿时变得非常沉重。
“后来就听说那座楼在半夜里传出了琴声,那段时间大家都怕得要死,谁也不敢接近那座鬼楼”,老校工再次远远地往老琴房方向看了一眼,尽管站在这里根本看不见老琴房。
“嗯,明白了,大伯啊,我想这就是你所说的历史原因,对吗?”。
“是啊”,老校工回答得非常爽快。
告别老校工之后,周伟开始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老校工的话一次又一次回荡在耳边,抛开那个古老的传说不谈,那座老琴房里竟然发生过这么惨烈的悲剧,这一点是周伟没有想到的,而且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此事。
“用琴弦割腕,我的天”,周伟稍稍比划了一阵之后摇头惊呼一声。
“琴弦?索命阮音?难道……”,周伟顿时浮想联翩,眼前突然闪过一幕幕可怕的场景。
周伟细细地回味着老校工所说的话,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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