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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上下部+前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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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地笑,动了动头,依然赖在他怀里不肯下来。
和工科给事中傅继善的奏折一样,申长流的奏本被扣在了养心殿。
而父亲在得到我传给他的消息之后,也没有任何行动。
由于申长流上的折子并没有传抄副本出来,有很多朝臣并没有看到这道奏疏,因此他弹劾我父亲这件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年关临近的朝廷,依旧平静忙碌。
这天我踱到暖阁里面,看到萧焕用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微低着头,看着摊在桌上的折子。
我很少看到他这么沉吟难决的样子,就走过去问:“很难办?”
他像是这才觉察到我也在,抬头笑笑:“有些棘手。”他说着,抬手指了指面前的奏折,“这份是今天梁王递上来的折子,明里是申诉封地内粮税缴纳混乱,暗里的矛头却指向凌先生推行的新税法。”
我点了点头,问:“新税法不好么?”
他笑笑:“新税法把各类庞杂的赋役合并,化繁为简,令百姓负担减轻,我也很赞成这种税法。不过因为新税法砍掉了很多税收,所以之前由地主和乡绅获利的部分就被砍去了,凌先生因此应该是招来了不少嫉恨。”他慢慢地解释,笑了笑,“我在想,申长流的密折只不过被扣了几天,梁王的这份奏折就来了,是不是太巧了点?”
“你怀疑申长流也是被人指使的?”我略微有些吃惊,“我还以为他真的是不畏强权的清流呢。”
他笑:“我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定。”
“那要是确定申长流也是受人指使的话,会怎么样?”我问。
“那么就是有人计划着要扳倒凌先生了。”他说着,指肚缓缓抚过那两份奏折,轻咳了几声,“奇怪的是,我不明白假如凌先生失势了,对他会有什么好处?”
这么说他心里已经有怀疑的人了?
我扶住他的肩膀笑了笑:“总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事顺着它去吧,别太累着了。”
他也笑了笑:“也是。”
这件事情就这么被搁置了下来。
隔天萧焕常喝的那种茶叶没有了,我被指派到库房去拿茶叶。
到茶库之后,和管茶库的那个胖公公开了几句玩笑,又捧着茶罐从库房里出来,我一路风风火火地,转过面前那道门的时候,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我连忙用手护住茶叶罐,明年的新茶送来之前,最好的明前龙井可就剩这一罐了。晕晕地站稳了之后,我想也不想地就叫了起来:“走路不长眼睛啊,慌什么?”
喊完了才发现,眼前的人既不是宫女太监,也不是随行营的御前侍卫。我后退一步,那人也放开扶着我胳膊的手,蒙在脸前的面纱轻动了动,似乎是笑了。
“你是谁?”我警惕地打量着他,白衣轻裘,飘逸得简直不像话,最可疑的是他头上居然带着一个饰有银狐毛边的风帽,帽上垂下一层薄薄的面纱,遮住了他的脸。
他扑哧一声笑了,面纱微微抖动:“如今的小宫女,都这么盛气凌人么?”
我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略微放低声音:“你是谁,怎么在宫里乱转?外臣是不准进入后宫的,你不知道吗?”
“我迷路了。”眼前这个人回答得出奇干脆,“我是来见皇上的,结果见完出来就迷路了。”
说起来最近因为新年和萧焕的生辰在即,各地的番王也都派了人进京道贺,这个人我从来没有在紫禁城里见过,大概是宗室王的使节吧。我想着,就指了个方向:“向西走,看到门左转,再顺着甬道一直往北走,出了乾清门就是前庭了。”说完了随口嘱咐两句,“紫禁城不比外边,让御前侍卫把你当刺客抓了就完了,下次小心些,别再乱跑了。”
那人脸前的面纱微微起伏,他点头:“谢谢你。”转身走开。
捧着茶叶罐,我愣了一愣,和这个人说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在吃了一堆咸点心之后喝一碗玫瑰露,甜腻是甜腻,却有种偎贴的舒服。
只是随便说了两句话而已,怎么就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养心殿还等着用茶叶呢,我晃晃脑袋,抱着茶罐快步走回去。
刚进门冯五福就急匆匆地拉住我:“怎么磨磨蹭蹭的?万岁爷唤茶呢,还不快泡了送进去?”
这死胖子和萧焕一样,已经完全把我当成宫女对待了,该吆喝就吆喝,该指派就指派。我连忙答应一声,想到刚才那人,就随口问:“刚才是谁来觐见万岁爷?”
