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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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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左脚脚踝骨折,因为顾及她年纪大,骨头脆,石膏报得比较大,她自己倒笑嘻嘻的很乐观:“没事,都不怎么痛。”
姜越越俯身仔细看外婆的脚伤,哄道:“外婆乖,我们去大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外婆油盐不进地摇头,乐呵呵的样子,一个劲地看姜越越。
吃饭的时候,老阿姨将小桌子搬到外婆房里,姜越越拿了个小板凳就坐在外婆面前,喂她吃饭。
“外婆,以前你也是这么喂我吃饭的。”
“你那时候精着呢,喂你一勺要是没肉的,你就摇头,嘴巴撅起不肯吃。”外婆笑容蔼蔼,“那时候你圆滚滚,肉墩墩的,哪有现在这么瘦。”
“瘦了不好看吗?”
“越越怎么都是漂亮的,只是瘦了不如胖了好。”外婆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越越,你去外婆那个抽屉拿个东西。”说着指了指红木梳妆台下的一格抽屉。
姜越越放下碗筷,走过去,打开抽屉,看见一个宝石红的盒子,便问:“是这个?”
外婆点头:“拿过来,拿过来。”
姜越越很听话地捧着盒子过去,外婆接过后打开,里面是只翠玉镯子,她小心翼翼地拿过姜越越的手臂,套进去:“这是外婆找人买来后放在佛寺里开光过的,叫冰芙蓉,可以求姻缘也可以求子的。”
姻缘是有了,外婆送她这个东西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希望她有个小宝宝,姜越越哭笑不得,越发觉得外婆像个执拗的孩子,只好顺着她套上,说了句:“好漂亮,我会随身戴着的。”
外婆又问:“你这次过来,少旸知道的吧。”
姜越越轻描淡写道:“他出差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还没和他说。”
外婆一听立刻蹙眉说:“这怎么行,要告诉他的,等会就打个电话给他。”姜越越当然不准备告诉外婆她和凌少旸在冷战的事情,低声说了句哦。
晚上,凌少旸来了电话,姜越越说自己现在在清水镇陪外婆,他顿了顿问了问发生什么事,姜越越淡淡地解释了一下,凌少旸嘱咐她要注意身体,多和外婆说点开心的事。
这些日子,凌少旸每晚都会来电话,他其实想多和姜越越说些话,但都被她淡淡地用“要睡了”“要洗澡了”“要看书了”打断。
“越越,你想我吗?”凌少旸突然放软语气,柔情蜜意十足地来了这一句。
姜越越微微怔了怔,说:“想你做什么?你有什么好想的?”
凌少旸低笑了下,随即说:“我不值得你想么?可我在想你。”
“我要睡觉了。”姜越越挂下电话,将他的温柔细语掐断。
青水镇依旧是粉墙黛瓦,河埠廊坊,弄堂幽深。不知为何,在这里忧愁像是会慢慢淡去,早晨听着幽幽的丝竹声就觉得像生活在桃源之处一般。姜越越不想回去了,觉得一回去会面对很多繁琐的事,反正这个学期的课题都完成了,剩下一些不咸不淡的课,她打算做次坏孩子,明目张胆地逃课几天。
外婆在午饭后有两个半小时的睡觉时间,姜越越等她入睡后便知会一下老阿姨,独自出去散步。
走着走着又到了上次那个富安桥,姜越越托腮站在桥上,想起上一次和凌少旸一起手拉手来这里,还是一派甜蜜的情景,现在却觉得黯然。原来她真的没有这么豁达,她不想他心里惦记着别的女人,不想他和过去有关联,贪婪地想占有他的身心,让他一切都变成是她的。
虽然幼稚,但内心深处还是迫切。书上说,手里的沙子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可是她做不到那般豁然开朗,她始终会纠结,像那日,不敢进入那幢房子,只是不敢也不想面对他和苗川曾经生活过的痕迹。三年,他们在一起三年,身心结合,耳鬓厮磨,亲密又甜蜜,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他们有过真正的爱情,然后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只差一步便可进入婚姻。
而她像是半路杀出来,一个好运赖上了凌少旸,没有爱情的过度,直接和他进入婚姻。
但她始终是不成熟的,没有爱情的过渡,她一个人的感情,撑到现在辛苦也可怜。
说到底,凌少旸对她是完全没有追求的,她的婚姻是两个人在经营的,而爱情是她一个人在经营的。
桥下碧水泱泱,有欸乃的摇撸声,姜越越一时看呆了,直到看到碧绿的河面上多了几片不解风情的面包屑。
侧头一看,有个讨厌的男人懒懒闲闲地站在桥边,手在撕面包片,一片片丢下去。
“这里又没有鱼,你扔什么面包?”姜越越忍不住说。
那男人笑声朗朗:“有条小鱼,瘦得可怜,我给它喂食。”
“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姜越越又使劲看了看,碧水泱泱,什么都没有。
“你懂什么,小鱼在我这边,你当然看不见。”
姜越越好奇了,快步走过去,走到他身边,低头一看,真的有一条很瘦很小的鱼在一撮水草边。
那男人瞬间侧身,盯着姜越越看:“姜越越,你回老家了啊?”
