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旧迎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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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母对这个儿子有愧，忙指使陆曦，“曦曦，你去，帮着弟弟点。”
“哦。”
就算是个储物室，也比她和母亲住的房间大多了。陆曦跟在陆若身后，她又不熟悉，只能无措地挪来挪去，省的碍着他办事。
陆若拖出一张凳子，红实木的，凳脚上包裹着雕刻精细的嵌套。他平平的声音响起：“听说你练过钢琴，这个用着，正好。”
陆曦攥紧了衣角，死命扣着，尽量抑制颤抖，“嗯”了一声。
储物室里只开了一个小灯，阳光从门外漏进来，一道又窄又斜的光束指明了方向。陆曦跟着他慢慢往门口走，黑暗一点点褪去。
陆若突然在门口停住了，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头一次，陆曦发觉到了他身体散发出的威压，几乎让她窒息，却又如此迷恋。
“砰”的一声，陆若猛地将手里的凳子砸向地面，反脚踢上了门，回转身扣着她的肩就往里面推！
陆曦不知道自己退了多长的距离，最终被重重地甩到一张宽大的旧床上，两具躯体交叠着倒下，激起一层细细的尘土。
“咳咳，唔！”陆曦被呛着了，下一秒被强悍地封住了唇，嘴巴不容拒绝的被撬开。
裙子下的遮挡物被撕开，裙摆撩了上去。陆曦明白陆若要做什么，拼命推开他，“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嗯？”陆若的手指熟稔地侵略着最娇软的那一处。“曦曦，你对我也有感觉，别拒绝我！我他妈就君子这一回，可就这一回，后悔我一辈子！”
“别这样，你，你做了，会更后悔的。”陆曦渐渐没了反抗的能力，“别……”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接着是陆父的声音：“若若，曦曦，怎么这么慢？你们妈妈做了油葱饼，过来尝一尝吧。”
陆若颓然地放开了陆曦，他知道，自己到底是错过了。
陆曦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站起身，“陆若，我想，当初我们相互吸引，只是血缘天性而已，以后，会慢慢适应的。”
血缘天性？说的真好。陆若抱住了头，哑声说道：“你先过去，我冷静会儿。”
或许是错觉，她听得到液体滴落的声音。一下一下，打在她心里。
书房里，陆父沉默了会儿，拨通了南汐绝的电话：“南子，是我。帮我一件事。……嗯，伯父谢谢你。”
书桌上，一厚叠的报纸被夕阳镀了层暖洋洋的金色。头版上一张大大的照片，一对年轻男女深情香吻，男人俊朗，唇角一颗痣；女人娇美，眸盈泪光。看着就让人感觉幸福。两人置身在明亮的光圈下，映得周围倒成了黑暗。
灿若晨曦的背后，是无边无尽的黑暗，永无出路。
37
37、第三十五章　。。。
三年后的一个清晨，M市，慕氏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业务部经理办公室。
手机在不停地震动，不屈不挠，直到被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抓起，涂着月白色指甲的手指按下了那个绿色的接通键，“喂？”
“妈妈，你昨晚上是不是又喝酒了？”听到那个软软濡濡的声音，慕西一下子清醒了，揉着胀痛的脑袋从沙发上爬起来，踢掉那只在她右脚上挂了数个小时的高跟鞋，顺便勾过一个抱枕抱住，“哪有的事，宝贝，想没想妈妈？”
那边不带犹豫的一声脆脆的“想”让慕西彻底愉悦起来，她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下对面墙上挂着的照片，里面光溜溜的胖婴儿如今已经长得粉嫩莹润，像个肉团般可爱。尤其听他叭叭地说话，更是让慕西脸上浮现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妈妈，今天是周四了，桃桃明天晚上就可以见到妈妈了吧？”桃子君很是兴奋。他现在三岁了，上得M市里最好的周托式幼儿园。虽然有小朋友一起玩也不错，不过他最贪恋的还是妈妈的怀抱。
“当然了宝贝。跟妈妈亲亲。”慕西柔声说道。
那边一个清晰的“啵”声传来，慕西还听到了轻微的嘿声。
