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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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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当年那青丘九尾狐一族来这里时,土地神与虚灵都没应他们,而陈景却应了,在他们心中陈景已经是比他们都要灵验了的。每家每户每天的三柱香也就更心虔了。
这么多年来,陈景的身体虽然成了河神像,但是神域却在不断地扩大。上游下游的河神都消失了,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所以,这么多年来过去,陈景已经不光只是这绣春弯、乱流坡、恶龙峡的河神的,他的敕符在不断的变化成长,已经显化了一半枫林渡的河域出来,而上游也多出了一段。这还是陈景这些年没有将心力放在这方面,要是他的心思放在河域方面的话,现在只怕早已经多了两段河域了。
白天很快就过去了,太阳下山的那一刻,陈景自神像上走下来。再次坐在了河神庙的门槛上,以手撑着下颔,看着河堤下的浪花。
“嘀嘀答,嘀答嘀,我是自由的小白龙。啦啦啦……哦哦哦,我是自由的小白龙……”
河堤下传来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没一回儿已经到了河神庙前,正是那个在河神庙中念了一晚《天妖化形篇》的小白龙。她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头发依然是自己扎的一条歪辫子,脸和手倒是很干净,白白嫩嫩的。虽然长的并不算漂亮,但是身上去有着一股轻松灵动的气息。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槛上的陈景,嘴里那欢快的谣曲戛然而止,原本跳动着的身体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的站在那里,一只脚还是点在后面,身体微微前倾。她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是云还是雾。”
陈景当然记得这个名叫小白龙的神秘小姑娘,再次看到她时,她还是那个样子,几年过去了没有长大半点。
“为什么这样问。”陈景问道。
“因为你长的像云又像雾啊。”小白龙快速的说道。陈景低头看自己,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声响起:“大胆,对神祗不敬,是不能受神灵庇佑的。”
“巴、卜……”小白龙看到大红虾居然一点也不怕,一转身屁股对着大红虾一翘作放屁的样子,还声容并貌的发出声来。
说来也巧,当年小白龙念了化形篇后,居然一直没有与大红虾相遇过,这还是小白龙第一次与大红虾见面时说的话,随后便是叽叽喳喳的争吵,这样的场景即使是他们彼此都成了一方妖王之后,依然每一次见面都要争吵一翻。
这一个晚上,就在小白龙与大红虾的争吵之中度过,陈景听着他们那天南地北的争论着各种不着边际的事,竟是没有感觉到吵闹。大概是吵累了,大红虾趴在了陈景的左边,右边则一直是贝壳静立的地方,小白龙则搬了一块石头放在陈景对面坐下,用小手撑着下巴。
一时之间静谧下来,天空之中飘洒着蓝色星光光,河风凉爽。
没过多久,自来到这河神庙面前就没有说过话的贝壳突然说道:“河神爷,您昨天说您现在的状态在道门之中称之为阴神,又说这是意念,我想了一天都没有想明白。”
长着青苔的贝壳声音很嫩,甚至比小白龙的声音还要稚嫩。
小白龙好奇地看着这个会说话的青色贝壳,对于她来说,今天是神奇的一天。她在听到了贝壳说话后,不但好好奇贝壳中有什么,还同样的好奇着什么是阴神,什么是意念。
贝壳很少主动问陈景东西,她总是安安静静的似飘非飘的立在那里,身上笼罩着一层水雾。此时此刻,贝壳、大红虾、小白龙就像三个问道之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陈景立即解释道:“意念在生灵出生睁开眼睛之后就开始产生了,它是生灵的思想,是本能,是心志。同时,它又是杂乱松散的,普通的人身上那意念根本就是无形且难以控制的,根本感受不到。但是修行界却有修练的方法,比如存想,斋戒、采气、禅定……许多方法修练,通过这些方法能将意念慢慢的集中,控制,引导,粹练。这些方向来自于天地间各种不同的门派,虽然各不相同,但是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为了让意念能够更细微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如果要往更深度的说的话,就是修行界所说的道心了……”
