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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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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向他,如此大胆的话题不要继续了好不好,你要我羞愧欲死啊。
“不过,无媒苟合之事绝非我李俶所为。”他那边厢话一出口,我捂脸就逃,妈呀,哥哥救我,大唐的人怎么都那么开放。
他玩心大起,探臂抓我个正着,四目相对,我分明见他眸中映出的少女粉颊似霞,娇羞欲滴,诱得人直想咬上一口。身躯一轻,人已横陈于他怀中,他疾步走进内寝。
“小姐!苏州来人了!”
好朝英,真是急时雨,他僵硬如石,我顺势而下,才知我方才点着了火,差些教他吃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再不能与他单独在房内,此人向来说一不二,真要擦抢走火,我还未有此功力灭火。
“你那丫头,当真是忠心护主得很!”他咬牙切齿,擦身而过。
等我拍颊抚发,一切搞定,出得舱来,一斯文男子已与李俶说了许久的话,我只听他说道,“天雨路滑,阁老不放心,介福便自告奋勇来接郭兄贤伉俪。岸上车马备妥,只待明日雨过天晴,小弟就送贤伉俪返回苏州。”
“等等!”我实在听不得他再说一句“贤伉俪”,一句打断他,指了李俶,“他不姓郭!”
“啊!”那男子也是一愣,“那,那你可是珍珠妹子?”
“是,我是叫珍珠。。。不是,我不是那个珍珠,是那个珍珠。。。”我被他搞得头晕,大嫂叫什么不好,偏偏也叫珍珠,还自作主张改名,估计也没告诉了自己的爹爹,三言两语叫我怎么解释得清。
“苏州刺史沈介福?”一旁不作声的李俶终于开了金口。
“正是,在下正是,请问阁下是?”那个叫沈介福急忙拱手致谦认错了人,他倒是书生气浓得很。
“起更了,沈大人明日再来吧。本王护送到此,也该沈大人偏劳了。”李俶示意送客,可怜那位沈刺史招谁惹谁了,懵懵懂懂就被人赶了出去。“明日我再来,你送我。”他朝我一瞟,笑意盈盈,翩然离去。
第二日一早,沈介福再来。我那大嫂的爹爹,沈良直,曾任太子少傅、御史中丞,谏义大夫,人人敬称“沈阁老”,官至二品,门生天下,苏州刺史沈介福正是沈氏一族,也是沈阁老门生之一。大哥大嫂走的是水路,他来的是陆路,故没有碰上,却接着了我。
李俶上岸直接前往北疆卢龙,那里,安庆绪三万大军早已集结,只待金戈铁马挥师契丹。
临行依依不舍,忧他风霜艰苦,怕他受伤受痛,更担心安庆绪会对他不利,千言万语,无从诉尽。
“我懂。”他以手覆心,“我定会大胜回来见你!”
