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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师父学河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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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顿住脚步,随手抄起边上一根输液用的挂杆,“好好好,你就是不知悔改是吗?我今天干脆打死你算了!省的你回头死在那个卓曜的床上,再把沁儿的脸都丢光了!”
一咬牙,手起棒落,屋里齐齐的响起数声惊叫。
“爸!”钟靖再来不及顾虑什么,狠狠地一拳将黎孟祥打倒在地,几步冲上前趴到苏烟上方,硬是咬牙用身体为她承受了这凌厉的一下!
钟庆林早在这一杆挥出的时候就后悔了,虽然下意识的想收手,但也控制不住了。
“叭!”的一声,铁质棍棒实打实的敲上皮肉的声音,屋里的每个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钟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额上也立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待钟庆林发现,这一棒没有落到苏烟身上,而是打在了自己亲儿子的背上时,竟长舒了一口气。
高掉着的心骤然落下,他浑身脱力的向后踉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
幸好黎孟祥护主心切,强忍着挨了钟靖一下的疼痛,一跃起身扶住了他。
“部长,你……”黎孟祥的忧虑之心溢于言表,正欲说话,就见门碰的一下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医生带着一大堆人冲了进来,在经过简单的检查过后,便大手一挥叫人将苏沁推去ICU了。临出门前,还不忘主动向钟庆林说了一声:“请您放心,病人没什么大碍,明天应该就能转回普通病房了。”
钟庆林颔首道谢,眉宇间染着疲惫。
医务人员出去了,狭小的空间就此沉寂了下来。那些看不见的空气里仿佛凝结了什么。焦灼着,纠缠着,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钟庆林缓缓开口说道,“这事我做主,孩子不能留。靖儿,你现在就带烟儿去一楼,该做什么检查做什么检查。叫医院尽快为她安排手术。手术一结束,就陪她到榆林去,在那儿养养身子。”
“是。”钟靖忙不迭的答应一声。尽管身上疼痛,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如释重负的。
“烟烟,走了。”他强忍着痛起身,后背有些不自然的绷着,对苏烟使了个眼色。
不料,苏烟却完全没看懂他的暗示,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站起身,哭着对钟庆林喊道,“我哪儿也不去!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没怀孕,但你们要是再逼我,我、我、我今晚就去跟卓耀生孩子去!”
苏烟的高调宣言,令钟庆林周身瞬时围绕上了一层阴冷的戾气。冰封千里,漫漫无际,没有生的气息,尽是毁灭与消亡的征兆。
“我钟家,不需要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宛如一尊极好刀工削出的石刻,就着黎孟祥的手,他缓缓起身,嘴唇因怒意而直哆嗦,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左腰侧。
那是钟庆林……平时别枪的地方……
钟靖的瞳孔蓦地收紧,噌的一下起身将苏烟护到身后,自己则直直的,毫无停顿的,碰的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
膝盖与大理石地面的直接接触,那沉闷的一响,狠狠地砸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他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钟庆林,一字一字的说:“爸,请您冷静一点,别做出抱憾终身的事情。”
“烟烟是不争气,但请您看在沁姨的面子上,饶她一回。如果沁姨的面子不够,那就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回……”
“你的面子?”钟庆林笑了,却是冷然。
当年库布罗之战,为了震慑妄图逃跑的兵士,他一枪崩死了率先说出要撤退的军长刘宇。那个手把手教他放枪,甚至会给他补衣服的上司。那个比他父亲还要亲的男人。
钟庆林,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被私情所牵绊的人。
在父亲冰冷的目光下,钟靖慢慢的低下了头,声音很轻,却是字字坚定。
“对,请您看在我——钟家独子的面子上,原谅烟烟这一次。”
“若苏烟今日走不出这个门,那钟家,必、定、绝、后。”
“阿靖……”苏烟两眼茫然,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钟靖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用手轻拭了下她湿润的眼角,转而又握上那轻颤着的小手,低声道,“别怕,好的坏的,我都陪着你就是了。”
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脸颊上的痛,家长的训斥,爱情的不被认可,委屈一股脑涌了上来,苏烟双膝一软,也跟着跪到了钟靖身边,小身子偎进了他的怀里,嘤嘤的抽泣起来。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不一会儿,就打湿了钟靖的衣衫。
钟庆林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垂眸思索片刻后,忽然对身边的黎孟祥,别有深意的吩咐了一声:“你去查查那个卓耀,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可别耽误了我的女儿。”
黎孟祥眼里闪了闪,敬了个礼道,“是!”
