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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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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不是病了?”邵柏屿慢慢笑开,故作轻松地看着姜越越。
他真的比以前瘦了很多,以前虽然也不胖,但身上是精壮的。现在的他,眼睛下两片淡青色,颧骨略微耸起,面色白晃晃的,唇上都没什么血丝。
姜越越在听他缓缓讲述的同时,已经剥好了一个橘子,推到他面前:“吃橘子。”邵柏屿接过,轻轻掰下一片,放进唇里,笑容不褪:“还挺甜的。”
“我不是医生,也不能判断你是不是病了。”姜越越说,“或许你该多和家人聊聊天,不应该将所有的事情埋在心底。你以前就是个不善沟通的人,又执着于工作,不注意身体,现在的状况也许和我没多大关系。”
“邵柏屿,其实你真的喜欢我吗?我觉得可能不是。喜欢一个人是会有渴望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希望和他说话,关心他,注意他,即使工作再忙,一天至少会给他一个电话。而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这样。”
“甚至是我那次赌气,五天没和你通电话,你也照样没有搭理我,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其实没有喜欢我。”姜越越摇头,“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这样的。你只是接受父母的安排,和我在一起,要是他们安排其他一个女人,你也会坦然接受。”
邵柏屿摇头:“我们八岁就认识了。”
“对,那么久的时间,我们都没成,这说明真是没有缘分。”姜越越轻笑,“邵柏屿,别作茧自缚了,我没有你幻想的那种过得不好,我过得还不错,不会离婚,更不会和你重新在一起。”
邵柏屿眼里的那点光立刻暗了下去,手上还捏着那只橘子,呼吸微促,慢慢地,才接受了姜越越这句话。
“你过得真的很好?”他反问。
姜越越顿了顿,慢慢点头:“很好啊,有什么可不好的。”
“是吗?”邵柏屿说,“怎么我觉得你看上去有心事的样子?”
“你管好你自己吧。”姜越越轻声道,“多注意身体,生活节奏别那么快,轻松自在一些。以前的事情,关于我的,都忘了吧。”
忘了吧……他和她分开到现在,还是忘不了,起初以为只是失去了一样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慢慢地,那种情绪不仅是“失去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挫败感,而是失去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原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细节,那些片段,一点点浸润到他的生活,他已经习惯累的时候听到她柔声细语地说:“不许熬夜,要吃维生素片。”
船过富安桥的时候,邵柏屿轻轻探出船舱看了看,是一座很古朴的桥,和所有的江南小桥没有任何不同。他记得当时她牵着他的手来到这座桥,恰好有人家在娶新娘子,鞭炮,锣鼓声响彻整个小镇。她拉着他的手说,再等等,等他们走完了,我们上去,而他却笑着摇头,改日吧,不就是一座老桥,有什么不同的。
早知道,应该背着她走一遍。早知道……早知道……分开后,他脑子里最常出现的三个字就是“早知道”。
早知道就该不折手段地将她留下来,担个卑劣的名声也好,至少她会是他的,不会离开。
姜越越托腮,低头,手里把玩着一堆瓜子,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无论说多少,怎么说,最后还是该他自己想通的。
上岸的时候又碰到段寅,他笑嘻嘻地伸手将姜越越拉上来:“走,和我去沈家酒楼吃蟹。”
邵柏屿本能地伸手拉住姜越越,说了句:“越越……”便将她拉回自己身边。
“吃不吃?”段寅问姜越越,“刚捕上来的,很肥壮的三只。”
姜越越还没回答,便感觉到邵柏屿的手又紧紧一用力,他的人也微微上前,挡在姜越越面前。
段寅又不屑地打量了一遍邵柏屿,朝姜越越丢下一句话“算了,我寒心了,自己去吃了,干嘛便宜你?”说完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邵柏屿: “奇了怪了,你又不是她老公。”
邵柏屿一怔,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行为举动很失态,但他就是不愿意在此刻松开姜越越的手。
