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旁的陌生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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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琳快速扫过他的简历，尽量多背下一些关键信息。这些准备工作将有助于她跟人家套近乎。
邱琳看得正入神，陈启山给她发了个邮件：“五分钟后，请在楼前等我。”
邱琳马上跳起来，套上外衣，拿起手袋，冲了出去——办公室在28层，等电梯就得二分钟。以她的好强，绝对不愿意迟到。
五分钟后，邱琳将将走出旋转门。一辆红色的沃尔沃S40冲了过来，停在她面前。邱琳心中暗赞一声：果然不愧是钻石王老五，人也拉风，车也拉风，车技更是炫。
邱琳坐上副驾驶座，问道：“就我们两人？”　丽莎呢？
陈启山没等她扣好安全带，已经让车滑行起来。他淡淡回答：“兵在精不在多。以后跟单则成的关系就由你负责吧。本来应该是丽莎跟的。”他没有解释这么安排的原因。
邱琳道：“好。你见过单则成？”她这么说，第一是显示她是有备而来，做足了功课。第二是看看陈启山有没有更多信息可分享。
陈启山说：“没。你看过他的资料了？很好。”
陈启山开车很猛，超车并线不在话下，简直就像是看不得有车在他前边一样。如果交通灯是黄灯，一般的司机都会谨慎的停下，但是他却肯定一踩油门，冲过去。
邱琳被吓得不轻。有人说开车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陈启山的内心一定是个胆大的冒险家，绝对不是表面上塑造的北大才子那么儒雅斯文的形象。
驻京办事处的新址在望京的一座新大楼中。近来许多大型企业都将办公室迁出CBD，转战望京。想不到国企也跟风。
新楼新装修，甲醛的味道还十分浓重呛鼻。从电梯开始，各个单位赠送的祝贺花篮沿着楼道一直摆放到前台。那个驻京办事处已经占有了整整一层，前台十分豪华。从前台开始，已经有众多贺客谈笑风生。
门口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相貌打扮都是典型的机关单位里的那种。她显然担当了迎宾的任务，正跟客人们一一握手。她一转头，看见了陈启山。女人露出惊喜的表情，快走几步迎了上来，老远就伸出手。
陈启山也没辜负她的热情，立刻加快脚步，抢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叫道：“王姐！我没迟到了吧？可别罚我呀！”
王姐笑得如同一朵老牡丹花，眼尾纹跳跃着，她很娇媚的推搡了陈启山一把，娇嗔道：“小陈，我哪里舍得罚你呀。欢迎还来不及呢。”
二人显然非常熟。但是暗地里，邱琳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陈启山将邱琳介绍给王立红，她是驻京办事处的老资格了，一直担任驻京办行政副主任的职务，实际上的大管家。
王立红显然是官场上的老油条，立刻同样热情的握住邱琳的手，摇晃着说：“哎呀，小陈，你手下真是美女如云啊。你可要把持住呀。”她大概觉得自己这话非常幽默，爽朗地大笑起来。陈启山也恰到好处的大笑，同样显得爽朗。
邱琳干笑几声，心想这话说得好像陈启山是妈妈桑似的，带了一大堆小姐到处挣皮肉钱。
王立红拉着陈启山的手不放，说：“小陈，你可是贵宾，我马上给你介绍单主任。”
三人从人群中向办公室深处走去。
一过前台就是一间很大的会议室，里面从酒店叫的鸡尾酒会的供应，很多客人站着聊天。以邱琳的职业常识，她认出了一些政府官员。
王立红带着他们挤入一团簇拥的人群，大声说：“单主任，给你介绍一位贵客。”
正背对着他们跟客人聊天的一个人闻声回头。
邱琳目瞪口呆：这位单主任，分明就是——
苏！啸！宇！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三点还有更新哦。
16
16、喝酒闹事　。。。
虽然他戴着一副眼镜，虽然乍一看他显得岁数也大了些，虽然整体感觉就是个国企的员工。但是单主任的脸清清楚楚就是苏啸宇！邱琳心中惊讶至极，不过她还有足够的理智保持镇静和沉默。