冯五福有些疑惑:“谁来觐见?这会儿没人来过啊。”边说边催,“还不快去泡茶,还要万岁爷等你多久?没点规矩!”
没人来过?那个人到底是谁?冯五福在一边连声地催,我只好瞪他一眼,赶快去找水冲茶。
自玉泉山送入宫中的泉水早就由别的宫女烧开了,我取了茶叶茶具,一碗清茶立刻冲好,端起来给萧焕送进去。
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转过书架,窗前萧焕微俯着身,手中的朱笔轻轻晃动,像是浮在那团白光里的一个剪影。
我走过去,把手中的茶碗放下,侧身贴着他坐在榻上,笑了笑:“写什么呢?”
他侧头看了看我,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笔下不停:“疏浚河道的预算、安排,还有另一些要交代的事。”
“这些给工部的人列不就好了?为什么要亲自写?”我越过他的胳膊,看到纸上朱砂写就的工整小楷,足足占满了半尺多长的白宣。
“户部和工部不合,无论工部给出什么预算来,统统都要被驳斥。如果是我写的话,大概两边就都没有异议了吧。”他笑笑,接着指了指一旁摊开的几大张纸,“再说工部早就拟出几个预算来了,我也只是汇总梳理一下。”
我看了一眼那几大张密密麻麻的数字图表,轻叹一声:“我总觉得你的这些大臣早晚要被你宠出毛病来。”

 
我的皇后 第四部分 第4章
章节字数:6106 更新时间:070829 14:04
“谁说的?”他提笔写着,随口说,“能做的事我替他们做了,该守的规矩他们也得给我守了,要是谁还不明白自己职责使命所在,一样得小心脑袋。”
他的话音依旧平缓随和,我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萧大哥,我看你还是就这么温和的好,哪天你真要是在朝上把脸一寒,我怕那些老大臣胆都会被吓破了。”
他有些好笑地侧头看我:“会吗?”
我拼命点头:“绝对,绝对的。”
他“啊”了一声:“那我就尽量不寒脸好了,胆是中精之府,破了可就不好了。”
我的脸笑得有些抽筋,头点得像鸡啄米一样:“是,是,是,你可千万别寒脸……”
笑完了,我想问他见没见过刚才那个白衣人,瞥到他眼角淡淡的倦意,就没说话,弯腰在他眉头上轻吻一下,趁他没反应过来,又抱着托盘赶快跑了出去。
新年一天天临近,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我一直躲在养心殿里做宫女,一边被萧焕差来差去,一边跟冯五福斗嘴消遣,倒也过得逍遥自在。偶尔回储秀宫一趟,就交代小山和娇妍像我在山海关那时一样,对外一律称皇后身体不适,概不见客。
因为要准备过年,养心殿的宫女们都去剪窗花打扫屋子去了,下午殿前几乎就剩我一个人。在长廊上晒了会儿太阳,我觉得该换茶了,就沏了杯新茶端进去。
萧焕正俯首在案上写着什么,听到我进去,没有抬头,“嗯”了一声。
我过去把茶放在他手边,把上一杯凉了的茶换下来。
换好了还是没有见他说话,就抱着托盘准备出去,刚走了两步,突然听到身后“哐当”一声,是茶杯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
“怎么了,茶太烫了吗?”我连忙转身。
萧焕用手撑着桌子,茶碗掉在他脚下的地毯上,摔得裂开,茶水茶叶流了一地。
看到我回头,他抬头勉强笑了笑:“不要紧,不小心打了。”
我点点头,走过去把托盘放到地上,准备清理碎片,顿了顿,又直起身来握住他冰冷的手:“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他点了点头,合上眼睛靠在我肩头,低咳了几声。他的肩膀有些颤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只是一会儿的工夫,额头的冷汗已经濡湿了头发,顺着发梢滑落下来。
我小心地扶着他的身子,站着不动,等他平定气息。
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声终于均匀了些,他张开眼睛向我笑了笑。
我看他的脸色还是白得吓人,就说:“你躺下休息一下吧。”
他轻轻点头,开口想说话,却又咳嗽了几声,弯下腰,手指有些痉挛地按住胸口,断断续续地咳嗽了几声后就咳出了一口鲜血。
我慌忙用手帕替他擦嘴边的血迹,鲜血却又从他的嘴角涌了出来,只是轻到几乎听不到声音的咳嗽,就带出了几口血,暗红的颜色在淡蓝的手帕上迅速晕开。
郦铭觞从山海关回来后,就又行踪不明了,我吸了一口气,站起来:“我去叫太医。”
他费力地抓住我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不要……惊动他人……”
嘴角的鲜血依然随着轻咳不断地涌出,那双深瞳却是沉静的,我又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坐下来扶住他的身子。
