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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校有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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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现在周伟已经知道了这只“鬼”的真实身份,也基本上猜出了它的“作案动机”,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会亲手将这只“鬼”抓出来,还琴湖以本来面目。

“对了院长,还有个事想问一下”,即将离开的时候周伟凑近了郑天霖面前,刻意地压低了嗓门神秘兮兮地说道。

“哦?说”,郑天霖放下了手中的笔,身体也往前凑了凑。

“你手上的那盘中阮独奏的《霓裳》磁带,真的是你弹奏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盘带子?”,郑天霖的眼睛闪了一下,眨了两下之后他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地说道:“是丹青告诉你的吧?”。

周伟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目光还是盯在郑天霖的脸上。

“是”,郑天霖的精神变得有些颓废,头也随之低了一下。

“能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录制的吗?我想至少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嗯”,郑天霖没有抬头,手微微地抖动了一下。

“那么除了陈老师的那盘之外,还有没有第二份拷贝了?”,尽管郑天霖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但周伟仍然没有放弃追问。

“没有”,郑天霖非常肯定地说道,他的视线一直都放在办公桌的文件框上。

“谢谢院长,那您忙,我走了”,周伟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再一次被郑天霖叫住了。

“小周……”,郑天霖吞吞吐吐地说道,表情显得非常痛苦,“替我,替我照看一下丹青”。

提及陈丹青的时候,郑天霖低下头嘴唇在急剧地蠕动着,五指捏了捏之后又快速地松开了。

“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周伟转头看了一眼郑天霖,然后大步离开了办公室,这一次他仍然没有关门。

“唉,这小子”,郑天霖往门外看了一眼,屋内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哀叹。

恍惚间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缓步走到了琴架旁,又小心翼翼地取下琴盒,放在办公桌上谨慎地打开盖子,用略有些颤抖的双手捧出了里面的中阮,然后放在面前仔细地端详着,轻柔地抚摸着,四根锃亮的阮弦早就已经变成了八根,随着他的每一次抚触在无力地晃动着。

“唉……”,郑天霖摘下眼镜,拇指无心地擦拭着镜片上的雾水,他仰起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进入办公室的话,就会发现郑天霖的脸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流。

第五十二章阴影



离开院长办公室后,周伟转到了设在一楼的校医务室,前几天他没有看到王野,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估计今天是刚刚休完病假第一天上班。

王野傻呆呆地靠在椅背上,精神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头上虽然没有纱布,但有一小块被剃过的头皮,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上面有缝合过的痕迹,他目光痴痴地盯着侧壁上的一块黄澄澄的铜牌,牌子上镶嵌着“学生心理辅导站”七个红字。

6月21日晚上在北湖边王野的确伤得不轻,一想起那个晚上的情景周伟就生气,把黄素梅一个人扔在湖边也就罢了,一米七几的汉子竟然被一个瘦矮个打得头破血流,要不是周伟及时拔刀相助,估计王野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好些了吧?丁医生呢?”,周伟关心地问道。

王野很勉强地露出了一个笑脸,不过笑起来和哭没什么两样:“还不错,伤得并不重,还真得好好谢谢你啊,否则的话说不定我就得挂了,哦你问小丁是吗?她回家给孩子喂奶去了,怎么样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

周伟摇了摇头:“不了,以后再说吧,对了,黄干事还好吧?”。

王野的脸色又变得有些伤感,自从那个晚上的惊险一幕之后,黄素梅就一直没来上班,周伟今天还到特意到学生科去看了看,一问才知道黄素梅已经请了长病假,可能得到新学期开学才能回来了,沙增还是那副老样子,连正眼都不愿看周伟,头上的纱布就象戴了一块大号的手表一样,当然周伟也不愿搭理他。

“她还行吧,不过精神一直不太好,你也知道女人遇上这样的事,心理上总会出现很大阴影的,不过你放心,她已经没事了,哦还有,她也让我转告一下对你的谢意”,说着说着王野低下了头,眼圈开始红了起来。

