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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修成日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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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咽。
不咽。
我宁可被捂死,我也不要咽下去。即使她快要控制不住想要吞咽的动作,依然用精神力强迫阻断了这份渴望。
我陪你一起死。
别怕,别怕,有娘在,别怕。
“髓儿,你咽下去!!!”他被她逼的要发狂了,是个畸胎为什么要留着,为什么要留着?他都能够放弃,为什么她放不下?这个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生,为什么她要这么固执?
不能咽,死也不能咽,娘能将她生下来,她就能将孩子生下来。
不能咽!
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手中断送性命吗?
好,珑髓,你赢了,你赢了!!!
他懊恼地松开手。
有了呼吸,珑髓赶紧把口中的药汁全部吐出来。
“我告诉你,你怀的是个畸胎!”手中的药碗发泄似的被他摔碎在地上。
大夫见了,也过来对珑髓说:“真的可能是畸胎,你之前中毒,怕已经影响了孩子……”
“咳咳……我……我不相信!”百战的手段她早已经见识过了,只要能折磨她,他什么事做不出来?等她喝下了药,他就会在一旁冷酷地说:“你真以为是畸胎吗?”不会是畸胎的,所有的毒都全在山上被逼出来,她都能活着,孩子也一样能活着!
她绝对绝对不会相信他们的话的。
“你要固执到什么时候?”他发狂地冲到珑髓面前,顾不得她的手伤,死死地抓住她的肩头,“你为了和我怄气,你要生个怪物吗?”
“我的孩子……不管他是什么,我都要生下来!!”娘当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境呢?卑贱里流着戏子血的她应该不容于世,娘应该要将她打掉,或者掐死才对,为什么娘不愿意呢?
娘想生下她,是否就和她现在一样,想到肚子里有一个生命在成长,就好象延续了自己无限的希望一般,要生下来,要生下了来,肚子里的孩子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而且大夫说的是可能,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她不可能为了一个“可能”而杀了孩子的。
在百战看来,或许看到的是畸胎,在她看来,看到是一个健康的宝宝。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懂,你生下来,他也会被人瞧不起,他也会被人说是怪物,也许天生残疾,天聋地哑也说不定!”
“他是我的孩子,他怎么样……不用你操心!”
“好,好,你要生是吧?我让你生,生下来,不管他是人还是妖,我都送到法化寺当和尚!”愤怒不已地百战甩手离去。
生个怪物出来,她才满意吗?她懂不懂这个世道就是充满歧视的,与其生出来受苦,不如早早了解了性命。
珑髓看到他的离去,暂时安下了心,她柔柔俯看小腹,对宝宝说:“没事,有娘在,娘会保护你。”
百战陡地停下了步伐,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她,这番话……似乎他听永昕也说过……
他的心恐惧不已,仿佛他看着她在变成另一个永昕。
错愕不已,心惊胆颤。
他的髓儿,正在变成另一个永昕?
大婚
乖女儿,有娘在,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有娘在,娘不会让任何欺负你,没事了没事了,我的髓儿……
娘的话,仿佛都在自己的耳边回荡。
“没事了没事了,宝宝,有娘在,娘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娘会保护你,恩,一定一定会保护你……”冬雪萧瑟,柳儿将披风搭在珑髓的肩头,她回了一个抹微笑,独自依在窗边。
百战进来的时,他的心猛然一缩。
眼前就像一副画。
她的脸上漾了一抹只在回忆里才见过微笑,温温柔柔,浅浅淡淡,仿佛他一个眨眼,转瞬间,她就会消失在窗外的白雪之中。
似乎,还能看见,她听到他的脚步,转过身来,扬起一抹醉人的微笑,水眸中凝着他,对他笑着说:“哥,你看我们的宝宝,他在踢我呢……”
立时,他清醒过来。
眼前地还是她背了自己,独自一个人赏雪的情景,一枝红梅从木格子窗外探了进来,衬着她的孤寂和悠远,一瞬间,他不由地放慢了脚步,轻轻地走到她身后,两臂张开,紧紧地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摩挲着她细致的脸颊,感觉到的只有如骨的冰冷。
