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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校有鬼-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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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中透出了惋惜与哀伤。
“小伟,妈明白了,妈理解你身上的压力”,母亲爱怜地抚摸着周伟的头,叹了口气之后说道:“如果这块玉的事情真的对你有帮助,妈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一定要替妈保守这个秘密,好吗?”。
“保密?行,妈你说吧”,周伟楞了一下。
“这块玉是妈在年青的时候,有一个人送给妈的,当时妈还没有出嫁,这个人在文革的时候下放到咱们村里,在他回城的时候送给妈这块玉”,母亲说完再次长叹了一声。
“妈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是谁了,而且我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妈,我谢谢你,我也替死去的学生们谢谢你”,周伟动容地握住了母亲的手,这双布满老茧的手有点颤抖。
午饭后周伟给陈丹青打了个电话,询问上次的丽山之行还有没有第四个人知情,不过陈丹青在电话里矢口否认,至少她没有对外人说起过这件事,听到这里周伟有数了。
当陈丹青听说因为这件事周伟挨了父亲的打之后,她的心情变得非常失落,在电话里再三向周伟道歉,挂断电话的时候周伟听见了陈丹青的叹息,隐隐还传来了一声幽怨的抽泣。
“不对”,周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除了帮助家里干干农活之外,周伟顶着烈日到处走亲访友,忙得不亦乐乎,不过父亲似乎还没有完全相信周伟的话,自从那一个耳光之后,父子俩基本上连句象样的话都没有说过,就象顶牛一样谁也不肯让步,周伟的倔脾气也是与生俱来的,据母亲说这也是周家的老传统了,祖孙三代都是一个脾气。
“有人吗?”,客厅里响起了一个咋呼呼的女声。
“没人”,周伟正在午睡,被吵醒了之后很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句。
“哎哟”,一只并不细嫩的手猛力地揪住了周伟的耳朵,把他从床上直接拖到了地下。
想都不用想,除了他的堂妹周吉之外,一般的女人可不敢在周伟面前动手动脚。
“没人?原来床上躺着一只鬼啊,你这该死的东西”,周吉又忍不住加重了几分力道,疼得周伟呲牙裂嘴连声讨饶不止。
“咦,李若兰,你怎么来了?”,疼痛之余周伟定睛一看,周吉的身后竟然还站着一个漂亮小妹。
李若兰并没有回答,而是把头转了过去,原因很简单,周伟只穿着一条内裤,周吉倒无所谓,她已经结过婚了,而且兄妹俩从小就是这么打打闹闹过来的,不过李若兰则显得有些害羞。
“你呀”,周伟穿戴整齐后气乎乎地拍了一下周吉的头,“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你看看,把人家吓着了吧,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马上就要当妈妈了还这副小孩子脾气,晕”。
“我这人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哼”,周吉一听不乐意了,又大力地揪了一把周伟的胳膊,一块红斑立即印了出来,周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把李若兰笑得前俯后仰。
等周吉好不容易闹够了之后,三人这才坐了下来,经过那一阵穷折腾,周伟现在已经是“遍体鳞伤”了,抚摸着身上的一块块红斑,他的嘴里一直在小声地抱怨着,“母老虎”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连周伟这“一根筋”见了她都得望风而逃。
“哥,阿兰找你有事,问她她又不肯说,真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反正人我是给你送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自己掂量着吧,不过我先把话摆在这儿了,要是阿兰在我面前说你一句坏话,哼,你就等着下油锅吧”,周吉冲着李若兰扮了个鬼脸,把李若兰羞得满脸通红。
“嘿嘿,嘿嘿,那是,那是”,周伟虽然笑容满面,不过心里却一直在发毛,看得李若兰拼命地捂住了嘴巴。