“没事就好,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周伟拍了拍王野的肩膀安慰他。

“你放心吧,我会的,这几天我也一直很内疚,的确正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晚的责任主要在我,唉,如果我当时不是……“,王野抬起手抹了一下眼睛。

“算了,咱们都别提了,就当那件事从来没发生过,行吗?”,周伟见状连忙再次安慰他。

聊了一会儿之后周伟突然间话锋一转,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王医生,20号那天下午的时候李嫣有没有来过你们医务室?”。

6月20日下午周伟在办公楼外无意间撞倒了李嫣,当时由于心情过于紧张和羞愧,他没有留意李嫣往哪个科室去了,只是觉得李嫣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果然第二天晚上就发生了跳湖自杀的事情。

“李嫣?哪个系的?”。

“舞蹈三年级,难道那天她没有来过你们医务室吗?”,周伟边说边比划了一下李嫣的长相,还做了个胸部饱满的动作。

王野歪着脑袋想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了,这样吧,我帮你查查病历纪录,如果她真的来过医务室的话会有留底的,我好象没有接待过这个人,有可能是小丁接诊的吧,你别急,我帮你查查”。

王野说完立即找出了门诊纪录本,然后翻到了6月20日,开始仔细地一栏一栏浏览着,周伟站在一旁有些无所适从,门诊病历上的字写得龙飞凤舞,他根本分辨不出几个来,没办法这也是社会现实,医生的字写得就和天书差不多。

“哎有了,你看看,是这个李嫣吧?”,王野终于翻到了李嫣的纪录,连忙招呼周伟过来看,不过周伟分辨半天还是看不懂病历上都写了些什么,只好用一种极其无辜的眼神望着王野。

“王医生,上面怎么说啊?她得的什么病?”,周伟皱起了眉头。

王野偷偷地笑了笑,又上前拍了拍周伟的肩膀说道:“想知道吗?”。

“废话,不想知道的话还问你干什么?”。

“对妇科有兴趣吗?”,王野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啊?”,周伟脸一红很快也笑了起来,“晕,原来是这个病呀?算了算了,你别再往下说了”。

王野呵呵地笑了起来,“一看就知道你还未经人事,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就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想到查这个李嫣的病历了?是不是对人家……嘿嘿嘿”,王野的笑声再一次把周伟弄了个大花脸。

“瞧你说的,我哪是那样的人啊,只是随便问问,啊,就随便问问”,周伟连忙搪塞了过去,李嫣跳湖一事现在还处于保密状态,周伟当然不能直言相告。

查完了李嫣之后,周伟突然又想起了刘小曼,因为据李若兰所说,刘小曼在生前的时候就得病了,而且还说配过一大堆的药,想到这里周伟又让王野帮忙查一查刘小曼的门诊纪录。

“刘小曼?你还是别查了吧”,王野为难地说道。

“为什么?难道她生前没有来看过病吗?”。

“要是别人你怎么查都行,不过这个刘小曼你查了也没有用,因为她所有的病历资料我这儿都没有,明白了吗?”,王野会意地指了指天花板。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算了吧”,周伟已经知道这份病历跑哪儿去了。

“唉”,王野痛苦地长叹一声,“说句心里话周科长,这个地方我是不想再呆下去了”。

“为什么?”。

王野苦苦地笑了起来,“曾经有人说我们医生无论看到谁都象病人,我承认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职业习惯,现在倒好了,我只要一看到学校里的女孩子,脑子里总会浮现出她们跳湖时的样子,你说我是不是已经疯了?”。

“差不多”,周伟非常诚实地点了点头,突然间又笑了起来,“这个可以理解,别说是你,再这样下去连我都想去跳北湖了”。

“好啊,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同去同去”,王野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玩笑归玩笑,周伟现在的心理压力确实很重,虽然成功救下了李嫣,不过只要“索命阮音”之谜一日不解,那么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李嫣,一想起这件事周伟就感到头痛欲裂,索命阮音的阴影不但笼罩在艺校的上空,也弥漫在周伟的心中。

