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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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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两个狐狸加一头狼一起吃饭纯属象参观动物园,这里最文静的就算忍者伊贺了,一来我懂日语,二来又崇拜忍者之术,几来几往,笑声语声最多的倒是我们两人了。

史朝义探头来,“珍珠,什么事笑得这样开心?”

移地建也说话,“什么鸟语?小丫头,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我白他一眼,成天丫头长丫头短挂在嘴上,算生辰我还比他大好几个月呢。“我在向常晓求教东瀛忍术。忍术,又名隐术,即隐身术。隐身术你懂不懂呀?”那小子茫然摇头,就知道你不懂,“隐身飞遁之术,比如穿墙而过,水底追踪,密室刺探,简单举个例子,忍者可在烟雾中突然消失,可在水底屏息一日一夜,可潜到船底听船上人的对话。呀,常晓,你笑了呀,我第一次见你笑耶。”

伊贺常晓真是第一次笑,昨夜我见他时他黑巾蒙面,唯一拉下黑巾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忍者必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训练,无笑无欲倒是不难理解,突然间见他笑倒象是春风化雨一般哩。

“小姐过誉了,东瀛忍术源起中原奇门盾甲,较之中华武术之博大精深,实乃微末伎俩。所谓隐身飞遁其实并不存在,只不过是手脚比常人略灵敏些,纵跳奔跑能力略强些而已。”伊贺常晓谦虚回答几句,又恢复原来表情。

“殿下得此忍者高手相助,难怪可飞剑斩杀伏俟城守将,出入易王府如入无人之境。看来史某倒是班门弄斧笑遗人前了。”史朝义怪语连连,两只狐狸斗法又在眼前。

我抢先开口,以保持帐内表面融融。脑子里一大串疑问扔给他们,由得他们自己决定谁来答疑解惑,我正好吃完午饭听说书节目作消化。

移地建抢了个最好回答的问题先说,“那晚我们正追你呢,史大人跳下车就拦了我们,二话不说先跟王兄打——切磋了几百招。等天明了想起你来,苑里也不见,官肆也不见,整个西受降城翻遍了也不见你,还有那个阿布思,这才知道他掳走了你。”

“你可知王兄在陇西散下探子,吐藩、吐谷浑、大小勃律、连天竺、大食都派了人去找,连我王兄都把漠北翻遍了,最后抓着了阿布思的手下才知阿布思原来就是阿波达干,而你,连夜就被他送进易昭的王府去了。”

移地建没好气看我一眼,似乎还在生我叫他小色鬼的气,嘀咕着说不知姓易的是吃错什么药了看上我这又瘦又小又没发育好的丫头。说什么呢!谁没发育好,不就是瘦了点吗!我刚要跳起,李俶朝我勾手,我不情愿地挪过去,小手一暖,他一双大掌包了我双手。

他抚了我腕,颇有些自责,“是我的疏忽了,若早知你病在西受降城,你大哥又千里出征,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一人乘胡人的车马。”说话间他似有似无地瞟了眼史朝义,后者默然不语。

“阿布思的确是陇西巨商,成名许久,受吐谷浑郡王册封为奉信王也是近日之事,这些,都是真实可鉴。我知你被他所掳后密查其人,此人乃波斯人,常年往来大食、天竺等国,直到两年前行走于突厥疆域,其后涉足中原,这一两年尤其与灵州往来密切,只是你交易心切,一旦条件优厚必拢而交之,真是要钱不要命!”李俶哼我一声,我自知理亏,忙闷声不语。

我怎么知道他是别有用心呢,捧着金光灿灿的银子谁不拿呀,我可比不上我大哥,他学商我学理,跟人谈生意头一条想到的是成本核算,有钱赚立刻两眼放光,根本不晓得人家是拿了套等我钻。

“遏,阿布思和阿波达干根本长得一点不象,脸不象,人也胖得多,连声音都不象,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我打岔,顺便问出心里最大的疑问,也是最大的疙瘩,阿布思之迷也就是易昭之迷,我总觉得他那张脸有一点点问题,虽说不认得就是觉得熟悉,这人我一定认识,而且非常熟识。

“这一点本来我们都不知道,可你大哥一听说你被掳立刻派人送信回来,要我查他身边那个胡人。阿布思有两名亲信一直紧随身边,子仪说其中一人好色,所以我布了个局,只两名妖艳胡女就将他手到擒来。刑都没上完一遍这人就招了,承认了阿布思是阿波达干所扮,也说了你在易昭那里,只是我用尽了手段他也说不出易昭是何人所扮,看来易昭此人小心谨慎,实非常人也。”李俶这么一说,再无疑问,他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堂堂刑部尚书,精通各国刑律刑罚,他说他用尽了手段,那受刑之人必是生死轮回了十七八遍了,只恨不得招供画押一枪了断的,哪还有咬牙不说之理。

