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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夫看着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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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以后再被鬼缠上我想你可以自己解决。”
“不就是三炷香嘛,我这就去买香。”不是我狗腿,这年头活着不容易啊。
我又接到了老家招我回去的电话,我预计下一个该回去的节日是八月十五,现在清明节刚过呢。打电话来的是三婶,我问她原因,她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要不是来电显示上确确实实写着三婶,我还以为是谁打错电话了。
以前老家对我来说完全是个异世界,小时候我还在老家住的时候,有个堂弟看见我就指着我说:“堂姐背女人,堂姐背着个女人。”这是多么令人心碎的恐怖回忆,诸如此类的事情频频发生,我能对老家有好感嘛。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不可同日而语,谁再敢没事趴我后背,我往后背贴张符,看她疼不疼。
小黑要跟我一起回老家,我当然乐意,免费保镖不用白不用,火车到站之前它叮嘱我,要把它当一只普通的猫对待,不能让老家的亲戚看出端倪。我奇怪我老家不是名气很大的抓鬼世家么,难道看不出一只猫的身份?小黑只给我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我觉得它那神通广大的模样还是更像神仙一点。
到了离老家最近的车站,大伯母亲自来接我,我受宠若惊之余更疑惑,我老家是传统的家庭,最重视辈分和尊卑,大伯母算是祖奶奶之外辈分最高的女性,莫非2012是真的?大家生活习惯都反常了?
大伯母倒是个平善和蔼的女人,客套地问了问我的学习情况后就跟我解释这次招我回来的目的。
某日江家老爷子在家里看星星,忽见紫薇星动,暗叫不好,这是灾星下界,人间又要经历一场肃杀浩劫。好吧,以上是我自己添油加醋的武侠版,事实上就是江老爷每年都会在清明节时借助先人的力量占一卦先天演卦,今年的演挂异常凶险,解挂后显示高家、周家和江家都要面临一次天劫。这里要提一下江家的背景,江家的看家本领是算命,坦白的说我讨厌江家,小时候在老家住,江家老爷总给我脸色看,听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他给我占了一卦,说我天生愚蠢什么的,硬生生剥夺了我和堂哥堂姐们一起学习的机会,鄙视他,强烈地鄙视他。但不可否认,江家的演卦在三家中都有绝对权威的影响力,这不,三大家都如临大敌,要把子孙们都集中在一起商量对策。
我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一起光临我老家的破村子,周家和江家都搬到了城里,也就我们高家在乡下能提供这么大的场地给大家集会。
我虽然认同了叔伯们抓鬼降妖的职业,在老家还是没有归属感,在我那几个堂兄妹眼里我大概就跟白痴差不多,我理解他们,要不是最近发生的怪事,我也一直以为他们是白痴。
有血缘关系的几个哥哥视我如无物,反倒是周家的姐夫亲切地跟我打招呼,不光是我,周家大少爷对每个人都很亲切,在三家尤其是长辈中口碑特好,二伯母对这个女婿非常满意,逢人就要夸上几句,其他几个伯母姑姑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
“怎么样,我姐夫一表人才吧,跟我堂姐简直天生一对。”扫了一眼周围没人注意,我小声对小黑说。
“夫人,有夫之妇不要总盯着男人看。”小黑毛茸茸的爪子伸过来挡住我的眼睛。
体积的差距太明显了,它一爪子只能挡住我一只眼睛,我一巴掌就把它整个脑袋都盖住了。
高周江三家各有所长,平时也多有合作,几个堂哥堂姐跟周家和江家的人也交谈甚欢,我感到深深的寂寞,我连人都认不全,更别说参与话题了,他们谈的那些阴气阳气阴阳转移神马的我一点都听不明白,我寂寞地从厨房偷了一根麻花,寂寞地吃着。
一个金发男生走到我面前,盯着我啃麻花的嘴脸,我不悦地瞪着他,现在的外国人真不礼貌,吃麻花也要围观,神经病。
“阿幸!”金发男孩突然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惊喜地叫起来。
我惶恐地看着他,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勾搭过外国友人,仔细看,这男生好像又不是外国人,虽然头发是黄色的,鼻子眼睛还是地道端正的中国人模样,如果把这五官缩小点,个子变矮点,也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
“江风逸你个王八蛋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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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在高家 。。。
小黑朝江风逸抓着我肩膀挥了一爪子,还好江风逸闪得快,要不就一道血口子。
“小心!我家猫怕生!”我赶忙解释,小黑怎么看见长得好看的男生就兽性大发了。
“你还是喜欢养古怪的东西一点没变,小时候你把各种孤魂野鬼养在身边,我就觉得你很有个性。”江风逸朝我露出一个看似明媚的笑容。苍天啊大地啊,那是我养的么!明明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缠上了!