冷得如水,冰得见不到一丝温暖。
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行同陌路,他再也抓不住即使被他折磨也幻想着能够再回到以前的小女孩子。
拥抱了身体,失去了体温。空洞洞地连心都死了。
已经到了尽头了……
但是……
“我不能放了你。”说话的时候,他闭上眼,更用力地将她抱得紧。
就这样,只要拥抱了你的身体也好。
就这样,只要让我看着你也好。
就只样,让你没了心也好。
“髓儿……”他低喃的时候,更加留恋自己贴着她肌肤的感觉,“髓儿……髓儿……髓儿……”
“恩,侯爷。”她说话了,话里的东西让他怔住。
她说……
“侯爷,您该准备大婚的事了。”她的脸一直向着窗外,他的动作,他的话,仿佛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她。
“髓儿……”他恐慌扳过她的脸,她微笑地看着他,笑着,笑得空洞,笑得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奴婢见过侯爷。”为了宝宝,她可以真正地把自己当成妾,当做供他取乐,供他发泄的玩|物。
“你在做什么?”心神慌了,他力压下那份慌乱,强制了冷漠看他。
“只要侯爷放过奴婢肚里的孩子,无论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她笑,真的连眼睛里都是笑,如果不是那番话,百战会以为她真的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妾。
妾。
万分的重,重的喘不过气来的人反而是他。
孩子……
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手移到她的腹间,那里平坦如初,没有隆起的痕迹。
那里……属于他们两个孩子……
为什么偏偏是个畸胎?
为什么,她不是恨他吗?恨他难道不该把孩子打掉吗?
为什么她要留下孩子,而他要打掉孩子……
同样是两个人的孩子,为什么两个人选择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
“侯爷,让奴婢把孩子生下来吧。”
“生下来,送到法化寺出家为僧。”这是他唯一能给出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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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乐大响,欢呼如雷,盛大的天朝和东夷两国联姻的结婚大典正式开始。
百战和鎏纹在仪仗引导下,缓缓走来,他们身后的几个少女不断想他们抛散着缤纷的花瓣。
跟在一对新人后面的是两国的大臣。
广场上所有的目光都投在身穿吉服、英俊威武的百战和雍容华贵、美丽端庄的鎏纹公主身上,欢呼声如海浪一波高过一波。
百战和鎏纹携手登上高大的彩台,向正中主位坐着太子和天卦行礼。后面天朝、东夷的贵宾也相继登上彩台,在台上左侧的座位依次坐下。
司仪高喊:“天朝平东侯与东夷鎏纹公主婚礼大典,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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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在房里的珑髓突然开口道,“外面,为什么我听不到声音?”
“听不到?小姐你听不到柳儿的话吗?”柳儿着急了。
珑髓摇头,“今天是哥和鎏纹的大婚,为什么我听不到炮仗声呢?”
“小姐,没有放炮仗呢,都是撒花,东夷认为炮仗声象征了战争,所以今天没放。”
“哦。那……为什么我没有听到欢呼的声音呢?”
柳儿看了外面:“两国有很多宾客到,所以是在城外搭的广场里举行,我们这里听不到。”
“噢。那我也没有看见有人去整理新房,有人去整理吗?”
柳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依然认真地回答了珑髓的问题,不管她的问题是多么古怪,柳儿也细细地为她解释。
与此同时,百战在自己位置上看着鎏纹,对她从容的气度、得体的举止很有好感,不禁微微点了点头。收回目光上,闪过一丝失落。
娶妻,并非为自己娶的。娶妻娶闲,宜家宜室即可。
他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
大婚之夜
佛陀断言,世上有争执,是因人有欲念。
“玉儿,你觉得人可信吗?”
