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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师父学河蟹-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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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空虚感越来越强,她抿紧唇,扫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和紧闭着的房门,终于忍不住缓缓将手探向了自己的身下。
“唔……”
口边流露出一丝呻吟,她吓了一跳,赶忙捂上嘴。
她的声音,好淫‘荡啊……
秦若萱面颊绯红,心头犹如小鹿乱撞,紧张之下,竟一把掀起杯子,把自己的头整个蒙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鼓囊囊的被包开始了一下下有规律的颤动。隐隐的,还传出了女人时高时低的娇喘。
“嗯唔……曜哥哥……若萱爱你啊……快、快一点……唔!”
小小的病床突然猛地一抖!
一声满足的喟叹过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
就在秦若萱面带微笑的沉沉睡去之时,舒娴的病房里却正在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
“逆子啊!”卓茂山怒吼一声,双目通红的一脚踹向卓曜的胸口!
卓曜受不住的被踢倒在地,喉咙里立时涌上一股腥甜,却又用力的咽了回去,强撑着爬起来跪好。
而舒娴呢?就那么满眼呆滞的站在一边,好像灵魂都出窍了似的。
“你、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咳咳……”卓曜跪坐在地上,困难的喘着气,每次呼吸都感觉胸腔疼的厉害,大概是肋骨断了。
“大妈,我对不起你。昨晚若萱是被君悦酒店的一个水管工占了便宜……”
“你真的觉的抱歉吗?”
“对……”
“那好,你娶她吧。”
舒娴很奇怪,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理智的思考和算计。
女儿的清白已经丢了,如果再连男人也丢了,那她下半辈子可怎么过?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卓曜低下头,有些无力的说:“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她……”
舒娴冷笑,“你觉的秦家缺钱吗?”
卓曜沉默。
舒娴闭了闭眼,轻声道,“你为什么不肯娶若萱呢?你不是愧疚吗?想赎罪吗?那就用你的一生去弥补啊。”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蹲下来,抓住卓曜的肩膀,用力的,好似恨不得要掐死他一样用力。
“告诉我,你嫌弃她脏了是不是?!哈哈,是啊,被一个低贱的水管工给强‘暴了,这样的女孩,大概谁都会唾弃吧……”
“不,我没有!”卓曜大吼一声,仿佛受了什么恐吓一样,使劲儿往后缩了缩, “大妈,我求你,你别说了……”
他的声音沙哑,面容痛苦,就像在大漠中绝望前行的探险者。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可是,我心里只有苏烟一个,我真的不能娶她啊……”
舒娴缓缓站起身,静静的看着他,忽然,嘴角边弯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回过头,对卓茂山说:“茂山,我想单独和曜曜谈谈。”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没有人知道,舒娴到底和卓曜说了什么。
但当天值班的护士却看到,在卓茂山和舒娴相偕着离去之后,卓曜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屋里站了许久。
屋顶上,是一盏白到刺眼的灯。惨淡而空洞的光洒下来,笼住了那一袭黑衣,遗世而独立。那样的孤独,那样的……寂寞。
***
一个月后,桐城的街头巷尾,流传开了一则真假难辨的消息——
卓司令的干女儿,未婚先孕了。
——苏家——
卓曜走到苏烟面前,“烟儿,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去香港,把这里所有的事情都丢开……”
“包括秦若萱肚子里的孩子?”苏烟坐在沙发上冷声问道。
卓曜痛苦的闭上眼,“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那天我跟若萱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相信,相信,你就会要我相信你!”苏烟控制不住的站起身,眼眶微红的对卓曜大喊道,“要我相信你,可以!你倒是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啊!”
“你别再逼我了好不好?!”卓曜口不择言的吼道,“我也没有追究你为什么会和钟靖出现在宾馆啊!”
“哈……”苏烟的嘴唇哆嗦着,手颤抖着指向卓曜,最后怒极反笑,“我当然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她大步从屋里拿出一个纸袋,从里面掏出一张纸,狠狠地拍在桌上,“十月十七日凌晨两点半,我跟阿靖进了君悦,这是宾馆前台的记录!当晚值班的服务员可以作证!”
“两点四十五分,我们进了套房,我去里屋睡觉,阿靖在外间跟英国公司开视频会议,一直开到了五点零七分!”