周吉见好就收,朝着李若兰神秘一笑之后很快就跑开了,屋内只剩下周伟和李若兰傻乎乎地坐着,谁也不愿意主动开腔,李若兰满脸绯红,不敢抬头与周伟对视,对于周吉此举的用意,周伟当然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不好当面点破而已。
“你爸爸的病怎么样了?”,周伟关心地问道。
“还好,谢谢你周老师,如果不是你……”,李若兰抬起了头感激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嘿嘿”,周伟还在抚摸着身上的痛处。
看着周伟这副狼狈的样子,李若兰又偷偷地抿起了嘴巴。
“周老师,我们走吧”,李若兰很快就站了起来。
“走?去哪儿?”。
李若兰:“海州宾馆”。
“海州宾馆?”,周伟疑惑了半天,他不明白李若兰为什么会拉他去高档宾馆,他看了看李若兰,她的脸上粉嘟嘟的,还带着一丝的羞怯,不知不觉中周伟竟然开始往歪处想了,呼吸竟然也开始变得有些急促。
“有个人在里面等你”,李若兰似乎看穿了周伟的内心,她转了个身,头也随之低了下来,脸上挂满了少女所特有的青涩。
“等我?谁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是一个熟人”,李若兰说完径自跑了出去,而后站在门外等周伟。
周伟虽然有点稀里糊涂,不过他还是很快就跟了出去,两人顶着毒辣的日头并排往村外走去,而后搭上停在村口的三轮摩的赶到了镇里,又转乘中巴车进城,辗转了一个多小时后两人走进了气派十足的海州宾馆。
“是你”,当房门打开的瞬间,周伟惊奇地说道。
第八卷 文革真相
第七十六章真相(一)
门房内站着一个年近六十的精瘦老者,两鬓斑白神采奕奕,鼻子上架着一副深度的老式框架眼镜,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皮凉鞋,竟然是院长郑天霖,也难怪周伟会大惊小怪了。
“周老师,是院长不让我告诉你的,他说想给你一个惊喜”,李若兰在一旁轻声说道。
周伟鼓了鼓腮帮子冷冷地说道:“只怕是有惊无喜吧”,说完看了一眼郑天霖,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早应该想到是你了”,进得屋内,周伟有些懊丧地说道。
郑天霖:“我不是说过的嘛,会在一个你最喜欢的地方,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还记得起来吗?”。
“当然”,周伟点了点头。
从第一眼看到郑天霖开始,周伟就立即想起了6月24日下午的情形,当时他因为身陷“北湖**案”在看守所里被关了三天,是郑天霖帮他办了取保侯审手续,并亲自开车将他接回了学校,在院长办公室里,见周伟执意要调查“索命阮音”,郑天霖无奈之下才说出了这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稍稍地谈了一会儿之后,郑天霖把李若兰安排到了隔壁的客房,而后便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这一次他冒着酷暑来到海州,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践行自己的承诺,将他所知道的索命阮音一事向周伟和盘托出。
“好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现在屋内就剩下了两个人,郑天霖也放下了院长的架子,语气显得非常委婉和蔼,就和老朋友之间的促膝谈心一样。
不过让郑天霖感到意外的是,周伟并没有立即切入“索命阮音”的话题。
“那就先谈谈‘小韵’吧”,周伟盯着郑天霖的眼睛,非常平静地说道。
“小韵?”,郑天霖猛然一颤,脸部急剧地抽搐了一下。
“是啊,小韵,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她”,周伟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一丝寒光乍现。
提到小韵的时候,郑天霖从周伟的眼中察觉到了异样,特别是周伟的目光,让郑天霖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能换个话题吗?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关于‘索命阮音’一事的,你不是很想知道的吗?”,郑天霖没有与周伟对视,他把视线转移到了窗外。
窗外阴沉沉的,滚滚乌云遮天蔽日,室内的光线顿时暗淡了下来,骤起的狂风扬起了漫天黄尘,天边传来了隆隆而动的雷声,昭示着一场大风雨即将来临。
“但我现在就想知道小韵的事,这样吧,你如果真的开不了口,或者感到为难的话,我先说,然后你再补充,行吗?”,周伟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唉……”,郑天霖一声长叹后点了点头,他捋了捋花白的头发,脸上的神情变得非常痛苦。
“你先告诉我她的名字”。
“阮韵”,郑天霖稍稍低了一下头轻声说道。
