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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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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越立刻点头:“嗯,不过,你确定你愿意去?”
“为什么不愿意?我还挺喜欢你家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小雨伞”用完了,凌少旸轻轻搂着姜越越,命令道:“今晚不准点火,老实一点。”姜越越故意逗他,伸手解开他的睡衣,在他胸膛上滑来滑去,小腿又搁在他大腿上。
“越越。”凌少旸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无奈有些隐忍,“安静睡觉,不要动来动去。”
“我在考验你的意志力。”姜越越笑,“你可不能有反应,有反应就证明你是百分之百的色狼。”
“好吧,色狼就色狼。”
“那你平日里干嘛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姜越越逗他,“你老实交代,在公司有没有和小王,小李他们打情骂俏?”
“没有。”凌少旸笑,“绝对没有,我不喜欢玩那些暧昧的。”
“最好是这样,哼哼,我会来突击检查的,别让我逮到你和小王小李在搂搂抱抱。”
凌少旸无奈摇头:“欢迎你来突击检查,我绝不会给你落下把柄。”
隔日凌少旸就载着姜越越回了娘家。
姜妈妈一看到女儿立刻从嘴里蹦出一句话:“越越,你怎么瘦了?”
“怎么可能?我这几天每天吃宵夜。”姜越越一把抱住妈妈,“妈妈,我想你。”
姜妈妈立刻推开女儿:“都多大了,还恋母啊?”
女婿难得来一趟,自然是准备大鱼大肉,还有进口水果,点心,干果。凌少旸很赏脸地吃了两碗饭。
“你怎么吃这么多?妈妈做的那盘盐酥鸡都被你吃完了。”姜越越笑。
姜妈妈一看盐酥鸡果然被女婿吃了大半,不禁有些得意:“这个鸡我腌了很久,调料的味道都进去了,能不好吃吗?”
吃完饭,姜妈妈就把女儿拉进屋里,低声问:“越越,他对你好不好?”
“很好啊。”
“真的?”姜妈妈确认。
“妈,你干嘛这个表情?好像很希望听到我说不好。”姜越越笑,“你还不放心他啊?”
姜妈妈这才松了口气:“诶,妈妈天天担心你受委屈,看到你过得好就放心了,要是以后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一定不要忍,直接告诉妈妈爸爸。”
“妈,我很好,真的。”姜越越说,“您别老担心我过得不好,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和爸爸多出去玩玩。”
姜妈妈笑了:“对了,下周末少旸应该有时间的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姥姥,她可想你了,一个劲说可惜,没能来你的婚礼。”
“周末?应该有时间的,我去问问。”
“我们现在下去,就去问问。”
姜爸爸正和凌少旸面对面坐着聊天,姜妈妈立刻吩咐阿姨将早晨买的水晶梨切好端上来,随即笑着坐在姜爸爸身边,面色和蔼地对凌少旸说:“少旸,下周末我们一起去看越越的姥姥,就在青水镇,开车过去一个小时就够了。”
凌少旸想了想:“下周末?”
“对,就下周末,越越姥姥之前摔着了腿,行动不方便,没有来参加你们的婚礼,老人家心里也很遗憾,想看看你们。”
凌少旸露出歉疚的笑:“抱歉,下周末我可能没有时间。”
“哦?”姜妈妈的心里的火一下子被浇灭,淡淡道,“工作很忙?能不能推一推?”
“有个事情,应该推不了。”凌少旸说。
“算了,妈。”姜越越将水果端上来,“他最近工作很忙,我们三人去吧。”
姜妈妈明显有些不高兴,嗯了一声不再看女婿。
回去的时候,姜越越一句话不说。
“越越,抱歉,下周我真的有事情。”凌少旸侧头看看她,“不高兴了?”
姜越越摇头:“没有。”
她不是傻子,在他拒绝她妈妈的时候就猜到是什么事情了,下周末是苗川的忌日。三年前,苗川作为优秀医疗工作人员被医院派到甘南地区义务献爱心,却在途中不幸遇难。当时她乘坐的吉普车在甘南境内和一辆旅游大巴相撞,吉普车两个车轮飞出,整个车身翻下山坡,里面三女一男当场死亡。
第二十六章 乖,听老公的话(3)
睡觉前,姜越越捧着一本亦舒的小说看。凌少旸洗好澡,穿了长长的浴袍走过来,掀开被子上床。
“看什么呢?”他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她手里的书。
姜越越放下书,很一本正经地问:“下周末真的不去?”
