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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修成日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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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珑髓的盘算
到底,他把她逼到了什么地步?不自觉松开了拥抱她的手,她摇摇晃晃,步履不稳,走得偏偏倒倒,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似的。
柳儿走到她面前,敞开披风将她包裹进温暖里,珑髓白了双唇喃喃地抖动着:“起坟,起坟……”
“恩,姐姐,我们起坟。”
拥了珑髓蹒跚的步伐向前,百战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把她伤到什么样的地步?伤到现在这副模样……都是他的错……
“战儿,战儿……”二娘飞跑过来,一阵手脚无措,他竟然留了那么多血,而且金簪现在还刺在他的腹上,“大夫,找大夫啊!!”
“相公……”
百战周围的惊慌和担忧,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手捂着腹部,握着她的金簪,连金簪都有了温暖,可是,髓儿的心早冻成了寒冰。
他想要伸手,想要抓出她蹒跚远去的背影,但,抓住了又如何?她恨他,恨他,恨不得措骨扬灰的恨他。
而自己又能怎么做?把她逼到这一步的人是他?害她伤痕累累,形如枯槁的是他,让她痛不欲生的人是他,他就像她生命中最为残忍的野兽,把她的梦想、希望撕得支离破碎。现在,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他……什么都做不到。
柳儿扶着她一步一步的远去,铃铛的声音幽幽地入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鎏纹关怀着他伤势的时候,才竟然地发现,他像一尊雕像屹立不动,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
由于突来的以为,才走出了尚书府,珑髓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未免再生事端,开棺移坟的事暂时搁了下来。
珑髓醒过来时,朦胧不清的视线里一个人欣长的影子,她勉力地眨眨眼,才看清眼前正一勺一勺将药汁送进她口中的人是王儒意。
“你醒了?”看到她迷茫有些错愕的眼神,他道,“是我要龙煌让我在这里的。”
珑髓的眼侧过他的身子看外面,想要柳儿进来,毕竟……
“让我在这里,好吗?”他的声音有些干哑,看穿了她的回避。
“二少爷……”她清清地说,“让柳儿进来吧,你,该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婉儿,龙煌都告诉我了,所有的一切的事。”王儒意将手中的药碗放下,“那天如果不是百战强带走了你,你应该是我的娘子。”
“不是,二少爷,我没有告诉你,早在那天之前,我已经让百战碰了我,而且从十四岁到十九岁,他碰了我四年,遇到你之前,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我之所以愿意给你,是因为我想逃避,逃避他,逃避那些事,可是,你知道吗?”珑髓抬起苍白无力的手指,柔嫩的指腹滑过他的脸颊,她柔了声音微笑着说,“还好,那天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发生,真的,我是这样庆幸着。”
“婉儿……”他感觉到挫败。
“二少爷,你听我说,你当时对我说红颜祸水,对吗?这句话,想来或许真的有道理,所以我在等,等一个可以借他的手把尚书府所有的人搞得鸡飞狗跳的人出现,我想他很快就会出现了。”她在等,等着那个人的出现,鎏纹会把消息传开的,据她所知,当年和议的两国联姻,可天卦,还没有娶上到公主。
她是如此的恨着鎏纹,如果说她和百战之间的恨是她自己造成的,那么鎏纹呢?毒杀她!想要连她的孩子一并杀了!这股恨意,到底要怎么报复才好呢?
她等着,等着天卦找上门,百战曾经当着他的面污蔑她,他依然说他要她,那么,天卦就让我看看你想要我到什么地步!即使你不来,我也会找上门的!现在残破的我,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欠她债的,她要一个一个讨要回来。
娘的事,她要查清楚,如果事实与她知道的是两回事,好大的一个尚书府啊,你们就全部下来给我陪葬吧!
“二少爷你,适合更好的女孩子,不是我这个……无法为你传宗接代的女人。”
“我不在乎。婉儿,这么多年了,我想清楚了,以前的确是我的恨让我蒙蔽了眼睛,以为漂亮的女人都是红颜祸水,而实际上,或许在当我对你说出那四个字的时,你就已经印在了我心理。和我,我们两个建立一个家,好吗?”