遥遥挥手,眼底渐湿,依依回首,绝尘远去。
正所谓,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李俶,若你是骑马倚斜桥的公子,那我,便做了那红袖招的人儿吧。
第三十四章 若相惜(1)
第三十四章 若相惜(1)
两日之后,到了苏州,一路上沈刺史细心照拂鞍前马后,一口一个珍珠妹子,往来途经官员也大多是阁老门生,见得多了,我也懒得一一纠正,索性承认自个就是沈家二小姐。
沈府位于苏州锦溪,极清静优美的一处小镇,沈阁老退隐之后半居于此半游历河山,着实悠闲得很。沈府下人不多,阁老为人和善也不挑剔,我下厨做了几道菜好评如潮,阁老连呼要收我做女儿,大哥求之不得,说什么夺了一颗珍珠自当还您老一颗,我也打心底喜欢这位慈眉善目博学谦虚的老人家,当日便改口叫爹爹,喜得老人家眉开眼笑。
香案备妥,宴请至亲,沈介福亲自主持认父仪式,我连磕三个响头,阁老呵呵直笑扶我起来,从此,我在古代有了爹爹。
苏州逗留一月,九月,大嫂住下待产,我与大哥返回灵州,行至半路,捷报频传,唐军漠北大捷,契丹首领可突干不敌请降,李俶战功新树回京,玄宗皇帝设宴三日,嘉奖连连。这是好消息,当然也有不好的,比如,安庆绪也立下赫赫战功,升卢龙节度副使,手下兵力达十万之众。
“历史永无改变,我们坠到此间,只能见证历史,创造历史,而不能改变历史,珍珠,你懂么?”上是北疆,下为西京,广阔的河东平原上大哥极目远眺,勒马不行。
我下车,走到他马前仰了头望他,他收了目光伸手提我上马坐到他身前,他胸膛宽厚温暖,只有关爱从未苛责,我贪婪依隈,避风避雨。
“你真的很喜欢李俶?”他小心翼翼问我,仿佛又怕我承认又怕我否认。
“哥,我,可不可以喜欢他?”我也迟疑了,苏州回来,我明显感觉大哥心事重重,他可是在为我担忧,为我烦心?我身不由己地喜欢上李俶,可我们来自未来,历史告诉我们,他必是大唐的一代君王,他在担忧我有朝一日为情所伤,红颜未老恩先断?
“你只答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喜欢他。”我承认,清晰明了。
“好。”他长吁一口,似是已有所决。
“只要你喜欢,我就帮你争来!他若喜欢你就要风光大娶从此只爱你一个只宠你一个,他若敢有负于你,”他用力收我入怀,重重吐息,“我绝不饶他!”
“哥哥!”我娇嗔,“刚才还说历史永无改变呢,你是郭子仪,手提两京复天子的中兴名将,助他一片废墟上重建满目河山的汾阳王,还是和他亲家相称的家翁呢!”
哼,哼,他轻哼,“即便是亲家,那个升平公主也非是你所出不可,旁人生出的女儿才不许进我郭家门!”
“哥,近亲结婚呢!”我撇嘴,他笑翻。
九月下旬,仆固怀恩调往河东,长孙全绪留守灵州,带了郭曜郭旰,陌刀偏将李嗣业率铁骑百人随行,我们启程赴回纥哈刺巴刺合孙,回纥的京都——富贵城就在哈刺巴刺合孙雪山下。
雪山未到,却遇上了熟人,吐谷浑首富,阿布思。
“这位就是引草引种的贵客?”大哥问我,去年年节的生意是我与阿布思打交道的,是以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是呀。”我笑着迎上去,去年引的战马品质超群,军中赞誉有加,看来今年还少不得要于人家亲近亲近。
阿布思不愧是漠北首富,长长马队蜿蜒数里,所驮包裹银箱沉甸注目,连胡人保镖也个个精干魁梧。见我策马行来,他迎面抱拳,“二小姐如此娇客也来参加开斋节了,不知郭夫人可有一同前来呀?”
我鼻间一痒,几乎迎着人家就是一个喷涕,连忙挥袖遮掩,稍停片刻才恢复如常。我尴尬不已,他不以为忤,策马退开些,温和一笑。
“嫂嫂即将临盆,故不能随行,对了,上回我大哥喜宴您似乎没来呀。”我一说,他乐开了。
“二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郭大将军大喜,在下岂会缺席。上回二小姐连干三杯大漠琥珀光醉倒当场,郭将军急得连洞房都不闹了,可是?”阿布思点到即止,见我略有窘态立刻转变话题,“二小姐与郭将军的琴萧合奏真是人间仙乐古今难求,在下有幸再遇两位,不知可否再听上一曲?”