“抱歉。”凌少旸说。
“好。”姜越越又拿起小说继续看起来。
过了几分钟,她很随意地问:“是要去看她吗?”
凌少旸怔了怔,没想到她会主动点破,他一直不想和她说以前的事情,怕她有疙瘩,也怕自己有疙瘩,于是他和她都默契十足地闭口不提。可现在她问了,他不能回避:“嗯。”
姜越越没说话,哗啦啦地翻那本看了又看的小说,然后关上她自己这边的壁灯,躺下睡觉。
慢慢,后背被宽厚的怀抱贴住,属于他的味道立刻涌上来。他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轻轻带入怀里。
隔日和华小昕在咖啡馆见面。华小昕又拎了一只名牌包包,笑容灿烂可比天上的太阳。
姜越越喝着偏苦的黑咖啡,微笑道:“贾云超真是大方。”
“诶,我说了我不要,他非要买给我,他就是这样,不将钱当钱。”华小昕笑着抱怨,拿了份菜单,“今天我请客,你吃牛排还是羊排?”
“我要一份沙拉就好了。”姜越越显然没什么胃口。
“你别为我省钱,我最近手头宽裕。”
“真的没什么胃口,就一份鲑鱼沙拉吧。”姜越越晃了晃咖啡杯里的小勺子。
“心情不好?”华小昕察觉到姜越越的神情,“你现在还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小昕,那天我们在这里,你怎么和我说来着的?我现在觉得你说得也许有道理。”姜越越缓缓道,“人不在了,却永远活在心里,永远的二十岁,永远不会老。”
华小昕几秒钟后立刻反应过来,认真道:“怎么了?他对你不好了?”
姜越越摇头:“算了,是我多想了,没的事,他对我很好。”
华小昕眉目中的忧虑慢慢淡下来,想了想安慰道:“别强求了,爱情这玩意只发生在一个人最冲动的年龄,你想啊,我们十八十九岁的时候多纯啊,整日捧着小台言看里面爱得死去活来的,现在呢,一点感觉都没了,反而喜欢看中央八台的家庭剧了,人啊,每个年龄段心境都不一样,感情也不一样,你现在要求他爱你爱得和他年轻时那样如火炽热,不现实。”
“对,不现实。”姜越越应和。
“所以啊,你得开看,他现在一心一意对你,你有的吃有的穿,彼此那啥,夫妻生活和谐,就很完美了。”华小昕每次的台词都离不开夫妻生活四个字。
姜越越的手指摩挲在骨瓷杯上,慢慢地像是理顺了自己的乱糟糟的心绪,也许华小昕说得没错,她现在没什么可挑剔了。
“说点开心的吧,对了,你还没对贾云超做评价呢,说说看,你觉得他怎么样?”提起贾云超,华小昕又恢复艳若桃花貌。
“小昕,还真巧了,老凌认识他的朋友陈涵,说陈涵不学无术,整日挥霍他爹的钱花天酒地。”姜越越实话实说,“你说贾云超有这么个朋友,他能不近墨者黑吗?”
华小昕一听,心虚越来越大,她其实也觉得有些不靠谱,但被贾云超送的包包衣服和首饰迷得找不到北。
“陈涵那人,我也觉得有些猥琐……贾云超比他老实。”
姜越越笑了笑,反问:“是吗?”
华小昕托腮,瞪大眼睛看姜越越:“越越,你知道的,这个时候我只想听到祝福的话,不想被泼凉水。”
“小昕,要是我和你泛泛之交,我就说些恭维的话哄你高兴高兴,可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关心你,不想你上当,于是实话实说。其实这些道理你都明白,你一向比我会看人,你自己想想吧,他到底可靠不可靠,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你们有没有将来?”姜越越说。
华小昕不语。
姜越越觉得按华小昕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她多说无益,于是也不再提。
出了咖啡馆,姜越越很意外地接到了凌盛哲的电话。
“越越,在哪里呢?”
“刚在外面吃饭,爸,有事吗?”
“哦,昨天和你妈妈通了电话,彼此问了问身体状况,听说周末你们要回老家看姥姥是吗?”
