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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官经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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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卢怀任信得过经年,他不解也就是觉着从校场城战一路跑到这儿,闹得都翻天了,还怕里面的主儿没察觉这动静吗?比起撑过界,提气爆个符倒还省点力气。
经年看他的表情就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笑道,“卢大哥,都说了不沾腥,自然不能叫他们进去碍事儿呀。”
卢怀任掌拍脑门,这句话就像一棒子把脑袋给敲清醒了,他不禁嘟哝,“瞧我,咋就那么死脑筋,这符界不止阻了咱们,活的死的可一并给隔了出来,这些个官员可不都是随便丢出来拖咱们后腿的?把人命都当狗屎了,他奶奶的!”
卢怀任本来就有口气堵在心口,这会儿看到面前摇摇晃晃的一群活死人,更是一头恼火,忍不住骂骂咧咧。
经年瞧他满脸怒容不禁心虚,她可是没安什么好心,等会儿殿下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就巴望这些家伙能顶用了。
经年瞧出笼罩在大臣们身周的绿光和当时强掳尸五爷时,青龙镜镜面上放出的光一样,想是刑天借青龙镜增效控符所致,是以这些家伙不像普通僵尸那么好对付。而且干他们这行的最忌沾活人的血,还都是朝中重臣。
经年回头瞟了一眼,又看了看卢怀任,心想,宫里面的事可不那么简单,今儿是功臣搞不好一觉起来就成罪人了。
经年亲历的变故早让心里头结了个疙瘩,如果光她自己和尸五爷倒也无所谓,就怕卢怀任一腔热血到头来全洒在冰锥子上,虽说陈木的事他也不算局外人,也不纯是倒贴人情,但这半路认的“大哥”,经年是打心眼儿里喜欢,哪有不珍惜的道理。
但这番心思只在肚里过过,从没考虑要说出来,经年化出“玄罪”,不经意瞥到“尸五爷”垂着的左臂微抬了一下,她当即笑道,“这个经年来就成啦,五爷休息休息,里边儿还有头大肥牛等着咱们哪!”
经年这句话大有“杀鸡焉用宰牛刀”的意思,宰牛刀当然得用在牛身上。这是她拿手的说笑话绝活,只不过一个反应不灵便的尸五爷加一个心有旁骛的血性汉子,没人给她这份幽默捧场罢了。
经年也不在意,自己笑了两声,喝道,“上了!帮我先拖住他们!”俯身直冲上前,尸五爷几乎同时拔脚,卢怀任“喂喂”叫了两声,赶忙跟进。
经年避开大臣的攻击直接绕到符界前,留尸五爷和卢怀任打掩护。只见她气聚剑身,将玄罪一点点送入符界内,直到长剑整个没入只留剑柄在外,经年从怀中掏出一张书着“开”字的符纸往前一拍,那纸就像被贴上墙面一般竖在眼前。
经年口中喃喃念咒,符纸纸面上放出金光,接着往下蔓延,直汇聚到剑柄前,顺着剑背游走到剑尖,形成一道光栏,随着经年念咒速度加快,纸面上的金光也越来越强盛,光栏逐渐向外扩张。
寻常人看不到符界,经年这番举动看在外行人眼里顶多就是在施法,说施法也不为过,只不过里面的玄机只有行家才体会得出来。经年先把玄罪塞入符界就是为了让媒介渗入,再通过外面的符纸相连,那道贯穿符界内外的光栏就是人为造出一条临时通道,随着不断扩展强行撑开符界,这要维持起来相当不容易,一旦施咒的人不再续力,符界立马就会把光栏给吞噬掉。
尸官道士们不敢用这一招除却太耗力还有就是怕撑过界中途不小心一个失手,正巧自个儿和同伙还没完全通过符界,那可就完蛋了,要是被卡在结界里,真是神仙也难救。txt全本小说最全的网站。。  。。 
经年闭眼凝神,尸五爷和卢怀任这边一拳那边一脚,气力多少都有保留,只让那群活死人没机会闯进经年十步之内。
不出半刻,那道光栏已展至二人并立的宽头,经年头也不回,只叫道,“成了!闪人!”
