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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旁的陌生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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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停留在二十岁的时候。莫非在他心目中,那时的爱恋才是最值得记忆的?
邱琳简单吃了几片烤馒头片,又吃了几块哈密瓜,没有碰肉串。
早已有同学开了麻将局。因为很多人急着吃东西,三缺一,邱琳被抓去顶班。
这一桌全是女人。一个是同学安妮,她带了老公来。一个是位年轻漂亮的小美女,应该是某人的女友。一个是位孕妇,估计也是家属。
打了骰子,几个女人面面相觑,原来都是二把刀——谁也不会算,更不会讲规矩。
幸好有人的地方就有麻将高手——安妮的老公立刻过来帮忙。
麻将打得热火朝天。
安妮的老公给她不停的出招。头两局她赢了。
小美女的男友马上过来支援。
本来女人打麻将,图个乐子,光练嘴,赢了输了不在意。男人们的加入立刻增加了很多技术分量。
邱琳本来也很少打麻将,更是从小没有多少数学头脑,算也算不过来。她马上沦为牌架子。
这一把牌她好不容易凑合着上了停,还只是停一口,三条。
邱琳发愁:“我这牌指定是没和了。”
她身后响起孙哲的声音:“你等吧。对价会给你扔牌的。就和她了。”
邱琳没搭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没想到话音未落,对家的小美女丢了牌出来——三条。
邱琳马上推倒,高兴叫道:“和了!”这还是今天首次开和。
孕妇问孙哲:“唉呀呀!你怎么知道她有三条,还会扔呢?!”
孙哲答得轻描淡写:“看下面的牌,猜出来的。”
孕妇很惊叹的样子。
邱琳一点也不惊讶——孙哲本来就很聪明。高中时,大家一起打牌,即使是两套牌一起打,他也能够计算出别人手里的牌。打完牌后,他甚至能把每一次每个人出的牌都回忆起来。他在哪里都是男孩子们中间的领袖。
当年在杭州,孙哲有三教九流的朋友。他总带她四处去和朋友们玩。常常一起打麻将,那时总是她坐在一旁看他打。他总是赢,一般人没他精明。
孙哲就站在她身后,给她当起了军师。
在他的指点下,邱琳很快扭亏为盈。
几个女人的麻将也变成了几个男人的斗智。
实际上,每个人的身后站了不止一个军师。
几个女人都不乏幽默感和自嘲的精神,这让牌局非常有趣。安妮每次抓牌,都摩拳擦掌一番,口中发出打拳般的叫嚣声,使劲抓去一张。然后,没等她看明白牌,她老公在一旁不屑的说:“烂牌。扔。”简直是绝配,大家笑得不行。
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恍惚着回到当年和同学一起说笑的年代。
邱琳笑到口渴,她说:“脑袋缺水了,不够使了。”她刚四处看一圈,还没来得及张口。
孙哲已经把一瓶水递到她面前。
小美女立刻叫:“这牌局伺候的,真周到。”
孙哲立刻接口:“我们看牌的也不容易呢。”
邱琳边喝水,边随后摸了张牌,瞟了一眼就打出去了。
众人哄笑起来。
孙哲叹气:“你把‘会儿’打出去了。”“会儿”是北京麻将里一种规则,就是每把指定一张牌当“会儿”,它可以当作任何一种牌。把它打掉的人就不能和了,这叫“相公”。
邱琳这才看清楚。
她自嘲:“嘿,这水喝的——脑袋真进水了。”
她这话结合情景,一语双关,挺巧妙的。众人被她逗笑。
孙哲低头在她耳边说:“你比以前幽默多了。”
邱琳偏过头,拉开一定距离,然后斜斜的飞他一眼,说:“我以前也挺幽默的。你忘了而已。”说完了,她又觉得这话酸溜溜。
安妮顺口接着说:“唉,你俩以前认识?”安妮是个心直口快的脾气。她在一家老牌化工企业做市场总监,倒不需要多少勾心斗角。
邱琳有些尴尬。孙哲也没有搭腔。
彻底投入到牌局中,邱琳不知不觉忘记了对孙哲的抵触,常常主动征求他的意见:“该打哪张?”