面对王儒意的恳求,珑髓的心无动于衷,她感觉不到任何人类的情感,她的心像冰封了一样,什么样的感情都感觉不到,况且帮了她那么多的龙曦,她也得报答这份怎么也还不清的恩情。
“那么二少爷,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三日之内,鎏纹还没有修书给东夷王天卦要他派杀手暗杀我的话,那么你就将这个消息传回东夷,说当今的永昕公主羞辱了鎏纹。最好让东夷闹得沸沸扬扬,然后我等着,等着……”说到这里,她不禁又泛上了困意,沉重的眼皮合上,但是大脑里依然是狂乱的一片。
天卦呢?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让你信守你的那两个字“我要”。不过,你应该不会忘记我吧?况且我还羞辱了你的妹妹呢……
这张脸,的确是二少爷说的红颜祸水呢?的确呢。
正文 一部分的真相
混身缠来绷带,百战披了件外衣,走到屋里的圆桌前,对门口的小厮吩咐:“请老夫人来,我要见她。
“是。”
百战倒了一杯水,执掌中凝视波光粼粼的水纹,一点一点的晕开,脑海中的思续也随之散开。
第一次见到髓儿时,歪着小圆咕脑袋,弱弱地问他:“你也要打我么?”那时没来由地觉得这小丫头片子问的问题真是够蠢的,也同时没来由地涌起想要把她拥入怀中的温暖。
是因为旖儿吗?他那早死的妹妹,把对于旖儿的感情投注在珑髓身上,然后渐渐地渐渐地变了质。
门口传来推开门的声音,他收回心神,转头看去。
“战儿,伤好点了吗?要不还是去休息……”二娘看着他关切地说。
“您坐。”他指了圆桌旁边的位置,等二娘坐稳后,他才道,“告诉我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被百战一问,二娘立刻慌了神情。
“永昕的真相。”百战一瞬也不瞬地凝着她,一字一句地道,“还有旖儿的真相。”
二娘立刻咯噔了一下,她用伤心的表情掩饰自己的心虚:“战儿,你是怎么啦?难道说你怀疑是我害死了永昕?她是公主,你娘我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害她呀?你……你是不是被珑髓灌了什么**汤,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事?”
“我们两个都清楚,你恨永昕。我也知道当年你是怎么对待髓儿的,如果没有老太后临死前的赐宴,髓儿现在过得比丫鬟还不如。我要知道真相。”这是他和髓儿之间最大的心结。
看着她含泪痛不欲生的表情,他的心被撕成了一块一块的。四年来,守着女儿的坟,等着她出现,等着她来报复自己,等到了一个那么悲伤欲绝的珑髓,她恨自己,恨得想要杀了他,只是,杀了他,也逃不过两人之间仇恨的锁。他要知道真相。
“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丫头了,恩?你答应过娘的,你只是为了替你妹妹报仇才折磨她!”二娘燃起熊熊地恨我。
百战面对尚书夫人的愤怒,他点头,他承认:“我爱她。没有她的四年,我过得跟行尸走肉一样,每天每天都是靠着那些和她在一起的记忆才活下来。”
“够了。她娘杀了旖儿,这是事实!!!”二娘豁地一声站起来,转身就要出去。
“如果永昕杀了旖儿,那,这份药单又是怎么回事?”他从袖中取了一张陈旧的纸张放在桌上,“上面的药是用来治疗痫证的。我找过大夫了,这是他开给旖儿的药。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旖儿有痫证?”
痫证,即癫痫,民间所谓的羊癫风。
“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话?而要相信那些江湖庸医的药单?我告诉你,旖儿从来就没有病,她好得很,从来都没有病!!”二娘失控地抢过药单,将纸撕成碎片。
百战不动,他看着二娘的疯狂,冷声冷语地说:“旖儿不是被永昕掐死的,是因为永昕刚好看旖儿痫症发作想去帮她,但旖儿在这个时候却死了,对不对!!!”
“对!!!”二娘不顾自己形象地大吼,“是!是旖儿痫证发作,丫鬟们都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永昕过来,她说她帮我压着旖儿,让我去找大夫……等大夫找来的时,旖儿已经抽死了!!”二娘的痛恨浮现,她摇头连连,“不对不对,以前旖儿都没有抽死,是永昕!!是永昕掐死了旖儿,是永昕!!!!”
所以他那时候看到的不是永昕在掐旖儿,而是永昕按着旖儿想要防止她抽风……
而他,又该怎么去告诉珑髓?她说她不相信自己的娘会做这样的事,是的,真相确实与永昕无关。四年前,当他从酒醉中清醒,去调查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了,原来都是旖儿有痫证,大夫说旖儿的痫证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为什么双胞胎的他没有痫证?