她将一个塑料光碟盒,用力的丢向卓曜,“这是当时的会议记录光碟!英国Basinat执行官卢森先生可以作证!”
“五点零七分四十八秒,阿靖出现在十六楼的走廊!”苏烟举起一卷黑色的录像带,咬着牙说:“而这个,就是是宾馆走廊的录影带。君悦酒店董事长陆铭远先生可以作证!”
她冷笑着坐回沙发上,胸口犹在剧烈的起伏,“好了,我的证据都给你了,那你的呢?”
卓曜动也不动的立在那儿,乍一看,与刚才没有任何不同,但是,却奇异的给人一种感觉,他好像随时都会支撑不住倒下。
“烟儿,你……真的是很厉害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卓曜沙哑着嗓子,轻轻说道。
“你做人太精明了,从不会给任何人留下任何把柄。同时,也不会放弃抓住任何把柄的机会。”
他缓缓走近苏烟,屈膝半跪在她的脚下,执起她的手,低低的笑了,“若萱、我、大妈,甚至是整个卓家,或许……都不是你的对手。”
“你啊……迟早都是要一飞冲天的。只可惜,我看不到了。”
苏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一部分,在渐渐的被剥离出去。
痛吗?或许有点。
但更多的,却是冷。深入骨髓的冷。
她扬起头,轻声问道,“所以,你要离开我了,是吗?”
卓曜慢慢的伸出手,细致的描绘过苏烟弯弯的眉,挺翘的鼻子,樱红的唇,白皙的颊。
那样的深情,那样的不舍。
“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我宁愿做个不仁不义的小人,也要永远陪着你。只可惜,你似乎还没有学会爱。”
“爱情里,是容不下精明和算计的啊……”
一声叹息过后,卓曜起身离去。
***
十天后,君悦酒店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结婚典礼。
衣香鬓影,来往宾客皆是桐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卓曜揽着秦若萱穿梭其间,对每一个人都笑,机械的笑。
突然,‘碰’的一声巨响,破坏了大厅内的和谐。
钢琴演奏停了下来,三三两两的交谈停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摆放的那颗,花费巨资打造的宝石心状模型,竟被人一脚踢翻在地!
散落一地的宝石,在华丽的水晶灯的照耀下,散发着耀眼却惨淡的光。
苏烟嘻嘻笑着拍拍手,示意保镖松开边上意图阻拦她的服务生,若无其事的走进大厅。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她无辜的摊手道,“碎碎平安啊,讨个吉利,我想新郎新娘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秦若萱示威般的挽起卓曜的胳膊,走向苏烟,拼命挺起她那根本看不出什么来的肚子。
“当然不介意。不过,苏小姐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哈哈,看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来祝福你们的了。”苏烟顺手接过侍应生递来的酒,用完美的社交仪态举杯道,“cherrs!”
舒娴忙就势对周围道,“哎哎,没事了,大家继续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直愣愣的盯着苏烟的卓曜拉走,生怕再出什么变故。
卓曜一走,秦若萱再没了顾忌,她脸上带笑,压低的声音里却带着嘲讽。
“我看你是来自取其辱的吧?你就这么想见证我的幸福吗?”
“幸福?”苏烟摇晃着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的说:“你真的幸福吗?跟一个心里爱着我的男人结婚。”
“他既然跟我结婚了,那就代表我赢了。”
“嗯,你是赢了。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赢吗?”苏烟冷不防将手里的红酒,猛地泼向秦若萱的礼服!一字一字的说:“因为,我没有你贱!”
“你!”秦若萱看着自己被弄脏的婚纱,几乎气厥过去,刚想大喊,就听到苏烟竟比她快一步叫出了声!
“呀!若萱姐,对不起,我把酒撒到你衣服上了。”苏烟急急的招呼道,“服务生,快点过来帮忙收拾一下呀!”