“阮韵?好的,那我开始讲了”,周伟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又清了清嗓子。
“阮韵是原校长阮柏涛的女儿,和你同是器乐专业毕业的,你们俩是同届,毕业时间是1968年,而后在阮柏涛的亲自安排下,你们又同时留校任教,而且你们俩还是曾经的恋人,对吗?”。
郑天霖没有回答,他稍稍地抬起了头,目光显得非常呆滞,自始至终他的嘴角都在无节奏地抽动着。
“1969年学校停课,而后阮柏涛夫妇被打成了反革命,由于他生性耿直,为人刚正不阿,坚决不肯低头认罪,从而受到了重重迫害,以至于在绝望之中夫妻俩跳琴湖自杀身亡,而后阮韵也在老琴房二楼的那间屋子里用阮弦割腕自杀,现在我想问的是,当时你在哪儿?”,周伟的话中明显带着怒气。
虽然周伟没有经历过那场浩劫,不过作为一个男人,他很难理解郑天霖,如果连自己的恋人都保护不了,这样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周伟的法眼。
“海州”,郑天霖轻轻地说道,他的眼眶中有泪光在闪动着。
“我知道,就下放在我们村,是在小韵自杀前还是自杀后?”。
“之前,小周,你能不能别再问了,算我求你了,行吗?”,郑天霖忽然站了起来,脸上挂着两道清晰的泪流。
“不,这个问题一定要搞清楚”,周伟非常坚决地回绝了,“因为这可能就是‘索命阮音’的突破口”。
郑天霖:“索命阮音?没有索命阮音,即使有,也绝对和小韵无关”。
周伟也站了起来,语气严厉地说道:“我知道,当然和小韵无关,因为她已经死了,但和活着的人有关,确切地说是和你有关”。
“这……小周,你,你也看出来了?”,郑天霖惊愕地说道。
“这个问题咱们先放一边,先把小韵的事情弄明白再说,据说小韵本来是可以幸免的,不过因为男女关系问题,也被打成了反革命,我想这个男女关系指的就是你吧?”。
郑天霖痛苦地点了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虽然我没有经历过文革,不过我实在是搞不明白,小韵为什么要自杀?除了被无端迫害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让她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周伟盯着郑天霖,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对于阮韵自杀一事,周伟也思考了很久,作为一个正处青春年华的女性来说,当她选择结束自己才二十多岁的生命时,相信她的痛苦是不言而喻的,那对亲人的怀恋,对往昔美好岁月的追忆,以及对眼前世界的倦怠,各种错综复杂的感情,都会在心中像潮水般汹涌澎湃,可以说如果一个人选择了自杀的话,那肯定就是她已经万念俱灰,对现实的世界已不再牵挂,对生命的价值已不再珍惜。
不过阮韵的死却让周伟觉得有些疑惑,因为至少她还有郑天霖,两人之间还有一段深厚的感情,是什么导致她抛下自己的恋人愤而离世呢?难道真的仅仅是当时的时代造成的吗?
“可能,可能和她父母的去世有关吧”,郑天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有可能吧”,周伟抿着嘴巴说道:“这一点我早就想过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有问题?小周,你指的是……”郑天霖疑惑地问道。
“怎么?你还想装糊涂啊?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身上的感情细胞远远要多于男性,我就不信,小韵会忍心抛下你们两个人独自离开人世,难道她真的就那么绝情吗?”。
“两个人?”,郑天霖歪了歪脑袋奇怪地盯着周伟。
“还想装是不是?好吧,我就全说了吧,阮柏涛夫妇的死,对小韵的打击的确很大,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导致她自杀的唯一原因,因为她还有牵挂,或者说还有心愿没有完成,作为一名知识女性,我相信小韵不会这么傻、这么草率,难道她真的忍心离开你们两个人到另一个世界里去吗?真的愿意割舍这两份沉甸甸的情意吗?”。
“小周,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呵呵”,周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你糊涂?其实你比谁都清楚,小韵的牵挂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因为你们曾经是恋人,对吧?”。
郑天霖稍稍迟疑之后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就是……”,周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郑天霖之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段——仲——圭——”。