幸好这时咯血也渐渐止了,他闭着眼睛调息,隔了一会儿,张开眼睛向我笑了笑,轻声说:“没什么……只是发作起来有些吓人。”
我把脸埋在他的肩头上,抬起头向他笑笑:“下午不要忙了,你睡一会儿吧,我去拿被褥和枕头。”
他笑着点头,我扶他先靠在墙上,在暖阁内找了一床锦被和一个大枕,把软榻上的扶手和花梨小桌都移下来,再把枕头和锦被铺好,这个软榻就成了一个可供休息的小床。
我把他头上挽发用的玉簪取下来,让他的一头黑发散在肩头,接着给他盖好锦被。
窗子上本来就装着丝绒窗帘,我把帘子都放下来,房间内的光线就暗了下来。
萧焕躺在软榻上,呼吸细而凌乱,依然不时地轻咳,我俯身下来,握住他的手笑了笑:“睡吧。”
他笑笑,合上眼睛。
我又替他塞了塞被角,把地上茶碗的碎片捡起来,关上门出去。
冯五福和石岩听到茶碗落地的声音,早就在门外候着了,这时候冯五福一眼看到我袖口的血迹,脸色就白了几分,他跺了跺脚,压低声音:“工部的李大人还要求见,我去跟他说万岁爷身子不适,不见了。”
我点头,又加了一句:“万岁爷说不要惊动别人,跟外面就说万岁爷有些累,睡下了。”
冯五福轻叹一声,答应着去了。
把茶碗的碎片扔了,把沾了血迹的衣服换下来,回到殿前,我想了想,还是悄悄回到西暖阁内。
走到榻前,萧焕已经睡得沉了,呼吸也平稳了很多。
我在榻上坐下来,握住他的手趴在榻沿上打盹,醒醒睡睡的,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满目昏黄了。
抬起头,萧焕像是早就醒了一样,看着我笑了笑。
我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也笑笑:“好些了吗?”
他轻轻地点头,笑:“好多了。”
我起身在他的薄唇上轻吻了一下,笑看着他:“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出去传膳?”
他顿了顿,笑笑:“尽量清淡吧。”
“知道。”我笑着答应。
出门交代人让御膳房送些清淡的小粥之类的饭菜来,交代完了正准备回去,却听到院门口的宫女叫了一声:“贵妃娘娘千岁。”
杜听馨从门外缓缓走了进来,一身素白的轻裘,乌黑的发髻垂落在肩头,静美得仿佛一幅水墨山水。
我停住脚步,等她走近,想起上次她在慈宁宫外堵住萧焕,说那些话累得他咳了那么久,火气就上来了,我抱胸冷笑:“噢?贵妃娘娘大驾光临,这是来干什么的?”
杜听馨看着我,忽然把头转过去:“凌苍苍,你知道你有多么幸运吗?”
院子里静得能够听到风吹过树梢的声音,她突然笑了,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的笑容,安宁而平静,带着淡淡的哀愁:“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你不知道,他是怎么爱你的。他提起你时的眼神那么温柔,只是因为那个眼神,我就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嘴角轻轻钩起:“我爱焕哥哥,从很久之前开始,一直都爱,可是我明白,他那种人,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你真是幸运,比我早遇到了他。”
“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皱了皱眉,和萧焕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是她吗,她怎么会说我比她先遇到?
杜听馨转回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缥缈:“你不明白……原来你不明白,所以我才说,你真幸运,幸运到让人觉得可恨。”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皱了皱眉,淡淡开口,“我也讨厌你,我们也算扯平了。”
杜听馨一声冷笑:“是,我讨厌你,十分讨厌。”她说完,突然转身就向外走去。
“杜听馨,”我叫住她,顿了顿,“那次下蛊的事,你是故意的吧,你想让我吃醋?”
“是啊,”她停住脚步,冷笑着,“想让你吃醋,想让你明白,焕哥哥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那次真是我高估你了……想想那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怀疑焕哥哥会指使我陷害你,把他逼来接住你的剑,逼他答应代我受你一剑。八面威风的皇后娘娘,那时前方的战事正紧,他还病着呢!”