其实她学会麻将,也是他教的。
观战的人越来越多,谁都不遵守观战不语的准则,吵嚷的比正主儿还欢,讨论得比她们还热烈。算帐的时候更是你算你的,我算我的。
热热闹闹的,喧嚣繁华——麻将这么俗的玩意,其实最是热闹可爱,宛如人生,闹哄哄的,大家为了利益去争,多么现实,多么爽快。
邱琳觉得打麻将时的人味儿最足。
打一局麻将,比上多少堂课,更能增加同学们之间的了解,加深彼此的友谊。
打到后来,她已经和孙哲有商有量了。
其实,从刚开始认识他,她就最服他的聪明劲儿。无论他伤害她多少次,她都可以原谅他,因为内心深处,她对他,总是有着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崇拜心理。
43
43、像条狗一样 。。。
打了一会儿麻将,邱琳说要去洗手间,于是孙哲接手。
打麻将是在南山食堂的木头露台上。洗手间则在南山正楼旁边。出来就是教练道。教练道宽而短,一直通到谷底,对面升起初级雪道。
现在是绿绿的草坡,点缀着黄色的蒲公英,寂寂无人,一马平川。
原本大家张罗着说要来南山爬山拉练,锻炼身体。不过这帮宅人到了那里都是宁可麻将,四体不勤是现代白领的基本属性。
城市里很少感觉到的风,更没有这种吹过耳旁的呜呜风声,吹过的时候,觉得整个人就剩下一双眼睛,其余的部分都随风而去了。
感觉……特别孤单……
邱琳顺着草坡一路向前爬去。一直爬到初级雪道再上去,再上去。停下时,四下里望去,远山、村落、蓝天、白云。大自然总会让人从狭隘的利益挣扎中脱身出来,松一口气。
邱琳停在一处平坦的坡上,这里显然无人来过。
中国的公园草地一不是给人使用的,二呢,就算允许人躺下,那里也早被猫狗的排泄物污染了。这里却保持了天然的清洁和清香。
邱琳躺下。她闭上眼睛。
她几乎没睡过去。直到忽然从迷蒙中惊醒,感觉到有人在她身旁。她勉强睁开眼睛,幸好戴着墨镜。
是孙哲。
他对她笑。
邱琳烦躁:“你来干什么。”她懒得躲开,又闭上眼睛。
孙哲笑了几声,没有搭话。从前,他的嘴回得最快,什么时候学会了忍气。
邱琳的宁静心情却已经遭到破坏。
只要有孙哲在旁边,她连假装宁静都很困难。
邱琳起身,径直离开。
孙哲在身后说:“琳琳,我们好好谈一谈。”
邱琳更加烦躁,头也不回,更懒得搭话。有什么可谈的?可以谈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她心头纷乱,茫然快步走着。忽然间一脚踩空,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坡上,直接向下滚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如何保护自己,甚至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已经重重的撞在了防护网上,又摔在了地上。世界这才安静了。
她被摔得七荤八素,脸上与粗糙的网绳摩擦的地方热辣辣的疼。
忽然,耳旁响起乱七八糟的声音,一阵风声夹着砂石打了过来,然后是一个人同样撞在防护网上。
她闭上眼睛,等沙土平息。
孙哲的声音焦急的响起:“琳琳!”他随后就扑到邱琳身边,伸手抱她。他的脸大概靠得很近了,热乎乎的。
邱琳被他碰到肩膀,一阵疼痛,大概是擦破皮了。她哼了一声,推开孙哲:“我没事。”
孙哲已经看清楚她的情况,没有什么明显的伤。他把语气放轻松:“跟我生气,也犯不着跳崖嘛。我一看你要当小龙女,我也只好学杨过了。”
邱琳拒绝了他的搀扶,自己站了起来。抬头一看——她是掉到中级雪道上了。幸好是比较窄的那一条,在开始处有个大转弯,她就是直线滚落,被大转弯处的防护网拦截下来,否则就以身体滑雪的方式一路滚到底了。
某种程度上,这个和她与孙哲的关系很像。
身上处处疼,这跟滑雪摔倒松软的雪地上不同,这可是直接跟泥土打交道。孙哲说:“我送你下去。”
邱琳冷下脸:“饶了我吧。离我远点,你不在乎你的名声,可是我在乎。”她现在衣服被擦破,沾满泥土草屑,如果再跟他一起出去,那同学们一定以为他俩在草地上“撒野”了。
孙哲当然明白,他的表情显示他很愉快的联想起了和她一起“撒野”的情景。邱琳太了解他,以至于连生气都没有了。
她强忍着疼痛,一路下山,直接到了停车场。她也没脸这个样子让同学们看到。在车里把自己收拾利索,她给两个跟她车来的女同学打电话。那两个女生刚好嫌太阳晒,欣然同意一起回城。
她刚放下电话,有人敲车窗,又是孙哲。
那一刻,她心里涌起一阵子发狂的冲动,恨不得大喊大叫,或者直接把玻璃砸了。 孙哲像是她生命中的噩梦,总在甜蜜的夜晚骤然出现,也像是美味的宴席中暗藏的鱼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来,扫尽一切兴头。
她快被他逼疯了!
