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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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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大惊,苏良又道:“大王请放心,有天君在,任何邪神都无法靠近紫宵宫半步的。”
昭王虽然他这么说,心中稍安,只是看着外面没有丝毫减弱的大雨,却仍然放不下心来,便又下令让所有的武士都集中到这里来。
他的令才刚才,有一人已经从风雨中来,正是白云观主亲传弟子静笃,他来到昭王面前,行了个稽首道礼,说道:“参见大王,奉家师之命,特来禀告大王,家师已经去寻那做法的雨神。”
“雨神?寡人虽然没祭祀过他,却也没有亵渎过他,他为何要降罪于寡人。”昭王站起声来连忙道。
这时王宫之中的卫士都集中到了这时,有卫士上前禀报说兰卿绫已自尽于灯座下,鲜血流了一地。昭王听后不禁不又惊又是可惜,惊的是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如此狠决,又可惜了她那年轻美貌的容颜未能得到疼惜便已经枯去。
静笃听到之后,陷入深思当中,而苏良却突然道:“此必是为了祭邪神而死,她死之处必有邪神之像,大王可命人寻之焚毁,邪法必破。”
他像是早就知道兰卿绫的事一样,直言说道。昭王连忙命兵士去寻,却根本没有寻到。而昭王则想起了兰卿绫进宫时手中拿着的一卷画。
这座被命名为紫宵宫的王宫之外的君安城大街上水浪滚滚,陈景踏在这一座君安城的中心街道上。感受着这座城的地脉灵力,体味着城中蕴含着如沸水一样在锅里翻动着的愿力,其中属于他的只有一道,却在最中心处竖起的白光,直冲云端,那是属于兰卿绫的信仰,是她的愿力。
陈景并没有想过要在这座天地间有数的大城之中收纳信仰,接受祈愿。他在大地上行走,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心能够像这大地一样平静下来。
他坐闹市看竹书四个多月,渐渐要平静下来的心却被兰卿绫的一次的祭祀与祈愿完全的打破了。
她在一个月前开始,风雨无阻的买了陈景一个多月的米面,虽然他们说话极少,但是这就是缘份,信仰在这样简单的买卖之中建立起来的。
他不断地向前走着,一步步的朝宫殿之中而去。
前面的雨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人像是从地下积流之中钻出来的,又像是随风雨而来,更像是顺着天空之中雷霆降下的。
这人一出现,陈景便停了下来。晦暗的风雨之中,看不清那人的长相,甚至连他的衣服都难以看清,当天空之中刺眼的雷光亮起之时,那里反而什么都没有了。
“君安城八百年,来过无数的神祇,但没有一个神祇能从君安城中带走一丝的信仰,没有谁能让君安城中人们祈下的愿望实现。”
那个说道,声音顺着风雨传入陈景的耳中。
“你是祈天庙的冥天君?”陈景问道。
冥天君笑道:“不敢当天神面称天君。”
“那你还敢拦我。”陈景道。
“这里是中元国的君安城。祈天庙建立了四百年。”冥天君说道。
陈景回答道:“比之昆仑如何?”
冥天君立即咽下了嘴里的话,而陈景已经再次大走向前,随着他的走动,风雨卷起,将那一道似有非有的影子瞬间吞噬。随着风雨卷起,那人消失,然而街道上流淌着的水中突然坐起一个个的阴兵。这些阴兵穿甲持刀,自水中坐起,陈景缓缓涌来,仿佛如黑色的潮水。
“你居然囚禁着君安城中人们的灵魂。”陈景怒道。
话话间,他的嘴里冲出一片白光,白光融入风雨之中,朝街道的前后席卷而去,风雨如刀,将一个个阴兵身体撕碎,就像是切开黑色的纸片一样。
阴散在风雨之中,化为黑烟在陈景的头顶凝结出一片黑云,将陈景与天空阻隔。前后左右都依然有着静静挤过来的阴兵。他们没有生命,不知生死。
陈景一眼便看出,这些阴兵并不同曾经秦央座下的三千阴兵,也并没有组成什么阵法,但是陈景却在阴兵散成黑雾结成黑云的那一刹那感受到了一丝危险。
这不是普通的阴魂,也不是普通的阴兵,而是有信仰之魂,是四百年来祈天庙收聚的信仰之魂。
数百年下来,祈天庙已经能让这些魂魄离不开君安城。这些生前信仰祈天庙的灵魂在君安魂竟是有种不死不灭的感觉。陈景突然想到了霸陵城,那里是一城的无信灵魂,是二十万怨魂,而这里却有着更多的有信仰的魂魄,两者截然不同,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说过,这里是君安城,祈天庙已经在这里四百年了,即使是天神又如何,君安城中曾死过二品神将。”冥天君的声音从某一个阴魂的嘴里说出来。