胸口突然窒了一下,我强着辩解:“当时我没想那么多……”
杜听馨静了静,冷笑:“对,你一向想不了这么多,你能想到些什么……”
“馨儿!”身后传来萧焕的声音,他走过来,把手放到我的肩上扶住,向杜听馨笑了笑,“馨儿难得来一趟,怎么不到屋里坐坐?”
杜听馨直直地看着他,明净的眼中突然有了淡淡的水光,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有滴晶亮的东西从眼角飞了出来,在空中一闪而逝。“对不起,焕哥哥,我来不是想说这些的,我只是……”她咬住嘴角,突然向我一笑,“对不住。”接着飞快地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低了低头,然后抬头向萧焕笑:“你出来干什么?以为我应付不了啊?”
他放开我的肩膀,后背轻轻靠在身后的红柱上,笑了笑:“馨儿她……”顿了顿,又笑了笑,“她说的那些,你不要在意。”
“我在意什么?你人都在我这边站着,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我笑着打趣,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出了口才觉得语气十分别扭,气氛反倒更加尴尬。
面前吹过阵阴冷的夜风,他低下头轻咳了两声,我连忙上前了一步,伸手想要扶住他,埋怨:“怎么身子这样了还乱跑……”
话没说完,影壁后石岩匆匆走了过来,看到我,微愣了一下,向萧焕抱拳:“回万岁爷,罗冼血的家眷找到了。”
冼血?我的手突然僵住。
萧焕慢慢撑着身子站好,向石岩点头,接着向我笑了笑:“苍苍,你先回房去吧。”
我没有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萧大哥,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吧?”
他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没有必要知道,”我看着他,“但是,有些事情对我来说,却很重要。”
他低着头,轻咳了几声。
我转过脸,吸了一口气:“萧大哥,我想问你,冼血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那边是长久的静默,仿佛隔了很久,他的声音才响起:“苍苍,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我愣了一下,点头:“是。”
他笑了笑:“没有向你说明,是我的不对。你留在这里吧,我马上向你解释。”
他说完,转向石岩:“人找到了?现在在什么地方?”
石岩抱了抱拳,连忙说:“那位姑娘找到了,依照万岁爷的吩咐,把她带进宫来安置。”
萧焕蹙了蹙眉,沉吟一下:“她情况怎么样?神智还未恢复?”
“在外仿佛又受了惊吓,更加疯癫。”石岩回答。
萧焕点头:“她人在哪里?我去看看她。”
石岩迟疑了一下,那边冯五福早慌着拿了件挡风的大氅过来,声音里有些忧虑:“万岁爷……”
萧焕接过他手中的大氅披上,一刻不停,向石岩点头:“前面带路。”说着抬步。
我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连忙伸手过去扶住他的胳膊,他停了一下,淡淡笑了笑:“不碍事。”说着放开我的手,跟着带路的石岩快步走了出去。
我快走两步赶上他们。
陷入夜色中的宫墙曲曲折折,萧焕一直快步走着,没有说话。
石岩带我们径直走到一处偏僻的宫殿,开了偏厢的门,里面灯光昏暗,没什么摆设的软榻上缩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萧焕一进去,石岩就示意守在门口的御前侍卫又拿来几盏蜡烛,总算把狭小的室内照得亮了一些,床上的那个人影也清晰了一些。那是一个身材有些瘦小的女孩子,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凌乱地遮住脸,头发之后是一双受惊了的满是警戒的乌黑眼睛。
萧焕走到榻前,向她伸出手,笑了笑,温和地说:“我来给你诊脉,别动,不要怕。”
那女孩子向里缩了缩,目光闪动,没再动。萧焕吸了口气,慢慢地弯下腰去,试探着去抓那女孩子的手,他的手指刚碰到那女孩子的衣角,她就突然尖叫了起来,挥动着双手拼命去推萧焕。
猛地被她推开,萧焕居然踉跄了一下。
我连忙跑过去想扶他,一急之下从后面把他抱了个满怀,怀抱里他的腰在大氅之下也有些单薄,我气得发抖,喊:“再叫?要给你诊脉,你鬼叫什么?再叫我敲烂你的头!”