“有何不可?”我慨然应允,转头,老哥不给面子。
“阵列之中,我身为将领岂可抚琴弄萧。”他一口拒绝,我吊着他袍袖撒娇,他索性停队休整,不理我了。
“小姨,给。”郭旰和我最亲,知道我手痒,悄悄拿了大哥的紫竹洞萧度给我。
好耶!我雀跃不已,快步跑到队前,长袖一扫,五指轮起,紫竹洞萧指间旋转,倏横于胸前,一招一式模仿地丝毫不差。
“珍珠!”大哥无奈叫我。
我沉息,凝神,竖萧,吸气,降唇,萧声顿起,初淅沥以萧飒,忽奔腾而砰湃,波涛夜惊,风雨骤至。武侠电影配乐教父潘源良的一厥《真我的风采》震唇而出。
刹那风波翻过
一转眼从前便已难复再
狂潮又去又来
未能避开
潮流下我独行
只知我仍然是我存在
仍然用信换情用诚换爱
前路就算似障碍赛
历尽艰辛总把头抬
背起笑声收起我感慨
活出真我的风采
浮沉聚散变化又再
但是总可卷土重来
那管世间给冰雪掩盖
孤身继续再找爱
世界也许不再
关心到如何是爱和被爱
然而若你共鸣
为何避开
潮流下你若然
坚守你仍然是你存在
求能共信共情共诚共爱
王褒《洞萧赋》中有云,箫音色柔美恬静、悠远典雅。苏轼也曾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十六个字来概括箫声。
喧嚣之上是淡泊,洞箫清吹最关情,一厥粤语,怎道得尽笑傲江湖满目河山,怎道得尽古今多少尽付笑谈,怎道得尽青山依旧几度夕阳,金庸笔下那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恐怕都不及我兄妹今日之洒脱。
萧音氤氲,浑厚击掌由身后传来,我回头,一满脸络腮大胡子、虎背熊腰的大汉交手大赞,他身边站着的,正是李俶。
“小郭不够意思啊,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小王好亲自出城相迎。”那大汉热烈拥抱大哥,眼看着也要同样热情地扑向我,大哥伸手一拦,我会意退后,避到他身后。
“这想必就是小珍珠了,在下叶护,见过小姐。”他唱个喏,尤自啪啪直拍掌,站到我面前,身高腿长,我几乎要抬头仰望他,哇,这就是回纥第一勇士呀,果然勇猛,光是身高就够上回纥第一。
“嗣业,你们慢行进城,我先与两位殿下去见可汗。”大哥安排妥当,带了郭曜先行,李俶擦身而过,轻哼一句,“晚些再寻你算帐!”
我哪里惹到他了?我莫名。
“小姨,男不吹笛,女不吹萧,你知不知道呀。”郭旰好心提醒,立刻纵马,我叫嚷着追杀他,死小孩,刚才做什么不说,倒霉的古代规矩,我哪里知道呀。
“二小姐莫怪,末将也是听得入迷,舍不得出言阻止。”李嗣业憨厚帮腔。
“正是,二小姐的萧声与郭将军一般,潇洒脱俗浑然天成,旁人只会心生爱慕,绝不会轻妄亵渎。”阿布思遥望策马急行的身影,幽幽一句。
忽然,一匹骏马撒蹄狂奔,如雷如电,刹那已冲我而来,李嗣业惊叫,正拨马护我,那马长嘶一声,堪堪收步于我面前,回纥叶护俯身而下,一字一句问我,“小珍珠,我父王送你那支玉步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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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若相惜(2)
第三十五章 若相惜(2)
朝英曾说过回纥贵族多用玉钗,叶护又问我葛勒可汗送我的玉步摇哪去了,那勿庸置疑,墓中的玉步摇定是来自回纥,那到底是哪位老兄把我招魂招到唐朝来了?那支钗又到底在哪里呢?将钗纳为己有的人到底又与我是什么关系?我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嘿嘿,身侧有人阴笑,我抬头,始察一脸不耐的李殿下观察我半天了,面沉得都能挤出堆水来。
“给殿下道贺了,殿下大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嘴甜总没坏处,我先一大堆蜜水灌上,李俶渐复人色。
他批评,我称是,他教训,我唯喏。末了,他轻点我额,笑道,“丫头,敢敷衍我!说说,我刚才都嘱了你些什么?”
