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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旁的陌生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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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从容,郑紫筠其实一直注意着苏啸宇。她需要做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的激动。她习惯了不表露感情,但是隔了三年再次面对面,叫她如何不动容?
三年的时光似乎只是给他增添了魅力。他看起来更加英俊、更加成熟。男人味道像陈年的酒,在他身上渐渐散发出中人欲醉的力量。
只是此刻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像是午后非洲草原上的狮子,只想睡觉。她关心道:“看起来很累,怎么了?”
苏啸宇懒洋洋的说:“我多想说是因为小别胜新婚啊,可惜不是。紫筠,跟你商量个事儿。”
郑紫筠含笑,也不看他,继续从容的煮茶,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还挺不习惯的。”
苏啸宇哼哼一声,说:“谁让你是队长呢。我得跟你相敬如宾。”
郑紫筠忍俊不禁:“你还想举案齐眉呢。快别拽词儿了。有什么事说吧。”她嘴里说得轻松,但是眼睛却盯着他。根据她的了解,苏啸宇不是个轻易跟组织提要求的人。
苏啸宇说:“我能不能不执行这个任务?”
这个要求大出郑紫筠的意料。她不知不觉停了手上的动作,用疑问的目光看着他,等他的解释。
苏啸宇挠挠头,这个动作有些孩子气,显然他对提出这个“非分要求”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鼓了鼓勇气,说:“我要求避嫌。”
郑紫筠放松下来,轻松笑道:“就因为这个呀?组织上早就知道你爱人在利缇公司工作。她的工作职责是内部事务,不会跟你打照面的。”
苏啸宇说:“计划没有变化快。她升职了。负责跟铜矿的事情。”
这个情况让郑紫筠有些意外,道:“你怎么处理的?”她知道苏啸宇必定已经摆平。
苏啸宇说:“撒谎呗。可是我不愿意总是对她撒谎。”他的神色有些黯然。很少见到阳光般光明和强大的他有失色的时候,郑紫筠心里掠过一丝酸酸的味道。
苏啸宇叹口气:“我不想执行这个任务。上次的任务一去就是三年,我都不知道我老婆为什么还没有跑路。现在又弄成这么个神神鬼鬼的局面,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会受不了的。我怕她忍到极限,跟我分手。组织上不会想让我妻离子散吧?”
郑紫筠听他说的语气故做轻松,内里含的情感和顾虑却让人动容。她很清楚苏啸宇在三年中不能回家,不能和妻子联系时的痛苦。他多少次让同事暗中照顾和帮助邱琳,让同事帮他偷拍一些邱琳的照片,传给他——对于这样的违反纪律的事,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到。
三年前,他回家探亲,再次回京居然就是已婚身份。
郑紫筠犹自记得他宣布消息时,那一刻自己的感受,就像那一次被敌人的子弹击中身体——受伤太过突然,甚至感觉不到疼痛,眼看着自己在流血,却眼睁睁不知如何是好。
他有了妻子。
她只是他信任的同事和上司。
如此而已。
郑紫筠收回思绪,勉强自己微笑,说:“当然,每一个同志都是宝贵的。我们都是兄弟姐妹,如果可能,谁不希望过正常的生活呢?”
是的,如果可能?可是她呢?她的心漂泊着,望着那个小岛,那有里她向往的景色,却偏偏不能靠近。
郑紫筠说:“我跟组织上汇报一下你的想法,争取一下。”
苏啸宇笑了,依然是神采奕奕。
郑紫筠想,有哪个女人能够拒绝你呢?
22
22、两个会议 。。。
蓝莲花的下午静谧安逸。
小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一个男人。他个头不高,身材偏胖,脸型微圆,发型板寸,衣服普通——就一副路人甲的造型,仿佛转头就会忘记他。
他看见苏啸宇,惊喜的说:“我靠!这不是我们的王牌大间谍嘛!”一口地道的背景腔儿。
苏啸宇迎过去,在他肩膀上给了一拳,笑道:“老张,你丫更胖了。练呢没?别上阵的时候掉链子。”
张军的笑容显得憨厚老实,说话可不含糊:“你丫才掉链子。我都是用脑子做事。现在是信息时代,玩得转电脑才是真正的高人,你这种肌肉男纯牌儿是卖大力丸装样儿——没用。”
苏啸宇正要还口,门又开了,进来了第四个人。
第四个人是个中年女人,穿着名贵精致,容貌保养很好,像个养尊处优的贵妇。她,正是昨晚那间俱乐部的妈妈桑。
此刻,妈妈桑不再是那副职业的样子,她笑了,发自真心的笑容,温暖而安详,像个大姐一样亲切。她说:“你们都到了。来,我买了雪糕。”她打开名贵的LV手袋,取出里面的塑料袋,放在桌上。
张军一边过去挑一支雪糕,忙不迭的放嘴里,一边说:“曹姐你老破费……不过你那么有钱,下次就不能给我们破多点费?小的溜儿的雪糕啥的也太小气了吧。”
曹玉梅伸手给了张军一个爆栗子,笑说:“你就消遣我吧。今儿完事了我请你们吃饭,不报销,我私人掏腰包。这下你满意了吧?小样儿。”
曹玉梅回头看着苏啸宇说:“小苏才是肥缺呢,昨晚上我那儿,你可没少占便宜。我给你挑的可都是最好的姑娘。怎么样?不比外国妞儿差吧?”