单主任回头先看向王立红，待他随着介绍将目光转到邱琳身上时，他的目光略过一丝奇异的光——邱琳不太肯定自己看到了任何惊讶或熟悉的目光。他的眼睛遮掩了很多东西，让她看不清楚。
单主任热情地伸手跟邱琳握手，说：“幸会！幸会！有幸认识邱小姐这样的美女，我可真荣幸。”他的声音似乎是苏啸宇的，但是由于他的口音带了明显的西部味道，更由于她其实不曾留意和特意记忆过苏啸宇的声音，她也不能确定。他的话说得粗犷，略带粗野，让邱琳也有点尴尬。而他握手的时间也略微长了一些。
她心里一动，故意说道：“单主任，您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她有意试探。
单则成爽朗的笑了：“这话难道不是男的最爱对美女说的吗？你们北京人怎么说来着？”
陈启山含笑跟上：“套磁儿。”
单则成哈哈笑着：“陈总，我以后得多跟你接近接近，学学北京话。王主任，你好好招待他们。”他抽身离开，向另一批客人走去。
宾客中不乏陈启山的旧识——不是行业内的人就是相关政府部门的官员。陈启山带她转了一圈。二人取了饮料，走到一角略作休息。
陈启山说：“他好像对你挺有好感，抓住机会。盯紧单主任。”
邱琳只能点头——好感？好色吧！
她的视线一直在追随着单则成的身影，企图找出他就是苏啸宇的证据。这是个荒谬的世界！遇到一模一样的人的事居然让她遇到！邱琳不相信真会有港台狗血电视剧里那种双胞胎兄弟重逢的情节，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她疑虑重重。她只能紧紧盯住单主任，不放过一丝证据。
总体来说，虽然相貌和身材相同，但是单则成给她的印象和苏啸宇完全不同。单则成就是典型的国企的作风和打扮，整个人都脱不了小城市里带来的一丝土气。
他的发型精心修饰过，吹过风打过蜡，修饰过度，已经过时。他穿一身西服，明显是国产的所谓名牌，细节的裁剪并不合体，款式保守，料子在这个季节也偏厚。他领带是暗红色的，像银行职员戴的那种，大概是年节或参加某大会时的福利。
身材大概也是一样，毕竟像苏啸宇那么高大的男人也并不多见。问题在于，她从没见过苏啸宇穿齐整衣服的样子——他始终是半裸状态！
她想起一个老笑话：游泳教练路遇学员，惊道：“穿上衣服都认不出你了。”想不到生活中的情节比笑话更可笑。
单则成和各位宾客周旋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有些俗气却自有一套圆滑手腕的家伙，这种人，在国企和政府都不少见。虽然与苏啸宇接触不多，但是她还是觉得他很有男人魅力，气质冷峻优雅，与庸俗绝不沾边。她渐渐的有些疑惑，相貌一样容易，可是一个人能够把自己的气质都彻底改变吗？
邱琳设法追随单则成长袖善舞如交际花的身影，尽量靠近他，和他搭讪。单则成表现得恰到好处，对待她就如同对待其他客人，多一份殷勤——他的眼神和略带粗俗的话语暗示着对美女的天然兴趣。
邱琳想，莫非他真得只是极度相似的另一个人？
就在这时，单则成忽然走到她身边，笑嘻嘻的说：“邱小姐，你说长得像一个朋友？是男朋友吧？”就是他这一句调笑，露出一丝戏谑的神情，像极了苏啸宇。邱琳再次疑惑了。
招待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宾客陆续走了。
邱琳问陈启山是否该告辞了。
陈启山胸有成竹：“我们留下。今晚我们招待单主任。他刚来北京，趁别人还没动作，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抢先建立关系。”
他们一直等到客人散得差不多了。单则成果然带了人马，说说笑笑，吵吵嚷嚷的去了饭馆。邱琳估计整个驻京办事处除了扫地阿姨以外的人都被单则成招呼上了，大概得有近三十人。
陈启山带他们去了附近的南新仓的大董烤鸭店，占了三张大桌。
单则成一坐下就开始招呼要酒，而且是白酒。他也不客气，就照着好酒点。他们同事中大部分都是青海人。西部人本就爱喝酒，能喝酒。单则成这种慷他人之慨的豪迈作风很明显得收买了人心。
他看了看服务员斟满酒的小酒杯，一挥手，说：“拿茶杯来！全都上茶杯，女的也上！”
单则成作风爽朗豪迈，张罗着又是举杯，又是挨桌敬酒，灌酒。他擅长各种劝酒的顺口溜和小黄段子，劝起酒来一套一套，一个人就挑起了全场气氛。挨桌敬酒时，他更是起手直接干掉一杯——茶杯——白酒，引起通屋叫好声。