尸五爷单脚着地,横腿一扫,把面前十来个大臣扫飞出去,然后将身一跃,一下就窜进光栏里,卢怀任也不敢耽搁,砰砰砰几拳捶倒纠缠上来的家伙,反身跑到经年身边,肩膀一缩,钻了进去,经年握着玄罪背对着卢怀任,一边跟着退后一边还不停念咒,这时候有几个大臣冲了过来,卢怀任这时已经过了光栏,经年点足往后一跳,顺手拔出玄罪,就见光栏忽的一声散了去,那几个大臣就这么撞在符界上。
经年嘘了一口气,看着外面一群龇牙咧嘴绕着符界转悠的家伙,嘿嘿笑了两声,“还好我抽得快,不然你们可就被夹在里面了~不用谢我好心了~”说罢还挥了挥手。
封魔(下)
卢怀任抹了把汗,看她对着外面挤眉弄眼,不禁笑着摇了摇头,扯高嗓门道,“小妹子!走咯!”
经年摆了摆手,示意他稍等,绕着围墙转了一圈,走到角落处蹲身,玄罪倒插在地面石板缝隙间横向划过,转动手腕压在剑柄上一按,一整块厚厚的石板就被挑了开来,她将石板挪到一边,握拳在那板子下的土地上猛捶了几拳,捣出个窟窿来,再把手伸进去掏了会儿,把湿泥耙出来,这才卸下肩上的包袱,小心翼翼放到那窟窿里,接着把石板复又盖上去。
卢怀任看着她在那石板周围又下了一道符界,不由暗暗惊叹,在他人所设的符界内还能再架起一道屏障,那是极少数上承修为的仙师神道才做得来,眼前这小姑娘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手指轻轻一弹就将符咒给引了进去。
卢怀任早察觉经年不是泛泛之辈,但每每以为她尽了七八分力,待她再展身手的时候,又觉得前面那七八分不过才十之二三。
经年将那处打点好才举步往通神道上迈去,尸五爷缓缓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没见卢怀任跟上,经年回头一瞧,见他还愣在原地注视着那块石板,不由叫唤道,“卢大哥!还在给丞相爷行礼啊?你不走咱可先跑路了!老天不等人呀!”她指指天边愈见稀薄的红云,又道,“这月昼的天象一过,阵法一成,刑天那厮被封住的魂可就全解放了,到时候咱都得完蛋!”
卢怀任忙不迭赶了几步到经年身边,与她并肩进入通神道,边跑边调侃,“小妹子你可甭光说我,前边儿你不也耽搁了会儿?”
经年嘻嘻一笑,“要打硬战,咱不能拖着老爷子一块儿呀,打坏了怎么跟小道爷交代?”
这道理卢怀任当然晓得,他说的耽搁时间指的是经年方才对着符界外的活死人扮鬼脸那事儿,他正想开口说明,却不意瞥见经年垂头轻叹,心下一顿,眼前浮起诸葛守那张煞白煞白的脸,打趣的话都到了喉咙口又被硬生生吞了下去,只低喃了一句,“也是啊,一把年纪还折腾来折腾去,苦了自个儿也苦了小道爷……”
说起这个,二人心头都是沉甸甸的,好在都生得一派乐天性子,忧郁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不,通神道过了一半,经年又开了话茬,“卢大哥,咱们商量商量等会儿进去怎么对付那两只妖孽?”
卢怀任伸出两根指头搓了搓鼻子,嘿了一声,道,“那还不简单,大的你们挑,杂鱼你大哥扛!”