张军又刺她:“看看,曹姐这范儿——说话都透着一股老鸨子的调调,我看你嘴角整个大黑痣,手里再挥条手绢,就全齐活儿了。”
苏啸宇含笑看着队友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其实,在这间屋子里,他们每个人都放下了伪装,放心的露出隐藏太深的真我,让久违的真心见见阳光和人气。
郑紫筠出声:“好了。废话回头吃饭时说,现在开会了。”
四个人各自找个舒适的姿势,或坐或站。
郑紫筠说:“有个最新的动态要通知大家。国家已经决定介入对利缇公司的收购。利缇公司的问题一直都很复杂。TG公司对利缇的收购也是变数比较大的一件事。如果TG收购利缇成功,那么将形成全球第一大矿业公司,掌握了很多战略性矿石的定价权,这对我国十分不利。我国自然不愿看到上游原料供应商的整合。上面对此十分重视,决定出手参与收购竞标,尝试通过商业手段解决此事。明天,会有重要消息对全球公布。”
她的话引起了掌声。中国日益强大,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弱小绵羊,在很多国际商业和政治事务上,中国正采取越来越积极主动的姿态。战斗在第一线的他们,与有荣焉。
郑紫筠接着说:“这件事也有我们小队的一份力量。这是一种荣誉。这件事也让我们目前的任务更加复杂,要考虑的因素更多。”
她开始跟队友们探讨计划和应对策略。
×××
与此同时,在利缇公司中国总部的办公大楼里,邱琳敲开了陈启山的办公室。
“坐。”办公桌后的陈启山正捧着一杯咖啡。他看起来居然还是精神抖擞——精英人士确实得有超乎常人的精力。
邱琳对他万分佩服。经过几乎无眠的昨夜,再加上刚吃过午饭的倦意,她此刻几乎已经撑不开眼帘,恨不得立刻扑到在床上狂睡一气。而陈启山偏偏在此刻召见她。
她坐下,使劲憋回去一个哈欠,憋得眼泪盈盈。
“昨天你表现得很好。”陈启山开口。
邱琳困得连客气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知道这很难。单则成这样的人,说话做事都比较过分。我代表公司感谢你。”他意指单则成对她的那些调笑和骚扰。
邱琳只好表忠心:“我不能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是,作为政府事务人员,有时候也难免要灵活些。我只希望这种情况不再发生。”
陈启山点点头,深表理解,说:“我很欣赏你的灵活性和适应性,这是非常优秀的素质。另一方面,我希望你明白,单则成是个重要人物。我们必须跟他建立很好的关系。看起来,他对你很有好感,我希望你能充分利用这种好感。”
邱琳心想,这不是公然劝她色诱政府官员吗?这是堂堂500强企业,不是小屁公司,怎么能唯利是图到这种地步?她忍不住:“陈总,这样不好吧?我不认为需要让我做这种牺牲。”
陈启山的演讲在镜片后闪烁,他用大笑缓和气氛,说:“你误会了。可能是我表述不当。政府官员也是人,人和人相处是要看缘分的。我自己就和很多官员是私人朋友。这都很正常。我只是觉得你俩比较投缘,或者大家可以成为谈得来的朋友,这对工作也很有好处。”
邱琳附和的笑,心想,老狐狸,你恨不得我立时三刻跟他上床,把政府弄成你家后宫,你就可以跟公司去谈加薪升职了。
不过,邱琳心想,我还想借机表现,跟公司谈加薪升职呢。看谁的手段厉害吧。
她淡淡一笑,对他的话表示默认。
她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问:“那个……昨晚,我离开以后……那个单主任是不是带小姐开房去了?我纯属好奇。”她问得时候尽量显得坦然,但是耳朵却不自觉的有些发热——这其实是侧面调查苏啸宇。她想验证什么?他是否守身如玉,或是否说了谎话?
