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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修成日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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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落城是去打仗,带个她去做什么?”战儿是不是犯糊涂了,要是在军中传开,他的仕途尽毁啊。
“这个……或许她的狐媚之术……”玉儿故意顿下,“为了这样一个贱人,要是毁了大少爷的仕途,那可就……”
“玉儿是吗?”夫人突然话头一转。
“是的。”她垂下头,嘴边扬起诡异笑。
“你呢,是大少爷这么多年来头一个买回府的女人,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进退吧?”况且她还需要一个外人当替罪羊。
“玉儿知道。大少爷买了玉儿,玉儿愿终身为犬马,为奴为仆,以报答大少爷还有夫人的大恩大德。”
“只是这样?”
“自然不是,虽然玉儿只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男人以事业为重,只要能让大少爷仕途一帆风顺,玉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男人再强也需要一个能够帮助他看清周遭环境的女人。玉儿,你明日就跟着那贱人一起到落城去。我会请人在落城置业,剩下的,就看你的了。落城兵荒马乱,你可得小心啊。”
看似关心,实则暗藏深意。
兵荒马乱之地,死掉一两个人也没有关系。这才是夫人对她要说的话。
夫人是想借她的手害了那贱人。
“玉儿明白。”她点点头,看到夫人扬手后,恭敬在地上磕了一头,这才离去。
她得意极了,大少爷要对那贱人用刑,即使不用她出手,珑髓也会死。这可就好了,还能在夫人面前捞到好处,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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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出征的时候。
数十万的兵马浩浩荡荡地向东开去。
不过最前面的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因为,临时有人凑了一脚进来。
听风摇了摇扇子,打趣道:“何必这么难看呢?我们应该佩服五殿下的神通广大,临时凑了个押监进来。”
押监,即“监军”。负责督察多路兵马。资历浅的武官担任此职被称为押监。
是呀,是该佩服啊。他也真想知道五殿下用了什么手段,连太子都一起向皇上陈情,硬是把某个不是官的人给加进来。
听风笑笑的看了看另一边。
那个天上掉下的押监,王儒意。
前往边城
谁都知道当今天子不管事,国家大事基本都操纵在右相手里,太子虽然是个阿斗,但是右相要扶的人即使是阿斗也要扶成权帝,据说十来年前,五殿下和她妹子以及雪妃娘娘回家省亲,路上突遇反贼,刀光血影,所有的人都成反贼刀下的亡魂。皇帝也派了人去寻找,可连个完尸都找不回来,可谁由能想到,一年后,那个以为死了的五殿下竟然带着妹妹和雪妃的骨灰重返了京城,现今更觊觎上了太子之位。
偏偏太子不争气,明知五殿下想要夺了他的储君之位,还和五殿下走得很是亲近,一副兄闲弟顺的模样。表面上右相不好发作,可实际右相、太子以及五殿下之间那才是明争暗夺。
作为右相心腹的百战和听风,面对这个突如其来安插到军中的王儒意,五殿下在其中打的主意不是要分一杯羹,就要借东夷之乱,坏了军心。
再加上,之前珑髓的事儿……
听风转回头看看百战,他依然是昂立于前,不为所动的冷漠样,不过……
听风悠闲地扇扇扇子,这段时间王儒意最好乖点,否则要出了什么事情,他听风可保证不到某人项上的人头不会落地。
掉转了马头,绕过王儒意身边:“从京城到落成这路途遥远,不知道王兄可吃得下来这苦头?”