“哦,对。”姜越越心想妈妈怎么将这事告诉凌盛哲了?想必言语里透着对女婿不愿同去的不满。
“应该去看看的,老人家没有参加婚礼很遗憾的,你们应该去看看的。”凌盛哲在电话里态度亲切,“越越啊,你晚上和少旸过来一趟。”
晚上,凌少旸开车载姜越越去凌宅吃饭。凌盛哲果然在饭桌上笑着问姜越越姥姥家的情况。
“嗯,姥姥住在青水镇,爸爸妈妈本想接她来这里住的,她说过不惯城里的日子,对老家有了感情,不愿走。”姜越越笑着答。
“青水镇那地方的确很漂亮,空气也很好。”凌盛哲说着说着看儿子,淡淡命令,“少旸,你周末和越越一起去看她姥姥,工作什么都推掉,这是礼数。”
凌少旸不说话,只是低头挑碗里的鱼刺。
“没事,反正日子长着,有的是机会。”姜越越笑着解围。
饭后,凌盛哲便对凌少旸冷冷道:“你跟我去书房。”
鉴于上次在书房门口听到不高兴的话,这次姜越越学乖了,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裘艾碧坐在她对面笑:“越越,我看少旸他好像不愿意和你一块去看你姥姥。”
“他最近工作很忙,抽不开身。”
“是吗?”裘艾碧一副什么都明了的神情,“忙的不是工作,是其他事情吧?”
姜越越抬头,微笑地换了个话题:“妈,最近有没有看那个婚姻保卫战?”
裘艾碧笑:“我又不是老太婆,不喜欢看那些,我喜欢的是韩剧和美剧。”
没多久,凌子谦就蹦蹦跳跳从二楼下来:“你们听,爸爸是不是在骂老哥,好像还砸了个杯子。”
“越越,要不你上去看看?”裘艾碧笑着看姜越越,“老头子发火很可怕,边上有什么就拿起砸过去,要是砸伤少旸就不太好了。”
姜越越上楼的时候,便听到凌盛哲的怒骂:“她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要再念着她了!她难道比你老子重要?比你妻子重要?都是死了的人了,你还要一辈子惦记着?”
凌少旸没说话,沉吟许久后才开口,声音寒冷入骨:“您别忘了,要是当初不是您去找她谈话,用语言羞辱她,她也不会去甘南,也不会出车祸。您现在还说这样的话,对一个死者的尊重吗?”
姜越越脚步顿住,她这次清清楚楚地听到凌少旸说完这句话,而且她的记忆里,他从没有这么严肃,或者说这么阴冷的说话语调。
房间里除了一只被砸碎的瓷杯和一滩水渍外,一切完好。凌少旸转身的时候便看见姜越越站在门口。
姜越越的眼睛迎上了他的眼睛。她第一次发现凌少旸的面色可以这样阴沉,沉到一个可怕的地步,眉目间有些隐隐的戾气,加上他身上黑色的西服西裤,像是一团黑色,没有人气,没有温暖,让人不敢接近。
“你怎么上来了?”他缓和了下语气,却忘记了笑容。
“你不该这么对爸爸说话。”姜越越对视他,“他身体不好,我们做晚辈的不应该惹他生气。”
凌盛哲立刻露出疲倦的笑容:“越越,没事,我就是说说他,走,我们下去吃水果。”
姜越越浅笑:“爸,没事,他最近工作真的很忙,压力比较大,周末开车赶来赶去也很累,不去没关系,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凌盛哲叹了叹气,摸摸儿媳妇的头发:“好,听越越的。”
回去的时候,一路沉默,堵车的时候姜越越一直看窗外,不给凌少旸一个眼神。
一回到家,姜越越便进了浴室,关上门。凌少旸则到阳台边点了一根烟,他觉得应该和姜越越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可却不知该说什么。
浴室好像传来声音。凌少旸蹙眉,捻下烟快步走过去。声音是姜越越传出的,她滑了一脚,脚踝磕在水龙头上,擦破了一块皮,忍不住喊痛。
“越越。”凌少旸立刻抱着她出去,放在床上,翻出药箱里的棉球,纱布,消炎粉和创口贴,动作迅速,为她处理伤口。
“痛不痛?”凌少旸垂眸看她受伤的脚踝,柔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几天不能碰水,洗澡我帮你。”
姜越越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顿时又心软了,对着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心软,只想待在他的身边,和他在一起,只想爱着他。
“你当时是怎么熬过去的?”