陈启山赶紧笑道:“我也正想跟你提这事。像昨晚这种应酬,其实是比较常见和正常的。你不要想歪了。很多政府官员就喜欢这种娱乐方式。不会过分。当然,你不要跟别人提起。公司默认此事,但是说出去影响不好。包括本部门的同事。”
邱琳追问:“那就是说,开房了?”话一出口,她意识到自己有些急了。
陈启山答:“没有。这只是应酬,不是……那个,你明白?”
邱琳的心,忽然就高兴了起来。
为什么高兴呢?
他的清白?
他的诚实?
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23
23、等他回家 。。。
邱琳顶着昏沉的脑袋,挣扎到下班。
单身的同事发MSN给她,相约去钱柜K歌。以前她很少放过这种机会,算不上是夜夜笙歌,但是也尽量做到难忘今宵。
她考虑了一下,拒绝了。
她跟自己说,今天太困了,需要回家早点休息。
回家路上,她忽然想起来家里没有菜,冰箱基本就是空的。苏啸宇既然要扮演单则成,那他现在也不是闲人了,说不定还没有下班。
她想着,顺手就拐进了家附近的超市。
邱琳拎着两大包食物回了家。
一看见楼,她就有意无意的辨认自己家的窗子。高层建筑的窗户,十几层很难数过来。她不由的想,他下班了没有呢?
这种心情,让人有一点踏实。
独居了那么久,无论何时总是黑漆漆的屋子,冷冰冰的厨房。弄到后来,尽量躲着不回家。
开门进屋,没有灯光。苏啸宇还没有下班。
但是,下了班就会回来。所以家里终究还是会有个人在。
有人就好。
曾经她被满屋的寂寥逼得疯了,到处打听,想要养一只狗。爱狗的朋友说,如果你不能保证有充足的时间去陪狗,成天把狗锁在家里,狗会得抑郁症,既不合人道主义也不合狗道主义。她放弃。她又想养猫。恨猫的朋友说,猫是有阴气的动物,独自在家,会有种种通灵表现。她悚然,放弃。
直到一次看到商场里卖一种小摆设,她才觉得那是最适合自己的宠物。
那是一只小小的透明盒子,里面盛着果冻一样的彩色透明胶质物体。那果冻里,有一只黑色的大蚂蚁。那一只蚂蚁以那种果冻为食物,为蜗居,挖出长长的通道,给自己勤恳的掘着隧道。
可是,这是一种注定没有希望的生活。困守在一只看上去美丽实则为监狱的盒子里。
没有配偶。
没有后代。
没有出口。
她为那只蚂蚁流下了眼泪。
是谁那么残忍,要把鲜活的生命禁锢起来,以欣赏这样非自然的囚禁为乐趣。
她不能面对。
其实,没有人囚禁她。
囚禁她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她的心就是那只透明塑料盒子。过去的爱情就是美丽的果冻,让她困在其中荒废了生命。
今夜,邱琳知道自己是脆弱的。
她很高兴,会有一个人帮她躲过屋子中的寂静。
是谁说的——结婚的好处,就是有个人说话,吵吵闹闹的,一辈子比较容易混过去。
邱琳焖上米饭,然后洗菜、炒菜。她做了一样西红柿炒鸡蛋,一样青椒炒肉。
她把菜放好在餐桌上,用两个盘子分别盖好。
她洗洗手,坐下来,打开电视。
看看时间,刚好七点。
苏啸宇差不多该回家了。
邱琳有疯狂换台的爱好。信手换到卡酷频道,正放《喜羊羊和灰太狼》。灰太狼一门心思要给老婆弄顿羊肉。邱琳心里一动,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为苏啸宇做晚饭,而且等他回家吃饭。
她想,我脑袋进水了吗?
他算她哪门子的男人?她凭啥要饿着等他回来才吃饭?
至于做饭,同宿舍的同学,她也不是没招待过,也就算了。
邱琳赶紧去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
她刚要夹菜,想一想,还是每样菜拨出一半的量在空盘子中,然后把这一份放到电饭锅里温着。
她独自吃着饭,心里又渐渐升起一些懊恼——为什么自己要那么贤惠,那么体贴?不仅给他留饭菜,还居然保温着!
