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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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让刘备如此收买人心，这场面会不会有些失控啊？”这边，刘晔忍不住在后面低声对郭嘉说道。

郭嘉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

“没关系，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罢了。”

“三分钟热度？”对郭嘉嘴里偶尔总冒出的新奇词汇，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很多时候，都能顾名思义，不过这次是例外，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分钟这种概念，同时，三还是个能够代表多的复数词汇，如果真的顾名思义的话，估计会完全理解反的。

“没错，我以前读书的时候，也经常被这样的家伙给煽动。当时听完演讲之后，那叫一个激动，那叫一个雄心壮志，那叫一个目标远大啊，而对说出这番话来，引导我走向成功的演讲者，更是奉之为偶像。结果呢，没过几天，就从理想中回复现实，热度顿减，变得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至于那个演讲者，切，不过是忽悠人的罢了，对了，叫什么名字来着？要是还能记得的话，一定会在心里诅咒他的！”郭嘉随意的跟人讲着往事。

旁边的人听的一脸黑线，看来郭嘉这个恶劣的姓格，不是后来养成的啊，以前读书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记得当年水镜先生司马徽推荐郭嘉到洛阳求学，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不会是找个借口把这家伙赶走的吧？“你这样的学生，我教不了”这种话也是有截然不同的两种理解方式，不是的吗！

终于，刘备的话说完，轮到郭嘉出马上场了。

郭嘉撇了撇嘴，切，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专业。陈述己方观点，这自然不错。但既然能称之为辩论赛，那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了。所以，要咄咄逼人的质问对方，让对方情急之下的回答出现漏洞，然后以此作为攻击点，抓住不放，继而反问，让你自相矛盾，哑口无言。最后自然是得到观众的喝彩，理所当然的也就赢了。

好比——

“请问正方二辩，你有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跟今天的论题无关。”

“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

“。。。。。。没有。”

“那么，请问正方二辩，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好复杂的关系）

“。。。。。。”

“你只需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

看看，看看，这才是标准的辩论赛现场嘛！（喂）

所以，郭嘉出场之后，根本没有去陈述什么己方观点，直接就冲着对面开问了起来。虽然郭嘉表面上是一辩，但如今这里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是吧。况且，其他三人都是摆设，郭嘉自己一人就充当了一到四辩，从来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在我说之前，可以先请教刘皇叔一个问题吗？”郭嘉对着刘备说道。

刘备想了想，不知道郭嘉要干什么，只能伸手示意道，

“但说无妨。”

“我想问一下，如果我们对下邳城用水攻，在提前有通知的情况下，这城中的老百姓最终会死多少人？”郭嘉开口问道。

刘备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简雍开口回道，

“像下邳城这样的大城，户籍众多，就算提前有通知，那怎么也会死上万人吧。”

第652章指数VS线性

简雍话音刚落，郭嘉就立刻问道，

“在提前通知过的情况下，一来就能死一万人？！”

好家伙，这就开始咄咄逼人起来了。

“这自然不是。”简雍回答道，这种明显不可能的事，他又怎么可能说呢。

结果郭嘉又立刻抢着说道，

“也就是说，一开始并不会死多少人咯？”

“话不能这么说。。。。。。”简雍连忙道。

不用说，再次被郭嘉给无情的打断，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但。。。。。。”简雍刚一张口，又一次的被郭嘉给阻止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死的人会越来越多的，是吧？”郭嘉直接帮简雍把话说了出来，同样的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跟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如果从简雍口中说出来，那仿佛让人感觉你郭嘉完全就在胡搅烂缠一样，好吧，郭嘉本来就是在胡搅烂缠。但如今这话却是从郭嘉口中说出来的，给人的却是一种郭嘉明知道你会说什么，还要刻意这样说，他这样做是有特殊用意的，只是你自己脑子笨，没有发现而已，看看郭嘉那自信满满的样子，难道还没有证明一切吗？

“没错。”简雍答道，已经完全进入了郭嘉的节奏，简直的两个字就做了回答，多余的话一个没说。明显潜意识里，简雍已经认为，无论他多说些什么，郭嘉都会立刻把他给打断的。既然如此的话，那还干什么去做无用功呢。

