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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校有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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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我可是正宗的七窍通了六窍啊”,周伟摇了摇头并没有接。
“想不到你还挺幽默的”,段仲圭立即放声大笑起来。
封闭的屋内回声非常响亮,段仲圭走到窗前一把推开了窗户,一股清新的山风吹了进来,将屋内的潮气和袜臭一扫而空,光线也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周伟信步走到了阳台上,一眼就看到了楼边一人多高的校园围墙,一条两米多宽的小道沿着围墙一直延伸到了不远处的情定山谷,小道大约呈十五度角的坡度往情定山谷徐徐延伸,而且已经被野草和荆棘完全覆盖住了,看得出来这条道走的人并不多,
站在阳台上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情定山谷里有一面光滑的峭壁,周伟知道那是江州市的攀岩训练场地,不过已经废弃很久了,视线里可以看到一条斑驳的红漆标语。
“环境真不错啊”,一股淡淡的花香钻进了鼻孔,周伟由衷地赞叹道。
“还行吧,在这里住了四十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真要让我离开的话我还真舍不得呢”,段仲圭不无感慨地说道。
“四十多年?”,周伟顿感有些不对,因为段仲圭还不到五十岁,按照他的说法差不多从一出生就住在这里了,但这两幢宿舍楼也不过二十来年的历史。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小周啊,要不晚上就在我这儿将就一点吧,不过可别嫌我手艺差哦”,段仲圭的脸色微微一变,连忙叉开了话题。
“不了不了,约了个朋友,马上就得走”,周伟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从段仲圭家出来之后,周伟稍稍观察了一下楼里的住户情况,此前他也曾经打听过,这两幢楼自从公房改制之后,几经转手以及搬迁,现在住在里面的教职工只有五六户,而且空置率很高,特别是2号楼,象段仲圭所住的2单元竟然只有他一户,如果他半夜里走出去的话,基本上不会有目击者。
“难道真的是他?”,周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段仲圭现在的嫌疑越来越大了,距离情定山谷最近,一尘不染的中阮,权力变更后的心理失衡,以及对李嫣跳湖一事的莫名知晓,还有过度留恋居住环境等等,当然这一切都源自于他的“好运”。
用脚拨开挡道的野草,周伟沿着围墙走到了百米之外的情定山谷,站在高处整个校园一览无余,他又一次看到了围墙内的老琴房,仿佛只要一抬脚就能跨上屋顶,在老樟树的掩荫下,二楼西面的那间屋子显得格外阴凉和神秘。
“嗯?”,周伟感觉踩到了几根尖锐的东西,挪开一看竟然是几根残存的檀香,已经被茂盛的野草完全覆盖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周伟俯身拔起了一根大呼怪异。
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有人在这里烧过香,周伟仔细地在残香周围找了找,并没有找到很明显的坟头和墓碑,只看到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土包,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柴草,旁边有一棵手臂粗细的青柏。
“嗯,不对”,当周伟将自己与老琴房和3号学生宿舍楼之间连成一条线的时候,他又一次低沉地惊叫了一声
第五十章迷雾重重
周伟现在就站在小土包前,与老琴房的直线距离不足三十米,正对着二楼那间神秘小屋的窗口,他的两只手在做着抱琴抚弦状,一曲别样的《霓裳》款款在心中奏响,目光为无声的旋律架起了一座直通小屋的桥梁。
“嗯,不对”,当周伟将视线缓缓上抬,一直延伸到远处的3号学生宿舍楼时,强烈的疑惑立时在心中升腾。
如果说阮音可以传到老琴房是因为距离很近的话,那么它又是怎么传到二百多米外的学生宿舍里去的呢?而且中间还隔着两道绿色屏障,作为一名并不出色的理科生,声波的传播原理他还是懂一点的。
中阮是中音乐器,音色比较低沉恬静,在这种非空旷场所的传播距离是非常有限的,在学生宿舍里不可能听到索命阮音,这一点周伟早就已经得出结论了,单个高音符的传播距离可能稍远一些,不过这毕竟是一支曲子呀,而且曲调委婉柔和,怎么可能传得这么远呢?
