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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上下部+前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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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青抬头看我笑了笑:“皇后娘娘。”
荧胡乱地摆摆手算是冲我打了个招呼,依然躺在宏青的腿上,懒懒地不起身。
我笑笑,挨着他们也在草地上坐了,就问:“荧,你和归无常很熟对不对?”
她咯咯地笑,张开眼睛看着我:“是啊,小常经常去看我的。”
“他现在在哪里?”我顿了一下,也不管宏青还在面前,问,“那天在太和殿前,他击了你哥哥两掌,其实不是要杀他对不对?是不是他把你哥哥从宫里救走的?”
荧理所当然地点头:“那是当然了,小常怎么会杀哥哥。”她抬头想了想,“那天你和小清走了之后,哥哥跌在台阶下,一点气息都没有了,周围的人都以为哥哥已经死了,我也以为哥哥已经死了,伤心得要命。后来小常就把哥哥抱起来带走了。”
宏青在一旁补充:“后来太后娘娘一直找不到万岁爷,就把一个空棺放在奉先殿了。不过我们都以为万岁爷已经殡天,这段时间也在尽力寻找万岁爷的遗体,害怕皇后娘娘听了伤心,就没有告诉皇后娘娘。”
这么说放在奉先殿里的其实是一具空棺?也怪我,那么多天,从来没有一次鼓起勇气打开棺材看看。
我点了点头,接着问荧:“那现在小常在哪里呢?你能不能找到他?我想见他。”
荧忽闪着她的大眼睛:“嫂子你找小常干什么?”
“问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我随口回答,想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对了,你跟你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噢,”荧笑了笑,乐呵呵地回答,“我炼制毒药的本领是哥哥教给我的,哥哥是我的老师,之前我们约定,如果有一天我制的香能够杀了他,就算我出师了。不过我早就不想再杀哥哥了,不出师就不出师吧,那次以为哥哥死了,我可是快要伤心死了。”
这种约定都能有,你们萧氏朱雀支的人果然没一个脑袋正常的。我无奈地翻翻白眼。
那边宏青也笑了起来:“万岁爷和荧的关系在别人看来是有些奇怪,不过万岁爷是很爱护荧的,不管荧要什么样的材料,他都会马上叫我们去收集。”
荧颇为自豪地点头:“那是当然,我跟哥哥说我要一个又安静又大的地方炼香,谁都不要来烦我,哥哥真的就马上给我了。我说什么哥哥都会依我的。”
这就是她独自一人住在英华殿的原因了,搞得我还以为她是被抛弃了呢,敢情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公主。
荧得意地摇头晃脑:“既然你想见小常,我就试着找找他吧,不过他总是飘来荡去的,我也不大清楚他到底在哪儿。”
想想归无常的样子,还真是。
我点头向她道谢,又想起刚刚的事情,就叹气说:“你的那个哥哥呀,就算你在他身边,想帮他些什么忙,却连个出力的地方都找不到。”
沉默了一下,宏青开口说:“皇后娘娘,半年前,楚王殿下进宫,用荧的性命要挟我,要我去偷袭万岁爷,那时候我迫不得已,不得不去设计偷袭万岁爷。”
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只好认真听着。
宏青继续说着:“去偷袭的时候,我想,万岁爷武功这么高,怎么会被我偷袭到?所以我挥出那一掌的时候尽了全力,完全没有想到如果我偷袭成功,万岁爷会如何。
“当我真的一掌击伤了万岁爷,那一刻,我真的很希望有个人来一剑杀了我。那是从我懂事起就知道要保护的人,十几年练武学艺,寒暑不易,全都是为了能为那个人抵御任何的伤害,可是我居然亲手打伤了他。这样的人生,让我恨不得马上就有人来结束它。
“此后的两天,特别是当我知道我那一掌令万岁爷生命垂危的时候,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自刎。我已经错了一次,就算马上去死也弥补不了,罪孽这么深重的我根本没有资格自刎。危险还在,万岁爷还需要我的力量,我不能像一个懦夫一样去死,要死也要死得有用一些,这样才能稍微减轻一点我的罪孽。
“后来我们逃到太和殿前,万岁爷独自留下来阻拦那个黑衣人,我毫不犹豫地也留了下来,那时我已经存了必死之心,只想死在敌人手里以图心安。
“但是万岁爷还是救了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连一个背叛过他的罪人都要救。那时候我心里一片茫然,我只想一死以求解脱,但是为什么万岁爷会不希望我死?我这样一个万死莫赎的罪人,他不是应该厌恶我,盼望我去死的吗?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了,万岁爷从来没有说过要我去死,一直以来认为我必须去死的那个人,是我自己。”
宏青说完,轻轻地笑了笑:“皇后娘娘,万岁爷是个把‘做’看得比‘说’重要很多的人,他或许什么都不会说,但是他所做的却要比说的多很多。他从来没有说过宽恕我的话,却做了宽宥我的事,他从来没有说过关心娘娘的话,却不表示他不关心娘娘。”
我愣了愣,抬头看到宏青含着笑意的眼睛,才猛地回过神来,从地上站了起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刚刚的口气很像怨妇?”