他这么爽快倒叫经年诧异了,依他那个性,不拖着刑天问个水落石出哪会善罢甘休?那声“仁兄”岂是叫假的?这一路上下来,看卢怀任对陈木的细心就知道那对他来说不是一具普通行头,再回想风花谷陈木发狂那会儿,把卢怀任紧张得啥都顾不上了,这兄弟情深在刑天看来也许只是一场骗局,但在卢怀任心里,那可是实打实的亲身经历。
叙述过往的时候,卢怀任就像着了魔失了魂一样,那不仅仅是回忆起亲人被杀的悲痛,更多则是遭挚友背叛那种不可置信与怒气交织冲撞的激烈情感。是以经年本想他会把刑天当作私事一肩担下来,就算自觉功力大不如人也决不会让步,少说是要上一起上的程度。没想到他大方的很,说让就让了个彻底。
卢怀任给她盯得直发窘,硬是扯出个僵笑,道,“嘿,可别心里头说俺没胆儿,就怕大哥出了什么岔子拖累了小妹子,对头可不是什么寻常货色,私事归私事,可不能因小误大,你说是不是?”
经年嘻嘻一笑,朗声应道,“是!大哥说的都是!小妹子不该看低了您~”
卢怀任轻嗯一声,拐了最后一道弯,祭胀堂的入口顿入眼底,两人不再开口说话,均凝神聚气,小心提防。
那入口的大门前不久被尸五爷毁了大半,门槛被踢出个豁口,堂里的血浆水溢出来,顺着台阶一层一层往下淌,直漫入通神道内,浓血和着肉泥铺了一地。
经年一行飞奔到入口处停了下来,经年先探头看了一看,率先跨了进去,卢怀任和尸五爷紧随其后。
入得堂中,但见两边案台上的人头还在原处,摆设也无甚变化,只是人头口中含着的黑珠颗颗犹如洒了银粉一般透亮非常,珠面上刻的符阵凹槽里红光流窜。堂中法阵散射出夺目的光华,一人居中而立,隔着光幕,身影朦朦胧胧。
经年变换双眼环视四周,最后将视线定在堂中法阵内,蹙眉低喃,“怪了……”
卢怀任正待开口问哪里怪,却听一声低笑幽幽传来,他只觉得那笑声异常轻柔,但听在耳里却感周身发寒,像掉入冰窟似的。
经年二话不说,掏出一张黑符擦过玄罪刃身,那符纸登时冒出一簇鲜红的火苗,她挥臂将其掷出,在符纸即将触上法阵之际,陡然收臂,低喝一声,“破!”
就见纸面上那一小簇火苗猛地窜升数丈之高,在法阵顶端汇聚成一大团火球,轰一声直坠而下,疾如飞瀑,倾盆直泻。
这一下可叫卢怀任瞪直了双眼,瞧着那法阵转瞬就成了个大火笼,只张大了口,啊了半天啊不出一句话来。
经年催动阳气,借玄罪又向黑符发送出几波火焰,但那法阵坚若磐石,那火瀑势头汹涌,却无法冲破阵界,被尽数排向两边,飞溅的火星子掉下来,只砸的是血水四射,红烟蒸腾。
卢怀任见经年一上来就卯足了劲儿,自己也不甘示弱,捋了捋袖子,叫道,“你爷爷好久没使符了,这回也来露两手。”
说着从怀里摸出黄符,左手食指放嘴里嘎吱一咬,用拇指略微搓了两下,挤出豆大一粒血珠子,往符面上画了几道,口中喃喃念咒,突地弹指激射,将那符纸送至黑符斜上方,振臂喝道,“起!!”
就见从那符面血痕中析出一道白气盘旋上升,越旋越疾,越转越粗,只闻呼啸声不绝于耳,一股强劲的气流破雾而出,将周遭的火焰卷入其中,顷刻便化为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将法阵自上至下团团围绕起来。
经年吹了声口哨,偏头笑道,“这不是翔空阵里边儿最高境界的腾龙缚么?哟,卢大哥,敢情你之前都藏了招?”
