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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宝巫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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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就疑惑地揉了揉依旧湿漉漉的脑袋。

奇怪,书房里空无一人。

他困惑地眨了眨眼,又赶紧跑到二楼的大阳台上。

还是没有人!

那大人们去哪了?

曾信实迷惑地皱起了眉头,嘟着嘴巴踢蹋踢蹋地走向一楼,去找奶奶。

让他意外的是,奶奶居然也不在厨房!

地面上倒是有一些刚从自家地里割下来的青翠的小白菜,还没有去根,散乱地铺在水泥地上,残留的泥巴明显可见。

怎么回事呢?

曾信实心里突然有种不太妙的直觉。

他站在厨房发了一会愣,然后飞快地跑进祖屋的正房,正想拿起电话去拨大叔叔家的号码,就听到院子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中一喜,他赶紧放下电话跑出来,却见爸爸阴沉着脸从院门外走回来。

“爸爸,爸爸,你去哪里了?奶奶和爷爷呢?”他跑去过仰着小脸问。

曾百业见到儿子就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石头你回来了?饿坏了吧?来,爸爸先给你弄点炒饭!”

他并不打算回答儿子的问题。儿子虽然很聪明,比一般的同龄人都聪明许多,也很懂事,但年龄实在是太小,顶不上什么用。

曾信实摇摇头,并不答应:“爸爸,我不饿,爷爷和奶奶呢?我要等他们回来一起吃!”

听着儿子稚嫩的回答,曾百业本来就不好受的心情就是一酸,无言地摸了摸儿子的头,突然就很内疚,很自责。

平日里,听周围的人一个劲地夸儿子懂事,懂礼貌,他每每觉得骄傲和自得,高兴和宽慰,却始终忽略了一点——自己和妻子工作繁忙,儿子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乡下,没有母亲多年无怨无悔、辛辛苦苦的付出,儿子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聪明和伶俐。

可是母亲今天却突然因为疲惫过度而晕倒了!

他沙哑着噪子拍拍儿子的肩膀:“石头,奶奶的身体不舒服,已经送去卫生所了,爷爷在那里守着的。听爸爸话,我们赶紧吃几口饭,再给奶奶送饭去,啊?”

“什么,奶奶病了?”曾信实心里一跳,简直不敢相信,眼睛也倏地瞪大:“爸爸,奶奶下午不是挺好的吗?她得的什么病,什么时候能好?”

这个问题,曾百业心中也没有底。乡里虽然有卫生所,但医疗水平委实太落后。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乡下一时之间找不到返城的小车和的士,村里的唯一一部小车也出去送人了,没法送母亲直接去市里的人民医院详细诊断,只能先借用乡卫生所的简单护理捱过这一晚,明天再说。

见爸爸脸色那么难看,曾信实也暂时放下想请爸爸鉴定这漂亮石头的念头,很懂事地等着他在屋内做了份简单的蛋炒饭,爷儿俩匆匆用下,再会合婶婶和堂弟,带上相应的行李和洗漱用具,忧心冲冲地赶到乡卫生所。

一进门,看到病床上刘桂花那灰暗得没有一丝血色、难看得可以比拟鬼片里僵尸的脸,再看着那高挂在吊竿上三大瓶玻璃吊水,曾信实的心便如石沉海底一般,沉甸甸再也浮不起来。

他下午出去玩时奶奶的脸色虽然有点憔悴,却还不似现在这般灰败,一下子就像苍老了数十年一样,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

听到了动静,刘桂花无力地睁开眼,见两个乖孙都来了,嘴角便勉强地扯出一点笑意,费力地抬起另一只自由的胳膊,示意两孙离自己近一点。

曾信侠被奶奶的样子给吓倒,正在犹豫,曾信实已飞快地扑了过去:“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曾信侠这才有样学样跟了过去。

只这么一下,两人的心性立分高下。

曾信实毫不避忌的亲近和十分担心的问候,让刘桂花心里很有些安慰,当下慈爱地拍拍他的头:“奶奶没事,多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状况。但是,总不能跟一个七岁大的小孩子来说这种感觉吧?虽然,这个小孩是她一早就认定了的天才。

曾信实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奶奶的话。可是,虽然他的眼神在几年里不断锻炼那引雷之术的过程中变得十分犀利,也多少能够看出点气色的好坏,但这病理专业方面的事,他还是纯粹的门外汉,这会儿只有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一直在旁守候的曾庆国:“爷爷,奶奶是什么病?是不是真的多休息一下就能好?”