“啊?”,郑天霖嘴巴一张,神情变得异常惊愕,他盯着周伟自信的脸,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阮韵是你的初恋情人,而段仲圭是阮柏涛的儿子,也就是阮韵的弟弟,院长,我没有说错吧?”,周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这些,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郑天霖没有正面回答,犹豫之下他反问了一句。
“中阮”,周伟极其肯定地说道。
“中阮?哦,我明白了……”,郑天霖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地说道。
周伟第一次看见中阮是在郑天霖的办公室里,那是一把古朴而精致的乐器,扁圆形音箱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腾龙,只不过他当时并不认识中阮,误以为是一把别样的琵琶,只是当时他感觉有点奇怪,因为中阮琴柱上的四根弦都是断的。
后来周伟为了查出情定山谷的弹阮者,专程到段仲圭的家中试探了一番,在段仲圭的卧室里也发现了一把中阮,和郑天霖的那把出奇地相似,而且这把中阮的音箱上雕刻着一只五彩斑阑的彩凤。
龙与凤,再加上外形上的酷似,两厢对比之下,周伟当时就起了疑心,他觉得段仲圭的这把中阮可能与郑天霖的那把有着某种关联。
除了中阮之外,周伟又在段仲圭的卧室里看到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位怀抱中阮的美丽少女,旁边站着一个孩子,周伟仔细看过之后断定照片上的孩子就是段仲圭的孩提时代,而段仲圭也默认了。
7月17日,周伟护送陈丹青去了一趟丽山,两人就郑天霖这把断弦中阮的事聊了聊,当周伟问及郑天霖在之前是否结过婚时,陈丹青的答案是否定的,不过女性的直觉告诉她,郑天霖的心中一直留存着一个女人的影子。
为了确认郑天霖与阮韵的关系,周伟除了到荣誉室里翻找当年的资料外,还专门打电话辗转找到了一位当年的老校友,他与郑天霖和阮韵是同班同学,经过周伟诚心的恳请又适时地抬出了申屠银这面大旗,所以老人在经过长时间的回忆之后,最终很模糊地确认了他们的恋爱关系。
那周伟是怎么知道段仲圭的真实身份的呢?
首先,周伟在第一次听到段仲圭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很肯定地认为他在家排行老二,伯———仲——叔,这是旧时的起名原则;
其次,就是段仲圭卧室里的那张老照片,也就是他和阮韵的合影;
第三、段仲圭无意中说起他在后门的教工宿舍住了四十多年,而据周伟从申屠银那儿得知,后门在文革前是两排平房,阮柏涛夫妇当时也住在那里,也就是说段仲圭很有可能就是艺校老教师的后代,这一点明确了之后,周伟立即翻出了当年的教职工名录,发现只有阮柏涛的妻子姓段;
第四,马鸣在临走前曾经和周伟透露过,据说郑天霖和段仲圭关系不一般,每年的清明节他们都会去北山公墓扫同一座墓,后来周伟亲自到北山公墓去了一趟,找到了阮柏涛夫妇的合葬墓,只是由于墓碑风化严重,只能在右下角的立碑人部位隐隐约约地看清楚一个“圭”字。
把这四点综合起来之后,段仲圭的真实身份就慢慢地浮现出来了。
“院长,你补充一下吧,我觉得段仲圭不象是阮柏涛的亲生儿子,因为我听说阮柏涛只有小韵一个独生女儿,对吧?”。
“对”,郑天霖苦涩地说道:“他原先是个流浪的孤儿,是小韵把他领回家的,他跟着师母姓段,仲圭是老师给他起的名字”。
周伟:“我估计知道这件事的人可能大部份都已经不在了吧?”。
“是的”,郑天霖肯定地说道:“那个时候文革刚刚开始,社会非常动乱,人人都力求自保,根本没有多少人去关心别人的家事,时间一久大家都淡忘了,况且当时学校的规模很小,教职工也不多,经过那场浩劫之后,遗留下来的教职工就更少了”。
周伟:“我想申屠银一定知道,对吗?”。
“是的,而且仲圭其实是在他的照料下才没有重新变成孤儿的”,郑天霖微笑着点了点头。
“咱们言归正传吧,我之所以提到段仲圭,就是想找出小韵自杀的真正原因,阮柏涛夫妇自杀,作为姐姐,阮韵一定会承担起抚养段仲圭的重责,也就是说,除了你之外,段仲圭就成了她唯一的牵挂,有爱情和亲情这两桩心愿未了,试问她怎么就舍得离开你们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回忆再次让郑天霖的泪水汪然而出。
“算了,不说这个了,小韵就葬在情定山谷,对吗?”,周伟轻轻地问道。
“是”,郑天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想你一定也知道诈尸这件事,对吗?”。
“诈尸?”,郑天霖突然抬起了头。
第七十七章真相(二)
周伟为什么会对阮韵的死这么感兴趣?