可是既然已经这么做了,如果现在再撤销,又没什么必要。
她安慰自己:谁让我就是个友善的人呢,同在一个屋檐下,与人为善也是一种修养。如果我真养了狗,恐怕对狗比对他更周到,更体贴。
这样想着,她心里舒服一些。
吃完了饭,她顺手把碗洗了,把厨房也擦干净。
做完了这一切,看看时间——七点四十了。
他怎么还没回来?
难道又去应酬了?跟昨晚一样,跑去泡妞,作为党国工作的一部分?
她拿起手机,却想起自己从来都没有存过苏啸宇的手机号。
她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种必要。
再说,她又能以什么立场去打电话给他?
傻老婆找汉子?
邱琳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期待他的下班呢?他才出现在这个房间不到72个小时,她怎么就表现得似乎离开他就寂寞难耐一样?
邱琳鄙视自己。
她决定像从前一样生活,就当他是空气。
她洗完澡,用酵母、面粉、蜂蜜和酸奶给自己调和了一个美白滋润面膜,用勺子背面设法把稀哒哒的面膜涂在脸上和脖子上。
她仰卧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再次睁眼时,她发觉自己打了个盹。
已经是九点半了。
屋里响着的声音,依然是电视。
苏啸宇还是没有回家。
她拿起手机,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
邱琳忽然间情绪极度低落。
她望向窗外,那里依然是熟悉的灯火,和从前一样。始终都不曾改变,就算她曾经有一丝幻想,也只是她的愚蠢。
在超市里,买食物的时候,她遇到一家三口一起逛,小小的宝宝放在手推车里,抱着酸奶袋子想法子要咬开,样子可爱至极。
那一个瞬间,她忽然被这种平凡幸福的感觉打动。
她回忆起,在遥远的年轻时代,她从来都不曾有过做职场女强人的念头,那时,她一心以为自己终将嫁给孙哲,给他生孩子。
如果那时和孙哲结婚了,如今宝宝也快上小学了。
如果苏啸宇没有失踪,她大概也会顺水推舟的过起小日子,融入平凡从来都不是难事。如果那时他在,如今宝宝也该学说话了……
曾经,有某一个瞬间,她打算投降,凑合着和苏啸宇过下去……较劲总是累心的,放弃选择反而会得到宁静。多少人的婚姻没有爱情的前提,并不等于无法相处。
现在,她对自己冷笑——就算她想凑合,老天都不给她勉强凑合的理由。
爱情和婚姻的失败,有谁比她更背运?
突然间,一切都不再有吸引力,情绪低落到最低,只觉得失败和沮丧。
她对男人寄予的每一次希望,都只会让她掉入更深的绝望之渊。
她习惯性的走向酒柜。
醉乡路稳宜频到,
他处不堪行。
尤其是男人,沾不得。
×××
苏啸宇和同事们开完会,一起去吃饭聚会。
三年来,虽然大家工作上联系,但是毕竟没有见面。这次是他回国后第一次相聚。
他很高兴。
他考虑一下是否通知邱琳。
又觉得这样做显得自作多情——从邱琳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在那间屋子里的地位比不上那盆发黄的橡皮树。他毕竟是个男人,婆婆妈妈的岂不是让女人笑话?
他嘲笑自己:独来独往这么多年,居然会想起要通知老婆不回家吃饭,真是脑袋进水了。
他们吃了饭,喝了不少酒,接着去了曹玉梅家打麻将。
他看了几次表,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要回家——让他怎么解释呢?
他是凌晨一点回到家的。
屋里静悄悄的。邱琳已经睡了。
但是鞋柜上放着邱琳的高跟鞋,小桌上放着她的包包。屋里有些凌乱,餐桌上还摆着餐具。这一切让屋子显得宁静而安详。
苏啸宇心里有种平静的感觉。
他去关厨房的灯,发现电饭锅的灯还亮着。
苏啸宇摇摇头:一个人住还对电器这么大意,出事怎么办呢?
他揭开锅盖,检查一下。
屉里是一盘子炒菜。下面锅里是米饭。一半空了,一半整齐的米饭,没有动。
苏啸宇并不习惯。
独自生活了很久,他需要分析一下,才意识到,这是邱琳留给他的饭菜,特意温着,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吃饭。
这一种情景,让苏啸宇的心微微荡漾。
她,其实是关心他的,不是吗?