然而,陈景却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枚黑色大印覆在掌心。
“这,这,你怎么会有这种阴世王印。”
黑暗的风雨之中传来冥天君的惊呼声,陈景根本就不理,将手中的黑印举起,黑印之上的五个恶鬼像顿时像是活了过来五个恶鬼各自张口一吸,那些不死的阴兵连同上空的黑云都涌入那五个恶鬼的口中。
第一一五章 风雨之中僧问神
秦广王印在陈景的手上许多人知道,但是君安城到底是离霸陵离泾河太遥远了,而且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听说过陈景的冥天君在陈景拿出秦广王印之后忍不住的惊呼出这么一句怪异的话来。在他的心中到底是不太相信的这秦广王印真的在陈景手上,传言总是失真,在九华州大多人都相信,出了九华州就有人开始不信了。
冥天君急忙远遁,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什么天神,只要来到了君安城中,他都不会怕。他唯一怕的就是这阴间的王印,阴间十殿,每一殿都有一枚王印。
秦广王印上五个恶鬼像是要冲出大印来,初时还只是浮现,慢慢的自秦广王印上探出身体来,身体宛如实质,深身黑幽幽,双臂双肩结出一块块黑色的肌肉,双眼泛着红光。血盆大口一张,天空中的魂魄散成的黑云被吞入嘴里,而双手探出,抓着那些魂魄扯断手臂塞入嘴里,又拧下它们的头,塞入嘴里咀嚼着。
阴魂突然都散入风雨之中,只一转眼之间消失无影无踪,就像出现时无声的从地面上的水里坐起一样,在秦广王印出现后一转眼之间就又消失。唯余秦广王印上的五个探出身体的恶鬼依然能够不时的从虚无之中抓出一个个阴魂来撕碎分食。与陈景以剑气斩碎阴魂而化为黑云不同的是,这些阴魂被秦广王印上五个恶鬼撕碎之后并不会散去,依然头是头脚是脚,在它们的手上挣扎着。
天空之中依然电闪雷鸣,雷光照亮整个君安城,将长街上的陈景照得清清楚楚,他那五个咆哮的恶鬼就像是从他的手掌心之中冲出,离手掌越近之处越小,小如手指,而离手掌越远之处就越大,大如磨盘。
这一幕就像是魔物出世。
陈景虽然能够驱动得了秦广王印,但是自他从得到之初到如今依然无法彻底的掌握着,他本是想凭着秦广王印将那些被禁在君安城中的信仰之魂都驱开,然而秦广王印却将阴魂吞噬。
突然,陈景发现秦广王印上探出的五个恶鬼竟是在吞噬着君安城中的生气。
正要将秦广王印重禁住之时,黑暗之中传来一声念佛号声。
“我佛慈悲。”
一个身着灰布僧衣的老和尚自陈景身后的长街上走来,身上朦胧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芒,风雨不侵,僧衣半点不湿,脚上灰布鞋踩在有着积水奔流的街面上却不沾半点水气。
陈景并不回头,依然在向前走着,同时将探出身来疯狂的吞噬君安城中生气的五个恶鬼禁回到秦广王印之中去。
“陈司雨好大的天威。”那老和尚说道。
陈景一边向前走,一边回答道:“祭我之人的灵魂尚在等待着我,和尚何必自身后现法身,追逐于我呢。”
“陈司雨一现身便满城风雨,因一人而弃城生灵不顾,非天神之道也。”和尚手捻金色佛珠,大步向前。
陈景不停,无论和尚走多快,都与和尚保持着同样的距离,不知是和尚的原因还是陈景的原因。
陈景平生见过的和尚不多,有印象的就只有三两个,一个是陈景阴神不能离开河神庙时见到的那个大和尚,那是一个在悟道的和尚。另一个则是木真,这个天生神通的和尚。
随着陈景的沉默,布衣老和尚却气势大盛。
陈景像是回答不了和尚的这一句话,和尚越走越快,手那串佛珠金光大盛,耀眼夺目。
就在这时陈景突然说道:“生命本无轻重,又岂可凭多少衡量。和尚,我问你,若是有一万人都言和尚该死,和尚是否就要死去呢。”
“僧人修行,又岂可因人言而弃自命。”和尚大声道,声若洪钟。
然而陈景这次却以极快的速度道:“神人行事,又岂可因僧言而弃信义于世间。”
“取一人之信而害众人,乃恶信也,神不可取。”和尚大声道。
天空之中风雨疯狂,电闪雷鸣。和尚紧追陈景身后,法度森严,像是只要陈景一句回答不上来便要倾力一击杀陈景于风雨长街。
陈景身上突然神光冲宵,威然道:“虽是一人,却是祈天下大义,只此一人便足当愦愦众生。和尚言我弃满城生灵不顾,是欲行天罚之事吗?”