“李哥哥,你还没说阿波达干是怎么变成阿布思的,两张脸就是不象呀。”我再次打断他们小组讨论,因为在坐的刑部中人开始讨论起刑讯逼供问题,我刚吃完饭,很容易消化不良。

“小丫头,人皮面具你不懂了吧,剥了真正阿布思的脸皮,沾了脸上不就行了。”移地建阴森森凑近我,吓得我当场就往李俶身边靠,剥皮?好残忍的啊,我以为易容只是往脸上涂涂抹抹呀。

“移地建,你莫吓她。”李俶收拢我腰,轻轻在背上一拍,“怕不怕啊?怕了就回帐去。”

才不,还有好多事没弄明白呢。我摇头,一指推开移地建,才不要他假惺惺做好人。

“易容的手段史某略有所闻。一是以药物、手术改变面貌,比如以药物改变肤色、毛发、眼球颜色、声音等,还可以微小技法拉大眼距、眉距、骨格,这样就可改变一个人的外貌,不过此法颇费时,且未必人人可行。另一种就是人皮面具。南疆高手善作人皮面具,制作精良者可制得薄如蝉翼,难辩真假,甚至,连最亲近的人也辩识不出,此法又快又好,只是难得些。”史朝义终于开口。

“刑部所审的犯人中也有以人皮面具伪装他人或是隐藏真实身份的,只是此手法极为罕见,也极为残忍。”冯立也大为赞同史朝义的说法。

“东瀛忍术中也有易容术一枝,与副使大人所言几无差别,剥皮也是忍者刑罚中的一种,受刑之人万分痛苦,而且直到行刑完毕也尚有气息。”伊贺常晓补充。

我真是来错了,中文英文在心里发了一大遍誓,从今以后再不跟这些人同桌吃饭了,勉强撑了告辞退席,又不死心再问一句,“那胖瘦也不同呀,声音也不同,这怎么解释?”

“你没好好听史副使解释吗?药物可改变肤色、毛发、眼球颜色、声音,阿波达干多吃些不就长胖了?用点药物声音不就不同了?史副使师从苗疆高人,精于此道,如此微末技巧又怎瞒得过史副使去,副使大人,你说是不是?”李俶冷哼一声,不好不好,狐狸打架了。

你别针对人好不好?我咬唇看他。

“我又没说错,史朝义本就精通易容之术,为什么没早看出来,还把你一个人留在车里,幸未铸成大错,否则我定。。。”李俶闷哼,端了榻上的茶水就喝,“嗳,那是我喝过的。”我叫,晚了,他喝都喝了,一听更喝得起劲。

“你我都如此了你还顾忌这?”他抓我到面前,“此番你被掳姓史的根本就是难辞其疚,往后莫再让我看到你与他一起,知道么?”

这人就是大男子主义,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小声哼哼,你我如何了嘛,我被人掳去你也有责任呀,吃喝瞟赌你都占全了,难怪我大哥不要你这个妹夫。

“叽叽咕咕什么呀,你道我只知风月么,也忒小看我李俶,我是为你懂不懂?你拔了人家的刀以为真没事么?回纥的规矩,金刀一出绝无反悔,叶护是不战而败,可规矩是不变的,要么他抢了你去当王妃,要么他只能终生不娶明不明白?”

李俶恨铁不成钢,手下发狠肆虐我的小脸,“你精灵调皮得还不够么!漠北走了一遭惹了多少事!叶护与你大哥投缘,那我就只能与移地建亲近,他日叶护无名正言顺的子嗣,回纥可汗之位还不得传了给移地建?他正年少之时,勇武好色乃草原之风,你大哥不屑与他为伍那只有我陪他罗!你大哥也是奇人,我堂堂广平王刻意求好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连番拒绝,我可说在前头了,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你大哥若再不放人,哼哼,我就抢了!”

啊,这是威胁吗,大哥好象说过他正妻是姓沈耶,我昨夜怎么又发昏了,我逃,我逃。

“珍珠,你逃什么?”他笑脸在我面前放大,我头皮发麻,这人属笑面虎的,越笑越是在摩拳擦掌等着抓你。

“李哥哥,我真不能嫁你,我哥哥说你会娶沈家千金。。。”我破罐子破摔,反正早死早超生。

“珍珠!”他怒叫,“你还不信我?我都已经把你的簿牒都改了,只等开春送入礼部纳采,我李俶的承诺何时儿戏过!”