“在世间,如果没有信任,那便无法生存。”
“恩。”
大婚的夜里,脚踝动了动,上面叮叮当当发响的铃铛,犹如一首哀歌,响在孤寂的夜里。雪又开始纷纷扬扬而下,就像那天上上一下,簌簌地落在窗外的梅枝上,房顶上,还有潮湿的地面上。
雪很大很大,大的仿佛连铃铛的声音都可以淹没。
叮叮……当当……
簌簌……簌簌……
一枝檀香在小铜香炉里点燃,发出幽幽地沉香,暖盆里烧了瑞炭,无焰而有光,深浅不明的岸红暖了满室,让屋外的寒气逼近不了。
被折了的双手现在还是动了不了,即使十根手指能动,也起不了作用。
还是在落城,大婚的夜里,萧瑟的寂寒。
从现在开始,珑髓是妾的身份,是他唯一的妾的身份已经动摇了。
鎏纹,当时他们救过的人是东夷的公主。
这个身份符合了他的要求,也符合了二娘的要求,血统,高贵的血统,与她体内流着一半的戏子血不同,鎏纹是真正的高贵。
一如当时她见到她是一样。
嘴边勾起浅浅的笑,越是难受,越要笑得开心,人生就是伪装,当我装着不在乎你,我就会变得真的不在乎你。
呵呵呵呵……
我不在乎你,从来不在乎你,不再在乎你,不要在乎你,把你当成空气……
喉咙间滚出笑声,轻轻的笑声渐渐的扩大,她要开心,她要不在乎,她要笑起来,真的,要笑,她笑的声音越来越响,寂雪簌簌的夜里,充满了诡异和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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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大雪铺了满地,一片银装素裹,转眼前世界就成了玉碾的乾坤。
一大早,柳儿就已经跟着仆从开始扫雪,珑髓本想去帮忙,不过这被铐了双足,限制了她的行动。
不知从何处出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她靠在床头,往外面看了一样,一群婆妇丫头跟着最前面身着红衣的女子走进了门。
她看清楚了来人,是……
她挣扎着要下床:“奴婢见过夫人。”
“珑髓,你怎么跟我多礼呢?好歹你也是这个家里的大小姐,我的小姑子呢。”她阻了珑髓下床的动作。
小姑子?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和百战的关系吗?一句小姑子,不知道是抬了她的身份,还是贬了她。
兄妹之间的苟合,传出去,比她是他的妾还要难听。
“我……”珑髓怔愣。
“谢谢你,在湖边救了我哥,如果没有你和相公的帮助,或许我和我哥已经客死异乡了。”鎏纹温柔的笑,在床边坐下,“不过也是因为那场偶遇,我们才能成一家人呢。”
“是……是呢。”她垂低了眉目。
“呐,我在这里也只认识你,以后到了京城,也要麻烦我亲爱的小姑照顾我了,可以么?”鎏纹眼巴巴地看着她,那眼神充满了讨好。
“夫人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她微笑,忆起那日湖畔相逢,一次偶遇,奠定了他和鎏纹的缘分,而自己小指上的红线呢?
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
“对了,我悄悄地告诉你我,我哥托我送你一个东西,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鎏纹开开心心地取了一个晶莹剔头的紫晶手镯交到她手中,“这可是我娘生前给我哥的呢。说是给他以后的媳妇呢。”
“我不能收。”听了,珑髓一抖,她将手镯交还到鎏纹手中,不管别人有没有告诉鎏纹她和百战之间的关系,她都有必要告诉她,自己受不起天卦的手镯:“夫人,我……我并不是侯爷的妹妹……,那日你在湖畔也应该听到了……奴婢……奴婢是他的……他的妾……”她记得当时他是在湖边羞辱她的,她没有忘记。
他对天卦说:“我已经玩过的女人,你还要吗?”
天卦说:“我要。”
不管鎏纹愿不愿意接受自己必须与她人共享丈夫,她都不想这样误会下去。
果然,鎏纹的脸色微变,很快就掩盖下去了。
她当然知道珑髓和百战之间的关系,她和百战的婚姻也是各取所需。但是不甘心,从湖畔相遇开始,她也渴望着自己能被这样强烈的感情包围。
冷凝的失去了自我的宫廷生活,她好不容易才逃离出来,怎么可以空手而归?她要放手一搏。
这个世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知道。”鎏纹露出了怜悯的眼神。
珑髓的头埋得更低,自己揭了自己的疮疤,绞了心般的难受。
这时,鎏纹身边的命妇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药汁进来,“夫人,该喝药了。”
鎏纹说:“不能回房喝吗?”
“大夫交代,要按时辰喝。毕竟是侯爷和夫人的孩子,自然该小心照料。”
孩子?
珑髓的手一紧,怎么可能,昨天才大婚的,今天就有了孩子?
认命
鎏纹好象看透了她的心思,羞涩的一笑:“让你见笑,三个月前我们不是在湖畔相遇吗?当时,我和相公就……”
“不可能,但是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毕竟我还是黄花闺女,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还记得我们在梁城分手以后,他独自前行吗?当时……他没有那么快出发,是和我在一起……”
无懈可击。
他说:“我唯一碰过的女人就是你。”
说谎!说谎!