他那种风格和外企中的习惯截然不同。外企众人如胡飞扬和陈启山，他们对下属礼貌、客气，却保持不可接近的距离，将私人的自我和职业的形象隔离得密不透风。而单则成则是国企里的那种大家革命兄弟是一家的感觉，非得让每个下属都从私人角度喜欢上他，才算是有个好人缘。从这点讲，单则成这种略显粗俗却直率热情的做法，无疑是成功的。
气氛一旦挑起了，那些人确认新来的领导是个平易近人的家伙后，立马就放开了喝酒，不再需要劝——谁听说西部汉子和娘儿们喝酒打磕巴的？个顶个是好汉！很快，划拳的，讲黄段子的，闹腾了开来。
邱琳是南方女子，何曾见过这种喝大酒的豪迈阵仗，心里惊叹。
单则成没有放过他俩。开始他只是客气的敬酒一杯，点到为止。等到敬完了一圈酒回位时，他显然也已经喝得热乎，有了感觉了。
陈启山连忙给他斟满茶杯。单则成举杯，直勾勾的盯着邱琳，说：“邱小姐，我敬你一杯。”安排座位时，陈启山有意识的让单则成坐在他俩之间。现在，单则成侧头望着她，那高大的身材显出一种莫可名状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心慌。
邱琳勉强笑笑：“单主任，请。”她举起玉米汁。
单则成夸张得瞪起眼睛，责备道：“小陈啊，你的人不给我面子呀。我敬的是酒，她举的是什么？猫尿？”
陈启山连忙说：“Linda，快换酒。”
邱琳摇头，她也有自己的一套，装作柔弱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说：“单主任，您饶了我吧。我真不会喝酒。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单则成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逡巡的目光如同一只欣赏爪下老鼠的猫，透出一股邪恶的气息。单则成忽然把头凑得离她很近，说：“你会喝酒。而且很能喝。”
邱琳的心怦得一跳。她立刻迎上他的目光，那目光没有一丝喝酒后的沉醉和麻木，深得看不透。只有苏啸宇知道她很能喝酒。
她本能的质问：“您……怎么这么说？”
单则成哈哈大笑，说：“喝酒的都知道，喝酒就怕三种人。第一怕喝了就撒尿的，第二怕越喝脸越白的，第三怕扎小辫的。女的都能喝，越说不会喝的那种女的越能喝。我一看就知道邱小姐是个千杯不醉的高人！她就是装呢。”
同桌人一起爆发出大笑。陈启山边笑边用目光示意她，那目光带着命令。她知道哄单主任开心就是她的工作。
但是，她还是知道坚决不能开这个口。一旦被陈启山和单则成知道她会喝酒，此后应酬就少不了被灌酒。一个女人，在职场上打拼，犯不着以健康为代价。这是她的底线。
她必须做点什么让单则成高兴，同时还不再逼她喝酒。她心里有些懊恼，无论是否同一个人，很显然，单和苏都喜欢以折磨她为乐。
她灵机一动，笑道：“单主任，我给您讲个笑话助兴吧。”
单则成立刻说：“好！你要是让大家都笑了，我就喝一杯。咋样？”最后一句是问全桌的人，自然大家哄然叫好。
邱琳略一寻思：显然这帮人对笑话的口味不同，他们不会喜欢网络上流行的那些冷笑话。她搜肠刮肚，忽然想起大学时代的一个老笑话，于是开始讲：“当年，主席和总理去庐山疗养，江青也跟着。有一天，总理有急事去找主席批准。他就到了主席的房门口，敲敲门。只听里面一阵响动。然后主席说：‘是哪个找诺呀。’总理答：‘是我。’主席就说请进。总理一进门，发现床上乱七八糟的，而主席的头上顶着一副胸罩。总理多聪明啊，他马上就说：‘主席很像飞行员嘛。’”她模仿着二人的口音。
这个笑话取得了意料不到的成功：全桌爆发出疯狂大笑。陈启山跟着笑，他暗暗向邱琳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
等笑声略息，单则成夸张得赞美道：“想不到邱小姐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人，也能讲出这么不正经的笑话。”
这话引起了新一轮的爆笑。
邱琳又是尴尬又是生气，单则成的话无疑把她当成了笑柄。
更郁闷的是，她不能发火。
她于是只能和大家一起笑，仿佛被嘲笑的不是自己。
单则成侧头望着她，那眼神里颇带着一丝玩味和琢磨。
邱琳望着他，心想：故意的？无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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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余兴节目　。。。
