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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不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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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琳便对宇文绅、纪强介绍说，她妈妈到楼下药房去拿药了，很快就会回来，眼前的老妇人是她的姥姥。老妇人虽然头发全白了，但看起来很精干硬实和机警果敢。在康广民出事后，她就在康琳家承担了与康琳母亲轮流看护康广民的重任。宇文绅询问了一些康广民的最近情况，老妇人简单的做了介绍。她说康广民总体看因脑出血产生的后遗症是十分严重的，由于长时间得不到有效的治疗，现在肢体功能障碍已经有严重的趋势，可能要产生更坏的后果；神经功能障碍也还是刚出院时的样子，但最近有嗜睡的现象。
宇文绅对康琳说：“省城那边的医院，我已安排好了。今天就由纪强送你们去省城。面包车我也租好了，马上就到楼下来接你们。等你妈妈回来，就抓紧时间收拾一下。”
正说着话，康琳的妈妈王红艳拿了几盒药也回来了。宇文绅拿出一个信封，交给王红艳，说：“这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密码写在信封背面，你要保存好。相关费用用卡支付就行了，也可提现金！”
王红艳的眼圈又红了，她哽咽着说：“先生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还说这些干什么？”宇文绅看了康琳一眼，说，“绝望就是新的希望的开始，即使山穷水尽，还会柳暗花明！”
这时，楼下响了两声汽车的鸣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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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绅说：“车到了，你们快点收拾吧！”然后就跟康琳、纪强他们道别下楼。康琳、纪强将宇文绅送到楼下。康琳还告诉宇文绅在一同将她父亲送到省城后，她就要上学返校了。宇文绅说你就用心学习吧，其它事不要太操心了。然后，宇文绅就驱车离开了。
3。
纪强他们赶到省城已经是接近中午。给省一院张主任打电话，张主任已在医院住院部等候多时了。一行人顾不上吃饭，将康广民送到医院，由张主任安排各项检查，确定治疗方案，不在话下。张主任还按宇文绅的嘱托，给随行的家属安排了就近的住处，以便她们陪护。纪强看一切都安排得甚为周到，就与宇文绅通了话，汇报了相关情况。宇文绅又与张主任通了话，表示了谢意。纪强就和车一起返回元州。
到了元州，已是晚上九点多了。纪强给陈加有打了个电话，陈加有正陪同一个从上海来的工程机械客户在海王府酒店吃饭。陈加有听纪强说回到了元州，便叫纪强过来一起吃。纪强也未谦让，就打车赶了过去。三人喝着酒，扯些有关无关的话题。
在另外一个地方，另外几个人也在喝着酒。“紫藤KTV”的一间包房里，王庆武和他的几个哥们正各搂着小妹，兴致正高。“小四”和一个小姐在玩掷骰子的游戏，“小四”输了，就喝一杯酒，小姐输了，就脱一件衣服。“小四”喝得已经东倒西歪，小姐也脱得就剩一条裤衩了。边上几个男女在鼓掌加油，浪声笑语，一片嘈杂。
王庆武也搂了一个坐台女，他忽然想起点事，就问那小姐：“你们这好像以前有一个岁数挺大的小姐，她那么大岁数，怎么还出台呀？”
小姐说：“你是说那个红艳吧？那女人也是挺可怜，家里丈夫在海边摔的半死不活，看病欠了不少债，女儿上大学没钱，实在没办法，才到这出台挣钱！”
王庆武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就紧着问：“她今天来没来？”
小姐说：“她好长时间没来了！听说她遇到贵人搭救，有人出钱供她女儿读书，还说要给她丈夫治病呢！”
王庆武听了更觉得有问题了，他又问：“她丈夫的事具体怎么回事，你们了解吗？”