“什么?”凌少旸抬头,看着一脸疲倦的姜越越。
“我说苗学姐走了以后,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她还是问出口了,这个问题萦绕在她心里很久,记得那年出事后她打电话给他,一直无法拨通,之后就没有见过他,直到他再次回来。这中间的时间,她联系过他几次,他都没有回复。
“靠时间慢慢地淡忘。”凌少旸笑了笑。
“你很难受吧。”姜越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她的男人曾经如此深爱过另一个女人,且为另一个女人疯狂,迷恋,痛苦,伤心欲绝……这个事实刺痛了她的心,她一直想忽视却发现还是忽视不了。
“你会不会怪上天不公平,就那样带走了她?”姜越越发现自己的眼睛越来越酸,心也是,每问一句话,看着他隐忍的难受,她比他更难受。
“有缘无分,这是上天的安排。”他淡淡道,没有什么情绪。
原来是有缘无分,姜越越此刻明白了,如果苗川没有死,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她的份,这辈子他不会多看她一眼,更不会多在她身上花一点功夫。她现在得到的温柔,宠爱都是苗川让给她的。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将心事埋得这样深。”姜越越想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一点,鼻音却越来越重,使劲抬头看天花板却更刺激眼泪掉下来。
“越越。”他伸手去擦她脸上的眼泪。
她躲开他的手,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你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一个人这么难受?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到底快不快乐?你永远带着笑容,你的笑容到底有几分真?”
他起身将她搂进怀里:“越越,你带给我很多快乐,真的。”
姜越越听到这句话,眼睛立刻模糊,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比她给你的快乐多?”
回应她的只是他更紧的拥抱。
“你不要回避问题。”姜越越就打算幼稚一回了,从他怀里挣脱,直接问,“你觉得和她在一起快乐多一点还是和我在一起快乐多一点?”
爱情,等你爱了,你会变成小孩,计较多和少,深和浅,你不想输给其他人,你想成为他心中的那个唯一,你想被他完完整整占据也想完完整整占据他,你就是如此计较。
好久好久,姜越越都可以听到客厅挂钟的针头走动声。凌少旸缓缓开口:“我现在,将来的快乐都是你给的,以后的日子也是和你过的,以前的事情没有意义了。”
姜越越慢慢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好。她不该再逼问下去,逼问没有用的,毕竟他们那段岁月带给他的回忆那么强烈,不是靠她一日两日就可以与之相抗的。
记得他刚消失的那段时间,她非常担心,打了好多电话过去,最后还是被华小昕阻止:“算了,他的悲痛是他的,我们说到底不是他的什么人,不能减轻他的悲痛的。”
的确,他有他的世界,当时的她根本跨不进去,于是她的安慰也是徒劳的。
第二十七章 小镇姑娘
姜越越醒来时候发现眼睛又酸又胀,脑子里迷迷糊糊一团,也不知昨晚是怎么睡下的,不过这一觉睡得很沉,身上又特别暖,从头到尾,脚底心都是汗,翻了个身才发现她自己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而枕边没有别人。
起床套好衣服走进客厅,才看见凌少旸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根烟。
“起来了?”凌少旸笑了笑,丢下手里的烟,“早晨想吃什么?我下厨。”
“随便吧,冰箱里有速冻水饺,想吃那个。”
凌少旸在下水饺的时候,姜越越走过去,手里捧一杯白开水:“你不会一个晚上没睡吧?”
凌少旸但笑不语。
姜越越瞄了瞄他的眼睛,果然眼底是两片微微的青色。
“越越,我们周末一起去看你姥姥。”
“啊?”姜越越微微一怔,随即道,“没事,你没时间就算了。”
凌少旸微笑:“是该去看看的,也是我姥姥。”
姜越越抿了口温水,又瞟瞟他,小心翼翼问:“你说的是真的?”
凌少旸点头。
姜越越放下手中的玻璃杯,伸手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闭上眼睛,鼻尖全是属于他的味道:“老凌,你干嘛晚上不睡觉啊?我又没赶你到沙发上,你那么自觉干嘛?”
“怎么?没我你睡不着?”
姜越越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发出一个很小的“嗯。”
青水镇是个典型的江南小镇,桥街相连,重脊高檐,深宅大院,一派古朴幽静。开车不到一个半小时,一家人就到了姜越越的姥姥家。
姥姥住的是一栋两层楼的老房子,外面有个大院子,养了小鸡和白鹅。按了按门铃,老房子里的老阿姨便笑着出来开门。
姜爸爸和姜妈妈走在前面,凌少旸和姜越越走在后面。姥姥坐在轮椅上,一见亲人来了,激动地要老阿姨给她拐杖。
“越越,你怎么又高了?”姥姥一见外孙女,眯着眼睛从头打量到脚,总觉得她比上一次见到的时候高了一些,也自然漂亮了一些。
姜越越嘻嘻地笑,立刻拉过凌少旸给她老人家介绍:“外婆,他就是少旸。”
凌少旸很有礼数地将礼物递给老阿姨,又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姥姥。
姥姥皱巴巴的手又立刻从姜越越身上挪到凌少旸身上:“这小伙子生得好俊,看上去很可靠,多大了?”
