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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千金-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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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檀坐在佛堂里的椅子上,咬着一个潘石榴,对着跪在地上的蒋氏取笑道:“娘,你平时不烧香,临时才来抱佛脚,早将菩萨和佛祖得罪遍了,人家不怪罪你就好了,怎么可能会保佑你。”
蒋氏放下木鱼,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拜了三拜,然后才睁开眼睛道:“胡说,佛祖和菩萨胸怀博大,当年为一只鹰尚能舍身割肉,怎么可能会为了几柱香火而怪罪于我。”
王檀道:“倘若真那么胸怀博大,那你别拜了了,佛祖和菩萨一样会保佑你的。”
蒋氏从地上站起来,一点都不脸红的道:“但拜了却代表了我的诚心。”说着还一边伸手捶腰,一边道:“可真是累死了,到底是不如从前了,当年我跟着师太,可是在禅房里跪着敲上一天的木鱼都没事的。”
童子试由县试,府试和院试组成。县试在二月举行,县试过了才能考府试,府试过了才能参加院试,府试和院试则在四月举行。院试若通过了,则就是人们所称的秀才了。县试一般考四到五场,内容涉及八股文、诗赋、策论等。
泓哥儿和浩哥儿对这次考试颇为紧张,主要表现在越到考试前书房的灯就亮得越晚,而蒋氏则是什么人参燕窝,都不要命似的给泓哥儿和浩哥儿拼命补。在这种气氛的衬托之下,连王檀和王楹也跟着紧张起来。
家中心态最平和,或许要数王清了。在王清看来,这次让泓哥儿和浩哥儿下场,只是为了让他们去试试水,以防以后怯场而已。若能考中最好,若不能考中,泓哥儿和浩哥儿一个十三岁,一个十一岁,都还年轻得很,还有的是时间,这次不行就等下一次。
为了表示对两个兄长的支持,王檀给泓哥儿和浩哥儿每人都做了一个新书包。
王 檀的针线已经学了不短时间,手艺不说突飞猛进,那也是大有长进。而且她在绣书包时,还加了那么点点现代手艺,就是将书包里面分了许多格子,可以分门别类放 不同的书,在书包的外面还加了口袋,可以用来放镇纸,毛笔之类的,颇有点现代小学生的书包。而王楹给两个弟弟做的,则是两套衣服。
到了二月初五县试第一场开考的那一日,王清对着两个儿子勉励了一番,接着泓哥儿和浩哥儿穿着王楹做的衣服,背着王檀做的书包,在全家人的目送下走,气轩轩宇昂昂的进了考场,颇有小学生去考升学考试的壮烈。
、第90章
县试的几场考试都是连着的;在二月上旬便都考完了。
等考完县试之后,王清去问泓哥儿和浩哥儿考得如何,泓哥儿显得信心满满;而浩哥儿却并不是很有把握。与泓哥儿和浩哥儿一起参加县试的还有玉臻;作为玉臻名义上的老师,王清也关心了玉臻一番,玉臻同样是自信满满的表示没有问题。
考完县试之后;不等休息一番;泓哥儿和浩哥儿接着又全身心投入到府试的备考之中。
到了二月下旬,县试出榜;泓哥儿,浩哥儿和玉臻皆榜上有名。
县试由县府主持,每县按人口不等取十到三十名,而京城的考生名额更宽些,取四十名。玉臻和泓哥儿都考得不错,玉臻考了第一,泓哥儿考了第五。
浩哥儿考得差些,在榜上挂了个尾巴,第三十九名。这个成绩令浩哥儿显得有些失落,之后便开始奋发图强,也不跟林弘熙常去外头玩了。
阳春三月,万木扶苏,春暖花开。
天气渐渐回暖,园子里的桃花杏花皆都开始抽芽,并慢慢的打出了花骨朵儿。草长燕子飞,一派生机勃勃之色。
王檀见天气正好,问花木房要了一株兰花,拿回院中与小泥巴一起捣弄着要种到花盆里。
兰花刚刚种完,王檀搬着花盆,正准备将它搬到庭院去让它多晒晒太阳,芜菁便是这时从外面进来的,进来之后便匆匆的对王檀道:“小姐,玉家五小姐过世了。”
王檀当时就震惊得将手上的花盆都摔了下来,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道:“怎么会?”
