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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千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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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麽麽不由劝道:“夫人,您便是不喜四少爷四小姐,但面子功夫总要做了。他们既来请安,总要将人叫进来问上几句,你若不耐烦见他们,就早点打发他们走就是。”
蒋氏道:“我才不耐烦跟他们相看相厌呢。”
杨麽麽张口想再劝,蒋氏却先开口打断她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贤良的名声之类的我也不在乎,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呗。”
杨麽麽无奈的摇了摇头。
其实什么“坏了名声”之类的还都是次要的,就怕会坏了夫人和老爷的夫妻感情。不管如何,四少爷和四小姐总是老爷的亲生孩子,老爷总是希望他们都好的。
流言传上一遍没人信,传上一百遍总会有人信的,再深的信任,有了一百一千个人的话来动摇,都可能会破碎。老爷听多了别人说夫人对四少爷四小姐不好的话,难保心里不会有什么想法。这世间对女子不公,哪怕腰杆再直,不依靠着男人也无法立身处世,更何况夫人对老爷看得还如此重。
只是这些话,她说上千遍万遍,夫人总听不进去,反相信男子那微薄的情意。
夫人和侯夫人是母女,为何性子却差那么多。想当年侯夫人的手段如何了得,可惜夫人却没有学到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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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雾躺在榻上,轻轻的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夜已经入了三更,淡淡的月光从窗纱照了进来,外面偶有清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她虽然极困,但却仍留着半个心随时注意着前面拔步床上的动静。
她们做丫鬟的,从小学的就是伺候人的本事,像这种给主子们值夜的时候,是绝不敢死睡过去的,得随时准备着主子们半夜醒了需要人服侍时能马上就起身。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走得急切却轻浅,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莲雾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隐隐约约能听到那脚步声是往正房方向而去,接着又是似有似无的说话声。
却在这时,拔步床上传来一阵翻身的声音,紧接着一个稚音传来:“莲雾。”或许是刚刚醒来,那声音里还略带了些忪哑。
莲雾这才想起,八小姐一向是浅眠的,外面那些细碎的声音可能将她吵醒。莲雾连忙从榻上下来,拿了火石点了蜡烛,然后移了烛台走到了床边,撩开床上的纱帐,轻声问道:“小姐,您醒了?”说着将蜡烛放到旁边的一张梨花小桌上,又撩起纱帐用银钩勾了起来。
莲雾将王檀扶着坐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还没睡醒,她的眼睛还有些惺忪。王檀用拳头在眼睛上轻轻的揉了揉,才让自己清醒了些。然后问莲雾道:“我听到外面有声音,你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莲雾轻声道是,然后出去了。
莲雾走后,王檀深呼了口气,又拿手拍了拍脸颊,等完全清醒了之后,才有伸手拉了拉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过了没多久,莲雾就从外面回来了,对王檀道:“小姐,好似是四少爷突然又发病了,四少爷的小厮白术进来问老爷拿主意。刚刚老爷已经去外院了。”
王檀有些意外道:“发病了?严重吗?”她记得大夫说涵哥儿的身体已经好多了,要不然王清今日也不会允许他去东昌伯府。
莲雾了解的信息到底有限,只摇了摇头道:“奴婢不清楚。”
王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莲雾见她似是想起来,又问道:“小姐,您可是想要去看四少爷?”
王檀想了一会,然后道:“算了,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没得还要给大人添乱。你帮我把衣服穿上,我去正房看看母亲。”
蒋氏对王桢和涵哥儿的事情是不愿意沾边的,她肯定没有随王清一起去外院。但此时她怕也绝对睡不着,反正她也醒了,她去陪她。
、第38章 耗心神
王家外院;涵哥儿的住处。
王桢坐在床边,双手握住涵哥儿的一只手;声音微颤的喊着:“涵哥儿;涵哥儿……”表情悲痛,眼眶含泪;几乎忍不住就要落下泪来。
而躺在床上的涵哥儿;则双眼闭合,面色苍白,看上去了无生气。
王清领着太医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对太医道:“杜太医;请您为犬子请脉。”
杜太医恭敬的答了一声是;然后放下医箱;拿出扶脉用的软木;走到床边。却见到仍还坐在床边的王桢,便又恭敬道:“王小姐,请您避让一下,让下官为王少爷扶脉。”
王桢的神情却有些恍惚,仿佛并未听到太医的话。王清皱了一下眉,连忙开口道:“桢姐儿,你先让开,让太医给涵哥儿诊脉。”
王桢这才回过神来,看到傍边的太医,连忙抹了一下眼泪然后让开。
杜太医将涵哥儿的手拿过来放到软木上,又将手放在他的手腕上,然后闭上眼睛静静的听脉。一会儿之后,他才又睁开眼睛,将扶脉的那只手收回来。
王桢有些急切的问道:“如何了?”