“因一人而乱世间法度,乱神也。”和尚大声道。
“哈哈哈哈……”陈景大笑。
“你笑什么?”和尚问道,他手上佛珠的金光竟是在陈景的笑声之弱了不少。
“人间法度由何而来啊,因何而生,为谁而存在。僧人,你手中佛珠为何是金色,你修的是人间道吗?”
随着陈景话落之时,僧人身上的气势大泄,漫天风雨化为剑丝朝僧人席卷而去。僧人手中佛珠上的金光闪耀,包裹着僧人消失在了风雨之中,原地唯有一个漩涡久久不散。
陈景依然在风雨之中大步的走着,并没有人再阻拦他,直到他眼中出现了紫宵宫前,他虽然在君安城中这么久了,却是第一次看到紫宵宫。
紫宵宫正对着长街的宫门前只有持长竖长戟的卫士,大雨冲刷在他们的身上,顺着他们的铠甲流下,一个个脸色坚毅,沉凝寂静,手按长刀。
“什么人。”
有卫士看到了陈景,低沉的喝问道。
远处风雨中的人突然顿住了,风雨突然小了下去。
紫宵宫最中间专门用来与大臣们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兵卫云集,刀出鞘,弓上弦,杀气腾腾。
殿中昭王独坐高椅之上,旁边分别侍立着桑妃与砂妃。下方是静笃与苏良看着外面的风雨。苏良突然转身说道:“大王,风雨将歇,邪神将退。”
昭王听后高兴地说道:“还是天君法力高强。”
静笃却在一边说道:“大王,那雨神若退风雨必歇,现风雨虽然稍弱,内中逼人的气息却半点不减,雨神并未退。”
昭王有些不悦。
“轰……”像是为了验证静笃的话一样,天空之中再次响起了雷霆声,并且更加浓烈。
大王连忙说道:“这邪……雨神为何非要与寡人为难,道长可否代寡人向那雨神说说,只要他退去,寡人定然年年祭祀岁岁不忘。”
祈天庙中的苏良快速说道:“大王,有祈天庙在,何惧邪神,大王勿忧。”
然而不等昭王说话,静笃已经说道:“何谓邪神,他虽是外来之神,却也是真神,若大王能祭祀于他,当会有风调雨顺之年。”
“夺他神之信的神祇便是邪神,绝对不能祭祀于他,否者诸天混乱,诸神争信,天下将再无平静之时了。”苏良说道。
殿前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一个人自风雨之中出现,风雨之中看不清面容。
“什么人。”
卫士之中有一人大喝道,声震屋宇。
对方没有回答,直步而入,大步进殿。侍卫们脸色一变,侍卫统领大喝一声:“杀。”
利箭射出。数人纵身而起投入风雨之中,刀光迸进,杀气腾腾。
“住手。”
殿中静笃大声道。
“啊。”
箭矢落在那人身上,碎成烟尘。
刀碎,人倒飞。
“桃先生,您怎么来了。”
静笃迎了上去,苏良也紧跟其后喊了声桃先生。
这桃先生须发皆白,手中拿着一根比他人还要高的桃木杖,桃木杖上有几根嫩芽,他全身都湿透了,但是那根桃杖却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湿痕。
“桃先生,你来了就好,快与寡人说说,外面怎么样了,冥天君、白云真人、悟法尊者都在何处啊。”
昭王从王位快步而下,还没有告诉那位桃先生便快速的问道。这人正是句芒殿中的桃先生。
“大王勿忧,他虽然法力强大,但却进不了这紫宵宫,若是进来了,我等自会秉承先祖遗命将所有进入封神台中的修行之人封印。”桃先生说道。
“有先生之言,寡人无忧也。”昭王高兴地说道。
桃先生身上的水气在这说话之间竟是已经干了,他说道:“大王请放心,封神之阵凭的是千年来君安城中的帝王之气,可镇压万物,中元国传承千年,在这千年的人道之气面前即使是天神也要望而却步。”
昭王很高兴,之前忧色全无。重新坐位王椅上,左右的桑妃与砂妃都倚了上来。
桃先生转身看向殿外。
这时,陈景正走在紫宵宫前,在那宫门之前,白云观主凭空而现,出现在那无雨之处,臂弯横枕一柄雪白的拂尘。
那些卫士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白云观主。在喝问了陈景没有得到回答之后,其中两人相视一眼之后手按刀柄步入风雨之中,朝陈景而来。