让陈景说完之时,东方再次亮了。
这是陈景又一次的讲道,虽然讲的并不是什么高深的东西,但也是他自己的亲身理解。只有自己所理解的东西才是自己的,否则的话,即使是学习的再多,也不过是空学一场理论而已。
小白龙感到新奇,她第一次听到这些,觉得非常的有趣,决定以后天天晚上到这里来。陈景并没有问小白龙的事,本来大红虾是喜欢问这些的,但是他在第一次见面时就与小白龙吵嘴,自然也就不会问了。贝壳一向沉默少话,自然也不会问。
第九九章 骑鹤少女
就在陈景坐在河神庙前回答着自己座下的河灵的提问时,天地间虽然看似平静,却有了一丝暗流汹涌的感觉了。翠屏山中永远都是那样的清幽安静。翠屏山神几乎从来不离开翠屏山,陈景感觉她很厉害,至少比自己厉害,在他看来,几乎不输于腾空而上九天的蛟龙王。此时的翠屏娘娘却站在那临深涧的翠屏洞天前看着星空,身上的那股子慵懒气息依然还在,但是却弱了许多,抬头看星空绝美容颜上少了几份轻松,多了几分郑重和认真。
她的旁边是那位以绿叶为裙,头戴一朵红花的女子,本来会显得土气的一朵红花戴在她的头上,竟让她本空灵气息多了几分娇异。如果说翠屏娘娘像一个人间王后那样慵懒高贵的话,那她旁边那个女子就是一个山中精灵。
“看来这天真的要变的,也许不应该说变,要说恢复。”翠屏娘娘说道。
“变了不正好,现在这天地就像一个牢笼。无论是天资多么的绝世,最终都只是在这天地间化为一堆黄土。连人间都流传‘天意不可违’这么一句话。”
“这千多年来,我妖族只有去年泾河中的那个龟渊化形成功过。前不久那泾河蛟龙王又差点化龙,看来这天地的束缚正在减弱。”
“那龟渊应该是来自海中的吧。”
“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是从他的手段来看,绝对不是普通的妖物开灵,而应该是像我一样是有着传承的。”翠屏娘娘思索的说着,脑海之中又想起了那年龟渊在恶龙峡化形的场景。接着又说道:“当日河神庙中那个一夜念诵《天妖化形篇》的小姑娘也不知是什么来历。”
旁边那如山中精灵的女子没有回答,她自然也不知道那小白龙的来历,看在她们的眼中,那小白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凡人了,可是她的所言所行都昭示着她的不凡,偏偏她们用尽秘法,也无法看透小白龙的来历。
“天要变了,我们赶上了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如果我们能够活下来的话,千百年后,也将成为传说了……该化形了,我的敌人表面上看一个都没有,但是化形的那一天,一定会有不少人想要将我这一族在这天地间彻底的抹除。”翠屏娘娘眼看着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抵挡得住吗?”旁边的女子问道。
翠屏娘娘却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而是说道:“绣春弯河神欠我两个承诺,我化形那天请他来护法。”
“他会来吗?”那妖异而空灵的女子问道,在她看来,护法的人极其重要,翠屏娘娘化形渡劫,等于是将生命交到了别人手上。
“会的,他会来的。”翠屏娘娘说的很肯定。
“那,他来了有用吗?”
翠屏娘娘突然展颜微笑,说道:“他其实很厉害,比你想象中的要厉害,这么多年来,只不过是叶清雪将他掩盖住了。”
陈景并不知道有人在议论他,他仍然在回答着大红虾的问题。转眼又是一夜过去了,这一天白天陈景本以为自己会像往常一样的度过,但是在下午的时候河神庙前来了一个女子,是骑白鹤而来。
她自白鹤身上落下,白鹤化为一只纸鹤被也收回怀里。她站在河神庙前看了一会儿,立即踏入神庙之中,来到神庙前面,又抬头看了一会儿,突然毫无征兆的将供桌上的香炉捧起,狠狠朝地上摔去。