已经被封做顺王的二皇子在三月初三那一日便从宫中搬进了已经修整好的顺王府,而三月二十五是顺王和玉五小姐玉皎大婚的日子。
而在三日前,玉皎还开了一个赏花宴,邀请了她和王楹去彭安侯府赏花。而当时她看到玉皎还好好的,已经完全接受了嫁给顺王的事实,并准备以后好好当好顺王妃。
芜菁道:“玉五小姐是昨日去寒云寺上香时,在回来的路上遇刺的,随行的五十多个家丁和跟着去的丫鬟也全部遇刺身亡。彭安侯府的人刚才已经来府里报丧了,夫人正在让人准备送去彭安侯府的丧仪。”
王檀想到那个温柔和气,喜欢制弄花茶,爱读《诗经》和宋词,待人真诚的少女,只觉得心中一片难受。
一 直以来,玉皎给王檀的感觉都像是一个从诗经里走出来的少女,充满着诗情画意。她看着娇弱如柳叶无依,但却内心坚韧,用心的经营并享受生活。哪怕所有人都认 为她嫁给顺王不是一个好归宿,但她却依然能用心接受,并准备做好顺王妃这个角色。十五十六,本该是少女如花绽放的年纪,但却顷刻之间芳华尽无,香消玉殒。
王檀红了红眼睛,用力的抽了一下鼻子,然后让芜菁继续将打听到事情娓娓道来。
京里的闺阁小姐,在临出阁之前皆喜欢去寺庙里求神拜佛和请愿,为的是求菩萨能保佑自己婚后能与夫婿琴瑟相协,偕老白头。
在 出事的前一日,玉皎跟自己的祖母和母亲玉太夫人和玉二夫人提出想去寒云寺请愿。玉太夫人和玉二夫人想到玉皎即将出阁,嫁的还是顺王,心疼她之余想着去求求 神灵保佑也是好的,何况寒云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庙,那里的菩萨也最是灵验,于是便答应了,顺便还给她安排的家丁护送。
玉皎在寒云寺拜过菩萨请过愿,又给寒云寺添过了香油钱之后,接着便在厢房里听寒云寺的大师讲了半天的经,到了傍晚的时候才从寒云寺出来。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却有凶徒敢在天子脚下行凶。玉皎一行人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突然冲出一群山匪打扮的蒙面人,见着他们就开杀。彭安侯府的那些家丁还算忠心,自己迎上去打斗,本想让丫鬟护着玉皎逃走。
侯府的家丁平日一般都有些养尊处优,战斗力根本比不上凶徒,人数上又不占优势,没多久就全军覆没。而玉皎和两个丫鬟更是在逃走不远的地方被抓住,杀害。等人发现他们时,玉皎早已断了气。
芜 菁给坐在炕上低头难过的王檀倒了一杯茶,继续道:“现在外面都在传,说玉五小姐根本不是被山匪杀害的,而是顺王因为不想娶个身后没有助力的王妃,所以才派 人办成山匪将玉五小姐杀害了。昨日彭安侯府的下人在玉五小姐遇刺的地方还找到了一个顺王府的令牌,彭安侯爷昨夜已经拿着这个令牌进宫,去求皇上彻查了。”
王檀双手握着茶,低着头并不说话。
玉 皎不是被山匪所杀她相信,能够顷刻间将彭安侯府几十个家丁杀害的,一看就像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也没有大的土匪窝子,平时出来打劫 的,都是一些小匪小徒,顶多就只敢强强普通过路人的钱财。至于像一些出行有家丁护送的高门大户,他们怕惹祸上身一般是不敢抢的,更何况说杀人。
但若说这是不是顺王派人扮成的山匪,王檀则不予置评。
在 遇刺地找到顺王府的令牌,这一看就是栽赃陷害的桥段,真有本是杀人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粗心落下令牌。但若说一定不是顺王做的,却也是未必,很可能顺王就 是故意利用一出明显是栽赃陷害的戏码,反而来甩掉自己身上的嫌疑呢。顺王不想娶个身无助力的王妃是事实,凭这一点,顺王至少有杀人的嫌疑。
不管因玉皎遇刺身死的事情引起多少的纷争,玉皎的丧事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
玉皎在家中是小辈,上面还有父母祖母,尊不让卑,何况她令父母亲长白发人送黑发人,算是不孝,所以玉皎的丧事并没有大办。王家也只是让人送去丧仪,蒋氏作为代表过去拜祭了一下就算了。
而因为玉皎入坟的事,彭安侯府还引起了小小的纷争。
按 古人的观念,姑娘是替别人家养的人,未出阁的女子夭折或早逝,是没资格埋在家中祖坟享受后人拜祭的,而只能另外找个地方来埋,而这些女子又因为享受不到后 人的香火拜祭,身死后会因为投不了胎而变成孤魂野鬼,死不得安息。君不见《聊斋志异》里变成孤魂野鬼的,大多都是那些未嫁人便身死的女子。