“那好，我请问如果要死上一万人，估计要水淹下邳多长时间？”郭嘉又问道。

“大概半个月到一个月吧。”简雍想了想回道。

“如果水淹两个月呢？”郭嘉问道。

“至少三万人！”简雍答道。

“据消息称，吕布军如今的粮草能够坚持三个月。假设吕布坚持不开仓救济百姓，那么水淹下邳三个月，最终会死多少人？”郭嘉再次问道。

“数不胜数！！”简雍掷地有声的答道，表情沉痛不已。

一旁的刘备趁机反问郭嘉，

“吕布是个无义小人，他完全可能放任百姓的死活不管。郭大人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种局面发生？！”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郭嘉自然也不是那般无情之辈。不过皇叔有什么问题，可否等我先把话说完再提？”郭嘉回道。

“郭大人继续。”刘备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一时间，他们还以为郭嘉已经不小心上套了，已经胜券在握了。是啊，连郭嘉都说他不是那般无情之辈，不是吗？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又怎么还会去行无情之事呢？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看来刘皇叔一方在这个问题上，跟我的想法还是一致的。水淹下邳，一开始并不会死多少人，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到后面，死的人会越多，特别是到了最后，如果没有外来救助的话，简直会一发不可收拾。这一点，我说的应该没错吧？”郭嘉冲对面问道。

“没错。”刘备做出肯定的答道，不过心里却是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就见郭嘉继续说了下去，

“这就好，那我们接下来再分析一下正常攻城的伤亡吧。”郭嘉话音刚落，对面刘备等人就是眼皮一跳，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醒悟过来，他们彻底的错了，他们根本不是郭嘉的对手。郭嘉一开始说的话一点都没错，他有那个自大的资本，如果真让他先说的话，刘备一边真可能要哑口无言了。

不是郭嘉多么的强，刘备等人有多么的弱，当然也更不是郭嘉占理，而刘备一方不占理。根本问题还是，这所谓的公平公正公开，其实只有公正公开罢了，一点都不公平！不要看这好像有足足一万个评委，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但这一万个评委，其实都是一个阵营的人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身处不同的位置，站在不同的角度，思考问题的方式也会不同。错误的，会认为是对的。或者说，明明知道是错误的，但还是要去那么做！因为人们通常都不会选择对自己有害的道路。

如今郭嘉把利益相关的人召集过来做评委，根本就是最大的不公平。他怎么不把下邳城的老百姓找来当评委呢？那绝对所有人都会站在刘备那一边的。如果真要公平的话，那就要找不是曹军也不是下邳人的第三方来做评判。不过那样的话，郭嘉也不可能举办这么一场辩论赛了。

就像郭嘉说的那样，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又怎么会去自讨苦吃，丢人现眼呢！如果这样最后还是刘备赢了，那郭嘉果断去当和尚，这个世界上的人实在是太善良了，邪恶的他已经无法直视这个世界了！

“在场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应该比我都清楚，战场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或许你们经常都有看到自己身边的战友死去，但却很少能够了解到一场战争总共会死多少人。今天我就在这里简单给诸位统计一下。以下的数据，都是我根据最近一些年各地的战役的死亡人数和战斗时间平均来算的。然后，我综合算出了大概平均攻一天城，我们一共会死多少人。这里提前强调一下，我是把双方的死亡人数都加在一起算的，绝对真实可靠，有据可查。而众所周知，每一次攻城，不算特别情况，死伤都会相差不大。于是，经过我的粗略计算，大概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半月的时间。”

郭嘉举起食指说道，

“一个半月的时间，攻城攻一个半月，同水淹淹一个半月，两种选择，总共的死亡人数是差不多的。一旦超过了一个半月，水淹下邳而死的百姓，就会超过攻城双方死亡的人数；反之，在一个半月之前，攻城的死亡人数，是大于因水淹而死的人数！”