她的语气实在太过真挚,令周围人几乎无一人怀疑。秦若萱肺都要气炸了,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不得不强颜欢笑。
“呵呵,没关系,我再进去换一身衣服就是了。反正新郎还在,典礼总是要继续的。”
苏烟挑眉,却懒得再与她虚与委蛇,“送你一句话,谎言支撑起的东西,总是很脆弱的。千万守好你的婚姻泡沫,别让它破了。”
“也给你一句最后的忠告。”她走到卓曜面前,似笑非笑的帮他正了正胸前戴着的新郎花标。
“整个卓家,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你的。你现在对他们还有用,他们自然会留着你。但等到你的利用价值尽了,一定会被一脚踢开的。”
“所以啊,还是多为自己打算一下吧。别被亲情蒙蔽了双眼,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转过身,苏烟潇洒的翩然而去。宝蓝色的裙角在空中划过,留下浅浅的女儿香。
那,是苏烟特有的味道。
***
在那场盛大的结婚典礼过后,苏烟便离开了桐城。
卓曜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敢向任何人打听,每日只是泡在酒吧里醉生梦死。对于自己的新婚妻子,他更是以工作繁忙为由,与她分房而居。
要他当那个孩子的父亲,已是极限,至于丈夫的责任……就算了吧。
这一日,他又带着满身的酒气回了家。
秦若萱迎上前,心疼的问:“你又去酒吧了啊?就不能少喝点吗?”
其实,卓曜今天还真没去酒吧,他是和人出去谈生意了。酒桌上,难免要意思意思的。
不过,他却懒得跟秦若萱解释那么多,只含糊的应了两声,就上楼去洗澡了。
秦若萱面无表情的看着卓曜的背影,手一点一点攥紧了。
结婚已经一个多月了,但卓曜却连亲她一下都不愿意,这样,她怎么能怀孕?不怀孕,她要怎么维系这场婚姻?
毕竟,妈说了,卓曜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娶她的……
她咬紧唇,从兜里掏出上次剩下的半瓶药。看来,只有再次冒险了。反正曜哥哥今天才去了酒吧,他就算怀疑,也怀疑不到她的头上。
此时的秦若萱,怎么也不会没想到,就是她的一念之差,便将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等卓曜洗好澡出来,就见秦若萱端着一个托盘,有些局促的站在他的房里。
“曜哥哥,我想你晚上一定没有吃东西,所以让厨房炖了甜汤,多少喝点吧……”
卓曜晚上跟几个广东人在一起吃的饭,架不住人家热情推荐,尝了不少海鲜,原本胃里就很难受了。
但是,看着秦若萱那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硬着头皮,将那些甜腻腻的东西灌进了肚子。
“好了,若萱,你早点睡吧,我还要看会儿文件。”喝完了汤,卓曜便开始赶人了。
“嗯,那你也早点睡。”今天的秦若萱倒是出奇的痛快,马上听话的离开了。
卓曜眯了眯眼,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也并未多想。收拾了一下,便开始看今天签下的合同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卓曜莫名的觉的头沉的厉害,眼前也晕晕乎乎的,他用力抬手揉揉额头。就是这极小的一个动作,便使布料与他的下身发生摩擦。一阵快‘感袭来,卓曜控制不住的闷哼出声!
他的脑子立刻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清楚,便听到门啪嚓一声被推开了。
秦若萱穿着薄纱制的睡衣缓步走了进来,满面绯红的自后拥住了卓曜的肩膀。
男人阳刚的味道笼罩住了她,马上便令这个已知情‘事,但却寂寞许久的女人心神一荡。
羞涩和教养统统都被抛在了脑后,现在,她只想留住这个男人。她的男人。
近乎急切的亲吻着卓曜,纤长的五指顺着半敞着的睡衣滑了进去,听着卓曜越发粗重的呼吸,秦若萱的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
“若萱,你、你别这样……”卓曜被动的承受着秦若萱的吻与爱‘抚。脸上有解脱的舒适,但更多的却是挣扎的痛苦。
大滴大滴的汗自额头滑落,卓曜死死地攥住双拳,拼命抑制住想要拥住她的渴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想推开若萱的,可是,他做不到!