所以若是定了亲的女子死了,女家一般会求女子未婚夫家收留女子的坟茔,好让家中姑娘死后有一个安身之所。而男家若是仁厚,却也是愿意让女子以未婚妻的身份享受家中子孙的一柱香火的。
玉皎的未婚夫家是皇家,皇家不可能会收留一个未进门儿媳的坟茔。玉家便为该将玉皎该埋在何处而起来纷争,玉二夫人想让玉皎埋进玉家祖坟,哪怕是在以后她的坟旁边立个小坟也好,但玉家其他两房并不同意。
这件事吵到最后,是玉太夫人发话,让人在留给她的坟茔旁边给玉皎立个小坟,好让孙女死后能有个安身之所。
而这一件事,也让王檀第一次如此震撼的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女子的可悲。她一直都知道封建世俗对女子的压迫,她没有能力反抗,所以一直在适应,而且也一直以为自己适应良好。但她没想到,女子未嫁身死,在祖坟里却是连个坟头都得不到的。
这件事一直让王檀身心发寒了好几天,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的去问蒋氏:“若是我也活不到出嫁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玉皎姐姐这样,死后不能埋进王家的祖坟里。”
蒋氏那时候正与王楹对坐着垂泪为玉皎的死而叹息,听到王檀的话,连忙转过身来在王檀身上拍了一下,骂道:“你在胡说什么呢,哪有咒自己早死的。”说着又“呸呸呸”了几声,念念有词的跟神灵告罪,让神灵忘记她的胡说八道。
但王檀却一点都没有安心下来。
或 许前世随时都会面对死亡的记忆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来了这里之后,这一具的身体也是弱得随时会挂掉的模样,哪怕这几年渐渐养好了,但她仍是缺乏安全 感。她有时候觉得这具身体本就是为她而生的,她本该就是王檀,所以她才能在这里适应良好。但有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在这里大概也只是一个过客,随时也会死 去。
王檀坚持要蒋氏给她的问题说一个答案,蒋氏被她闹得无法,最后只能无奈的抱过她,回答道:“若真是这样,那你自然要埋在王家的祖坟的,你本就是王家的女儿,为什么不能进王家的祖坟。”
王檀道:“若是其他人不答应呢,像祖母就可能不会答应。”
蒋 氏道:“若是不答应,也我也不进王家的祖坟了。到时候我就埋在檀姐儿的旁边,檀姐儿若是成了孤魂野鬼,那娘就陪着你做孤魂野鬼去,到时候娘也能继续照顾檀 姐儿。”蒋氏说着,又轻轻的用手顺着王檀的背,温柔的道:“不过,我的檀姐儿这么乖,以后一定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的。”
王檀笑了笑,也跟着抱了抱蒋氏的背,道:“娘,你真好。”
、第91章
玉皎的丧事虽小有波折;但玉皎终是顺顺利利的下葬了。
玉皎下葬的第二日;彭安侯府传出玉太夫人病重的消息。玉太夫人的突然生病;自然被众人解读为因孙女之死深受打击所致。
宫中皇后谴了太医前去探诊;同时赏下了药材。或许是出于补偿的心思;皇帝则给玉二老爷赏了一个五品的官职。至于遇袭之事;却至今未有定论。
彭安侯府不是什么实权人家;府中没了一个姑娘;哪怕是个准王妃;其他人除了叹息几声,并未引起多大的风浪。甚至比起玉皎的死;人们更关注的反而是袭杀她的人是谁。
四月还有府试和院试,玉臻嫌彭安侯府还乱糟糟的,不能让他安心看书;干脆搬来王家跟泓哥儿和浩哥儿一起备考。
玉臻偶尔会进来内院看望王檀。
玉臻仿佛还没从悲痛中走出来,王檀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憔悴得很,目光中带着悲伤,让人看了也跟着不好受。
王檀不由叹了口气,玉臻和玉皎一向要好,玉皎去世,玉臻的伤心可想而知。
或许是太过悲痛的原因,玉皎下葬之后,玉臻还小失踪了两天。那时彭安侯夫人找人都找到了王家来,之后王清便派了人跟着一起找。结果最后却是泓哥儿和浩哥儿在一个小酒馆里找到他的,那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
孝期之内不得饮酒作乐,玉臻跟玉皎是平辈,虽无需为她守孝。但姐姐刚死,作为兄弟便跑去喝酒,易被有心之人说成无手足情谊,,所以彭安侯夫人便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王檀让丫鬟给他上了一杯茶,然后有些担忧的问道:“你还好吧?”
