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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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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的愿望。
“我的生命,在成为河神享了香火的那一天起,就不再只属于我了。”陈景又一次在心中这样的想着。
大红虾看着陈景,突然听陈景说道:“你说,我去昆仑救师姐,对于那些信奉我的人来说,是不是太自私了。”大红虾愣住了,开口就想说一点也不自私,救神姑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卡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陈景那僵硬的手抬起,似要抓住时光,他缓缓说道:“我享着香火,受着愿力,我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有着他们的信仰,他们的信仰是我法力的源泉,但是现在我却要去用他们给我的东西去做着我自己一个人的事,也许我将会挥霍一空,我若是死了,他们多年来的信仰也将崩塌,在这个天地之中,将不再有人庇护他们。”
大红虾无法回答陈景,贝壳不能,树上的夜莺同样不能,这天下只怕是没有一人能回答他。
过了许久,陈景一步跨出,回转河神庙,落在了神庙之中的神台上。
这一天晚上,所有信奉着陈景的人都做了一个梦,有些人梦中的陈景清晰,有些则是模糊,但是无论是模糊还是清晰,他们都听到了一句话:“我需要你们的信仰,三天后的黄昏,请祭祀我。”
近的河前村第二天便有许多人来到河神庙中,他们心中安定了不少,既然有梦出现,那么说明河神没事,但是心中又有疑惑,疑惑河神怎么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们来到河神庙中,看到的是香火缭绕,看到的河神庙是神光冲宵,只要进过河神庙中的人都神清气爽,心中的阴郁消除,有些人身上的暗伤与疾病也都突然好了。
而陈景则是在融合着本身的神通法术,司雨神碑、迷天剑与及放在司雨神碑上的那根青竹笛,这些在他意念之中演化、融合着。
在霸陵以外地的方,有李樱宁传道过的地方,那些神庙之中的神侍也都同样的听到了陈景的声音声音。这是他们第一次聆听到了来自自己所信奉的神祇传来的声音,心中兴奋喜悦的同时,便立即去准备着祭品,准备在三天后的黄昏举行一次大祭。三天的时间之中足以发生许多事,而绣春湾的神庙之中则是呈现着一派繁盛景象。香火鼎盛,进出神庙的人络绎不绝。
别的神祇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个动静,都在暗中猜测着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黄昏之时,太阳的余晖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红中透着金色。神庙前已经摆出一个大的案台,香炉,以及各种祭品。人们也正从远处赶来,赶不来的则是在自己家中抬上香案祭祀着。又有各种乐师在吹奏着乐器,非常的隆重。
而此时陈景则是将那一直镇压在神像下的人抓了起来,那人看上去奄奄一息,然而他的眼神却依然是那样的冷漠,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
陈景看着这个当年来毁自己的神庙的人一会儿后说道:“今天,我来破你昆仑。”
这人在陈景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是昆仑传人的一缕神念而已,陈景所说的话,昆仑山中的昆仑传人自然能够听到。
话落,手中那人爆散为一团烟尘。同时,河神庙前祭神大典这时正式开始,陈景的声音在祭祀声中传递开来,凡人听不到,而在修行境界到了一定层次的都听的明明白。
只见神庙上空光华如剑气冲宵,凛冽的剑吟声像是在灵魂之中响起。
而陈景则一步步地走出河神庙,穿过神庙前的人群,一步步的在河面上走着,走的并不快,却有一股决绝无回的大势在其中。
在他踏入河面上的那一脚,河面升腾起河雾。
河神庙中神像位置,人们看到的是一个灵力凝结的虚幻神像,不过,那才是他们心中的真正的神之相。
第八九章 心起,而风雷生
陈景一步步的在河面上走着,他的动作有些僵硬,然而他每一步都像是将泾河的灵力都激震了起来。河面上雾气升腾,人们看到河面上突然起了雾,都认为河神爷显灵了,一个个越发的诚心。
陈景在三天之前让人们祭祀他的消息传开来了,泾河流域便骚动起来,都在暗自猜测着陈景的目的,近三十来年,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不断的有大事发生,千罗门覆灭只不过是小事件而已。后来的江流云与叶清雪在转战千里及霸陵城隍裹挟着整个霸陵的神祇仙灵而入阴间,倒是在天地间形成一波暗浪,而后陈景从黑曜州出来杀了许多人,差点成了魔物,叶清雪自九华州赶来,剐龙坡一战,这才让叶清雪的名声在天地间真正的传开了,被认为是这一代中最为闪耀的人物之一。
整个千罗门覆灭事件才成就了一个叶清雪的名头,陈景则是绣春湾河域大战是成名,然而这次的成名并不足以将他推到叶清雪那样的高度,因为他是神祇,许多人认为他只要一出了神域就没用了,而且有不少神祇能做他当时所做的,真正让人们记住他的是霸陵城之事及水淹昆仑。这两件事让天下间的神祇与道灵知道了九华州有个陈景。
现在陈景说要破昆仑,他的话就像是一阵狂风,吹掀起天地间的一个大浪。
泾河之中的灵力在他体内奔涌,起于颈脖之下的背脊,没于丹田之中,散于四肢内。
他缓缓地在河面上走着,就像是一个登山者正一步步地向山顶攀登。
翠屏山巅,翠屏娘娘看着河面上走着陈景,叹道:“他这一去,就此彻底朝神道迈入,若是能破昆仑,便是以过去千罗山中修道的他斩断了因果宿牵。”
旁边的玄空有些不解,问道:“他自成河神的那天起不是就步入了神道吗?怎么说他现在才彻底的步入神道?”