太医并未答她的话,反而伸手又将涵哥儿的眼睛翻开瞧了瞧,接着又从医箱拿了一排针出来,从上面抽出两支概约半寸长的针,往涵哥儿的脑袋上轻轻的扎了下去。
针扎了一会,躺在床上的涵哥儿突然轻咳一声,接着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太医将针拔了出来,又将他的手放回到床上,然后才拿着软木和针走了回来。
王桢已经迫不及待的跑了上去,握住涵哥儿的双手,急切的道:“涵哥儿,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姐姐了。”
涵哥儿的脑袋还有些混混沌沌的,过了一会他好似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昨晚本是在看书的,后来就觉得肚子不舒服,然后不断的想吐。他记得他好似就是吐着吐着就晕倒过去了,想来他又是生病了吧。
看着王桢担忧得几乎要哭出来的脸,他不由挤出一些笑容来,道:“我又让姐姐担心了。”那话说出来却有些气息虚弱。
王桢摇了摇头,哽咽道:“说的什么傻话,姐姐只要你好起来。”
那边王清看到涵哥儿醒来,反而不急着过去看他,而是问太医道:“杜太医,犬子的身体如何?”
太医道:“小少爷生来带有不足,脾胃虚弱,这是食用了酒水等刺激脾胃之物,导致体内五脏六腑运行紊乱,才引得腹吐昏迷。”
王清不由蹙眉,府中众人皆知涵哥儿身体病弱不得饮酒,连饮食都要十分的主意,是无人敢与他酒喝的。再想到他今日是去了东昌伯府,这酒怕是在东昌伯府里喝的。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心里责怪东昌伯府,明知道病人忌酒却还让他饮用,也太不为他着想了些。他本以为东昌伯府是涵哥儿姐弟的外家,里面都是他们的外祖舅父,定会好好照顾于他。
旁边的王桢自然也听到了太医的话,心中不由愧疚起来。
在东昌伯府用饭时,福安公主赐酒给涵哥儿。外祖父家的富贵全倚仗着福安公主,全家人皆捧着她,福安公主又是个不喜欢别人拒绝的性子,舅舅舅母他们虽明知道这样不好,却也不敢替涵哥儿拒绝。
而她呢,想着父亲偏心两个小儿子,涵哥儿的以后怕还要靠福安公主这个舅母撑腰,虽也知道涵哥儿不能喝酒,却也不想他为此得罪了公主。且涵哥儿的身体最近好了许多,她又想着侥幸这一点酒应该不会让他出事,所以也没有阻止,但没想到这却害了涵哥儿。
都怪她,若早知涵哥儿是滴酒都沾不得的,就算得罪了福安公主,她也不会让他喝的。
那边王清没有多纠结与东昌伯府的不当之处,已经请了太医去外室写方子了。
太医写好方子后交给王清,王清在上面看了看,他是懂点药理的,确定上面的方子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将方子递给小厮让他去抓药。
太医站在一边,看着王清有些欲言又止。王清见了,又连忙问道:“杜太医,您可是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
太医道:“有句话,不知下官当不当讲?”
王清道:“太医有什么话说就是。”
太医想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刚刚为小少爷诊脉,发现小少爷印堂暗沉,是耗神过多之症。我知晓王家是耕读传世之家,但小少爷身骨虚弱,实在宜多静养而不宜多耗心神。否则心神耗尽,便是人尽枯竭之时。”他这是以为王家让病中的少爷仍是苦读不缀,才导致涵哥儿心神耗费过多。
王清低着头沉思了一会,然而却并不多说或辩解,反而对太医拱手道:“多谢太医劝告。”
太医道:“大人不嫌下官多嘴就好。”
王清让人送上诊金,又亲自送太医出了门口。
刚从门口回来,却看到王老夫人在紫苏松霞的虚扶下,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焦急的问道:“涵哥儿如何了?”
王清喊了一声“母亲”,然后才答道:“杜太医已经诊过脉了,只是有些脾胃不适,我也已经让人去抓药了,母亲不用担心。”
王老夫人这才小松了口气,道:“那就好。”说着望了周围一眼,又皱着眉问道:“你媳妇呢?”