“金鳌岛截教白云见过司雨天神。”白云观主说道,陈景未出声,白云观主又说道:“不知道天神因何而来。”
也就在他话落之时,陈景突然张口吹出一口白光。
陡然之间,狂风呼啸,大雨倾盆。那风伴着雨像是有生命一般白云观主卷去。
那两个已经靠近了卫士如树叶一样的飘起,跌落在城门之下。而城下的白云观主脸色大变,手中拂尘一卷,衣袖一甩转身消失在了门后,也就在他消失的一刹那,那大门咔嚓一声被风吹断了横杠,大门洞开。
“呜……呼……呼,呜……”
狂风大雨,电闪雷鸣,自那低压在君安城头的乌云之中冲卷而下。
昭王所在的朝殿之中突有风雨卷入,门口的卫士睁不开眼,站立不住,东倒西歪。
静笃与苏良身上光华毕现,各自低喝。静笃画符,苏良念咒,然则在风雨之中他们符与咒都瞬间破灭,身上的光华顷刻散去。
他们只觉得吹卷在自己身上的根本就不是风雨,而无穷无尽的剑丝。
他们的衣服在风雨之如已经腐朽了千年,毫无抵挡之力化为布丝。
昭王大喝一声,吓得朝椅后躲去。唯有殿中的桃先生手桃木杖仍然站在那里,手中桃木杖青光萦绕。只是昭王看不到他脸上的骇然之色。
第一一六章 人君之头,重几何?
“这不是满天的风雨,而是漫卷天下的神威。”
桃先生在风雨之中突然想到这么一句话,这些来年陈景的名字断续续的传到君安城中,只是他却认为其中必有夸大之词,直到去年听说陈景昆仑封神,剑破昆仑,致使昆仑的灵脉分东西后,他才真正的正视起这个年轻的天神来。
他眼中的风雨就像有一人持一剑自天空降下,突入殿中,一剑绽放,如漫天丝雨。
在风雨卷上他身上的一刹那他手中桃木杖顿在了地上,青光绽放,满殿生春。
那桃木杖顷刻之间已经生叶抽枝,长成了一棵桃树。殿中柱子,横梁之上也都长出嫩叶,转眼之间竟像是成了一栋凭新木建成的殿。
风雨在桃树长成之后立即缓了下来,苏良与静笃各自低喝一声,各凭法术将在风雨之中化为布丝的衣服招回凝结成衣。
“大王,速取玉玺。”
桃先生大声说道,昭王听他提醒,连忙去取玉玺。而桃先生依然站在那里,旁边是一株长了一树嫩叶的桃树,他手扶桃树站在那里,看着殿外,只见漫天的风雨席卷而下,无孔不入,凡俗的卫士睁不开眼,眼上睛仿佛已经盲去。
这封神台是一个法阵,入阵之人即使是成就了元神也将被封印住,神祇更是如此,因为这是一处以人道之气为基的法阵。
当年布下阵基并在大地上画下阵图的人就是现在这祈天庙、句芒殿、白云观、法华寺的祖辈们一起布下的。所以,封神法阵也要他们四人一起驱守才行,只是最中间之处还需要人君持玉玺镇守在这里,那是法阵总纲所在,是法阵力量的主要源泉。
而现在桃先生只看到前殿之上空有黑光冲起,阻挡着风雨入侵,那是冥天君已经坐上法坛。左殿之中金光升腾,那是法华寺悟法和尚已经坐在了法坛之上。就在他担忧之时,右边的大殿上空升腾起一片清光,他稍稍的放下心来,因为白云真人已经在行法了。唯有他自己与昭王手中元王国玉玺尚未归位。
他心中有些急躁,一时大意,他没有想到陈景的神通居然有如些神妙。这座紫宵宫中即使没有他们四人行法也依然有着莫测的封神力量,只是现在根本就不见陈景真身,只见漫天风雨卷入紫宵宫中每一个角落。
虽然不见陈景真身,但是桃先生却觉得陈景已经进来了。
“先生,寡人,寡人要怎么做?”昭王从后面绕出来,手持一枚玉玺,高高地举起,气喘喘的说道。
“大王只需要手持玉玺端坐,心怀中元,胸蕴众生,便足矣。”桃先生话落之时已经隐去,桃树转眼之间便已经枯去,殿中屋檐上生出的嫩叶也都枯去,散落一地。桃树倒在地上转眼之间已经又成为朽木,最后消失不见。
昭王手持玉玺坐在中高的椅子上,手托着大印,挺了挺胸膛,仿佛这样就不会害怕,这样就能将中元、众生纳入胸怀。
只是无论怎么样,他都没有从这枚传承了千年的传国玉玺之中感受到什么力量。他慕仙家法术,却又那些身怀神通之士深深地感到畏惧。
