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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江湖之美人如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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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光最后一点价值!总得对得起自己救他花费的力气!
丝丝恨恨地用药酒一遍遍擦他各处的穴位,本来逼在一处的毒漫延了,如今只能分在几处。丝丝内功平平,运功逼毒这种费神费力的事她做不来,只能内外兼攻来化解毒素。
银勾老儿依然在门口看着,没好气地说,“哼,何必对他好,不过是养了一条狼!当心哪一天他就反咬你一口!”
“老头!问你他做了什么你又不告诉我!光在这儿说这个有什么用?”
她冷眼瞧着银勾老儿,就不信他真能憋得住。
银勾老头憋了又憋,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要问,你问他自己!”
嘁,小气鬼。
“喂,你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我们一直是相亲相爱的师徒。”
“呸你个臭小子!!”刚刚已经准备走的银勾顿时跳脚,“你个大逆不道的徒弟,还相亲相爱,要相到床上去吗!?”
——嗯??
丝丝顿时瞪起眼,看看龙鹫,再看银勾——“他,上——黑师父的,床?”
床??
“个死小子!大逆不道的跟师父求爱不成,还敢半夜夜袭!”
——嗯??!
丝丝刷地转头盯住床上的龙鹫,几乎要从他身上挖出个洞来,而床上那装死人的,却没有否认——丫丫个呸!!
丝丝一个飞跃便跳床上去,“你丫不是说你不好龙阳么!?我居然还信你!把小喇叭花交你手上!!”我踩我踩我踩踩踩!直接给他踩出内伤!
银勾老头愣愣的跟着她在龙鹫肚皮上一蹦一蹦,他的脑袋一上一下,丝丝的愤慨是很好……可是这个理由,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天理呢?伦常呢?她对黑师父的关心呢??小喇叭花是个毛玩意儿怎么比师父还要紧吗??
银勾老头愣够了,冷冷嗤一句,“孽徒!”如是总结。
龙鹫也好丝丝也好,一个两个都是孽徒!
丝丝踩够了龙鹫也只剩一口气,砧板上的肉就是给人蹂躏的,这个不解释。
“既然没死,就别总是在床上赖着了,明儿开始下地吧。”
龙鹫顺了气,才开口问:“那毒……”
“既然都要你下地了,难道还会死不成?——喂,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爬上黑师父的床啊!后来怎么样了?”
“被揍了一顿扔出去了。”
丝丝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你这个人是傻的吗?”黑师父何等武功,这傻小子也敢夜袭?
龙鹫其实很多事情是不经大脑的,所以不上心的事也根本记不住。
他那样对黑衣侯无所顾忌,说回来就回来不是脸皮厚,而是真的忘了当年的不愉快——这说到底还是脸皮厚。
不过丝丝这一问,倒让他想起当年的事来。
这黑目山,倒依然和十五年前一个样,让人带出几分怀念来。
第十七章 任你那时正年少1
十四岁时的龙鹫,是个高手。
这一点倒不是他自封,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个高手。跟着两个武功高到惨绝人寰的糟老头子住在黑目山,山下的所谓江湖是他不了解的地方。他所接触的外人,只有那些上山来找黑衣银勾的江湖人。
而他是个很称职的,看门狗。
“少侠!求求你放我们过去!我一定要见到银勾侯!我朋友中的毒是当年银勾所创,也只有他有解药!只要你能放我们过去你要什么都可以!”
龙鹫站在树枝上不解的看着下面的两个人,那八尺男儿跪在地上,如珍宝一般抱着那个面色发黑的男子。他看不出那个瘦干干,黑黢黢的男人有什么可宝贝的。
“你什么都肯做?”
“是!只要少侠开口——”
“那就先磕头吧。”
男子二话不说便磕了三个响头,龙鹫看的还真是蛮不解的,对着那双期待的目光,却只道:“我说先磕三个响头,再来——”既然磕头是那么轻易的事,龙鹫自然得想想有什么是轻易无法去做的——“你的武功倒是很难应付,那就废掉吧。”
他在这里“看林子”这么多年,这个男人的确是难应付的一个,不过,依然过不去他这一关。他自己此刻的样子倒也蛮狼狈的,脸上被豁了口子,手上也见了血。他不在意的舔舔手腕上的血,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个男人绝望的目光。
嗯,武功是挺难练的,不过他又没废了他的手脚,总有可能再练回来。
比起磕头,这个的确挣扎一点吧。那么这个男人又会怎么选呢?
