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皇后(上下部+前传)-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您不知道男人的嫉妒也是可以杀人的么?”
我握紧拳头,回头去看萧焕,他也正在看着我,深邃的重瞳亮如晨星:“要买我人头的人不是楚王。”他把目光转到兰若愔身上,微微挑起嘴角:“我相信不是楚王。”
我松了口气,扬起嘴角,回头提高了声音:“兰若愔,你听到了?就算想挑拨我们的关系,你这个谎话说的也太拙劣了点!”
兰若愔愣了一下,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好,很好,皇后娘娘信任楚王,那么敢问皇上因何相信楚王?是因为皇后娘娘相信楚王么?”
“只是相信萧氏的男人即便想杀谁,也不会屑于假他人之手而已。”萧焕淡淡的回答。
“噢?”兰若愔微微沉吟:“这就是所谓皇族的骄傲吗?”
萧焕挑眉一笑:“这是男人的骄傲。”
兰若愔肃了肃容:“不错,这是男人的骄傲。”他缓缓平举长剑:“我果然没有看错,白迟帆是值得与之生死一战的对手。”他淡然一笑:“这与白迟帆是不是大武的德佑大帝无关。”
萧焕淡笑:“多谢。”
我向萧焕点了点头,退到一边。
两道剑光几乎同时迸出,碧青和雪白的剑光交织成一朵朵炫目的光影之花,层叠怒放,刃风条条刮散,满地染血的积雪飞卷如樱。
我退到院落门口站着,袖子突然被谁扯了扯,低下头,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白衣扎鬏的少女,粉妆玉砌的一张脸,眼睛是碧蓝的颜色,一笑,颊边露出两个笑涡:“大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我看她身材面孔,至多只有十二三岁,就低下头向她笑了笑:“这里都在打架,很危险的,你怎么在这里,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甜甜的笑了:“我叫云自心,很好听的名字吧?”
云自心,这个名字略微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我没在意,笑着点头:“很好听,真是好名字。”
她笑得更甜,接着噘起嘴巴叹了口气:“可惜现在叫我这个名字的人已经很少了,真是讨厌,人家明明有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的。”
我应付的笑,心里在盘算这到底是哪里跑出来的孩子,是哪派的小弟子?还是天山派的小弟子?总归这么一个小的孩子在硝烟四起的海刹宫内实在是太危险了,她的师长是怎么管的,边想,边随口问:“那他们叫你什么啊?”笑了笑:“小心子?”
云自心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的,我的徒弟们叫我师尊,其他的那些人,他们叫我天山老怪。”说着蹙起眉,十分气愤烦恼的样子:“可有多难听!”
云自心,天山派掌门云自心,这真是个被武林人士遗忘太久的名字,她以失传已久的八方四合唯我独尊功成名,十六岁东下中原,十八岁乃称天下无敌,二十岁归隐天山,从此独霸西域一方,她因为练功走火,致使外貌永远停留在十二三岁的模样,三十余载不变,所以被目睹过她真容的人称为“老怪物”,“天山老怪”的名声不胫而走,云自心的本名反倒不再常被提及。
我扣紧手枪的扳指,摒住呼吸。
云自心仰头看着我,依旧笑得天真无邪:“大姐姐,你脸色不大好看啊,你不舒服么?”
云自心灿若春花的笑脸又向我靠近了一些:“怎么了?大姐姐?你哪里不舒服了?”
我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冷汗顺着额角滑落,猛地举起手枪扣动扳机,三颗子弹呼啸着射出枪筒。
手指突然被一双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云自心抓着我握枪的手,从我的臂弯里探出蓝色的眼睛来,咯咯的笑:“大姐姐,你这个武器真危险呢,最好不要拿出来玩儿。”
三颗子弹,如此近距离射出的三颗子弹,全部被她躲了过去,我甚至没有看清她移动的身影。
雪亮的剑头夹着劲风从一旁飞来,直直的切入我和云自心之间,云自心飞快的松开我的手臂,退开一步。
“别碰她,云掌门。”萧焕的声音冷冷响起,他扣着王风站在院落之中,几尺之外的地方兰若愔面色惨白,一言不发的看着手中少了一截剑头的断剑。
“大哥哥你好凶啊,”云自心用一双玉白的小手拍着胸口,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噘嘴:“人家什么都没做,这姐姐就开枪了呢。”
她抬头,笑眯眯的转身去看萧焕:“你很勉强啊,大哥哥,我听出来了,你的气息很乱……”
她忽然停住,白瓷一样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住,瘦小的身子向前倾,声音变得尖锐凄厉:“煜?煜!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她的面色猛地转为煞白,突然扭头看着我,呵呵的笑:“你还是带了一个贱女人回来对不对?你怎么还是总护着别的贱女人?难道我还不够好么?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
她每问一句话,声音就凄厉一分,问到最后,尖锐的童声几乎像要撕破喉咙。
我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脊背差一点就靠上围墙:“你说什么?他不是你的煜,你认错人了!”