“神道,呵呵,天下间这么多的修行之法,然而关于仙灵神魔说法,说的都不是修行方式,而是指他们本身与这个天地间的万物生灵的相处方式。”翠屏娘娘说道。她的声音像是带着香气,香甜香甜,薰得听着的人会有一种想睡觉的感觉。
玄空想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此一去之后,就将彻底的步入神道。”
“感觉。”翠屏娘娘说道:“对于我们修行的人来说,感觉有时候比眼睛看到和听到的都要清楚准确的多。”
“刚刚娘娘说仙灵神魔区分方式都是看他们怎么与本身之外的万物生灵相处的,那么我们算是哪一种。”玄空问道。
“这一方面,他曾经在河神庙前做过很好的解释。”翠屏娘娘指着河面上一步步行走的陈景说道:“他说过仙代表的是自由。我在这里要加一句,仙代表的是在不伤害别人的自由的情况下无限追求于自己身心的自由。而魔则是自我,这里我觉得还不太够,魔是一种偏执的自我认识,无认是对于自己的存在还是对于某些事,他们从来都只在自己的思维圈中思索着天下间的事。而神祇,他说是代表着庇护,这是一种责任,我也是这么认为。灵则是最难定义,他说灵代表的是真我真性,所以灵也是最善变的。我们是妖灵,虽然我是山神,但是仍然不觉得我自己是神祇,我只是一只妖,是妖灵。”
玄空同样看着泾河,心想,向往自由的灵,那他就是在仙灵,自我而偏执的灵,就是魔灵,有做庇护世人之心的灵,就是神灵。
“我向往自由,但也不是一定要自由不可,我凭自己的喜好行事,离偏执却差着很远,我有时庇护一下别人,有时冷漠,我是个纯粹的灵,一个流浪的妖灵。”玄空心中想着。
而此时陈景的体内灵力像这河域的灵力一样被激荡起来,泾河的灵力、天地间的灵力、神像身内的灵力与天地间的灵力以一种微妙韵律震动着。
他在河面上走的步子慢慢柔和了一些,不再是之前那样的僵硬,之前就像是被冰冻的人在勉强迈着步子走着,而现在则像是身体回暖了,步子也就加快了,变成更加的流畅了。
在河面上的速度也不再是缓慢,而是时快时慢。当河道通直之时,他能一步之下从这端到那一端,然后在转弯的地方慢了下来,每个转弯处都是如此。
他就这样的朝泾河的源头,朝昆仑走去。
他本是一个人,然而身后的河浪之中突然钻出一只贝壳和一只大红虾。贝壳比磨盘还大,在浪花之中一沉一浮的,紧紧地跟在陈景的左侧。而大红虾在右侧,他的右钳上有着一根粗黑的链子,时而沉在水里,时而被他扬洒挥舞起,满面凶恶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看向两岸山上的神祇妖灵们。
对于两岸山上的神祇妖灵们来说,河面上的陈景已经不再是后辈了,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半分轻视,如果说上一次的兴浪淹昆仑,对于他们来说是惊与奇,那么这一次,他们的心中竟是已经在考虑陈景能有几分胜算。
翠屏山上,翠屏娘娘看着泾河方向,那河面上的陈景已经消失在了他的眼中。旁边的玄空知道她是在想事,每当她不言不语又看着一个地方时,便是在思索着什么大事。
山间的风将她垂到地上的长袍吹起,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红牡丹。在她的前方是一个青谷,里面郁郁葱葱,有山泉在里谷中静静的流淌。偶尔有几簇不在春天开的花点缀着青山崖谷,山间有野兽奔走,有些在密林中潜伏,有些在溪边饮水。
翠屏娘娘突然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太子一定已经出来了。”她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原本总是慵懒的眼神也是锐利而锋芒,显露着她作为一个大妖的气态。
“太子?什么太子?”玄空问道。
“当然是我们妖族的太子。”翠屏娘娘又恢复了那种慵懒无力的样子。
玄空却是很震惊,她连忙说道:“我们妖族的太子不是早已经消失了吗?”