24
24、MSN 。。。
早晨,邱琳第一眼见到苏啸宇时,被他一脸的热情弄得莫名其妙。
客厅的阳台是观景式的,阳台门是几扇落地玻璃。阳光照了一屋子,明媚得肆无忌惮。
苏啸宇站在客厅中间,冲她笑得同样灿烂。
如果不是她刚洗漱出来,邱琳会以为自己脸上长了什么可笑的东西。她没好气地白了苏啸宇一眼,心想这个人哪来这个精神头儿呢?一大早就这么HIGH。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点。
邱琳没有客气。
早点很丰盛:糯米鸡两块、虾饺皇一盘、烧卖一盘、榴莲酥三块、皮蛋瘦肉粥两碗。全部是广式点心,卖相精美,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
邱琳惊讶,说:“你不会打飞的去了趟广州吧?”
苏啸宇也坐到餐桌旁,笑嘻嘻的说:“我去团结湖的金鼎轩买的。我记得你爱吃榴莲酥和糯米鸡。”他望着她的眼神殷切而热情,像只叼回了骨头等着主人表扬的小狗。
邱琳完全不记得何时何地给他留下自己爱吃这两样食物了。
然而人家一大早跑去买早点,白吃饭的人总得有个表示。她敷衍的说:“辛苦了。”拿起筷子准备开动。
苏啸宇说:“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
邱琳夹着一只虾饺,不知所措,莫名其妙:“我生什么气了?你说梦话呢?”由于常年的神经衰弱,她常常睡眠质量不好,因此早晨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
苏啸宇显然当她还没有消气,他继续说:“昨晚我回家晚了,也没跟你打招呼,让你久等了。我错了。”他的话是在认错,只不过灿烂的笑容实在不像有什么愧疚。
邱琳一听,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将虾饺放进嘴里,之后……她舀了一勺粥。对他的道歉,她没有反应。
苏啸宇有些意外:“你不生气?”
邱琳甚至都懒得抬起眼皮子,淡淡的说:“你爱回不回,爱几点回就几点回,谁也没等你,你也不需要通知谁。”
苏啸宇说:“你这不是气话吗?你给我留的饭我都吃了。你炒菜手艺还真不错。”
邱琳对他的赞扬没有反应,淡淡答:“没人给你留饭。我吃剩的饭打算留给隔壁家的狗。”
苏啸宇兴致再高,也被她的没精打采和冷淡噎得无言以对。
这对话完全没法子进行下去。
昨晚她留的饭让苏啸宇倍感家的温暖。因为在北面和长期无人居住而显得格外阴冷的客房都似乎舒适了许多。他特意上了闹钟,一早起来去给她买早点。
夫妻相处应该是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嘛。人家对他好,他就得对她更好。
苏啸宇心情一直灿烂。
直到被邱琳的冷水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邱琳于是安静的吃完了早饭。直到她离开餐桌,苏啸宇还在气呼呼的埋头喝粥。
邱琳心想:真像只小狗,被人踢了一脚,生闷气了。
她换好上班的衣服,打算出门时,苏啸宇又开口:“你有MSN或者QQ没有?”
这个问题十分诡异。
邱琳用目光质问他。
苏啸宇说:“方便联络嘛。万一有个啥事要商量呢?”
邱琳冷笑:“我跟你能有什么事需要商量。”她想想,打算掐灭他的念头:“公司不让用。”
苏啸宇说:“胡说。外企都可以用MSN。”
邱琳没好气:“我们公司就是不让用。”
她拉开门,都迈出一条腿了。
苏啸宇在身后追问:“那你记下我的手机。我现在给你打一个。”
邱琳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没再搭理他,离开了。
到公司了以后,她考虑一下,还是存下了他的号码。这个时候,她隐约觉得奇怪:她来北京后就换了手机号,那时苏啸宇已经失踪。他这次回来几天,她好像也没给他号码。那么,他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呢?
她没有接着想这个问题,因为一封邮件打断了思路。陈启山的邮件:“请加单则成的MSN。”下面转发了单则成的邮件,要求他们加他MSN——“随时保持联系”。发件时间是三十分钟前。也就是说,她前脚走出门,他后脚就以单则成的名义发邮件给她老板,假公济私,逼她不得不加他MSN。
无聊!他可真够无聊的。
她加了他MSN。苏啸宇立刻发了一条信息:“你好。我给你一份有趣的文件,很有意思,你一定要看。”他传送一个文件给她。
现在他的身份是单则成,是她工作的一部分。她必须搭理他。
邱琳只好接收了文件,然后点击运行。
什么都没有发生。
屏幕上既没有搞笑动画,也没有别的东西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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