苏烟一听这话,立马惊喜的从钟靖胸前抬起了头。
干爹这么说,是不是代表愿意给他们一个机会了?
钟靖心中却是咯噔一下,语气再不复平时的镇定自若,甚至带上了微颤音。
“父亲,不必了!”
“哦?你确定?”钟庆林意味深长的笑了,眼睛眯了眯,极慈祥的样子,掩住了眸底极快闪过的一抹狠厉。
钟靖的呼吸有些急促,手因紧张而握紧,脑子快速运转着。瞧父亲的神色,八成是想对卓曜动手了,那烟烟……
他一咬牙,低头捧起苏烟满脸泪痕的面颊。
“烟烟,我认输了。”
“啊?”苏烟傻了。
“我不该说什么只拿你当妹妹的话,伤了你的心。现在,我跟你认错,你也不要再和我怄气了,好吗?”钟靖的眼里尽是深情,一眼看去,竟分不出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技太高。
“阿靖,你到底……”苏烟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钟靖竟忽的揽紧她的腰,转了个角度,随即便毫不迟疑的向她的唇压下!
苏烟张嘴,下意识的想叫出声,可随即就停住了。
钟靖的唇,竟是停留在了距她嘴角一厘米左右的地方,丰神俊朗的脸在自己眼前缓缓移动,若从背后看去,还真像是情侣在深情拥吻。
苏烟在话剧社呆过,自然知道,钟靖这是玩了个借位的把戏。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在出神间,就听到钟靖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畔说:“不想卓耀出事的话,就专心点,配合我!”
苏烟一愣,大脑在混乱间,根本无法思考,但却直觉的听从了钟靖的吩咐。
两只白藕般的手臂,迟疑的抬起,揽上钟靖的颈。
当那柔软的小手贴到自己的皮肤时,钟靖的身体不易觉察的僵了一下。
他深深的看着眼前那双清澈的眸子。
那里面有信任,有依赖,却独独没有……爱恋。
钟靖的嘴角边溢出一丝苦笑,随即便强迫自己进入状态,跟苏烟将这场戏演完。
一“吻”结束,钟靖体贴的扶着苏烟起身,在黎孟祥惊愕的眼光下,在钟庆林那仿佛洞察一切的通透神色下,硬着头皮道,“父亲,如您所见。烟烟真正爱的人,其实是我。至于卓耀……不过是她用来气我的罢了。”
“或许卓耀的长相,比较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的喜欢;或许烟烟因为利用了卓耀,而多少对他有些歉疚。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而已,不需要您费太多心思。”
最后一句话,钟靖是刻意着重说的,就算苏烟此刻再懵,也隐隐觉察到了什么。
“烟儿,靖儿说的是真的吗?”钟庆林面无表情的问道。
苏烟张张嘴,却发不出声来。
钟庆林冷了脸,提高音量,再次问道,“我问你,这是不是真的?!”