“她丈夫的事我们了解不多。”那小姐用手挠着头，说，“不过，好像听说是被人害的，摔下了悬崖。”
“妈的，”王庆武转头看“小四”，同“小四”玩掷骰子的小姐已脱得一丝不挂，“小四”也已经醉成一滩烂泥。
王庆武站起来，将手中的一杯啤酒泼在“小四”脸上，“小四”被这一激，酒醒了大半，他推开那个光着屁股的女人，也站起来，问：“武…哥，怎…么了？”
王庆武掏出一沓钱放在茶几上，告诉边上一个小姐把帐结了。然后转头对“小四”等人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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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几个人出了“紫藤KTV”，上了一辆吉普车。王庆武说了声：“到小四那去！”
车便一直开到海边“小四”负责管理的海产养殖场。几个人下了车，进了养殖场的一个二层小楼。
王庆武进了房间，径直走到饮水器前用纸杯接了一杯水，一仰脖喝干，然后把纸杯使劲揉成一团扔在墙角。“小四”他们几个人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间内看着王庆武。
“小四，上次你们做康广民那事，可能有麻烦了！” 王庆武看着“小四”说。
“能…能…有…有什么麻烦？” “小四”结结巴巴地说，“虽…虽…然没…死，也…也…成…成…了植物…物人，也…也活不…长了。”
“哼，我看未必！” 王庆武说，“我听说有人出钱在给他治病，他的命还真够硬！”
“他妈的，”一个满脸长粉刺的“小刺头”说，“这家伙命是大，都给他扔下了悬崖，警察还能发现他，给弄上来，真他妈邪门！”
王庆武盯着“小刺头”说：“这就是你们没做干净，听说有目击者报了案！你们都给我听着，这事要是犯了，都他妈的把牙口咬硬。谁也不能承认，如果有人背叛，别怪我拿他全家老小。”
几个人齐声说：“是！”
王庆武又说：“康广民那里，迟早还是个麻烦！你们合计一下，想出个办法，调查出他现在在哪治病，搞掉他！我倒要看看，是他命硬，还是我们手硬。”
“武…武…哥，”“小四”挠着头皮，说，“想…想…个啥法…呀？”
“小刺头”说：“武哥，我们以前对那康广民家住处是了解的，不如想办法闯进他家去做。” “小刺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现在不一定是在家里了。” 王庆武想了一下，说，“你们先到他家打探一下。另外，康广民他老婆在紫藤KTV坐过台，你们可以通过KTV里面的小姐了解一些情况，再做下一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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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纪强又要给陈加有倒酒，陈加有给挡住了，说要开车不能多喝，让纪强陪客人多喝点。纪强刚想举杯，突然桌上手机响了一下，是有信息了。纪强拿起手机，一看是吴芳芳发来的短信：
“强哥，我在海滨路，快来救我！”
纪强一下站起来，对陈加有说：“不好，芳芳出事了，在海滨路！”
陈加有一听，也忙站起来，对那上海来的客户说：“不好意思，我们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宾馆休息，有事回头再说！”
那上海来的客户连连说：“好好好！你们先忙，回头见吧！”
纪强和陈加有出了酒店，赶忙上车，驱车直奔海滨路。海滨路在冬日显得非常安静，路上几乎没什么车，打开车窗，在车上可以听到岩石下海水拍击礁石的声音。两人一路沿海滨路搜寻，车开到银沙窝拐弯处，这是康广民出事的地方。陈加有下意识地放慢了车速。
“有声音！”纪强示意陈加有停车。他打开车门跳下车。从那条通往山坳的僻静土道上清晰传来一个女孩的叫声：
“救命！救命啊！”
“是芳芳！” 纪强回头对陈加有喊了一声，同时朝发出喊声的地方飞奔过去。
1。
纪强朝发出喊声的地方跑过去，发现有一台微型面包车停在前面道边。有两个人正在车边撕打。借着微弱的月光，纪强认出其中一个人就是吴芳芳。另外一个是一个矮胖的男子。