听着他童稚的声音,曾庆国着实有些心酸。只是,他也不知道老伴现在的真实情况,更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开始担忧,只好勉强地笑笑:“乖石头,不用着急。你爸爸明天就会送奶奶去市里的大医院去检查,有医生在,一切都会没事的,啊?”

爷爷都这么说了,曾信实也只有老老实实地听话,当下再不问三问四,只是乖乖地靠在奶奶床前,用自己稚嫩的小手默默地给奶奶提供力量。

打完吊针,刘桂花就想挣扎着下地回家,曾百业兄弟脸色一变,赶紧拦住,苦口婆心,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好半天,总算让刘桂花答应在这里住上一晚,由大儿子和大孙子一起陪着。

虽然乡下蚊子多,卫生所里也没有蚊帐,但有曾信实在,这一晚上,三个人倒是睡得挺安稳,第二天清晨早早就醒来了,赶紧坐上乡里的直达班车,直接回到黄雨市。

如今刚刚放暑假,曾百业的岳母,昨天下午就收到消息的许海燕一早就来到省地质研究院的女婿家中,看着亲家母那异常憔悴,毫无一丝血色的脸,她嘴上便是无尽的唏嘘。

把曾信实托付给岳母,曾百业夫妻搀扶着仍显得十分虚弱的刘桂花一起去了黄雨市人民医院。而这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下午四点多,夫妻俩才脸色沉重地回到家。

没看到奶奶的身影,正靠在外婆怀里的曾信实立刻紧张起来,跑到妈妈跟前抬头就问:“妈妈,奶奶呢?奶奶怎么不回来?”

曾百业无意识地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说话,但曾信实分明见到那一眼里所表达的深深的自责、内疚、后悔、悲伤和愁苦。

他的心顿时一下子就悬上了半空。

第七章 搏;还是不搏?

见女婿的眉头紧锁,脸色极其难看,女儿也是忧心冲冲,许海燕就心里一沉:难道亲家母的病真的很严重?

不等她问,罗心睛强自地挤出点笑容,低头看着儿子:“石头,奶奶的病比较麻烦,要在医院里住一阵子。你要是想奶奶,等会儿爸爸就带你去看她!”她再抬起头:“妈,家里应该没有菜了吧,要不我们去外面吃,顺便也叫上爸爸?”

多年的母女,许海燕自然是理解了女儿的意思,看来这次亲家母的病是非常麻烦,要找老头子商量下了。她赶紧打了个电话通知老伴。

三个成年人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晚上的安排,也没有人去问曾信实的意见。在他们看来,儿子(孙子)虽然是自小聪明懂事,但始终还是个没有上学的孩子,大人的事情就算是捅破了天,也不用他来操心,只把曾信实心里郁闷得没话说——到现在,也没有人告诉他,奶奶倒底怎么样,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晚餐说是在外面吃,实际上只是就近找了家熟悉的家常菜馆,曾信实的外公罗浩然很快就赶到,眼看着菜还没有上齐,曾百业很低落地将母亲今天去医院的检查结果说了出来。

刘桂花的身体状况很不乐观。

仪器的检察结果,是肝区肿大,胆蘘里有结石,脾脏晚期病变,心肌也有衰弱的迹象。给她看病的是人民医院一个挺特别的主任医师,不单在西医方面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对中医学上也研究过一段时间,在详细地问过了刘桂花近年来的生活习惯之后,医师很明确地找出了病因。

说到底,还是因为四年前被毒蛇咬伤后没有注意调养才造成今天的结果。

被那条毒蛇咬了一口之后,刘桂花已存了拼命的心思,浑身劲都使上了,所以毒性在血液里发作得非常快,手上和脸上都肿起来了,人也晕了过去,虽然是及时地吃了解毒的蛇胆,又用了些本地的草药来拨毒,毒是全部从体内清除出去了,但是,后续的疗养却没有跟上。

这毒虽然是解了,但之前的破坏力还存在,刘桂花身体的生理机能都受到严重的损伤,又流了许多血,自然是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吃点补血气的东西,多多休息,少做点体力活才能慢慢地恢复健康。

而实际上呢?她只在床上歇了三天就下地操作农活,兼管看顾曾信实。后来曾信实稍大一点了,曾信侠又出生了,依着乡下的习惯,带孩子的任务还是由她来管,再加上后来给老三操办喜事时的劳心劳力,这么几年下来,她就没有真真正正地放开心怀好好休息过。她又不是超人,哪里压得住?这不,时间长了,日积月累的,到现在全部爆发出来了!