随着一声瓦砾破碎的声音响起,一团灰烬也在虚空之中弥散开来。她像是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被香灰淹没,紧接着又将供桌推倒。动作极为粗暴,似乎心中有着强烈的怒火无处发泄。推倒了供桌之后仍然不解气,四周看了眼,发现并没有什么可推倒可摔碎的东西后便盯着神像,香灰飘扬的河神庙中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眸,从河神庙外看去只看到她一身紧身的劲装,将身体裹的紧紧的,乌黑的头发被一根白丝紧紧的束住。
她自怀里掏出一个小巧木锺子,就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但是就在她吹出一口气后,那小木锤在一团清光之中化为一柄巨锤,巨锤看上去古朴而沉重,就像是人间的开山用的大锤,高度长及那女子胸口。
只见她举起大锤就朝神像上砸去,一声闷的声音响起,大锤砸在神像上被反力震回。神像上一点损伤的痕迹都没有。她却根本不停,只是将手中的大锤又高高举起,狠狠地砸向神像的右腿。
一下又一下,仿若有着深仇大恨。
绣春弯河域之中,大红虾在贝壳面前来回的转动着,嘴里不停地说道:“太嚣张了,太嚣张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要砸河神爷。太嚣张了,这怎么行,贝壳妹妹快去吃了她吧。”
贝壳根本就没有理会大红虾,只是静静地漂浮在那水中,每一隔一会儿,贝壳之中便出吐出一个气泡。
“这个女子明明是有修行的,入了神庙,还要破坏神像,我们就可以出手杀她,为什么河神爷还要阻止呢?”大红虾喋喋不休的说道。
“河神爷既然不让我们出现,自然有他的理由。更何况她既然用了法术,就无法伤害河神爷了,除非她法力比河神爷还高。”贝壳这时说着,一串气泡自贝壳之中冒出。
大红虾快速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她那一点法力,俺一钳就能将她夹成两段。”说到这里,那突起的大眼睛转了转,随之压低声音说道:“贝壳妹,你说会不会是河神看那小妞美貌……”
“河神爷一念之间就能察整段河域,你说的再小声河神爷也能听到的。”贝壳随口一句,吓的大红虾连忙闭嘴。
河神庙中那少女已经没有再砸了,而是以手拄着大锤抬头看着神像,大口大口地喘气。发丝有些散乱,额头及两鬓的黑发被汗水沾在粉嫩通红的脸脖上。
她紧紧的盯着河神像,眼中却充满了恨意。看了一会儿,抡起那比她腰都要粗的大锤再次朝神像砸去。一锤一锤,声音沉闷,仿佛砸在人的心口。
她这一砸便是一个多时辰,片刻都未停。只是无论她怎么砸,神像上一点碎裂的痕迹都没有。
河神庙外的河风吹进了神庙,风中有着一串轻快的歌声。
“嘀嘀答,嘀嘀答,我是自由的小白龙,不腾云呀不驾雾,啦啦啦,我是自由的小白龙,不吃斋啊不念佛。哦啦嘀啦,我是自由的小白龙……啊,有人砸神像啊,有一个女土匪在砸神像啊……”
里面的女子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喊声,依然是一锤锤高高举起,狠力的落下。
小白龙就站在神庙前,转个身,朝着河前村方向,以手作喇叭装大声地喊着。
河域之中大红虾则是在那里高兴地说道:“这小丫头一定将放屁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哈哈。”
他虽然身在河域之中,但是河岸上的一切都了然于胸。
“……女土匪啊,她拿着好大的锤子在砸河神啊……”
随着小白龙的喊声响起后,河前村中顿时冲数许多,远远的就见一个小伙操起一根齐眉棒朝河神庙跑来。紧随其后是一群群男女老少,自从那年抓住了两个山中土匪之后,他们对于这种事情格外的重视了。
不一会儿,河神庙前已经围满了人,当先跑来的那位小伙却只是站在河神庙前并没有做什么,身边的人同样没有进去,只是在那里惊讶地看着。这时胡须已经花白了的村中族长来到,他一看河神庙中的情形,立即说道:“莲花、小珍,你们上去把这位姑娘拉下,不要让她再亵渎了神灵。”
顿时有三个妇女挤了进来,上前去将那砸神像的女子拉开。她们本以为这个女子手持这么大的锤,一定力大无穷,哪知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的是竟是一拉就拉开了。那女子两条胳膊被拉住了,仍是用力地挣扎着,要砸河神像。