“臭小子,你竟然还活着。”我没好气的说,说起这个我太来气了,江风逸是江家那臭老头的独生子,本来学点江家的算命手艺一辈子混吃等死就行了,江风逸还好意思说我古怪,他比我更古怪,他很小的时候就叫嚷着自己是道术奇才,非要来我们高家学艺,就是他这不要脸的想法让我俩本该是平行线的童年有了交集。
江风逸来的时候我还在老家过着寂寞的童年,老家的哥哥姐姐都不愿意理我,前面说过原因了,我们都以为彼此是白痴。祖奶奶把江风逸接到家里学道术,有一点政治意味是想让我的堂哥堂姐们跟他处好关系,维持三家的和谐,要是他看上本家哪个堂姐就更好了,还能来个亲上加亲。
祖奶奶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刻板规矩的江老头会生出个这么不要脸的儿子,江风逸一边在我家学习一边感叹高家的孩子天分也不过如此,他一命理世家的孩子却如此优秀,顿时有一种独孤求败的孤独感。哥哥姐姐们一是不好得罪江家,二是敬佩他的才能,和他说话都加了几分吹捧和讨好,他更找不着北了,觉得自己太有才华太有本事太孤独了,直到某一天,他遇到了同样孤独的我。
我看着他的眼神是不屑的,全村只有我敢这么看他,小时候的我认为关起门来在小黑屋里发出各种古怪声音的堂哥堂姐们是白痴,那江风逸这个大老远跑我家受封建荼毒的少年只能用神经病来形容了,所以我看着他的时候总是有一股智商上的优越感。
江风逸不会读心术,当然不知道我欠扁的内心独白,他从来没见过我和哥哥姐姐一起学习,又见我脸上只有隐士高人才有的轻蔑表情,顿时觉得自己找到同伴了。后来他看见我身后时常跟着各种各样的灵异物体,以为我小小年纪就会养鬼之术,对我更加肃然起敬。
我们都长大些后,谈起这些才发现我俩都是揣着花花肠子才跟对方交朋友的,我以为江风逸是受了我家长辈的诱骗,想尽自己绵薄之力唤醒他内心对科学的信心。到后来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就算在某些观念上有些差异,我们依然是朋友,或者说是哥们。
老爸要带我搬到城里时,我舍不得江风逸,哭号着不肯走,我就他一个朋友,他也只有我一个朋友,我走了他怎么办,他会像独孤求败一样得精神抑郁症的。就在老爸被我每日以泪洗面感动,准许我晚两年再搬进城后,江风逸消失了,特么的臭小子招呼都不跟我打就出国留学了,我一碗白米饭喂给了白眼狼,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根本就没在乎过我!
越想越气,我一个右勾拳打中江风逸腹部。江风逸捂着肚子却笑了出来:“要不是你脸上多了几道皱纹,我以为还是我俩小时候呢。”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是谁啊,我认识你么。”我白了他一眼。
“怎么翻脸不认人,当初浓情蜜意的时候对人家那样,现在又对人家这样。”江风逸委屈娇羞地看我,人的脸皮,果然是风霜雨雪都不能磨薄的。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现在要上厕所,敢跟着我就报警抓你。”我推开江风逸出了屋子,我不是真的想上厕所,我只是没蛋也疼,已经敲定为失踪人口的人突然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你面前,你说是该惊呢?喜呢?还是怒?
“那人是谁?”出了屋子,小黑问我。
“发小。”
小黑琥珀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了看:“夫人,我想去礼堂。”
反正我也只是漫无目的地闲逛,我带着小黑去了礼堂。礼堂除了喜日和忌日很少使用,从上次堂姐结婚到现在一直没被用过,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夫人,你不会离开我吧?”
“恩?”我正在研究礼堂里的古董貔貅像,听到小黑问题有点疑惑。
“我没有生前的记忆,一直漫无目的地存在在这个世界,既然你嫁给我了,就一辈子是我夫人对吧,我可以一直跟着你对吧?”
我的听力都集中在“生前”这个词上:“猫哥……难道你……真的是鬼?”
小黑比我更疑惑:“你一直以为我是什么?”