姜越越吓一跳,再看看这有着极出色外表的男人,他俊眉里透着的戏谑味,越看越熟悉,试探道:“你不会是段寅吧。”
还真是段寅,和姜越越的旧相识,那时候姜越越住在青水镇的日子里没少被他欺负,他仗着比她大三岁,做的事罄竹难书,譬如拉她小辫子,用泥巴扔她裙子,用毛笔在她脸上画小乌龟。而且他曾很鄙视地说:“姜越越,你又丑又矮,当心以后嫁不出去。”那时候,六岁的姜越越听到自己被评价为“丑”,简直是晴天霹雳,立刻泪珠滚滚,跑回家告状。
说到底,这是个冤家,原来冤家路窄真的不是书上说说的。
这些年,也听说段家在H城的生意越做越大,也陆续回来在青水镇置房,三层的小洋房,就在外婆家拐两个弯的地方。
“嗯。”段寅承认,随即不客气地打量姜越越,“昨天看见你拎着大包小包跑回家了。”
“外婆腿摔着了,我回来看看。”姜越越觉得自己很大度,早将六岁时受的耻辱抛之脑后,想想也不怪段寅,他很小就显露出一张俊脸轮廓,长相实属顶尖的,自然很睥睨其他长相一般的孩子,他六七岁的时候就发誓除大美女不娶。
“听说你结婚了?”段寅问。
姜越越点头。
段寅嘴角慢慢上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醇厚:“怎么也不给哥哥发给喜帖,让哥哥看看你找了怎么一位,你不是还在生哥哥的气吧?”
姜越越被一声声“哥哥”说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怎么说,我们也是交情匪浅的玩伴。”段寅凑近姜越越。
姜越越心想,交情匪浅?从小不就是被你欺负吗?要是不提,她都不想去回想这段“童年悲剧。”
“所以说你欠我一顿饭。”段寅挑了挑眉,指着河对面一座古色古香的餐馆,“既然逮住了,请我吃顿饭吧。”
像是故意要吃够本,段寅点了最贵的水鲜和小菜,还要了一壶温热的黄酒。他捧着酒杯,眯着眼看姜越越,姜越越正低头在吃虾,被他的目光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什么。”段寅笑,“只是发现女孩子还真的会越长越漂亮。”他小时候就喜欢捏她的脸,看她掉眼泪,哭着跑着的样子,那时候年纪小,不懂得为什么会那么想欺负她,慢慢长大了,知道那也不过是变相地想惹她注意罢了,谁让那时候满院的小女孩都乖乖跟在他屁股后面,只有她一个人对他不理不睬。
姜越越忽略他有些轻佻的语调,笑纳了他的赞美:“女大十八变也不是说说的呐。”
两人其实没什么交集,聊的话也仅限于你的个人问题解决没,我现在在哪里高就……
“没解决。”段寅又笑着抿了口酒,“没有你动作快。”
“你是男人,又不用急。”姜越越恭维,“你还怕找不到吗?”
段寅继续笑而不答,慢慢夹了一颗花生送进嘴里:“婚姻生活愉快吗?”
姜越越也豪迈地喝黄酒,啃蹄髈:“还行吧,就这样了。”
“什么叫做就这样?”段寅晃着杯子,“哪样了?”
姜越越绕开这个敏感话题,问了个不痛不痒的:“你怎么回来了?听说你一直在做大生意很忙的。”
段寅朗声笑出来,俊眉上扬:“大生意?好抬举我……回来不过是个很俗的原因,感情不顺遂,当然你要形容说是失恋也可以。”
姜越越这才觉得自己绕老绕去偏偏绕到他伤疤上去了,可怎么也不敢相信心高气傲,自恃甚
高的他竟然如此坦然说出了失恋两字。
“这鱼肉味道不错。”他笑着又抿了口酒,“傻妹妹,别这么瞪着眼睛盯着我看。”
第四十四章  墙外的桃花墙内的草(1)
凌少旸此刻正在G城最大的名品商场,想着买一份礼物给姜越越,于是打来了电话,直问:“我现在在商场,你想买什么?包还是鞋子?”