“稳婆说,她当年同时为大夫人、二夫人接生,二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不过同日大夫人生了个男孩,不过大夫人要让她把男孩抱给二夫人,还说她生下的孩子死了……娘,我的亲娘是永昕,对吗?”百战微微眯起眼睛,如果这是真相,那么他又该以何种面目面对珑髓?
二娘听到他的质问,她阴沉的笑了,真相吗?想要知道真相吗?如此地指责我,竟然以为我还会把真相都告诉你吗?“没错,你是永昕的儿子,当年我和她说好了,如果我生的是女儿,她是儿子,她就把她儿子给我。你就是她不要给我的儿子,你不该感谢我吗?我把你养得这么大,养得这么好?还养得你去强|暴了自己的妹妹……”
“够了!”他呵斥出声。心中翻滚的情绪让他竟然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珑髓如果真的是他的亲妹妹,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是他的亲哥哥……
他到底曾经做了些什么事啊?
为什么他不能相信她?在她说不相信永昕会掐死旖儿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相信她,不去调查真相?等失去了她,一切变得无法挽回的时候,他才去查,而查的真相……
一时间,他顿时冷静了下来,他咧开嘴对二娘冷冷笑道:“好险。”
二娘冷僵了脸。
“我是你养大,你是什么样做了你三十多年的儿子,我还不懂吗?只要能折磨得了髓儿,你什么都愿意做。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刚才的那番话吗?”
“呵呵,你不相信?可是你自己说稳婆说的,永昕生了个儿子给我。那个儿子可就是你呢。”二娘笑得灿烂,“被自己的儿子憎恨自己……还有自己的儿子弓虽。暴了亲妹妹……永昕要是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那么,你也不会好过。来人。”他对着门外一吼,立刻走进来两名侍卫,“带老夫人回房,现在开始就好好地看着老夫人,一步也不准离开房间。而老夫人您就等着,等着我查清楚一切。然后,该还的,一样也少不了。”不管是你,还是我,还有鎏纹,欠髓儿的,我们一个也跑不掉。
(真抱歉,小八今天人不舒服,上午开了喉咙的刀,一天昏忽忽的,请大家谅解,更得晚的事)
正文 雨水
接连不断的雨水持续了快要一月,滴滴答答的从屋檐上像连了珍珠的帘子落到如青葱般的掌上,一握,那接了一滩地水从指缝落到了地上的水洼里。
“姐姐,你又跑出来了,万一着凉受了风寒怎么办?”柳儿见到珑髓一人只着了件单衣站在屋檐下,随风扑面的雨水将她的裙摆全都潮湿了。贴了皮肤,露出美好的线条。
“下雨了……水流进坟里,娘和错儿都很冷吧?”她的双眸有些迷茫,空洞地视线凝了雨帘,喏喏地询问。
“不会的,姐姐,等雨停了我们就去开棺移坟好吗?”柳儿哄她,取来衣服为她披上,将她搀进屋里,顺便叫了丫鬟生了碳盆,“姐姐,你不好好在床上休息,那等会天放晴了,我们去开棺,那撑得到那时候吗?现在你就好好休息休息,好吗?”
“恩。”她乖顺地点点头,缩进温暖的被窝,可身子还是发凉地冰冷,柳儿转身想为她端来热的姜汤去寒,她却一把拉住,“柳儿,你回龙曦身边吧。”
“柳儿在你身边不好吗?”
“不是,你在她身边或许会有更大的用处,我是一个废人,留在我身边也没用。”她叹息。自己是什么样的,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而柳儿不该耽误在自己身上。
“姐姐,在山上你和我结为姐妹,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姐姐了,你呢就少说点这些见外的话,柳儿可不是因为小姐将我安排在哪里,我就会乖乖听话的人。”柳儿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虽然年纪我比你大,却要你处处照顾我……”
“我就喜欢照顾人啊,很有满足感的说。”柳儿嘻嘻笑,说完,她有一本正经道,“跟着小姐,唉,那才是挣名夺利,复杂死了,不是算计怎么弄死别人,就是提防怎么不被别人弄死。再说了,现在主子在小姐身边,用不着我柳儿呢。所以呢,我就好好地跟在你身边,当个小丫头多好,没那么多复杂的心思。我喜欢着呢。”
珑髓不禁失笑。柳儿的天真,让她感觉到一丝亲情的温泉,是她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曾经她一相情愿想要从百战身上得到那些东西,到头来,失去了娘,失去了错儿,连自己都迷失了。
现在想来,何必呢?
