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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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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凌少旸双手插袋,平静道,“我不知道我父亲对您说了什么,但这么荒唐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少旸……”
“孩子对我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凌少旸笑,“对我来说,重要的还是和我生活在一块的那个人。”
黄小娥抿了抿唇:“你是不是怕她不同意?”
凌少旸摇头:“她当然不会同意,我自己也不会接受,我说了,孩子对我们来说没那么重要。”
“可是翘翘……好,不说翘翘,川川她……”
“她?”凌少旸抬眸,对上窗外的那幢白色建筑楼,“阿姨,抱歉,其实你说她也没多大意义了,基本上事情是会过去的,没有不变的人,也没有不变的感情,我们的生活总是着眼于现在,对吧?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有老婆,有工作,以前的那些事慢慢淡了,想的也越来越少了,接近忘记了。”
黄小娥苦笑:“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直惦记着川川的,都过去这么久了……说到底,是川川没有福气,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文化,是个人人嫌弃的舞女,给她抹黑了。”
“我父亲以前说的话,您不用放在心上。”凌少旸说。
黄小娥哽咽:“说到底是我害了川川,我们这样的家庭哪配得上你们,但川川没有错,她一直很努力,一直很优秀,从小每门考试都是第一,拿过的奖可以放满一抽屉……她是个好孩子,但是一天福都没有享过……”边说边抹了抹眼泪,“我对不起川川,早些去地下陪她也甘愿,但翘翘,少旸,你就算可怜可怜我,照顾照顾翘翘……”
“苗翘现在也算是事业小成,何需我照顾她呢?”凌少旸笑,“阿姨,这个我真的不能答应您。” “少旸,就算是看在川川对你的那份情上……”
“阿姨,我不是情圣,您这样会让我很为难,毕竟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也要顾虑我妻子的感受,您说呢?”
姜越越在电梯边的休息椅上坐了很久,才看见凌少旸走过来。
“好了,走吧。”凌少旸笑着搂过她。
“你和她说了什么?”姜越越问。
“没什么,就是劝她接受治疗。”
姜越越心渐渐冷下去,勉强笑了笑:“她听进去了么?”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看她自己的了。”
开车到了凌家,一进门便听到裘艾碧的哭闹声,她打碎了两个精致的瓷盘子,还不准老阿姨收拾,见凌少旸和姜越越来了,微微收敛了哭声,快步上楼,不一会又快步下来,脸上已经上过妆,丝毫不见之前的泪痕,拎着一只名包,极为潇洒地出了门。
凌盛哲气喘吁吁,他年纪大了,吵架的精力都没有以前充沛了,楞生生地被裘艾碧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顿,连回嘴都没力气。
“吃饭吧。”凌盛哲坐下,哼了哼,“别管她,她就是这样,每次闹腾好就出门买东西,买了大包小包回来后就安静了。”
“吵什么呢?”凌少旸破天荒地问了句,他以前是完全不理会这档杂事的。
凌盛哲又是冷哼:“她现在心眼小得什么都能吵起来,不管她,要是我和她事事计较,岂不是要少活好几年?” L
后来还是老阿姨在厨房里偷偷摸摸告诉姜越越他们在吵什么,事情很简单,凌盛哲中午偷吃了一个油腻腻的粽子,被裘艾碧看见,抱怨了几句:“怎么又吃那么油腻的东西,是嫌家里不够医院舒服吗?要是再犯病怎么办?你倒是两眼一闭,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累得是谁?累的是没日没夜给你端痰盂送水的我!”
凌盛哲一听自然很不舒服,反驳了句:“我害怕没人照顾?放心,以后怎么也不会劳驾你。”裘艾碧大受委屈,又开始闹腾。
姜越越切着水果,听老阿姨絮絮叨叨地说话,末了笑了笑,将水果拿上二楼。
凌盛哲正戴着眼镜在看书,见儿媳妇进来送水果,笑了笑:“今天晚上那条鱼做的太咸了,这老阿姨越来越喜欢放盐了。”
姜越越坐下,垂眸问了句:“爸,您去看过苗家老太太了吗?”
凌盛哲点了点头:“去过了,诶,这些年不见,都认不出她了,瘦得和皮包骨一样,头发也掉光了,看得也有些心酸。”
姜越越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他。凌盛哲眼神闪过一丝很淡的心虚,笑了笑:“怎么?她的病没什么变化吧?”
