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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师父学河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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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正了身子,皮笑肉不笑的问:“那卓夫人……咱们可以开始了吗?”
忍一时风平浪静,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舒娴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然后,几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 。。 txt全本小说网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刘勇便开始了持续不断的精神轰炸。
“请问卓夫人,当时那个强‘暴您的男人大概有多高?”
“比我……高一头多的样子……”明明阴凉的屋子,却让舒娴的额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哦。”刘勇煞有介事的记录了下来,又接着问道,“那他的五官有什么特征吗?”
“……当时夜里很黑,我看不清。”
“怎么会看不清呢?”刘勇故作迷茫的问:“按照我们收到的那份《损伤验检》来看,您遭受性侵犯的时间,是从凌晨三点到凌晨五点左右。那会儿天都亮了啊。”
舒娴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脸颊因羞愤而涨的通红,但很快便又变的惨白了。
直过了许久,她才喉中艰涩的说:“我……昏过去了。”
刘勇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好吧,那么下一个问题。嫌犯的身体上有什么特殊胎记吗?”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依然是那副欠揍的口吻,“他在施暴的过程中,不是跟您有了身体接触吗?”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昏过去了!”舒娴猛地站起身,失控的大喊出声。可下一刻,马上就又被女警‘小心的’扶回了座位。
“卓太太,您慢点,要是磕着碰着了哪儿,我们可怎么跟外面的卓司令交代啊……”
茂山……舒娴的心微微一颤,他是她最后的倚仗了。
这么一想,她便似脱力一般的,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就这样,刘勇不断询问着舒娴,强‘暴者的体表特征。
如果舒娴不答话,他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问题,直到舒娴给出答案。
密闭的空间里,舒娴被迫一再的回忆着自己被强‘奸的过程,甚至还要向对面的男人描述,那个强‘暴了自己的男人的身体。她的精神一时已是趋近崩溃。
终于,刘勇又一次将问题绕回了老路。
“请您再仔细回忆一下,嫌疑人的身体、动作或是声音上,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窗外,阳光正好,而舒娴的体内,却是一片冰凉。
她的脑子里混沌一片,什么卓茂山知不知道,记者在不在,她完全都无法思考了。
此刻,她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离开这个地方,再不躲开这个见鬼的男人的,她一定会疯掉的!
呼啦一下站起身,舒娴尖喝一声:“滚!”,然后,便狠狠地推开了身后的人,夺门而出。
卓茂山坐在外面,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捧着一杯热茶出神,冷不防看舒娴这样冲出来,立时吓了一跳。
紧张的迎上去,“娴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茂山,我好难受,我们走好不好,好不好?”舒娴的眼里隐隐有了水痕,手死死地扒住卓茂山的胳膊,哀求道。
卓茂山见舒娴情绪不对,有心要质问刘勇几句,也顾不上了。
他目光冰冷的瞥了刘勇一眼,好似恨不得要用眼珠将对方活剐了一样,但等转脸看向舒娴时,就又是一片温柔了。
“好,好,我们马上走。”
卓茂山半扶半搂着,脸色苍白且神情呆滞的舒娴往外走。到了门口,早有伶俐的卓家司机迎了上来,“先生,夫人。”
卓茂山点了下头,亲自去为舒娴开门,而就在此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刹车声。
推开车门,一只银色的Lubor高跟鞋,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紧接着,苏烟就缓缓步了下来。
一袭浅绿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肤色洁白,米色的大披肩随意的搭着,轻移莲步走过来,大家闺秀的风范十足。与正蜷在卓茂山怀里,衣服皱皱巴巴,脸上还带着刚干的汗渍的舒娴,形成了强烈对比。
尽管是带着求和的意愿而来,可此刻看着舒娴的落魄,苏烟还是不由的感到一阵痛快。
一句近乎负气恶意的话,便这么脱口而出了。
“舒娴女士,不知我送给您的这份回礼,您还喜欢吗?”
舒娴定定的看着苏烟,方才眼中的木然与怔忪,都在缓缓的发生着扭曲。姣好的五官一时有些模糊,直至怨毒的光芒出现。那里仿若蕴藏了绵延的针,恨不能将眼前的女孩扎的千疮百孔。
苏烟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已经来不及了。
“贱人!”