她放下车窗,劈头大喊:“你又要干什么!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了!”
孙哲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显出忧伤的表情,没有说什么。他这副忧郁的表情,她也很熟悉,曾经被他的这个样子迷惑,原谅了他每一次犯错。现在,这表情只能让她更加烦躁:“我不恨你。我原谅你。只拜托你滚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听清楚没有?”
孙哲显出痛苦的样子,低声说:“琳琳,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指望你的原谅。你骂我吧。我一直等你骂我。”
邱琳更加生气,冷笑:“拜托你别演了。演了那么多年,您不腻味,我也腻了。您也不用整这副负荆请罪的德性。您哪里有错过?什么人敢说您错?你混过的那些女人,赤膊上阵也让我看了,上门吵架也让我经历了。这戏够热闹了,马景涛也没您这么戏剧性。你爱上哪个女人的床,那是您和您家老二的权利。上一张床也是床,上两张也是床。话说回来,不就是俩球吗?谁爱玩谁玩,合着我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玩了,行不?您还非得哭着喊着非不放过我。您至于吗?您也算条爷们,别搞得这么贱,行不?”她故意模仿北京胡同里的语气,阴阳怪气,阴损尖刻。果然,“贱”字一出口,他仿佛被刺中一样。他痛苦的表情,让她心里异常的痛快。
骂完了,一片寂静。只有风声。
邱琳心中空空荡荡的,她才醒悟,她积怨了这么多年,无非要得就是这一通痛骂。是的。她积压下来的怨恨不满,她从来不曾说出去。她总是试图保持淑女的姿态,不愿意在他面前破坏形象。而一点,恰恰纵容了他,给他权利去一次次伤害她。
她曾经那么在乎自己的形象。即使在她亲眼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时,她也没有骂。即使是他的情人来挑衅时,她也不曾骂。即使是她坚决跟他分手时,她也不曾骂。和她相爱的十年间,她知道的“别的女人”就有四五个,不知道的有多少,她也不想问。
但是人的怨气不会消散。
或者,她早该指住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或者她会更早从这段糟糕的感情中获得解脱。
她总是这样,成熟得太晚。
不懂得保护自己。
过了不知多久,孙哲几次似乎想开口,大概被她骂得无语。他最后只是叹息一声,从车窗递给她一本书。
邱琳几乎是无意识的接过了书。等她反应过来时。孙哲已经离开了。
他的背影,依然那么瘦削。
不知为什么,邱琳忽然想起《大话西游》里最后的情景:夕阳武士看着远去的孙悟空,对已经失去爱情记忆的紫霞说:“你看那个人,像条狗一样。”
44
44、《十年》 。。。
回城的车上,后座上的赵丽丽和周婷照例唧唧呱呱说个不停。她们俩都还未婚,大概上MBA班也不排除找到合适男伴的想法。当然免不了议论起班上男生的情况。
赵丽丽说起了孙哲。她是八零后,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对孙哲还褒奖有加,还专门征求邱琳的意见。邱琳如何看不透年轻女孩子的那点小心思,无非是八卦心理作祟,想旁敲侧击探寻她和孙哲的关系。
邱琳心情不好,并不想搭理她俩。两人聊得无话,安静下来。
周婷忽然说:“这本书真好看。”
赵丽丽:“什么书?我看看……《十年》。哦,我知道,我表妹昨天还看呢,哭得什么似的。据说写得特美,特感人。”
周婷:“就是很美。我刚看几页,就觉得很美。等我给你们念一段:
‘从杭州飞往北京的飞机即将落地,我再次望向窗外,白云依旧。IPOD的耳机里传出了陈奕迅的歌声。是的,又是那首《十年》。我弯下腰去,将脸深深的埋下去。是的,十年了。我爱上她十年了。她离开我很久了。我的生活中找寻不到她的踪影。她残酷地将我一个人丢下那座充满记忆的城市,消失了。悲怆的歌词是蘸着我的血写在她的鞋底,她流浪的每一步都是践踏在我的心上。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周婷停下,问:“怎么样?”