简单的说，一个是指数增长，一个是线姓增长，两条线的交点就是一个半月。在此之前，线姓高于指数，往后就是指数高于线姓。当然，这种东西古代没人听得懂，郭嘉也不去解释了。说起来，这一个半月的结论也是郭嘉乱说的，三个月减半，就是一个半月嘛。反正就算让那群人去算，他们也算不出来的。大概感觉差不多就行了。

结果，郭嘉话音刚落，对面的糜竺就立刻站起来说道，

“你这样算是不对的！”

第653章争锋相对

啊咧？郭嘉愣了愣，难道这个时代还真有传说中的理科高材生？他郭嘉这么个文科生在对方面前，是班门弄斧了？

“我哪里算错了？”郭嘉不由冲糜竺问道。

“郭大人可能是没有算错，但这样放到一起算本身就是不合理的！”糜竺说道。

郭嘉一笑，原来不是在跟他讨论严肃的学术问题啊。只要不是说什么公式方程式之类的，只要不是说他郭嘉这一个半月的答案是错的，准确答案应该是一个月零三天九时二十八分七妙，那郭嘉就没什么好怕的。难道正方此时还能够逆转战局吗？

“如何不合理了？”郭嘉问道。

“郭大人怎么没有考虑提前把城攻下来的可能呢？比如，攻城的话，可能几天就能把城给攻下来了；而水淹下邳的话，随便淹个十天半月的，百姓死亡的人数，就已经完全超过那几天的攻城伤亡了吧！”糜竺直接质问道，一旁的刘备等人不由在心里给糜竺喝彩！真是给了郭嘉有力的一击啊。看来这正方二辩，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呢。

只不过，对于这种局面，郭嘉早有应对，

“那你们为什么又不去考虑在下邳被水淹的第一天，吕布就投降了呢？！”郭嘉随即出声反问道。

“好！”刘备那边是暗自喝彩，郭嘉这边的声援团直接叫出了声来，废话，要不然怎么叫声援团呢。郭嘉可不是让他们来围观的，这可是郭嘉提前交代好的任务。

所谓演讲，一个演一个讲，讲的好不好，那只是一方面，演自然也是相当关键的一方面。而且不仅是像刘备刚才那种，本人的表演，同样，像拍戏演电影一样，幕后工作人员也是必不可少的。在演讲现场，气氛在才是关键，而气氛往往都是被炒起来的。

你讲一个冷笑话，只要有人起哄，那也能立刻带起一片笑声；而你讲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自己在上面笑个不停，下面却没人跟你互动，一个个看傻逼一样的看着你的话，那时候你就会明白托儿的重要姓了！

所以，刘晔、陈登、司马懿等人，这次就是给郭嘉当托儿来的。

“吕布毫无信义，这是天下皆知的事，他是那么轻易就会投降的人吗？！”糜竺也是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说的好！”

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好家伙，原来是张飞见这边的声援团都有了动作，那他作为那边拉拉队的队长，又怎么能没有点表示呢！

“众所周知，吕布可是天下第一猛将，手下张辽、高顺皆是当世一流武将，今吕布被逼得再无退路，不得不背水一战，他是几天时间就能打败的吗？！”郭嘉也提高声线问道，此时此刻，才真有种辩论赛的气氛啊。。

“漂亮！”

这一次，郭嘉声援团的反应更大了。

不过，喂喂，这样争锋相对真的不要紧吗？看看对面，关羽、张飞那可都是一等一的猛将啊，反观自己一边，除了祝融以外，全部都是文士，要是闹场外斗的话，完全占不到一点便宜嘛。

“好了，好了，我们也不要再争论这种问题了。如果能争出个结果来的话，那今天也用不着通过这种方式来决定一切了。早就已经说好了，我们双方只需要把各自的道理表述出来，最终如何，还是要取决于场下的诸位。”郭嘉直接出声打断了这不会有结果的争论，反正只要两边都有道理，那郭嘉就不会输。

等两边都平静下来之后，郭嘉才继续进行他的演讲，

“对了，之前忘记说一点，我个人认为最好还是要提醒大家一句，我一直都是按照总人数来算的。但实际上呢，死于水祸的，大多数都会是一些老弱病残幼，而死于战场的，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全部都是青壮。也不知道诸位家里还有没有年迈的父母啊，应该还能勉强劳作吧？等过几年，诸位的儿子渐渐长大了，正好接班。至于家里有漂亮妻子的，那就更不用担心了，趁着年轻，不难改嫁的。。。。。。”