所以得知她怀上了孩子,他才会要她打掉,还说什么她怀上的是畸胎,因为他已经有了他认为正统的子嗣。
而自己,他的仇恨从来没有消散过,从来都找寻着机会,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仇恨。
那么,大婚前他与自己的耳鬓厮磨算什么?
那么,他带她上上求解药算什么?
那么,他跟她跳下湖算什么?
那么多的那么,从来都是报复她的手段,他喜欢看着她在地狱中,当她要沉沦放弃的时候,他就伪装出温柔,然后她自己就傻傻的上当了,反反复复,摇摆不定,带着一丝期望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现在,确实是她该看清楚自己地位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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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奶奶在临死之前,记得专门邀请了尚书府的各位,包括名义上的爹,二娘,哥哥,还有另外的那些妹妹们入宫,美其名曰赴宴,但是她被娘牵在手里,怯怯地看着坐在宴席首位的太后奶奶,太后奶奶看着她,还有娘的目光,是那么的忧虑,那么的担心。
连皇帝伯伯也一样,在他们那平静的眼波上,藏匿着很多小小的珑髓看不懂的东西。
有很多的情景她已经记不得了。
辉煌的宫殿,从没有见过的精美食物,衣着华丽的妇人,还有飘渺的音乐。
她记得,太后奶奶单独让娘和她到内室见她时,颤抖而枯老的手,抓握着娘,问她:“我可怜的小四,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娘好像在那时候恢复了神智,低下头对她温柔的笑:“夫君对我很好呢。”
太后奶奶伤心地摇头,问珑髓:“髓儿呢?你在尚书府快乐吗?要奶奶接你回宫吗?”
她摇摇头,开心地拉着娘的手说:“有哥哥,哥哥对髓儿很好很好,还教髓儿写字。哥哥很好,髓儿也好开心,好快乐。”
“你们……”太后奶奶伤心地用手绢擦了眼角的泪光,她记得太后奶奶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还说了什么呢?
她不记得了。
只知道,从那以后,尚书府里的人见了她要叫大小姐,她有自己属于自己的阁楼,也有了丫鬟,还去学了女红。
可是,从那以后,直到十四岁别苑的偶遇,她再也没有见过哥哥。
现在回忆起来,改变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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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有纳了两房小妾。
成亲两月,便已纳了新欢,为什么呢?因为夫人的肚子大起来,无法行房,为了做好当家女主人的本分,便纳了两房小妾。
两房小妾,加上她,三个呢?
被他折了的手现在尽管还不能活动自如,不过简单的运动还是可以。她抚着自己的小腹,想着之前曾看见鎏纹渐渐隆起来的肚子,再过一段时间,她的肚子也会大起来吧?
她开始认清了自己地位,妾,是个妾,是她自己选择的,当时太后奶奶要她回宫的时,她应该毫不犹豫地从此和尚书府毫无瓜葛。
但是呢……
二娘造了个假尸,世人眼中的珑髓以前投井自尽了,现在的珑髓只是他百战的妾,一个床上的玩物而已……
不对,从他与鎏纹成亲,到现在新纳了两房妾,这么长的两个月时间里,她都没有再见过他一次,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日日思君不见君罢了。
“没关系,娘还有你,还有你。”她像看见了什么美好的情景,扬起微笑。
这个时候,鎏纹的陪嫁丫鬟过来了:“珑姨娘,今儿是你值夜知道了吗?”