“姐姐,要不你休息一下吧。等天晴了我叫你好不好?”估计这雨也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干脆她就哄珑髓多休息吧。
“好。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别老挂着我,这样我会心里难受的。”她缩进温暖地被子里笑到。
“是。”等为她整理好被子,柳儿笑着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一室清净,一直躲在窗檐下的人才跃了进来。虽然被珑髓所伤,但在战场上经历过了大伤小伤以后,她的伤,伤在**上不算疼,疼得是心。
百战如猫一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地跳进屋中。现在已是春末夏初,但是她还要炭盆取暖,而床上也冬日的被褥,她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呢?
想起了那日他闯进她的小竹屋里,那潮湿了被褥,还有不足七个月的孩子……她喝了砒霜的参汤,又是挣扎着什么样的力量把孩子生下来,不想带着孩子胎死腹中,而最后,七个月不到,却已成型的孩子,还是去了。
他想到了前些日子,当她把金簪捅进他身体里时候,她悲伤地犹如失了爱子的母兽一般喊着“我的错儿啊”,错儿,她说他们的孩子是错,是她有了他的孩子是错,还是她生下他的孩子是错,或者他们两人之间是错?
尚书夫人的话,他听一半信一半,如果,如果我真的永昕送给尚书夫人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是永昕的孩子……无论怎么说,我和你之间都有一半的血缘……
不|伦,兄妹之间的禁|忌……他又怎么能够让她知道?
缓缓地踱步到她的床前,一步留下一个水渍,一步一个印记,在距离床前只有两步的时候,他停下了。看着她青白色的脸颊,隐藏在她心中的绝望和惨烈,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我该如何弥补你呢?
哀恸的双眸凝着她的容颜,像要雕刻进心里一般,看一眼在心上刻上一刀,把整颗心都刻成你的样子也不够。
“告诉我,我该怎么弥补?”百战问出声。
“你,去死!”床上休息的珑髓突然睁瞪大眼睛,愤恨地瞪着他。
再一眨眼,他才看清楚,她依然平静地在睡梦中。
是啊,他可以想象得到她多么地想要自己去死。
门外传来脚步的声音,他立刻跃出了窗外,隐去踪迹。
柳儿推门进来,嘎吱的开门声将珑髓惊醒,她看了一眼柳儿,问道:“你刚才一直在这里吗?”
“恩?”柳儿一怔,笑道,“我才进来呢。”
“哦。”她低下眉头,为什么刚才她觉得身边好象有个人似的?
“小姐捎来了口信。说……说要商量和东夷和亲的人选。”柳儿看着珑髓的样子,她有些不舍得,“虽然四年前我们是娶了东夷的公主,不过要和亲给东夷的人选一直未定下来。小姐说,这次似乎就要确定下来呢。而且东夷王还专门派了使者过来。”
“是吗?”她勾起嘴角笑了笑,无所谓。
“恩。不过姐姐,你现在真的不该去想这些,毕竟你的身体……”
“我知道,现在的我半死不活没什么区别。就让我赌一把,赌当年天卦说的话是否还算数。而且,如果我去了东夷,就不会再将东夷之好的关系只寄托在百战身上……”
“但是你就会承担起这个责任。这比鎏纹嫁过来还要沉重。”柳儿很着急。
“没关系。总之安排我进宫吧。先听听这个东颐王的使者怎么说。”她已下了决心。虽然她自己都没有把握,以现在这副样子是否还能有所谓“红颜祸水”的称呼,但是,她赌了。
窗外的人影听到她的打算,握紧了双手。而后,消失在雨色中。
正文 未取下的脚拷
萧萧夜雨不停,连绵的细雨声如同一曲催眠的音符,珑髓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衣服,抬头看了窗外的雨帘。
这雨老是不停呢。
百战悄悄地从未关的门外进入,而后轻手地上了门闩。
房里的她孤独一人的背影,几乎涌起了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但是他明白,如果碰她,就会像那日一般重演血粼粼的一幕。
腹部的伤口缠了布条依然隐隐做痛,他在她身后凝了她半晌,终于决定喊她:“髓儿……”
熟悉的声音犹如地狱勾魂使者,她一下子僵了身子,艰难地转过头,看着混身被雨打湿他,一瞬间,她的眼眸睁大,泛出冷锐里利光,柔和的嘴角一下子也抿紧,刻薄的线条隐藏着她的愤怒。
他看着她的冷怒,她凝着他的眉心的蹙起,道:“你来做什么?想再被我用簪子捅死你吗?”
