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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风雨我爱过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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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合同上的内容你应该不会忘吧?在不损害你个人利益和
形象的前提下,你有义务全力配合公司的业务和活动。你接下这个代言,与一位文员完成上级交代的影印任务,这两者在性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希望你不要挟带私人情绪而影响到大
家的利益。”
从Nicol办公室里出来,舒昀很快便碰上助理小乔。
小乔小声而兴奋地问:“小舒姐,你是不是很快就要拍广告啦?”
“你怎么知道的?”
“小道消息嘛,不过来源还是蛮可靠的。”小乔神秘地笑笑,又追问,“什么时候开始?”
“过一阵吧。”舒昀默默地把手里的合同折成几折,心情有些低落。
下午有一家音乐杂志来替她拍照。
几组照片拍完,按原定计划安排十五分钟的文字访问。
其实那个女记者很健谈,年龄同舒昀差不多大,性格倒和莫莫有七八分相似。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于是除了采访稿里的问题,女记者还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个人十分
喜欢你的声音,感觉很迷人。我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最近每天都在听你的歌,首张专辑的风格很不错!”
“谢谢。”
“接下来还有新歌吗?”
“正在筹备之中,大概还需要过一段时间吧。”舒昀说。
“那我就期待着喽!下回一定会来向你索取免费CD的。”
正式结束了访问,那女记者收拾完东西准备和其他工作人员一同回去。临走时,她笑嘻嘻地说:“再问个私人关心的问题吧。其实第一张专辑就取得这样的成绩,你自己有没有感
到过意外?现在走出去,应该有不少歌迷会认出你吧?”
“确实是有一点儿不适应。”舒昀想了想,半开玩笑道,“而且出门总要戴墨镜也挺麻烦的。”
女记者笑起来,“可是能被人关注总是好的吧。有没有庆幸自己进入这行。”
这个问题倒让舒昀怔了一下。
她摇摇头,“没有。其实,我很后悔。”
或许是她的神情太过正经了,反叫女记者不太相信她的话,笑着调侃道:“你是后悔自己没早一点儿唱歌吧。好了,我得回去交差了,改天有机会咱么再联系。”
“好。”
舒昀在心里暗笑,自己这样另类的想法,估计换作任何人都会觉得难以理解吧。
甚至就连相交十数年的好友莫莫都不能理解她。几天后相约吃饭,谈到彼此的工作,莫莫连声叹气。她最近被一连串的活动策划案搞得焦头烂额,只后悔自己入错行,更遗憾爸妈
一副好嗓子。
舒昀觉得又无奈又好笑,随口说:“你可以去当谐星。”结果招来莫莫的九阴白骨爪。
餐厅是在一条以幽静闻名的街道上。
这条街统共也就只有两处吃饭的地方,一处比一处高档,另外一家是隐私性极不错的私房菜馆,许多城中名人都爱光顾。不过因为莫莫与那私房菜馆的老板曾经结下过一段不为外
人所知的私人“恩怨”,于是她再不肯去捧场。
从餐厅出来后,舒昀说:“下回我们能不能换点儿别的花样?此次都是西餐,你也太崇洋媚外了吧。”
“我还不是充分顾及你的身份才特意挑在这里!客人不多,周围又安静,省去你许多麻烦。”
不过,就是在这样号称安静的地方,居然还能碰见周子衡。
其实舒昀首先认出的是他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的私房菜馆门口。
她随意一眼便瞥到了,不禁心里感叹,这算不算天涯何处不相逢?
结果还没等她感叹完,就看见从古色古香的双扇门里走出来的几个人。
路边的街灯几乎都掩映在成荫的树木中,光线有些暗,又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但她还是毫不费力地认出那个身影。
莫莫见她脚步滞缓,不禁好奇地问:“怎么了?”
