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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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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巫精血的诱惑力对于现在天地间的任何人来说,都有着极大的诱惑,陈景忍不住生出想法,只是这个念头才一闪而过,又自然被消泯,就像冥冥之中有一道护心雷霆将这一缕贪念给击碎。

陈景在祭台上走了一圈,虽然这祭台的一切都映在他的心中了,但是他仍然忍不住围着转了一圈。转完之后陈景来到玄冥的身边,手在虚空一翻,多了一个玉简,乍看上去就像是一本玉做的书,很厚重,这正是罗浮的《祭剑心经》,他将这玉简放下,腾身而起,冲入那个感应中的缺口离去。

眼前景象一变,一片雪花落在他的身上,被护身剑罡切为两半,随之又突然化为雪雾。

竟是只一刹那便已经出来,而那道缺口居然不见了。

陈景抬头,漫天的飞雪更加的稠密了,离尘站在高高的大殿之上,雪白道殿上她那一身青袍无比的醒目,只是此时她的却像是陷入了失神让中。陈景看着她的脸,再次想到了封印之中躺着的那个玄冥。

她失神着,像是没有发现陈景凭空而现。陈景却不再停留,腾身而起,化而为蝶,蝶身闪耀起白光,刺入虚空消失不见。

在十多天后,天地间传出离尘继任罗浮的掌教的消息,在那天她将一本厚书一样的玉简放入传道殿中的最高层匣子里。在许久之后,才有弟子发现《祭剑心经》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陈景离开了北芦州,对于他来说,整件事情不过是个意外,好在想做的事都做了,见到了封印之中的祖巫玄冥,将《祭剑心经》还了回去,虽然他不知道这《祭剑心经》离尘能不能看到。

只是他才出北芦州,前路便被人拦住了。

正是巫妖雪儿,她一身黑袍罩住全身,仅露在外面的脸也如一个只是包着一层皮的骷髅。除那双仿佛已经看透世事沧桑的眼睛,和与长相格格不入的清甜声音之外,她没有给予陈景任何人类的感觉。

陈景对她并无好感,也并不意外在这外面与她相遇。所以并不停留,自她头顶飞过,但她却突然问道:“可曾见到玄冥姐姐。”

“见到了。”陈景随口答到。

“长相与谁相似?”巫妖雪儿问道。

虽然陈景有些意外,但是他仍然是随口说道:“离尘。”

这时陈景从巫妖雪儿的头顶飞过,下方突然激射而来一道白光,白光之中陈景并没有感受到危险,便将之接住,却是一本玉简书。耳中又传来巫妖雪儿的声音:“承蒙照料九儿。”

声音还没有落下,她人已经远去。即使是陈景想不收下都不行。

对于那个九儿,他立即想到了九阴。

他一路往回走,罗浮的事让他感到一种日月将换星将移的感觉,这个时候唯一能让人心安的就是自身的实力,更何况,师姐叶清雪还在昆仑镇妖塔里。

罗浮掌教飞升是大事,然而却有一众神祇受驱而来,更是让人震惊。不少人知道那是驱神大法。在回去的路上时,陈景知道了有许多人在追杀着巫妖雪儿,其中以东岳大帝为首,那自称巫妖的雪儿在天地间四处躲逃。

陈景回到泾河之中,这里依然风平浪静,河中生灵在经过春汛夏汛之后也多了起来,大多是从别的水系支流过来的。

大红虾在河中巡游着,身后居然跟着一群开灵的水中生灵。陈景并没有去惊动他,而真接出现在神庙前,他拿出那个那玉简书,神念探入其中。

这是巫族的练精之法,名字叫《玄冥化血》。

陈景从头看到尾,一字一句的看,他这才知道巫族的功法与道家练气的不同之处在哪里。

巫族祖巫随天地孕育而生,他们每人都创出一种功法供巫族人修行。巫族与道家最大的同就是,道家纳轻灵气于体练而成丹,而巫族是吸纳天地间各种浊煞之气,凝练强化肉身,当肉身被粹练到了一定的程度时,便会生出一滴精血,又以特殊的方式在那精血之中印入法咒,而成神通,随着这滴精血越来越纯,越来越浓郁,因印入了法咒而成的神通就会越来越强大。