答案很简单:
一个人——段仲圭。
四个字——索命阮音。
从他进入艺校并且着手调查“索命阮音”开始,段仲圭就一天也没有消除过“作案嫌疑”。
在周伟看来,要想抓出“索命阮音”的始作俑者倒不是太难,难就难在它的“作案动机”上,如果这一点不能明晰的话,即使抓出来也难以令人信服。
经过缜密的思考和推理之后,一个大胆的猜测闪现在周伟的脑海中,所以他需要求证,求证郑天霖和阮韵之间的关系,求证段仲圭的真实身份,进而找出阮韵自杀之谜,他认为这一步非常关键。
随着郑天霖的开口证实,郑天霖、阮韵、段仲圭三者之间的关系问题终于真相大白,现在该到了第二步的求证阶段了。
“诈尸?小周,你到底想问什么?”,郑天霖有些懊恼地说道。
“很简单”,小周笑了笑说道:“我想知道小韵为什么会葬在情定山谷?是谁把她的尸体偷运出去的?”。
“我不知道,当时我在海州”,郑天霖恼怒不已,阮韵是他心口尘封多年的伤痛,没想到周伟毫不留情地揭开了这道愈合已久的伤疤,周伟每提一次阮韵,他的心头就象被针扎过一回,除了痛之外,剩下的就是血和泪。
“你当然知道,但是这件事并不是你干的,当你得知阮韵自杀的消息之后,你曾经冒险偷偷地回过江州,不过你所看到的就是现在山谷里的那座坟头,对吗?”。
“不,我没有”,郑天霖腾地站了起来,语气变得有些凄厉。
“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它”,周伟也站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玉佩,而后单手递到了郑天霖的眼前。
这块玉佩自小就挂在周伟的脖子上,在他调入艺校的第一天,在院长办公室里郑天霖注视了它许久,周伟当时并不知其中原由,不过后来随着那个姓黄的老校工一语点破天机之后,这块玉佩之谜最终得以解开。
这块凤佩是阮韵的生前之物,在她死后随着尸体一块儿“失踪”的,而后才跑到了海州,跑到了周伟的脖子上,是周伟的母亲道出了其中的原委,这块玉佩正是郑天霖在回城前送给周母的。
那么玉佩的事情就很清楚了,玉佩不会跑,但郑天霖会走,他能得到阮韵的遗物,当然也肯定知道“诈尸”事件的真相。
“小周,拜托你别再问了,行吗?”,郑天霖变得有些低声下气了。
“好,我不问”,周伟把郑天霖请回了沙发上,而后转头说道:“我替你说,行吗?”。
“你……”,郑天霖快被周伟给逼疯了,哪壶不开周伟偏提哪壶,这个时候他终于领教了“一根筋”的厉害之处。
“事情很简单,是段仲圭干的,对吗?”。
郑天霖愤愤地叹了口气,又重重地点了点头,脸色也微微有点发白。
诈尸事件也是那个姓黄的老校工说的,当年阮韵死后就是他收落的尸体,而且在老琴房外独自一人守着阮韵的尸体过了一夜,不过这一夜不但把他直接吓晕了,而且日后再也不敢单独守尸了,这段经历他一直深埋在心底,如果不是周伟真诚请教,他准备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据老校工回忆,当时他去了一趟厕所,出来之后就发现小韵的尸体不见了,寻找了多时之后才有了奇怪的发现,小韵的尸体竟然绕过了老琴房“走”到了围墙下,而后缓缓地腾空而起,直至翻越了墙头,消失在了老校工的视线里,把他当场吓得晕了过去。
除了诈尸之外,老校工还提到了之前发生的一件怪事,阮韵自杀用的那把中阮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那把中阮当时就一直放在二楼西面的那间屋子里,整个过程中老校工都没有发现有人上楼,也没有听到楼板踩踏的声音。
周伟当然不相信所谓的“诈尸”,所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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