“听进了,真的,真的。”我听进才怪了呢,他老兄长篇大论,说什么开斋节习俗多多,叫我千万别鲁莽行事,犯了人家的忌,草原民风淳朴,哪象他说得那样咬文嚼字,较汁顶真的,倒是他,小气得要命,连人家吹个曲儿都不准。
“嘀咕什么呢?我说不准就是不准,草原民风开放,你这容貌,真恨不得藏了起来!”他两手一合,我这张小脸顿落入狼爪,轻轻一抚,略见粗躁。
“可嫌我手粗了?”他呵呵一笑,我翻开他掌,掌心果然新茧横生,两军作战岂是儿戏,想必,他也辛苦了。
“皇爷爷要赏我,我只讨了一样。”他喜不自胜,又忍了半截,我待要问,他倒不说了。
“再过几日,你生辰,我便告诉你。”他允诺,明日初一,再过三日便是我生辰,他向来一诺千金,我强忍好奇,乖乖点头。
“那明日。。。”我垂死挣扎,明日便是开斋节,好歹我也得争取过节的权利,不然,我来干什么呀。
“明日跟着我吧。”他松口,跟着含糊一句。
“什么猪?”我追问,他走到门边,大笑回头,“什么猪呀,珠牡妃!我在讲,我李俶的珠牡妃看谁敢抢!”
隔日晨熙初开,洗梳已毕,一名胡服少女挑帐进来,手里捧了一套崭新的翠绿胡装,窄袖纤腰,雪白绒裘镶边,颈边袖边还细细缝了颗颗珍珠,穿上一试,极合身漂亮。
“谁送来的?”我问她,她呀呀回了胡语,笑得开心,我一句不懂,只得穿了再说,大哥昨夜应叶护王子之邀喝酒聊天,至今未回,许是他着人送来,老哥真懂我,晓得我喜欢绿色。
用了些奶茶酥饼,李俶已谴人来接我,到了面前他眼睛一亮。
“好不好看?”我转圈,颈上的珍珠衬着熙熙阳光,既清丽又柔和,更添秀气。
“好看,人更好看。”我走到给我预备的一匹小马跟前按鞍而上,他顺势一托,在我耳后轻声一句,心里甜甜,扭头看他,他已策马跟进。
回纥乃游牧民族,行动离不开马匹,艰苦征战更离不开马匹,由此维吾尔族对马的情感浓郁,认为马能决定部族命运和部族领袖。因此,开斋节最重要的节目便是草原赛马节。
行到草原,已人声鼎沸。中央广场搭了赛马台,备了青稞洒、酸奶子及颜色艳丽的山野花草、帐篷、卡热,草原青年男女纵马扬鞭,疾驰狂奔,极是热闹。我正要提马去凑个热闹,李俶一把夺了我缰绳,勒马瞪眼。
“做什么呀,不是说了带我来玩的嘛!”我不依叫,身后清亮的女声爽朗一笑,“珍珠妹妹,这赛马可不是你玩的呀!”
我回头,一愣。高挑艳丽的胡服女子,回纥固伦公主那燕!她身边策马的少年正是回纥二王子移地建,也就是去年洛阳教坊中遇见的那个小孩。
李俶向她额首打招呼,我倒是怩忸了,上回我女扮男装调戏她,不知她恼了没恼。
“草原上有个古老的传说,传说英雄格萨尔王勇猛刚烈,智勇兼备,降服各国暴君,最后在那曲草原上娶回王妃森姜珠牡一同返回天界,所以么,”她瞄一眼李俶,笑得促侠,“我们的赛马节不仅是马上射箭、打靶、竞技,更是一个自由选择婚配的节日。男子可在赛马节上追逐心仪的姑娘,向她求爱,若是被追上掳上马背,便是抢到了珠牡妃。珍珠,你可敢一试?”