龙鹫似乎只是单纯的想看看他选择的结果,好整以暇的等着,看他绝望,看他挣扎,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怀里的人。
“别忘记你答应过的!”男子说着,将怀中的人轻轻放下安置好,拾起剑转向自己,咬牙挑断了手脚筋……
龙鹫露出惊讶,他似乎忘记了,废掉武功这种事,如果没有化功的药物,就只能废去手脚或者自绝经脉……而最后一个,显然是没有人会去做吧。但眼前的人既然没有药,那么龙鹫话中的意思,自然让他认为这就是龙鹫所要的结果。
他其实是,没这个打算的。
不过废都废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龙鹫看着他躺在地上疼得微微抽搐却不肯吭一声,提醒道:“现在你变成这个样子,可没人把你们弄下山。”
“只要,只要救了他,他就可以带我下山……”
龙鹫本来已经在树上坐下来了,这会儿跳到地上,耸肩道:“但是我可没答应你废了武功就让你们过去。”
“你!!你这个歹毒的小子!!”
“话别说的太难听,不然我可能会杀了他的。”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笑容里却浓浓的净是邪气。
常年在黑目山的他,既不懂义气为何,更不懂情爱为何。再多的愤怒和恨于他也只是无物。
地上的男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求求你,只要你肯救他——”
龙鹫想了想,“那好,把你的内功心法告诉我,我就帮你救他。”
地上的人彻底顿住,事关师门,他怎么可以——“你真的答应,告诉你内功心法,就让银钩侯救他?”
“对,这次是我应的。我说了,那老头就得救。”
——小哥你以为你是谁啊?
可是,眼见中毒的人几乎没了气息,他哪还有选择的余地。
“好!我告诉你——”他果然背了一遍,而龙鹫未曾背下,却记牢了其中精髓。这于他,从来都不是难事。
“待他醒后,就告诉他……我会回来接他,要他好好养好身体,要他好好照顾自己……”
“你要做什么?”龙鹫可不觉得他这副模样能走到哪里去。
“我为一己之私泄露师门内功心法,已无颜活在这世上,只求他能好好的,不要告诉他我的死讯——”说着,他用那只无力的手握住剑身,直刺入自己的脖颈。
柔软的皮肤不需要太大力气,那血却喷涌而出,汩汩流了一地。
龙鹫抓住地上中毒人的衣服往后拉了拉,免得沾了一身血。他既然答应了不让他知道此人死讯,那还是别沾了血,还得费事给他洗。
把人扛到肩上,他懒得再理会地上的那个,便走入林中。
黑目山顶,黑衣银勾悠闲的喝着酒。隐居的生活让他们很满意,除了那个徒弟。
“老黑,你怎么看那小子的事?”
“没什么看法。”黑衣侯淡定品酒,银勾却很不满意,“你最近已经没教他什么东西了吧?难道是想让他出师下山?”
“不教他,是因为没什么可教。至于下山,倒还没有想过。”
“那小子的确了得,能让黑衣都没有什么可教,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只可惜,品性太差。”
尊师重道什么的他是不懂的,一向任性妄为,就连师父的话都未必肯听,对银勾,更是没点敬重。就连看林子这回事——这非师命能让他去守的,他这条看门狗,只是自己喜欢咬人才跑去的。
龙鹫是自小就跟着黑衣侯的,或许黑衣也不曾预见他是这般性子。思索片刻,道,“性子虽然差些,总还不是心思邪恶之人。”
“那是他无处发挥,迟早是要惹是生非的!”
才说着,龙鹫就扛着一个人走过来,把人往地上一放,“老头,救他。”
“你从哪里弄这么个死人回来?黑目山的规矩你不知道吗?还让我救?”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救个人又不费你什么事。你不救他,就别想好好吃饭睡觉,还有摆弄你那些瓶瓶罐罐。”龙鹫摆明了要跟他死缠,银勾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直跟黑衣侯嚷道:“你看看你这徒弟,小小年纪,小小年纪就学会威胁!”
黑衣侯放下酒杯,“龙鹫,不得无礼。”
“是。”龙鹫虽然赢了,但也只对黑衣还稍稍有所恭敬,面对银勾依然还是那副死样子。“我已经答应了要救他,不给救吗?”