随着这一声凄厉的大喊,舒娴拼尽全力甩出了一个耳光,用力之大,不禁让苏烟直觉一阵耳鸣。
火辣辣的疼痛过后,她一个趔趄,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
毫无缓冲的坐到地上,苏烟立时感觉胸口闷的难受,眼前阵阵发黑。就好像被人紧扼住了喉咙一般,喘不上气来。
她的左边脸几乎完全肿起,几道血痕大喇喇的挂在那儿,显然是拜舒娴的长指甲所赐。
然而,这样的一幕,非但没有让舒娴感到解气,反倒激起了她发泄的欲望。
她前跨一步,抬脚竟还欲踹苏烟,却马上被疾步跑来的卓曜给挡住了。
“大妈,你不要太过分了!”平生头一次,他对自己的养母大吼道。甚至,近乎本能的动手推了她一把,护住了苏烟。
舒娴跌进了卓茂山的怀里,马上就被卓茂山给搂紧了。
“卓曜,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快道歉!”他一边压制着舒娴的挣扎,一边厉声对卓曜喝道。
卓曜蹲下身小心的扶起苏烟,阴着脸顶撞道,“是大妈先动手打烟儿的。”
“我打她又怎么样?!”此时的舒娴,简直如同街头疯妇。
一个小时的屈辱问话,她忍气吞声,只想息事宁人,但此刻,那个罪大恶极的始作俑者,居然还敢跑到她的面前来耀武扬威,这让她如何能忍的了?
老天爷简直是不开眼,为什么不打个雷劈死那对母女?!
舒娴的双眸血红,食指直指向苏烟,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跟你妈是一路货色!还没结婚就敢跟男人同居,视频传的漫天,居然还有脸出门?!你、你简直是无耻,淫‘贱!”
揭开她的真面目
苏烟的牙咬的嘎嘣直响,不顾卓曜在身后的阻拦,猛地跨前一步,用完全不输于她的气势,讥诮的笑道,“像舒女士这样有——故——事的人,都敢在白日里出门,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毕竟不是舒娴,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舒娴曾被人强‘暴,委实是困难了些。
但即使是这样,卓茂山的脸上还是极快的闪过了一丝凌厉,然而,下一刻,他便察觉到不对了。
难道娴娴的意思是……
仔细的打量了下苏烟,他马上便是一怔。
那些八卦新闻他原是没兴趣的,但事关卓家的声望,他也粗粗的扫了下那篇所谓‘同居门’的报道。
这会儿经舒娴提醒,他马上便认出了苏烟,皱眉道,“原来是你?”
安抚的拍拍舒娴的肩膀,卓茂山的脸上尽是冷漠,“苏小姐,我想有句话我一定要跟你说明白了。”
“卓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要脸面的。像苏小姐这样满身新闻的人,不论是斐然还是卓曜,我们都消受不起。”
“满身新闻?”苏烟憋了一肚子的火,嘲讽的勾了下嘴角,“你这是在怨我给你们家抹黑了吗?那你又知不知道,这场丑闻的策划者,其实就是你身边的女人!”
如果说刚才她还有一丝要和舒娴和解的意思,那现在已经完全被舒娴那一巴掌给打没了。
想要鱼死网破是吗?
好,她成全舒娴!
卓茂山轻哼一声,脸上几乎写着两个大大的字——荒谬。
娴娴是个温婉大方的名门闺秀,怎么会做这种事?
苏烟扬眉,“怎么?不信是吗?”
低头打开包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袋子,直接塞到了卓茂山的怀里。
“这里面有原始录像的剪切带,有尊夫人跟这个影像社的通话记录单,还有很多很多你想不到的东西。”
“为了将我置于死地,她不惜赔上你们卓家的名誉,啧啧,真是了不得啊。”
看着卓茂山惊愕瞪大的双眼,苏烟痛快的笑了下,收回了手,加重语气道,“这……可是铁、证、如、山。”
苏烟的言之凿凿,还有手里的一大堆的证物,实在由不得卓茂山不动摇。
他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呼吸有些艰难,缓缓低下头看向臂弯里的妻子,眸子里有不可置信、有失望,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他希望舒娴能一口否决苏烟的话。他无法面对,跟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妻子,竟是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的残酷事实。
然而,舒娴给他的回答,只有心虚的别开了眼。
卓茂山的心,终于彻底掉下了无底深渊,声音里带上了自己都未觉察出的沉重与颤抖。
“娴娴,她说的……都是真的?”他转过身,面对着舒娴,紧紧的握住她的肩膀,不允许她逃避。
舒娴沉默,但在卓茂山从未有过的质问语气下,眼圈却已经红了。
卓茂山脸上的愠色更甚,手下的力道不禁也加重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去害一个小姑娘?!”