对邱琳来说，这顿饭吃得几乎就是食不下咽。
单则成就像个走江湖卖艺的，极尽插科打诨之能事，逗得众人喝酒尽兴之余，他抽冷子就拿邱琳逗逗闷子。他的那种方式，刚好处于幽默和调戏民女之间，让邱琳憋了一肚子火却只能咽在肚子里。
整个饭局，单主任时常有过于亲密的举动。他对邱琳超出社交礼仪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和八卦的兴趣。邱琳心想，这简直就是性骚扰！单则成，无论他是不是苏啸宇，都足够让她添堵。
她有种感觉，单则成对她所作的一切都像是给别人看的。无论在公在私，在确定他是谁之前，她都必须配合他。
只有一次，他所作的事情，让她不讨厌。烤鸭上来时，她没有吃。单则成看似无意的用公用筷子夹了一张薄饼，放了些薄脆而肥美的焦黄烤鸭皮，又洒了些白糖，然后卷了起来。他一边跟旁人说话，不露声色的将那个卷好的烤鸭饼放在了邱琳的盘中。他的举动让邱琳非常意外。她没有吃。单则成也没说什么。
只是，隔了一会儿，单则成叫了一碗白粥。白粥端来时，他不动声色的让服务员放在她面前。这次邱琳真得有一点点感动。她默默喝了粥。她骂自己没出息，总是这样，就为了男人偶尔的一点点温柔，她就会原谅他们的混蛋。
酒喝得差不多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陆续有人跟单则成申请离开。也颇有些人喝到了七八分酒意。单则成看起来也喝得有些高了——他敬别人酒，别人敬他的酒，他可都没客气，喝了没有一斤也有七八两。单则成却没有怎么劝陈启山喝酒。
单则成忽然问邱琳：“几点了？”他像个酒醉的人一样动作有些夸张，这一偏头幅度很大，几乎没碰到邱琳。
邱琳大概是全室唯一清醒的人了。她不动声色的向后挪开一点，告诉他：“十点一刻了。”
单则成忽然盯住她，眼神诡异，他凑得更近，在她耳旁低声说：“该玩点刺激的了。你可要挺住。”
他的动作突然，邱琳都没来得及躲开，他已经撤走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晚还没玩够？
单则成站起身来，犹自摇摇晃晃，显出喝多了酒的架势，说话时的舌头也大了：“今天……大伙喝得高兴不？”
那帮喝多了的下属大声起哄：“高兴！”
他又说：“还想喝不？”
“喝！”
酒鬼的领导带的下属也果真不含糊。
单则成很豪迈的一挥手：“想喝就下次吧！今天就散了。记住：跟着我，有肉吃！”
众人哄笑着，叮里咣啷的起身撤离。
陈启山不露声色的掏出信用卡结了帐。单则成看着陈启山在往账单上签字，又侧头跟邱琳低声说：“你知道我为啥一直没灌你老板喝酒吗？我怕他喝高了不认账。”说完他得意的笑了，仿佛觉得自己的一语双关十分巧妙。
邱琳也笑着，低声说：“没种认账的人多了。我刚好就认识一个。”
单则成瞟了她一眼，一笑而已。
陈启山说：“单总，我送你吧。”
单则成欣然答应。
邱琳心想总算可以送别瘟神回家洗洗睡了。但是陈启山用眼睛示意她跟上。
一上车，单则成就说：“小陈，今晚真高兴。痛快啊！刚来北京就认识你这个哥们儿，真TMD运气好。今晚太高兴了，我都舍不得回家呀。”
陈启山很有默契的说：“单主任，看您说的，大家投缘，不容易。要不我再带您去个安静的地方，咱们接着喝？”
单则成相当满意他的答复，大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个爽快劲儿。”
邱琳心中却是咯噔一下——三更半夜，他们估计不会去什么好地方。但是陈启山没有示意她走，她只能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
陈启山开车到了一处隐秘的高档商业区。转转弯弯的去了一个楼层——隐藏的这么深，不符合现代街边开店的商业原则。
电梯停到了顶层，电梯门一开，里面别有洞天，装潢豪华，却并不俗气。邱琳也算是见识过的，仍然觉得此地真是奢华。
陈启山介绍说：“这个俱乐部是会员制。一般人进不来。新会员必须有老会员推荐才行。绝对安全。在这里，做什么都不会传出去。”他最后这一句话，别有用意似的。听在邱琳耳中，格外刺耳。她已经基本可以断定：此地提供特殊服务，陈启山就是特意要“特殊招待”单则成。男人门来这种场所，非得带着她干嘛？！