那女孩子被这一顿呵斥吓住,反倒闭上了嘴,又向身后的墙壁缩了缩。
我扶好萧焕,看了看他苍白的面色,忙说:“你坐下休息一下。”
他点了点头,笑了笑:“苍苍,别吓着她了……你待会儿帮我把她的手抓过来。”
我点头:“小菜一碟。”想扶他坐在榻上,他却顿住了脚步,身后的石岩上前一步,把自己肩上的貂皮披风摘下来,铺在只铺了一层薄薄旧褥的榻上,萧焕在他铺好的披风上坐下。
我小声“切”一下,轻咳一声:“扮成赵富贵喂马时,也没见有这么多讲究。”边说边爬到榻上,去抓那女孩子的手臂。她倒不怎么抗拒女孩子之间的身体触碰,再加上被我喊得有些发愣,就乖乖地任我把她的手拉了过来。
萧焕把三根手指依次搭在她的寸关尺上诊脉,钩了钩嘴角:“不是我讲究太多,是这榻上太凉了。”他说着,向石岩交代,“待会儿给这屋里拿几床厚的被褥来,生个炭炉。”
石岩拱手答应。
我又轻咳了一声,帮他按住那女孩子还有些不安分的手臂。
他轻轻垂着的眼睛就在我面前,我瞥着他长得简直有些过分的睫毛,小声地嘀咕:“什么这榻太凉,刚刚有个人的脸可是比这个榻还凉……”
那边他轻轻笑了笑,认真诊着脉,直到过了有半炷香的时间,他才放开手指,向石岩点头:“取些纸墨过来。”又顿了顿,“去把太医院的杨太医请来。”
石岩拱手领命出去,我放开那女孩子的胳膊,她马上重新躲到墙角缩成一团,惊恐的大眼睛扫到我身上,却不再像刚刚那么恐惧。
我尽量和善地向她笑了笑,随口问萧焕:“要给她开药方调理?”
他点头回答:“这位赵姑娘是受了惊吓才变得疯癫的,如今隔的时间太久,恐怕一时间没有办法使她恢复神智,只好先开些安神健脑的药给她慢慢调养。”
我点头“噢”了一声,这时候仔细打量这个赵姑娘,才看出她虽然蓬头垢面,不过眉目清秀,应该是个美人儿,她跟冼血有什么关系?入宫前,冼血似乎跟我提起过一个他在青楼中结识的姑娘,我没记住那姑娘的名字。
萧焕继续解释:“赵姑娘是被冼血从青楼中赎出安置在家中的。”
说着话,石岩已经回来了,抱拳向萧焕说:“杨太医尚在家中,正赶过来。”说完,退到一旁,指挥内侍指挥带进来的内侍把笔墨纸砚摆到桌上铺好。
萧焕点了点头,提起笔在纸上仔细地写下药方,写完之后交给一旁的内侍:“待会儿杨太医到时,把这个给他,请他看看有什么需要增补的没有,还有,告诉他,这位姑娘往后就归他照管了。”
那内侍跪下接住答应。
萧焕交代完了这事,也没有从榻上起身,看了看我,接着抬手揉了揉眉心,边笑边叹气:“你呀……”
我一扬头:“我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他笑着,停了一下,就开始慢慢地说,“杀害冼血的主凶,是风远江。罗冼血奉命刺杀户部司务厅郎中熊卿平时,被在场的大绸缎商邱赫山看到了真面目,后来邱赫山便委托凤来阁刺杀他。”
我点了点头。风远江,江湖上近年来声名鹊起的杀手组织凤来阁的阁主,我无意间见过他,儒雅清俊,书生一样的一个人,任谁都不会想到他就是黑道最大的杀手组织的首领。
“冼血被刺杀的时候,这位赵姑娘也在场,因为不堪血腥场面的刺激,当场就疯了,在混乱中走失。我交代石岩他们找她回来照顾,没想到直到现在才把她找回来。”萧焕继续说着,“绝顶兄当时之所以只通知你冼血被杀害的消息,而不说他是被谁杀害的,大概是怕你一时冲动,独自出宫贸然去找风远江,反而危险。”
哥哥考虑得的确很对,听到冼血被杀的消息之后,在不知道他是被谁杀了的情况下,如果没有萧焕阻拦,我说不定早就冲出宫去了,更别说确切地知道主凶就是风远江了。

 
我的皇后 第四部分 第5章
章节字数:6148 更新时间:070829 14:05
这么想着,我点了点头问:“那天下午你把我拖在养心殿,就是派石岩去查这个事情了?”
他点点头:“跟我猜的差不多,得知冼血被杀之后,绝顶即刻就集结人手在京城清剿凤来阁。绝顶看似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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