宏青哈哈地笑了起来,荧瞟了我一眼:“我哥是很闷的,你要和他比闷,铁定被他活活闷死。”
我微怔了一下,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了,冲宏青眨眨眼睛:“谢了。”
宏青微微一哂,懒懒摆手:“好说。”
我轻咳一声:“对了,往后别再叫我皇后娘娘了,我有名字的,我叫凌苍苍。”
宏青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挑着嘴角,有些不习惯:“那么,不用谢了,苍……苍?”
我又向他眨眨眼睛,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又和他们说了两句闲话,我就起身回房间,刚走没几步,却在回廊下撞到正抱着一只酒壶半靠在栏杆上、样子优哉游哉的萧千清。他昨天也没走,就住在了行宫里。
我闻到他满身的酒气,就俯身拍了拍他手里的小酒壶,壶嘴里冒出浓烈的酒味,闻起来还真是烈酒。“一个人抱着壶酒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喝闷酒不行吗?”萧千清今天越发懒散,一身白衣也有些皱巴巴的,刚对我说完这句话,喉结动了动,提起酒壶就是一口酒灌下去,酒水顺着嘴角流到了衣领上都不管。
我看他真有些异常,就问:“你到底怎么了?”
他瞥了我一眼:“喉咙痒,不想咳嗽,就拿酒压下去。”
“啊?”我简直拿他没办法,连忙问,“怎么会喉咙痒?”
“昨天淋了雨,伤风了。”他回答得理直气壮,提起酒壶又是一通猛灌。
“昨天是谁嘴硬说自己不会伤风感冒的?”我被他气得没话说,看他不但双颊有些潮红,连脖子上的皮肤都隐隐透红,就伸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这么烫!你烧这么厉害还在这里硬撑?给郦先生看了没有?”
他双眉一挑:“那御医摆明了看我不顺眼,我让他给我看病,他还不借机整治我?”说着,抬手指了指我放在他额头上的手,笑得有些不正经,“这样如果被我那位皇兄看到了,不会误会么?”

 
我的皇后 我的皇后续 第13章
章节字数:6138 更新时间:070828 02:58
“误会什么,”我也挑眉,“我们又没……”
“不要说我们没什么,”他打断我,不再乖乖地任由我的手停留在他的额头上,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的身子压在廊柱上,轻轻一笑,“我不想听你这么说。”
他的脸离我很近,近到白得透明的肌肤下因为高烧而凸现的那些细细的血丝都能看清楚。
有些粗重的呼吸和着浓重的酒味喷在我的脖子上,我别过脸:“萧千清,别这样……”
“啊,刚刚才说,这样如果被我那位皇兄看到会不会误会,”他忽然打断我,抬头向前方伸手打了个招呼,“皇上,好巧啊。”
我连忙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萧焕已经起身了,正和苏倩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从回廊那边慢慢走了过来。
看到萧千清和我,萧焕略顿了顿脚步,笑了笑:“好巧。”
我赶快站起来,笑着和他打招呼:“是啊,怎么起床了,不多休息一会儿?”
他轻轻地一笑:“有些事情。”说完与我擦肩而过,和苏倩一起走远了。
“看来真的是有些误会了。”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接着是烈酒倾倒入喉的咕噜声,萧千清一边擦着嘴边的酒渍,一边还是忍不住呛咳了一声,“皇后娘娘,要不要追上去解释清楚,说我们其实没……”
“别啰唆个没完,”我不客气地打断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走。”
“去哪里?”他被我揪得踉跄了一下,还是慢悠悠地问。
“找郦先生给你看病,再这么灌下去,真的要灌成一个醉鬼了。”我揪着他的衣领就走。
萧千清在后面踉踉跄跄的,有些狼狈:“你别抓这么紧,我一点风度都没有了,喂……”
我扬起脸:“萧千清,对不起。”
他不满地闷哼一声,没听清我的话:“什么?”