原因虽然是找到了,但是医治的办法却不好办,棘手得很。

首先,必须马上住院治疗,中医西医双管齐下,先恢复肝和脾脏的正常运作,因为肝的作用是解毒,脾脏的作用是免疫,把这两大块控制住了,才能进行后面的疗程。毕竟,不管中药还是西药,是药就有三分毒!而依照刘桂花目前的状态来看,这个过程至少也需要半年的时间。

等这两大器官基本恢复正常之后,刘桂花自身的调节系统也会发挥一定的作用,那胆里的小结石说不准就会自然地排出来。

然后,才能用一些固本培元的贵重药材,如人参,灵芝、当归之类的,给她补补血气。在此期间,什么重活都不能干,心情还要保持愉悦,不能有什么思想压力。

如此调理上两三年,刘桂花的身体才有可能恢复到四年前的健康状态,也才有可能活到看孙子也成家立业,从而四世同堂。

当然,这治疗的时间愈长,所花费的费用也就愈高。

而如果,刘桂花现在还不注意休息和调养,不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那么,以她现在的生理机能,绝对撑不过两年!

两年!人的一生里,两年能有多久?

曾百业说着说着,声音就开始哽咽起来,心中的恸痛实在是没法形容。

是他无能啊!身为家里唯一的大学生,如今业已成家立业,娶老婆生儿子,却依然没法在经济上让老父母过上好日子。母亲若非是中毒受伤后没有得到及时地调养,甚至还帮他照顾着年幼的儿子,也不至于现在渐渐地病入膏肓!

这辈子,老母已为自己付出太多,难道真的让她这样痛苦地离开人世?

不行,绝对不行!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全力来弥补以前的疏忽!

只是,想归想,这治病所需要的庞大费用和其他的一些必不可少的开销,还是压得他心里沉甸甸的,颇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虽然在省地质研究院工作,这些年来也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毕竟资历浅,又没有什么后台,能够分配到一套房子,已经是非常难得。工资一个月才三千来元,加上妻子在市图书馆工作的收入,小家庭一个月总共才不到五千元,其他的都是单位所提供的福利,没法换成现金,这些年来存下的,能够动用的全部存款只有不到十万。

他们现在所住的是研究院里小产权的房子,不是商品房,无法对外出售,而院里也曾下过通知,不准交房屋租给外面的人,顶多是租给院里一些年轻的、单身的同事。这样,租金也不会很高,解决不了根本。

刘桂花是农村人,没有办医保,住医院就只能交现金,以黄雨市人民医院如今的收费标准来算,半年的住院费加普通的药物治疗,据医生的估计,怎么也要上百万,如果再算上后面的调养和药材,这笔数就更加庞大。

还有一个麻烦的问题要考虑——三弟曾百权的老婆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马上就要生了。前两个孙子都是刘桂花带大的,这第三个在正常情况下也肯定会交由刘桂花来带。眼下虽然是出了特殊情况,可以和他那弟媳妇的娘家商量商量,帮忙解决,但面子上,还是得花上一笔为数不小的钱才能让那边亲家心里舒服一点。

所以,他现在只觉得脑子里十分紧张、混乱,虽然也想到一个迫不得已的救急之法,可以拿一部分资金交给在证券公司工作的知交好友去股市上拼一拼的,但因为其风险太大,考虑了良久,还是不敢下定决心,现在便拿出来请岳父大人帮忙参考。怎么说,岳父教了几十年的书店,见识不是他所以比的。

搏,还是不搏?

第八章 看一看嘛!

曾信实坐在父母中间,老老实实地听着爸爸和外公神色肃然地交换着意见,妈妈和外婆也分坐两边偶尔插上几句嘴,只是那脸上同样是皱着眉头忧心冲冲,心里就活动开了。

这事要是发生在昨天上午,他除了内疚和懊悔自己徒能引雷控电却无法帮奶奶治病、也无法帮爸爸赚钱之外,不会再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但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对比书上的描述,加上他非常敏锐的手感,他有90%的把握,自己裤兜里藏着的这块漂亮的白石头,就是书上所提到的,很贵重的羊脂玉!