黑衣侯沉默片刻,黑目山的规矩的确是他们定的,他们也没兴趣去改变。既然有所谓规矩,自然就是不想救。但是,这一次却关乎龙鹫的承诺——这孩子性情太差,能够守诺,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优点了。他自然不能让他连这点优点也失去。
“银勾,救了吧。”
“老黑——呿!小子,把他抬进屋去!”
那个男子捡回了一条命。龙鹫再次看到他时那因为中毒而青黑的皮肤已经恢复了白皙,人长得纤细而且秀气,这大概就是所谓美人。
他安安静静的往那里一站,周身都是恬静美好的气息。
龙鹫觉得自己蛮喜欢这样看着他的,看他总是安静的眺望山下的方向,偶尔回头对他微笑。不发呆的时候,他也会跟龙鹫说话。
“你都在看什么?从这里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我知道。只是,这样看着,心里也会平静。”他收回目光,“你还小,不懂的。”
龙鹫很不喜欢这句话。他可以打败任何一个闯山的江湖人,怎么就还小了?他根本就没明白,他就算武功再高,也就是个武功高强的小P孩……
不过,他总算还是有动脑的,“你是在等那个人来接你?”他有照那死人所说,告诉他待他身体好后会来接他,要他耐心等待。
美人信了,而且乖乖的配合调养,乖乖的等。
“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来的。”其实他想说的是,他永远都不会来的。
“我知道。”依然只是这三个字,可是他依然遥望。
这还是龙鹫第一次遇上如此令他费解的事和人,就连黑衣侯那些艰深的武功都没有难住过他。他肆意惯了,心里哪放得下疑惑,当即便追问道:“你为什么这样信他等他?他可能根本就不会来。”
美人很淡然,没有担心,没有怀疑,也没有忐忑。甚至回答的时候,没有些许的掩饰。
“因为我爱他,也相信他爱我。”
龙鹫有短暂的混乱,原来,男人可以爱男人的吗?
“那爱一个人是怎么回事?”
美人微微笑,“就是敬他重他,念着他好,不需要任何理由,两个人都要在一起。”
龙鹫这回不混乱了,这个他知道——“那这样说,我也爱师父。”想明白这一点,他很肯定地道:“那我也要跟师父在一起。”
年方十四初识情爱的龙鹫,就这么认定了自己的初恋。
第十八章 任你那时正年少2
十四岁的龙鹫很勇。
于是他直接冲到了黑衣侯面前,大言不惭道:“师父我爱你,我们就在一起吧。”
如果他再可爱一点,那么只听前半句,也许还会让人觉得是件蛮受用的事。可是他扬着下巴鼻孔朝上的模样,只让人觉得想扁他。
黑衣侯没扁他,而是直接无视了。
龙鹫毫不知何谓退缩,冲上去便拦住去路,“师父——”
黑衣侯一把拎住他的衣襟拎起来——十四岁的龙鹫发育的很晚,还只是个小个头,一拎便两脚腾空,只能在那吊着。
“胡话少说,闭上嘴去练功。”
黑衣侯冷冷的警告完,随手一扔,继续迈步走人。
十四岁的龙鹫……很执着。
他自然不会放弃,一直到让他知道男人也可以爱的美人都早已下了山,他的求爱依然在继续。
黑衣侯一出门,面前横刀一把,龙鹫摆开架势,“师父,今日我赢就让我上!”
黑衣侯额上爆出一条青筋……这孩子脑袋里灌屎了吗?
不等龙鹫动手,黑衣身影一动已来到龙鹫身后,龙鹫就算是个天才终究不够火候哪里是师父的对手,身都来不及转,便被黑衣暴打了一顿。
这是彻头彻尾的暴打。
龙鹫在床上躺了两天才爬起来,但他依然没明白的是,这一回,他挑战的是黑衣侯的极限。
当他明白无论是软磨硬泡还是威逼利诱都不会让他的求爱有任何效果,他决定了最直接,也是导致他离开黑目山的方式——夜袭。
那好像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回忆。
龙鹫躺在床上,那些忘了很久的事情居然也都想起来了。——他抄了银勾老头的药,放倒了师父,还很狂妄的放出话,今夜师父再拒绝了他,他就走人!