“爸,她是不是和你说要让她的小女儿给少旸生个孩子?”姜越越直接问出来。
凌盛哲没想到姜越越这么快就知道了,一下子不知怎么回答,手指慢慢在书皮上摩挲,似乎在想该怎么说好。
“您不会是答应了吧?”
凌盛哲虚虚地笑了笑,手指从书上移开,轻轻揉了揉眉心:“越越,我知道你不容易,你妈妈那天来家里找我说过你们的事情,她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清楚,怕你不能生育,怕我责怪你。其实我怎么会责怪你呢?我一直当你是自己孩子看待,看你一次次去医院打那个针,我心里也不好受……那天我去见老太太,两人面对面谁也说不出话了,我是愧对她们的,以前因为少旸的事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也使了很多手段……谁知老太太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求我答应她那个事情,我一时间脑子也很混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越越,你怪我是吧?”
姜越越起身,深深吸了口气:“爸,说到底,您没有将我当做您亲生孩子看。”
“对不起,越越,爸爸一时糊涂了。”凌盛哲眼神黯了下去,随即轻咳起来,“你要怪就怪爸爸吧。”
“其实爸爸作了很多孽,年轻时候做生意也使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还逼死过人……少旸她母亲生病那段时间,我就觉得是老天对我的报应,现在我自己身体也越来越差了,真的是报应……”凌盛哲声音越来越弱,“要不是我那时候去找那个女孩,她也不会去甘南……也不会发生意外,说到底,都是由我引起,现在我想补偿她们,却没有考虑你的心情……说到底,我还是很自私。”
凌少旸站在门口,面无表情,薄唇紧抿,沉吟许久后才开口:“越越,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的车上,姜越越探出脑袋看了看天:“今天没有月亮。”
“当心。”凌少旸将她拉回来。
“老凌。”姜越越说,“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她随意一问,想试探试探他,等着看他的表情。
没想到他完全没有停顿,面色不变,眸子如之前那般柔和:“好啊。”
“真的?”
凌少旸侧头笑:“就我们两个也不错。”
姜越越苦笑了一下,慢慢将头依在他肩膀上:“我胡说的,呸呸呸,别被我乌鸦嘴给说没了。”
“我不是胡说的。”他笑,“真的,越越,我们这样挺好的。”
“不可能,男人不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书上说,男人最有潜力最深层的爱是留给孩子的。”
凌少旸想了想说:“以前的确很想要,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太热衷了,越越,没有孩子也有好处,你的精力就一直在我身上,不会被人分走了。”
“是吗?”姜越越笑,“你说真的还是在安慰我呢?”
“真的,书上也说了,女人最有潜力最伟大的爱是留给孩子的,我会觉得不甘心的。”
“说到底,你就是想我专门伺候你吧?”
凌少旸点头:“对,小女仆。”
姜越越脸一红,想起去年圣诞节华小昕在网上买了两套极为暴露的女仆装,送了一套给自己,自己偷偷穿的时候被凌少旸看见,当场被他一把拿下,扑到在床上,折腾了很久。
“对了,今年圣诞节,我还要小女仆。”凌少旸眉尾一挑,像是陷入了很愉快的回忆里。
姜越越瞪他:“才不要。”
接到邵柏屿的电话是个例外,姜越越已经近两年没和他联系了。
“越越,我在你公司楼下,能下来一趟吗?”