“……神仙。”
小黑用爪子捂住脸:“你真的是高家的子孙么,这样的夫人我不操心都不行,随便什么人都能把你拐跑。”
我揪揪它脸颊的几根胡须:“别瞧不起人,我这叫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小黑四十五度角抬头望着天花板:“只有嘴皮子厉害,不学言灵可惜了。”
言灵是什么东西?我正想问,礼堂外突然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不会是地震吧,我迅速抱起小黑往外跑。
跑出礼堂,看见周小少爷和他的保姆正在做诡异的姿势,周小少爷两手抱住礼堂门口的老杨树,保姆抓住他的脚踝正在拔河。高家虽然没有给孩子请保姆的习惯,我也知道点常识,保姆只不过是佣人罢了,怎么敢这么对东家的孩子!
周小少爷抓着树的手已经抓出了血,我看着都疼,跑过去制止:“这是怎么了?小少爷又淘气了?”
保姆看见我,松了手,这里是高家的底盘,对我还是要尊敬些:“没、没啥事,我家小少爷总爱乱跑,高小姐你忙去吧,我哄他回去呢。”
我走到周小少爷身边,他脸上还是一副痴傻的模样,两只手的指甲都出了血,他不是周老爷最疼爱的老来子么,怎么会成这模样。他眼睛呆呆地看着保姆,我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又觉得他并不是没有表情的,他憎恨眼前的保姆,憎恨的眼神看得我心惊肉跳,顺着他的目光我再看保姆时就觉得保姆好像妖魔一样。
“小少爷想在外面玩儿就让他玩一会儿吧,我领着他,不会丢的。”我堆出一张笑脸对保姆说。
“这……高小姐,这可是你说的,小少爷再惹出什么事儿跟我可没关系了……”保姆起先为难,想了一下后又显得高兴极了。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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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黑山 。。。
等保姆走了,我蹲□子观察周小少爷的情况,有几个指甲已经裂开了,对小孩子来说一定很疼吧。
“猫哥,帮我看着他,我去拿点药。”怕周小少爷又乱跑,我把小黑留下看着他。
小时候和江风逸太淘,总受伤,对云南白药的摆放位置了如指掌,又找了块干净的手绢用水投湿了带回去。周小少爷还乖乖地坐在杨树下,这不是个挺乖的孩子嘛。
“这孩子阴气很重。”见我回来了,小黑对我说。
“他不会也是……?”
小黑摇头:“他是活人。”
是活人就行,就算是死人我也不怕,看小黑,比某些活着的人亲切多了。
我抬起周小少爷的手,他依然没有反应,像娃娃一样任我摆布,我用湿手绢伤口附近的脏东西,裂开的地方被水蛰到肯定很疼,他也不叫疼,最后把云南白药的药膏贴上就算完工了。
“好了,回屋吧,外面冷。”我想把周小少爷从地上拽起来,周小少爷好像地上钉的钉子似的一动不动。
“不想回去?想在外面玩儿?”我问周小少爷,这孩子应该不是聋子吧。
周小少爷依然没反应,我记得他不仅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啊,还跟我说过话呢。
“你想找什么东西?靠你自己的力量找不到,说出来,我们帮你。”小黑对周小少爷。
奇迹,周小少爷目光第一次聚焦到一起,他看着小黑:“娃娃……”
娃娃?噢,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上次见他时他确实手里拎着个娃娃,我记得那娃娃做得还挺丑的。
“娃娃丢了?来,姐姐带你找娃娃。”我堆起一副儿童台主持人的表情,得让他肯跟着我走,那样好的姐夫,我可不能把他亲弟弟弄丢了。
周小少爷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向我张开双臂,这姿势是……囧,让我背他?我看起来就那么孔武有力么。
我硬着头皮背起周小少爷,比我想象中轻许多,以他的体积大小怎么也不该是这点重量,就好像他身体装的不是内脏而是棉花似的。
小黑跳上我的肩膀,爪子放在我头顶上:“不用怕,走吧。”
虽然有猫哥给我撑腰,让我在整个高家村找一个小小的娃娃,也太难为我了。
“它在山里,它很害怕。”趴在我背后的周小少爷幽幽地说,他的声音是稚嫩的孩童声音,却听得我脊背发凉。
照他说的去山里找吧。有人说周家在祖坟的风水上动了手脚,每一代都大富大贵,周老爷年过半百了还能得个天赋异禀的老来子,让人生羡;也有人说周家的风水学教人改变天命,泄了天机,遭到惩罚生了个弱智的儿子。
我不觉得周小少爷是痴呆,他听得懂我说话,他能看穿小黑不是一直普通的猫,这点连我高家的长辈都看不出来。大概他不是对周围的环境做不出反应,他只是不想融入这个世界罢了。
很少有人会来高家的后山,这里风景不好,路又陡峭,我小时候再怎么淘都不来这里。
“小少爷,你确定是这里?你怎么会把娃娃丢在这里?你一个人怎么走得到这里?”