就在卓曜几近绝望的时候,忽然,感觉秦若萱吻上了他的唇,一股强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他立时感到一阵反胃。
卓曜的眼前一亮,立马顺着秦若萱,将脸深深的埋进了她的颈边,用力的深呼吸。
海鲜,白酒,甜汤,大量的催情药剂,再加上这刺鼻的女士香水味道,一齐在卓曜的身体里翻滚。
极强的作呕感袭来,卓曜终于露出了回家后的第一个笑容。
只听“呕”的一声,秦若萱小姐……就这样杯具了。
在几乎将胆汁都吐尽了之后,卓曜被佣人扶到了床上。他面容苍白的斜倚在那里,脑子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混迹情场多年,他很清楚,自己方才的情动绝不是偶然,一定是误服了什么东西。
垂眸思索片刻后,卓曜眼底骤然滑过一道阴寒至极的光。
那碗……甜汤。
药剂室门口故事多
卓曜将所有佣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儿。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一直呆到东方翻起了鱼肚白。
厚重的窗帘都被放了下来,屋子里还是黑漆漆的。偶尔有秋风呼啸而至,帘子时开时合,照的卓曜的脸上也是忽明忽暗。
当一脸憔悴的秦若萱推门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仿佛天大地大,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次走近他了。
她感到心里惶惶的,强作欢颜走上前,可还未说话,就听到卓曜淡淡的问:“告诉我,昨晚我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秦若萱逃避的转过眼,可卓曜的沉默就是最大的压力,她只得支吾着说:“是不是你昨天在酒吧,不小心又喝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个‘又’字,却让卓曜猛地闭上了眼。他的神情中带着痛苦和挣扎。他实在不想面对这么残忍的真相。
上次的事,难道也是若萱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如果是的话,那么,大妈、父亲,甚至是大哥,又在这当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卓曜扶了扶额头,有些吃力的站起身,明明风华正茂的青年,却仿佛在一瞬间已历尽沧桑。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外,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话,就这样消散在了风中。
“若萱啊,其实……我昨天根本就没有去过酒吧……”
***
——医院——
“霍主任,我想再看一下上次若萱的血检结果。”
霍主任心下一惊,面上却故作镇定的说:“怎么还要看?我不是已经说了,她那是误服了娱乐场所常用的兴奋药剂——玛啲,引起的性兴奋吗?
“你是说了,但是,我现在对这个结果非常怀疑。”卓曜的面容冷凝,将一张自己刚才去做的化验结果放在桌上,检验结果那一栏里清楚的写着,血样里含有盐酸马迪芬特素。
“哎,霍主任,这是315病人的检验结果。刘主任让我给你拿过来!”两人正僵持间,就见艾伦风风火火的推门闯了进来。
“咦?你怎么又吃这个了啊?”眼尖的艾伦一眼就看到了桌上卓曜的化验单,挤挤眼,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要真是不行的话,就去看看医生吧,老吃药算怎么回事……”
“又?!”卓曜敏感的抓住这个字眼,连艾伦说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话,也顾不上计较了。
他一把拽住艾伦的胳膊,“我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东西?!你知道些什么?!”
艾伦惊讶的看着卓曜,显然不明白他在急什么,但看出对方的重视,还是正色答道,“就是那天你跟秦小姐一起……”
“艾伦!”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霍主任厉声打断了,“你说话可要注意些!上次秦小姐的化验是我亲自做的,检验出的成分明明是玛啲!”
艾伦咻地一下转过眼,略带墨色的眸子,如鹰钩一般狠狠地定在霍主任的身上,令这个平时看起来极不着调的实习医生,竟奇异的显出了些凌厉清贵不可侵犯的味道。
“你放屁!明明是盐酸马迪芬特素!”艾伦恶狠狠的对霍主任比了下中指,随即扭脸对卓曜说:“那次你跟秦小姐喝的是同一瓶酒,怎么可能中了两种药?!”
霍立青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实习医生竟然敢跟自己叫板,咬着牙喊道,“你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艾伦冷笑,“那天他的急救是我做的,在打针以前,我从他身体里抽了一管血。”
卓曜眼前一亮,而霍立青已浑身脱力的跌坐回了椅子上……
医院附近的一家饭店里,卓曜手捧着两份血检记录,脸色苍白如纸。
铁证如山,容不得他逃避。原来,他心目中纯真善良的若萱妹妹,竟真的做得出给男人下春‘药的事情来!
看着卓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艾伦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将一罐啤酒递了过去,“要不要我替你去查查?盐酸马迪芬特素是国家限开的处方药,秦小姐是从哪儿弄到的,霍立青又为什么要帮她遮掩,你不觉的很奇怪吗?”