路遥推开门便看到慕西坐在沙发上傻笑，她皱着眉扫了眼办公室的地面，很好，两只高跟鞋歪在一边，毛毯掉落下来堆成一堆，茶几上还散落着一些文件。咖啡杯倒了，剩余的残渣染脏了几页纸。
“劳驾，您拿出些经理大人该有的样子来好不好？”作为慕西的助理，路遥这两年多来对这位上司已经到了无语的地步。
慕西光着脚站在地板上，揶揄道：“你其实是想去坐办公室吧，这几天你对我的抱怨又升级了哦。”
对于慕西总是臆想她会背叛她跳槽到别的部门，路遥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动封闭两只耳朵，很迅速地将办公室收拾干净。将最后一叠文件码整齐后，慕西也洗漱完毕了，讨好地拍拍她的肩，“你果然是处女……座吧，谢了。”
路遥忍无可忍，“麻烦您去擦点眼霜好不好，您就准备顶着这样的眼睛去和客户谈生意吗？还有，恕我冒昧，您的领带距最好位置还有些偏差，还有……”
“停！”慕西截断了她的话头，路遥是慕北创立这个公司后招进来的第一批职员。小姑娘已经被多家公司请走了，对此她很是不解。她对什么都十二分的认真，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中都是一丝不苟，不升职就罢了，还频频被炒。路遥被急需人才的慕氏照进后，就被人事部的部长丢给了慕西。
“那个路遥啊，今天咱们公司招人，你去看着点。别再让未央把别人挑剩的扔给咱！”
“经理，”路遥凶巴巴地看着她，“您是在暗示我不够好么？”
“哪有哪有。”慕西慌忙摆手，“我们可是要把东西卖出去，首先要给我抢漂亮的人，客人看着一高兴，什么都好办了。最好要妖娆点的，有个桃花眼啥的。多抢几个，我们部门最忙，年底奖金也不肯多给点，真是的！”
路遥精明地看着慕西，“人多了奖金会更少的。”
路遥走后，慕西擦了把汗，这就是现实版的面瘫闷骚女啊！
*
路遥硬着头皮敲开了人事部部长项未央的门。
“啊，小遥遥，你来看我了，我好感动哦。”某人一点也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性，张开双臂搂住路遥，可惜落了空。人事部因为掌管着人员分配和筛选，便成了得罪人的部门。
项部长总是委屈地抱怨，他到现在之所以还是单身，全都怪慕北。先是威逼利诱把他从树人报社坑了出来，现在倒好，撒手不管跑去生孩子，还得他手把手地教养她那个受了情殇满脑子不切实际思想的妹妹。忙得没有机会恋爱就罢了，更可恨的是，只给他一个小小部长的名号！
路遥私以为项未央和慕西便是被称为“活宝”的稀罕物种。这样不循规蹈矩的人为什么会存在？她望了回天，恭谨道：“经理让我来看一下这次新员工的档案。”
“哎呀，”项未央再次试图揽住路遥未果后，哼唧着将业务部的档案抽出来，“这次进了几个很有干劲的新人呢。老板还给小二西配了专门的司机，真羡慕哦。”
慕西下班后去了医院。经过慕北的刚柔并济后，她那个整日里为大家舍小家的丈夫总算不再出任务了，被慕北缠了一段时间后，他终于要做爸爸了。
大着肚子的慕北也闲不下来，询问着慕西公司的情况，“怎么样，这次要把树人的经销商都抢过来，我要报仇！”
慕西想起那个黄总搁她身上的眼神就觉得恶心，“谈得差不多了，你放心吧。要成功地气倒你的老社长，都念叨多久了。”
慕北一直对自己被开除的事情耿耿于怀，无耻地扬言要干掉树人报社的社长。
从医院出来，慕西沿着步行街一边走了会儿，高跟鞋穿着确实累人，她便脱了鞋提在了手上。突然想起路遥说的，项未央竟然特意给她安排了私人司机。虽说她住得地方不远，但是，有一种变态心理叫做循环报复。
她试着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喂，你是我的司机吗？”
那边默了会儿后，含混地应了声。
“我要回家，限你五分钟内到梧桐路东段十字路口来接我，不然扣你工资！”
本质上，慕西还是很小人的。
收线后她便坐在了路边的长凳上休息，顺便揉了揉被脚上的细带勒得泛红的脚脖子。
一辆车突然停在了她身边，扬起一小片灰尘。
慕西捂住了鼻子，谁啊这么没公德，不知道这里不准机动车行驶吗？
“慕小姐，幸会幸会。”
听得那个油腻腻的男声，慕西不舒服地抖了下，抬起头温婉笑道：“黄总，好巧啊。”
黄世安看到慕西娇俏俏的笑，一双眼睛色色地眯了起来，毫不掩饰其觊觎之情，“黄某有意与慕小姐共进晚餐，不知可否赏光？”
老实说，换一个气场，这黄世安也是个帅哥，只可惜人太猥琐了，再好的皮相也给糟蹋了。黄世安的老子是本市财大气粗的文化集团的总裁，也是个出了名的公益事业爱好者。到慕西与其合作时，恰好黄世安被他爹提上来锻炼锻炼。