“它说它不想被抓到,它要在这里躲起来。”
周小少爷口中的“它”不会是指娃娃吧,娃娃自己跑到山里来,娃娃是活的?
虽然我确信附在唐欣娴身上的雪女够丑的了,我口袋里还有祖奶奶的符纸,看见一般的鬼怪应该不会有心里压力了,想到周小少爷的娃娃还是心有余悸,那娃娃破破烂烂的模样就像受尽了虐待。
“猫哥…我有点怕。”我小声说,到了后山以后我就觉得空气好冷。
小黑用它毛茸茸的身体贴着我的脸:“不要怕,夫君在。”
感受到它皮毛下的体温,我就像看见晴子的樱木花道一样又重新振作。
又向山顶走了一段距离,我发现个严肃的问题,周围的景致一点都没变,我在原地打转!虽然说山上长的都是松树,树也分高矮胖瘦的,总不会整个山的松树都长一个模样吧,更稀奇的是,天色在不知不觉中黑了,我离开屋子的时候是上午,到现在顶多是中午,怎么会突然跳跃到了晚上。早晨还满格电的手机现在自动关机了,怎么按都没反应。
“猫哥……”我上下牙在打颤。
小黑从我身上跳到地上,鼻子在地面嗅了嗅,转头赞赏地说:“小鬼,你比你哥哥有本事多了。”
我不知道小黑的话什么意思,但我看的出它毫不慌乱,它的镇定让我也变得安心。
“夫人,跟着我走。”小黑说着走在我前面,我紧紧跟着他,生怕掉队。
家里的长辈说,嫁给了一个人就要跟他一条路走到黑,我现在在黑暗中紧紧跟随一只猫又算是怎么回事呢?不知不觉中小黑已经是值得我信任的伙伴。
“夫人,在这里等我。”小黑在一棵大树下停下,面前是更陡峭的山壁,我现在背着个背后很难爬上去,便听它的话坐在树下等它。它踩着残石和断枝轻松爬上去,灵活的肢体让我羡慕不已,小时候不知受了多少苦才练成上树掏鸟窝不摔跤的本事,它总能轻易做到我想做的事。
我和小少爷一起坐在树下休息。独自一个人在黑暗中和皮肤没有血色的孩子相处,我有点不自在,没话找话地摆弄断电的手机:“可惜坏掉了,不能给你玩贪吃蛇。”我对周小少爷说。
周小少爷苍白的脸在黑暗中像节能灯泡一样是微弱的光源,他要不是我姐夫的亲弟弟,我一定不敢靠近他。
“姐姐,你不怕黑猫也不怕我。”周小少爷盯着我突然说。
“有什么可怕的,你们……不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么。”我疑惑不解,他俩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么。
“姐姐,你不讨厌我么?”周小少爷继续问。
我摇摇头,虽然我还没到母爱勃发的年纪,对小孩子算不上喜爱,可也算不上讨厌。
周小少爷抹了药膏的小手朝我伸过来,碰到了我的手指,见我没有不悦的神情,继而把整个小手都攥成拳头塞进我手里。
我记得周老爷的夫人几年前就去世了,这孩子……不会是缺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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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祭祖先 。。。
“小少爷……是不是佣人欺负你?”周小少爷的举动点燃了我熊熊的母爱,想起佣人对他的粗暴,有点打抱不平。
周小少爷靠着我的胳膊,低着头,声音模糊地说:“我叫周瑞星。”我只知道姐夫叫周瑞安,他俩果然是亲兄弟。
这根本就答非所问,我又重复了一遍:“佣人是不是欺负你?”