舒昀的目光从修长俊挺的年轻男人身上移开,转移到他身侧的那位老者身上。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在记忆里搜寻相关信息,而后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没事。”直到对方都上了车,她才收回视线,略带心事地回应莫莫。
当晚,与莫莫分手后,舒昀来到市郊的别墅。
今天是周五,单数。那三个月的期限规定里还有一个附加条款,那便是每周逢单数她都应该在周子衡的住处过夜,这样既能履行情人的“职责”,又能拥有私人空间。对此舒昀倒
是没什么意见,反正这规矩也不是如山的铁令,偶尔破一破,周子衡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所以她今晚如此自觉,倒让周子衡有些吃惊。
她到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进了家门,正准备放水洗澡。
“一起?”一手撑着浴室门框,几近赤裸的男人扬了扬眉。
她立刻回应,“当然不。”
“哦,那真可惜。”虽是这样说,但她不认为自己在他脸上看到了任何遗憾的痕迹。
“难得你今天这么主动,而且时间卡得刚刚好,我还以为你终于开始怀念曾经一起淋浴的美好时光呢。”
他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然后便自顾自地转身进了淋浴房,让她已经溜到嘴边的疑问又生生咽回去。
就这样,舒昀憋着满腹质疑,坐在卧室床上心不在焉地将一百多个电视频道换了几个来回,才终于等到某人洗完出来。
周子衡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朝电视上瞟了一眼。电视里是国外某台,无翻译的原音,金发碧眼的主持人正快速地播报着新闻。他将视线重新转回到舒昀的脸上,片刻便勾起
嘴角,无声地笑了笑,笑意里颇有些嘲讽。
舒昀被他这种表情搞得十分难受,不禁抬眼蹬他,“干吗?”
“这样心事重重,想什么呢?事,还是人?”他懒洋洋地问,随手丢了毛巾,一屁股坐在床边的软椅里。
其实那张椅子还是舒昀买回来的。就在他眼睛不方便的那段时间,常常靠在里面边晒太阳边让舒昀念报纸给他听。
那段回忆让舒昀的思绪发生了瞬间的紊乱。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无视他语气里仿佛别有含义的暗示和嘲讽。她转过身面对他,问:“晚上你和谁一起吃饭?”
周子衡看着她,停了一下,才说:“一位朋友。怎么?”
“晚上我恰好看到你们了。你的那位朋友,我好像也认识。”
哦,是吗?”周子衡淡笑道,“那位黄医生,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掉进了他的套里,却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是追问道:“你到底想干吗?”
“你的这个问题真奇怪。什么叫做我想干吗?倒是你,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儿紧张的样子?”
“因为我现在对你很怀疑。”
“怀疑什么呢?”他看着她,薄唇边仍旧带着极淡的微笑,“我倒觉得你十分反常。舒昀,过去我和什么人吃饭应酬,你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吧。”
“这是两回事。”她抿了一下嘴角,微微泄露了心底的挣扎和犹豫。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今晚会这么自觉地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
他用平淡的语气直接戳中她的心思,不过她直觉认为还是不要承认为好。
就在她沉默的时候,周子衡却似乎并不想轻易放过她,“你还没告诉我,你和黄医生是怎么认识的呢。”
“在一个朋友的病房里。”
“什么朋友值得你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果然,舒昀想,那天在医院里,他还是看见了她。
不过之前他居然只字不提,是想等着秋后算账吗?
况且他虽然语气随意,却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想。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静静地望着他两秒,突然开口说:“周子衡,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不信你是真的不知道。好歹大家在一起也
这么久了,你能看透我,我也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明知故问这一套,你玩起来很有意思吗?”
“一般,其实我根本不耐烦和别人玩这些。”周子衡终于收了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站起身走到她眼前,“不过因为对象是你,而你似乎十分喜欢和我兜圈子。如果不配合一
下,我都觉得说不过去。”
他一下子靠得太近了,近到她几乎都可以数清那些残留在他那结实腹肌上的细小的水珠。她不自觉地仰起头,而后又觉得仿佛还不舒服,索性也跟着站起来。
她直视他的眼睛,“那我们就都直接一点儿吧。我确实是在怀疑你和那个医生见面的目的。你不要不承认。”
“哦?那你觉得我会有什么目的?”
“你不否认,对吗?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俩之间的问题,我希望你不要随意牵扯到其他人。”
“莫非你所说的其他人,是指你的老同学兼初恋?”
他的话音落下,她的声音微微沉下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果然没有猜错。”
“你猜什么?你觉得我会给他带去什么不良影响?”