玉臻摇了摇头,道:“有些不好,胸口塞塞的,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难受得很。”
王檀劝他道:“人死不能复生,这虽然是老话常谈,但却是有道理的,你要节哀,我相信皎姐姐也不愿意你这样。”
玉臻摇摇头,道:“檀妹妹,五姐姐的死虽然令我很难过,但我如今难受,却不是因为这个。”
王檀不说话,看着他,然后做出倾听的姿势。他这个时候,或许也只是希望有人能听一听他说话而已。
玉 臻道:“我只是觉得亲情冷如斯,令人心寒罢了。”说着双手掩面,不由低声啜泣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道:“你不知道,檀妹妹,这些日子我看着家里人冷漠的面 孔,真的替五姐姐难过。那日五姐姐被带回来,父亲等人首先想的不是五姐姐还能不能救回来,或者是查找真凶,反而先担心五姐姐有没有被凶徒侮辱,坏了家里的 名声。当日商量给五姐姐立坟时,明明可以让五姐姐葬进祖坟,但为了世俗的眼光,为了侯府的名声,他们却宁愿让五姐姐死后做个孤魂野鬼。”
王檀看着玉臻的样子,不由也跟着有些难过,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对他无声的安慰着。
而 玉臻则继续道:“五姐姐惨遭横死,不用再嫁进顺王府,更不用担心侯府以后会遭新君厌弃。家中仿佛人人都很为五姐姐伤心,在她的灵前哭她的不幸哭她的可怜, 但除了祖母和二伯母之外,我不知道他们的伤心里,是不是还带了几分庆幸。就连二伯父,都能欣然接受用五姐姐的死换来的官职,而我母亲为侯府不用再和顺王搭 上关系,不会再连累我的前途也悄悄松着气……祖母生病,固然有一部分是受五姐姐去世的打击,但另一部分,何不是被家里人气的。”
有时候世间就是如此无情,再亲再亲的感情敌不过利益,再浓再浓的血缘,也敌不过利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将亲情放在第一位的,要不然,这世上何来父子亲兄相残的惨剧。
王檀伸手从身上拿了一条帕子递给玉臻,玉臻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然后才抬起头来,对王檀道:“对不起,檀妹妹,我失礼了。”
王檀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玉臻又继续表情悲痛的道:“上天对五姐姐不公,她这样善良美好的女子,本应该长命富贵的。”说着又握紧拳头,恶狠狠的道:“倘若让我知道是谁害死了五姐姐,就算赔上我的命,我也绝对不放过他。”
王檀道:“放心吧,善恶到头终有报,那些做坏事的人,迟早都会得到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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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玉臻和王檀在为玉皎的死伤心愤怒,而这一边的顺王府里,顺王同样因为玉皎被害的事被气得牙疼。
顺王像只炸毛的狮子一样在屋子中央走来走去的转着圈子,屋子旁边站着他最宠信的一个幕僚程仪。
顺王一边转圈一边愤怒的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做下的事,然后嫁祸到老子身上,听听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若被老子知道是哪个做下的,我他妈的剁了他。”这一边说一边只觉得牙齿更疼了,只好又用手捂着嘴角,“嘶嘶”的叫起来。
程仪看着顺王在那里气得差点冒烟,他却仍还是老定神闲的站在那里。
顺王又继续骂道:“外面的那些人也是猪,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都看不见。要真是我做的,难道我会蠢到让人带着我顺王府的令牌去行凶,就算是为了摆脱嫌疑,我也不会用这种容易惹得一身骚的法子。”
没错,他是嫌弃皇后给他定下的这个王妃身后没助力,也曾产生过干掉这个王妃的想法。但他后面不是打消这个想法了吗。
顺王继续道:“父皇这几日不肯见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怀疑是我做的,真是冤枉死我了。”
说着又继续在那里转圈子,继续骂人。等又骂了一会,顺王仿佛这才想起屋里还站着一个人,然后转过头问程仪道:“程先生,你说这件事究竟会是谁干的?”
程仪对顺王反问道:“王爷觉得这件事会是谁做的呢?”
顺王想了一想,然后试探性的问道:“太子?”
程仪既不答是,也不答否,而是又问道:“倘若真是太子做的,那王爷会怎么做?”