爸爸那本书上很明白地写着,上好的美玉,因其质地和手工的不同,在收藏的市场上可以卖到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价!

如果这白石头真的是羊脂玉,那,他完全可以在几天内把不起眼的、随处可见的石头变成数块值钱的好玉来,然后交给爸爸去卖!这么一来,奶奶治病的钱就不用担心了!

只是,他心里在犹豫,是现在就告诉大家,还是私底下偷偷地只告诉爸爸?

不是他不爱外公外婆,只不过,他毕竟是曾家的长孙,在外公看来,还是比不上舅舅家的罗家长孙亲!

而他很讨厌那个喜欢占小便宜的舅舅!

外公一旦知道了自己的能力,一时的激动之下,会不会告诉舅舅?

想了很久,他终于决定,这会儿暂时保守秘密!

只是心中有了底,他吃饭的速度倒是特别快,三两口就吃完了妈妈夹给他的菜,甚至还加装了一小碗白饭,待碗里的食物被一扫而光,他自觉得肚子已经吃得饱饱的,这才顺手擦了擦嘴里的油,再用力地推了推曾百业:“爸爸!我吃饱了!你和外公也快点吃吧!不然,我怕奶奶肚子饿!”

被打断的曾百业让他这么一推,看看曾信实那吃得精光的饭碗,再对比下自己毫无一丝食欲的胃口,脸上便浮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心里也不由得感叹。

孩子还是年纪小啊,虽然聪明懂事,知道心疼奶奶,却不知道眼下家里已经陷入严重的经济危机了。钱,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很朦胧的概念罢了。

这个时候,他倒真有点羡慕这无忧无虑、没有什么压力的儿子。

四个成年人互相苦笑一下,看这时间也确实有点晚,就匆匆地吃了几口,稍微填了填肚子便打包结帐,一起去了医院。

考虑到要长期治疗,曾百业只敢让母亲住进普通病房,四个人一个房间,单床,床头有电子按铃,再配有一个小小的简陋的床头柜和热水瓶,洗浴用品则是病人自备。眼下,刘桂花刚打完今天的吊瓶,脸色依旧是灰败,比昨天看来也好不了多少,此刻就很虚弱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曾信实一进门就飞快地扑到她的床前:“奶奶,你饿坏了吧?妈妈给你送吃的来了!还有,外婆外公也来了!”

不等刘桂花回答,罗浩然和许海燕已纷纷关心地和她打招呼,劝她好好养病,把心放开一点,家里的事情自然有他们帮忙照看,罗心睛则温顺地走到床前帮忙她用饭。

饭菜很可口,但刘桂花勉强地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一方面,她担心家里的情况,特别是小三媳妇的身孕,另一方面,她也担心这住院的时间太长,开销太大,给大儿子增加额外的负担。

这个时候就显出曾信实的聪明了。

他很懂事地靠在奶奶身边,很认真地比划:“奶奶,你就放心吧,爸爸说,你的病只要用心治,好好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所以,从现在开始,您就不要想太多了,那会影响治疗的效果,嗯,以后我天天来陪您,啊!”

明亮的日光灯下,他那清澈关心又很自信的眼神,明显与上午来时的担忧和茫然有所不同,经验老道的刘桂花马上就看在眼里,惊讶之余,也很快就想到了另一层意思上。

如果说,两亲家今晚的表态还有可能是一种表面上的安慰的话,大孙子的态度就更加容易让她相信。

小孩子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更别说这几年她同时照看着曾信实和曾信侠两个孙子,对他们心理状态及眼神变化清楚得很,大孙子现在这种胸有成足的神态,明摆着就是家里的事已经全部让长辈们安排妥当。否则,那眼神,就应该是一种充满了担忧的茫然!

虽然她也清楚几个儿子成家后的经济情况,虽然大儿子下午和媳妇回去的时候,脸上还是十分的忧虑,现在也同样是强颜欢笑,但此刻,她完全相信,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自己和曾家的命运又一次得到了上天的照顾,老天爷又一次保佑了她和她的心肝宝贝!

想清楚这一点,她就放下心来,很放松地靠在床边,慈爱地摸摸孙子那稚嫩的小脸,开心地笑道:“行,奶奶听石头的,从现在开始,就不想太多了,安心养病!”