真是倒霉！慕西迅速穿好鞋站起来，“谢谢黄总，我今晚上还有事。”
黄世安一错步挡住了她，“慕小姐，不知这个周末有没有时间？”
靠！慕西暗骂一声，怎么她就遇上这么个二世祖，那小脸白的，胳膊细的，一看就是肾亏体虚。“周末我要陪我儿子玩，实在抽不出时间，黄总，借过。”
“儿子？”黄世安目瞪口呆，情急之下抓住了慕西的手腕。鉴于以前有过类似的遭遇，慕西早就捏住了她的防狼喷雾。
突然从旁边冒出一只拳头，准确地砸向黄世安的鼻子。一声惨叫，他已经摔到了一边。
恼羞成怒的黄世安迅速跳起来后看清动手的人是谁，立马绷紧了身体，“那个，误会哈误会。我先走了啊。”他跳上车逃走了，急行的车冲散了悠悠散步的路人，招来不少咒骂。
“你就不知道避让一下，由得他碰！”
慕西看看天色，时间真的不早了，要赶紧回家。明天桃子君要回家，需要劳心劳力地伺候哦。她淡定地提着她的公文包往住的方向去。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默念一百遍。
陆若额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这个女人，再一次无视他的存在。他深吸了口气，深情道：“二西，回家吧。”那个纤细更显高挑的身影只是微微有些僵硬，脚下的步子却一点也没停。
去他妈的怀柔政策，老子受够了！
*
慕西折腾了一夜也没睡着，第二天便亢奋过了头。早早地坐进了办公室。一上午路遥都很是怀疑地观察她，这个正襟危坐办公的女人是她的经理大人么？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下班后的慕西见到她的所谓私人司机，项未央口中所谓劳苦功高的报酬，已经抽搐了一天的右眼再次欢乐地蹦跶了下，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老板，请上车。”她的司机先生整了整帽子，帮她拉开一侧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慕西僵硬着身子坐了进去。
司机吹了声口哨，利落地坐进来，伸手扶了下后视镜，偏头问她“去哪儿？”不巧，慕西飘忽的眼神就与他对上了。她有些恼怒，偏偏对方比她沉得住气。
“XX附属幼儿园。”
一路上除了流淌出来的轻音乐，就只剩了两人的呼吸声。郁闷了半日的慕西看着逐渐接近的幼儿园大门，灵光乍现，嘴角浮现了丝邪恶的笑。
陆桃桃同学眼睛尖得很，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妈妈。他蹦跶着扑了过去。
“妈妈，桃桃又得了小红花。”他抱着慕西的一条腿，挺起小胸脯显摆那朵红艳艳的小花。
“桃子君真是厉害！”慕西弯腰亲了他一口，捏了捏他的肥胳膊，“早晨有没有锻炼，好像又胖了。”发现儿子的注意力被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吸引，慕西蹲下来，亲昵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阴毒地笑道：“宝贝，叫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咳，俺来了。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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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六章　。。。
陆若心中晃晃悠悠刚冒出头的彩色泡泡“啪”一下碎了。
陆桃桃望望陆若，又抬头看看慕西，小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吞吞吐吐道：“那不是爸爸吗？……是小姨告诉我的。”注意到慕西脸色有异，他忙推卸责任。
“很……好。”慕西气得声音发抖，小慕南，姐姐我诅咒你男人永远呆在他的实验室不回家！
“桃桃，过来爸爸抱抱。”陆若发出邀请，姿态甚强势。
慕西下意识地攥紧了儿子的手。
陆桃桃眼巴巴地瞅着他爸，又实在不忍从她妈那里抽离自己的小手，于是乎眼梢一耷拉，两只眼珠便被泪水浸的水莹莹，仰着脸诉道：“老姥姥说得没错，桃桃果真是命太硬了么，刚一出生险些克死父亲，继而克断了父母的姻缘，桃桃只怕这辈子都不能同时见到父母了吧。”