“对不起,萧千清,我现在还不能到你那里去。”我仰脸让清风吹拂起额前的碎发,“我现在在想,等他过来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只有我走过去,不管多么艰难,都要走过去。他闷的话,那么只要我不闷就好了。”
眼前的回廊里,染上了一片午后的灿烂阳光,曲曲折折的,却都是在明媚的色彩里延伸着。
12。
说是在这里休养,萧焕也没怎么闲着。苏倩一天到晚不停地在行宫和金陵之间跑来跑去,带来的卷宗一堆接一堆,完全把凤来阁的办公地点转移到了这里。
郦铭觞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不过也毫无办法,只好抓着新添的病人萧千清出气,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寒,但萧千清全身上上下下被他扎了三遍针,吃的药能苦死一头牛。
在这样的关照下,萧千清的伤寒好得飞快,现在他只是远远地看到郦铭觞晃晃悠悠地过来,脸就能吓白了。
这么过了几天之后,郦铭觞无奈地下了赦令,却要求一定要跟到凤来阁去。
于是等我们回到凤来阁的时候,就变成了浩浩荡荡几十个人。
萧焕和御前侍卫的那些人约好在外要称他为“阁主”,把他们当做新招的弟子指派到慕颜手下去做事了。
石岩和宏青却还是跟着萧焕,从此清静的一水院里多了三个身影—还有一个是荧,现在是宏青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我是拜在萧焕手下的弟子,回到阁里之后就理所当然地跟在他身后,陪他处理各种事务。
这几天的事情还真不少,由于盘踞长江下游数年的七不坞被瓦解,江浙一带有名的丝绸商闻应天把今年下半年所有进京货物的运送都委托给了凤来阁,这虽然是凤来阁扩展漕运生意的好机会,但也让凤来阁上下又忙了不少。
其实想一想漕运帮派互相厮杀数十年,经常发生为争一个码头就血流成河的情况,所以那次箫焕在闻应天的庄园里杀了那些人,真的不能算过分。
也许这就叫江湖,只有杀戮和利益,所谓的侠义只不过是蒙在永恒的弱肉强食法则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可是,我还是不能适应这些,如果说只有血腥才是江湖的标志的话,那么除去血腥之后的江湖,又能剩下些什么?
一直留在水榭里看萧焕伏案办公,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像在养心殿里一样,他一直埋头阅读批写,几乎不曾从那些厚厚的卷宗里抬起头来。
夜慢慢深了,他终于抬起头,端起桌上那杯早就冷掉的药茶,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终于又放下。回头看到我,他指了指桌旁另一把椅子,笑笑:“你怎么还在这里,也没有外人,坐下休息一下吧。”
我拉椅子坐下,烛火在眼前跳动,现在坐在一起,居然有点尴尬。
为了缓和气氛,我把放在桌子上的茶碗端过来嗅嗅,药味浓得直冲鼻子,不用尝也知道很苦。“郦先生要你喝的吧?”
他颇无奈地叹了口气:“简直要命。”
我想起之前那些表面裹着白糖的药丸,忍不住笑了:“你还是这么怕苦啊。”
他微微愣了一下,又笑了笑,转了话题:“手臂上的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
我连忙举起手臂:“嗯,都不觉得疼了,我都快忘了这里还有伤了。”
他笑了笑:“这就好。”又顿了顿,“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适合什么样的武功,到底应该教你什么才好。今天终于让我想到了,那种兵器应该很适合你学,进步也会比较快。”
“什么?”我有些愣,“学什么?”