“我来带你走。”他说出目的的同时,身型更快地点了她的穴位,顿时,珑髓动弹不得地坐在凳上。
她口中有话,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他点她的穴道,他还想像以前一样折磨她吗?百战,你还是人吗?
“我知道你打算做什么,但我不会让你如愿。”他走到她身边,心疼地捧起只有他巴掌大的小脸,深深地凝着她的怒容:“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愤怒的珑髓此时却恨不得杀了他,她眸心中燃烧的恨火,从心里到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叫嚣着,为什么之前是用金簪?她应该带上一把匕首,一刀捅进他的心窝子里去。
永远都别想我会原谅你,永远!
她愤怒的眼神如此诉说,百战无奈:“你想要嫁给天卦,是要为五殿下拉到兵马,对吗?但是髓儿,你忘记了,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人……谁,我都不会让他碰你……”
兵权在右相手里,如果龙煌要角逐天子之位,首先他就要弄到兵马。而东夷,近四年的和平让他们兵强马壮,相之其他三国对龙煌更加有利,而且珑髓真的成了东夷的王妃,龙煌如意算盘就打了个正着。
他和珑髓两个人心理都有数,当年天卦的话不是说说而已。即使百战心理希望他是说说而已。只是,如果是说说而已,四年了,多少次催促让公主前往东夷都被天卦以各式各样的借口推了,而私下,他一直留意着,留意着潜在侯府里打听珑髓下落的东夷人。
天卦在继位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在百战听来,这句话的意思暗示的则是当年她喂他水的那件事。
所以,他不能让珑髓如愿以偿。尤其,天卦知道了她的消息后,还专门派来使者……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百战收回纷扰的思绪,粗砺的指腹摩擦了她青白色的细致皮肤,他吞下一口唾液,艰难地道:“你不是说要为惜惜移坟吗?”
看到她眼里地茫然,他勉强出一抹苦笑:“惜惜,是我给我们女儿取的名字。珍惜,爱惜,惜惜。”
珑髓鼻子发酸,他叫女儿惜惜,她叫女儿错儿……他们两个人的想法还真是天壤之别呢?她别过眼睛,百战继续道:“惜惜的坟没有在京城,在落城,记得你生她的那个院子吗?我把她埋在那里。这样,我日日夜夜都能看到着她……”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珑髓沉浸的悲伤中涌起愤怒,她怒目相向,现在说女儿的名字,说他将女儿安置在她住的地方有用吗?死了呀,她的女儿死了呀!是一个人,一个才打娘胎出来的孩子活生生就那样死了呀!
她质问的眼神,让百战心如刀割,而他又错的那么离谱,他以为的对,瞬间变成了错。旖儿是抽风抽死的,他却以为是永昕掐死了旖儿。之前那些恨着又爱着的煎熬,他到底要怎么弥补才对?
他僵硬了脖子,忍下自己的痛苦,道:“我们回落城,好不好?我带你回去,你要为惜惜移坟还是什么,我答应你,我带你回去,其他的随你的意。好不好?”
为什么他现在要做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他不是说女儿不是他的吗?他不是说她见了男人就张开腿,所以女儿是谁的野种也不一定吗?百战,你真是太会伪装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会吗?
百战看穿了她心理地所想,叹了一口气,“你不会再相信我了。没关系,髓儿,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这次回落城你就当是为惜惜报仇,把曾经我欠你的都讨回来。”
珑髓垂下了眉眼,错儿在落城吗?
百战搂上她的腰肢,俯首在她的耳边道:“髓儿,我们走吧。去见我们的女儿。”
他搂着被点了穴道的珑髓才行了一步,立刻清脆的铃声从她的裙下响起,百战停下了动作,他一直都听着她脚踝上的铃铛声,她从来都没有把脚链拿下吗?
撩起粉色的裙子,两只脚踝处的银色镯子,他没有看错,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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