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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旁的陌生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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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她认识。
邱琳的理智探出头来,警告她必须自拔。此时此刻,尤其是此人,完全不是任由这种感觉泛滥的正确场合。
她勉强憋出一句:“你放开我。”
苏啸宇低头,深深盯着她,眼神更加黑,像是望入无限的宇宙黑洞,充满了不可知。因为不可知常常暗示了潜在的危险,使得他的眼神让人畏惧,只想退缩。
苏啸宇说:“不能放过你。”
即使现在她心烦意乱,此话仍然让她警觉。她用目光质问他。
苏啸宇解释:“你让我变成这样,你得帮我遮羞。”他的声音像是在夏天的中午,三十度的气温,人在午睡中醒来,闻到融化的巧克力的气味——浓郁而稠密,勾得人不由得惦记吃完巧克力时的愉悦。
邱琳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循着那巧克力的勾引而去……她任由大脑空白,而感官横行……
苏啸宇的笑容消失了。
他向她低下头来。
他的表情是那么……奇怪?
邱琳彷徨。
她仿佛等待什么发生,既像是站在火山口等待随时可能的喷发却无法逃避的恐惧,又像是期待醉酒的美妙晕眩席卷自己……
她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而苏啸宇,缓慢却坚决地向她低下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获得了很多朋友的关注,很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努力写好!
特别感谢所有打分留评的朋友,新文开始时,总是特需要呵护和浇水。不仅仅是积分上榜,更重要的是大家的关注能让我有信心,促我更新!
尤其要感谢每章打分留评的优质读者!你们的慷慨对我意义特别重大!
谢谢!
5
5、他强烈地想要她 。。。
苏啸宇向她低下头来。
他的企图全数写在眼中,刻在行动上,他没有丝毫打算去掩饰。
空气中的氧气被抽空,气压低得如暴雨将至。
缺氧,缺得无法静止,缺得困兽犹斗,缺得如池鱼失火,无处可逃。
是热得无法喘息的夏日,闷热烦燥,空气中蓄满浓浓的水汽,蒸腾着,氤氲着,翻滚着,暗示一场痛快淋漓的大雨。用这样的躁动挑动人们去期待那样劈头盖脸酣畅肆意的一场暴雨。
邱琳觉得自己很久很久没有呼吸了,大脑中毒了,忘记了生命的本能。她不得不刻意提醒自己,去做深呼吸,否则她会窒息,半是因为缺氧,半是因为忘记。
他的视线随她的举动从眼睛移到唇上。随着她的深呼吸,他也悠长的深深吸入,她呼出时,他吸入。他的神态和动作如此专注和小心,仿佛是不舍得放过她的每一缕气息,像个瘾君子对每一丝毒烟的贪婪。
这个举动太过亲昵。她的心涩瑟地被弹了一下,瞬间有种被珍惜的错觉。如果一颗珍珠躺在银盘上,享受吝啬的主人精致的擦拭,珍珠或许有同样的错觉。
而她的腹部的触感提醒她:这个男人已经被点燃。
如果他是一只手枪,现在子弹已经上膛,保险栓也已经打开。
苏啸宇的眼神变得朦胧茫然,失去了武器的光亮和警惕。他似乎自语般的低声说:“真香啊。”他的声音不再像巧克力,却像猛兽对血的呼唤。
他那种动物般的贪婪眼神,像是个戒毒复吸的人盯着锡纸上正在烧烤的白粉一样。
他的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他的眼神也让她身心颤抖。
他想要她。
非常明显。
他强烈地想要她。
这渴望让他的身体散发出男性,不,是雄性动物最原始的求偶信号。
浓郁的雄性荷尔蒙超越所有的道德伦理的界限,以上古的基因和百万年的演化凝聚的力量,准确地激发起雌性的回应。
邱琳无法抵抗身体的本能响应。
她不想要。
她的身体却违背她的意愿。
她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如同被春雨惊醒的藤蔓,悄悄却迅速的生长,向着生命之源绝望地探去——要啊!要啊!我要啊!