王清道:“这三更半夜的,人来多了反而添乱,我让她在屋里等消息。”
王老夫人用指责不满的眼神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冷声道:“哪有孩子生病,做母亲的不来看一眼的。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就一点不放在心上了。”
王清道:“母亲,是我让她不要来的,她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王老夫人却对儿子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道:“我进去看看涵哥儿。”说完就进了内室。
王清在外室站了一会,然后才进了内室。里面王老夫人和王桢正围在床边,与躺在床上的涵哥儿说着什么。断断续续的可以听到王老夫人关切的声音:“涵哥儿,你感觉可好些了,还有没有想吐的感觉……”涵哥儿偶尔虚弱的答上几句。
王清见他的精神明显不济,此时与王老夫人说话也不过是强撑着。王清对床边的两人道:“母亲,桢姐儿,我们先出去吧,让涵哥儿好好休息。”
王老夫人仿佛这才想到不妥来,连忙自责道:“瞧我,你刚刚醒来,正需要多休息,祖母却还一个劲的拉着你说话,没的耗费你的心力。”说着又轻轻拍拍他的手道:“那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祖母再过来看你。”
王清又叮嘱了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不要多思多想的话,然后领着王老夫人和桢姐儿一起出去了。
等出来后,王清让紫苏松霞等人服侍王老夫人回去,桢姐儿却与王清道:“父亲,我想留在这里陪着涵哥儿。”见王清有些犹豫,又道:“我不会打扰他休息的,我就在外面坐着。”
王清想着她就算回去怕也放不下心,便道:“随你吧,让云实云杉给你拿床被子来,不要冻着了。”
王桢道是。
王清便点了点头准备出去,刚走了几步却突然想到太医的话,他便又转身去了涵哥儿设在东次间的书房。
涵哥儿的书房极空荡,左边是多宝阁,上面稀稀落落的只放了几个青花瓷瓶,左边摆了黑漆桌和太师椅,上首是书桌。但书桌空空的只摆了一些笔墨和纸砚,上边并没有放书。
王清走到桌子前看了一眼,然后拉开桌子下面的抽屉,却见里面塞了满满的书。王清伸手翻了翻,发现里面皆都是科举所考的《大学》《中庸》等书籍。王清将最上面的那本《论语》翻开来看,里面纸张破损陈旧,看得出来是经常被人拿着看。字行间有人用毛笔写了注解,注解上的观点虽有些稚嫩,但对于十三四岁的年纪来说,却是非常不错了。
王清放下书,不由的叹了口气。
而此时东院的正房里,王檀和蒋氏坐在炕上,王檀正一边摆出搞笑的动作一边讲笑话给蒋氏听:“……有两条蛇遇到一起,小蛇问大蛇‘大哥,我们有毒吗?’,大蛇问‘你说这干什么?’,小蛇说‘我咬到自己的舌头了’”说完王檀便先“哈哈哈”的笑起来了。
可惜蒋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明显没有认真听女儿说话,但又不想太下女儿的面子,等王檀说完,便也跟着捂着嘴笑:“哦,是哦,檀姐儿说的好好笑啊,呵呵呵……”
然后王檀突然就丧气的低下了头,果然是冷笑话没前途。
不过娘您也笑得太假了,假得都直接打击到了我。唉,想当年她可是号称笑话大王的,只是可惜,她前世看的那些笑话,不是带黄色就是带现代名词,黄色笑话说出来会让蒋氏担心她的教养,带现代名词的则容易让蒋氏以为她鬼上身,现在只好拿这些冷笑话来充数。结果冷笑话果然冷。
蒋氏见女儿有些颓然的样子,连忙止住嘴上的“呵呵”声,抱过她安慰道:“哎呀,檀姐儿,你别这样,娘知道你是想引娘开心,娘是没听清楚,要不然娘一定会笑的。要不你再讲一遍?”