顺王道:“那还用说,自然是跟他奋力一搏抵抗到底了。这天下还不是他的呢,就要对本王栽赃陷害了,等天下真到了他的手上,本王焉还有命在。与其等着被人宰,还不如跟他拼到底,到时候哪怕败了,至少也不死得窝囊。”
程仪道:“我倒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太子做的,反倒像是……”用手指了指西边的方向,继续道:“那一位的手笔。”
顺王看了看他手指着的方向,然后问道:“端王?”
程仪点了点头。
顺王却有些不相信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害死了他,到时候太子的势力只会更加壮大,对端王可没好处。
程仪不由在心里叹口气,顺王小聪明是有,但到底缺了点大智,且眼界也不够宽,两只眼睛全盯着太子了。
程 仪道:“好处便是能挑拨你和太子的关系。如今端王的势力不如太子,端王不怕王爷心大,就怕您歇了争储的心。他一个人对付太子,自然不如和王爷您两个人一起 对付太子。杀了玉五小姐嫁祸给王爷,再让王爷以为是太子殿下做下的。您在前头和太子先对上,他在后面反而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顺王想了一想,觉得果然像是那么回事。
他这些年一直将太子当作最大的敌人,对已经过继出去的端王反而不那么顾忌,倘若没听到程仪这些话,他确实很可能会认为是太子做下的而与太子对上。
顺王想到自己差点被人当成阵头兵了,不由大骂道:“老大这个人,跟他娘一样,都只会来阴的。”
程仪看了顺王一眼,过了会,又道:“王爷,有几句话不知我当不当说。”
顺王道:“有什么话你说就是,跟本王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程仪道:“王爷,您觉得您争储成功的把握有几成?”
顺王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说话。程仪便知,他心中其实是有数的。程仪便又道:“既然王爷也觉得把握不大,何不向太子投诚。”
顺王皱了皱眉,不赞同道:“自小到大,得罪他的事情本王可没少做,就算我投诚,他登基之后,可未必会放过我。”
程仪道:“王爷,可愿意听我讲讲其中的利害?”
顺王道:“你说吧。”
程 仪道:“王爷与太子殿下虽有嫌隙,但太子与端王的嫌隙只怕更深。太子若登基,首先要对付的定是端王这个心腹大患。皇上膝下仅有五位皇子,太子能对付了一个 兄弟,但却不能再轻易对付第二个,否者有碍贤德的名声。倘若王爷能及早投诚,新君或许不会重用王爷,但留下身家性命却还是能够。”
顺王默了默,然后道:“这件事我要先想一想。”
、第92章
玉皎遇袭之事;顺天府最终以“山匪作案”盖棺定论;而皇帝对顺天府查出的结果保持默认;同时对彭安侯府厚赏抚慰。
谁都知道,玉皎遇袭之事不可能这么简单;但皇上就是要往“简单”处理;朝中之人也不会跟皇帝拧着干。
之后,皇帝以“目无君父”之名纷纷对端王和顺王进行申斥;并下令其二人在王府思过。
而到了四月初;皇上好似也突然想起了要给太子选侧室的事情,下旨令太常寺丞施大人之嫡长女施氏和工部员外郎郭大人之嫡次女郭氏入东宫侍奉太子。
施氏和郭氏皆是外貌十分出众的女子;一个被封为太子选侍;一个被封为太子才人,份位皆不算高。
这道旨意一下,众人哗然。之前四处走动寻门路想将自家姑娘送进东宫的人家更是咬碎了牙齿,自家活动了这么久皆没有成,倒没想到让一个六品的太常寺丞和一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捡到了便宜。
接到旨意的施家和郭家也是突感祖坟冒青烟,京中这么多公侯府第高官大员的千金挤着头想进东宫,他们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种好事会落到他们家。
这 种从东宫就开始伺候太子又有名分的侧室,等以后太子登基她们进了后宫,份位就不会低了。倘若自家姑娘再能给太子生下个孩子,哪怕生位公主呢,有个龙子凤孙 的外孙,都能令他们家的门第高上好几个台阶。据闻当时接旨的施大人,在接完旨后抱着圣旨大笑,笑着笑着都笑晕倒了,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人重修自家的祖 坟。
不管如何,对这道旨意,有人高兴有人愁。而康国公夫人则是高兴的其中一位。
当听丫鬟禀报完这件事之后,她坐在榻上,很是松了口气。
太子选侧室已成定局,但进去两个门第不高的总比进去两个高门贵女要好。倘若太子侧室身份太高,又在冬姐儿进门之前先生下长子,等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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