“我可以去看看你外婆吗?”邵柏屿问,“很久没看她了。”姜越越想了想说:“不太合适吧。”
“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她是个很和蔼可亲的老人,以前待我也很好,现在听你说她脚伤了,想去看看。”
“那……”姜越越不好意思拒绝,“那走吧……不过,你先松开我的手。”
邵柏屿低头,想了想还是没松开,语气里有些协商的意味:“算最后一次了,让我拉着你散散步也好。”姜越越轻轻叹了叹气,现在这个暖天气,他的手却还是冰冰凉凉的,怪可怜的。这一想也就随他去了。
像是刻意要和姜越越多呆一会,邵柏屿的步子放慢,边走边轻轻地和她说说话。
未料两人走到外婆的住宅不远处便看见了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姜越越心咯噔一下,本能地去甩开邵柏屿的那只手,而邵柏屿手攥得紧,一时间她难以挣脱,就在这微妙的时间差里,车子上的男人走下来,转身就将目光悠悠长长地放过来。
沉默了一会后,凌少旸向她轻轻扬了扬手,示意她过来。
邵柏屿死死攥着姜越越的手,然后再慢慢松开,垂眸,黯然地笑了下:“看来真的不太方便,下一次吧。”
姜越越仓促点了点头,便快步走向凌少旸。
“你怎么来了?”她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他。
“下了飞机就赶来了。”凌少旸淡淡说,手里还拎了两袋子的药,“给外婆配的。”说完便搂住姜越越的腰,径直走进院子,半点没提邵柏屿。
姜越越本想解释一下,可看他面色好像写着“不许提,我不想听”,也就讪讪不响。
邵柏屿看了看他们互拥着走进去,很久后才折身离开。
对凌少旸的前来,外婆开心得不得了,连忙嘱咐老阿姨再去沈家酒楼买几个菜回来。
饭桌上,凌少旸和外婆说了很多话,外婆听得舒心,笑得乐呵呵的。期间,凌少旸为姜越越夹了块红烧肉,姜越越看那肉有点肥便毫不犹豫地用筷子还给他。
“别挑食,都瘦一圈了。”他又不客气地将那块肉又夹回姜越越碗里。
“我不喜欢吃这么肥的。”姜越越再一次还给他,一个不准,肉飞出他的碗里,掉在一边。
这回,凌少旸停了筷子,静静看了她一会,不再勉强。姜越越立刻躲避他的目光,他也没再理会她,只是笑着和外婆说话。
晚上,老阿姨又将大被子和一只枕头拿进姜越越的房里,说是给他们用的,凌少旸接过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我不喜欢吃那么肥的肉。”姜越越坐在床边,嘀咕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吃肥肉。”
“你多大了,还挑食啊?”凌少旸瞥了她一眼,脱下外衣。
姜越越觉得他语气有些不对,平常他在饮食方面很纵容他,就算晚上吃宵夜,他都笑着摸她的头发,从没像现在这样用“老爹”式的语气和她说话。
“你怎么来了?”姜越越晃着腿,“事先也不说。”
凌少旸顿了顿,慢慢走到她面前,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怎么?我来了,让你不舒服了?”
姜越越侧头:“是有点别扭。”
凌少旸搁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又使了使力,声音越来越清冷:“哦?哪里别扭了?”
“就是别扭。”姜越越说,“本来想好好陪陪外婆,你来了,又得对付你。”
凌少旸微微眯了眯眼睛,像是在考虑她说的话是不是在赌气。但不管怎么样,他不喜欢她一直侧着头,不将目光对准他,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
“干嘛……”她觉得有点痛,刚想抗议,却被他低头吻住。
第四十六章 墙外的桃花墙内的草(3)
姜越越起初只是稍显不耐烦地用手抵在他胸前,阻止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谁知凌少旸用力之大,一股冲力逼着姜越越的身子向后倾倒在床上,幸好他一手很快垫在她腰下,以免她和床板直接撞击。
他闭着眼睛吻她,唇密密实实地贴在她的唇上,没有一点罅隙,姜越越只觉得自己快透不过起来,又没有他那般进入状态,呜呜地发出抵抗的声音。
凌少旸松开唇,一双深如黑潭的眼睛直直地看她,眼睛里散出一股淡淡的寒气,说明他在不高兴。两人距离之近,姜越越甚至可以数清楚他有几根睫毛。
“你在凶什么?”姜越越平静地问,她了解他,可以立刻捕捉他的情绪变化。
“没有。”凌少旸这才起身,坐在床沿,缓缓说,“有段时间没见了,想你了。”
姜越越也立刻起身坐到床沿,当然和他保持距离:“哦,原来是想我才这么热情。”她说得有些戏谑,当然不信他说的,刚刚他的眼神她又不是没瞧见,绝对不是因为思念引起的狂热。
凌少旸侧身,握住姜越越的手:“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和邵柏屿在一起,是我看错了?”