云自心咯咯的笑:“认错人了?不会的,那么英俊的一张脸,这一生只看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碧蓝的眼中射出狠绝的光芒,手掌蓦的向我拍来,几尺外的白影倏忽间到达身前,有道青光却更快的直刺向她的咽喉,夹着寒气的掌风从我耳边扫过,云自心的手腕一转,轻巧犹如折梅,手掌已经击向萧焕胸前。
云自心的手掌僵在半空,王风的剑锋顿在她的咽喉上,一滴鲜血顺着白瓷一般细腻光洁的肌肤滑下来,萧焕冷冷的开口:“我不是说了吗?云掌门,别碰她。”
云自心笑了,她一笑就是蕴玉含珠一般的光彩,她收起手,典雅的放在胸前,她的声音变的成熟优雅,仿佛一个从容待客的女主人:“白先生,何必这么着急呢?我们才刚刚见面呢,游戏还长,不是么?”
她雍容的笑:“你不想看些有趣的事情吗?只有我才能带你去看得有趣事情?”
王风的剑面反射着萧焕看不出一丝情绪的重瞳,他把剑收回,挑起嘴角:“我一直在等云掌门。”
“啊,真是聪明的男人,”云自心轻笑:“和你的父亲一样,和这样的男人说话真是舒服。”她的手指突然从萧焕的脸颊旁柔柔的抚过,放在他的领口上,指头摩挲着他脖子中的肌肤:“得不到你的父亲,能够得到你,也很好。”
萧焕的嘴角挑得更高:“云掌门过奖。”他扬手把王风收入袖中,淡淡的点头:“我们可以走了,云掌门请带路。”
我给云自心的变脸弄得有些头晕脑涨,愣愣插一句:“萧大哥,我们要去哪里啊?”
萧焕看着我,淡淡笑了笑:“你不必去了。”
我脑袋有些发昏,脱口问:“我不必?”
他明亮的深瞳从我身上转开,笑容淡然:“我一向觉得,一个女人糊涂一时不为过,过的是糊涂一辈子,你还没有明白吗?苍苍,我不会陪你一生,我们该告别了。”
他笑,依然是温和平静的声音:“你在这一役中的表现很好,你可以告诉他们,从此之后,你就是凤来阁的阁主了。”
他转头向兰若愔笑着抱拳:“烦劳兰掌门作个人证。”
兰若愔抬起头,答应:“好,我会作证。”
我用力摇摇头,就像在做梦一样,整个人都悬薄冰上,虚幻凌乱,随时都可能跌落:“为什么要告别?刚刚……刚刚不还好好的?”
一片寂静,他给我的回答是一片寂静,然后他转身,把手伸给云自心:“我们走吧。”
云自心挽起他的手,脚步欢快,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向高墙的出口,转过石壁,被血迹染脏的雪裘一角翻了一下,消失在墙后。
我向前走了两步,伸出手去,指缝张开,我的手指间空空如也,如同那天我在太和殿的汉白玉栏杆前伸出去的手一样,空空如也。
突然间明白,他一直都在同我告别吧,这次江淮重逢,几个月的朝夕相处,雪原中的千里相随,都只不过是一场延续数月的告别,我伸过去挽留那个身影的手,早在去年冬天的那场大雪之前,就已经落空。
有阵清冷的微风从高墙上吹入院落中,吹落腊梅枝头的那层积雪,吹起缕缕暗香,和着满地的血腥,送到鼻尖。
我把手放下来,垂在身侧,原来这个院子中,还种着腊梅的。
兰若愔跨过地上横陈的肢体,走到我面前:“出钱买凤来阁主人头的,不是我家主上,江湖中的事,我家主上从来都没有插过手。”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我知道。”
“我也不是为任何人做事的,尾随你们,只是想和皇上比一次剑而已,为了激起双方的斗志,才会说是要取他项上的人头。”兰若愔淡笑着:“习剑十三载,出师三年,我从来都没有败过,我很想知道,我剑法的边界在哪里。”
我笑:“现在知道了?”