而且据周伟所知,自从学校里有了“索命阮音”的传言之后,艺校女生特别是住在3号楼的女生们,她们在临睡前都会戴上耳脉,以防止半夜里听到这曲要人命的音乐,这似乎已经成了近几年3号楼的“传统”了。
“《霓裳》,她们又是怎么听到的呢?”,周伟苦苦地在心中寻找答案。
所谓的“索命阮音”就是用中阮弹奏的《霓裳》,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从李嫣对那盘磁带的反应来看,无疑她应该是听到了,否则的话就很难解释她在医院里的那一番举动了,而且李若兰对刘小曼生前的描述也倾向于这一点。
周伟觉得除了那些已经死去的女生和大难不死的李嫣之外,他是学校里目前唯一一位真正听到过“索命阮音”的人,不过问题也恰恰出在这儿,周伟是在一种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听到的,为此还深更半夜地跑到荒废的老琴房才得以一饱“耳福”,而且还差点被吓晕了。
可是象李嫣、刘小曼等女生又是从哪里听到的“索命阮音”呢?
周伟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她们都是因为听到了这曲《霓裳》之后,才最终诱发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从而导致她们跳湖轻生的,心理障碍是病源,而中阮版的《霓裳》则是诱因,这一点周伟毫不怀疑。
否则如果只是普通的民乐合奏曲《霓裳》,绝对起不到如此致命的作用,因为陈丹青曾经说过,《霓裳羽林舞》是舞蹈系中式舞的必修课目,这支曲子也是校舞蹈队的必备曲目,在“索命阮音”出现之前,历届校舞蹈队凭借《霓裳羽林舞》为艺校争得了无数荣誉,陈丹青更是其中的姣姣者。
李嫣和刘小曼在出事前均是校舞蹈队的成员,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对于这支曲子她们一定是耳熟能详,不过她们仅仅对中阮独奏的《霓裳》如此敏感,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们所听到的《霓裳》也是幻觉,毕竟她们都是重度的心理障碍患者,不过周伟仍然难以说服自己,老琴房里的音律是《霓裳》,她们的幻觉也是《霓裳》,而且都是用中阮独奏的,这是不是太巧了点?
如果是单个女生倒也罢了,不过为什么刘小曼和李嫣均是如此?还有其他的自杀女生,虽然目前没有证据表明她们也听到了这曲《霓裳》独奏,不过周伟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因为据周伟的了解,此前也有自杀女生的同学曾经提起过“衣裳”这两个字。
所以在没有证据支持“幻觉论”的情况下,周伟现在只能当她们全都听到了这曲《霓裳》之后才自杀的,不过现在的问题是,这曲只有在夜半才响起的《霓裳》是如何让李嫣、刘小曼等自杀女生听到的呢?
从山上传到学生寝室?这一条显然已经被彻底否决掉了,李若兰等女生在昨晚催眠过程中的表现就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周伟做了两个大胆的推测:
第一, 李嫣等人也和他一样,也是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在老琴房附近听到的;
第二, 那个神秘的抚琴者与李嫣等人相识,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给她们弹奏了这首曲子,然后……
第一条周伟说服不了自己,因为他觉得诸如李嫣这些胆小的女生绝对不可能会在半夜里跑到那么荒凉恐怖的地方去,况且自从学校里有了索命阮音的传言之后,老琴房实际上已经成了“艺校禁地”,白天都没有人敢去,更何况是晚上了。
而第二条周伟根本就不敢去想,因为如果照此推理下去,那个神秘的抚琴者这是在变相地谋杀啊,即便不是蓄意谋杀,至少也有过失杀人的嫌疑,这纯粹就是在犯罪,不过这一条周伟在几番斟酌之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没有亲临老琴房,也没有现场弹奏,那么这曲中阮版的《霓裳》她们到底是怎么听见的呢?
细想之下周伟又假设出了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李嫣等人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听到了中阮版《霓裳》的录音带,从而诱发了病情,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既然她们对这曲《霓裳》独奏这么敏感,那么现场弹奏和听录音带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不过问题是这盘磁带是谁提供给她们的?善意还是恶意?