姜越越瞟了瞟坐在对面的段寅,轻轻往椅背靠了靠,拉长了与他的距离,对着电话:“都不喜欢。”
“那项链呢?刚才看到一条很别致的白金链子。”此刻,电话那头凌少旸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温和愉悦,也不乏一丝讨好和宠溺。
“随便你吧。”姜越越说,“别乱花钱。”
挂下电话,抬头便对上段寅似笑非笑的眸子,慢慢打趣:“别乱花钱?老公?”
姜越越点头:“他出差了,现在逛商场呢,问我要什么。”
“过日子是什么滋味?”段寅抿了口酒,又问。
姜越越笑:“彼此关心,彼此照顾,彼此尊重,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那你喜欢他什么?”
姜越越垂眸,想了许久,又抬眸对上段寅妖孽般的一张脸:“他,其实没什么可挑剔的。”
“于是,一见钟情?”段寅笑起来,“傻越越,你真可爱。”
姜越越听了别扭,立刻抗议:“打住,别叫我小越越。”他那时候就喜欢狠狠揪住她的辫子,叫她“傻越越”“笨越越”,现在还改不了口。
这顿饭是姜越越买单的,段寅完全没有不自在,奸诈地笑了笑:“宰了你一顿。”
不料,晚上,老阿姨就开心地说,段家老二回老家了,刚送来了两个礼盒。外婆笑道:“越越,你拆开看看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姜越越拆开一看,一份是中式传统的糕点,一份是西式精致的点心,包装精美,个个像工艺品一般,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说起来段家近几年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了,就是三个儿子都没有成家,这点上来说,还是我们越越争气。”外婆的观念是,家大业大,不如人丁兴旺。
姜越越笑了笑,心想老人家就爱比较这些。
隔日,外婆也让老阿姨细致打包了两个礼盒,让姜越越亲自前去回礼。姜越越拎着两盒子,走了段路,拐了两个弯,就到了段家。段家也是宅院式样的房子,只是装修比较西式化,有一扇雕镂花铜门,门口还摆着一盆兰花,一盆金钱竹。
恰好段寅正穿着悠闲,趿着拖鞋出来,看见姜越越拎着两袋盒子就笑:“你来回礼啊?”说着亲自为她开门。
“你才起床啊?”姜越越看他头发凌乱,尚未整理过的样子。
段寅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得太迟。”
“干什么呢?”姜越越笑着将礼盒还给他。
段寅想了想笑:“还能想什么?心事呗。”
姜越越突然想到他昨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感情不太顺,也不知是真是假,她没窥探他人隐私的兴趣,也就懒得问,现在段寅又隐隐提了起来,她顺口问了问: “什么心事呢?”
“今天天气不错,陪我去逛逛怎么样?”他倒答非所问。
还未等姜越越说话,段寅已径直走进屋子里:“等我,穿件衣服。”
段寅出来的时候只是在衬衣外披了件风衣,头发依旧乱糟糟的,没有梳理。
“拜托你,梳一下头发。”姜越越忍不住说。
段寅用手随意拨了拨,却还是有一撮显眼的像是在风中凌乱一样,姜越越笑出来:“头顶上,好像呆毛。”
“你帮我。”段寅微微俯身,姜越越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伸手将那撮呆毛理顺。
段寅逛街的兴致很高,小镇上唯一一条手工艺商业街被他从头到尾逛了三四遍,到头来只是买了一只七成新的陶瓷小壶。
谁料,他买好出了店便笑说:“在阳光下一看,这东西挺丑的。”
“那你还买?”姜越越反问。
“我看那小姑娘长得还挺可爱,辛苦地说了一堆,就想买下算了。”段寅又看了那陶瓷小壶一眼,侧头问姜越越,“要不送你?”
姜越越立刻拒绝:“你自己都嫌丑的东西,还给我?”