庆幸的是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周伟有两个月的时间用以调整心态,同时也理一理下一步的调查思路,可以说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的调查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当然除了琴湖的那只“鬼”之外。

对于“索命阮音”一事,周伟也有部份收获,比如说老琴房并没有索命阮音,比如说那曲神秘之音是中阮独奏曲《霓裳》,能进行到这一步也很不容易了,至少比警方和那些心理专家的调查要细致得多。

和周伟一样,这个姗姗来迟的暑假带给学生们的也是庆幸和欣慰,至少她们也有两个月的时间让心灵沐浴在阳光之下,压抑了一个学期的苦闷一旦得到缓解,就有如夏日里喝了杯冰水一样。

6月30日的晚上,整个艺校沉浸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之中,校园内外到处都是欢歌笑语,人人的脸上都挂着脱离苦海般的喜悦,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在校园里来回游荡,北湖边的长椅上更是坐满了艺校女生,而此刻的周伟竟然已经在登天桥上坐了三个多小时,今晚他不准备睡觉了,为了消除本学期的最后一个隐患,他准备彻夜守卫着这座名震古今的“自杀桥”。

“周老师,我们回去吧”,李若兰今晚也陪同伺候着,她的嘴巴张得很大,呵欠一个连着一个。

“你先走吧,我还得再待一会儿”,周伟看了看手机之后又笑了笑,灯光下的李若兰看起来非常可爱,周伟也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一招他常用在周吉身上。

今晚李若兰的回头率相当高,夜游者的目光让李若兰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不过周伟就显得太不解风情了,不但不挨近她,视线始终都盯在湖面的荷花上,这让李若兰感觉有些恼火,象周伟这样的年青人还真不多见。

“那算了,我再坐一会儿吧”,被周伟这一刮,李若兰的脸都红了起来,心一直在扑嗵扑嗵地乱跳,象是揣着一大群活泼的小兔。

要不是周伟有雅兴,李若兰根本不愿意走上登天桥,因为在艺校女生们的眼里,登天桥就是索命阮音。

“周老师,我们班有两个同学休学了”,李若兰开始寻找话题了,这一晚上几乎都是她起头,周伟总共加起来也不到十句话,他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休学?为什么?”,周伟忽地转过了头。

“还不是因为那个,每年都有不少同学选择休学或退学的”,李若兰心有余悸地说道。

“唉……”,周伟挠了挠头皮,心里面也是一团乱麻。

“周老师,你真的认为学校里没有索命阮音吗?”,李若兰弱弱地问道。

“当然,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还不信哪?”,周伟感觉有些烦躁了。

“我当然相信你,不过……”。

“没有不过,我说没有就没有,我想等你们开学的时候,事情就会出现转机了”。

“真的吗?”,李若兰一听高兴坏了。

“当然,这个暑假我看来是回不去了,正好有时间研究一下,所以我是不能和你一块儿回海州了,见到周吉的时候,有些事你还是不要提,知道吗?”,周伟无奈地叹了口气。

周伟现在极度郁闷,满心指望着有两个月的休息时间,没想到被刘伟给搅和了,按照法律规定,凡是被保释的犯罪嫌疑人不得擅自离开居住地,要离开居住地的时候必须要到当地公安机关申请并备案,而且要保证“随叫随到”,前两天他到湖畔派出所找刘伟“请假”,结果刘伟兜头给了他一盆冷水,据说他的案子已经进行到了关键阶段,随时都有可能再次传唤他,无奈之下周伟在发了一通牢骚之后,只得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学校。

“我知道了”,李若兰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尽管今晚有月亮,不过李若兰总感觉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咦,李若兰,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周伟突然间站了起来,扶住桥栏把头伸向了桥底。

第五十三章隐患

登天桥下忽然响起了一股异样的声音,周伟的耳朵轻轻地动了动之后,他立即把头探了出去。

李若兰也站了起来,不过她可不敢学周伟的样,只是稍稍地靠近了桥栏,屏声细听了一会儿之后,最终她还是对着周伟摇了摇头。

“漩涡”,周伟猛地拍了一下桥栏,手心顿时传来一阵刺痛。

在桥面灯光的照耀下,桥底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漩涡,漩涡呈逆时针方向快速地旋动着,将周围的飘浮物急速地卷进了湖底,在两米开外又慢慢地浮了起来,朦胧的灯光下,这个漩涡犹如一张血盆大口,贪婪地吞噬着湖面的一切。