姜越越顿了顿,想笑又笑不出,慢慢摇头:“原来你在气这个……我当你不会介意。好,我有必要和你解释,我和他只是巧遇,绝对没有约好。”
“巧遇?”凌少旸的手慢慢摩挲她的手背,微微使了点力,“巧遇需要手拉手?”
姜越越有些理亏,嘴上却说:“手拉手很严重吗?小学春游的时候,老师还要求我们和男生手拉手,你不也是吗?”
“越越。”凌少旸打断她,“你明知道他还喜欢你,对你有想法,你应该和他保持距离,而不是和他有这么不妥当的行为。”
姜越越瞪圆了眼睛,刚想说什么又被他抢白。
“那他怎么会来这里的?总有个理由吧。”凌少旸看着她,不客气道,“他知道你在这里?你告诉他的?”
“你现在在怀疑我?”姜越越反问,“怀疑我和他偷偷摸摸在这里私约?凌少旸,你有没有脑子,要是私约,我也不会选在这里,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我结婚了?在外婆眼皮底下,我能做什么?”
睡觉前,凌少旸褪了衣服,上了床,看着侧身在另一面,死都不回头看他的姜越越,不自觉地心里一软,伸臂过去,谁料手刚落在姜越越肩膀处,姜越越就闷哼一记,随即带着情绪地说:“安分睡觉,不要超过三八线。”
凌少旸笑了,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三八线在哪里?”
姜越越闭眼睛,又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反正不要碰我。”她的耳朵被凌少旸呼出的热气搞得痒痒的,刚来的睡意又被打断,咬牙切齿道。
凌少旸不依不饶地摸着她的头发,温柔道:“不想搭理我?越越,我一下飞机就赶来了,想的就是立刻能看到你,你呢?有没有想我?”
姜越越睁开眼睛,硬邦邦地说:“没有。”
“撒谎。”凌少旸继续在她耳边说话,“你看你,耳朵都红了,和兔子一样。”
姜越越有些恼羞成怒,用力翻了个身,直接压在凌少旸身上:“我耳朵红管你什么事?你的脸皮是墙做的?”
凌少旸当然不错过这个好机会,很顺势地搂住姜越越的腰,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姜越越举手打他,当然那点力道对厚皮厚肉的凌少旸来说是毛毛雨。
很快,形势发生了变化,姜越越被凌少旸压在身下,随之他的温度,体味,热气像是无孔不入。姜越越狠了狠心,趁他的手窜入衣服之际,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下去,这一咬才真正确认了他的皮厚这个铁般的事实。
一个牙印在他肩头。姜越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咬得那么狠,真的算是种情绪的宣泄,讨厌他在她感情混沌的时候又施施然地进入,一进入便掌握主导权,先是冷着脸质问她,后是死皮赖脸地又缠上她。
最可恨的是,她发现她也是在想他的,碰到他身体时,那熟悉的味道让她一下子又沦陷下去,忍不住去贴近。
“越越。”凌少旸蹙眉,随即低头吻了吻她的脸,笑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咬得那么痛。”
“你肉那么厚,不咬得重,你感受不到痛。”姜越越推开他,又侧身呈面壁状。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凌少旸将大半张被子挪给她,再关了灯,然后也侧身,当然是朝着她的方向的,伸臂轻轻搭在她腰上。
“很痛吗?”姜越越闷闷地问了句。
凌少旸点头,笑道:“怎么一段时间没见,你变得和只小豹子似的?”