纪强大吼一声：“住手！”
那男子听到吼声，放了吴芳芳，转身向纪强扑过来。手里寒光一闪，原来他手中还有凶器。
但他是低估了纪强的身手。纪强侧身一闪，撩起一脚，那男子便摔了个狗啃泥。纪强飞身骑到那男子身上，侧身一个飞肘，砸在那男子的太阳穴上，同时用膝盖死死压住那男子持刀的手臂，用手捏住他手腕，用力一扭，那男子低叫一声，刀掉在地上。
这时，陈加有边打“110”报警边跑过来了。他跑到纪强和那男子眼前，一脚将那刀踢到道的另一侧，又一脚踢在那男子的面门上，那男子怪叫一声，然后就带哭腔地连喊：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呀！”
纪强对陈加有说：“陈哥，你去看看芳芳吧！”
陈加有跑到吴芳芳身边。吴芳芳用左手捂着右上臂，正靠在面包车站着直喘粗气。看陈加有跑过来，就踉踉跄跄地迎过去，陈加有一把扶住她：
“芳芳，你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就是手臂被扎了个口子！”吴芳芳说。
陈加有又掏出手机打“120”要救护车。
“陈经理，我真的没大碍！我们过去看看强哥吧！” 吴芳芳又说。
陈加有就扶着吴芳芳转向纪强这边走来。
2。
纪强这时已经制伏了那男子。那男子蹲在地上，双手放在肩上，纪强用手揪住他的头发，正在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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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是不是经常在这地方干些坏事？” 纪强问。
“不，不是，以前只是和一些小姐玩，才到这儿来！”那男子说。
纪强心里一动，看了一下停在一边的面包车，再看那男子的圆胖脸，又问：“那么，春天这发生过有人坠崖事件，你知道吗？”
“是，是，我知道！当时我和一个卖淫女在这办、办那种事，海滨路上有一台面包车将一个骑摩托车的别倒了，然后面包车上下来几个人，好像用石头砸那个骑摩托车的，后来就将他连人带车扔下悬崖了！” 那男子说。
“你是目击者？” 纪强问。
那男子说：“对对、我还打电话报警了！”
纪强问道：“是你打电话报的警？！但你为什么不留姓名，又为什么不把你看到的全部向警察报告？”
那男子咧咧嘴，说：“我又不是在现场干什么好事，哪敢留名。而且面包车上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那面包车跑了以后，我到悬崖边还看了一下，坠崖的那人在底下好像还没死，心里觉得可怜，才给报了警！”
“面包车上那帮人你认识吗？” 纪强问。
那男子迟疑了一下，纪强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说：“你他妈的还不想说，是吧？”
那男子忙道：“不，不是，我只是好像听出有一个人说话结结巴巴，大概是小四，是蓝港物业王总手下的。”
“你认识小四？” 纪强又问。
“大概十年前在一块玩过，但很多年没碰面了。就知道他跟岗山小武，就是王总，在一起混，现在好过了！” 那男子说道。
3。
纪强还想问点什么，这时一辆警车闪着警灯开了过来。下来两个警察，为首的是管蓝湾辖区的蓝湾派出所刘副所长。纪强和陈加有都和他认识。
刘副所长过来简单问了几句，看吴芳芳受伤了，就让纪强和陈加有先领吴芳芳去医院，回头再做笔录。
“你们赶紧去医院吧，这儿交给我了。我要看一下现场！” 刘副所长向他们摆摆手。
纪强和陈加有就扶着吴芳芳顺小道往海滨路走。这时又有一辆救护车开了过来，纪强和陈加有就将吴芳芳送上车，医生进行了紧急的处置。
救护车在前面开，纪强和陈加有的车就跟在后面。纪强掏出手机给宇文绅打电话。
“喂，绅哥吗？我是纪强。康广民那案子找到证据了。是，我们找到那个目击者了，对，他现在被派出所刘副所长带走了，是，他看到了，现场有人将康广民扔下去的，是，为首的是小四！” 纪强跟宇文绅通着话，他说，“我们现在去医院，吴芳芳出了点事，是，我跟陈哥在一起，具体那边情况你打电话给刘副所长吧！”
纪强收了电话，对陈加有说：“陈哥，没想到这么巧，那家伙就是康广民那案子的目击者。绅哥交待我的事我这几天正愁着呢，想不到这就找到线索了。”