空气中都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
浓郁得如同体液,粘而稠。
让人恶心,却同时为之着迷。
苏啸宇的头俯到她颈项之侧。
他并没有急着做什么,他只是在深深的呼吸,狠狠的呼吸。
他的呼吸声响在她的耳边,粗重有力,让她想起恐怖电影里那些远古怪兽,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流淌着粘液,静静喘息着,面对无助的猎物。
邱琳心里涌起绝望的无助感。
她感觉到自己的弱小无力,她靠在料理台上,尽量后仰,却被他紧紧抵住,无法逃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就是砧板上因为缺氧和油锅而拼死挣扎的鱼,翻白的眼看见高举的菜刀,人的手指已经即将探入腮中……
苏啸宇的呼吸吐在她的脖颈上,热乎乎的——她却克制不住的打个寒噤。
她的恐惧感越来越深,她牙关紧咬,几乎没尖叫。
邱琳绝望地伸出手去,触手可及,到处乱抓,没有什么目的,如同溺水的人会紧紧握住一把水草。
她知道自己快投降了。
她的身体已经投降,但是理智还残余着抵抗力量。
不能放弃。
绝不能放弃!
苏啸宇忽然吻住她的脖颈!
如同期待已久的阴霾天气,燥热郁闷,憋得人挥汗如雨,终于,终于一道绚烂冷峻的闪电劈开浓云!
痛快啊!
“啊!”
邱琳尖叫出声。
“唔……”苏啸宇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他转头看去——肩头上架着一柄细长的水果刀。刀尖划出了一道伤痕,鲜血缓慢地渗出,凝聚成小小血珠,撑不住自身的重力,流下胸膛,走出一道血迹。
他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望着邱琳。
邱琳索性手上用了些力气,让那刀刃嵌入更深一些,让血流的更快一些。
她脑子里又是一片短暂的空白。她刚才抓到刀时,只想吓唬他。虽然这种抵抗到底有没有用,她并没有去想。
苏啸宇笑了。
他只是笑了,望进她的眼睛,说:“你想谋杀亲夫?”
他的轻松居然意外得解除了他加之于她身上的魔法。
邱琳忽然找回了自己。
她答道:“我想让你离我远点。”
苏啸宇默默注视她,仿佛想看透她的思想。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短短时间内,邱琳感觉到他的身体起了变化,变形金刚似乎在收队。
苏啸宇舔了舔嘴唇,停了几秒,又笑了,依旧是开玩笑的语气:“不想要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想要呢?你这样动刀动枪的,很容易吓到人家的,人家要是阳痿了,你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呢?”
他懒洋洋地伸直了身体,向后退了一步,给了她自由。
邱琳忽然意识到他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奇怪的是,她就是知道他说得是实话——她的举动确实吓到了他,从某种程度上伤害了他男性的自尊。
更奇怪的是,她心中有内疚。
邱琳停了几秒钟,意识、分析、克服了这种内疚感。
然后她一抬手,将水果刀随意丢进料理台一侧的洗碗池中。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转身,决然走开。
这一战,她胜利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感谢留评打分的朋友们,你们的支持,对我很重要!谢谢!
6
6、很多酒 。。。
邱琳快快套上家常穿的运动服。
她觉得疲累不堪,直接栽倒在床上。
瘫倒在床上的瞬间只恨不得从此不再起身,真不想再面对这个荒唐的世界,更不想再面对男人。
是的,男人……
她用鄙夷的语气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自嘲的笑笑,自己也太夸张了。
可是,真的很累啊。
和男人的欲望斗争,和自己的欲望斗争,胜利太难。