“是消失了,消失并不代表死了,他只是消失在了我们的眼中。”翠屏娘娘说道:“也不知道那些同样消失在世人眼中的妖神还能有多少传承,又会有多少随着太子一起出现。”
玄空一时难以接受,在她的心中妖族太子都早已经在历史之中风干斑驳。过了一会儿,她说道:“那,娘娘是怎么知道太子又出现了的。”
“因为现在天下间的那些名声在外的妖都突然没有动静了,而且前段时间出现的那个白虎星君传承者,应该就是来引我出去的。”翠屏娘娘缓缓地说着。
在她说话间,陈景已经过了恶龙峡,来到那瀑布前,他也不停,一步步的就在瀑布上行走,仿如银帘般的瀑布顿时为之倒卷,再向上就是一处河中有岩礁的地主,那里是莲花滩,上面有个莲花寺,但是现已经废弃了。
上一次的水淹昆仑,陈景走过一回,那次很快,这次相对来说慢了许多,只是他这回对于整个泾河的灵力体会则是更加在的深刻,那沉淀在大地深处的灵力都被牵引动了。
现在他才算是真正的体会到,泾河之力并不光指河域中的力量,河域之外的灵力其实也是能被抽取的。
虚空之中传来的灵力是因为有司雨神碑,这个被天庭定为三品神位的司雨神碑已经脱离了地域限制,只是现在他虽然凭《太上洞渊神咒经》将司雨神石炼化了,但是那也还只是他通过司雨神碑感应天地间灵力的开始,大门还刚刚打开。
每一步迈出后,陈景便感觉体内的司雨神碑便多了一份力量,这种感觉像极了绵花吸水,像极了海纳百川的感觉。在他的头顶慢慢的出现了一片乌云,以他为中心慢慢的旋转着。
在昆仑山之颠站着一个道人,身着杏黄道袍,发髻高换,戴着黄冠,上有昆仑山图案,一根黄玉簪子横插而过。他面白无须,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自山脚下根本就不能看到他,只有附近不远处山上的一些妖灵或神祇,或修行者才能看到他,看在眼里,他就像是站在云端,自这昆仑山巅朝四下里看,一切尽收眼底。
以昆仑山脉为祖脉走势的山脉一路向四面八方的延伸,他所面临的方向正有泾河滔滔奔流。白云在他的周身萦绕,风吹着他的道袍吹得猎猎响,偶尔有冲霄起的白鹤在他的周身盘旋。
他站在那里,有着与万物同相的和谐,让人看在眼中,觉得他可以是树,可以是石,可以是山的一部分,却怎么也不像是个人。
他的双眼,静静地看着山脚下流淌的泾河河水,靠近山脚的地方幽静,就像一处寒潭,一直向远处延伸,河水便奔腾起来。他看着云,看着山,看着鸟,看着妖灵、神祇都是一样的眼神,在他的眼中,仿佛万物生灵都是平等的。
在遥远的地方,他的眼中能看到天空之中有云气朝一个地方汇集,那云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变浓变黑。
他似在等待着,又像是从出生就站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陈景依然是一步步地走着,只是他走的却越来越快,他的身体也越为越灵活,这般与天地相合,体内灵力激荡的感觉,让他产生了一种热血沸腾的错觉。
天空中的云越积越厚,旋转着,外围舒缓,内里疯狂,大红虾抬头看天,只见头顶云的中心位置如暗流一样的在翻涌。风也越来越大,陈景所过之处,两岸的山林在疯狂地摇动着。
顺着河流朝昆仑而去,陈景头顶的云层越来越厚,天地已经暗了下来,肉眼看不清十米之外。从远处只看到一片黑暗的乌云顺着泾河快速的移动着。
狂风呼啸。
“啪……轰……”
电闪雷鸣。
电光将那一方空间照亮时能看到那一团黑暗的中心,有一个人带着一只贝壳和一只大红虾在河面上踏浪而行。那当先之人一步跨出,如破浪之舟,头顶乌云紧随而走,疯狂的转动着,两岸山上的大树都吹的折断,被卷飞到云层之中。甚至有来不及离开又法力低微的妖灵被卷入了高空。
第九十章 不屈的幻象
“哗……”
大雨倾盆而下。
陈景所过之处,灵力看似纷乱,却有着一种莫名的和谐,与陈景、大红虾、贝壳形成了一个整体,他们就像是其中的风和灵力,是其中的乌云和雨,是闪电是雷鸣声。