从外表和属性上来讲，陆桃桃就是他爸爸的缩小肥胖版，内里的性子由于还小，有待观察。这孩子也挺让人省心，只不过忒会装可怜。他爹嘴角那颗魅惑人心的痣被他遗传过来后跑到了眼角，一个白生生的小娃娃偏生长颗泪痣。这使得陆桃桃有着不同于同龄孩子的忧郁气质。像这样的可怜形态，是对慕西的杀手锏。
“没有的事，老姥姥年纪大了犯糊涂。你爸爸不来了，快去吧。”慕西被他嚎得心酸无比，拍拍他的屁股把他往陆若身边推。桃子君时不时被慕南带去他姥姥家小住一段，精神上没少受了慕奶奶荼毒。
陆桃桃跑过去，亲昵地抱着陆若的腿小狗样磨蹭。慕西泪了，这孩子她算是白养了！
有位胖胖的小朋友被他妈妈牵着过去时，目不转睛地盯着陆若看。
陆桃桃得意地冲他显摆，“大胖，看到了吧，陆若就是我爸爸，我没骗你！”说着两手环住陆若的一条腿，抱得紧紧的。
这位大胖同学慕西也认得，他和桃子君总是在一起玩。陆桃桃这样一喊，大胖便挣脱了他妈妈的手，跑到陆若面前，仰头仔细打量，“嗬，是真的陆若。”他嫉妒地看着赖在陆若身上的桃子，“桃桃，让你爸爸也给我做个机器人吧，比上回你拿来的还要好。”
“才不！”慕西头一次发现儿子这么霸道，“谁让你不相信我有爸爸，看在我们关系好的份上，我把旧的借你玩玩。”
大胖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两张100块，“让陆若给我签个名，这就是你的了。”
呃，谁把这孩子教的这么市侩！
大胖妈妈又羞又恼，劈手夺过他的钱，在他屁股上揍了两下，“谁准你拿的钱！”
大胖满不在乎，“陪爸爸喝酒的姐姐给的，那个姐姐好漂亮的说。”
大胖妈妈彻底怒了，“你们父子俩是要气死我！走，回家去！”大胖哭着被妈妈强行拽走。
这到底是……慕西正思考着，又有几个小朋友喊了声陆若，往他身边凑。有位小姑娘还红着脸把朵小纸花放在陆若手心里，蹲下/身子“亲民”的陆若摸摸她的脑袋，小姑娘那脸更红了。
*
在回家的路上，陆桃桃兴奋地问陆若：“爸爸，你真的要给他们做机器人吗？”
作为一名商人，亏本的生意是不会做得。“最近不是有展览吗，给你同学优惠券，可以打折。”
“小气！”慕西忍不住评价道。
陆若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趁着陆若专心开车的空挡，慕西伸手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儿子扯过来，小声问道：“怎么你同学都认识他！”
“你想要最先进的机器人吗？你想拥有最美丽的芭比娃娃吗？那就找陆若吧。凌轩陆若，您的选择。……”陆桃桃摇头晃脑地背诵着广告词。他在幼儿园里看电视时，总会有这样一条广告插播进来。都大半年了，大部分人都会背。
“爸爸好厉害！”陆桃桃这样总结。慕西默然无语。
树立对父亲的崇拜，才是拉近父子关系的捷径。当初他跑到慕家去看桃子，小桃子刚会说话，哄半天才不情愿地哼一声。这半年来两人关系可是突飞猛进。陆若稳稳地开着车，听着后面慕西和桃子有一句每一句地对话，空落了许久的心难得充实。
*
到了慕西住所的楼下，陆若没有理会她明确地抗议，理所当然地被儿子牵着进了家门。
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她生活的气息，流淌的空气都变得舒适而温暖。
“爸爸，给。”陆桃桃从鞋柜里拖出一双大拖鞋，又“蹬蹬蹬”跑过去拿了只一次性的纸杯给他倒水。
男式的？陆若皱着眉换上了鞋。
陆桃桃给陆若端了杯水，又很乖地把慕西惯用的那只杯子也倒满。
慕西喝了口水便躲进厨房做饭去了。陆若捏着那只纸杯，看了眼忙着放书包、换衣服的儿子，心里有些酸酸的。我不是客人啊！或许在桃子心中，还没有特别理解爸爸所代表的含义。
四菜一汤。
陆若看了下，都是他喜欢吃的。尤其是米饭搭配着红烧肉。他还没来得及感动，慕西便凶巴巴地说道：“你别误会，这是桃子喜欢的，和你没关系，吃完就走。”
陆桃桃闷不吭声地低头扒饭。
慕西觉得噎得慌。桃子和他的相像，不是一两点。平日里就不像其他小孩一样喜欢吃肯德基、麦当劳什么的，最讨厌面包西餐之类的。靠断奶餐熬过艰难的断奶期后，慕西在桃子的吃饭问题上下了很大功夫。
“妈妈，明天爸爸会和我们一起出去玩吗？”桃子君期待地问道。
“当然。”陆若给他夹了块红烧肉。她的手艺比刚结婚那会儿好了太多。
吃完饭后，慕西正在洗碗，陆桃桃跑过来拉拉她的围裙，小声道：“妈妈，你要是不想，桃桃就不让爸爸跟着了。”
一时不慎便落了泪。
慕西将盘子擦干放好，低头捏了捏他肉肉的小脸，“没有的事。爸爸妈妈都会陪着你的。”不管怎么说，桃子还小，她没资格剥夺他享受父爱的权利。所以慕南每次带桃子回去，即便知道进了S市，他不可能不去看儿子，她也愿意自欺欺人。