邱琳翻身,摸着熟悉的床铺——这是一张纯洁的床,比她自己更纯洁。邱琳只想就此昏昏睡去,以最快速度不省人事,那将是她的福气。
可她从来都不是那种有幸沾枕就着的人。她一闭眼,满眼就是那道血淋淋的伤痕。
她翻身,将头深深埋入被子,无奈得呻吟一声,里面的后悔、自责、羞耻……就都只留在被子围成的小小树洞里吧。她觉得很丢脸,为了那一刀。
哪里是冷静淡定的职业妇女?分明与被恶汉调戏后抄起喂猪勺子一通狂劈的农村大婶一个级别。这不是她邱琳的风格。莫说大家还有法律义务,就算是路人甲乙丙丁,也不能贸然下刀子——她又不是武侠小说里的神经女侠。
邱琳再次翻身,这次却直接起身。她考虑片刻,觉得自己很难带着这种自责的心情入睡,不如采取点弥补措施。失眠是她的人生大敌——比她小小的自尊更有战略意义。
邱琳从床头柜里翻腾了一阵子,找到了用剩的半瓶云南白药——给他敷伤口是足够了。貌似保质期已经过了,不过毕竟这只是一种自我救赎的姿态,过期变质不在她良心的负责范围。
她拉开门,先四处看看苏啸宇在何处。
该位男士居然仍然半裸,并没利用这宝贵的中场休息去做些遮羞工作。他站在餐厅的酒柜前,正往外取一瓶酒。他听到了邱琳的声音,转头看她。
邱琳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她不喜欢有人随意动她的东西,尤其是私人物品,比如酒。邱琳冷声道:“你乱翻什么!”这不是一个问句,这是一个警告。
苏啸宇却似乎完全看不懂她的脸色,他就如同一个孩子发现了新奇玩具一样,举起手中的酒瓶,欢欣鼓舞:“你居然有Johnny Walker; 嗯,Black Label。”他居然就开始拧瓶盖。
邱琳心里愤愤,可是只不过是一瓶酒,为此大吵大闹也太没形象了。她忍了。
苏啸宇说:“你收藏了很多酒。谁喝?”他的问题看似无意,但眼神的一瞥却泄露了他的好奇。
邱琳冷硬地回答:“我。”
她有神经衰弱的毛病,常常失眠。常常,她只能半昏半迷蒙的状态,仿佛意识依旧在游离于思维表面。即使这种质量的可怜睡眠,也无法保证。厉害的时候连续两三个晚上几乎无法入睡。困倦到头疼欲裂,身心疲惫,却依然无法让大脑静默时,几乎想撞墙。
酒,因此是她的良伴。
无法有男人让她彻底放松而入睡,那么至少有酒,幸好有酒。
独自一人的夜,她时常会自斟自饮。喝到微醺时,情绪会有微妙的敞亮,趁机倒去,常常可得一夜好眠。
不过这些,她没必要跟他解释。
苏啸宇打开了瓶盖,仰头就是一大口,喝得痛快。
邱琳撇撇嘴,没说什么。
苏啸宇放下酒瓶,忽然又问:“你怎么出来了?不躲我了?”
邱琳冷哼,将云南白药的瓶子丢在沙发上,说:“给你拿药。我也不是故意的。”
苏啸宇的眼神却似乎有点点温暖的火花——无论如何,这到底也算是一点关心,不是吗?但是他随后的作为,让邱琳打消了这点猜测,加深了她的反感。
苏啸宇笑笑,他没有搭理那药。他只是再次举起酒瓶,冲肩膀上的伤口洒去。
金黄色的酒倾泄在刚刚凝固的伤口上,旋即流下他的胸膛。
邱琳仿佛能感觉到伤口受到刺激时因剧痛而激起沸腾的血花。
她忍不住打个冷战。而苏啸宇没有一丝表情,仿佛用酒杀疼的伤口长在别人身上。
邱琳狠狠道:“你这个变态。”
苏啸宇倒确实愣了一下,他有些不解:“变态?用酒消毒不是很正常吗?我从小磕了碰了,我妈都是用我爸的白酒给我擦擦的。习惯了。”他的解释很合理。
用酒消毒是家常的举动。但是一个赤裸的男人用两百多元一瓶的12年苏格兰威士忌直接倒在胸口上——很难算是正常状态。
邱琳转身进入卧室,赶紧把门锁上,想想不放心,又把床头柜推过来顶住门。
干完这一切,她倒在床上,内心居然有点恐惧:这个男人,何止是个表面的陌生人。他的举动都透着一股诡异啊。
7
7、一个厕所两个人 。。。
邱琳迷迷糊糊地起床,揉揉眼睛,习惯性地往客卫走去。
她推门而入,刚坐到马桶上,犹自昏沉的眼角,撇到一个人影,她“啊”一声尖叫,从马桶上跳了起来。
客卫角落里的整体淋浴房的玻璃水气氤氲,里面分明是个光裸的人体。
那人将淋浴房的门拉开,探出头来:“你起来了。”是苏啸宇。
邱琳一手按住尚在砰砰跳的心脏,一手按住睡裙。她庆幸自己穿的是睡裙,这要是睡裤的话,此刻早已被看光光了——刚才受惊过度,从马桶上跳起来时忘记提起内裤。此时再提太显眼,被他发现总不是长脸的事。
惊魂未定,她怒道:“你吓死我了!洗澡为什么不锁门?!”
苏啸宇一脸无辜:“这是我家呀,我锁门防谁呢?”
邱琳说:“防我!”