“什么改了?”我比较懵懂,也根本不明白唐朝的礼法。

“我朝郡王迎娶正妃,非三品以上人家女儿不选,温良贤淑是人可说了算的,可你年纪实在太小,你才十六,女子十八岁才能参加选妃,我是等不及了。”

“我暗里把你薄牒上的年岁给改了,只等一开春便可娶你为妃,富贵城一事后你大哥不肯给我机会,我本想等年节里再来灵州看你,是以才顺道到了西受降城作陪。我用尽手段,仍是一个月后才得了你消息,你从伏俟城楼上跳下正被常晓看到,他身怀绝技,费了周折出城回禀。我正踌躇救你之法,巧从幽州守将薛嵩处得知史朝义也在暗谋此事,可恨他颇有办法却半点不露风声,若不是常晓以隐身之术探得他手中的易王府地图及伏俟城城防,我抢先下手,今日此时恐怕你我还未能相见。”

“可还记得我对你说的话,只要你信我,他带给你的伤我会治你,穷我一生,我能治愈你!我知易昭存心在你,怕你早是身心受创,是以整夜守在一旁,怕你伤心难过,怕你有寻死之念。我夜里看你梦魇连连,惧极惊叫,知你实是受怕至极。本想一早告知你迎亲之事,又见你腕上的伤,见你悲泣不已,所以我才先放下儿女情长,所以我。。。”

“所以你决定攻打吐谷浑,你是为我,都是为我,对不对?”我何德何能,得他屡试屡败,屡败屡追,得他苦心周旋,契而不舍,得他小心翼翼,呵护如微,得他冲天一怒,只为红颜。“不逃了,我不逃了。”我喃喃,珠泪滴滴,教他一一抿尽。同样一句,多日之前是求饶是绝望,而今日,却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做什么对我那么好,你以后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娶别人,沈。。。”深深一吻后我脑子又开始翻历史书。

“你这小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我哪里会娶别人!还娶沈家的!我何时认识过沈家女子!”他手下动作不断还抽出空来敲我头,“现下都快二月了,等灭了吐谷浑回京正是三月,赶紧地让礼部去纳采,四月先在长安建了郭府,接了你住来,我可不想老是快马往返灵州,六月大婚,七月你有喜脉正好,长安八月就转凉了,等三月你生下一男一女正赶上皇爷爷大寿,老人家定高兴得合不拢嘴。。。”

“李俶!”我大叫。

“什么事?”他正说到兴起,大为不爽。

“你这是在说你我之事么?”我瞪大眼。

“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娶他人为我广平王妃?”他开始咬牙。

我很震惊耶,哪有人这样流水帐地在报结婚生子之事的,好象都是他一人说了算在,我是母猪么,成亲一个月就怀孕,我才十六岁耶,未成年少女好不好,还一生生两个,一男一女,你哪知道的,连送子观音的事都归你刑部管么?

“男女我都喜欢,男孩儿就是我李俶的长子,将来袭我一切荣华的小世子。女孩儿我更喜欢,要象你一般,娇美俏皮,迷死人不偿命。还有,你大哥的孩儿好漂亮,将来做我李家的女婿好不好,我把女儿嫁给郭暧,亲上加亲,正好拉拢了你大哥,省得他成天给我脸色看!”

我很感动耶,又激动又感动,一种创造历史的激动,一种由心而发的深深感动。他没骗我,他真的把我们的女儿嫁给了郭暧,连郭暧醉打金枝都没责了半句,虽然是近亲结婚,不管拉,唐朝流行表亲结婚的。

身上怎么凉凉的,我惊喘一声,他竟脱了我衣衫,连内衫里衣都一件不剩,我走神走到美国去了么。

“李哥哥。。。”我窘极羞极,既不敢推开他更不敢靠上他。

“叫我俶。”他呢喃。

低头,双唇落于我唇,缠绵腓侧,深抵没喉,复落于眉眼额颊,点点复点点,我嘤咛一声要逃去,他轻笑,更攫住我耳垂,轻咬轻吮,一片酥软灼热滋滋周身游离。身上一无长物,如初生之婴儿,大掌轻抚轻揉,一片粉肤娇痕。我辗转扭去,他欺身压上,肌肤相贴,颤不可抑,心如鹿撞。寸寸肌肤,轻挑轻舔,情潮波波袭来,我缴械投降,任他攻城掠寨。双腿不由自主环上他腰,火热昂仰相抵,他俯身含住我唇,“珍珠,嗯?”