卓曜沉默着接过啤酒,咕嘟咕嘟的拼命往嘴里灌,由于喝的太急,还不小心呛到了。
“咳咳咳……”他大声的咳嗽着,好似恨不得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直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声音沙哑的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艾伦勾了勾唇,玩世不恭的笑颜下,却隐藏着不容忤逆的底线与坚持。
“因为,这家医院是我爸爸的心血。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在这里干些下三滥的勾当。”
“你……是徐院长的儿子?!”这次轮到卓曜惊讶了。
“是啊。”艾伦耸耸肩,“不像对吗?大家都这么说。”
卓曜垂眸思索片刻后,抬手举起了杯子,“艾伦,我欠了你一份人情。”
艾伦笑着跟他碰了一下,“好说。”
当天下午,艾伦便带着两卷录像去了卓曜的公司。
“由于前两年,医院药剂室曾经发生过,主治医师偷偷将进口药换成葡萄糖的恶劣事件。所以,我父亲悄悄找人在走廊里装了摄像头。这件事,院里没有人知道。”
“也是赶巧了,霍立青跟卓夫人,还有秦若萱小姐在药剂室门口商量,要怎么给你下药的话,全都被那个摄像头给拍了下来。”
卓曜缓缓伸出手,稳稳地接过了艾伦递来的录像带,看起来好像丝毫都没被他的话所影响。但若是你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太阳穴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突直跳着。
“艾伦,真是谢谢你了。将来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卓曜看艾伦没有走的意思,只好强打起精神客套两句,其实也就是想送客了。
毕竟,他没有在陌生人面前流露脆弱的习惯。
艾伦却嬉笑着摆摆手,将包里的另一卷录像带拿了出来,“哎,不急,你看过这卷袋子,再谢不迟。”
“这……又是什么?”
“这是我在扒拉那堆药剂室监控录像时,无意中发现的,是钟靖和苏烟小姐的对话。我想,你会有兴趣的。”
他站起身,“好了,你慢慢看吧,我就不留在这儿碍事了。”
挑挑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艾伦潇洒的挥手离去。
两卷带子,全长不过21分钟,可卓曜却感觉,自己已经历了天堂与地狱的冰火两重天。
沧海桑田,什么都变了。
他曾以为,苏烟心里爱的人其实是钟靖。病房里两人的激情拥吻,不正是苏烟欺骗他、背叛他的证明吗?
可原来,口口声声说爱着别的男人的女孩,其实满心里装的都是他。而那个成日里都在标榜自己的伟大与奉献的女人,却是真正的蛇蝎心肠……
卓曜虚脱的倒进宽大的真皮椅子里,疲惫的闭上了眼。
时光拉回到一个多月以前,舒娴以‘想单独和卓曜聊聊’为由,将卓茂山赶离病房之后……
老一辈的恩怨情仇,那黑夜中的绝望,产房中的耻辱,都让舒娴用一种平静到诡异的音调,娓娓道来,却更突显出了当时的惨烈。
她的脸上布满了泪水,“我因为苏沁而被人强‘暴,我的女儿却因为苏沁的女儿而遭到强‘奸,这……算不算宿命?”
卓曜内疚的简直想去撞墙,“大妈!不……不是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带若萱去酒吧……”
“够了!”舒娴却厉声打断他的话,温婉的面孔瞬间扭曲,“假如你不是为了让若萱死心,好跟苏烟那个丫头在一起,又怎么会带若萱去酒吧那种地方?!”
一滴泪顺着她的眼眶滑落,她的身体好像在霎那间都被掏空了,无力的滑落在地。
他马上惊呆了,只因舒娴竟是跪到了他的面前!
“大妈,您怎么能跪我呢?赶紧起来啊!”待他反应过来,马上就去托舒娴,奈何舒娴身上有伤,他也不敢太用力。
“你让我跪着吧,说完了我就起来。”舒娴的脸上,是一种历尽苦楚的无望。
“事到如今,我也不敢再怪任何人了。我、我只求你一件事,就是千万别把昨天的事儿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若萱。
若萱生性要强,如果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工侮辱了,一定活不成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就是我的命,要是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对着卓曜,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脸上是麻木的,嘴唇机械的开合着,“算我求您,卓二少,放我们母女俩一条生路……”
“大妈!”卓曜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硬拉着舒娴的胳膊,不让她给自己磕头,却见袖子上渐渐氤出了血,竟是伤口被他捏裂了。
他吓的咻地一下放开了手,再不敢去拉舒娴,可他才一松手,就见舒娴再度对着他深深的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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