“你不是拜在我座下,要跟我学武的吗?”他笑,“杨柳风已经断了,也该给你找件新兵器了,况且我一直觉得,你并不适合用剑。”
我这才醒悟过来,笑笑说:“用什么都无所谓吧,反正我练什么都是半吊子。”
“不能那样断言,”他笑了笑说,“每个人生来资质不同,再有天分的人,如果没有选对道路,也一样学无所成。我觉得你并不是没有练武的天分,而是没有选对道路,剑和你的性子合不来。”
我点点头:“嗯,我小时候就老想,这么一个长长的把子,拿在手里挥来挥去有个什么劲儿啊。”
他笑笑,没有再接话。
烛芯燃烧的哔剥声在耳边作响,四周安静得有些异常。我突然想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夜晚,萧焕在养心殿内昏倒,我去看他,现在的气氛居然和那时候有些像。那时我在想:如果真的是无话可说的两个人,那么最好还是不要再说话了。
这种氛围真的很容易让人忽然心生厌倦,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故意扬高声音:“啊,太好了,要开始练新的兵器了,要是你来教我的话,我一定学得特别快,因为我一看到你就很高兴。”边说边向他眨眨眼睛,笑,“阁主,你看到我高不高兴?”
他没有跟着我笑,而是淡淡地把目光移开:“不要再这样了,苍苍。”
空气仿佛凝滞了,他侧着的脸上看不出一点表情:“不要再这样了,没用的。”
“你再这样,我会觉得难堪。”最后一句话,淡得像是吹皱一池清水的那阵清风,潇洒无碍,不留一丝痕迹。
指甲渐渐用力掐到肉里,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是我不够好吗?”
“不是。”
“你喜欢上比我更好的了吗?”
“没有。”
“是我惹你讨厌了吗?”
“不是。”
“你觉得我很无聊?”
“没有。”
“既然不是我不够好,不是你喜欢上比我更好的了,我没有惹你讨厌,你也不觉得我无聊,为什么要结束?为什么?”
“我早说过了,只是倦了而已。”平淡得不起一丝波澜的语调,那双深瞳,依然沉寂如水。
“倦了?”我冷笑,“那你告诉我,行走江湖,你为什么要用我给你起的那个化名?”
“我也说过了,就算是对过去的一个纪念。”
“就算是纪念,又为什么那天晚上我受伤,你会那么着急?”
“只要是我的属下受伤,我都会焦急。”
“好,”我继续冷笑,“那你告诉我,看到我和萧千清或是别人在一起,你会不会不高兴?老实说。”
“会,”他毫不否认,淡然说下去,“即使是你早已经放弃的东西,看到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
“自己的东西?”我“哈”地一声冷笑出来,“萧焕!我还不知道你这么龌龊!”
“对不起,或许我该再洒脱一些。”他微微挑起嘴角,目光如电,“龌龊?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神吗?不会嫉妒,没有丑恶。那么,破坏了你的幻想,不好意思。”
我忽然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面前的这个人陌生得让我不敢相认。
我转开脸:“萧焕,我再问你几个问题。真的爱一个人,是不是就要全心全意对她,心里只能有她一个?”
“是的。”
“可你有三宫六院几十个妃嫔,当你和你的那些大妾小妾同床共枕的时候,你的心里装得下谁?”我不等他说话,接着问,“那么真的爱一个人,是不是就要坦诚地对待她,和她共同分担风雨严霜,而不是什么都瞒着她?”
那边静默了一下:“是的。”
“可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要做的事情不告诉我,要对付的敌人不告诉我,连你为什么抛下我消失半年都不告诉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笑:“现在你知道了?我是怎么忍受着那些总在沙沙地啃噬着我的心的小虫子来到你面前,对你说我还想要爱你的?”
我站起来,笑了笑:“我在今天才刚刚下定决心,一定要勇敢地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是多么难走的路,一定要走到底,最终一定要过得比谁都幸福。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好像选错了路,我想要一起走到终点的那个人,他从来没想过要和我一起赶路。”我转过头,依然还是笑,“萧焕,既然你这么希望我离开你,那么我会从明天起,找到新的人,走新的路,一起去到新的目的地,就算你再为我死一百次,就算你跪下来求我一千次,我也不会回头,记好了。”
侍女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她托着食盒,有些惊恐地看着屋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头看着萧焕笑了笑:“都快忘了,阁主忙了一天,还要用膳呢,请慢用。”
我抓起桌上那碗药茶,抬手全泼在他脸上:“属下失礼,先告退了。”
扔掉茶碗,拍了拍手,我在那个哑巴侍女惊愕的目光中转身出了水榭。
第二天早上起床洗漱吃饭完毕,还不到辰时,我就起身向水榭赶去。凤来阁的规矩,新入门的弟子早上一定要去师父那里聆听教诲,接受这一天的练武或者任务的安排。
刚出门就遇到苏倩,她拉住我:“昨天晚上你和阁主吵架了?”