王檀丧气道:“不要了。”
蒋氏正要继续安慰女儿几句,秋堂却突然从外面掀了帘子进来。
秋堂对着蒋氏和王檀行了礼后道:“刚刚老爷让人传了话回来,说四少爷已经没事了。”
蒋氏小松了口气,她虽然讨厌秦氏,也讨厌秦氏生的两个孩子,但她却没想过希望他们死。
王檀也是小松了口气,她自然也是希望涵哥儿没事的。不是看在她们是兄弟姐妹的份上,她本就是空降过来的,他们对她也不见得好,她对他们可没什么感情。她是看在他们也是王清的儿女的份上,无论如何,王清这个“爹”对她总是很好的。
这个给她温暖让她尝到父爱感觉的男人,她总是不希望他伤心的。
、第39章 唐缙
昨晚虽然半夜闹了一场;但第二日招待云阳侯府唐夫人的工作却仍要进行。
唐夫人是带了一双儿女过来的,儿子自然是与王桢定亲的唐缙,而女儿则是一个名叫纤姐儿的十一岁姑娘。听闻唐夫人仅生了一子;膝下并无女儿;想来唐夫人是觉得带着儿子来看准儿媳是显得太不矜持了,所以带了个庶女过来遮人耳目。
蒋氏和唐夫人虽然都曾经与秦氏做过好朋友;但她们两个人却只是泛泛之交;而奇怪的是,在她们两个都是秦氏的好朋友时,秦氏居然也没有想过凑合两个好朋友也成为好朋友。
后来蒋氏和秦氏闹掰了之后;蒋氏讨厌一切与秦氏有关是人事物;其中也包括了秦氏的朋友。她心里认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秦氏不是好人;与她搅合在一起的那些朋友也不会是什么好人。然而她在这样想的时候,完全忘记了,其实她曾经也与她搅合在一起过。
蒋氏与唐夫人见了面,互相客套了几句,又互相引见了各自的儿女之后,接着蒋氏便将她们往王老夫人的院子带了。客人来了之后,怎么都要去给主人家的最高长辈请个安才不算失礼,且他们相见的正主王桢也在那边呢。
唐夫人领着一对儿女给王老夫人请过安之后,王桢也上前给唐夫人见礼,同时顺便偷偷看一眼自己的未婚夫。
唐缙长得高高瘦瘦,面白俊朗,虽说是习武长大的,身上却没有带着武夫的那种粗俗之气。王桢对他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而王桢在打量唐缙的同时,唐缙也在打量她。
见她模样虽长得并不像她两个妹妹那样出挑,但也算秀丽。且娶妻娶贤,她看起来端庄稳重有大家之气,娶回家中做正妻却是极好的。
这 样一想,他便又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这一细看却又发现她脸色憔悴,眼圈似有青黑,仿若是昨晚没有睡好之故。虽然用厚厚的脂粉遮着,但细瞧着却仍是能够看得 出来。唐缙想起他娘唐夫人说过,王桢姐弟二人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加之王清看重后妻幼子,他们的生活过得很是艰难。再看到她脸上似乎还有些郁结之气,越加证 明了他们在继母手下生活得不如意。看到这里,他心里又不由对她升起了些怜惜。
唐缙这一会儿计较娶她的得失一会儿又怜惜的,别人并 不清楚,但别人看着他这一动不动的盯着王桢看,却觉得他有些孟浪了。虽说都知道你们是未婚夫妻,也没说一眼都不让你看,但你偷偷的瞧上几眼,我们就算看到 了也就装作不知道了,但你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看就太过了啊。古代的女子,到底还是有些矜持的。
唐夫人自然也发现了儿子的失礼之处,连忙轻咳了一声,然后道:“缙哥儿,这是你桢妹妹,你是不是忘记人家的名字了?”将唐缙一直盯着人家脸看的行为说成是因为忘记人家名字才导致的,欲将一场尴尬消弭于无形。
唐缙到底不算太蠢钝,知道自己失礼了,而母亲正在帮自己解围,连忙顺着母亲的话对她拱手道:“桢妹妹好。”
王桢对他笑了笑,对他福了个礼,然后退回到了王老夫人的身边。
见过礼之后,唐缙被泓哥儿和涟哥儿等人领着去了外院,纤姐儿被王老夫人分包给了王檀王楹等姐妹,而她们大人则留在王老夫人这里说话。
王檀和王楹等人领了纤姐儿去了隔壁的偏厅。
纤姐儿却很自来熟,一口一个“楹姐姐”“槿姐姐”“椒妹妹”“檀妹妹”的叫,亲热得真跟她亲姐妹似的。
但王檀却并不喜欢纤姐儿这个人,觉得她的眼睛太灵活了,从进门开始就一个劲的转啊转的,直往人家身上首饰多的地方瞧。就比如此时,她就正直勾勾的盯着王楹头上的一支赤金三翅莺羽簪子瞧,笑嘻嘻的道:“楹姐姐,你这簪子真漂亮,能借我戴一戴么?”
在遭到王楹以“母亲所赐之物不宜外借”为理由的拒绝后,神情略有些失望,但紧接着又将目光转向了王槿,盯着她手腕上的一个八宝连珠手钏,又笑道:“槿姐姐,你这只手钏也好漂亮,能不能借我戴一会?”