陈景的心中就像一片镜子,将周天之内的一切都映在心中,纷乱狂野的风和暴烈的雷霆在他的心中映着一道道清晰划痕,看似纷乱不堪,却并没有一样事物能够烙印下。
一路呼啸,顺着泾河向昆仑而去。
当天空彻底的暗下,天空之中出现了已经有了残缺的清月,照着那一片乌黑的云朝昆仑掩去。
昆仑山巅站着一个道人,静静地看着,在他头顶盘旋的着的白鹤像是感受到了狂风暴雨,有些焦躁不安的短啼着。
他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乌云,突然缓声说道:“魔,一切想凌驾于昆仑之上的生灵都是魔物,不可饶恕,不可存活。”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陈景所过之处,就如妖灵渡劫。当他来到了昆仑脚下之时,那乌云已经是遮天蔽月。他再一次的抬头看昆仑,昆仑山巅的人道人也低头看他。一道闪电破空,两人的眼眸之中都有一道电闪划过。
道人低头看着,在离昆仑近的空间之中,乌云被一股无形之力驱散。像是过了一个纪元,又似不过一念之间。陈景收回了目光,低下头,抬起腿便向昆仑攀登起来。一步一步,脚上就像是踩着无形的天梯。
他一步步地走着,天空之中风雨骤急,电闪雷鸣。
大红虾下贝壳并没有跟随着陈景一起上,然而他们的感知却奇妙的与陈景相通,这一路从绣春湾走到昆仑山脚下,他们的精气神竟是与陈景相融,他们感受到了陈景心中的那份迫切与坚定。
他们的眼中所见,便是陈景所见的。他们看到的昆仑不是凡人眼中的昆仑那样子,而是一片青苍,根本就不像是实实在在存在于天地间的事物,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已经腐朽,又像是一层神秘虚无将山的本来面目给掩盖了。
在他们的眼中,陈景所过之处风雷密集汹涌,河水冲天而起,那昆仑山竟像是受不住重力一样的倒塌,成片成片的倒下,落入河中消失不见。那些已经塌过的地方,则是变成了虚无。
他们不知道那从昆仑山上倒下的是什么,是山?还是昆仑山中神秘的一部分,被雨水河浪冲刷了。
狂风呼啸,雷霆暴烈。
方圆百里之内都起了大风,外围有小雨,越到中心越雨越大,更是有雷霆一道道闪耀。
百里之外有一只黑熊精站在那里。他全身上下穿着一套太乙精金炼成的锁子甲,在胸口背部大块的地方都一非常清晰符画在上面,前胸和后背都是一样的,一个大大的咒文,似一座大山图画。而他手腕手臂脚上护腿护膝之处,都是各不相同符文。很显在这套锁子甲是他自己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天下间会炼器的妖灵很少,大多也只是寻些天材地宝以本命精气日夜养炼成法宝。
而像他这种会炼制护身甲胄的可谓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他这一身的锁甲只让人一看到,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妖怪,而是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传承。
他曾在小白龙念了一夜《天妖化形篇》时在河神庙听了一夜,又在龟渊化形之时观看了那一次有着重大意义的化形。现在的他远看像极了人,身体站在笔直,脚上穿了一双大靴子,暗金色,上有风云图纹。
他手已分指,不是过却是四指,脸上已经分了眉眼嘴鼻。他看着陈景朝昆仑山之巅冲去,他知道要上这昆仑,除非是如凡人一样的攀登而上,若是想要逞法力而飞腾上昆仑的话,在他的意识之中,将会有一座昆仑山出现。
诸天生灵,谁都不能幸免,他不清楚是自昆仑有时就是这样,还是在后来慢慢变成这样的。在他见到这昆仑之时,在心中便有一种昆仑不可攀登的感觉,而且还隐隐有危险的感应。
他看着那一片风雨,那一片乌云浓密,雷霆闪耀的天地,忍不住叹道:“小小的千罗门一代之中便出两位这般天骄式的人物,即使是灭门也是值得的。”