苏啸宇显得更加无辜,太无辜的表情明显是讽刺的伪装:“女士,这是客卫。主卫明明被你锁在里面了。”
邱琳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这间三室两厅的公寓有两个卫生间,一间客卫和一件主卫。主卫是主人卧室的一部分,邱琳锁了主卧的门,主卫就只能她自己用了。谁让她偏偏一直习惯使用客卫。
苏啸宇似乎嫌她还不够生气,居然探出上半身来,说:“你要非用这个卫生间,那我去主卫。”淋浴房的磨砂玻璃虽然不会彻底走光,但是他的身体轮廓是清清楚楚。
邱琳只得转身出去,她忘记了内裤还没提上,绊了个踉跄,几乎没爬着出门,身后传来笑声。
邱琳愤愤然冲回主卫,受了这么一惊,啥意思也没了。她照照镜子:蓬头垢面的女人,大T恤冒充的睡裙,肿眼泡子配着黑眼圈。平时不觉得,家里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时,她才发现原来刚起床时的女人竟然如此恐怖。估计刚才受惊的不止是她自己。这让她心中颇为唏嘘,不知该欣慰还是感慨。
主卫只有浴缸。她嫌浴缸麻烦,从来都是用客卫的淋浴。她的洗漱兼化妆用品都在客卫。
邱琳草草洗把脸,用手指大概抓顺头发,团成一个鬏儿。
多年的社会习惯兼女人的本能让她走向衣柜,打算换件衣服。猛然间,她醒悟过来:那个男人是入侵者。他贸然闯入了她的私人空间还横行霸道,她何必要在乎他的观感?
邱琳气呼呼地出了主卧,直奔厨房。她的早点一向简单:热一袋牛奶,里面倒些雀巢的脆谷乐、甜甜圈之类的。她倒不是喜欢这种西式早点,而是因为这是最省事的热乎饭。
餐桌上居然有早点:两杯豆浆、一碗豆腐脑儿、两个油饼、两块炸糕、几个包子。
苏啸宇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两双筷子:“吃饭吧。”
他穿着一件大背心,一条运动短裤,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上。他拉开凳子坐下,拿过一杯豆浆,就是一大口。他满意得叹息一声,抬头招呼她:“吃呀。”热豆浆凝结的那一层薄薄的豆腐皮此刻挂在他的上嘴唇上,像个老头。这滑稽的吃相倒让他终于有了正常人的家常味儿。
邱琳想了想,没什么必要跟饭过意不去。
她也坐下。既然在一张饭桌上吃饭,还是有必要保持一个和谐的气氛,有助于消化。邱琳搭讪:“你什么时候买的早饭,这么丰盛。”
苏啸宇乐呵呵:“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去了紫光园。我最爱吃紫光园的油饼了。今天还是去晚了。我想办法把员工留着吃的油饼搞了两张。”
邱琳瞟他一眼,心想:您还真是够闲的,大早起开车开上几公里去买两张油饼。不过,正是因为他的闲情,她才有口福吃到紫光园的早点,以她的懒劲,基本不可能。
邱琳伸手拿过豆腐脑儿。
苏啸宇的声音响起来:“唉,老婆……”
“不许叫我老婆。”邱琳用冷冰冰的眼神搭配恶狠狠的语气,以示警告。
苏啸宇做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好像他真是妻管严似的,用可怜的语气说:“可是,那碗豆腐脑是我的。”
邱琳和他对视,目光凌然——她向来不怕这个。苏啸宇败了,他低下头,乖乖喝豆浆,嘴里颇不满意地说:“想喝豆腐脑儿早说呀,非抢人家的。”
邱琳回道:“我就抢了怎么着吧。你还抢我的厕所呢。这叫现世现报。”
她心里痛快,又算赢了一次。她夹起包子咬了一口:嗯,紫光园的牛肉包子就是好吃。
苏啸宇想搭腔,邱琳再不搭理他。沉默并没有影响二人的食欲,早点一扫而光。
邱琳满意地起身。
她站在客厅想了想,实在没啥可干的,于是窝到沙发里开始看电视。
苏啸宇自动打扫餐桌。然后,他扫地,擦地,擦到邱琳脚下时,她只是把脚抬了起来,腰都不带弯一下。
擦完地。苏啸宇居然又拿块抹布开始擦桌子、柜子等。
他忙乎的时候。邱琳看完了一集电视剧。
阳光从观景阳台的落地窗射进屋里,撒满一室灿烂。从敞开的阳台门吹入微微清爽的风,远远的隐约的街声透着生活的繁忙。这样的星期天上午,居然像个正常家庭一样有了温馨祥和的感觉。
邱琳有那么一丝恍惚,仿佛跟这个男人这样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了。
苏啸宇终于干完活,他站在客厅中央,满意地说:“虽然房间有些乱,但是总体来说,卫生情况还不错。书柜上都没多少尘土。作为一个妻子,你是合格的。”
邱琳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按着遥控器找合眼的电视剧。听了这话,她甚至都懒的瞅他一眼,就淡淡答了一句:“谢谢哦,我会跟钟点工转达你的表扬。”
“钟点工?!”苏啸宇的声音终于不再镇定:“你一个人住而已,也没多少家务,有必要请钟点工?”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匪夷所思。
邱琳心中腾起了怒气,她强行忍耐,保持镇定:“我自己过日子,我自己掏钱请人。有你什么事?!”她以为自己保持平和,实际上她跟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每根头发都竖立起来,噼啪打着静电或内火引发的蓝色电火花。
苏啸宇这次的目光跟刚才争豆腐脑时的退让完全不同,他的目光分明闪着武器的金属光泽,冷得带出杀气。他似乎真生气了。
邱琳忽然心里有些发怵,又一次体会那种面对未知生物的恐惧,不知对方会否爆发惊人杀伤力。
苏啸宇沉默着凝视她。邱琳内心越来越恐惧,但是她强撑着不退让。
苏啸宇还是第一个转开目光的人,但她没有赢。
苏啸宇简单说:“我会给物业打电话,辞退钟点工。”他不是在商量,这是一个决定。
邱琳愤怒了:“人是我请的,你凭什么想辞就辞?!”