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是怎么跟那些不识字的哑巴侍女交流的?我点头:“是啊,怎么了?”
“吵得好厉害啊,”苏倩微叹:“那些侍女说不清楚,不过我在外面很远都听到了你的声音。怎么,你们吵什么?”
女人对小道消息热心一点倒是没什么,可是这会儿看着苏倩用一副冷傲绝艳得足以吓退无名小贼的面容这么热心地打听着小道消息,还真是有点……有些女人,你永远无法从外貌判断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摊摊手:“闹翻了,你该高兴了,这个男人我不要了,给你了。”
苏倩眼睛一亮:“当真?”
我用力点头:“当真。”
苏倩“噢”了一声,眼珠转了转:“我说呢,阁主昨夜伤势复发,还惊动那位新来的郦大夫连夜赶去。”
“关我什么事?”我看她一眼,“别试探了,我凌苍苍说话从来算数,这个人的私事和我没关系,我只是他的临时徒弟,要跟他学门功夫而已,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倩脸上这才显出喜悦,她难得地笑了笑:“看来是真的。”
我无奈地叹气:“没话说了吧,没话说我走了。”
撇下苏倩,我来到水榭,进了内室,看到萧焕正坐在椅子上对一个坛主交代着什么,他脸色是比昨天苍白了几分,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异状。
我站在一边,等那坛主走了,过去抱拳:“阁主。”
他点头,笑笑:“很准时。”
“其实是很不想来的,”我淡淡说道,“现在总算明白阁主说的倦了是什么意思了,看到那个人,虽然说不上讨厌,但总觉得不舒服,像是大清早起床,眼前就飞来了只苍蝇,忍不住想,可以的话,要是再也不见面就太好了。”
他又笑笑:“那么委屈你了。”
我也笑:“不委屈的,阁主昨天说要教我用新兵刃……”
他点头笑了笑:“跟我来吧。”起身带我走到水榭外那片草地中。
这块草地临着湖岸,形状狭长,靠着湖最外端距水榭几丈开外的地方现在竖着一只靶子。
侍女们把一张小桌抬过来放在萧焕身边,他指了指小桌说:“这就是我昨天说过的兵器。”
我点头,低头去看摆在桌上的东西:它们奇形怪状,每个都不足一尺长,飞镖不像飞镖,匕首不像匕首,还有圆柱状的,这些东西旁边还放着两堆颜色不一的粉末和一些小钢珠。
我忍不住问:“这些是什么?”
“你还记得火枪吗?”他不答反问。
“京畿卫神机营用的那种火器?”我回忆起幼时在京郊看过的火枪演习,“比大炮小很多,前面一条很长的筒子,打出一发就有很大响声,还有火星?”
“就是那种东西。”
我想起来了,那时我对这种“砰”一声就可以杀敌的新奇武器很感兴趣,还缠着身边的一位文书问了好久,就回答说:“那东西宋时叫做‘突火枪’,元时叫‘石火矢’,前朝也叫‘鸟嘴铳’和‘鲁密铳’,本朝通称火枪。最初做出来时不具什么威力,后来经过改良,一直是克敌制胜的利器。洪都之战中,前朝开国名将邓愈就曾用它逼退过陈友谅的进攻。”
“对,记得很清楚。”他点头以示嘉许,从桌上那堆器物中拿起一件很像细铜管的东西,“这也是火枪,是西洋制造的可以单手击发的火枪。形状小,机械和工艺也比我朝军队中装配的要精细复杂一些。”他说着,把手上拿着的东西放回桌上,“从火枪的结构原理、各部分组成以及火药的配制和在手枪中填装子弹的技巧,到瞄准击发子弹的方法,全部这些,就是你要学会的东西。”
“全部这些?”我重复着,伸手去抚摸桌上的那些器械,冰凉而光滑的金属贴在手掌上,平生第一次,一种从来没有产生过的情感在我心中涨满。
“我要学这个。”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笃定的,“该从哪里开始学起?”
“从使用规则开始。”他的深瞳中闪过一道亮光,扬起嘴角笑了,“你要记住,第一,枪口永远不要指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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