卢怀任苦哈哈一笑,自嘲道,“我这算啥藏招,要不是有小妹子的火符在前,嫩风一撩,给人家扇个凉都不够。”
卢怀任说得谦虚,却也真有几分惭愧之意,他自不知晓经年底细,只道自己学艺不精,天分不足,只叫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娃轻易就给超过了,现下他心态倒还平和,换作遇到变故之前那般火爆性子,只怕不甘之余又不顾自身底限,想方设法提升功力,难保不走上歪路子。
修行符咒法术分阴阳五行,翔空阵正属阳木之巺,即御风术,举凡五行之术,最高境界都是化无形为有形,托形赋灵而铸之,就好比经年之前使用的狱道火龙缚也是阳火属性的上层咒术。
翔空阵这招式虽厉害,无奈卢怀任火候不足,耍出来也就差不多大焰太阳剑第三式那般威力。卢怀仁知道自个儿修为尚浅,单使咒对敌,挑上强手如斯,只怕是螳臂当车,是以自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辅助经年,将符纸掷到火符近处,便于操控风力融合到火焰之中,再加上经年内力催动,风助火势,倒使火符咒力加成。
就见经年紧握双拳,火龙便将那法阵愈缠愈紧,龙腹与结界相贴之处电光骤闪,噼啪声不绝于耳,热浪一波一波排出来,不多时,祭脏堂俨然成了个大火炕,挠是铜墙铁壁也经不住这大火龙扫去一尾巴,但那结界恁地坚固,任缠任裹就是纹丝不动,施在结界上的那股咒力反倒越来越强。
卢怀任见那道本无形的结界像被染了一层淡淡的金红色,随后像给水墨画铺淡彩一般,颜色逐层加深,随之火龙则越变越细,就宛如组成皮肉的火焰被那结界一点点吸收了去,只留下中心一副空架子。
他忙倏的收力,转头正待对经年开口,却见她也缓缓垂下双臂,火龙滋一声熄灭,化作几圈浓烟升腾飘散。
卢怀任面色凝重,哑哑道,“这结界有古怪,咱们的咒力像被它吸了过去!”
经年轻嗯一声,眼珠子左右不停地转动,心道:世上有种武功可引他人内力为己用,是谓百川汇海,吸纳咒力也是同样道理,只不过符力得靠本身灵力催发而动,人体内原有阴阳两气,人在世时,阳气需得压得过阴气才能得保健康,所以一般符咒都是靠阳火催发,结界是靠符咒圈地为屏,其属性自然为阳,阳力对阳力哪有不排斥的道理?自然也就拼哪边强过哪边,谁会去关心自个儿咒力被对家吸收这没谱的事儿?虽说也有人好走偏门,非要反其道而行,但与自然相悖的事总不得长久,那些提炼阴修的到最后多是走火入魔,疯的疯,死的死,想要练成阴阳倒转之术,就只有舍身入魔这一法儿。
想到这里,经年突然一拍脑门,心中暗叫:啊哟,那刑天本就是魔,只不过披了层死人皮,他造了个结界,当然里头尽是阴邪浊气,被些条条框框的常识给弄习惯了,脑子一时没转,倒白白送了他一顿大餐。
她暗责自己大意,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满脑子想的不是眼前大敌,反而操心起不在眼前的东西。
经年斜眼看向卢怀任,见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法阵,但眉间紧锁,眼神略有些发直,知道他八成在为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大感烦恼。于是片刻不敢懈怠,戒备的同时眼角余光往四下里一一瞥过去,心里直道奇怪:本想法阵必会找人固守在外,哪料进来时却没看到元天师,还怕那家伙躲在什么地方伺机偷袭,方才特意变换双眼瞧了半天,却里里外外都没见着半个鬼影子,连两面镜子都不知去向。
经年决意在这件事上插手插到底,一方面是曾答允过殿下要帮忙,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抢回两面镜子好给尸五爷升天,说来她自个儿都心虚,若两面镜子没落在刑天手里,她所谓的帮忙也就是在后面出点微薄助力,真遇到连火龙缚也制不服的强敌,她铁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念头是贼了些,但那诸如天下兴衰,忧国忧民之类的口号在经年看来都是些牙疼话,什么大事比得过她身边的尸五爷呢?天下对她来说只要有条路能走就成了,等到帮尸五爷升了天,那她的天下也一并随五爷去了,还有啥好烦的?