他点头笑:“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能够战胜你的人,很好。”
我合上眼睛,再张开,举起手中的手枪:“兰掌门,你懂不懂奇门八卦之术?”
兰若愔点头:“会一点。”
“太好了,”我笑:“我不太懂,你来指路,我们两个冲出去,如何?”

 
我的皇后 我的皇后续 完结章
章节字数:10709 更新时间:070903 17:17
夜色逐渐弥漫,海刹宫中依次燃起明亮的灯火,血腥的厮杀渐渐停止,天山派的弟子们在负隅顽抗了四个多时辰之后,缴械投降。
在双方死伤无数之后,中原武林和天山派僵持数月的争斗,宣告结束。
此后数日,清理战场,论断功过,天山派掌门云自心下落不明,派中归降的弟子全部废去武功,天山派自此在武林中除名。
年关将近,各派掌门弟子不耐雪山严寒,十几日后纷纷离去,忙乱半年的江湖眼看就要恢复平静的旧貌,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我做了凤来阁的阁主。
那天厮杀结束,没有人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回来,也没有人问我萧焕去了哪里,仿佛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我在海刹宫中接过阁主的大任,开始理所应当的和各派的掌门议事,理所应当的为各种提议做最后的裁决,理所应当的过目所有的账本文书,也开始慢慢习惯弟子们抱拳称我为“阁主”。
二十多天之后,曾经驻留在海刹宫中的其他门派都已经离去,喧闹一时的海刹宫成了一座空城,除了少量的凤来阁的弟子之外,再无他人,凤来阁也没有了再留在这里的理由和必要。
这天在和几位堂主例行议事之后,我把手放在梨花木桌上敲了敲:“吩咐下去整顿行装,明天我们启程,回金陵。”
说完,我站起来,准备回房,四周沉寂着,没有一个人离座,我只好站住。
“真的要走?”苏倩最先打破沉默。
我笑了笑:“弟子们都等着回家过年呢,明天启程,差不多年前能赶回去。”
“我说,别太勉强自己了。”素陵澜还是懒洋洋的:“弟子们可以回家过年,你要是真想等,我陪你这里等。”
“我们都差不多是无根的浪子,在哪里过年都一样,”谢楼南也笑着接上:“可以陪阁主等一等的。”
我笑笑,坐下来:“忘了还有件事情了。”我停了停:“给武林各派的掌门发丧帖,说凤来阁的前任白阁主,因病亡故,一切丧仪从简,叫他们就不要多礼了。”
一片死寂中,我再次站起来,一个人走出房间。
门外是雪山灿烂的阳光,照射在脚下仍有积雪的台阶上,也照射着海刹宫宏伟的重重建筑,不知道为什么的,想起了紫禁城,那座被我遗忘太久的城池。
我一直以为它只代表着腐朽和禁锢,现在突然明白,那样一座深密庞大的庭院,骨子里是寂寞的。
轻轻的扬起头来,艳阳铺洒,天空蔚蓝如洗,真是个好天气。
一路奔波,苏倩和伤势半愈的慕颜赶回金陵凤来阁总堂,其余的堂主各自回分堂,弟子们也各自散去,我在这天落日之前赶到了京城。
紫禁城后的玄武大街是不能骑马的,我牵着鞍蹬破旧的坐骑走在人群当中,身边擦肩而过的,是喜气洋洋提着各种年货的京城百姓,又一年过去了。
突然悠悠的想起去年除夕喝酒的那家小酒馆,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甘甜的黍酒喝,走到过紫禁城外长长的护城河,在桥头转个弯儿,守城的戍卫挺了挺身体,没有拦我。
抬起头,萧千清静静的站在桥面上,素衣轻裘,脸上带着熟悉的笑意:“我叫人在城门守着,看到你回来,就来报告。”
我点点头,笑:“这么想见我啊。”
他笑,郑重的点头:“很想。”
我“哧”的一声笑了:“知道了,我也想你,成了吧。”
身后的街灯逐渐点亮了,结了冰的护城河倒映出匆匆走过的人群,我笑了笑:“萧千清,我终于明白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努力的好好爱上你,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对不对?”
萧千清的手伸了过来,他把手指插进我蓬乱的头发中,他低着头,我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表情,他拉住我的肩膀,把我抱到怀里。
我牵着马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扔掉缰绳,也抱住他。
渐渐有一些温热的液体从我眼里流了出来。
“萧千清,你真的很好。”
“我知道。”
“萧千清,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
“萧千清,为什么一个人的一生,只能真正爱上一个人?”