“难道你今晚的那餐饭和裴成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抑或,其实就是为了他。”
“舒昀,”英俊如撒旦般的男人突然笑了一下,“你应该对自己的直觉感到非常自豪并无比自信,所以才敢来这样质问我。”
“请你正面回答我。”
“随便你吧。”他转过身,仿佛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兀自从床头捞起烟盒和打火机,嘴边叼着香烟,他一边点火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就当我相对他不利好了。如今不巧被你发
现了,或许你可以想点儿办法阻止我。”
这样漫不经心的腔调,这样随意的口吻,令舒昀站在原地怔忡了一下。
她有点儿分不清他是不是认真的,那副隐藏在灰白色烟雾后面的神情,更是漠然到让她开始感到疑惑和惶恐。
半晌之后她才开口,声音有些发紧,“周子衡,你不要乱说话。况且裴成云并没有惹到你,你没有理由做这些。”
回应她的确实一阵极低的笑声。
上半身赤裸着的男人仿佛真的心情不错,隔着一张床的距离看着她,挑了挑眉毛,“如果我说他确实阻碍到我了呢?你也说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吗?”
她哑口无言。
她当然知道他是什么人,更加清楚他的手段。那些拦住他前面的人或事,倘若他想清除恐怕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哪怕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也会在所不惜。
她站在床尾,膝盖抵着硬邦邦的床架却不觉得疼。
她安静了一下才说:“你相对裴成云做什么?”
“既然你这么了解我,为什么不再猜一猜呢?抑或,试目以待更好。”
“我说了不关他的事,你最好不要真的牵扯到他。”
“你是在威胁我?”
“。。。。。。不是。”她停了停,灯下目光冷冷地望着他,“我是在请求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十分平静,只有那清澈的瞳眸深处露出一丝恳切来。
周子衡夹着香烟的手指在身侧不经意地收缩了一下,火星在两指之间的皮肤上掠过,带来一阵短促而麻木的灼痛感。
他皱了皱眉,却没有低头去看,而是直接倾身将剩下的半截烟蒂捻熄在床头的水晶烟缸里。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花费的时间却有点儿漫长。
那张英俊的脸在灯下微垂着,额前的黑发还带着濡湿,侧面被挺直的鼻梁和坚毅的下颌弧线勾勒得仿佛一尊完美的雕像。
而他的眼睛亦垂着,仿佛专心致志地盯着烟灰缸里那一点儿逐渐熄灭的火光。
中央空调里正咝咝地往外送着冷风。舒昀感到有些凉,似乎是从心底升出来的凉意。除去手指的动作,周子衡沉默着几乎一动不动,这让她猜不透他心中的打算。
舒昀为了得到答案等了好一会儿,就在她以为应该放弃的时候,他终于直起身体重新转过头来看她。
周子衡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得仿佛是暴风雨下的万丈深海。
这个女人,在他的印象中,她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
这是头一回,却是为了别人。
半晌之后,面对她隐约带着请求的眼睛,他沉声说:“我知道了。”
然而,这样一句“我知道了”究竟代表着什么,其实舒昀心里也没底。不过如今她也只能选择相信他,相信他不会真的对裴成云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不过就因为这件事,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似乎陷入了一个更僵的局面。不但当晚没有再交谈,甚至就连接下来的日子,在每回不得不相处的时候,他也似乎对她兴趣缺缺,不再以调
侃嘲讽或是折磨她为乐。
其实这是好事,可是舒昀发觉自己的心情竟然比前阵子更加糟糕。
公司那边也因为她工作时间被事先排满的缘故,不得不替她推掉了一个大型活动。反倒是徐佩佩刚从日本拍完广告回来,风尘仆仆下了飞机直奔活动现场。之后媒体相关报道出
炉,徐佩佩照例大出风头,谋杀无数菲林。
后来私底下在公司里碰上,徐佩佩假惺惺地向舒昀表达了遗憾之情,因为活动当晚有数位知名大牌音乐人出席,而舒昀生生错过了这个与他们沟通交流的机会。
待到高傲的孔雀公主翩然离开之后,小乔愤愤地说:“有什么了不起,真是的。有必要故意来说这些吗?”