姜越越心里有点心酸,她在电话里反反复复和姥姥说了凌少旸的年龄,此刻她老人家还是忘记了。
“比越越大六岁。”凌少旸很耐心地回答。
“大六岁好,会照顾人,要好好待我们越越啊,她是我的宝贝。”姥姥呵呵地笑。
“这是当然。”凌少旸侧头很宠溺地看了一眼姜越越。
一桌子菜早就准备好,放眼过去全是肉,鱼肉,鸭肉,鸡肉,鹅肉,猪肉,牛肉,羊肉……
“外婆,您干嘛为我们准备这么多肉啊?”姜越越知道姥姥是不吃肉的,为了迎接他们才准备了一桌子的荤。
“少旸第一次来,当然要吃好的,难道拿野菜招待他啊?”姥姥嗔怪姜越越。
吃饭的时候姥姥一个劲地为他们夹菜,姜妈妈和她说了说家里最近的情况,姜爸爸详细问了问姥姥的腿伤。
“现在不疼咯,一点事都没有。”姥姥笑着摇头,“诶,就是没参加越越的婚礼可惜了。”
“不可惜,我现在不就在您面前吗?”姜越越笑,“连老公都给您带来看了。”
姥姥又笑着瞅瞅凌少旸,嘴里还是那句老话:“这个小伙子怎么生得那么好看,看上去很靠谱。”
凌少旸听到她老人家一个劲地赞不绝口,嘴角微微上扬。
姜越越在桌布下捏了捏他的大腿,示意他不要太得意。
吃完饭,姥姥叫老阿姨端上茶,糖果,蜜饯,水果,糕点铺满桌子。
“我最喜欢吃这个胡桃糕了。”姜越越捞了两片胡桃糕,自己吃一片,给凌少旸一片。
凌少旸咬了一口,笑着点头:“很香甜,没有加人工防腐剂。”
对于姥姥来说,最舒心惬意的时刻莫过于此刻,子女承欢膝下,围绕一旁,享受天伦之乐。她对凌少旸很满意,也注意到刚才饭桌上他细心地为姜越越剥虾的行为,觉得他很靠谱。老人家看人就是看眼睛,有没有歪的邪的她一眼就看得出来。
“越越啊。”姥姥笑眯眯地喝了口茶,“现在结婚了,不是小孩子了,可要好好照顾丈夫,照顾家庭。”
“咦?您刚刚不是叫他好好照顾我吗?”姜越越眨眨眼睛。
“互相照顾,互相忍让,这日子才能长长久久,哪一方不懂事都是不行的。”姥姥笑,“我一眼就觉得少旸是个好孩子,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可得也好好照顾他。”
姜越越叹气:“这才一顿饭的时间,外婆您就倒戈了。”
“什么倒戈不倒戈的?都是一家人,圆圆满满的一家人。”姥姥转了转眼睛,“抓紧时间要个小宝宝,这样姥姥还可以抱抱。”
姜越越脸红:“外婆,您怎么那么急,我还在读研呢,现在不可能要孩子的。”
“哪里的话?对面的王老太就有曾孙子了,她年纪和我差不多,孙女也是在读书,还请了一年的假呢,孩子是拖不得的,等以后年纪大了孩子生不出来也没有现在生出来这么健康了,再说趁外婆手骨还可以的时候要一个,这样外婆还可以抱抱。”
“诶,外婆,你怎么吃完饭就说这个啊?”姜越越作了个捂脸的样子。
“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脸红什么?我不也是这样生你妈妈的,你妈妈不也是这样生你的吗?怎么到你这里就谈也谈不得了?年轻人怎么比我老太婆还保守?” 外婆笑着打趣她。
姜妈妈和姜爸爸在一边嗑瓜子,慢慢点头:“对,越越,听你外婆的没错。”
凌少旸静静地听,轻轻抿了口茶,微笑地应:“好,我们都顺其自然。”
傍晚的时候,姥姥笑着“赶”小两口出去:“越越,你带少旸去逛逛,坐坐船。少旸,我们这里晚上可漂亮了,还有不少大明星来我们这里拍电影电视呢,每年都要来好几批,热闹得不得了。”
“那我们就去逛逛。”姜越越拉着凌少旸的大手往外走。
外面是黛瓦粉墙,朱栏飞檐,一派古色古香。到处是桥到处是水,两人手拉手走在桥上。
“我们现在走的这座桥叫做富安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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