而后又可以凝第二滴,再次印入法咒,成为神通。

世间的人们想要学会这练精之法并非不能,只是因为血脉的原因难有大成,所以大多不学。而巫族到一定的时候,有祖巫赐下精血,这也才有大巫的出现。大巫又会赐予下面的巫人精血,所以当祖巫消失,当大巫死去,后面血脉越来越来薄的巫族之人也就沦落了。

陈景心中灵光闪动,长久以来对于修行法门的思索在看完了《玄冥化血》之后,终于开始慢慢成型,原来对于本身所会的所有一切也都慢慢的结合在一起。

他身形化为一缕轻烟融入到神像之中,这时东方天空有一轮红日跳出,红光洒遍大江南北。

而这时,神像那在雷劫下出现的丹田窍穴中的一滴真灵之水变幻着,一只淡蓝色的蝴蝶落在神像丹田位置,慢慢的化为一道烙印,最终消失,就像是一滴水落在地上,先是一块湿印,随之慢慢的变干。

神像的丹田之中,一只蝴蝶缓缓的进入到里面,融入那滴真灵之水中。随之,以河神庙为中心,泾河上下的灵力开始朝中间汇集。

转眼之间就是三个月,这三个月之中,陈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将三页《黄庭》经上的第一页的文字印刻进了迷天蝶的一片翅膀上去了。

那片翅膀在一页经文上的一个字刻上去之后便变了一丝颜色。在陈景体内,任何细微的改变他都能知道。当那一片翅膀正反两边都布满了黄庭经上的那种玄文之后,那一片翅膀在陈景的心中就突然神秘起来,他觉得那一片翅膀已经有了他所不知道的作用了。

迷天剑在化形之后,便是融法阶段,本来陈景就一直在想着融入什么法诀,然而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要融入什么法诀。这次看到《玄冥化血》之后,便想到了将迷天蝶融入神像体内的真灵之水中替代精血,真灵之水是灵力凝结而成,又可以融入任何的法术。所以陈景便想到让迷天蝶与真灵之水相融合,然后又第一时间想到看不懂的黄庭经,直觉告诉他那上面的文字有着神奇的作用。

在陈景决定将黄庭经上的玄奇文字继续印刻到迷天蝶的翅膀上去时,李樱宁已经游历到了一个名叫藏海国地方,据说这里曾经是一个大湖,湖明藏海。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之间湖中多了一座山,而湖中的水竟是干了,而且湖底干的开裂,就像受了旱灾数年一样。

附近的人根本就不敢住进去,数年之后,藏海之后慢慢的长起了树木,慢慢的改变着原先的景象。只不过,数年过去了,这里并没蓄起水来,因为有一道大大的裂缝从藏海之中延伸到极远的海域之中。

那条裂缝形成一条江,被人们起名为天怒河,喻意这条江是因为天怒而形成的。

随着时间奔腾,事实慢慢的变成传说,原本看到藏海湖一夜之间干涸的人们都死去了,一代、两代、三代,从远处有一族迁居到了藏海湖中,他们占据了整个藏海湖,然后命名为藏海国。

然而此时李樱宁处境却极为的不妙,他被吊在一个铁笼子里,披头散发,浑身血污。

在铁笼之外,则有一个少女哭的泪流满面,却用手捂着嘴,忍住不敢器出声来,然而在这寂静的夜里依然有着掩不住的悲伤在黑暗之中飘散。

“真真……”李樱宁虚弱的喊道。

“樱宁大哥……”那个名叫真真的少女喊了一句之后,又哭的更厉害了。

“不哭,真真,不哭,我会没事的。”李樱宁说道。

真真双手抓着铁栏栅,哭泣道:“长老说你亵渎了天怒河神,明天要将你在祭台上烧死,然后将你的骨灰洒入天怒河中。”

李樱宁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然而只是微微一顿,他便继续说道:“真真,不要哭。我有件事交给你去做,你能帮我吗?”