“我想起你结婚我都没送你礼物。”段寅一把将那小壶塞在姜越越怀里,“现在补给你了。”
姜越越嘴角抽了抽。
晚上,段寅借着看望姜越越外婆老人家,登堂入室搓了顿饭。外婆热情招待他,饭桌上还提及他的终身大事,侧头问姜越越:“越越,你有没有什么小姐妹,同学之类的,给小寅介绍介绍。”
姜越越扒了口饭,看了一眼段寅,他表情悠哉,眉眼里都是笑,明显是“以我的条件很难配”的奇货可居状。
“哦,那我留意留意。”姜越越敷衍了外婆。
临走的时候,姜越越送段寅出门,段寅突然侧身,笑着说了句:“我喜欢美女,身材曼妙,温柔,善解人意的,至少条件要比你好个三四倍。”说完便朗声大笑离去。
姜越越也忍不住笑着摇头,这段寅和小时候一般恶劣,说话恶毒,果然印证外婆那句话“三岁看到老。”
睡前,凌少旸照例来了电话,说明天坐飞机回去,问姜越越什么时候回去。姜越越顿了顿,说:“我想再陪外婆几天。”凌少旸话里显然有些失意,不过还是嘱咐她注意身体,多和外婆说说话。
这晚,姜越越做了个噩梦,梦里凌少旸怀里抱着一个女人,她走近一看,那女人正是苗川,他们亲密地相偎在一起,而她一个劲地喊凌少旸,凌少旸却什么都听不到似的,连正眼都不看她。
醒来后发现脖子上沁出冷汗,姜越越蜷缩在床角,低头想着一个无聊的问题:要是苗川复活了,
回来了,凌少旸会选择谁?想了想又甩头,这是什么无聊的问题,真的被那噩梦吓怕了?
早晨陪外婆喝粥,外婆近几日精神格外好,面色红润有光泽,吃了一叠的脆瓜。姜越越也照例陪外婆说了一上午的话,又吃了午饭,等她睡下,才出了门,随便逛逛,到杏花斋买了袋黑芝麻豆浆喝。
阳光正好,心情闲散,手机铃声却响起,姜越越一看便是一惊,屏幕上写着:邵柏屿。竟然是邵柏屿的电话。
更料不到的是,邵柏屿开口就是:“越越,你在哪里呢?”
姜越越不想和他细说,随意道:“在外面,你有事?”
“我看见你了。”
姜越越吓一跳,要说在H城的大街,商场,电影院,那倒都有可能和他“偶遇”,可现在,他竟然会看见她?她本能抬头,转了转脑袋。
邵柏屿在电话那头笑了:“没骗你,看见你抬头在转脑袋。越越,我就在青水镇呢。”
姜越越这才发现对面茶馆靠窗的位置上,一只手轻轻挥了一下。正是邵柏屿,意想不到,出乎意料,他就坐在哪里,朝着她挥手。

“前段日子,一直在外飞来飞去,忙着工作的事情,结果生了场病,也趁机偷懒了几天。”邵柏屿淡淡地苦笑,“一直在工作,三餐都没个准,熬夜通宵,终于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姜越越笑:“怎么会来这里?”
邵柏屿面前是一碗明黄的炖茶,他细细嗅了嗅,坦白道:“因为想到了你。”
姜越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那天想起和你之前一起来看你外婆,一起坐过这里的船,喝过这里的茶,记得这里空气很好,景色也漂亮,于是就来了。”邵柏屿又加了一句,“越越,我不知道会在这里遇见你。”
的确,他们当初订婚后,姜越越便带邵柏屿到外婆家给老人家看“准女婿”,那时候她心里认定了他,觉得会和他一辈子,于是手拉手到这里,为他详细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茶肆酒铺,他也细心地陪她走过小街小巷,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唯独漏去了那座富安桥。
来这里的情侣都会手拉手走那座桥,而他们却没有走过。也许,早注定了他们是没走完富泰,平安一生的缘分。
“你呢?怎么会在这里?”邵柏屿反问。
“外婆身体不好,过来陪她住些时间。”
“凌少旸呢?”邵柏屿很自然地问到了他。
“他没来。”姜越越也很自然地说。
不知为何,邵柏屿的心情随着这三个字,瞬间好了许多,自欺欺人也罢,至少现在她和他在一起,有点回到往日情浓时的错觉,那时候,他们也是如同此刻,面对面坐着喝茶,听着茶馆里的古筝乐。只是那时候他的眼睛没怎么停留在她脸上,而现在他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姜越越尴尬道。
邵柏屿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眼睛却还是直直看着她:“越越,我……”
为避免他说出什么尴尬不自重的话来,姜越越抢白:“你来这里,住的是宾馆?”