——黑衣侯都已经被放倒了,还怎么拒绝他?于是说这话之前他大约是没想过要走的,颀长有力的身子压在身下,口水都来不及,怎会想走。
这世上大约也只有银勾侯的药能放得倒黑衣侯,纵然知觉未失,却动不了一根手指头。自家孽徒就压在身上,有些笨拙的去扯他的衣衫,扯不开,就直接撕了了事。
所谓底线这回事……原来在被触及之后,还可以更加无耻地被挑战。
“龙鹫,你是想死吗。”黑衣侯的声音依然平缓,只是冷冷的没有温度。那不是威胁,就连龙鹫都知道不是。但是他现在没心思顾及这个,只应付了句:“那个明天再说。”便俯身上去,在黑衣侯结实的胸膛上啃。
他弄错了一件事,最致命的一件事。
黑衣侯,若真要他死,又怎会让他留到第二天再死?他正有一口没一口不得要领的在师父脖子上乱啃,本应丝毫不能动的黑衣突然握紧双拳,身上的每一处肌肉绷起,一股劲气喷薄而出,龙鹫只觉得被重重一击人已经飞起撞上了天花板。
被暴打的伤势尚未痊愈一口血喷了黑衣侯半身,又重重落下来,黑衣一滚,他便摔在了床上,身体好像要拍扁散架,又是二两血。
“师父……”
这位师父你好狠的心……
“别叫我师父,滚。”
门外银勾匡匡的砸门,“老黑!出什么事了?”
黑衣侯披了外衫去打开门,向外走去,“没事。”
“没事你去哪儿?”
“去别的房间睡。”黑衣侯大步走了,银勾正奇怪,忽然问到了一种味道——或许对别人来说是无味,但他制的药,他怎会闻不出——
他两步跨进屋里,一看到床上装死狗的龙鹫就气得鼻子歪歪——他就知道,这小子迟早惹事的!愤愤转身就钻进自己的房间捣鼓半天,出门往黑衣所在的房间去,一进门便看到在床上打坐调息的黑衣侯。果然,想突破他银勾侯所配的药,不付出些代价是不可能的。
“伤了气脉吧?老黑,把这个喝了。”
这一次黑衣侯伤的不轻,就算伤了,他也不会表现出来——不过,龙鹫伤的更重。
对师傅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黑衣侯不吱声,银勾又怎么会放过这个一直就看不顺眼的小子?
如果龙鹫没记错——这种记仇的事他当然不会记错,他是被银勾侯扔进了山沟里喂蚊子。等他能够爬起来的时候,人都“胖”了一圈。
可是他没回去,爬上来,就盘腿坐在沟边上思索。
话他是放出去了,不但被拒绝还被扔出来,到现在也没人来接他回去。那他是回去咧?还是走人咧?——他没真的打算要走人啊。
于是龙鹫就在沟边过了几天风餐露宿喂蚊子的生活,然后,下山。在半山腰又住了几天,依然没有人来寻他,继续下山。在山脚下的镇子里住了足有一个月,这回,他就真的走了。一如江湖岁月催,再一个月后,快意江湖的日子,让他连自己师父是谁都忘记了。
一身高强武功在江湖的磨练中越发出神入化,偏偏他不但根骨奇佳还是个奇才,十五岁的龙鹫已经从跟别人的交手中,以及各种手段得到的心法中融会贯通了各家所长,四处闯荡无所留恋无所居处。
十八岁他端下了黑崖寨,起初还只是偶尔会到这里,到后来长居此地,连自己也没想到这一留,就留了十多年。
说起来,若不是无事可做,也的确该腻了。丝丝出现的正是时候,新来的小师妹,久违的黑目山,日子终于又鲜活起来了。
——鲜活,这个字眼儿用的真好。几乎就是为丝丝准备的。
龙鹫躺了两天,把十几年前的事儿都回忆够了,他也能爬起来了。
出了房间见到黑衣侯,他斜挑着嘴角笑得满面春风,这院子小真好,就那么丁点大地方,随时都能遇到。
“师父。”
“想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叫我师父。”
“自然是想清楚的。”
这些年过去了,他女人也有过不少,当然不会像过去那般傻乎乎的分不清什么是情爱。只是对于当年对黑衣的感情,倒残留了些许怀念。
“哼,这个小孽障,能下床了赶紧打发下山才是。”银勾侯鄙视依然,如果丝丝在这里他肯定立马让她把这个孽障打包拎走。可惜龙鹫刚刚能下地,连自己走路都有些困难。他也只能忍着,看那个厚脸皮的家伙坐在院子里泰然若定。
黑衣不理会他们之间的不和谐,似乎在注意着什么,片刻道:“有人上山了。”
“臭丫头?”