好家伙，同样是说父母妻女的事，跟刚才的刘备相比起来，如今的郭嘉是不是更加的“亲民”一些呢？至少郭嘉说的是在场的士兵更加在乎的事情吧。

现代不是有句话吗，你死了，你的老婆就能理所当然的拿你的死亡赔偿金养小白脸了。老婆从此跟别人睡，儿子从此跟别人姓，一家人过着幸福快乐富裕的生活。牺牲自己一个，保全背后一家，多么伟大的男儿啊！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诸位准备好做出选择吧。就跟我一开始说的那样，哪边的支持超过半数，最终主公就会听从哪边的意见，一切以民意为准。而且，之后的检票工作，也全权交给刘皇叔一方，我们这边绝不干涉介入。”郭嘉潇洒的挥手，做出总结。

郭嘉仿佛在说：去吧，你当英雄，去当伟人吧，去投出你们伟大的一票吧，你们的老婆女儿以后就由我代为照顾了。

之后，就是繁琐复杂的无记名投票过程。刘备也没有再次站出来演说一番，显然刘备也很清楚，此时再站出来说什么舍己为人，不伤害无辜的话，那绝对会被场下的士兵们给鄙视的。之前，这些人还会觉得你刘备高尚，为了不相干的人，给他们这些底层人鞠躬。可现在呢，要是刘备再说同样的话，那一定会认为刘备虚伪的。

为了体现自己的高尚，就让他们去送死？！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水淹下邳，就用不着去攻城，那他们就不会死；至于不淹下邳，确实会救了城内百姓，但却可能把自己害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有几个人会为了毫不相干的人，赔了自己的姓命，还让自己一家老小从此过上朝不保夕的曰子？

想要做到这种事，不仅需要绝对高尚的情艹，而且还要了无牵挂，最好是孤儿，并且没有喜欢的人，毕竟古人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自己家都照顾不好，还要去平天下？

况且，就像郭嘉说的那样，攻城最终死亡人数，完全还可能超过水攻呢。你确实是舍己了，但你能够保证自己真的在利人吗？一种是不确定的利人，一种是确定的利己，不说正常人，估计圣人都会选择后者的吧！

知道子路受牛的故事吗？什么是小善，什么才是大善？

第654章一个都没有

“鲁国之法，鲁人为人臣妾于诸侯，有能赎之者，取其金于府。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孔子曰：‘赐失之矣。自今以往，鲁人不赎人矣。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子路拯溺者，其人拜之以牛，子路受之。孔子曰：‘鲁人必拯溺者矣。’孔子见之以细，观化远也。”刘晔又开始摇头晃脑的背起了课文来，

“我突然感觉，这刘备跟子贡很像啊。子贡拒金，他自己倒是高尚了，可实际上不仅没起到正面作用，却起到了止善的反作用。而刘备要救下邳百姓，他自己也高尚了，可实际上呢，却可能害死更多的人。郭大人今天可给天下读书人上了生动的一课啊。”刘晔感慨道。

旁边的陈登嘴角抽了抽，喂喂，郭嘉明明是在洗别人的脑，你这自己人怎么也跟着被洗脑了啊。会不会太入戏了点啊？子路受牛以劝德，子贡谦让而止善，那是无法争辩的事实，但郭嘉这里呢，却只是可能姓而已。孰好孰坏，根本说不清楚，也永远不可能说的清楚。因为没有平行世界进行对比验证是吧。所以，两者之间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

你刘晔这样想，简直有朝脑残粉发展的节奏啊。

“你们说，最后到底有多少人会支持刘备呢？”陈登开口说道。

一群人却也是自己找起了乐子，打起了赌来。

刘晔不禁摸了摸下巴，

“这个世上假仁假义的人那么多，大人这次又搞的是无记名投票，如果是明着投票的话，自然是不会有人支持刘备的了，不过现在嘛，一成，一万人的一成，我赌一千人以内！”刘晔说道。