“不气不气。”舒昀反过来安慰这位小助理,打趣道,“至少她现在还会主动和我讲话,换作以前这怎么可能呀。”
“小舒姐,你这心态真是太好了。”
“不然真被她气死了,岂不正好让她得逞吗?”舒昀笑笑说。
“确实是。这两天我看你闷闷不乐的,原本还以为你真是为了这件事不开心呢。”
“怎么可能。”
舒昀想,或许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为什么最近会如此的不愉快。
其实她也是有私欲的。每当周子衡提到裴成云的时候,在她的心里不是没有某种报复般的快感。
她甚至想,凭什么周小曼可以活在这个男人的记忆里这样久,而她在他面前,就非要对他忠贞不二?
因此她怀着一点儿可耻又卑鄙的恶意,克制着自己不去向他做出任何解释。
知道这样的误会真正将裴成云牵扯进来了,她才开始感到后悔和担心。
第十九章分手宣言
(心底似乎突然空出一块,像是陷入了黑洞里,所有的情绪都被吸得精光。)
过了几天,特意挑了某个空闲的日子,舒昀又去了一趟医院。
裴成云刚被送去做完检查,回来之后见到她,他的态度不再像上次那样激烈,反倒神色自然地同她打招呼。
她这才惊觉他竟然已经这样憔悴了。整个人越发消瘦,身体清减下去,就连眉骨都仿佛瘦得突出来。抑或是睡眠不好,眼睛微微向下凹陷,眸光黯然,隐约带着倦意。
他已经不能平躺,多半时间都必须斜靠在床头,那样微微倾斜的角度才能有助于平顺心跳和呼吸。
对于那晚将她赶出去的事,裴成云只字没提,只是问她最近好不好。
“干嘛总是关心我?我好得很。”舒昀说,“倒是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似乎也不想再瞒她,只是淡淡地说:“其实我以前在国外做过一次手术,最近这里又出了点儿问题。”他边说边指了指心口的位置。
舒昀注意到,现在就连他的手指都仿佛苍白无力,指甲上更是没了健康的光泽。
“我听说还需要继续做手术,对吗?”她问。
“嗯。”他停了一下,神色平静,“我不想再折腾。”
“这怎么能叫折腾?难道你打算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可就算做了手术又怎样,下半辈子照样还是离不开医院。”他闭了闭眼睛,似乎是牵动了情绪,气息变得有些不稳定,歇息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重新看向她,不禁哂笑道,“而
且手术风险大,说不定有去无回。”
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舒昀听了心头难免往下一沉。
她本事打算来劝他做手术,现在反倒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接近晚饭时间,裴成云突然半真半假地抱怨医院餐食难吃。
舒昀便问:“你想吃什么,我去外面买回来吧。”
“真的?”他抚着胸口低低笑道,“好久没吃香辣虾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她本来还担心他会没有食欲,毕竟人已经病成这样,连多说两句话都仿佛疲惫至极。一听之下她立马答应,拿上钱包下楼去买。
结果只在医院俯近的几家餐馆逛了一圈,便接到白欣薇的电话。
医院门前的临时停车道上,白欣薇从车里递出东西来交给舒昀。
“怎么不自己上去给他?”舒昀问。
“我没空。”白欣薇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叮嘱她,“你就说是你拿来的吧,别提到我。”
舒昀看了看手上的几张CD和那部精致的播放机器,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或许我也没办法劝动他接受手术。”
白欣薇一愣,继而又仿佛满不在乎,“那就听天由命吧。”
“明明你一直都在关心他,为什么不肯亲自上去看看他?”
“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我曾经一做就是好几年。为了等他,我浪费了太多时间,该是时候悬崖勒马了。”
“也许你再坚持坚持就会如愿的。”
“谢谢你的吉言。”白欣薇研究般看着舒昀,好像有点儿遗憾,“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呢。其实我觉得你会是个十分合格的朋友,只可惜我俩读书的时候没有深交的机
会。”
“是啊,后来你又把我当做假想敌,要做朋友就更难了。”舒昀开了句玩笑之后才又端正了神情,认真地说,“其实我在想,大概是你一直以来都看错了,抑或,你对裴成云来说
有多重要,就连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现在说这些会不会有点儿晚?”白欣薇挥挥手,发动车子,随后又想起来,问,“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要打包什么回病房?”