王儒意只是回看他,与之前商人的计较样不同,此时他的脸上多了一层冷凝和严肃。要求随军出征的人是他,为的就是要搞清楚珑髓和百战之间的关系。
虽然他可以肯定珑髓是被百战带走了,而且以他对百战的了解,这家伙骨子的血就是冷,杀人不眨眼,杀人狂魔这些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冷酷和残暴,一个村庄的人抵抗,那就连村子全部杀光;一个城的人抵抗,那就连城的人全部杀光;他只要最快的获得胜利的果实,而不会在乎堆积在胜利之上人头的数目。
修罗将军,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人知道他在战场是多么的冷血无情。他叫百战,要的就是百战百胜,任何肯定让他失败的因子,只有毁灭一条路。
珑髓若是被他带走了,他甚至不敢想她会受到怎样的对待。要找上尚书府要人,他师出无名,毕竟珑髓在世人眼里已经死了,他能去要个死人吗?况且,他是珑髓的什么人?有什么权利找门去要人。所以退而求其次,起码要跟着百战,然后找个时机,为自己,为珑髓,为五殿下,除掉他。
“多谢监军关心,王某自然不在话下。”
“小弟关心的是五殿下只安排了王兄一人,是不是也太过于放心王兄的安全。战场上刀剑无眼,看王兄也是商人出生,想必也不会拳脚上的功夫,不如我跟将军说,给你安排一个小队,保护王兄的安全?”听风说的大声,他话上的意思是关心王儒意,话下的意思是告诉百战,如果他想动姓王的,那就是会与他听风为敌。
现在王儒意是动不得。
五殿下只安了他王儒意一个人进军队?这可能吗?搞不好还有许多五殿下手下的人混了进来,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
给王儒意安排一个小队保护他的安全,实则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想要做什么鬼祟的举动,自然会有人让他动弹不得。
现在这节骨眼上不是内乱的时候,先要把话说断,才能免得以后生事端。毕竟最重要的还是东夷那票蛮子。
落城驻扎的近十万大军都抵抗不了几万人的进攻,可想而知,这场仗不一定好打。
所以,你王儒意,你百战,最好都先乖乖地把眼睛给我盯在东夷平乱上。至于朝廷的恩怨,个人的恩怨,等仗打完了,再来慢慢计较。
这也是右相把他从闲差重新抽调到监军位置的用意。
因为他少爷比较圆滑。
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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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发后,两辆停在尚书府后门的马车也在上人后跟着大军身后,向同一个目的地驶去。
玉儿坐在前面的马车里,而珑髓坐后面的那一辆。
她的脚像犯人一样被铁镣栓住,玉儿说这是夫人的吩咐,她想,或是二娘怕了她逃跑吧?她不会在逃了,真的不会逃了,现在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娘。
好不容易才托了司琴将信送到王府,希望王儒意见了能暂时帮她照料她娘,也不知司琴有没有送去。
司琴虽然是百战的丫鬟,但是人品好,心也好,整个宅子里,她唯一能相信的也只有司琴了。
她怎么样都没有关系,重要的娘,娘能够好好的治好病,什么都好了。
她勉强地缓缓撑了身子在车上坐下,身体的酸痛,让她的额上浸出点点细汗,好不容易才坐下,小腹突然又传来一阵钻骨绞痛。她痛捂了腹部弯起身子,闷着气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一个大的动静让疼痛更剧,只不过马车行驶时偶尔会在路上颠一下,这番颠动去招来更重的疼痛,她死死地咬紧了唇,用手强制地压住小腹,试图减轻一点点痛苦。
不知是不是昨日喝了那碗二娘送来的药的关系,可丫鬟说,那只是防止她受孕的,以前她不是没喝过,和百战燕好之后,二娘要她喝,她已经喝过几次了,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么疼的。就像下面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坠出身外一样,疼痛难忍。
脚拷
珑髓用手死死地压住了小腹,可马车的跑动越来越快,颠簸更加厉害,她全身虚脱,无力地靠在车厢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下,她真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离开她的身体一般。
突地,仿佛那东西落了下来,一阵椎心刺骨的痛,她绞紧了腹上衣服,扭蜷了身子缩成一团,此时,马车一个大的颠簸,她着实承受不住那股痛感,一下子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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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落脚的客栈时,车夫见唤她不出来也不加理会,身边也没有什么丫鬟侍侯她,玉儿等人鱼贯进了客栈休息,反把她一个落在马车里。