肩膀上的疼,渐渐有些无法忍受,心更在卓茂山生气的目光下痛如刀绞,舒娴终于受不住的一把挣开了男人的钳制。
她流着泪喊道,“是,是我做的又怎么样?!那也是她自己下贱,才让我有机可乘的!”
“更何况,你以为她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舒娴一双怨毒的眼,如夜鹰一般,直勾勾的定向苏烟身上。
“贱人!你只会说我做了什么,怎么不说说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今天会被带到警察局来问话,难道不是你在背后捣鬼?!”
“小小年纪,居然就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你小心死后下地狱!”
“对,你会出现在这里,是我安排的。”苏烟一口承认了下来。
她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卓曜,直面舒娴,坦坦荡荡的说:“我从没奢望过死后能上天堂,更没说过自己是什么好人。被别人欺负到了头上,我自然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漂亮的眉眼里带着轻嘲,“呵呵,不像某些人,明明心眼比谁都坏,手段比谁都毒,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以为全天下都应该围着她转。”
苏烟正正神色,语气诚恳的几乎让舒娴吐血。
“舒娴女士,您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不是十四岁,公主病不要太严重好不好?”
“你!”舒娴再度咬紧牙,高高的扬起了手,眼看又要一巴掌下来。
卓曜又岂容苏烟再挨打?
他一把攥住舒娴的手腕,用力一推,舒娴倒退几步,再度跌进了卓茂山的胳膊里。
“大妈,你要是再对烟儿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卓曜,不许无礼。”卓茂山淡淡的斥责了一句,但疲惫的语调,却令这话的分量大打折扣。
虚虚的扶着舒娴,又看看苏烟,卓茂山的粗眉皱的死紧,面上更是难掩的嶙峋锐利。
“卓曜,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妈好好的,为什么会和你……”
他顿了顿,本想说‘你身边的小姐’,但念及那些视频是自己妻子在背后搞鬼弄出来的,终究给了苏烟两分颜面,换了个称呼。
“为什么会和你的女朋友起冲突?”
‘女朋友’三字一出,周围人俱是愣了。苏烟是讶异,舒娴却是愤怒,唯有卓曜被点名答话,暂时顾不上给什么反应。
他张张嘴,嗫喏了一下,看着两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有些话竟是难以启齿。
最终,他只有支支吾吾的回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他猛地看向卓茂山的眼,带些恳求的说:“我可以保证,这次的确是大妈先对烟儿出手的,烟儿只是反击而已。爸,您、您能不能别追究烟儿?”
卓曜看出了卓茂山对苏烟态度的缓和,立马决定先为苏烟讨一道免死金牌。
否则,日后若真让自己的父亲查出来,苏烟都在幕后做了些什么,恐怕即使是钟家,也难以将她护的滴水不漏。
苏烟却不想息事宁人。她淡淡的看了卓曜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怎么?你不清楚原因吗?那我来替你告诉卓伯父好了。”
再次对上卓茂山的眼,苏烟的神色中已带上了几分礼貌,既然人家明事理,她也绝不会胡搅蛮缠。
“卓伯父,请容许我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苏烟微微鞠了一躬,“我的名字叫苏烟,母亲名苏沁,而我的干爹就是……钟庆林。”
卓茂山早在听到苏沁的名字时,神色就已经变了。待听到钟庆林是苏烟的干爹时,就已经能完全肯定了,心底那个怎么也不愿面对的猜测了。
娴娴……竟是到现在都没放下……
舒娴面如死灰,几乎不敢看卓茂山的脸色。她辛苦经营了二十年的幸福家庭啊,就要被苏烟这个死丫头的几句话,打的一朝灭亡了。
此刻,她的心底只有满满的 、刻骨的恨意。
苏沁毁了她的前半生,而那个贱人的女儿,竟又要来毁掉她的后半生!