一个女人走来招呼陈启山，显然他是常客。邱琳格外注意女人，心想她就是传说中的“妈妈桑”？她十分好奇，仔细观察她生平第一次见识到的活体妈妈桑。她有些失望。并没有传说中的风情万种，也看不出来是以前的名交际花退休的痕迹。妈妈桑的衣着举止打扮就如同企业里的一个经理，看起来干练、利落，只是化妆特别精致，衣着看起来也十分名贵。
他们去了一间装修雅致的房间，娱乐设施齐全，有吧台和舞台。
单则成在沙发上大剌剌的坐下，满意的说：“这首都是不一样，高档！这才叫有档次！青海那个穷地方，就找不出这种好地方。不知道其他的……水平怎么样？”他色兮兮的笑。
话音刚落，妈妈桑带了几位美女出现，让他点。那阵势，像香港小姐选美。
克服了本能的排斥，邱琳反而沉下心来，既来之，则安之，且看看有什么花样。就当是大开眼界也不错。
邱琳冷眼瞟了一下单则成：她倒要看看他敢耍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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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知道你是谁　。。。
单则成很老练的打量着美女，说：“我喜欢能唱会跳的，光灌酒没劲。”
妈妈桑立刻奉上一位美女，说：“这是咪咪，她是舞蹈学院的高材生，得过全国舞蹈比赛大奖的。郭富城上‘同一首歌’时，跟他面对面跳热舞的就是她。”
邱琳第一个想法是：这样出色女孩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她随便去哪家公司，甚至去做模特演员都是一流人才！即使排除掉化妆和灯光的因素，咪咪本身也是美女。单是短短的紧身热裤下露出两条雪白匀称的长腿，就足以让邱琳惭愧地悄悄把自己的腿往后收了收。
第二位美女也同样惊艳。她穿一袭深V领的晚装，雪白的胸部露着优美的曲线，引人遐思。那SIZE起码是C杯以上。邱琳再次自卑地缩了缩胸部，她一直以自己的B杯为傲。
妈妈桑介绍：“这是冰冰。她可是音乐系的高材生。李宇春参加的那届超女，她是地区前五强。陈总您是知道的，我们这里的女孩子，个个都是有才有貌，不是名牌大学的我是不要的。”
单则成笑道：“那我这个中专生想到你这里打工，肯定是混不上饭了。”
妈妈桑笑道：“您是贵人。贵人不问出身。那就让咪咪和冰冰陪您了？”她得了单则成的首肯，领了其他美女们出去了。
咪咪和冰冰自动坐在他和陈启山身旁，咪咪上来就挽住他的胳膊，柔软美丽的身体混不吝的靠了过去。
单则成先不搭理美女们，他转头望着邱琳，问：“让美女唱歌跳舞助助兴，邱小姐不介意吧？”
邱琳勉强笑笑，说：“娱乐嘛。单主任工作那么忙，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
单则成说：“听说你们北京人都特会玩，都特时髦，女人们都很大方，不像我们那里小地方，女人都又土又丑，小气巴拉的。就像我老婆，哎呀，那叫一个脾气臭，那叫一个烦人，动不动就吆三喝四。又懒，不干家务活，不做饭。最可气的是，我出差回家，她居然不让我上床！小别胜新婚，我可是攒了一身力气，她不让我使。”
听上去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他却偏偏瞅着邱琳说这个话。这里的灯光照例昏暗，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他的表情却更像夜幕下见到老鼠的猫。邱琳听着真是刺耳之极——如果他真是苏啸宇，他就死定了。
咪咪开口道：“您老婆那么厉害呀？床都不让上？那您可怎么解决呢？”不愧是干这行的，开口就是直接。
单则成说：“男人的火总得想法子出呀。要不我干嘛跑出来泡你这么漂亮的妹妹呢？”他说着，手也顺势搂住了咪咪的肩膀。
这个动作让邱琳心里很别扭，仿佛有骨头梗着。这骨头顶得难受，无法消受。邱琳只得站起身来，走到点歌机旁，假装看歌单——眼不见为净。
等她听到单则成的声音，抬起头来时，他已经直接坐在了她身旁。他紧紧挨着她坐着，说：“邱小姐，咱们一起唱歌，来首《知心爱人》怎么样？”
他这一下偷袭，邱琳躲闪不及，整个身子都几乎僵住了。他的腿跟她的紧紧贴着，他的体温瞬间就传了过来。
也正是那一瞬间，邱琳已经肯定：单则成就是苏啸宇。没有证据，只是女人的本能——他的身体带给她的感觉和苏啸宇一样。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