跟来的丫鬟和车夫,听夫人的命令,这一路上就全交给玉儿管,既然玉儿也唤了她,她不下车,那谁也都没办法了。
可谁能想到,她在马车里早已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夜风萧瑟,吹起客栈外空旷荒野上及人的野草,连成一片滔滔的草海,风透过马车的缝隙吹了进来,珑髓这才幽幽转醒。
那股疼痛感依然还在,不过却没有初时那么强烈,她想了一下,扯出一抹苦笑。
要来的总是要的,谁都逃不开。
生生死死,生生死死,之于她,除了想要抓一场仅有的幻梦,早已融进了骨髓。
她艰难地撩开帘子,因为脚上上了镣铐,行动十分的迟缓和艰难,她好不容易才从车上下来,此时看去,除非了高挂在客栈外的两抹红色灯笼外,里面的人早已经就寝休息了。
真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幸运,除非了这副沉重的脚铐让她行动不便外,还好没有什么桩子定住,让她寸步难行。
仰头看天,满空清寂,黑幕上一丝星光都没有。黑沉的天空,在她眼里看起来却美得如此的纯净。
远处传来波涛轻漾的声音,她凝起眉朝声音去出看去,一片粼粼的波光在在芦苇荡后。
她敛起裙,艰难地移动步伐,朝芦苇后的湖迫移去。
看起来那湖泊并不远,不过走起来,才发现似乎无论怎么向前,距离似乎都还没有改变。
她回头,那马车清楚在眼前。看来有了这个铁镣,她的行动的确受到限制。
她叹了口气,继续艰难向前,每走一步,就会传来铁镣摩擦到地面“铛——铛——”声,这样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更是分外刺耳。
渐渐地,她听到除了铁镣声外似乎还有别的声响从远处出来,“哒哒”的马蹄声。
珑髓站在原地,不曾移动半分,不管来人是山贼还是过客,都与她无关。
官道上的身影渐清,黑色的骏马上一人朝她驰来,黑色盔甲渐渐显露,和来人身上的黑骑一样,尤如勾魂的使者。
黑骑在她面前停住,头盔覆盖了那人的面容,她看不真切,惟独那双如狼般凌厉的眼在她面前射出野兽的噬杀血光。
“你去哪里?”声音……是百战的?
她没有想到他会大半夜的出现。他不是应该随大军出发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居高临下地坐在马上,空旷的荒野,一望无际的黑色草海随风滚滚,中间的官道上,一大一下,一坐一站,一个魁梧挺拔,一个娇小柔弱,就对视于这片无人的空寂之中。
她垂下眼,道:“那里有一个湖,我想过去看看。”
他沉下眉头,不言,似乎在思索她话的真实性。而后,突然大手向她一捞,就像老鹰抓住猎物一般,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将她轻松地拉上了黑骑。
“抱住我。我带你去。”两手强制地将她的柔荑拉到腰际,在感觉到她抱住了自己后,他勒动缰绳,两脚一收马腹,黑骑载两人向湖边而去。
风呼呼地刮过耳边,小脸半埋在他冰冷的盔甲上,依然可以听到他胸间出来如鼓的心跳。
“怦——怦——怦——”她小声地数着他的心跳,每跳一下,她就数一次,一次又一次,数着数着。
“你说什么?”他埋下头,看到她披散的发有些凌乱,腾出一手,将它们全部撂到她靠自己的肩处,免得它们乱飞。
“你的心跳……真好听。”她抬起憔悴到无力的小脸,幽幽地向他扯出一笑,她抽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无论怎么使力地去压向,还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傻瓜。”他将她抽出一手重新抓回自己腰间,手臂将她更牢的锁在胸前。
黑骑驰去,芦苇渐渐散开,粼粼的湖泊展露在两人眼前。
他先下马,而后伸手再将她抱下来。
锈鞋踩上松软的泥土,一下子陷了下去,再加上脚镣的原因,她更从泥里拔不出自己的小脚。
听到了铁镣的铛铛声,他眉头皱起,方才拉她上马就觉得她重了不少,也没有去细想,此时听到声响,他在她面前蹲下,撩起她的裙摆。
一副用来囚禁犯人的脚镣冰冷地映进他的眼里。
心脏没有来由的一阵揪痛。
“谁给你上的脚拷?”他的声音冷了五分下来。
静心
“谁给你上的脚拷?”
该说吗?说是二娘要给她上的?那样的话,他会不会认为是她离间他们母女之间的感情?
她笑了一下,冷清清的:“娘。”
“娘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看吧,他立刻就会驳回。
这点她已经了然于心了。
所以,再多的话,再多堆积在心里的事,烂了,臭了,她都不会告诉他。
他心底十分清楚,娘极有可能做这种事,为了死掉的妹妹,娘什么事都可能做的出来,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他也不会说什么。
“嗯。”她只嗯了一声作为回来,便不再多说什么。
见她脚踝上已有了些青紫,他二话不说,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找到湖边上一处人头大鹅卵石,轻轻地将她放坐了上去。
“钥匙呢?”