这对母女,完全就是魔鬼,是魔鬼!
电光火石之际,舒娴就已猛地挣开了卓茂山的钳制,双眼血红,大喊一声,“我要掐死你!你跟苏沁都该去死!”然后,便朝苏烟扑了过去!
一双手死死的扼住苏烟的喉咙,长长的指甲狠狠地扎进了苏烟细嫩的皮肉里,苏烟拼命的踢打着舒娴,但无论如何也挣不开这个几近疯狂的人。
卓曜的瞳孔剧烈收紧,头一个冲上前,用力去拉舒娴。
“大妈你冷静一点!放手!”
苏烟隐隐听到卓曜这样喊道。
她的喉管处剧痛,胃里泛着一阵恶心,眼前发晕,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带着哭腔的哼声,“唔……”
卓曜终于急了,再顾不上什么长幼有序,劈手就要去击舒娴的后颈,却被卓茂山死死地制住了。
“你敢跟娴娴动手,我就打断你的腿!”卓茂山尽管心下伤痛,但无论如何还是护着舒娴的,对卓曜如此警告道。
他动作轻柔,但却姿态强硬的将舒娴拖离了苏烟身边,看舒娴还不甘心的想要扑上前,终于没了耐性。
他低喝道,“你闹够了没有,还嫌给我丢人丢的不够是吗?!苏烟一个小女孩而已,你这么不依不饶的干什么?!”
“你嫌我丢人了,你终于说出来了是不是?!”舒娴的脸上全是蜿蜒的泪痕,今天的种种波折,令她变的分外敏感。
她死死地攥住卓茂山的衣袖,疯了一般的大喊道,“当年我就说要和你离婚,是你自己说爱我,死活都不肯的!如今我老了,你就后悔了?!”
猛地推开卓茂山,舒娴好像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她双目无神,头发丝狼狈的黏在颊边,嘴里仿佛魔怔了一样喃喃自语着。
“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杀了苏沁。这样……庆林哥就会娶我了,我会过的很幸……”
“啪!”
一个狠狠地耳光过后,四周沉寂了下来,那是压抑的静默。像是埋藏在地底的熔浆,随时都要爆破,然后,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卓茂山的一双虎目,紧紧地盯着舒娴,眼角和唇侧的冷厉,就宛如泼上去的浓墨,令人不寒而栗。
二十多年的呵护备至,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如今,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他的下属和儿子,公然怀念着她的初恋情人!
这让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看着舒娴张着一双悲痛欲绝的眼,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一块明显的红痕。卓茂山的心,不是不痛的。
但是,他是个男人。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在这种时候,对舒娴低头。
他狠狠心,率先往车子里走,对司机交代道,“老王,去把夫人扶起来,回家!”
然而,他才一在车里坐定,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大妈(夫人),你去哪里?!”
卓茂山的手微微一颤,腿下意识的要往车下迈,但随即便又止住了动作。两手紧紧的攥成了拳,道道青筋绷起,昭示着男人的紧张。
“爸,快下车!”卓曜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窗边,“大妈往叉街跑去了!”
叉街那边的红绿灯刚坏了,加上又在修路,路况极坏,舒娴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往那儿跑,要是碰伤了哪儿,可就不好了。
卓茂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马上便开门下车,脚才一挨地,就听到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司机老王的一声惊叫:“夫人!”
“快拨打救护车!撞到人了!”
“天啊,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咋忽然冲出来了?”
“报警了吗?要报警吗?”
群众的一声声咋呼,很快便接二连三的响起。但是,站在那辆黑色轿车旁的两个男人,就好似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面容呆滞,一动不动。
苏烟猛一跺脚,冲上前,一左一右的拉着两个男人,“别愣神了!卓夫人出了车祸!快过去!”