自从决定调查索命阮音之后,除了请教陈丹青之外,周伟还曾经专门到器乐系打听过关于中阮的情况,得到的答复是,自从学校里有了“索命阮音”的传言之后,艺校师生们闻中阮色变,现在学校里基本上已经没有学生敢去碰中阮、去听阮乐了,况且中阮一直都是冷门乐器,学校包括整个社会喜欢中阮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可能连中阮的样子都不清楚。
不但如此,艺校的师生们对于中阮的恐慌竟然蔓延到了大阮、小阮、琵琶等弹拨乐器,一时间杯弓蛇影人心惶惶,整个器乐系差不多被毁掉了一半,校方对此也是苦不堪言,几番澄清劝说无果之后,无奈最终也只能放任自流,所以艺校其实也是索命阮音的间接受害者,因为民乐和舞蹈一样,也一直都是艺校的精萃所在。
一番苦思冥想终不得其解,周伟犹豫之下拨通了陈丹青的手机,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找陈丹青解惑了。
“周老师,有事吗?”,陈丹青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抑郁,看来郑天霖那把断弦的中阮对她的刺激真的非常大。
“是这样的,你知道咱们学校里有多少中阮独奏的《霓裳》带子吗?拷贝多吗?”,周伟的问题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没办法谁让他是个“音乐盲”呢。
“两盘”,出乎意料的是陈丹青随口就说了出来:“拷贝基本没有,中阮本来就很少有人学,而且适合独奏的曲目非常少,《霓裳》并不在中阮独奏的常用曲目之列,而且即使有人感兴趣,但能弹出这种经典名曲意境的更是少之又少,反正我进校这么多年,就只听到老郑用中阮弹奏过霓裳,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两盘?都在谁手上?”,周伟一听大喜过望。
“一盘已经交给你了,原来一直放在我这儿,很多年都没有听过了,另一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还在老郑那儿,他非常珍惜这盘带子,一直把它锁在卧室的抽屉里,以前他从来就没有跟我提起过有这盘带子,我也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的,听了之后感觉很有新意,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老郑那盘是现场录音,我给你的那盘是从老郑那儿拷贝来的,怎么了周老师?”。
“没,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
周伟没想到得到的竟然是这个答案,线索到了这儿似乎又断了,陈丹青绝对不可能将这盘带子提供给李嫣等人,连她自己都被索命阮音吓得魂飞魄散,那么郑天霖呢?周伟不敢想,不过也不相信。
陈丹青不可能,郑天霖似乎更不可能,那她们又是怎么听见的呢?
“那在外面的音像店里能不能买到这样的带子呢?”,很快周伟又假设出了另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性也非常大。
“好象没听说过,老郑是省音协的副秘书长,他一直非常热衷于古典艺术的保护和开发,因为他特别喜欢中阮,所以也花费了很多精力去寻找和搜集中阮传统曲目,不过好象没有多大进展,我记得他当时感到非常遗憾,说这是传统文化的流失,我想如果连他也找不到的话,估计一般人就更不可能了,更何况现在喜欢听中阮独奏的人真的很少很少”,陈丹青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郑院长的那盘磁带并不是买来的,是他找人弹奏并现场录制的,那么你知道磁带上的《霓裳》是谁弹奏的吗?”