周瑞星摇摇头:“我总惹祸。”
小孩子淘气点很正常啊,我小时候和江风逸差点把祖宗灵堂烧了,再淘能有我淘么,怎么都不至于让周家的血脉受皮肉之苦吧。我揉着周瑞星的脑袋说:“周家不许你玩你就来高家,江风逸拆了我们家半边房子还逍遥法外呢。”我深深地觉得周家佣人是玻璃心,周瑞星除了脸色差点性格怪点也没别的缺点,要是让他们照顾混世魔王江少爷,他们还不得泣泪成血啊。
正愤愤不平,天忽然亮了,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睁不开眼睛。等我适应了太阳的亮度,看见小黑三步两蹿从山上跳下来,嘴里叼着个破旧的娃娃。
小黑把娃娃送到周瑞星手里,我看着那娃娃果然不像好东西,眼睛是掉了漆的塑料珠子,看着跟白内障似的,鼻子缺了一半,嘴是用线缝出来的,看着反倒像不想让它说话似的。
“猫哥,这娃娃是不是有问题?”自己看不出门道,但我轻微地感觉到这东西透着不祥。
“没事,原本就是他的东西,就让他带着吧。”小黑轻描淡写地说。
经过最近的事儿,我对小黑既有信任也有敬佩,它救了我好几次,肯定不会害我,我就照它说的做吧。
天亮了,手机信号也恢复正常,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堂姐打来的。
“喂?”我接了电话。
“高幸!你没事吧!”电话里传来堂姐焦急的声音。
“恩?我能有什么事?”
“你跑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就出来转转。”
“保姆说瑞星被你带走了,他……有没有闯祸?”堂姐欲言又止。
“没啊,他挺乖的,我马上带他回去了,你别着急。”我没说实话,我隐约感觉到自己不应该说实话。
领着周瑞星回去,一进门看到的是江风逸张开的双臂,我左手牵着周瑞星,右手抱着小黑,情急之下我只能用脚来抵挡江风逸的大鹏展翅,一脚踹中他洁白的衬衫。
“一见面就急着给我身上盖个章,几年不见,你的占有欲变强了。”江风逸看着白衬衫上黢黑的大脚印说。
“别跟我套近乎,我们绝交了!我没你这样的朋友!”我看他轻浮的模样更加生气,我们的友情在他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么。
堂姐因为关心我的安危,也在门口等我,见此情急急忙拉住我:“高幸你怎么对江少爷这么没礼貌!快道歉。”
好吧,我承认我很卑鄙,要是江风逸是个小心眼的人被我踹一脚就连累到整个高家的话,再大的怒气我也会憋在心里,正是我太了解他,知道他不会怪罪我,我才敢肆无忌惮地发泄怒气,我心里很清楚他包容我是因为还拿我当朋友,但我依然无法原谅他的不告而别,我们明明约定过要一起长大的!
“没关系,我有错在先,她揍我一顿也是应该的。”江风逸摆出一副绅士的模样说。
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怎么他还是绅士,我又成了恶棍,从小我俩一起闯祸就只有我独自受罚的份儿,不就是因为他是嫡系我是旁系么,爷嫉妒,深深地嫉妒。
那一脚没泄愤反而更郁闷,我生气地走开,江风逸不依不饶地跟着我。
“小幸,你真的不要我了么,你真的真的不要我了么。”江风逸在我耳边碎碎念,这已经不单纯是跟踪了,这是□裸的骚扰。
“风逸,在这儿干嘛呢,你父亲找你。”大伯母走过来说。
我幸灾乐祸地看江风逸,他虽然是个纨绔子弟,却十分怕老爸,别说他了,就连我都有点怕江老爷,不仅怕还讨厌,他老爸每次看见我都不给我好脸色,莫名其妙。
江风逸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跑去找他爸,还说我没变,他不是也一点长进都没有么,想起他小时候每次跟我玩得灰头土脸都被他老爸叫回去训话,我无奈地笑笑。
猫爪子在我头上鎚了一下,桑心,这世界上会被猫体罚的人只有我一个吧!
我想把周瑞星交还给姐夫,怎么也找不到姐夫的人影,伯父们也不见了,大概是被祖奶奶找去密谋什么了吧。虽然我认可了那些古怪东西的存在,对算命和风水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这不是对江风逸和姐夫家的事业不敬,只是命要是算出来的,还上学干嘛,天天在家抽签玩得了。
我正想找个面善又和蔼的伯母把周瑞星托付给她,江风逸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见我还是不理他,江风逸可怜巴巴望着我:“小幸,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你放了我十年鸽子,现在我也放你十年,十年之后我们再说话。”
“高幸啊,你怎么又欺负江少爷。”二伯母走过来训我。
“二伯母,是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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