“谁让你来这里不告诉我,像突击检查一样。”
“我以为会给你惊喜。”他又贴近她的身子一寸。
“我没感受到惊喜,你就是凶巴巴的,还质疑我。”
凌少旸声音沉了沉,说:“任何一个丈夫看到妻子和别的男人手拉手,都会不高兴吧。”
“手拉手怎么了?手拉手又不犯法。”姜越越一句话就蹦出来,蹦出来就后悔。
凌少旸没了声音,只是伸臂用力将姜越越纳入怀里,姜越越这次也没反抗,乖乖地贴住他。
“不行,因为我不喜欢。”他很郑重出声。
姜越越叹了叹气,用脚轻轻踢了他一下:“都和你解释过了,别不依不饶的。”
这回,两人总算是互相贴着身子,慢慢入睡了。或许是习惯了,姜越越这一觉比前几日都要睡得深。醒来的时候后背暖暖的,是贴着他的胸膛,而且可以闻到他身上特有的
味道,很淡的一种类似木香加薄荷的味道。曾经去商场买香水,她专挑这样清清爽爽的味道,营业员推荐的甜心香水系列她都不喜欢,只有她自己知道,一直一直在找的就是属于他身上的那种味道。
起来的时候,凌少旸就说了一句话:“昨天发了点脾气,是我错了,别不高兴。”姜越越低头穿鞋,听他这么一说,就回了个“嗯”。
早餐的时候,凌少旸边和外婆说话,边给姜越越夹菜,几个脆瓜咕噜咕噜地落在姜越越碗里。
脆瓜是姜越越最喜欢吃的。外婆立刻给了凌少旸一个赞许的眼神。姜越越低头喝粥,裤袋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我回去了,你保重。
是邵柏屿发来的。姜越越偷偷回了个:好。
“越越,你在做什么?”外婆问。
姜越越立刻收好手机,笑着说:“没什么,看手机上的天气预报。”
凌少旸看了看她,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又往她碗里夹了片脆瓜。
无论两人怎么劝说,外婆油盐不进,就是不肯去城里看病,到最后,姜越越只好说:“好,这次依你,可要再有什么不适就没的商量,直接捆好上车进城。”外婆听了有些怕怕的,赶紧笑着说:“不会了,以后我动都不动了,这样总可以了吧,我就是不喜欢住院,闻到那股药水味就头晕胸闷,上次住院我瘦了十多斤,好不容易养回来了,说什么都不能再住一回。”
下午的时候,凌少旸的手机就没停过,姜越越在一边帮老阿姨剥豆子,一边说:“大忙人就先回去吧。”凌少旸不答应:“要回去我们一起。”
姜越越说:“我要再呆几天,不想回去。”她有点故意为难他的意思。
“那我也再呆几天。”凌少旸笑容不减。
“你公司的事情呢?”
“事情是做不完的。”凌少旸宽慰道,“反正有年假,多陪陪你。”
姜越越不说话。
说是这么说,姜越越当然知道他的工作没几日可耽误,见他吃晚饭的时候还是电话不断,便说了句:“外婆,我们明天回去。”外婆通情达理地说:“是该回去了,少旸的工作耽误不得的,几日他来接你了,你就该和他一起回去。”
“谢谢外婆。”凌少旸趁机说。
“哦,对了,那个镯子要天天戴,不要摘下来。”外婆看姜越越手腕上空空的,蹙眉提醒。
“什么镯子?”凌少旸低头在姜越越耳边问。
姜越越不告诉他外婆送了一只可以求婚求子的冰芙蓉,故摇摇头说:“女人家的东西。”
凌少旸笑:“应该是好东西,既然外婆说不要离手,你就天天戴着。”
这句话倒点醒了姜越越,算了算日子,这个月的例假还没来,回去后真应该立刻去医院检查一下。
隔日早晨便回去,老阿姨将外婆吩咐的大包小包递给凌少旸,直到车后座都堆满了东西才罢休。
车子发动,还没出巷子,姜越越便看见段寅优哉游哉地走过来,头上那撮呆毛不变,只是今日的他鼻梁上多了一副墨镜。
段寅也看到了姜越越,懒懒地摇下墨镜,朝她一笑。
“停一下。”姜越越和凌少旸说。凌少旸停了车,看见面前多了个男人,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老婆姜越越,当下就想知道,这人是谁?
姜越越摇下车,探出脑袋对段寅说:“我今天回去了。”
段寅笑了笑:“怎么不多玩几天?还没有和我去坐船呢。”
“我老公来接我了。”姜越越说。
段寅这才将目光放向姜越越身边的凌少旸,只有几秒的时间,又转回到姜越越脸上:“结了婚了到底不一样了。”说完突地伸手在姜越越发顶轻轻揉了揉。
这一刺眼的举动被凌少旸看在眼里,心下立刻起了不舒服,他轻咳了一下:“越越,你的朋友?”
姜越越正要介绍,段寅突然拍了拍脑门:“对了,梦露还在家等我。”说完便阔步离开。
梦露是段寅养的一只猫,每天早中晚要吃不带刺的新鲜鱼肉拌饭,性子和女人一样,落下一餐便挠爪发脾气。
这人真没礼貌,凌少旸在心里下了定义,他不是没发现段寅刚才只是轻轻瞥了自己一眼便又兴致十足地朝着姜越越,还旁若无人地揉姜越越的发顶。
姜越越也没想到段寅会在凌少旸面前对自己有如此不妥当的举动,一时也有点无语凝噎的感觉,偷偷瞟了眼凌少旸,果然他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人是谁?”凌少旸沉静道,“行为这么轻佻,你和他很熟吗?”