几乎是在她话音还未落地的一霎,身边的两人,就已如离弦之箭一般,急迫的跑了过去。
他们的步伐凌乱,背影都带着绝望的颤抖,两个长的并不算多像的男人,此刻,却清楚的表现出了一种血脉相连的紧密。
他们是父子,跟那边发生车祸了的女人,是一家人。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不知怎的,这个消极的念头就这样浮上了脑海。
苏烟甩甩头,极力摆脱心底那种莫名的不安与焦虑,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简单的叙述了这边的情况后,便也赶了过去。
舒娴的情况看起来极差。虽然那辆大货车的车速并不快,但由于重力极强,冲击较大,似是撞伤了内脏,嘴里一直在呕血。
右腿似乎是骨折了的样子,也是血肉模糊。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轻,意识渐渐变的模糊,周围的声音也慢慢的听不到了。
卓茂山似乎跪在她身边忏悔,求她活下去。
卓曜似乎也在跟她道歉,说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她。
过往的路人似乎都在跟她说,要她撑下去,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可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是的,无关紧要。
从这两个男人为了苏烟,站到了她的对立面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再是她的家人了。
此刻,舒娴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她的女儿,秦若萱。
拼着昏迷前的最后一丝清醒,舒娴用尽浑身的力气,握住了卓曜的手。
“儿子,求、求你……答应我,娶若萱,否则,我、我死不瞑目……”
闯进浴室
卓曜的手微微一颤,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苏烟的反应。
苏烟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手里还举着打给急救中心的电话。
听到舒娴的话,她只略停顿了几秒钟,甚至是更短的时间,便继续对电话那边说道,“是的,病人大概有失血过多的情况,右腿似乎骨折了。”
“病人的血型是?”
她面容平静的问卓茂山,“卓伯父,请问卓太太的血型是什么?”
“……是A。”
苏烟点点头,道了声谢谢,对那边答道,“A型。”
挂断电话,她老练的指挥着司机和刘勇等人驱散围观群众,拿路障把这一块地方围起来,甚至还抽出时间对地上的舒娴交代了句:“你现在最好少说话,保持体力,一会儿还要急救。”
她这番话本来完全是出于好意,但是听在舒娴的耳朵里,却只变成了——闭嘴。
舒娴咬紧牙,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费力的憋出了两个字:“贱、人。”
苏烟的眼里暗了暗,瞟了眼她一身的血,耸耸肩,最终也没和她计较,继续去疏通道路,以便迎接一会儿要来的救护车了。
作为一个常年呆在医院的老病患,苏烟早已见惯了生死离别。她深知生命的脆弱,了解在死亡面前,一切的恩恩怨怨都是极其渺小的。
也就在这眨眼的功夫里,卓茂山便对苏烟大为改观。
怪不得自家那个一贯花心的儿子,会为她收了性子。这个苏烟,的确是一个识大体的孩子。
那厢,舒娴仍在拼着自己最后的力气,流着泪望着卓曜,嘴一张一合的,但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然而,卓曜却知道舒娴在说什么。
她在说:答应我,答应我……
卓曜的脑子里乱作了一团。
一边是生死未卜的养母,一边是命中注定的爱人。他只是想同时对得起她们俩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大妈,你……”他艰难的说:“你先别想这么多……”
“唔……”听到这明显等同于拒绝的话,舒娴的喉咙里挤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绝望的闭上了眼。
卓曜立马就急了,他知道,危急关头,一个人的求生意志是非常重要的。
“大妈,你坚持住啊!只要你没事,一切都可以商量……”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可话音还未落地,他就已经后悔了。他感觉自己对不住苏烟。
尽管他心里很清楚,在婚姻这件事上,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不得不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安舒娴的心。
回身去看苏烟,苏烟的脸色苍白,但幸好没有不管不顾的离去,只是沉默的低下了头。
舒娴心里其实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可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她再次紧了下卓曜的手,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
救护车来了。因为有苏烟提供了极详细的资料,来人准备充足,所以抢救的效果非常好。随行医生甚至隐晦的暗示,舒娴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卓家的两个男人,这才稍稍松下了些心。
苏烟却是在卓茂山的要求下,一起上的救护车。
此刻,她正坐在离舒娴最远的位置上,听到医生的保证,她的脸上也露出了放心的神情。
卓茂山的眸子里,是一片浓重的墨色,令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苏小姐。”看了眼她手上的伤,他略略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已不再那么疏离。
“你腕上的伤,要不要包扎一下?”
苏烟低头看了眼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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