“樱宁大哥,我,我求过爹爹了,也求过长老,他们不肯放你。”真真连忙说道。

“我不要你做这些,我只要你去跟长老说,希望他能让我在临死之前再对着师尊的画像跪拜一次就行了。只要他同意,我愿意在死的时候念诵《献魂咒》。”

“樱宁大哥,不要啊……呜呜呜……呜……”真真哭泣声再也忍不住了,变成了大哭。李樱宁去没有说话了,他闭上了眼睛。

他相信这话已经有监视的人听到了,即使是真真不去求的话,明天也会有人来问自己。

至于他所说的画像自然不是什么师尊的,而是陈景的。这时如果让他们知道那画像是一个神祇的画像,就根本不可能看到,只怕会被立即烧毁掉。

在他的心中,想起了那一条奔腾的河流,想起了一座神庙,想起了神庙前坐着的河神。

第四十章 神之降临

夜色凄冷,一弯残月,几点星光,照着李樱宁那布满鞭痕的脸。他身上衣服已经开裂,所开裂之处必定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然而,他的眼睛在这黑暗之中犹如天空之中的星辰那般的明亮,没有恐惧,没有彷徨。这是只有坚定信仰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天气说不上多冷,却有露,露水在树叶上凝结,顺着树叶纹路滑落,滴落在地上成为一点水印。

整个藏海国曾经是湖,现在成了一个盆地,清晨大雾。

太阳都升到半空之中,整个藏海国的雾气才开慢慢地散去,有一批年轻将人李樱宁解下,然后又绑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被抬着走。没有任何人与他说话,就像是与他说一句话就有罪一样。

在这藏海国中,昨晚真真所说的长老是亲近之人的称谓。而相对于这些抬李樱宁的人来说,他是国师、是天怒河神的在人间的传道者。

他们直接将李樱宁抬到天怒河边。

这天怒河的河水是从地底涌起,地面并没有水流汇集。

河虽然并没有泾河那么的宽,也没有那种高底起伏绵延千万里的势,却有着一股急躁的凶险,让人一看之下就觉得里面一定暗流漩涡无数,能将人吞噬撕裂。

李樱宁被竖在河边,身下已经被堆满了柴草。这是一个专门的焚烧献祭台,地上不知用什么为颜料色彩画满了怪异符咒,而在李樱宁的后面则是一座神庙,神庙为漆黑的颜色。神庙之中有一个神像,这神像并非是人的模样,而是一个鱼首人身像。

鱼首黄中透黑,嘴的两边各有两条鱼须,鳃上各有两道刺。这些倒也并不如何,只是那眼睛却充满凶残光芒,仿佛那并非是没有生命的神像,而是天怒河神站在那里。

李樱宁自己本身就是神侍,他一看这神像就知道这是因为天怒河神时常附身在神像上显灵,所以神像才会是这样。李樱宁能从神像之中感受到淡淡的神祇气息,只是这种气息与泾河绣春弯河神庙神像截然不同,绣春弯神像上散发出的那种中正平和的气息完全不同,泾河绣春弯神庙之中无论是什么情绪的人走进去,都会感觉到一股中正平和之气,心中不由自主的对河神产生信任的感觉,会觉得自己所求所祈一定能得到满足。

然而,这座天怒河神庙却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即使是心志坚定的人也会有不舒服与不适从。

恐惧也同样能聚集信仰,虽然容易崩散,却也是一种更为快捷的方式。

这个天怒河神显然以使人们产生畏惧之心而来聚信仰的,所以他的神像蕴含的神气会让人感到恐惧。

当雾气散尽之时,太阳已经当空。

远处一群人行来,正前方有一人坐在一把桥椅上,桥椅古朴,桥椅上的人穿着也普通,只是从他那半开半合的眼中透出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极其威严的人,不容许别人临驾其上。

他是国师,也可以说是神师。有着与藏海国王同等的权利,甚至有时国王还要看他的脸色行事。

抬着桥椅的人都是一身黑色法袍,左胸口都绣有天怒河神的画像。

不过这藏海国的国王并没有来,他此时正站在王殿的高处远眺着。他虽然是国王,但是在藏海国中却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的话却并没有与国王身份相匹配。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面对国师的时候心中会有畏惧的感觉。

昨天晚上他的小女儿真真来求他放了那个外来的修行人,其实对于他来说,那个修行人杀不杀都无所谓,若是没有国师的话,他一定就答应了,然而,昨天晚上即使是这个自己疼爱的小女儿跪在地上求了一夜,他也不能开口答应,因为他在这事上根本就做不了主。