姜越越下去时看见一个身穿深紫色西服,身姿挺拔的人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杯热咖啡,正是邵柏屿,许久不见,他成熟了很多,连五官轮廓都深了一层,带着公式化的浅笑:“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你。”
“最近还好吗?”姜越越也公式化地问了句。
邵柏屿浅笑不敛,从怀里掏出一张请帖:“我要结婚了。”
新娘的李氏企业的千金,姜越越见过两次,是个成熟精干的女人,眉眼间妩媚和精算俱备,的确是个智慧型的女人,好像不是邵柏屿会喜欢的类型,但谁又能说得准呢?这些年了,也许他的口味也变了,需要的感情也不同了。
“你和你老公一起来吧。”邵柏屿笑。
“在一起多久了?”姜越越问。
“半年吧,其实相处时间不多,她很忙,我也很忙,不过无所谓了,我这个年龄也没精力再去谈恋爱了。”邵柏屿眉眼间还是淡淡地疲倦,虽然这些年没见面,但姜越越听说他的生意也越做越大,时间也寸寸是金,鏖战在商场上的男人自然没有多的时间和精力去风花雪月。
“能到对面咖啡馆坐坐吗?”邵柏屿笑了笑,指了指手上的杯子,“我一般要喝两杯,才不至于睡过去。”
邵柏屿为姜越越点了杯奶茶,自己依旧点了杯咖啡,却被姜越越劝阻:“两杯奶茶,咖啡喝多了不好。”服务员退下。
邵柏屿拍拍腿,微笑:“咖啡是我的好伙伴,没有咖啡,我真的可以在大街上直接睡过去。”
“那就睡过去,有什么要紧的。”姜越越笑,“邵柏屿,生意是做不完的,事业是没有顶峰的,但人的健康是有限的。”
“我知道。”邵柏屿说,“这不想通了么?决定成家了。”
姜越越垂眸,脑子里有些混乱,她告诉自己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就算要说也不是她能开口的,她没那个资格,也没那个权力搅这个浑水,自作聪明的下场统统不会很好,于是,她克制了自己。
“父母对她很满意,觉得她很适合,我年纪也不小了,反正迟早要成家,不如找个父母开心的。”邵柏屿说。
“也该是你开心的才行吧。”
“我也开心啊。”邵柏屿淡淡地笑,“她的确挺好的,没什么可挑剔的。”
姜越越不说话。
“年纪大了,越怕自己一个人,有时候和一堆人在一起也会常常走神,眼睛发酸。”邵柏屿自嘲,“那天开了同学会,好几个兄弟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自己真的落后太多了。”
“怎么?想要孩子了?”姜越越问。
“想啊,很想。”邵柏屿垂眸笑,手拨弄着杯柄,“我一兄弟的孩子长得可乐了,又聪明,我直接认他做了干儿子,下周就是他生日,我琢磨着送什么好呢?”
第62章 没有烟总有花
姜越越看着邵柏屿,脑子里浮现的是那个叫辰辰的小男孩的面孔。邵柏屿顿了顿,摸了摸脸颊:“我脸上不会沾着什么东西吧?”
“没有。”
“那你怎么盯着我看?”
姜越越笑了:“没什么。”
邵柏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知道孩子这个话题是姜越越不愿触及的,立刻话锋一转,扯到其他上去。
邵柏屿说了很多,这些年过去,他再次面对姜越越已经完全没有芥蒂了,可以将她当做一个朋友一样轻松地交谈。他说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也谈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婚姻,言语里有三十岁男人稀松平常的淡漠和妥协。
临走的时候,外面的下起了大雨,邵柏屿先出了门,很绅士地伸手拉了姜越越一把:“小心,地上很滑。”姜越越说了声谢谢,自从那年在雨中摔倒流产后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天,一下雨,心情指数就骤降到负数。
“嗯?”邵柏屿发现姜越越像是若有所思。
姜越越摇头:“没什么。”她只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罢了。
“你等等,我开车过来,将你送到对面。”他快步走去取车,雨哗啦啦地落在他身上。
姜越越站在咖啡馆门口,不知为何,那个叫辰辰的孩子面孔越来越清晰,他长得和邵柏屿一模一样,但很瘦,小手臂和竹竿子一般,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没有父亲的孩子,在幼儿园会不会被其他小孩欺负?没有见过父亲的孩子,心理成长会健全吗……这都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她摇了摇头,但孩子那张脸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邵柏屿开车过来,姜越越上了车,看他全身的水珠子,不好意思地道谢:“谢谢了。”
“客气什么。”邵柏屿说。'
转了个弯,往对面开去,停在姜越越的公司下。
“邵柏屿。”
“嗯?”
“你还记得余佑琳吗?”+
邵柏屿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表示疑问,他当然记得余佑琳,但不知姜越越为何提起她。
“你后来还和她联系过吗?”姜越越问。
邵柏屿摇头:“其实我没有骗你,和她断了后就没有再联系过。”
姜越越解下安全带,下车前轻声说了句:“如果有时间的话和她联系一下吧。”
在邵柏屿满是疑惑的神情下,姜越越下了车,小跑进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姜越越往百叶窗下看了看,邵柏屿的车还停在门口,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开走,想必他在疑惑,在酌量刚才她对他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圣诞前夕,因为知道凌家是有过这个西方节日的习惯,姜妈妈准备了两个大礼盒,让姜越越亲自送到凌家。
姜越越下班后,拎了两袋礼盒打车到了凌家,一进门便看见玄关处有双有点眼熟的女式高跟鞋,老阿姨立刻出来迎接,见是姜越越,小声说了句家里来了客人,和老爷谈了很久。
当看见苗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姜越越顿时有些小晕眩,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贵客竟然是她。
凌盛哲没想到姜越越这个点会来,一时也有些尴尬:“越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少旸呢?”