威严的问话声在屋里回荡,带着火药的气息,仿若回到了战火炎炎的战场。那种举手投足间便要产生无数鲜血,流逝无数生命的杀将气息,扑面而来。
钟靖暗暗攥了下苏烟的手,指尖有些微的汗湿。
苏烟闭了闭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了一个破败的字眼:“是……”
钟庆林满意的笑了,黎孟祥如释重负的笑了。
而透过那扇虚掩的门,依稀能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线条清浅,面容英俊的年轻男人。
他轻轻松开握着开门把手,硬朗的拳头上暴起了根根青筋,就那么悬在门上,却怎么也砸不下去。
许久之后,卓耀自嘲的勾起唇角。
他动作稍显僵硬的转过身,一步一步,朝来时的路走去。
歉疚、长相、利用……
原来,这就是他的价值所在啊。
那个缠满悱恻的吻,在他看来,远不及苏烟的一个‘是‘字,给他带来的痛楚。
可悲的是,他竟连进去求证一声,质问一声,责骂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害怕。他怕自己这一出现,便会将两人最后一层虚幻的恩爱表象都撕裂了。
这一刻,卓耀仿佛有些理解父亲了,理解他为什么要娶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情到深处,似乎真的是那样。
哪怕只有一丁点希望,哪怕只能守住她的人,却永远碰触不到她的心,也愿意飞蛾扑火,背水一战,拿自己的一切去搏……
秦若萱紧紧地跟着他,一直走到了楼梯间,走到了大门外,走到了花园。
卓耀,始终沉默,唇边带笑。
她终于克制不住心里的恐惧,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眉眼间尽是满满的担心。
“曜哥哥,你别这样,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你这样我好怕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梨花带雨的模样也颇惹人怜爱。
“说话啊……”卓耀却无心欣赏眼前的美人儿,只蹙紧眉,好像不知该说什么。
忽然,他眼前一亮,扭过脸,笑容灿烂若秋日朝阳。
“若萱啊,这几天有没有空?可不可以来帮我的忙?我想将订婚典礼提前。”
“订婚?!”秦若萱尖叫一声,手大力的握紧了卓耀的胳膊,几乎连指甲都深深地尅了进去,“跟谁?!”
“还能有谁?”卓耀皱眉,拂开秦若萱的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当然是苏烟。”
“苏烟?!”秦若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踉跄着退后一步,看卓曜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疯子。
“你在说什么啊?!你刚才没听到苏烟说的话吗?!她根本就不爱你啊!”
卓曜:“我听到了,可那又怎么样?我爱她就够了啊。”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秦若萱喃喃着,“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她猛地仰起脸,声音尖利的大喊了一声,近乎神经质冲上前,使劲儿摇晃着卓曜的手,竭力条理清晰的劝道,“曜哥哥,以你的条件,你值得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女人,值得一份更好的生活……”
“若萱。”卓曜再度从她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扶着她的双肩,一脸认真的说:“什么叫更好的生活?只要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看秦若萱还在拼命摇头,他轻轻叹了一声,松开了手。
“你说,大妈爱爸爸吗?”
秦若萱:“……”
卓曜微微一笑,“这不就是了?大妈并不爱爸爸,这我们都知道。可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爸爸一直都过的很快乐。对他而言,只要能时时刻刻见到大妈,那就是幸福了。”
顿了顿,他加重语气道,“而我,也是。”
主动拉住秦若萱的手,卓曜的眸底有不易觉察的脆弱,“若萱,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我的亲妹妹。所以,请你祝福我,好吗?”
“我相信,我以后一定也会过的很好的,一定会的……”他低下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也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秦若萱听。
秦若萱呆呆的看着他。脑子里已经完全混乱了。
她与母亲用尽心机,甚至就连老天爷都帮着她,让苏烟那帮人在病房里上演了那样的一幕。
可谁料到,机关算尽太聪明。她占尽了天时地利,见到的却不是回头的浪子,而是情根深种的傻子!
“你、你……”秦若萱用力甩开卓曜,颤抖着伸出食指,两眼通红的喊道,“你一定是疯了!”说罢,便跌跌撞撞的朝住院楼跑去了。
卓曜愣愣的看着自己空落下来的手掌,过了一会儿,才缓缓举起,对着阳光慢慢张开。
耀眼的光线透过指缝,射到卓曜的脸上,令他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此时正是金秋十月,正午时分,阳光正好。
温暖的感觉,在皮肤上徘徊不去,就好似情人的抚摸,爱语的低喃。
卓曜慢慢合拢五指,将那温暖紧紧握在手心里。就在这一片艳阳下,许下了一句自己给自己的祝福。
“卓曜,祝你幸福。你一定会幸福的……”
若萱姑娘要杯具了~
当钟靖牵着苏烟走出病房的时候,后背几乎都汗湿了。他简直是用拖的,将苏烟一路拽到了四楼僻静的死角——药剂室门口。
偏偏苏烟还牯牛着不老实,“阿靖,你抓痛我了……”
“痛?就是要你痛的!”钟靖却火了,用力攥了下那小手,但看着苏烟龇牙咧嘴的样子,终是忍不住放轻了力道。
“你说你这丫头,让我说什么好?对付卓夫人的时候,那损招不是一套一套的?怎么当着爸爸的面,就只会说你怀孕了?!”