藏海国中,神权比王权更重,而且还将越来越重,最终,这个国王将变成一个有名无实的国王。

这是他的感觉,然而,有人欠过他请国师入王宫斩杀。那天他没有答应,然后第二天国师入王宫告诉他有人亵渎了神祇,已经在神庙前准备焚烧,并要他去观礼。

那一天,他终身难忘,那份耻辱感,以及发自心灵的恐惧折磨着他,直到现在,或许还将直到他死亡,而且还将传承到儿子身上,一代一代。

从他所站的地方其实并不能看到天怒河神庙前的景象,因为被神殿挡住了。但是他依然站在那里向那个方向看,睡梦中,能让他笑醒的一个梦就是梦到自己将挡住自己视线的神殿给拆了。但是醒来后立即就会冒起一身的冷汗。

突然,藏海国王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王殿护卫队长马成,他一身的铁甲,右手紧紧地握着刀把。国王回头,马成跪倒在地,快速的说道:“国师要连公主一起焚烧。”

国王面色一冷,抬步便走,同时说道:“召集王殿护卫。”

整个藏海国都不大,虽是称为国,但是也就相当于一个大族。

这个氏族姓木,因避天灾而迁居于此。

国王名叫木节,老国王在死时拉着他的手说:“我为你起名为节,你可知道我的用意。”

国王木节当时答道:“孩儿知道,父王是要孩儿能守住王之节、能不忘木族之节。”

他说完后,老国王闭上了眼睛,木节却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担忧。当时国师就是这个国师,三十年过去了,国王木节都老了,而国师还是那个样子。

国王木节大步向前,心中想着这些,暗自在心中说道:“父王,孩儿这就去守护国王之节,我木族的事当由我木族族长做主。”

在他身后有一队批甲士兵紧紧跟上,又有人超上前去,手按刀把,一身肃杀气的开路。

一路上有人看着,却没有人出声,只是看着,眼中有担忧,有惊恐。他们只敢远远地跟随在自己的国王身后。

当国王靠近神庙之时却被拦住,拦住他们的人是神殿卫士,他们穿着一身黑色的铁甲,只是这铁甲上烙印着天怒河神的画像,让人望而生畏。

马成并不是木族之人,而是国王年轻时在外面救的一个人,因感念救命之恩,一直跟随着国王,国王见他武艺出众,为人谨慎,又不缺勇略,便任其为王殿护卫队长。

马成右手持着大戟,左手紧握刀把,大步来到那神殿卫士面前,怒喝道:“木礼,藏海国木族内,你敢阻拦国王族长!”

那木礼却傲然道:“礼只知道天怒天神,只知国师,不知国王、族长。”

马成大怒,他身形本就高大,这一怒就像是怒目金刚,手中大戟一抬便朝木礼扎刺而下。

木礼自然早就知道马成的厉害,他是木族之人。本来就是想当王殿护卫队长的,最后却被马成这个外族人抢走,心中一直愤怒,对于国王也怀恨。

他在木礼抬戟扎下之时也将自己手中的长刺了出去。

“叮!”

戟枪相交,马成纹丝不动,而木礼则是后退了一步。这毫无花巧的对碰,木礼吃了个小亏,他本就不以力量见长,这样的比较自然不是对手。他心中大怒,手中铁枪一抖,便要刺出去。

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国师的声音:“木礼,不得无礼,带大王过来观看祭神法会。”

他本人并没有过来,然而这种做派与言词,却比谁都失礼。

国王木节深吸一口气,大步上向,走过木礼时停了下来,说道:“小礼,你可还记得你父亲的话,可还记得族规。”

木礼后退一步,看一眼那边国师,然后又挺起胸回答道:“大王,我已经不再姓木了,此身已经献于天怒。”

国王木节眼中一片冰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侧头看了马成一眼,马成立即读懂了国王木节的意思,握着大戟的手紧了紧,大步跟上,紧随国王身侧。

国王走近,只见自己的女儿被绑在木柱上,木柱的下方已经堆满了干柴,与另外那个外来的修行者一样,下方有两人分别举着一个火把,随时都要点燃。

他心中大怒,大步走向那个至今都仍然坐在木椅上没有回头的国师。

一个国王若是连自己女儿都不能保全,这个国王之节便算碎了一地了。只是还没有等他说话,国师上已经开口道:“大王,真真冲乱祭神法会,企图放走这个渎神之人,她已经丧失了信仰,是渎神者,必须烧死,只有她的骨灰洒入天怒河中才不会惹来天怒。”