“裴成云说想吃香辣虾。”
坐在名车里的美女眉头微皱,“他的病需要忌口的。”
回到病房,舒昀晃了晃手里的保温盒,拿到床前一一打开。
在裴成云表示疑问之前,她率先说:“辣的东西你不能吃,还是来点儿清淡的吧。”
裴成云望着她手里的另一个袋子问:“那是什么?”
“哦,音乐,拿来给你解闷的。”
她把CD机和唱片放在床头,替他插好电源。
吃过饭之后,探视时间眼看就要截止,她说:“手术的事,你再考虑一下吧。要不我托人打听一下,找最好的医生?”
床上的男子似乎有些累了,半躺着不说话。
他的睫毛很长,又浓密,与年少时几乎没有两样,即使现在躺在病床上仍旧俊美如昔。他闭着眼睛的时候神情冷淡,倘若再配合上偶尔发作的坏脾气,很容易便会令舒昀想到曾经
拒人千里之外的那个少年。
她不禁叹了口气,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数年前。那个时候他的态度很差,他不喜欢与人交际,甚至刻意掩饰封闭自己的情感,这些恐怕通通都是一种保护手段。即保护他自己,
也保护着他真正关心的人。
或许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需要面对生离或死别,牵挂越多,痛楚便会越深。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那都将是一种难以承受的缺失。
舒昀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听到床边传来的声音。
声音里分明带着浓浓的倦怠和虚弱,却还是问她:“刚才你是不是见过白欣薇。”
裴成云的语气甚至缺少疑问的强调,仿佛心中早已确定了答案。
舒昀静了一下才做声,却答非所问,“其实你和她才是相互了解的一对。估计也只有她才知道你喜欢听什么音乐,她会记得你现在不能吃哪些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舒昀摇摇头,兀自笑道;“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
可是接下来的几日她都非常忙。
自从签完合同,舒昀与C&N的合作算是正式开始。
负责与舒昀做主要接洽的是一位姓李的总监,以及他的助手张小姐。广告创意受到某国际著名时尚生活杂志内的一期摄影作品的启发,由创意总监亲自向舒昀做介绍说明,直到舒
昀领会广告所要突显的精神为止。
“需要半裸出镜?”听完之后,舒昀质疑这最重要的前提。
“只是裸背而已。我们会以女性身体的柔美曲线,配合本季珠宝所特有的华丽风格,两者形成看似冲突实则和谐的画面,进而达到加深视觉感官和印象的目的。与此同时,也请你
不用担心,我们会负责将你拍得美美的,等到样片出来,相信能令你本人都感到惊叹。”
创意总监洋洋洒洒描述了一大段,舒昀还是犹豫,“这是我的第一个广告,尺度这么大,我一时接受不了。”
“这个创意极富美感和艺术气息,观众看完并不会产生任何不良或不雅的联想。”总监仍在试图说服她,一会儿又拿来一本杂志,翻开其中一页指给她看,“你瞧,类似这种效
果,多美。”
确实,那位外国女星肢体柔软肌肤白润,半伏在碧绿的草地上,棕褐色的卷发披在光裸的背部,整个身体曲线在夕阳的勾勒下近乎完美。妖娆的鞋履与性感丰盈的红唇相呼应,仿
佛是点缀在雪白奶油蛋糕上精致美妙的樱桃。
确实美极了。
Nicole也在现场,对于总监的话并未发表任何异议,脸上甚至流露出些许真诚欣赏的神情。
舒昀放下杂志说:“请等我打个电话。”
她找了个角落,挂给周子衡。电话一接通她便说:“我们马上中止合同行不行?你可以不在乎我在别人面前裸露,不过我自己接受不了,哪怕拍出来再美也不行。我看你还是另找
他人吧,或许找个身材好的模特更适合。”
她一股脑儿说完之后,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钟,然后才听见周子衡说:“我现在过去。”
“你也来劝我吗?那不必了。”她斩钉截铁地表达决心。
周子衡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有事要走?”
“我改天再过来。”周子衡说着已站起身。
医院的外科主任兼脑外科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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