抵死缠绵中我伸手环住他颈,颈上汗湿津津,触手火烫。

“嗯?”他再发一声,扣紧我腰肢。

眼角濡湿,我微微点头,此生,只有他,才是可托付之人。

他如获至宝,温柔一吻,纵身挺进。

啊!我一声尖叫,弓身而逃。

“珍珠,忍一忍,我轻些。”他扣住我,不断轻抚轻弄,软言安慰。

安抚许久,情深炽热,我鼓足勇气,他方长驱再入。

啊!我再叫一声,惨得他大惊失色,连连封唇噤声。

“珍珠。”他无奈。

“救。。。”我再叫,他狂堵我唇。

“珍珠!你又要把人都叫来么?我不碰你了行不行?”他唉叹,狠垂一下床榻,青筋直暴。

“李哥。。。”

“住嘴,叫我俶!”

“俶,好痛的,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我乘势卷被而逃,他掀被狠狠压我入怀。

“那谁来可怜我呢!你这小精灵,我被你害死!”他不依不饶,掌下发狠,我娇喘不止,连连告饶。

“珍珠。。。我保证。。。这次肯定不痛。”他厮磨许久,翻过我身。

“救。。。”我弓身再叫。

“你再叫声救命试试!”他翻脸,脸绿得跟苦瓜有得一拼。

“不是你痛你当然死活不管!”我委屈,叭叭掉泪,他心软,罢手抱我。

“珍珠,你快点长大好不好?”他又叹,叹气的次数手指加脚指都数不过来。

“我很小么?”我看自己,巧迎上他的目光,巡巡上下,“是好小,好小。”什么嘛,他说得是什么!

“今夜我保证不碰你了,你放松些好不好?”他轻轻撸上我背,那里绷得僵直,“等你再长大些。”

就是么,怪不得选妃要十八岁,你染指我有没有点蹂躏祖国花朵的感觉啊。

“李哥哥,你说过的,无媒苟合绝非你所为。”我再次搬出金口玉言来砸他,噎得他说不出话。

“你定是给我下了蛊了!第一次亲你也叫救命,今日也叫救命,事当如今还抱了你不敢下手,我定是中了你的蛊了!”他如梦初醒。

“有可能。”我好心推他,“李哥哥,你回帐好不好,被人看见了不好。”

“回帐?”他眯眼看我,心头发毛。

“我偏就宿在这里了!郭子仪敢再拒绝我次看看,你都是我的人了!”他奸笑。

“乱讲,我们才没。。。”

“你莫乱讲话,我可以变成事实的。。。”

  
第四十七章 离歌 下(5)
第四十七章 离歌 下(5)

吐谷浑王城——伏俟城,东连西平、金城,南下可达益州,西通鄯善,北依祁连山脉。

贞观九年,吐谷浑西平王伏允兵败,奔走鄯善,自杀,至此吐谷浑分为东西两部。高宗年间,西部降伏吐藩,吐藩称作“阿柴”,东部由伏允子孙慕容顺率领,居伏俟城,唐朝册封为西平郡王。

吐谷浑易王易昭,生平不祥,数年前破空而出,一朝封王。传其宅院之豪华堪比西平郡王之王宫,权势之无匹更甚郡王嫡子河源王诺曷钵,更为希奇的是,据说西平郡王准其以青面出入宫帏朝堂,以至其真实面目知者聊聊。此中缘由无人能知,不过坊间最可信的传闻是——易王面目与西平郡王慕容顺一般无二,貌甚俊美儒雅,好事者乃推测其为慕容顺与一中原女子所生的私生子,王钟爱之,有意承其继位。

桌上的卷宗是昨日由凉州加急送来,当然不是呈给我看的,只不过那人放着觉不睡通宵达旦用功而已。

披了大氅出帐,那是他盖在我被上的,稍长些,披了走路得小心提着。

雪山上那人白衣飘飘,迎风攫立,一如那日踏月留香之时,玉树临风,翩若惊鸿。

雪地吱呀,我提了鞋蹑足跟进,手才伸出一半,那人已隔空抓住我腕,旋身急转,我倒入他怀中。

“没劲,就不会让让我么?”我嘟嘴,他轻点我唇,“昨夜还没让你么?睡得象头小猪似的。”

嘿嘿,这能怪我么?叫你回帐不回,看在眼里舔在嘴里就不能咽下去,自虐狂么,干我何事!