国王木节大怒,张口便要喊出那个“杀”字,他相信马成看懂了自己的眼神,他现在一定已经做好准备。

然而当他要喊出这个杀字时,却怎么也喊不出口,嗓子突然之间就像失声了,又像是不再属于自己。他努力地想要喊出,要扑上去,却一动不动。

“呵呵,大王,你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一定会载入藏海国的史册中的。”

不远处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木真真泪流满面,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的父亲会愿意看到自己死,她知道这是国师施了法术,因为她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父亲嘴巴一张一张,想要喊出声音来却不能够。双眼赤红,眼中尽是愤怒与恐惧。

就在这时,马成突然一步跨出,欺身而进,手中大戟朝国师的头颅斩下。

他在听到国师的话后心中便大怒,正等着木节下令,却一直没有等到,只看到木节双手颤抖,他也立即明白国师施了法术,二话不说,抬戟便要斩杀国师。

就在他手中的大戟要斩到国师头颅之时,他脑海之中响起了一声怒哼,那声音让他浑身一颤,随之便发现手中握着的大黑戟突然变成了一条大黑蛇,瞬间将他缠住,狰狞恐怖的蛇头仰起盯着他,他心大惊,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去,那蛇已经一口咬下,他抬手便抓住了蛇头,只是这蛇的力气极大,他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挣脱。

可是在外人的眼中,他却是在要杀国师之时突然停住,随之倒转戟头要自杀,只是被他自己另一只手给挡住了,然后便是自己双手在那里较劲。

不远处那些王殿护卫手中兵器如会烫手一样的被他们扔下,一个个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

国王心中绝望了,国师的法术太过强大,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战胜的。心中不禁想到:“或许,只有死,才能守住我木族国王之节了。”

就在他闭上眼睛等死时,耳中突然听到那个外来的修行者的声音:“国师,我有个请求。”

这声音很平静,不带一丝的惊慌,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声音。

国师呵呵笑道:“说来听听。”

“我想在临死之前再朝师尊祭拜一次。”李樱宁说道。

“呵呵,我可以满足你的这个要求,天怒大神有时是宽容的。”国师说道:“不过,你要在死前唱念献魂咒,将你的灵魂献给天怒天神。”

“好,请将我师尊的画像拿来。”李樱宁说道。他就知道这个国师一定会答应自己的,因为自己这种有着信仰的人的灵魂不容易散,对许多邪道修者来说是极好的一种炼器材料,对于神祇来说,他这种自愿献祭的灵魂是能带来许多好处的,尤其是天怒这中种靠恐惧之心来收集信仰的神祇。而且李樱宁还隐隐觉得这个国师并不是人,或许他就是天怒本人。

国师身后的人早已经将一个包裹打开,一个卷轴露了出来。

国师是看过这个卷轴的,里面画像中的人物他可肯定是一个强大的人。这时再次拿了出来,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了不安的感觉。

国王看着,真真看着。

国王看着李樱宁那平静的眼睛,那是只有坚定信念才会有的眼神,他突然生出念头,或许还有希望。

有一人拿着那一卷画像来到李樱宁的前方,他们并没有将李樱宁放下,依然绑着。

画轴展开,阳光下,那卷轴上的画面给人一种飘渺而神秘的感觉。

同样在十字木架上绑着真真看着那画轴上的人,暗道:“原来这就是樱宁大哥的师尊,他一定是个法力高强的仙人,可惜现在不能来救樱宁大哥,要是你能来救樱宁大哥多好啊。”

李樱宁看着那画轴上陈景的画像,心中不禁想到自己离开绣春弯时的情形。暗道:“河神爷,樱宁有难,只有河神爷能救樱宁了。”

他想过这后,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仰天大喊道:“神侍李樱宁恭请河神爷降临藏海国。”

国师大惊,冲身而起,朝画像扑来。

画像光芒闪耀,不知怎么就离开了那人的手,飘在了空中。画像之中的人突然活了过来,双眼仿佛透过无尽的虚空。

第四一章 公主神侍

画像飘在空中。

众人抬头,个个心中吃惊,他们不明白将会发生什么,却也知道事情有了变化。因为国师已经冲飞而起,一手笼罩着黑色的光芒朝画卷抓去,他要将画卷收起,或者将画撕毁。

国王眼中满是期待的看着。

木真真的眼中有凝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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