对于母亲这么快就调整了心态,曾百业也是跌破了眼镜,十分吃惊,当然更多的则是实实在在地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和妻子苦口婆心地劝了一下午,还不如儿子这简单的几句话!

这一晚,罗心睛以老公已一夜未曾休息为由,留在医院照顾婆婆,罗浩然夫妇便暂时先回自家休息,曾百业则领着儿子,满腹心事地独自回研究院。

一路上,父子俩默默无声,曾信实好几次抬起头来看向父亲,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却只见他眉宇间充满了隐忧,对自己的小动作浑然无觉,脑袋就忍不住摇了摇,想翻白眼。摸摸小裤兜里的玉石,再看看周围公车上一个个陌生的脸,他还是谨慎地决定,这事,等回到家再告诉爸爸,给爸爸一个惊喜。

果然!

当曾百业心情沉重地打开房门,并十分疲惫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发呆时,曾信实突然递到他眼前的玉石就让他先是一怔,后就错愕地抬起了头:“石头,你这是什么?”

曾信实那满是神气的大眼很认真地眨啊眨:“爸爸,这是不是羊脂玉?我昨天上午看过你那本讲玉石的书,上面有一幅图片,那个颜色和光泽跟这个很相似!”

“小傻瓜,”尽管心里的压力很大,曾百业还是被儿子那煞有其事的语气逗得展颜一笑,随后又忍不住摇摇头,很不以为然:“你以为羊脂玉就那么简单,随随便便就可以捡到啊?乖,听话,别玩了,现在都已经十点多了,你快点洗澡睡觉!爸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今晚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啊!”

说完,他就轻轻地推开儿子的小手,示意他自己去衣柜里准备衣服。

见爸爸一点也不重视自己的话,曾信实不乐意地嘟起了小嘴——明明自己已经想到了赚钱的方法,奶奶也相信自己了,为什么爸爸却认为自己不懂事呢?

“爸爸!”他很大声地、重重地地喊了一声,把手再次伸到曾百业的眼皮底下:“您再认真地看一看嘛。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再说,现在我们正缺钱,要是这东西真是羊脂玉,我们不是可以拿来换钱嘛!”

他的执意让曾百业很意外,而这番实实在在的话也着实触动了曾百业的末梢神经,后者不由自主地就从心里升出几分歉疚,不想在今晚这个大家都难受的日子里,再因为随便的回答而伤了儿子这份热心,于是,年轻的父亲暗叹了口气,压住心里的那份不耐,哭笑不得地接过那块玉石,嘴里也不停地认错:“好,好,好,石头,别生气,是爸爸错了,爸爸马上就认真地看一看,看一看啊!……”

这最后一个“啊”字,他才说到一半,就在看清了眼前的玉石颜色后嘎然而止。

咦,这东西……

第九章 曾百业的误会

他眉毛一轩,抓着玉石的两根手指用力地揉搓了一下,又认真地掂了掂重量,稍加思索,剑眉瞬即向上一扬——温温润润的?这手感,是有点像!

不敢大意的他再将玉石高高举起,仰头对着头顶的日光灯仔细一看,注意到其中的一些特别,目光就是一凝。依照他多年来与各种矿石打交道的经验,手上的这块石头,倒是真的很有可能,就是一块羊脂玉!

而且,从那光泽度和透明度来看,其质地还非常好!

要真是块羊脂玉,那,这么鸡蛋大的一块,确实值不少钱,多了不说,几万元钱还是没问题的!

有了这多出的几万元,自己也可以下定决心去股市上搏一搏!

想想那可能的结果及有可能减轻的经济压力,曾百业眼睛亮了,心情突然急迫起来,很想马上去证实这个结果,便转过头来认真地看向儿子:“石头,这东西是不是羊脂玉,爸爸也不敢肯定,不过爸爸可以现在就找院子里的伯伯们帮忙鉴定,时间可能就点长,你乖乖地先去洗澡,爸爸忙完了事就会很快回来,啊?”

曾信实马上点头——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曾百业就拿着这块玉急匆匆地出了门。

半个小时以后,曾信实刚刚洗完澡,一头短发还湿漉漉的,正穿上一个小平头短裤在客厅里悠哉游哉地晃荡,就听到门锁轻轻地扭动了两下,然后,父亲脸色复杂地开门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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