邵柏屿收回了想说的话,点头:“嗯。”想当初,他来这里,住的自然是姜越越外婆家,外婆特意为他腾出一个小房间,还笑嘻嘻地说:“等下一次来,就住一间咯。”搞得姜越越当时很不好意思,他却很受用地点了点头。
“打算住几天?”
邵柏屿想了想说:“最多两三天,公司事情很多,不可能随心所欲。”
“邵柏屿。”姜越越举碗喝了口茶,“你真的别太勉强自己了,生活应该轻松些。”
邵柏屿顿了顿,嘴角露出一抹涩笑,他想说,聚精会神在工作上也只是不想有时间去想那些错过的人,错过的情。
姜越越看得出邵柏屿瘦了一圈,面色比以前差了些,垂眸时,长长地睫毛倒映在眼底两片淡青色上。他过得似乎不好,姜越越心里想。
邵柏屿侧头看窗外,远远看过去,几艘船停在河上,想了想问:“越越,可以陪我坐坐船吗?”
姜越越也放眼看了眼那河面上的桥,自然道:“好啊。”
没想到在岸口碰到了段寅,他依旧昨日那打扮,头发凌乱,一撮呆毛凌风摆动,看见姜越越和邵柏屿双双走过来,挑起了眉,笑着打量了一下邵柏屿,自然地将他当成了姜越越的丈夫。
姜越越一看他有些戏谑的笑,就知道他铁定是误会了,立刻做了介绍。
段寅拉长语音:“哦,我还以为是你那位。”
邵柏屿脸微微沉了沉,木木地说了句:“你好。”
段寅笑了笑,直接朝姜越越说话:“租了条船,来,陪我坐坐。”
邵柏屿立刻拉住姜越越的手,温和地“提醒”道:“越越,我们去坐船。”
段寅也伸出手,拉住姜越越另一只手:“来,陪哥哥坐船。”
“越越,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邵柏屿侧身向姜越越,蹙了眉,本能地对这个看上去“风流妖孽”的段寅有些排斥。
姜越越想了想后对段寅说了抱歉,然后和邵柏屿上了船。
段寅吃了闷亏,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笑着丢了句话:“没良心的小东西。”便一人独占了一艘四人坐的船,挑了个长相漂亮的船娘,嘱咐她快开船,速速离去,眼不见为净。
第四十五章  墙外的桃花墙内的草(2)
船缓缓行在河面上,姜越越和邵柏屿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有两个盘子,小盘子里搁着两包瓜子,大盘子里搁着两只橘子。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姜越越开口打断了邵柏屿平平静静,稍显沉浸的目光,她不是没注意到他已经用那样的目光盯着看她很久了。
邵柏屿微笑:“其实想说很多,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姜越越也笑了:“到底想说什么?”
“越越,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邵柏屿说完后自己也涩笑了一下,这么不切实际的话,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说了出来,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也没什么可再失去了,索性说出来。
“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事情会让我觉得后悔,唯有你。”邵柏屿的眼睛像浸了墨汁一般,对上姜越越的,“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愚蠢。明明就是自己的了,明明就只要花点心思就可以了,偏偏在眼皮下失去了。”
“于是,你现在是不甘心你失去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姜越越反问。
“刚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愤怒只是因为失去了属于自己的,难受只是因为被别人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可慢慢地,发现并不是这样。越越,我想我一直是喜欢你的。”邵柏屿静静道,“我一直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你的脸,你说过的话,一切和你有关的。”
“父母也为我介绍了好几个不错的女孩子,说实在,条件真的算很优秀,可我怎么也进不了状态,也不想耽误人家,见面了两三次就散了。”邵柏屿说,“其中有一个和你很像,很可爱很单纯,也有点憨憨的,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当时的第一感觉是欢喜,也试图交往过一段时间,可感觉还是不对劲。”
“他们说我是工作狂,其实我对工作没有那么多兴趣,可停下来又会想起你,于是就只好用工作来掩饰自己的坏情绪。有时候,我会幻想你过得很不好,你会和他离婚,我还有机会,可转念一想,我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好。”
“自己都很矛盾,虽然每天不是在公司会议室,就是在飞机商务舱,节奏很快,生活很有程序,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浑浑噩噩,有时候脑子放空,只听到神经细微的颤抖声。”
“你觉得我是不是病了?”邵柏屿慢慢笑开,故作轻松地看着姜越越。
他真的比以前瘦了很多,以前虽然也不胖,但身上是精壮的。现在的他,眼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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