他越说越气,抬手使劲儿戳戳苏烟的额头,“迟早有一天,我得让你给吓死!”
苏烟低着头,闷闷地说:“对付外人,那当然可以上心眼子,可当着自家人,我……”
她沉默了下来,钟靖的动作也随之顿住了,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苏烟小心的抬起眼睑,打量了下钟靖,轻轻握上他的手,摇晃了两下,“好阿靖,你就别再生气了。放心吧,干爹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真一枪崩了我的。”
钟靖没好气的抽回了手,“原来你看到了?那还不怕?还真是有恃无恐啊你。”
顿了顿,他又叹了一声,“是啊,无论如何,干爹总是舍不得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卓曜那儿会不会出事?”
卓曜……苏烟的面色一滞,“不、不会吧?他毕竟是卓家的二少爷,干爹如果去找他的麻烦,难道就不怕会得罪卓伯父吗?”
钟靖无奈的抚额。显然,这丫头压根就不清楚卓家内部的关系。
不过这也难怪,她小时候也没和卓家打过什么交道。
拍拍她的手,钟靖说:“这卓曜的私事,我也不好跟你讲太多。我只能说,只要爸爸没真把卓曜折腾死,卓司令绝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所以,你这阵子最好跟卓曜保持距离,别再去撩拨爸爸,小心他扒了卓曜的皮。”
苏烟咬唇。
说实话,她不大相信,这天下间会有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儿子的。但转念又一想,当初她一个人在医院输液,给奶奶打电话时,奶奶不也是连来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吗?
不过,她好歹还有阿靖,还有干爹,还有黎默。可卓曜呢?他有什么?
一个根本不顾他死活的父亲,一个性格乖张、行事狠辣的继母,苏烟简直无法想象,他幼时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本来,她还可以陪着他的,可现在,她也不能去见他了。
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眼里直发酸,脸颊接连挨了两巴掌,也是火辣辣的。
被自己气病的母亲,怒意勃涨的干爹,无法携手的恋人……苏烟只觉,自己似乎把一切都搞砸了。
她想哭,却硬是给忍住了,甚至还强打起精神玩笑了一句:“怪不得你刚才会假装亲我,原来是在给卓曜打掩护。发小的情谊果然不容小觑。”
钟靖也笑,却暗含了些苦涩,他往前走着,“呵呵,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嗯。”苏烟点点头,默默地跟上,不断的在心里提醒自己要笑,可地上却留下了一滴滴的水渍。
钟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转过身来。
他静静的望着她,时光就此穿梭而过。
慢慢的,他对她张开双臂,轻声道,“过来吧。”
苏烟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缓缓迈出了一小步。终于,那步伐越来越大,最后简直是飞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将眼泪鼻子一股脑的都蹭到他的身上,“阿靖,我该怎么办?我要把妈妈气死了,可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我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爱上了舒娴的继子,难道这就是大逆不道了吗?”
猫儿一般的呜咽,最后终于变成了放纵的大哭。
“我喜欢卓曜,我就是喜欢他!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明明是任性的话语,明明像在怨愤母亲的反对,但是,那些止不住的泪水,那颤抖的身体,那越发苍白的面色,却无一不在流露着,这个女孩的挣扎与愧疚。
“好好,你们会在一起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钟靖抚着苏烟的头,一声声的哄着,声音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心疼一个女人。苏烟,真的是做到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做到的事。
比如包容,理解,宽恕。
苏妈妈在她一岁的时候远走蒙古,常年杳无音讯。没有看着她咿呀学语,没有见证她蹒跚学步,没有教过她一道题目,没有好好的给她做过一顿晚餐,却在她即将得到幸福的前一刻冒了出来,带着宿怨的阻碍,拦住了她前去的道路。
但是,即使是这样,苏烟也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她只是在哀求,哀求母亲接受卓曜,一个本身也并没有什么错的男人。
钟靖实在不明白,像烟烟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凭什么得不到幸福?