我捏把冷汗哟,幸得那燕善良亲切,这么一解释我哪敢再动半步,我骑术稀松平常,若是稀里糊涂地被人抢上马背,岂不是要嫁做胡妇?赶忙多谢那燕,她笑得真诚,“听说你大嫂快要生了,郭将军真是好福气。”
“那燕姐姐这般美丽,以后哪位若是娶了你不也是好福气?”我也笑了,那燕有情于我大哥,知道他娶妻生子还能如此真诚祝福,草原女儿真是爽直可爱。
“郭将军喜获麟儿之时,那燕必送上一份厚礼!”她哈哈一笑,拨马加入赛马人群。
草原公主美丽豪爽,一现身,壮年男子立刻打马扬鞭猛追不舍,我指指点点,开怀不已。
“人家追逐爱人,你那么兴奋做什么?”李俶靠近我,微眯眼,视线随着我投向草原上一对骑术甚是高明的两人,一女一男,女的是火红胡服的那燕,男的则一身皂袍箭袖,身材高大,英挺俊朗。
“安二哥!”我惊叫。
那马上人象是遥遥听到了我的呼声,微转首,朝我所处的方位注目片刻,复打马扬鞭直追那燕。我猛拨马,不可以!安庆绪绝不可以追那燕!他不该和回纥公主结亲!
“你做什么!”李俶一把扣住我腰,强拖到他马上,“你做什么?你想追安庆绪?”
我是无辜的。我举手示意,没人理我,除了郭旰。
“小姨,不是我说你,你刚才动作很大耶,又叫又追,广平王发怒也是情理之中。”郭旰好心替我端来杯奶子,我抿一口,好酸。
李俶禁了我足,自个儿进帐篷赴宴了,把我扔在帐里,冷冷清清,可怜兮兮。
不是拉,我哪是要追安庆绪,我哪是见他追那燕吃醋,只是,只是往后安史之乱里你老兄还要向回纥借兵哩,安庆绪要是做了回纥可汗的女婿,你找谁帮你收复河山去,到时你哭都来不及呢。外面热火朝天,里面我闷闷,几乎以头撞墙,当然,蒙古包也撞不死人。
“好郭旰,过来,小姨我是不是最疼你?你是不是最喜欢小姨?”我招手唤他,郭旰毛骨悚然。
“小姨,你想怎样,你说嘛,我好冷。”死小孩作鸡皮疙瘩状,我一顶他额,“你呆在帐里,有人来了就说我睡觉了,啊!”
“不行呀,小姨,万一广平王来了怎么办啊?”他拉了我袖不肯放手。
“笨!你不会说我在洗澡啊!”我掀帘,鬼鬼掩出去,苦命的郭旰身后嘀咕,“你洗澡我怎么可以呆在里面呀!”
嘿嘿,那是你的事了,我顺利大逃亡,赛马台没敢再去,直杀奔另一个人头攒动的台。
这台希奇,中间只一把弯月形金刀,猛男靓女一一上台又一一下台,上台时跃跃欲试,下台时摇头叹气。
“二小姐可想试试?”阿布思出现在我面前,指了台上金刀问我。
“这是做什么的?”我不解,他呵呵一笑,说道,“此乃回纥宝刀,若有人能拔出此刀,回纥王子便双手奉送,绝无反悔。”
“回纥宝刀?”我眼前一亮,大哥生辰在十一月,若我赢了此刀送他做礼物岂不是好。
“吹金断玉,一刀难求,更何况,此刀之珍贵在于能号令九姓铁勒,金刀一出,如王子亲临!”阿布思此言一出,我立刻心动。他日我大哥郭子仪可是与回纥叶护王子兵合一处平定安史之乱的,赢得此刀便能号令回纥铁骑,我非得了它不可!