他感叹的话才落,却有大笑声传来:“哈哈哈哈……”
黑熊侧身看去,原来是另一座山头上一只身着白花衣袍的秀士正轻摇折扇白大笑着,他从侧脸看上去极为秀气,只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感觉,无论是他笑的多大声,多豪迈都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那股子阴柔气息。
当黑熊看过去时,他也看过来。
“道友,因何发笑。”黑熊问道。
“我笑道友只看到叶清雪与陈景的飞腾之姿,却忽略了江流云的悲哀。”那秀士侧过头来笑着说道。只是他这一侧头,黑熊便看清了他的眼睛,只觉他的眼中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阴险与冷漠。
黑熊佯装惊讶与醒悟,连忙道:“多谢道友提醒,还真是被这叶清雪与陈景障了眼目,道友真是心眼清明,不知道友在何处仙山修行?”
“小生家住杏花村小桥边。”那秀士笑莹莹的说道。
黑熊心中暗骂,却是话锋一转,指着陈景说道:“道友可发现了他这次的不同之处?”
“道友是说与上次他兴浪淹昆仑时相比?”
“没错。”
“雷电多了一些,风大了一些,雨大了一些,云也更黑更浓了一些。”
黑熊精心中暗道:“真是无知,居然没有看出来这是已经要形成司雨龙神的念动风雨雷霆生的神通。”
那秀士心中却是在暗笑道:“黑蠢的东西,居然还想套本秀才的话,不知所谓,难道我会看不出来今天的陈景已经将急迫杀意尽敛于心吗?”
在他们说话之间,陈景已经走出了多步,他头顶的乌云越来越重,雷霆也越来越密,他们所看到其实都不真实,因为在陈景中心五里之内的空间已经有了一些扭曲。
他们根本就看不清陈景每朝上迈出一步时,都会如手并指如剑,左手掐着法诀定于胸前,在雷霆落下之时,他右手便会突然朝昆仑山或划或点。而雷霆便又落在他所指点的那个方向范围之内。所以,每一道雷霆都如利剑一样刺在昆仑山上。
陈景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幻象,幻象之中有一个年轻的道人正一步步地走在一座大山的中的石阶上,那人看不清脸,只看到一个背影,看上去比较削瘦的样子。他一步步走的非常的艰难,才走一半不到的石阶,陈景不知道这幻象从何处来,但是却觉得他不可能走了石阶最上面,因为他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倒下来。
很遥远的距离看着,陈景忽然看的不真切了,又突然隐再,而后又再现,那幻象中的人还在走着,依然还是摇摇欲坠的样子,随时都可能倒下,他抬步上石阶的脚步也更加的慢了,只是却始终没有倒下,依然在一步步地向上走着。陈景突然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子顽强拼搏的精神气儿,穿越虚空,透过不知多少年的时光而来。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力量自心头涌起,像是被那个幻象中不屈的精神给勾起的。那个幻象消失,陈景没有看到那个最终登上石阶顶端的场景,然而他自己的体内去有热血沸腾的感觉,灵力在天地间到处都是,但是能为修行之人所用的却要看一个人身上的力量有多大就能挑起多少灵力。
陈景朝昆仑山之巅大步而上的步子突然加快,他的头顶上空乌云越发的浓郁了,风雨雷电也更加的大了。
昆仑山巅的那个道人看着眼下越积越厚的乌云,眉头微皱。在这昆仑山巅虽然没有乌云,但是在山腰以上部分却已经被乌云完全掩盖,而离昆仑山巅远一些的地上,已经形成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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