陈加有苦笑了一下，说：“这就叫得来也要费功夫，不知道芳芳是否有危险。”
说话间，已到了医院。吴芳芳被送进了急诊处置室。纪强和陈加有在走廊的长凳上坐着等候。
4。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吴芳芳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吴芳芳看到纪强和陈加有迎上来，勉强露出点笑容。医生告诉纪强和陈加有，患者目前看除右上臂被锐器扎了一个九厘米的伤口外，表面还有一些部位有挫伤。下面还要进行一下X光和超声波检查。纪强和陈加有就又是交费、开票、拿药等一阵忙活，最终将吴芳芳推到外科病房住院治疗。
到了病房，护士给挂上吊瓶，才总算安定下来。此后，通过吴芳芳的叙述，纪强和陈加有了解了事情发生的大体经过。
原来，今天是吴芳芳所读夜大班期末考试成绩公布的日子。吴芳芳因为公布的成绩有两科不太理想，心情不好，就到附近的网吧上网聊天。在网上她与一个叫“武二郎”的本市网友聊得很投缘。聊了两个多小时，吴芳芳看时间太晚了，便跟“武二郎”告别要回家。“武二郎”要想知道她所在的位置，吴芳芳就告诉他是在香海街的“讯雷网吧”。“武二郎”便说他也就在附近不远的一个网吧，说他也要回家，说时间太晚了，他可以顺路开车把吴芳芳送回家。吴芳芳当时也来不及多想，就同意了。俩人按约定见了面，吴芳芳就上了 “武二郎”的车。车一起步，吴芳芳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想下车，但车门已被“武二郎”锁上了。
吴芳芳喊叫要下车，但街上已几乎没有行人，车也稀少。喊得“武二郎”急了，他拿出一把尖刀，威胁吴芳芳说，再喊就捅死她。吴芳芳看喊也没有用，就停止呼喊求救，想见机行事。“武二郎”把车开到海滨路那一个僻静处，停下车，提出要和吴芳芳发生性关系。吴芳芳表面答应顺从，却又说刚才又惊又吓，憋了一泡尿，要下车解手。“武二郎”料她也跑不了，就让她下了车，还在几步外监视她。吴芳芳蹲在那背着“武二郎”偷偷给纪强发了个短信息。
“武二郎”看吴芳芳迟迟不起身，就过来拖她。吴芳芳想办法一直与他周旋，最后，“武二郎”终于火了，要霸王开硬弓。吴芳芳就和他撕打起来。“武二郎”从车上拿了刀要捅吴芳芳，吴芳芳宁死不从，两人又缠在一起。正危急间，纪强和陈加有赶到，避免了更大的惨案。
纪强听得咬牙切齿，他在病房里来回地走，说：“这王八蛋，我非阉了他不可！”
陈加有瞪了纪强一眼，说：“行了，你别在那走了，得让芳芳休息一会儿了！而且，阉了他可不是你的权力，经这么多事，还不懂法！”
5。
正说话，宇文绅给陈加有来了电话，他也到了医院楼下。陈加有让纪强先呆在病房，自己到下面去接宇文绅。宇文绅来到病房，吴芳芳要起身，宇文绅赶忙拦阻。宇文绅对吴芳芳说了一些要安心养伤之类的话，同时了解吴芳芳并无大碍，就很释然。又询问了一些情况，便同纪强和陈加有下了楼。
走出医院大门，宇文绅对陈加有说：“明天安排一个陪护照顾好这个小姑娘！”
陈加有用眼瞟了一下纪强，说：“这不，阿强就是一个合格的陪护！”
宇文绅也看了一眼纪强，笑了，问：“哦，行吗？”
纪强涨红了脸，好在夜色下看不出来，他用手捅了一下陈加有，说：“陈哥，你拿我开什么心！”
宇文绅来到自己的奔驰轿车前，拉开车门，回头对陈加有和纪强说：“你们跟上我，老爷子要了解一下康广民坠崖现场一些新发现情况！”
宇文绅奔驰轿车在前面急驰，陈加有的宝马车载着纪强在后面紧随。两辆车一前一后驶进了元州市植物园旁一个僻静的院子。院子里座落着一栋别具风格的小洋楼。
宇文绅、陈加有和纪强下了车，宇文绅在前面领着二人登上门庭的台阶，早已有一个中年男子候在门口。见了宇文绅等人，做了一个向里请的手势，说：
“老爷子让你们到书房等他！”