经年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心,不禁好笑在这当口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想这想那,当下收敛心神,专心致志想对策。
据她所知,引魔魂之术的法阵要靠足够的阴灵之气支撑稳固,到月昼之象结束其时,青龙镜封印被破,刑天的魔魂就会被完全释放出来,而白虎镜的作用就是以灵力保护容纳魔魂的肉身不被腐蚀,待到魂体合一,这术便算成功了。
这一来,二面灵镜必然要与吸纳魔魂的肉身同在法阵内,但在那法阵之内却只有刑天寄宿的肉身,“是不是动用了障眼法”这念头在经年脑中一闪即逝,她倒不是妄自尊大,认为普天下没什么能躲得过她的鬼眼,只是觉得没有刻意隐藏的必要。可若没隐藏,那两面镜子又是到哪里去了?难道是元天师私揣镜子逃窜出宫?想到先前他对刑天毕恭毕敬,极尽维护的痴态,又觉得不大可能,若然真是如此,也必定是受了刑天的指示。
她心中一动,正要细想,却听见耳畔响起一声大吼,偏头看去,竟是卢怀任俯冲上前,他双手没拿符纸也没持武器,看他一路猛冲的劲头倒是大有一番以肉搏墙的架势。
经年跺了跺脚,“还说不冲动,就这么撞上去不把鼻梁骨给撞断!”她朝旁使了个眼神,就见原本站得直挺挺的尸五爷双腿微屈,嗖地疾窜上前。
卢怀任只感到耳畔风声呼啸,一道黑影自身侧一晃而过,定睛一瞧,竟是尸五爷擦肩而过,跑在前面,就这么一分神,脚步便缓了下来,只听到经年在后面叫唤,“五爷!一拳头就成了!”
她对尸五爷的钢筋铁骨信心十足,但对方好歹是个魔头,造出的结界连火龙都破不了,自然也不是盖的,可舍不得拿五爷去“以身试界”。
尸五爷遵令而行,跑近结界,左腿跨出一大步重重顿地,止住奔跑的势头,以腰部为支点,扭转上身带动右臂,一记直拳轰上界面。
尸五爷这一拳没提动内力,凭的全是实打实的皮肉工夫,那结界自是吸纳不了,只听嗤一声,硕大的拳头竟塞入了那金红光屏里。
卢怀任停在不远处,猛一拍大腿,叫道,“成了!”
经年却不露喜色,见尸五爷的拳头慢慢往结界里伸,眉头倒竖,大声喝道,“五爷!退开!”说罢抢步上前。
卢怀任两边各瞧一眼,见尸五爷蹬地后跃,抽出手之后整个身子向后翻腾两圈才落地,这才意识到不是尸五爷破开了那结界,而是那结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吸住了送过来的拳头,尸五爷需得后跃借力才能把拳头□。
经年跑到尸五爷身边托起他的手左看右看,没发现有任何损伤才松了口气。卢怀任瞠目怒视,灼灼的眼光像是要把结界烧出两个洞来,但那刑天一声不吭只管在里头看戏,可气煞人也,依着卢怀任的直性子,要在平常,这会儿早就“缩头龟”“贼老鼠”地叫骂上了,但眼下他只是象征性地瞪了两眼,接着垂头走到经年身边,挨近了窃声道,“看来先破结界这法子行不通啊?要不我四处转转,看还有什么机关阵眼的?”