“也没有,小时候一起玩过。”姜越越说,“他性格比较怪,有时候行为举止不能用常理解释。”她边说边在心里默念:段寅,谁让你揉我头发,我只好在背地里编排你了。
“是吗?”凌少旸淡淡道,“以后别和这样的人有什么来往。”
第四十七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1)
回去后姜越越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导师“刘老板”生病了,问她愿不愿意代他上两节课。姜越越第一反应就是推却,刘导师笑着和她商量了很久,不外乎是:多锻炼锻炼,没事的,很简单的课,还是选修的。
挂下电话,姜越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答应了,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她站在讲台前,前面是三四十个脑袋的画面。
虽然很紧张,但答应了便不好再找借口推辞,姜越越连夜翻书和资料,做PPT。其实这样的经历不是第一次,第一学期的某一天她就被刘导师安排在《环境卫生学》的课堂上旁听,后二十分钟便在刘导师笑眯眯地指导下上台捣鼓着电脑照本宣科地讲了一堆,起初很紧张,慢慢地,发现下面的人也没多少在听,有的看杂志,有的玩游戏,于是就变成我讲我的,你玩你的,这才松弛下来。
凌少旸逗她:“小姜老师。”
姜越越翻了眼皮:“我不要教你这样的学生。”
于是,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近一周,姜越越忐忑不安地上了讲台,照本宣科地讲了些很粗浅的环境卫生学知识,分析了搜索来的数据,讲了不到二十分钟,下面的学生几乎都昏昏欲睡,给她十足的挫败感,尤其是第二排的一个大胖子摘下眼镜打哈欠时幅度颇大,正好落在她眼里,两人彼此都尴尬。
这天晚上,凌少旸为了庆祝小姜老师初次登台讲课提议晚上吃西餐。姜越越边咬牛排边叹息:“下面学生说我的声音太小,听不见。”凌少旸笑:“第一次,难免的,慢慢就好了。”姜越越立刻摇头:“以后再不遭这个罪了。”
因为姜越越今日上台讲课,她特地盘起了头发,穿了套比较成熟的套装,此刻,凌少旸似笑非笑地看她,那眼神像是看另一个人一般。
“笑什么?”姜越越问。
凌少旸摇头,依旧是笑。姜越越也不去多问,她似乎又开始习惯和他这样的相处模式,大多数时候她在说话,他倾听,倾听的时候面带温柔的笑容,一点点让她溺毙下去。
华小昕经凌少旸介绍到了一家不错的外贸公司市场部实习,工作比之前的轻松自在多了,等转正式工后薪水福利也不是之前那份工作可以比的。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悠哉悠哉地和姜越越面对面吃下午茶。
“那个苗妹妹还来打扰过你们没有?”华小昕问。
姜越越摇头:“应该没有,上次那事最后私了了,公司也很给情面,额外发了她一笔钱,那个醉酒的客户也道歉了。”
华小昕撇嘴:“她事情怎么这么多?”
“应该都结束了。”姜越越说,“他,应该不会再和她们有什么联系了。”
华小昕点头,也说凌少旸已经
仁至义尽了,脸皮再厚也应该有个度。姜越越低头看玻璃壶里的大黄桃,眨了眨眼睛说:“我选择再相信他一次,小昕,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
华小昕扑哧笑出来,慢慢地摇摇头:“不会。”
套餐上来,姜越越使刀叉的时候,手腕露出那只青翠的冰芙蓉,华小昕立刻问:“什么好东西,那么漂亮?”姜越越刚想说,脑子里想起自己忘记做的一件事,回来后因为忙着备课,将去医院的事给忘了。
“是翡翠?”华小昕伸手过去摸了摸。
姜越越回神过来,点了点头:“外婆送的,说是求婚求子的。”
华小昕立刻笑:“你外婆还挺急的,你怎么不直接告诉她你们在做安全措施?”
姜越越心咯噔一下,差点对华小昕说出口,他们那晚没带“小雨伞”的事情。
隔日早晨,凌少旸起床煮了咖啡,烤了吐司面包,亲自端到姜越越床边,姜越越看了眼浓黑的咖啡,轻轻推开,抬头说:“我要一杯热橙汁。”
热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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