所谓的值夜,就是在晚上侍侯百战和他人同房。鎏纹说,家里的规矩一定要严明,候府不养不是生产的米虫,姨娘就该更清楚自己的身份。夫妻间的行房,也需要有人在旁边侍侯着,端茶送水,或者递个手绢,端个痰盂什么的。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鬟,不如就让她们这三个姨娘轮流侍侯了。
之前是看着她手不方便,不过现在,她的手既然能动,那么就该做自己应尽的义务了。
“我知道了。”起了身子,踝上的铃铛清响,她乖顺地对鎏纹的丫头福了个身。
这个丫鬟的身份,在府中都比她高。
做人,要懂得认命。
认自己的命,认他的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然后让自己心如死灰。
恶劣的环境
夜幕降了下来。
夜色茫茫,星斗列陈,万籁俱寂,露水浮地。宅里的静让珑髓不知觉产生了一种神秘莫测试的错觉,她坐在门口想入非非地琢磨着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生,她要怎么样做……
屋子里一切正在发生的一切仿佛她完全听不进去一样。
女人的浪|叫,和男人的粗吼,两人交|欢时的喘息,一点也进不了她的耳里。
一指轻悄悄地挑开窗棂,露了一条狭窄的细缝,却足以让里面的人看清外面的情况,她端了小板凳,一个人端坐在门前,面朝庭院中的萧瑟,悠然自得,目中无人一派清适地静凝黑幕上的点点星辰。
珑髓不晓得,其他人值夜的时候是否也是在门外,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今天里面的人是第二个妾,不管是谁,反正都与她无关了。
挪了挪脚,“叮当”的清音如琴轻灵地响在心弦上。
与房里淫|乱的声音和动静相比,静静的人像是雕像,静静地连生命的力气都失去了。
她活着,行尸走肉的活着。
早就该看明白,折了她的手,要她打掉孩子……她的心在经历了长长久久的折磨以后,渐渐地将他的存在视做无物。
无论怎么做,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不是绝望,比绝望更甚。
他应该满意了吧?
满意现在成为了他的奴|隶,满意自己的服从,满意自己现在的身份符合自己身体里流的血,满意了吧?
……其实,不满意。
柳儿站在远处将眼下的一切收入眼里。
她想起自己问小姐的话。
“小姐,既然您都愿意救她的命,为什么不将她从候府里救出来呢?”
“人呢,要死过一回,才能活过来。”
要死过才能活过来。
所以,她柳儿只能是个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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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髓的肚子大起来了?”鎏纹听到奶娘马嫂的回报,手中的茶碗一个不稳,掉在地上,摔成碎片。
“是的,主子。看样子应该有四个月了。”比她家公主晚些时候,不过……
“是……是侯爷的?”鎏纹吸了一口气才问出来。
“应该是。”马嫂面色难看还是顺了主子的问题,“虽然成亲以后,侯爷没有再去找过她,不过那肚子……恐怕是在主子和侯爷成亲前就有了的。”
“侯爷要她生下来?”鎏纹气息不顺,丫鬟见了,赶紧过来抚了她的后背,为她顺期。
“侯爷没管。不过听下面的马嫂说,侯爷要她打掉,但她死活也不打……”
鎏纹的声音陡地尖锐起来:“当然,母凭子贵,她怎么可能放了这个大好机会,当然要生下来。”
“那主子的意思……”
“你觉得呢?”鎏纹不正面回答,不过话里暗示已经够明显了。
不要怪我,打掉孩子,对你对我都好,珑髓。
然后并没有如鎏纹所愿,才熬好的药,不知道为何总是被石子打了手掉在地上,连药罐里熬着的药也全部被打在地上。
马嫂对鎏纹说:“不是这府里闹鬼吧?”
“闹什么鬼!看来是有人不想我打掉孩子。”鎏纹怒了眼,有人帮着珑髓,她也不能明里要珑髓的孩子掉了。
再这样下去……
“要不,我先把她身边的丫鬟调走,反正爷也不去她那儿,再把她调到后院角落的哪个茅庐里去……就说为她养胎,依她那个身子骨,没人照料,凡是都要自己动手,要掉了孩子,应该是没问题。”马嫂又想了一招。
“凡事马嫂你看着办吧。如果孩子能掉了,我哥也会赏你的。
”
“奴婢自当遵命。”开玩笑,要是哪个下贱货生了个儿子出来,那还得了?无论如何,在公主没有生下男婴之前,她珑髓就休想平安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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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临走时,送了一只鹦鹉给珑髓:“小姐,柳儿走了,这鹦鹉您留着就当是柳儿在陪着你。”
“谢谢。”她收下了鸟笼还有里面的鹦鹉。
“凡事……你要多小心,你有了身孕不比其他,而且……而且……”柳儿欲言又止。
“我都知道。”她不是傻子,这个肚皮看得出来以后,周围下人对她的眼神和表情,充满了鄙夷和敌视,她明白是怎么回事。
“还有小姐,柳儿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上次侯爷说是畸胎……柳儿,柳儿,专门问过了,你别管问的是谁,你肚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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