阳光在她的头顶洒下一片金色,只听女孩闷闷的说道,“阿靖,我们去看妈妈吧。我还是不放心她。”
钟靖的心微微一颤,千言万语终是梗在了喉头,最后,也只说得出一个字:“好。”
两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了,而东墙顶角处那一点红色的光亮,仍在忽明忽灭着。记录了什么,亦或消融了什么……
***
通往幸福的道路上,总是充满了荆棘,而此刻的三楼,两颗歪脖树仍在钻研她们的破坏大业。 
舒娴刚刚换完药,腿疼的不行,精神都是萎靡的。可听完秦若萱的叙述,整个人又都活了过来。
秦若萱见母亲一脸的喜色,不禁更加委屈了。
“妈,我可都是按照您教的去做的。但曜哥哥非但没想要离开苏烟,反倒决定把订婚提前了!您、您……”
她有心埋怨舒娴几句,可看着舒娴腿上的伤,也不好说什么了。
舒娴却道,“你呀,还是不了解曜曜。那个孩子我是从小看到大的,他最喜欢把什么话都闷在心里。
这次他们俩有了误会,正是你趁虚而入的时候。只要方法得当,呵呵,那个订婚宴就浪费不了了。”
秦若萱眼前一亮,“妈,你的意思是……”
舒娴一戳她的额头,宠溺的说:“意思就是,你快订婚了。”
垂首沉思了片刻后,她再度拨通了霍主任的电话。
“喂,立青,我请你准备的药都配好了吗?”
那头沉默了一下,才问:“都配好了,但是舒小姐您……”
舒娴却不待她问完便打断道,“好,那我现在就去找你拿。你在哪里?”
“……您到四楼药剂室等我吧。”
舒娴挂断电话,对秦若萱说:“推我去四楼,从西边那个电梯上去。”
待两人到了药剂室外,霍主任已经等在那里了。
秦若萱推舒娴进屋的时候,面色还尚算红润,可等到她听完了有关那药的解说,再出门来之时,小脸蛋就变的刷白刷白的了。
霍主任打心眼里不愿搀和进这淫‘靡下作之事,将药交给舒娴,锁好门,便推说还有病患在等,早早的走了。
舒娴盯着手里那毫不起眼的小药瓶,连眼都不抬一下,仿若叹息一般的说道,“若萱,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
秦若萱的双目无神,这一刻,她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咚,咚,一下一下有节奏的狠跳着,缓慢而沉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自己沙哑着声音问:“您确定……只要我和曜哥哥发生了关系,他就会跟我在一起了?”
舒娴说:“我只能保证你的婚姻,却无法保证曜曜的心。”
顿了顿,她的脸上似悲似喜,“孩子,你一定要想清楚,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一份勉强而来的婚姻,真的会幸福吗?你看我和你干爹……”
她闭了闭眼,竟是无法再说下去了。
秦若萱的身子却是一颤,卓曜的话骤然窜入她的脑海。
——只要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秦若萱笑了,眼里燃起了近乎赌徒般狂热的光彩,与墙角红色的亮光交相辉映,“妈,我要试一次。”
***
卓曜接到护士打来的电话时,正在酒吧里喝闷酒。一听舒娴被人打伤了,酒也醒了大半,竟是飞车赶回了医院。
本来他是满腹的火气,要好好教训下打伤舒娴的人的,毕竟那是他的养母啊。
然而,等他听完了李平的叙述,知道伤人者竟是苏烟的时候,卓曜沉默了下来。
令他惊异的是,舒娴这回却是一反常态的宽容。只指指坐在一边哭个不停的秦若萱,对卓曜说:“曜曜,你先把她送回去吧。总这么哭,等会儿你爸爸派人来看到了,恐怕不好说。”
卓曜一听,舒娴竟是有替苏烟遮挡的意思在,心里立时一松,但是下一刻,他便又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舒娴则是一脸的疲惫,“怎么?觉的我不会这么好心?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不甘心,可那又能怎么样?钟家两父子是铁了心要护着那个苏烟了,即使我去找你爸,恐怕也讨不了什么好。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想到钟靖那义无反顾的一跪,卓曜的脸上立时一暗。
钟靖能做到的事儿,他也一样愿意为苏烟做,只是别人肯给他这个机会吗?
他的拳头捏的死紧,低下头道,“那我先送若萱回去。”说罢,便率先跨出了门。
秦若萱的手心里都是汗,包里的小瓶好似在一瞬间重若千钧,压的她几乎没力气迈出那一步。
卓曜却偏偏在此时回过了头来,“若萱,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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