“北湖怎么可能会有漩涡呢?”,周伟细看之下大呼怪异。

北湖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相对封闭的人工湖泊,总面积不过七平方公里,平均水深不足四米,最浅处连一米都不到,它的水源主要来自于天然降雨,以及外围几处山泉和溪流的注入,由于地处江州的清江水系,清江水的渗透也是一大来源。

由于北湖水的流速比较缓慢,加上湖底的淤泥较深,所以水质问题一直是困扰江州园林部门的心头大患,从古至今北湖都是江州的象征和城市名片,对于任何污染北湖水的行为处罚都是相当严厉的。

眼前的漩涡让周伟百思不得其解,他又试着将身体再次往外探了出去,又拼命地眨了几下眼皮,直到确信自己并没有眼花为止。

“我明白了”,周伟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道。

“周老师,你明白什么?”。

“我就一直纳闷呢,这么浅的水怎么可能淹得死人?而且又是在湖边,随便拨拉几下就游上岸了,原来奥秘是在这里啊”,周伟指着桥底的漩涡让李若兰过来看,不过李若兰楞是不敢上前一步。

自从得知登天桥是艺校女生的轻生地之后,周伟也多次实地勘查过,桥下的目测水深应该不会超过两米,而且距离湖畔最远才二十几米,加上湖水的流速并不快,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否则的话自杀的成功率不会超过30%。

关于“自杀桥”的说法周伟其实也从媒体上看见过,不过发生的年代都比较久远,近代以前的北湖还是比较深的,由于现代自然环境的恶化和人为破坏等因素,北湖的水深一再缩减,虽然仍有不少跳湖自杀的案例,不过多数情况下都会被救起,而象艺校发生的这种情况的确非常罕见。

“这与那个有关系吗?”,李若兰还是没有想明白。

“当然有,不过也不好说,这两天得去查一查”,周伟摸着下巴摇了摇头,他还是感觉非常困惑,因为他数次上登天桥勘查都没有发现这个漩涡的存在。

在李若兰的一再催促下,两人开始沿着湖畔往学校走,夏夜的风吹在身上感觉非常惬意,不过李若兰却打了个寒噤,她可怜巴巴地望着周伟,几番寻思之后轻轻地说道:“周老师,我有点冷”,说完头立即转到了一边。

“啊?冷啊,那我们跑步回去吧”,周伟伸展了一下四肢。

“哼,不理你了”,李若兰辫子一甩,猛一跺脚扔下了周伟径自跑开了。

“唉”,望着李若兰的背影,周伟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长叹,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妹子,你以为我真傻啊”,说完几个箭步窜了上去。

学生一离校整个校园里显得冷冷清清,与前两年一样,今年院里再次下发了清校通知,所有学生一律不得留宿在校内,这与其他院校的做法大相径庭,任何一所大中专院校在假期均有为数不少的学生因为各种原因选择留校,不过从03学年的暑假开始艺术学院就有了清校的规定,周伟知道院方此举也是出于无奈。

与往年一样,暑假一到院方开始组织教职工外出旅游,周伟志愿留在第二批,而马鸣和梁紫则欢天喜地地登上了旅游大巴,保卫科里就只留下了周伟一个人在独守空房。

闲来无事的周伟跑到了北湖管理处,想查询一下关于登天桥漩涡的问题,管理处的工作人员给出了答案,原来为了改善北湖的水质问题,市里很早就专门建设了“引江灌湖”工程,每天夜里十二点开闸,为北湖引入清江的活水,持续时间为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北湖水的流速比较快,因为登天桥在修缮工程中在湖底留下了一个不深的洞,所以在水流的作用下形成了漩涡,北湖管理处曾经两次组织填埋,不过因为湖底的淤泥太深效果不大。