晚上陆桃桃头一次由爸爸陪着睡。只不过，听完陆若干巴巴的故事后，他表示还是妈妈的故事有营养。
哄着他睡下，陆若将慕西拉到客厅里，“二西，我们好好谈谈。”
陆若和陆曦的事情还是被陆母知道了。那天慕西当着陆母的面打了陆若一巴掌，陆母很是愤怒。向慕家父母抱怨慕西不懂事。毕竟没有哪个做母亲的可以容忍自己孩子被人欺负。
陆曦知道慕西要离开陆若，愧疚中将那段往事告诉了陆母和慕家父母。陆母大受打击，慕忠和慕妈妈心疼女儿的同时，倒也比较理智。也支持他们分开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回家？”陆若问道。
“不知道。”慕西不肯看他。到现在，看到他心里还会疼。好不容易才适应这样的日子，她再也不要去做那个因为他的一言一行都怦然心动的慕西了。谁离了谁不能活！
陆若恨得牙痒痒，“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对她示了爱，全心全意地爱上她之后，却被她一脚踢开了。“你他妈知道那事儿后就是不信我！喜欢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就偏和最不可能的一个较真。我能怎么办，啊？”
“你骂我？”慕西生气地往外推他，“你走！脾气又坏，滥情，变态。我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说到婚嫁，陆若更是生气。一把捏过她光秃秃的右手，“咱们还没离婚呢，你的戒指呢？”他踢掉脚上的男式拖鞋，“你想犯重婚罪？”
慕西原本想说不，只是看他愤怒酸妒的样子，心里邪恶地爽到了，“戒指给桃子换奶粉喝了。再说了，谁规定的不结婚不准做？”
陆若凶恶地瞪着她，说什么小别胜新婚，什么分开后她会念着他的好，过去这段两人感情会更好，都是骗人的！他就不该放她走得，到现在反而回收不了了。
他深吸了口气，“从今往后，咱们还是一起住。三年够你缓解了吧？”
“不够！”远远不够，她看到他还是会心痛。她以为她可以的，分开静一静，然后带着孩子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可是，那道伤痕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更深。她和他之间，这段不美好会一直存在。说到底，她就是无法容忍自己的爱情有残缺。
“慕西，你这个女人，迟早作死！”
“不用你管，放手，听到没有？”
慕西把他推出了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背靠着门坐了下来。过了会儿，她开始抽噎。我就是不想这么喜欢你，不想让你扰动我的情绪，你怎么就这么不识趣！
已经三年了啊。忙忙碌碌中，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赌气还是什么，明明知道他没做错什么，明明知道不该这么死抓着不放，明明知道自己这么做只是在耗费两人的光阴，甚至会耽误儿子的成长，她还是放不开。亦或许她最难以原谅的，就是他的“没有错”。
作者有话要说：嘿，大家看书愉快。下章预计会香艳。我老姐明天的飞机回国，一路顺风嗬，家里人都等着你呢，O（∩_∩）O哈！
39
39、第三十七章　。。。
“二西，开门让我进去！”陆若刻意压低的声音从门缝里闷闷地传过来，“我还没穿鞋呢。二西！”
在得不到回应之后，陆若再接再厉上演苦情戏，“我要是真出个什么事，你以后指望谁去？二西，开开门吧。”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门。
两扇门同时开了。
被吵醒的项未央愤怒地指责刚打开门的慕西，“慕二，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双休日啊，特权阶级！……你，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他瞪着衣冠不整站在慕西门口的陆若，很是惊喜，“啊哈，果然耐不住寂寞了。不过我警告你，禁止办公室恋情，纯粹的身体交易也不行！”
项未央双手环胸高傲地对陆若进行说教：“你们经理可是高龄已婚妇女，要找也得找水灵点的小姑娘嘛。”他凶狠地瞪了慕西一眼，“真是没有为人妻、人母的自觉性。要搞也该换个地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