周婷有个优美的嗓音,邱琳不由得听了进去。她现在回忆起来,那应该就是刚才孙哲塞给她的书了。她看都没看就丢到了后座。她没有当时丢掉这本书的唯一原因是不想给南山留下任何垃圾。
邱琳评论:“这段就跟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的开头一样。也没啥新鲜的。写作手法充满了伪小资的酸味儿,保不定这个作者是农闲了写出来的。”
赵丽丽哈哈大笑:“邱琳你太损了。我喜欢。”
周婷比赵丽丽还年轻一点,在邱琳看来简直稚气未脱。周婷无辜的说:“农闲?作者介绍里没说他是农民呀?作者的名字叫森秋。我再给你们念一段。
‘我无法不记得她的面孔。随着时间的逝去,随着那些或明或暗的女人们的脸孔鬼影般飘走,她的样子浮出了池塘,在开满莲花的水面,宛如莎士比亚笔下的奥利维亚。哦不。奥利维亚为了爱情溺死了自己。我却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她只是消失了。只是离开我了。虽然,有时候我想,或者我宁可她溺死,在我的眼前,也无法接受她抛弃了我的现实。’”
邱琳接着评论:“整个儿一变态。凭啥人家看不上他了,走都不行,非得死在他手里他才爽?你俩还年轻,现在知道男人们有多变态了吧?为了他们付出多少都不值得。”
赵丽丽乐得嘻嘻哈哈的,又欢实了起来:“邱琳你怎么这么幽默呢?上课讨论你老不说话,我都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意思。周婷,你快点再找个段子念念,邱琳的评论比那个小说有意思多了。”
邱琳心想:八零后的女人们比她潇洒多了,言情小说拿来开心用。男人拿来评头品足用。难怪《非诚勿扰》这个节目那么火爆,女选男本就是现实了。她凄凉的想,为什么我年轻时那么傻,把所有的青春美好,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一个男人,还为他步入荒谬的婚姻,毁掉一生幸福。简直就是农村小媳妇,枉费了一个聪明脑子。
周婷也兴冲冲的,哗哗的翻书,想找个有趣的段子。她接着念:“现在来这段。还配了插图呢,就是几米那种风格,包装真精美。这段:‘我看着她轻轻盈盈的走过教学楼的转角。她的白球鞋踢起了地上的石头,我嫉妒那一颗石子。阳光从高大的柳树枝条间投下斑驳的光点,她的容颜如此动人。是的,那一年,她二十岁,我也二十岁。记忆永远定格在那一个时间:1999年6月23日,杭州大学图书馆的西侧。’”
赵丽丽尖叫出声:“哎呀!”车猛然间减速,一辆大货车从旁边扫过。
赵丽丽说:“邱琳你吓死我了。差点出车祸。”
邱琳也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被那本书。
现在,她知道了。
那本书,是孙哲写的。
那本书,写得就是她和他之间的故事。
邱琳装作无意的问:“这个作者叫什么?”
周婷:“森秋。像个日本人。”
森秋?
没错。就是孙哲。
森是孙的谐音,秋是邱的谐音。
他们曾经聊天:
“以后有了孩子,男孩就叫孙邱。女孩就叫孙秋。”
他们不会有这个孩子了。
邱琳一路不知道是怎么开车回家的。
她一进门,苏啸宇在看电视,懒洋洋地问:“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接着HAPPY了?”他曾经强烈要求作为家属同行,被她拒绝,因此难免有些醋意。
邱琳勉强回答:“大概中暑了。不舒服。我去躺一下。”她匆匆冲进卧室。将门关上。
她洗了个澡出来,又看到那本书躺在床上——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把书拿了进来,而没有直接丢进垃圾桶。
鬼使神差的,她翻开了书页。
扉页上写着:“谨以此书,献给我最爱的你。无论你在哪里,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会读到这本书。如果今生不行,那么在鬼的世界,我也会亲手将书交给你。”
邱琳冷笑:一如既往的琼瑶风。虽然她曾经为此沉迷。
她跟自己说:直接扔了吧。这是个圈套。
另一个她说:看看吧,毕竟他的文笔一向不错,你不是还保留着他写给你的诗集吗?