“漩涡,这才是真正的隐患啊”,周伟抿着嘴巴在深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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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周伟还在凭空感叹的时候,校卫老王引着两个六十出头的老者走进了保卫科,“周科长,他们是来找马鸣的,说是他的父亲和老丈人”,在介绍了一下周伟之后,老王又跑回了门卫室继续值班。

“哦?老丈人?马鸣结婚了?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呢”,周伟很客气地给二人让座递水。

眼前的两人穿着极其朴素,一看就知道是从农村来的,满脸都是很深的皱纹,坐在椅子上显得非常拘束,两人都是用双手接过水杯,手上密布着又粗又厚的老茧,这让周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心中也颇感亲切。

“呀你们来得不巧,马鸣旅游去了,三天以后才能回来,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周伟伸手拿起了话筒。

“别,别,别打”,老马一急连忙上前抓住了周伟的手。

“为什么?”。

老马:“我们这次是专门来抓他回去的,要让这小子知道我们来了,他又得躲起来了”。

“抓他回去?躲起来?呵呵,为什么?”,周伟被逗乐了。

“唉”,老马一声长叹之后,苦水便有如山洪般地滚滚而来,“我们是专程来押他回去结婚的,这个忤逆的东西,把老婆扔在家里一个人跑了出来,这么多年一趟也没回去过,打电话老是说忙、忙,学校里走不开,我就纳闷了,学校里再忙总得让人结婚不是”。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周伟听得云里雾里,一会儿是没结婚,一会儿又是老婆,这让周伟感到无所适从了。

在老马一声紧接一声的哀叹中,在一盆连着一盆苦水的渲泻下,周伟终于听明白了其中的大概,心中就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马鸣是93届器乐专业毕业生,当时学校还是一所艺术类中等专业学校,有初中中专和高中中专两个学部,马鸣是高中中专,学制为两年,95年毕业后回到原籍被分配进了县文化馆,于99年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辞职回到母校被招进了保卫科,而后就一直干到现在。

马鸣为人忠厚老实,性格从小就很内向,用老马的话来说就是“三拳打不出个屁来”,为了早点抱上孙子,家里曾经为他撮合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当地的一名小学教师,长相虽然不出众但心地特别善良,对马鸣也是一见钟情,马鸣虽然心有不甘,最终挨不过家人的苦苦相劝,只好答应了下来,在离开老家之前两人还按照农村的习俗办了定婚酒,不过自从到了江州之后马鸣就变成了“黄鹤”,每月除了一两个电话之外杳无音信,婚期当然也是一拖再拖。

一晃六年过去了,双方家庭虽一再催促,马鸣却总是以学校事务忙为借口百般推托,老马也曾经来学校找过几次,不过都因为事先通知了他,结果马鸣都及时地回避掉了,借口当然还是忙,眼看着女方已年过三十,在农村已经是超龄女青年了,无奈之下趁着暑假之机,老马携亲家公偷偷地赶到了江州,准备打马鸣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周伟笑得连茶都喷出来了,因为老马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掏出了一根麻绳,看来两人这次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科长,你是他的领导,他应该会听你的,等他回来之后你也帮忙劝劝行吗?这小子从小也是头倔驴,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愿意给他上这种手段”,老马苦着个脸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好好,我明白了,刚开始我还吓了一跳,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行,等他回来我帮你劝劝他,这个马鸣也太不象话了,即使不愿意也得和女方通知一声啊,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的确不负责任”,周伟虽然满口答应了下来,不过心里却是挺同情马鸣的。

“科长,马鸣他不会是变心了吧?我听说城里面这种事太多了”,老泰山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非常小心地开口问道。

“不会不会,我的儿子我了解,他肯定不会辜负你家闺女的”,没等周伟开口,老马抢先回答了。

“这肯定不会,您老就放心吧,马鸣他可是个老实人,从来不喜欢和女人勾勾搭搭,平时连话都很少说”。

周伟说得也的确是实情,马鸣虽然已经年过三十,早就到了谈婚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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