“在湖里。”所以,她等会儿要去拣才行。
听到她说笑的声音,百战眯了眼,蹙起了眉头。他不认为她是个坚强到能够把之前对她做的所有事都忘却的人。
就像他一样,几乎忘不了。时时被她含泪的眼睛折磨着,夜不能寐,本该在军营的他,才会在这个时候赶到驿站,只是因为心中那抹不安突然更加的强烈。
在路上见到她,她平静地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清清的冷冷的,只有那张脸白的像雪,一点生气都没有。
他初见的时,甚至错以为自己是见到一抹幽灵,苍白的脸突兀在黑夜下,身上的衣裙在风中猎猎起风,好似那阵荒原的夜风再大一点,她就会被刮走一般,说不出的幽寂。
黑夜是个好东西,本就被遮掩了心,即使袒露出来也没关系,只为夜的黑暗能够再将它们遮了去。
他在她面前扯下盔甲下的衣部,撕成两条,而后跪在她面前,用布跳细细地缠过束缚住她行动的镣铐,将钢铁缠绕了起来,被质地软和的绸布包裹住。
珑髓任他捧起自己的染了泥泞的小脚,锈鞋方才在下马时陷进了泥里,此时连自己的脚也是满处的肮脏。
他再撕自己衣服的一处,就着身边的湖水拧湿后,轻柔地覆上了她的白嫩的小脚,初然遇到浸凉的湖水,珑髓不禁发射性地一缩,他及时扣住了她的脚踝,才没有让她从他手里脱出。
湿冷软布小心地擦拭了她脚上的污泥,从五根小巧的脚趾,到光洁脚背,就像是一块美玉,从他的手上渐渐露出。
她双手撑住鹅卵石的边缘,自己才没有因他突来的温柔而软地摔到。
她微微地仰头,黑色夜,黑色的风,黑色的湖边,因为什么都是黑色,心反而更宁静了。静地像这湖水,在它的深处,见不着底,见不着彼此的真心。
很快就将她两只玉足擦拭干净,一点污泥都没有,干净柔美的像快合田宝玉。大掌着了迷一般,感受着她纤纤小足带来的滑腻触感。
“这里……被人碰过吗?”他抬起眉眼看她,瞳眸中闪动着警示。
要说他不在意她被王儒意碰不过的事那是绝对不可能。在军营看到王儒意他就恨不得手起刀落宰了他。要不是听风从中周旋,他或许早就闹了个大笑柄。
心绪不宁。
从原来一开始笃定,笃定她舍不得离开自己,笃定她想要从自己身上找到所谓的幸福,笃定自己能将她捆在身边一辈子……到现在的不确定,烦躁,混乱。
当猛然回神的时候,已经狠狠地伤害了她。
他同样也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家?为什么要离开他?不愿当小妾!?那她想当什么?正妻?娘西去以后,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他!
却偏偏做了最坏的决定,像王儒意那家伙露出了身子!
这些犹如大火,无论怎么浇也无法熄灭。
所以,这样的夜很好,清冷的夜,孤寂的夜,宽阔的夜,谁人能知明日事?今夜独依湖畔静。
静静地只剩下两人的纠缠的视线,将那些彼此间化不去的心结淡忘在以后。
珑髓听到他的话,她不禁怀疑,为什么他要在乎这些?自己不是随便怎么样他都无所谓的吗?
不过这么静的夜,她不想和他再起争执。
敛动了眼帘,珑髓轻轻地点点头。
百战满意地笑了。
托高了她的一只小足,自己着了魔似得俯身下去,双唇没有意外的印上光裸的脚背,这个地方是干净的,没有被任何人碰过……只有这个地方,还是属于他的干净的地方。
他突然其来的一吻,惊了珑髓毫无防备的神经,她反射性地想要缩回,可他重了力道又不失温柔地把握着,她动弹不得,全身寒毛直竖,却只能由得他细细地吻过脚背,慢慢地由上吻去。
当烙上她的脚踝,他停下了动作。
冷冷的眸光,渐渐粗重的呼吸。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
可是,她真的很不舒服,尤其是身下,即使疼痛早已减轻,却始终觉得有什么东西坠下了,浑身的不适。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她轻了声音,软得几乎出水。
“你什么时候会讲故事了?”看出了她脸色的苍白,知道她已经力不从心,百战也放柔了声音,打算听她讲。
灭顶
“吕地有一妇人,她的丈夫被吕地的一位首领所杀,她遂成了寡妇。年老以后,她边迁居纪彰,根据城墙的高度用麻纺成了一根大绳,并把大绳藏了起来。等到子占的军队达到以后,她便派人将绳掷出城外,交给子占。子占命令兵士攀绳而上,当登到六十人后,大绳断绝。城外的兵士大声击鼓呐喊,登上城墙的兵士也大声叫喊。吕地的这位首领恐惧,便打开了西门而逃。”
“你想说什么?”他眉眼间温度更低了几分,大手也不耐烦地拨开她的小足。
珑髓全然不在乎,她继续道:“吕地这位妇女又老又寡,只是因为深愁大恨郁积胸中,最终灭了吕国。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杀四,就连一名寡妇也不可轻易得罪。”她顿了顿,看着阴翳积上他的眼眸后,平静地继续道,“一名寡妇尚能为其夫报仇雪恨,还何况别的人呢?”更何况她呢?