“老郑”,陈丹青回答得非常肯定。
“什么?郑院长?你能确定吗?”,周伟仍然不敢相信。
周伟现在真的有些无所适从了,他一连两次询问陈丹青关于中阮和《霓裳》的情况,陈丹青都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郑天霖,这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啊,周伟可不敢轻易地去怀疑一个受人尊敬的好院长。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有猜测的权力。
最喜欢弹阮、最爱听《霓裳》,而且喜欢用中阮弹奏《霓裳》,手头上有唯一的一盘中阮版的《霓裳》磁带,还有郑天霖与老琴房似乎有着某种异乎寻常的关系,等等,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想到郑天霖和老琴房的时候,周伟想起了初进艺校时与梁紫之间的一次谈话,据说因为索命阮音的关系,曾经有人建议拆掉老琴房,以杜绝师生们的心理恐慌,不过都被郑天霖狠狠地骂了一顿,郑天霖的说法是这座楼是艺校建校时修建的,有着极不寻常的纪念意义。
郑天霖此举周伟也能认同,拿闹鬼当借口拆楼的确会让人笑掉大牙,更何况老琴房紧挨着那棵百年大树,市里对古树名木的保护条例也不允许艺校胡乱拆楼。
所以郑天霖此举看起来理由充足,更何况根据周伟的调查,老琴房里根本没有“索命阮音”,即使拆了它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还是要尽快找出那个情定山谷的弹阮者,驱除笼罩在艺校女生心头的心理阴影,这才是重中之重。
第五十一章弹阮者
“郑院长?不会吧,陈老师,你不会记错吧?”。
对于这盘《霓裳》磁带的弹奏者,周伟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在“索命阮音”真相大白之前,任何的蛛丝马迹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但对于陈丹青所说的是郑天霖弹奏的这支中阮曲《霓裳》,周伟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他曾经在院长办公室里看到过那把断弦的中阮,也知道郑天霖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不过由于这首中阮独奏曲《霓裳》与数起艺校女生自杀事件有着某种紧密的关联,所以言语间他仍然表现出了相当的慎重。
“应该、应该是他吧,除了他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有这么高的造诣”。
听周伟这一问之后,陈丹青开始变得有些犹豫了,毕竟她手上的那盘《霓裳》带子是拷贝来的,她并没有亲眼见到郑天霖弹奏并现场录音,况且郑天霖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她。
“哦,是这样啊,没事了,谢谢你陈老师”,周伟疑惑地挂断了电话。
稍稍留意了一下身后的那个小土包,又在情定山谷里观察了半个多小时后,带着满头的雾水周伟又沿着围墙往回走,当路过2号教工宿舍楼104的外阳台时,耳边很清晰地听到了雷鸣般的呼噜声,看来段仲圭此时正处于酣睡状态。
“嘿嘿,这个老东西”,周伟摇摇头笑了起来。
回到宿舍后周伟立即取出了随身听,将那盘中阮版《霓裳》又从头到尾细细地听了一遍,这盘带子是昨天他从刘伟那儿重新要回来的,李嫣听过之后差点又出意外,据此周伟最终才断定李嫣就是“索命阮音”的受害者。
一遍不行再来一遍,前前后后周伟一共听了十几遍,直到耳鸣眼花天旋地转为止,对于象他这样的“音乐盲”来说,套用一句时髦话来形容是非常恰当的“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听完之后他的评价只有两个字“不错”,不过如果有人要问他好在哪儿他根本说不出来。
尽管周伟理解不进曲中的绝妙意境,也评价不出弹奏者的技艺是否娴熟高超、有无暇疵,不过这十几遍听下来,竟然被他找到了曲中的破绽,而就是这个看似极其微小的破绽,恰恰成了日后揭开“索命阮音”之谜的关键所在,所以你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傻人有傻福”这句话也是有道理的。
周伟用排除法接连排除了四种可能之后,那个神秘人物的身影在他的心中跃然而起,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出那个神秘的弹阮者,虽然段仲圭的嫌疑非常大,不过光凭猜测和推理是无济于事的,要想揭开“索命阮音”之谜,需要的是证据,确凿的证据,正所谓“捉贼捉赃”,不将他(她)当场擒获,笼罩在师生心头的阴影依然难以驱散。
于是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之后,又一个“捉鬼”方案应运而生,除了全力以赴以外,这一次他准备动用高科技手段。
“院长,这是我的一份采购申请,想请您亲自批一下”。
周一一上班,周伟立即跑进了院长办公室,将早已草拟好的采购安装一部摄像头的申请放在了郑天霖的办公桌上,然后静坐一旁观察郑天霖的反应。
“什么?”,郑天霖看完后果然吓了一跳,“小周,你这是想干什么?在老琴房安装摄像头?有那个必要吗?”。
“有,而且非常必要”,周伟平静地回答道。
“不行,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过别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有些事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揭开它的伤疤”,果然不出周伟所料,郑天霖毫不犹豫地一口否决了这份采购申请。