他顿了一下:“我知道。”
无数的行人从我们身后走过,无数的街灯亮起,喧闹远成背景,我清晰的记得,这一天,是德佑九年的腊月二十二,德佑皇帝驾崩整整一年的日子。
回了宫,忙新年庆典,忙各种政务,我还一直以为萧千清很能干的,谁知道他扔了一堆最棘手的事情给我,什么清流派和实务派的纠纷,什么西洋派和排外派的论战,我费了半天才完全搞明白这些是怎么回事,更别说处理了。
问萧千清了,他就很无辜的摊手说想我想的茶饭不思,处理日常政务就很费心了,最烦这些麻烦的事情。真想敲死他,麻烦的事情他就不管,我是要他干什么的?
昏天暗地的忙了几天,好不容易熬到新年临近,也到了一年之前约定的萧千清登基称帝的日子,想着等过了这关就可以到金陵逍遥去了,谁知道我却在新年前一天昏倒了。
说起来还挺丢人的,只不过赶朝会起床的时候有点头晕,结果在乾清宫坐了没一会儿,再起身的时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昏倒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萧千清寝宫的床上,郦铭觞坐在床头,见到我醒了,一脸似笑非笑:“恭喜娘娘,有身孕了。”
我翻身坐起来:“真的?”
郦铭觞摇着头,山羊胡子乱动:“先生我诊出来,能有假么?只是这个怀孕的时机真不好啊,虽说是货真价实臭小子的孩子,说出去谁信啊……”
我跳起来一把抱住他:“太好了,太好了……”然后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把眼泪鼻涕涂了郦铭觞满身。
知道我怀孕了之后,萧千清总算逮到了借口,找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把隔天的登基大典推了,私下里坐下来跟我说:“这个皇帝做起来真是太累了,我这么青春年少,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说着盯着我的肚子:“这孩子是男孩吧?太好了,等他生下来,我们咬定他是皇上的遗腹子,推他登基。年龄不对了,就找些理由编编,反正等孩子两三岁后,一岁两岁的也看不出来,总归我们两个现在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说什么就是什么,谅他们也不敢废话。”说的还特别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心虚惭愧的样子。
我气得用枕头砸他:“凭什么我儿子就要当皇帝做牛做马?他要是个女孩儿,你还想说要她女扮男装来的,是不是?”
萧千清眯上那双浅黛色的眼睛,笑得倾国倾城:“这都被你猜到了。”
我翻翻白眼,他长了这么一张脸,真是罪孽。
闲话归闲话,最终新的一年到来,是德佑十年。
做了孕妇之后,郦铭觞天天围着我的屁股打转,严禁我出紫禁城十里之外,口口声声说我也就比树上的猴子安生一点,萧千清也很自觉地就把政务都揽过去了,说为了往后数十年的安生,一劳永逸,值得。
我整天闷在后宫里闲得无聊,除了逗小山和娇妍就再也没有别的乐趣,转念想到连荧现在也在金陵跟着宏青,想看她点支香看不到,凤来阁不见阁主,苏倩也来信催过好几次了,说在哪里养着不是养着,来了什么事也不做,给总堂的子弟看个活人也是好的。
一琢磨,再也不客气,借着行动不方便为由,把凤来阁的总堂挪到了京师,堂口就开在朱雀大街上,出紫禁城不到五百步,夹在一堆官衙和内造厂之间,一时风光无二,连京城巷子里的老奶奶都知道现在有了个凤来阁,是厉害人扎堆的地方。
日子飞速的过去,一切都很平静,江湖再无风波,朝堂是吵吵嚷嚷的老样子,什么都没有变化,却像是有些什么,已经悄悄改变了。
转眼就是明媚的三月天,御花园中的海棠开了满树,一夜风过,就是满地残红,这天起床了没有事做,就搬了个椅子坐在绛雪轩外看书晒太阳。
我一月份的时候间或疲乏干呕,后来精神和胃口就好的不得了了,还特别喜欢吃油腻东西,坐着看书就让小山向御膳房叫了碟火腿肉,边看边吃。
淡粉的海棠花瓣不时飘落到书页上,一碟火腿刚吃了一半,娇妍就捧着一封信走过来了,一脸懵懂:“娘娘,刚刚有个小公公跑过来,把这封信塞给我说让我教给娘娘。”
我放下书,舔舔指头:“给我。”
娇妍期期艾艾:“有些蹊跷啊,信里没什么古怪吧?”