夜风翻滚着腾腾而来,芦苇猛被吹低了,伴随哗啦啦的声响狂乱飞舞,夜中鬼魅,张牙舞抓。
“你想报什么仇!?”他的眼神如狼如虎,“你有什么仇想要报的?你也打算学那寡妇不成?”
就说她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对他不恨也不怨,原来心窝子里想得是学吕城的寡妇,看是毁了尚书府,还是要了他的命。
她轻摇臻首,默默苦笑:“哥哥,你以前教我识字……我看了不少书,却依然那么笨不是?”她突然笑出一抹虚弱,主动伸手捧住他的脸,目光细细的游移过他的容貌,额头,眉毛,眼睛,鼻梁,嘴唇……
很多事,她已经想清楚了。
她飘忽的目光没来由地让百战胆寒,他反握了珑髓贴在他脸上的手,想要扯下来,她却固执地摇了摇头。
是那场白日梦啊……
拇指抚过从他的眉心缓缓地滑到太阳穴,她细心地勾勒着他面部的线条,嘴角一直蓄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是他看错了,总觉得噙了泪光。
“我送你回去。”他欲抱她起来。
珑髓摇头:“我想在这里洗洗身子……”
“我抱你下水。”莫名的,他不忍心拒绝她。
她还是摇头:“你穿着盔甲,下水很沉。我自己洗洗就行了。”
他迟疑的时候,珑髓已从石上站起来,才被他用施布擦看的小足采上泥泞,又是染满了肮脏。
她一步一步,很缓慢地朝水中走去。
边走边褪下了衣服。
水光印着她*****的娇弱线条,一时迷了百战的眼。
水过了脚背,过了膝盖,过了小腹,过了胸口,她还在往前走。
他猛然回过神来!
“珑髓,你给我回来!!”他豁地站起来,想也不想就朝她大吼。
她连头都不回,依然朝水里走去。嘴角的笑容不变,脚在水里,被石子咯痛了,再加上脚烤每一步都很艰难,但每一步都能让她踩到湖底。
谢谢这副脚烤,它能让她沉到湖底!
他顾不上身上的铁铸铠甲,跟着她只留在水面的那个小小头颅就追了下水。
他问她:“钥匙呢?”
她说:“在湖里。”
是在湖里没错!!
她死了以后就再也不需要任何的钥匙了!!
他朝她奔过去的水花四溅,铁履入了水,盔甲入了水,即使他的功夫再好,此时在他最迫切需要的时候,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珑髓!!!你给我回来!!!!”
小小的头颅飘荡再水上,他只看见她做了一个像是摇头的动作,然后——
“髓儿!!!”
湖面上,除了他再没有其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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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吧,沉溺吧,死了吧,反正迟早都要死的。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快要死了。真的快要死了。
二娘对娘下了毒,她不认为自己能够跑得掉,原本健康的身体,只要闻到任何的异味就会不停的咳嗽,咳得有时连心肺都要咳出来了。
她想她活不久了。
二娘更恨她,也更恨娘。
嫁给屠夫,嫁给算命的,那只是一种羞辱的方式而已,让一个人活着,有能折磨她这才是二娘的本事。
娘啊,失心疯了。
她一直怀疑,娘真的是失心疯了吗?她那温柔的娘真的会与戏子私通吗?真的会掐死二娘的孩子吗?
她不相信,她一点也不相信。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她不怀疑。
她想要嫁出尚书府,是因为她想要知道真相。娘的失心疯?娘的私通?惟独只有找那身为戏子的爹才能揪出事实来。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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