“过去了?院长,难道您认为真的过去了吗?说句心里话,我并不想过多地插手此事,不过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那么学校将永无宁日,还记得李嫣吗?我不敢保证学校里会不会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李嫣,更不敢保证下次还能再从登天桥上挽回一条生命”,周伟气乎乎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郑天霖的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现在整个艺校师生都知道他的脾气,绝对不允许在公众场合谈论“索命阮音”,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提及“学校搬迁”,可以说郑天霖其实也是索命阮音的受害者,而且他已经快被索命阮音给逼疯了。
当走到门边时周伟又转过了头悻悻然地说道:“院长,行与不行您看着办,我只想和你表个态,这件事我会一直调查下去的,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不过请你放心,我不会张扬的,我准备利用暑假的时间把摄像头安装到位,即使学校不同意,我也有办法装上它,除非你开除我”。
“小周”,郑天霖烦躁地站了起来,嘴角猛力地抽动了几下,不过很快他又颓废地坐了回去。
办公室里静得只能听见窗外的风声,偶而还会传来一两声悦耳的鸟鸣,郑天霖的神情变得非常痛苦,仰头沉默了近一刻钟,终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哀叹之后,郑天霖拿起笔在报告上签下了名字,他签得很艰难,签字的时候枯蒿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好了,拿去吧”,郑天霖怅然若失地举起了报告。
“谢谢院长”,周伟接过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周伟低着头一声不吭,郑天霖发现周伟的视线一直放在他的脚上。
“你看我的脚干什么?”,郑天霖笑着问道。
周伟轻松地笑了笑说道:“终于换掉了啊”。
郑天霖今天没有穿布鞋,而是一双崭新锃亮的大头皮鞋,不过看起来总与他的朴实衣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郑天霖喜欢穿布鞋,这个习惯在学校里人尽皆知。
“你呀”,郑天霖指着周伟笑了起来,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脸色又变得有些灰暗,“哦对了,需要在琴湖里再安装一部吗?”。
提到琴湖的时候郑天霖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不定,似乎内心有着某种莫名的苦衷,他盯着周伟的嘴唇,急切地期待着周伟的答案。
“琴湖?不用”,周伟平静地摇了摇头。
“真的不用?”,郑天霖疑惑地看了周伟一眼,神情变得非常复杂。
周伟依旧在摇头,“真的不用”,说完朝着郑天霖神秘一笑。
“唉,那就算了”,郑天霖捋了捋花白的头发,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
除了那份采购申请之外,整个过程两人都象是在打哑谜,不过两人都知道对方一定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周伟此举也是迫于无奈,首先他摸不清“索命阮音”的弹奏规律,只知道它会在半夜里突然响起,而且老琴房附近又没有适合长期蹲点的地方,所以守株待兔这一招并不适用。
本来他还想向郑天霖借一套房子,就在后门的教工宿舍里,那套房子至今还挂在郑天霖的名下,已经空置多年了,这还是陈丹青在无意中说起的,细想之下他还是没有开口,段仲圭已经请了“长病假”,现在又临近暑假正是各高校治安案件频发的时候,保卫科也非常缺人手,所以他根本无法抽身去专心监视情定山谷的动静。
不过既然现在是高科技社会,那么就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了,这也是高科技的好处,一部摄像头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周伟相信等摄像头装之后,只要那个神秘的弹阮者一现身,他就可以及时地将其抓获,周伟申请的是一部红外线摄像头,即使是晚上也能照常工作,缺点是晚上的画面是黑白的,而且清晰度并不高。
至于郑天霖所说的借机在琴湖里再安装一部摄像头,周伟能理解他的用意,无非是想趁机把琴湖里的那只“鬼”照一照,周伟以前也曾经这么想过,也曾经向段仲圭申请过,但当时被老段给否决了,为此还郁闷过一段时间。
不过,现在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一方面,琴湖里的那只“鬼”并非“恶鬼”,它所起到的负面影响远远不如“索命阮音”来得恐怖,最多也只是把人吓退在琴湖之外而已,不过那种被击晕的感觉想起来就让周伟有些后怕。
其次,现在周伟已经知道了这只“鬼”的真实身份,也基本上猜出了它的“作案动机”,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会亲手将这只“鬼”抓出来,还琴湖以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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