我一笑,夺过信封就把信笺抽出来:“在信纸上下毒这招太老了,你娘娘我好歹也是凤来阁的阁主,还怕这个不成?”
纯白的信笺抖开,只有寥寥的几个字:出宫一叙,如何?落款是:灵碧教教主,钟无杀。
我用手指轻轻拂过那一行字,灵碧教教主,钟无杀。
娇妍在一边叫着插嘴:“娘娘,娘娘,这信里果然有古怪吧?”
我抬头一个暴栗打在她头上:“真有古怪了还有时间给你嚷嚷?”
娇妍抱住头“哎呀”,小山在一旁偷笑。
我站起来,身上穿的是轻便的白纱和襦裙,正好也省了换装,径直就向玄武门走去:“我出趟宫。”
娇妍和小山在身后乱叫,我撇下他们来到门口,执勤的御前侍卫执事是熟识的孙定宽,我向他笑了笑,他行了个礼,就叫戍卫们放行了。
穿过长长的城门和护城河桥,远远看到无杀坐在街对面的一对石狮子上,一身近乎白色的轻绿纱衣,双脚搭在狮子脸上,微微晃动。
等到我走近,她就跳下来笑了笑:“知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好茶馆?找个说话的地方去。”
我笑着点了点头,喜欢的茶馆都不在这条街上,我出宫可以,真走远了也怕郦铭觞和萧千清着急,就指了指凤来阁总堂的方向:“阁里坐坐,喝杯茶,可以吗?”
她点头笑,掩不住一脸的风尘仆仆:“好。”
两个人笑笑,一起慢慢走过去,进了门,一路上都是笑着向我抱拳问好的弟子,也许是对上任阁主感情太深,我这个基本上什么事都没做过的挂名阁主因为是被“钦点”继位的,所以在阁中人缘还不错。
和在金陵的堂口一样,这里的堂口也是由原废弃的王公花园改建的,带着无杀一路走进去,然后在一个荷塘边的石桌旁坐了,郦铭觞叫我不要坐凉的石凳,早就有弟子快手快脚的搬了两个木椅过来。
和无杀一起坐了,端上来的瓷壶里装得是水果煮的茶,我抱歉的向无杀笑笑:“害你陪我一起被管教了。”
无杀也笑笑,捧起茶杯啜了一口,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下,我先开口:“你现在是教主了?”
无杀点头:“上任教主过世了,我就接了位。”
我点点头:“噢,原来是过世了。”
无杀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笑了笑:“苍苍,我先讲段陈年旧事给你听罢。”
“怎么都行。”我笑。
无杀笑笑,盯着手中的茶杯,仿佛在寻思该从哪里说起,缓缓的开口:“有那么一对夫妻,丈夫很喜欢妻子,妻子好像也很喜欢丈夫,可是他们都不说,丈夫没有说过,妻子也没有说过,他们就这么淡淡的生活在一起,彼此间都淡淡的,有时候因为一些琐事彼此误会了,可还是不说,就这么过着。
“终于有一天,出现一个很爱丈夫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因为太爱丈夫了,又知道丈夫只爱他的妻子,所以做了很疯狂的事情。那女孩子把妻子抓起来,带到天山,那地方有一个水池,凡是在里面泡满三天三夜的人,都会中一种毒,叫做冰雪情劫,天下至寒,无药可解,中毒的人只能慢慢的等死。
“那女孩子就要把妻子放到这里水池里泡,让她中毒。可是这样还不够,女孩子又找到因为妻子失踪而忧虑的几乎要疯掉的丈夫,告诉丈夫,他的妻子在她手里,如果想妻子平安回去,就要什么都听她的,和她欢好,做她的男人。
“丈夫虽然很有本领,机变百出,但是对着这么一个把他妻子抓起来藏着的人,也毫无办法,只得答应。那女孩子还让丈夫服一种毒药,也是无药可解的,会在三天后要了人的性命。那女孩子的性格很激烈,她知道等到妻子脱险后丈夫一定就不会再听她的话,对她好了,而她又要慢慢把妻子折磨死,所以她就索性把丈夫杀了。丈夫自然是服了。
“做好这些后,那女孩子就把丈夫带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天山上很隐秘的一个处所,房屋都是用冰雪雕成的,除了很少的人,没别的人知道。女孩子把丈夫带到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