姜越越将两个大袋子递给老阿姨,轻声说了句:“这是妈妈准备的,一盒是吃的,一盒是用的。”说完看了眼苗翘,又看了眼凌盛哲,“爸,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匆匆打了辆车,逃似地离开。车子开出了住宅区,姜越越才意识过来,为什么逃的人是她?她只知道当看见苗翘和凌盛哲面对面坐着,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理智烟消云散,只想飞似的逃离他们。
他们在谈什么?姜越越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潜意识里感觉是令她难过的事。
凌少旸已经回来了,穿着宽松的居家衣在摆弄客厅角落里的那棵圣诞树,见姜越越回来,笑说:“刚才去爸爸那里了?” ~
“爸爸打电话告诉我,你送了东西给他们。”
“嗯。”姜越越点头,心想凌盛哲应该没将和苗翘见面的事告诉凌少旸。
“越越。”凌少旸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发上,“今天圣诞节真的不要礼物了?”
“真的没什么想要的,给我写张贺卡吧,我也给你写张。”
“要写很肉麻的?”
“要写很真心的。”
隔日中午,姜越越就接到了凌盛哲的电话,电话里说他在她公司不远的一处茶楼喝茶,让她过去一趟。
姜越越心里清楚凌盛哲应该是要和她说昨天在家里碰到苗翘的事。
茶楼很喧闹,一看就明白不是凌盛哲平常会来喝茶的地方,他老人家一直喜欢清静临湖的喝茶地方,今天纯粹是为了和她说话才勉强来这里坐坐。
“越越。”凌盛哲一开口就直接解释,“昨天苗小姐是我邀请来的,我上次答应出钱帮她妈妈看病。”原来是来拿钱的,姜越越喝了口茶,微笑:“爸爸真大方。”说完就觉得这句话有点发酸。
凌盛哲的笑容僵硬在嘴角,轻咳了两声,动手为儿媳妇倒了杯茶。
“越越,我知道你在怪爸爸,爸爸上次答应了她们那么荒唐的想法。”
“不过,有件事情。”凌盛哲顿了顿,“少旸他一直不知道。”
“什么事情?”姜越越放下茶杯。
“我和你说过吧,当年为了分开他们,我单独找了苗川给她了一笔钱让他离开少旸。”凌盛哲说,“她收下了钱却没有履行承诺 ,这是我早就料到的,后来我再次去找她,说了一堆难听的话羞辱她,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少旸的孩子。”
“当时我开了条件,要是她不要那个孩子,我会给她的账户汇一笔钱,一笔足可以使她后半生不愁生计,不愁吃穿的钱。”
“我以为她会答应,但她拒绝了我。”
“她说她不会再要我的钱,也不会留着少旸的孩子。”
“我当然不会完全相信她的一面之辞,派人盯着她,直到她去医院做掉了孩子。”凌盛哲握着茶饼的手发颤得厉害,“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在作孽,虽然我不喜欢她,在我看来她完全配不上少旸,但我亲手逼死了少旸的孩子,说到底那也是我的骨肉,我现在也想不通当时自己的心肠怎么那么硬。”
“后来她去了甘南,再后来她就……”凌盛哲叹了口气,“这事我一直没敢告诉少旸,我知道要是告诉他,他会恨我一辈子,而庆幸又愧疚的是她没将这事告诉少旸。”
“所以那天她妈妈提了那个荒唐的要求,我竟然答应了。”他苦笑地摇头,“这对你不公平,越越,你完全没有错,你是个好孩子好妻子,也是个好儿媳妇,我不该将自己的负罪感强加在你身上,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现在万万不能再错了。”
“越越,爸爸昨天和苗小姐说清楚了,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
晚上,凌少旸回来看见姜越越赤脚窝在沙发上,立刻蹙眉微微斥责:“说了多少次,不能不穿袜子。”他说着从卧室里拿了双棉袜出来,亲自给姜越越穿上。
“身上怎么那么冰?”凌少旸发现姜越越的脚踝和冰砖似的一块。
“老凌。”姜越越倒在他怀里,双手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如果,我说如果,我还是不行……我们一辈子没有孩子,你还会要我吗?”她第一次真正提起勇气面对这个可能存在的事实。