苏啸宇敲门:“老婆,我给你煮了绿豆汤。放了冰糖,可好喝了。来开门吧。”
邱琳的声音显得鼻音很重,似乎是感冒,或者是因为哭泣:“你放着吧。我有点恶心,不想喝。”
苏啸宇心想:同学聚会回家就这么古怪,莫非被男同学告白?他对着门呲牙一乐,啥男同学是他苏大将军的对手。
苏啸宇估计以邱琳的情绪,没个一时半会儿她缓不过劲儿来。他早就习惯了邱琳的情绪化的沉默和独自悲伤的爱好。
他说:“老婆,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得晚点回家。我不是出去HAPPY的,我也不是出去泡妞的。绿豆汤我放在冰箱里了,你要喝自己倒。冰糖已经放好了,你可千万别再放了,太甜会咳嗽。晚饭做好了,放在锅里。你想吃就自己热一下。我走了。”
他唠叨了一通,穿好衣服出门。
到车库里时才反应过来,不禁鄙视自己:啥时候婆婆妈妈得跟个农村媳妇似的?!丢人啊!他的硬汉形象真是受损严重。他小小生气了一把,在心里指责邱琳:你说你一个女人,又不做饭又不打扫房间,逼得我一个大老爷们天天跟保姆似的。我容易嘛我。国家培养了我这个金牌杀手兼侦查员,这么金贵的一双手,真是大材小用。
他叨咕着,开车上了路。
45
45、连环套 。。。
苏啸宇走进那间俱乐部的时候,他已经变身单则成。
妈妈桑,也就是曹玉梅上了迎接他:“单主任,请这边。”她把他带入房间,陈启山已经等在那里。
单则成夸张得笑着,走去大力拍着陈启山的肩膀:“你小子周末还出来耍,不怕老婆生气?”经过一段时间的暗送秋波,二人已经熟悉的宛如老友,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到了假装是老友的阶段。
陈启山含蓄的一笑:“不敢。还没有老婆。好歹是个自由身。不过还是单主任你更潇洒。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单则成大笑着倒在沙发上,夸张得伸个懒腰:“我家里那位才是个母老虎。哎呀,身材太差,更不会捯饬。天天就知道提溜菜回家做饭,然后守着儿子做功课。没劲,没劲透了。幸好把她留在了青海,不然真是淡出鸟来了。不对……是鸟淡出来了……哈哈哈”他最后的一语双关的笑话让自己很得意。陈启山陪着笑了起来。
和一家企业的非专业间谍斗智,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不过,苏啸宇他们从不曾低估陈启山等人的谨慎和能力。单则成这个虚拟人物其实有其真身,包括一个家庭。根据苏啸宇的队友的监控,陈启山确实通过一些关系调查了单则成的情况。正是因为完美无缺的背景查证,让陈启山放心了,决定进行接下来的重要一步棋。而这,正是苏啸宇等待的机会。
苏啸宇接口上洗手间,出了房间。他转了几个弯,进入了一个房间。
曹玉梅在里面。另外还有一个美女。
那个女子当真配的上“美女”二字。美女看起来相当年轻。她天然一张时下流行的锥子脸,莹润洁白,刻意画的烟熏妆营造出非主流式的夸张大眼睛,嘴唇用遮瑕膏盖住本身的唇色,上面涂了淡淡的粉彩,搭配在一起正是一个山寨范冰冰的款式。她的身材却不知比范冰冰的著名的大屁股体型强出多少:四肢修长,长长的脖子像芭蕾舞演员。更兼她不吝惜资本,身上只有一条短款的黑色裹胸裙子,上面缀满了有一角硬币那么大的圆圆的亮片。过度细长的四肢和精致的裙子,给人一种服装店塑料模特的诡异美感。
她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站着,一脸满不在乎,手中玩着一柄ZIPPO打火机,手势快捷无伦,漫不经心的耍出各色花式,倒有种凯特莫斯味道的颓废的性感。
苏啸宇也忍不住多瞅了她一眼,又或者是那一眼的时间长度上没有把持住。
“看什么看。没见过活的美女?”小美女冷冷得刺了一句。
苏啸宇冲她眨眨眼睛:“我还没见过活的僵尸呢。碰上了一样得围观。”他并不是以绅士风度出名的男人,更何况毒舌一向是他的兴趣爱好,自小学起就被历任遭荼毒的同学们写入毕业留言册。
小美女显然装冷装酷的造诣还没他高,一过招就落了下风,只得白了他一眼。
曹玉梅打圆场:“这是K2,今天帮我们做局,配合你的。”
苏啸宇绽开笑容,顿时春暖花开,透出那么一股子对待同志如春天般温暖的劲头来:“原来是大名鼎鼎的K2同志。失敬失敬,久仰久仰。”他向她伸出右手去。
小美女K2冷冷地瞅他。戴了美瞳的眼珠子仿佛会变成子弹。她还是伸出右手来,雪白细长的胳膊和手指,像一节一节的云南特产野菜折耳根。
二人的手即将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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