细细抚过刀鞘花纹,此刀果然精致无比,刀鞘上三头雄鹰振翅欲飞,栩栩如生,鹰嘴对准一支铁戒,戒上弯曲文字也清晰可辩,回纥人用得是突厥文字,我是看不懂,但也知道铁戒乃回纥首领的信物。
“小姐可决定一试?”此台主持胡人用汉语问我,我点头,问,“如何才能赢得此刀?”
“小姐只要能拔刀出鞘,王子定亲自出帐,以上宾之礼奉上。”他回答。
上宾之礼,回纥上宾之礼乃单腿下跪,双手相托,我何须他如此大礼,只别宝贝了他的刀就好。我托了刀仔细研究机簧,那胡人看我捧刀甚是吃力帮了我托刀面前,我看了片刻,便已明白究里。
此刀果然精致。刀簧一阴一阳,阳扣本一按即启,只是被主人锁了,所以只能从阴扣入手。以我对奇巧机簧的了解,凡是机簧弹扣,即便再薄再巧也需有物可托,机簧本未必好看,所以多藏身于图案纹理之中以做掩饰。此刀的图案么当属三支展翅雄鹰,既为号令九姓铁勒之刀,必取其寓意。指间定住铁戒,我缓缓转动,倾听簧声,啪啪四转,三浊一清,清者必有中空。铁戒转至一处,正朝中间一头雄鹰,一拔,刀身纹丝未动。
“小姐已是今日最接近成功之人了。”胡人含笑,仍托起让我再试。
我再推敲,答案呼之欲出,又片刻模糊。
“雄鹰乃我回纥英雄象征,中为可汗,左右为司空,共辅佐之。”胡人好意出言,我灵光一闪。
这三头鹰的鹰眼方位不同,中为可汗,应直视,左右辅佐,该虔诚视向中央。一得此解,我立刻转动鹰眼,果然应声而动。
再次握住刀柄,那胡人已含笑点头,示意我大功告成。我一喜,双手握柄,奋力就拔。
镪啷一声,金刀出鞘,六个弯曲文字,赫然刻于刀刃。
“回纥第一勇士!”那胡人字字念出,“有请大王子!”
第三十六章 若相惜(3)
第三十六章 若相惜(3)
远远金帐掀起,几人大步出帐,直奔台前。叶护当首,喜上眉稍,大哥、李俶在后,表情不明。
咚地一声,叶护单腿下跪,双手捧刀,“珍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回纥王妃,我叶护唯一的妻子!”
我惊愕了半天,始知闯祸。转身欲逃,哪里逃得去,回纥王子跪在眼前,两旁王宫侍卫垂首候命。
“王子莫不是在开玩笑么?”终于有人上来救我,不看还好,一看,李俶的脸色跟铁板差不多,铁青铁青。
“此乃回纥古老习俗,王子怎会开此玩笑。开斋节当日,回纥第一勇士以宝刀示于台前,男子若能拔出,既有资格一较高下,夺此第一勇士称号,女子若能拔出,无论是否婚嫁,勇士将以回纥最尊贵的礼仪迎娶为妻,终生不得再纳其他女子。叶护王子既为我回纥第一勇士,则郭小姐既为回纥王妃!”台上胡人一番说法,闻者纷纷点头,我惊觉无望,腿一软,几乎向台下倒去。
“珍珠!”一双温暖的手揽定我,我哑然,埋首于他袍中,颤不成声。
“别怕,有我。”大哥扶定我,默然片刻,开口问道,“小妹不懂贵国礼俗,误拔宝刀,若是有法能得贵国谅解,但请开口,郭某一定做到。”
“只怕郭将军是做不到的。”那胡人又说,“宝刀既出,再无反悔,小姐若是不接此刀,既是折辱我鄂尔浑族!”
四下默然,静得呼吸可辩,我不敢抬头,只知身后重步迈近,大哥将我牢牢圈住。
“小郭,当年我父王以家传玉钗为凭,说是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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