苏啸宇的目光再次注视她,这次不再有那种可怕的光了。他微笑:“因为我休假在家呀,我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晃荡。家务活我全包了,行不行?老婆?”
邱琳知道此事无法扭转,她只得狠狠抗议一句:“不许叫我老婆!”然后转身冲入书房,大力将书房门在身后摔上。
这个讨厌的男人,他昨晚才刚刚出现,今天就已经对她的生活横加干涉!她必须想想办法。
8
8、离婚的时机 。。。
邱琳觉得脑子一团乱麻。
她必须拿个主意了。
她站在窗前,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进入这间屋子的情景。
三年前,她跟着苏啸宇来到北京,来到这间房子。
她还记得刚进门时,只觉得屋里很久没住人了,弥漫着空屋无人的气氛。
苏啸宇把行李放在玄关,就接起了手机。
他甚至都没有对通话人说一句话,就“嗯”了一声而已。然后他跟她就说了一句:“单位有事。”然后把门卡和钥匙留下,他就离开了。
她独自留在这间公寓里,试图烧水喝,没有气;她想洗澡,发现没有电。再打苏啸宇的手机,已经是关机。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邱琳只能等他回来。
黑洞洞的陌生屋子,飘散着没人居住的空屋特有的阴冷气息。
她等到半夜,陌生和寂静,都是引发恐惧的最佳理由。实在害怕得无法忍受,她选择弃屋潜逃——她逃到大街上。这里是繁华的北京,这里的夜晚是另一群人的白昼。
邱琳还记得,那一晚,置身陌生的城市,她只是默默地在街边往前走。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也不知道方向。路灯通通亮着,比那间新房亮多了。
她走了很久,最终找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永和豆浆店。她在店里守着一杯豆浆,坐了整夜。
她的手机开着,然而通宵没有响声——苏啸宇没有回家,更不知道抵达这座城市的第一个晚上她是流浪街头。
她还记得,那是八月的晚上。北京正在经历声名狼藉的伏天。伏天的热是无孔不入的闷,湿湿的热像是用热毛巾敷在面孔上,堵得呼吸局促,吸入的却仍然是湿和热。呆在没有空调的房间中是热得无法喘息,走在大街上也是同样没有氧气的空气。孤立无援和极度疲劳,几乎让她崩溃。
早晨,永和豆浆的员工也开始换班了。灿烂的阳光照进店里,刺目的阳光把她唤醒,邱琳还是只能回去。
她选择跟着他来到北京。那么她就必须撑下去。
一个成年人,就得坦然承担自己的选择带来的一切后果,无可抱怨,无可推卸。
邱琳回到公寓。敲开邻居的门,拿到物业的电话。她向询问如何购买水电气等。然后,她就来到书房,从书房的每个抽屉里寻找过日子需要的一切文件资料,比如电卡和天然气卡。
生活总是那么现实。无论她心中有多少怨念、孤独、懊悔,她都必须首先解决饮食卫生的需求。
苏啸宇像是把她丢在了一座荒岛上,考研她的生存技能。
幸好北京不是真正的荒岛,在这里生存,大多数情况下,只需要有钱。
直到他失踪第三天,才有人出现。
那人自称是他的同事,说苏啸宇紧急出差。临走托他给她捎电东西。那是一个大信封。
信封内有一张招商银行卡、一张招商银行信用卡、一把车钥匙还有一封信。说那是一封“信”,都算恭维,充其量也就是张便条。那张纸上只写了几行字:
“工资卡密码为760328。信用卡无密码。车在地库。如有紧急事情,打13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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