她们这才发现这女子身上的汗水已经将水服给湿透了,头发湿漉漉的,嘴巴紧紧地抿着。当三个中年妇年将她拉开使劲地抱着她时,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神像,眼中突然流出的眼泪,只是嘴巴依然紧紧地抿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脸已经因用力过度而通红。那个中年妇女看到这看上去年轻而又漂亮的女子无声的流泪,手中的力气不自觉的松了松。那女子挣脱了,抽出被抓住的手臂,再次举起大锤就朝神像冲过去,装若疯狂。
“砰……”一声沉闷的锤击声响起,神像完好无损,仿佛在讽刺着她的苍白无力。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把她拉开。”神庙前的族长被那结结实实的一锤给吓得不轻,连忙大声地喝道。
三个中年妇女再次上次,将那女子抱住,往外面拉。那女却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双脚勾着河前庙的门槛。
“拖出来。”族长大声说道。
门前围着的人立即退了开来,那女子被拖出去后依然死命的挣扎着要冲进河神庙。她们又怎么会放手,一个个用力的拽着她。她死命的挣扎,大哭声的哭喊着:“恶魔,恶魔……”
“带回村里去。”族长大声地说道。同时又让人整理打扫了河神庙,并让几个小伙将那个大锤抬走了。
问那女子的话,她也不说,只是看着大声地哭着,仿佛憋在心中已久的泪水要在这一次发泄出来。只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还是被带走了。族长最后在河神庙中的供桌整理好后,又摆上了新的香炉,并点了三根香后也离去了。喧哗的河神庙再次回归平静,太阳已经洒下红色的霞光,将江面照的血红,仿佛一条血河在奔腾。
小白龙在村中的人来了之后,就一直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着,漆黑的眼珠子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脸的好奇。最后,看了一眼河神像后便追着他们的身后跑到村里去了。
天空暗下来,星辰不离不弃的伴随着月亮出现了。
第一百章 炼魂
陈景站在河神庙前朝河前村方向看去,他不认识这个女孩子,但是却认得她的法术。而且是刻骨铭心的那种,永远都不会忘记。以万物为符,然后化成各种灵物来攻击敌人,这是仙符宗才有的手段。虽然符术在天地间并不算什么,但是仙符宗那种以任何东西都能制成符的手段颇为独特。
大红虾与贝壳自河中爬了上来,他们一左一右的分立在陈景旁边,连大红虾都没有作声。
月上中天,陈景已经再次坐在河神庙的门槛上。大红虾身如一头二百多斤的红猪一样大小,趴在陈景的右边。贝壳浑身青绿,跟磨盘大小,身上笼罩着淡淡的水雾,仔细看去会发现她并没有挨着地。今天他们没有再问陈景修行方面的问题。
平静的夜晚被远处的脚步声打破,从脚步声中可以听出这人是在跑步,而且身体一定很轻。
大红虾早已经将头抬了起来,看着河堤方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气喘喘的跑了上来,还没有靠近就大声地喊道:“不好了,有人又要来砸你们家了。”
“什么,谁又想来砸,当俺老虾是干泥的吗!”大红虾窜了起来,大声的怒吼道。几步之间已经到了河堤边上,朝河堤下面看了一眼,顿时转身,大声喊出道:“不好了,河神爷,那个骑纸鹤的又扛着斗大的锤来砸神庙了。”
他话才说完,才回到陈景旁边,河堤下已经有一个女子走了上来。正是砸了一下午神像的那个。头发依然有些散乱,弯弯的柳叶眉,尖俏的下巴,人长得很漂亮,但是肩上却扛着一柄巨锤。
她看到河神庙前的大红虾与贝壳后微微愣了愣,随即便大步走来,一句话也不说,大锤高举,清光笼罩,直朝陈景砸了下来。刹那间罡风四起,隐隐间竟有一股一锤裂地的感觉。大红虾怒喝一声,一对大红钳已经高高举起,挡住了巨锤。可是却传来一声脆响,随之大红虾怒喝,身体涌起一团水雾,身体爆涨成一头马那么大,朝那女子扑了过去。
那女子似乎并不是武修,只会举着大锤一锤一锤的朝大红虾砸,大红虾正好也不会什么法术,同样的举着一双大钳与那女子对撞起来,一时之间竟是难分秋色。
小白龙站在一边张着小嘴,吃惊的看着。只是才看了一会儿,她便围着她们转起来,偶尔还蹲下来看,用手指指点点的,嘴里念念有词。
大约一个时辰后,战斗终于结束了。大红虾瘫软在地上,而那女子也同样的拄着那大锤,大口地喘着气,眼神狠狠的看着陈景。她不是武修,却是法修,一身的法力驱动着符化成的锤硬砸硬打之下竟也与大红虾斗了个平分秋色,不过若是大红虾真的与她生死相拼的话,她必定不是大红虾的对手。