经年心下大感诧异,她适才也在思索有没有他法破阵,若青龙镜和白虎镜都不在眼前这法阵内,那八成这法阵是摆着好看的,甚至只是用来拖他们的后腿,那闹失踪的元天师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又架了一个阵,说是什么引魔魂之术,将施术点设在这四大阴穴中央,摆设得煞有介事,但说到底,这术有谁见识过,就连经年自个儿也是听人传述,加上翻查的一点有限文史,有几分真实几分编造可就不敢说了,只有二镜的功用曾听天尊寺方丈提过,心下略有定数。
但这建议自卢怀任口里说出来倒真叫经年意外,一来卢怀任不知道青龙镜,白虎镜于法阵的必要之处,就算知道,他也没办法像经年那样用鬼眼窥伺阵内,自然不晓得两面镜子此刻不在阵中。二来他的性子太过耿直,又易冲动,刑天于他还有些牵扯不清的渊源,要是能冷静去面对也不会像方才一样拔腿横冲直撞。
卢怀任见她眼神狐疑的望过来,心想:这小妹子贼鬼灵了,也怪俺恁地沉不住气,但再等下去麻烦可就大了。
他转头看看外面,把心一横,附到经年耳边低语,“得还情姑娘提点,你大哥心里多少有个底。”
经年瞪向他,“我说呢!就觉得你俩有鬼祟。”
她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直叫卢怀任脸上泛红,低斥道,“啥鬼祟?瞧你这话说的,可别叫人给误会了。”
那还情固然生得绝色动人,但卢怀任只把她当天上神仙来看,哪敢有半点儿遐想?不过他正当壮年,见着美丽成熟的女性总不自心中怦然作响,就只这样他便觉得自个儿亵渎了人家,这会儿就经年口无遮拦的一句话,他居然真觉着自己心存鬼祟,要不怎会满脑子尽浮出那姑娘的笑脸?他兀自困窘,却全然没去考虑敬佩憧憬和□上动念有甚么区别。
经年瞧出他脸色有异,以为是在恼自己用词不当,毕竟男男女女这事复杂得紧,一个不好就会损了人家名誉,忙陪笑道,“哎哟,妹子舌头不听使唤,讲错话了,该打!该打!”举手就准备往脸上招呼过去。
迷局
经年瞧出他脸色有异,以为是在恼自己用词不当,毕竟男男女女这事复杂得紧,一个不好就会损了人家名誉,忙陪笑道,“哎哟,妹子舌头不听使唤,讲错话了,该打!该打!”举手就准备往脸上招呼过去。
卢怀任忙拉住她,直道,“你是存心想让大哥过不去呀!”说笑间瞥见法阵底部向外散出团团白烟,熏得周遭迷雾缭绕,寒气逼人,他收摄心神,对经年轻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转转看。”
经年暂将满腹疑惑压下,一面留神法阵里的动静一面颔首应道,“也好,你自个儿多小心,说不准元天师就躲在哪边瞅准机会搞偷袭。”
卢怀任对她竖了竖拇指,掉头往台阶上跑,就在他顺着石柱右拐的当儿,自法阵内咻咻射出两条黑线状的物事,经年点足纵到石级前,横架玄罪左格右挡,当当两声,将射过来的暗器尽数弹开,那两道黑线被弹到半空中,倏尔弯曲,飘飘然落将下来,经年定睛一瞧,竟是两根发丝。
摘发成箭不算多难的招式,但方才发箭与玄罪剑身碰撞时的力道却崩得经年虎口发麻,差点儿握剑不住。以眼尾余光目送卢怀任出了后堂口,她心下暗暗松了口气,轻哼一声,冷笑道,“这么急着出手,在怕什么?”
法阵内又传出一缕幽幽的笑声,只听得经年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把剑竖在胸前,两眼瞬也不瞬地盯着法阵,雾越聚越浓,从外头射进来的红光忽强忽弱,经年心知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对策,又不敢贸然攻过去。
正在犹豫之际,却听一阵沙沙作响,像是毛铺子擦过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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