“你这小没良心的!”他宠溺轻拍我头,哑声,“我李俶也有今日,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昔在长安醉花柳,五侯七贵同杯酒。
气岸遥凌豪士前,风流肯落他人后。
夫子红颜我少年,章台走马著金鞭。
文章献纳麒麟殿,歌舞淹留玳瑁筵。”

我摇头晃脑念诵一首,惹得他下狠手攻击我胳肢窝,那处是我最敏感之处,当场倒了雪地又叫又笑又求饶的。

“还敢不敢瞎念诗了?本王何时醉花柳了?何时风流肯落他人后了?何时歌舞淹留玳瑁筵了?嗯?”他扑地追杀,我扯了他佩玉腰带一同倒了雪地翻滚数周,他面上发上俱是新雪,我抓紧一把雪球想塞进他颈又停了手作罢。

“怎么了?心软了?”他凑了我面前,张颈等着,一副知我不会下手的样子。

“是了是了,舍不得嘛,你昨夜未睡好,早饭有没有吃?吃了才会手脚暖些。”我承认,舍不得就是舍不得罗,换我问他,他也定会如此回答。

他捂了我红红的小手,又抓了我脚捂进怀中。

“袜湿了呢。”我收脚。

“所以才帮你捂呀。”他收拢我,挨在他袍里,“珍珠,从今起,叫我俶,好不好?”

叫你俶,便是在人前都认了你为夫君了,我大哥好象还未松口呢,等等好不好,这人怎么那么心急呢,我娇笑躲他,他大掌伸来,我尖叫,好冰的手,他倒是真舍得。

“昨夜已是如此,你还不把我当作你的丈夫?叫我俶,就要出征了么,嗯?”他耳边绵绵,象个讨糖吃的孩子,我眨眼,“知你昨夜受了委屈了,另外告诉你一件事做补偿好不好?”

好,他点头,接受交换。

“你凑过来点呀。”我拉下他,嗫啜再三,羞涩难抑。

他毫无反应,我大为泄气,不是吧,古人很计较的吧。

“我没听清。”他慢吞吞开口。

“什么?”我瞪眼,要我再说一遍?

“你要不要再说一遍?冯立已经在那边了,你不说我可走了哦。”他起身理袍,远远地冯立牵马等候。

“嗳,我是说,是说,易昭他没碰过我拉。够清楚了吧!”我跺脚,这等事即便我是现代人也很难启齿的拉。

“哦,我早知道,就算是不知道,昨夜也都知道了。”他迈了数步,肩膀剧烈颤抖,然后大笑脱窒而出。

大笑过后,他正色,“小珍珠,你从小没娘不知道,你臂上那点丹红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而是——守宫砂!”

“我最初就对你说过,他带给你的伤我会治你,穷我一生,我能治愈你。所以,不管那颗丹砂有或没有,不管他是否对你做过什么,我对你,一如以往。”

再走数步,他一撤大氅,回身,“那只狐狸我逼着他跟我一起走了,他会不会伤你我不知道,不过,我再疏忽不得。”

“我说过,伤你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无论易昭是谁,我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你等我,等我回来,等我的衮冕辂车来接你,等我来娶你做我广平王妃!”

下雨了是不是?那个说要治愈我的人怎么不打伞?那个说对我一如以往的人怎么走得跟飞似的?那个说要坐衮冕辂车来娶我的人怎么上马了呀?

“俶!俶!俶!”我大叫着狂奔,鞋子落了大氅飞了,深一脚浅一脚连滚带爬,又笑又哭。那人扭身奔来,张臂抱我旋转,“珍珠!珍珠!珍珠!”

“你等我!十五那日我定凯旋归来,我要吃你做的元宵,我带你去看酥油花灯会,我向你大哥当面求亲,你等我!”

战马嘶鸣,千骑卷雪,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本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王嫂啊!那么小,哼!”

耳边怪笑连连,我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小色鬼!”

“嗳,我可不跟你一般见识,王兄说了,让我好好保护你,别让人再抢了你去,郭妹妹,从今儿起这可就由我做主了呀!”移地建越凑越近,伸指一撮我长发,“啧啧,妹妹这是怎么了呀,颈上都红了一片,可要找个大夫看看呀。。。别跑呀,昨夜累着了,王兄要你好生歇着。。。”

死小孩!占我便宜!等李俶回来,不,我大哥来了也行,叶护来了更好,狠狠扒了你的皮,看你还乱嚼舌头!咚地一声,我迎面撞倒一人,不是他倒,是我倒。哎哟,我惨叫。

“珍珠!痛不痛!怎跑得那样急?身上怎都是雪?”史朝义扶定我,轻拍我身上发上雪片,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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