陈景则是看着地面,并不看她。
“恶魔,来杀我啊。”她突然恨恨说道:“来啊,来杀我啊。”
陈景终于抬起了头,他终于想起来了,当年在仙符宗时曾听到过这样话。
“我今天要为我爹爹报仇,我要为二叔、三叔、四叔报仇,我要为仙符宗的师兄们报仇……”那女子大声地说着,这下连大红虾都没有作声了,转过头来看着陈景。
“恶魔,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来杀我啊,杀了我啊……”那女子大声地哭喊着。
陈景终于抬头,看着她,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我不会杀你的。”
“你杀了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不多。”那女子哭喊着。
陈景没有再说什么,那女子也只是紧盯着陈景看,一时之间河神庙前颇为安静。又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那女子恢复了力气,抬起那巨锤朝河神庙走来。大红虾连忙拦在陈景身前。不过这次她并不再来砸陈景,而是来到河神庙边上,朝庙墙砸去。
一锤锤砸下,发出一声声闷响。
在她的心中,只想砸倒庙宇,让陈景再也无法享香火,一边砸着一边还大念骂道:“欺世盗名,枉称神灵,你应该下地狱,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在她砸下去的瞬间,河神庙便笼罩了一层乳白色的光韵。然而陈景却突然脸色大变,神魂震动,仿佛在阴间头上受的伤又开始痕起来,是那种丝丝缕缕缠绕在灵魂上的痛。
“砰……砰……砰……”
一声声闷响,就像是砸在陈景心里,砸在他那曾破碎的头上。
大红虾看着她,又看了看陈景,发现根本看不清陈景的脸色,因为他现在是神魂显化。他想去阴拦,陈景却叫住了他。贝壳依然安静的立在那里,只是身体转动了几回。而小白龙则在蹲在她的旁边,以手抱在膝,一脸的好奇。
这种痛苦初时还不怎么样,但是随着时间变长,每一锤都是那个的撕心裂肺,若是陈景有肉身的话,一定已是全身颤抖,而现在让他坐神庙前的神魂看在大红虾等人的眼中就像随时都要飘散一样。
“我既然有罪孽在身,正应受此惩罚。虽不能在阴世受刑赎罪,就让我在阳世受这炼魂之苦吧。”
炼心、炼魂,修行无处不在。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从此以后,绣春弯河神庙前多了一个砸庙人。
在一处山亭之中,离尘正盘坐在其中的石桌上。山风吹进来,带来阵阵花香。
突然,她朝静谧的虚空之中一挥手,一抹流光消逝在虚空。
“叮……”清晰幽扬的金铁交鸣声飘散在幽幽山谷之中。
随之远处的山腰间无声荡起一圈灵气之波,将山中的花草树木吹的哗哗作响。在那处山青山腰间的一株青松顶尖上,一个道人出现在那里,他一身玄色道衣,背上背着两把剑,一青一紫,交叉在背上如一把巨大的剪刀。
若是看他背影的话,也只不过是个身早修长气态凝静的剑修道士,然而他的正面却长着一对白色长眉,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却让人一看之下难以忘记。
一抹流光飞逝,离尘两指在虚空一夹,便多了一抹清亮剑刃,若是陈景看到了就会发现这剑更凝实了。剑刃的光芒映入离尘的眼眸之中。
“贫道蜀山长眉见过道友。”那道人单掌立胸,微低头垂眉不争不徐的说道。
离尘指尖微动,那刃已经消失。并不答话,只是自腰间解下酒葫芦仰头喝下一口,喝酒的时候,眼睛仍然看着那长眉道人。远远看去,神情给人一种倨傲的感觉。
酒入樱嘴湿红唇,闭目轻咽下。然后便不再看那长眉,那长眉并不再说话,安静的立在那山腰间的一株松树枝上。一缕山风裹着山中雾气飘起,粘在他的道衣上。
许久后,他终于再次开口说道:“听闻道友曾在九华州与昆仑传人斗法一场?”
“你不是他对手。”离尘眼也不睁的说道。
“呵呵,蛟龙王那样高深的法力且挟一河灵力借天威而入昆仑最终身死道消,可是听闻他河域之中的一个小河神却逃了出来,这就说明法有千秋,奥妙各不相同。你不是我,怎知我不是他对手。”
离尘眼开了眼睛,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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