王槿表情犹豫,正想拒绝,但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字,纤姐儿却先笑吟吟的打断她道:“不会槿姐姐的手钏也是嫡母所赐之物吧?”
实际上她正是想复制这个理由的,但现在被纤姐儿先说出来了,她却不好再说了,但一时她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拒绝,便只能有些不甘愿的去取手上的手钏。
那 个八宝连珠的手钏成色不错,王槿和丁姨娘在府中生活艰难,手中值钱的首饰不会多,那只八宝连珠的手钏怕都是王槿手中难得的好首饰了。王檀不忍,便开口替她 解围道:“纤姐姐也真是的,那手钏可是六姐姐新制的,六姐姐这两天稀罕着呢,一刻都不愿意让它离身,连我昨天说要用一个镶珍珠的璎珞圈来跟她换都不愿意, 你现在却偏偏要夺了人家的心头好去。”
纤姐儿却仿佛没听到王檀话中的讽刺,脸色不变,仍是笑吟吟的道:“我不过是借来戴一会,等一下我就还给槿姐姐的,槿姐姐不会这么吝啬,连让我戴一会都不肯吧。”
王檀在心里骂道,脸皮真厚!
心里虽讨厌着,但却仍是伸手将自己手上戴着的一个红珊瑚手钏取下来递给她,道:“六姐姐的手钏是心爱之物,不好借给你,你若不嫌弃,我的手钏借你戴一会。纤姐姐可别忘了还我,然后不小心将手钏带回了家中哦。”
纤姐儿看着王檀手上的手钏眼睛放光,连忙夺过来,笑道:“那谢谢檀妹妹了。”红珊瑚可是珍贵之物,比那些珍珠宝石还要值钱,比起那个八宝连珠的,她自然更喜欢这一个。
王楹见了却皱了皱眉,她怎么可能让纤姐儿将妹妹的首饰拿了去。更何况珊瑚可以辟邪躲灾,檀姐儿从小身体不好,那珊瑚手钏是檀姐儿小的时候,蒋氏特意从嫁妆里找了颗珊瑚石出来,打成手钏,又找高僧开过光,然后给檀姐儿戴着辟邪躲灾用的。
当 着纤姐儿的面,王楹故意对王檀道:“那珊瑚手钏是母亲特意找高僧开过光,给你防灾用的。那开光的高僧说过,这手钏不能随意离你的身,你怎么能随意借给外 人。”说着又做出歉意的样子,转头对纤姐儿道:“你看,纤妹妹,这手钏实在不好借给你。这样,若是你不嫌弃……”她伸手从自己头上拔了一支镶宝石挑心簪出 来,递给她道:“我这支桃心簪借给你戴一戴如何?”
纤姐儿虽有些舍不得红珊瑚手钏,但人家说了不给她,她却也不好硬抢。且桃心簪虽不如红珊瑚手钏值钱,但看起来也是不错,便将手钏还给了王檀,接了王楹手中的桃心。
正在这时,王桢却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楹想,她来得正好,她自己的小姑子让她自己对付去。于是她干脆找了个借口,拉着王檀一起离开了。
王檀与王楹出来后,相对着无奈的笑了一下。王檀看了看王楹少了些装饰的头,道:“倒是害得姐姐少了支簪子。”想来那簪子是不会回来的了。
王楹道:“不要紧,我又不少簪子戴。”说着看了看院子外面的园子,道:“走,我们到那边走走去。”
大房与三房住的地方本来是不同一套的四合院,当年王家将两个院子买下来后,将中间打通,但两个院子中间却隔了一个小坡。王家将那小坡修整了一下,做成了一个花园。那园子虽然小,但有花有树有草有假山,却也像那么回事。
两人牵着手走走停停,正走到假山处时,一个人却突然从假山上闪了出来。
王檀和王楹先是吓了一跳,等缓过神来定睛一看,看到的却是唐缙的脸。
男女授受不亲,王楹牵着妹妹的手退后了几步,然后才问道:“唐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唐缙站在她们前面不说话,但却用一种不喜甚至带点讨厌的眼神看着她们。
男女大防,唐缙又是快要成为她们姐夫的人,这样单独站在一起实在不合适。王楹见他不说话,便对他福了一礼,拉着王檀想先离开。
但没等她们迈开脚步,唐缙却开口喊道:“喂,你们两个,回去告诉你们的娘,让她对桢姐儿姐弟好一些。既然嫁进来做了人家的继室,就该善待继子女,这才是贤良女子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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