陈加有和纪强跟随宇文绅径直走进书房。三人在一套红木长椅上坐下。刚才在门口迎候的男子给每人上了一杯茶，放在三人面前的红木茶几上，礼貌的说了声请用，便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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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陈加有不露声色地环视着书房，书房的摆设果然是非同一般。书柜和写字台的木材是紫檀嵌黄花梨，就连官帽椅也是红酸枝的。书柜上面柜门为透图式，可以安装玻璃，其上雕刻有蝙蝠、梅、兰、竹、菊、四季花、宝葫芦等图案，中间四个抽屉，下面柜门雕刻有寿字纹，书柜的八只脚包铜。写字台是高级金星紫檀，颜色深浅自然。雕工和图案精细柔美。铜把手是鎏金錾花，蝙蝠形云头把手。图案是蝠、庆、鱼，谐“福庆有余”之意，还有螭虎拐子龙，包括鱼、蝙蝠身上都比较圆润。图案严谨对称，四个抽屉，两种尺寸。官帽椅为四出头官帽椅式，搭脑两头上翘，扶手与连帮棍鹅脖均呈优美的曲线型；靠背板整木素洁，仅在上方浮雕圆形图纹。坐板下安罗锅枨加矮老，足端安四面平管脚枨，下安牙条，各部件相交处均为挖圆做。取材为红酸枝，其木材结构精密，质地细腻，内含丰富油脂，经反复打磨后平整滑润，光泽柔和持久，既古朴又不失高雅。
陈加有读大学学的专业是建筑工程，对家具做过一些研究。实际上现在所见到的紫檀、黄花梨家具，像这间书房里的摆设，基本上为明朝时制作，存世量已很少。据了解，紫檀的生长期极慢，每１００年才长粗３厘米，###百年乃至上千年才能长成材。因此由于采伐过度，这类木材目前几乎已绝迹。红木家具的制作考究精细，工艺要求高，要很好利用木材的色泽美和天然花纹，在卯榫驳接、纹样雕刻和刮磨修饰上都达到极高的水平。特别是中国传统的卯榫驳接工艺堪称独具匠心。研究发现，早在7000多年前的河姆渡新石器时代，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开始使用榫卯了，榫卯结构作为中华民族独特的工艺创造，有着悠久的历史。中国传统家具（特别是明清家具）之所以达到令人赞叹的水平，与对这种特征的运用有着直接的关系，也正是这种巧妙结构的运用，提升了中式家具的艺术价值，尤为国外家具和建筑艺术家们所推崇。中式家具之所以又被称之为传统家具，榫卯结构是核心。在这书房里的家具通体未用一根铁钉，装运拆卸很方便，这也就避免现代家具用铁钉使木质损坏；而且铁钉长期就易生锈，影响家具的使用寿命。家具的档次也反映主人的身份和鉴赏水平。
陈加有正在观赏时，院里又开进一辆车，接着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宇文新民走了进来。三人赶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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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不好意思，市里最近有一些重要事情，我参加一个会议，所以回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宇文新民同三人打了个招呼，十分谦逊和蔼。
宇文绅说：“我们也是刚到不久！”接着就把陈加有和纪强介绍给他父亲。陈加有以前见过宇文新民几次，但都是开会或视察等场面，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纪强更是第一次见宇文新民本人，难免有些拘谨。好在宇文绅在场，气氛还是缓和的。
“你们说蓝湾水产厂那个工会主席的事情有新的发现？” 宇文新民落座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半个月前，宇文绅曾经跟他讲了蓝港物业王庆武的事。宇文新民也感到这个王庆武该动了。但动他要选择一个理由或方式，因为宇文新民知道王庆武是个亡命徒，动不好要有麻烦。所以他要宇文绅先稳一稳，多找一些证据。宇文绅今晚给他打电话，说关于王庆武的事有了新的发现，他便要求宇文绅详细向他汇报一下。
宇文绅说：“是这样的，今晚我们有一个员工在海滨路出了点其它事，正好抓着了春天发生的康广民坠崖事件的一个目击者。从他反映的情况，这件事跟我们集团物业公司有关，而且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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