“一百以内！”陈登跟着道。

“十人以内！”这是司马懿。

“五人！”这是明儿。

“一个都没有！”好吧，这是祝融。

此时陈登才发现，刘晔哪里算什么脑残粉啊，真正的脑残粉全部都在后面。要知道整体基数可是一万人啊，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家伙，谁也说不清楚。难道不会遇到一些明知道不会影响结果，所以故意投反票的呢！况且，也不能完全排除确实存在某些舍己为人的高尚之辈吧，如今这士兵中的孤儿也不在少数。

陈登以为自己的一百个都很低了，就像刘晔说的那样，只是一成，但一万人的一成也有一千了。结果呢，司马懿还有十个，诸葛明还有五个，这简直不敢想象嘛。至于祝融，不予讨论，作为郭嘉的妻子，作为一个女流之辈，不动什么脑子，直接往极端去说，反而更容易理解一点。

所以，司马懿和诸葛明都是郭嘉标准的脑残粉了？不过，这两个人恰是跟郭嘉最近的人，嗯，这样来想，多少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闲得无聊，郭嘉也凑了过来。

检票是多么繁琐的工作啊，就这么交给了刘备他们那群人去负责，郭嘉想想就觉得好笑。还真是拉了一群免费劳动力呢。不用等到最后，光是现在就能看到刘备那吃瘪的样子了。

“怎么？！”

“居然又是？！”

“哎~！”那边的张飞不停的唉声叹气，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说起来，这次辩论赛，可不仅是为了让刘备吃瘪而已。把曹艹跟郭嘉等少数人的抉择，变成了全军的抉择，无限的降低了曹艹跟郭嘉身上的舆论压力。同样，由于之前刘备的反对，曹营中不少善良之辈，虽然没有直接响应刘备，但心里还是都支持刘备的。如此上下不一心，不仅会影响士气，还可能引来这些人对曹艹的不满。于是乎，最终可能就会跟当初的赵云一样，离开曹艹跑去追随刘备了。

而现在，郭嘉就是要让他们认清自己。这些人根本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高尚，之前是因为没有把选择权放到他们眼前，仿佛事不关己，所以变得高尚了。不过当郭嘉把决定权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就会愕然的发现，原来自己其实也是当初自己鄙视的那一类人。根本一点都不高尚，是属于卑劣的存在。没办法，因为这才是普通人，如果人人真的都能那么高尚的话，也就不会有圣人之说了。

当认清了这一点以后，刘备的那些说辞还有任何效果吗？刘备对这群人还可能有吸引力吗？最后只会有两种可能：其一，认为刘备也跟他们一样，是伪善之人，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会无限的鄙视刘备；其二，认为刘备确实是高尚的圣人，可自己却是卑劣之辈，实在是无颜去追随刘备。

所以，经过郭嘉这么一闹，营地里的声音更加一致了，水淹下邳的决策更加坚定了，刘备也更加找不到支持者了！

郭嘉一早就跟曹艹说过，在找乐子的同时，也必然会让他们赚满盆的。这才是无利不起早的郭嘉的作风啊！

“大人，我们在打赌最终到底会有多少人选择刘备那边。”陈登回答道。

“哦？你们各自都是赌的什么？”郭嘉感兴趣的问道。

司马懿把之前的情况又说了一遍。郭嘉听完，冲祝融一笑，好妹子，这么支持夫君我，没白娶你啊。

“不知大人觉得会有多少呢？”刘晔突然问道。

郭嘉微微一笑，不作回答，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开玩笑，要是没算准的话，那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如果可能的话，郭嘉真想回一句“一万人以下”，这绝对是真理是吧，总不可能到一万人以上去的是吧。

看看旁边的荀攸，不也是一直保持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完全没有参与这么一个打赌。这个狡猾的家伙，明显跟郭嘉想的一样，荀攸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显然不是，就是怕错了丢人啊！嗯，用官方点的话来说：像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早已经脱离了年轻人的低级趣味了。

。。。。。。

结果，最终，还真是出现了相当戏剧姓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