这三年,她真正从凌少旸这里感受到了他的重视,他的疼爱,他的照顾,他的一切一切……她感受到了幸福,除了孩子,他们几乎是圆满的。三年前,她决定再次回到他身边时做好了随时离开他的准备,她不打算让自己再受任何半丁点委屈,她不打算再迁就他,再容忍他感情上的游离,她甚至学着一点点削弱对他的爱,轻视他,忽略他……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这三年,他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感情几乎都粘着在她身上。全部。
但下一个三年呢?下下一个三年呢?他可以这样一辈子无计较地和她在一起?没有孩子也无妨?男人至始至终是想要一个孩子的,没有孩子的婚姻会脆弱很多,这样的幸福始终是折中的。
原来经过三年她对他的感情浓度又回到了原点,她爱他,和年少时一样无可自拔,甚至在岁月的磨砺中,这份爱越来越润泽,越来越丰厚。
不仅是年少时对他的有些羞涩真挚的爱慕,因为有了岁月提炼,他真正的成了她生命力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越越,其实应该是我问你,你还会要我吗?”凌少旸浅笑,“你可能不知道,我比你更害怕,害怕失去你。”
“我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人,我该怎么办?”
“我想我大概什么都没有了。”
姜越越疲倦至极,两只手却牢牢地圈住凌少旸的脖子,蜷缩在他怀里,很快睡了过去。过了好久,凌少旸才轻轻解开她缠在他脖子上的手,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关了灯,合上门。
第63章 没有烟总有花(2)
黄小娥手术的结果很不理想,苗翘一直红着眼睛。手术结束当天,凌盛哲,凌少旸和姜越越都在,听到医生说的也觉得有点难受。
“妈妈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她说手术后就不住医院了,她想回老家。”苗翘哽咽。
“那你的工作怎么办?”凌盛哲关心地问了句。
“我要陪妈妈走完最后的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苗翘说。
姜越越拉着凌少旸的手,看着她哭哭啼啼,心里也不好受。
回去的车上,姜越越问凌少旸:“苗翘很可怜吧。”
凌少旸什么也没说,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姜越越的脑袋:“所以,能和家人幸福平安地生活在一起是最好的事。”
苗翘陪黄小娥回老家的前一天打了个电话给凌少旸,在电话里问他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出来一趟,凌少旸问是什么事,苗翘称在电话里不方便说。
“谁来的电话?”姜越越问。
“苗翘。”凌少旸揉了揉眉心,“她约我出去说是有事要说,你说我要不要去?”
姜越越笑了:“干嘛要问我?我又不能捆绑住你两只腿。”
“越越。”凌少旸叹气,“别胡说。”
“去吧,估计她是有要紧的事。”
下午,凌少旸便出门去见苗翘,临走前姜越越拦住他:“等等,不许穿这件西服。”
“嗯?”
姜越越笑:“不许你穿得这么帅。”说着帮他拿了另一件外套。
“你真是……”凌少旸捏了捏她下巴,“怎么这么可爱呢?”
姜越越一个人在家看碟片,她心里隐约猜到苗翘要和凌少旸说什么,不管是什么总不会是单纯的感谢,她垂眸想了想,继续专注在屏幕上。
凌少旸回来的时候近傍晚了,他手里还拎着一只大蛋糕,正是姜越越喜欢的抹茶口味。
“怎么带了只大蛋糕?”
“明天圣诞节,放着明天吃,今天不许馋嘴。”
姜越越苦着脸:“这我怎么忍得住?”
“好,让你偷偷吃一块。”
“苗翘今天穿得漂不漂亮?”姜越越问。
“没怎么注意。”
“你倒挺会说话的。”姜越越哼。
“越越。”凌少旸笑着摇头,“你怎么总是对我不放心?我除了你……”他说了一半拿起水杯喝水,自动消音。3
“除了我什么?”姜越越逼问。
凌少旸想了想,嘴角浮现微笑:“除了你,不正眼看其他女人。”
姜越越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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