他不由得想到随着这传国玉玺传承了千年的那句话:“为人皇,当心怀众生,则众生护之,诸邪不侵,无所惧,”想着这句话,他怎么想都觉得这句话是太空太假了。
整座紫宵宫城的北面升腾起一片青绿色,就像是一片桃树林一样。与另外三处连成一片,又聚于最中间的中元殿上空,引出一片土黄色,最后形成一片混沌之色,将整座紫宵宫笼罩起来。
“大王,请勿担心,封神法阵之中,天神也将陨落。”苏良说道。
昭王并不回答,只是抬头屋顶,就在刚才那一刹那,他竟是看透了屋顶,看到了天空之中,仿佛看到了一个人正凌立于虚空之中,他的周身电光闪耀。然而,让昭王感到心悸的却并不是他那呼风唤雨操雷控电般的神通,而是他的眼睛。
昭王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双眼,这双眼睛就像能看透天地万物,能看到人心,能将一切有形的无形的事物都看个通透。昭王觉得他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那目光之下,他全身冰凉。
“中元国的君王?”
昭王突然听到那人问道。
“寡人,寡人,正是。”昭王说道。
“那你有何德何能呢?”那个凌立于九天之上人问道。
从来不曾有人有用这样居高临下眼神看过他,甚至连直视他的人都极少,更不要说有人这样问话了,即使是君安城中那四位都对他这人君极为客气。
但是他的心中竟是无法生气,只有畏惧涌起,他此时只想着回答。
“寡人,寡人之位传自祖宗,乃真命天子之身。”昭王不自禁的将内心深处的话说了出来。
“真命?天子?谁的命不是真命呢,呵呵,天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问问他什么时候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的。”九天之上乌云之中的人问道。
“天,天在,寡人,寡人不知。”昭王抬头说道。
中元殿中静笃与苏良两人大声地喊着“大王”,昭王却一无所知。抬着头,双手颤抖,汗出如浆。
“呵呵,你不知道啊,那我告诉你。”那人说着,昭王看到他抬手指了指他自己的,所指的位置真是心口处。
昭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又说道:“世上本无天,奈何皆言天意。”
“对对,本无天,本无天。”昭王说道。昭王的眼睛像是被天空之中的那人给勾住了。
下方紫宵宫的前殿之中的突然响起大喝声,随之便是这样的一句话:“你贵为天神,居然以邪法诱引人君,如此德性,又怎能为神祇庇护众生。”
昭王顿时惊醒,像是在死亡边缘转回来一样,全身疯狂的颤抖着,手中的玉玺摔在地上。
静笃与苏良连忙上前,苏良将玉玺捡起,静笃去将昭王扶起。
就在这时,九天之上降下话来。
“那就是你庇护的人道君王吗?杀之不惜,留之无用。”天空之中的陈景回答道。
“乱神。”
冥天君话落之是,在那座大殿的瓦面突然钻出一个漆黑的鬼物,竟是与秦广王印上出现的那五个恶鬼极为相似。漆黑的身体犹如实质,幽黑幽黑,十指有着锋利的黑爪,双眼泛红,只是头上却多了双角。它仰天咆哮,发出一阵阵恐怖的声音来。这是吞噬了无数魂魄的鬼王,已经生出了神通,有了灵智。
那头生双角的恶鬼冲天而起,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半空之中,陈景腕一翻,手中又出现了那枚秦广王印,只是这次他却是拿着印的上面,由上而下的印盖下去。
那印才一出现,鬼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恐惧。只是那印只是在陈景身前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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