“不是。”
银勾顿时也来了精神,这黑目山能够不声不响上来的,至今为止还无一人。就连卓丝丝这个曾经住过黑目山的都能迷在瘴气林里,何况外人?
“来了。”黑衣侯声音微尘看着外面,果然,银勾也感觉到了外人的气息,清透如水,却又带了丝丝邪气与压力,倒是有几分熟悉。
已能看见人从远处走近,一身白衣重纱缥缈如仙,七分净透三分邪气,那一双微挑的凤目含笑,却是让龙鹫一怔。若看衣着身量,与那晚的白衣幽灵像了五分。可是,他没有看到幽灵的脸,更感觉不到幽灵的气息,这一点,让他无法去辨认。
黑衣银勾倒像是放下了戒备,银勾老儿笑道:“我当是谁这么大本事无声无息便上了黑目山,原来是贤侄——”
这一句,便让龙鹫确认了来者的身份——沧溟水主,笑无情。
第十九章 趁你病,要你命1
这世上除了笑无情,还有何人能有这般盛世风华,绝代风姿?
而这个人,便是卓丝丝的男人。
龙鹫不禁盯住此人打量,果然是冰肌玉骨,眉眼细挑,玉颊莹唇,优雅妩媚间却透着无尽妖娆。那长长黑发散落在一身莲白的纱衣,层层隐现,宛若盛开白莲清雅,悠然,却依然矛盾又完美的展现着极致的妖异。
龙鹫真的不好男色,除了年少时对黑衣侯的懵懂情愫,对其他人,诸如暮成雪周少此类,只是单纯的欺负而已。
何况,他对笑无情,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敌对感。于是眼光中没有欣赏,倒尽是衡量。
白莲那孤洁妖异的眉眼唇边尽是魅人浅笑,颔首对黑衣银勾道:“冒昧叨扰,无情见过二位前辈。”
“你小子本事又见长了,居然连黑目山都能够出入如平地。”银勾老儿笑容里满是赞赏,跟面对自己徒儿截然不同。
白莲悠然笑道:“哪里,黑目山岂是晚辈之力能入,若没有弄月指点,也难轻易入内。”
银勾听了自然是乐开花,好个白莲悠悠,果然会说话。银勾开心,脸上的褶子也多了几条,“那贤侄上山是为了——”
任谁也想得到他是为谁来的,只是银勾的话说了一半却没有继续,因为他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异常的味道——丝丝就在附近,这是她的警告。
小丫头玩什么花样?
可是小丫头“有令”,银勾老头除非是忘记了得罪她是什么下场,否则怎么敢拆她的台?于是那半截话就这么咽了回去,变成了疑问。
“无情此番来,是想看看新月是否来此,好接她回去。”
——这小两口是吵架了吗?银勾自不比黑衣淡定,满腹狐疑,眼睛不自觉的就瞄向一旁的龙鹫——这没节操的小孽障搅在里面又算个什么角色?该不会他偷人家老婆吧?
反正在银勾的眼里,龙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可能。那个臭丫头,都嫁了人了,还这么不老实?
“前辈?”在银勾心思百转时笑无情只是含笑等待,见他走神儿走的远了,才稍稍唤回。
“没有,她没来。”银勾还未开口黑衣便答道,只因,眼力犀利的他已经瞧见院外树上那一脸哀求的鬼丫头。这群小辈之间闹腾的什么他没兴趣知道,只是丝丝既然求了,这点小忙还是帮得的。
白莲面容未动,含笑依然,睫毛低垂间已遮了眼中情绪。再抬起,波澜不动,“那不知可否叨扰几日,此番上山着实耗了不少体力,借地休息一下。”
黑衣和银勾没有理由赶他。笑无情就算是外人也不算很外的人,他是夏忘生的徒弟,又是卓丝丝的老公,怎么能赶人呢?要留,那就留吧。那死丫头自己要撒谎,就自己想办法去吧。——银勾不管了,黑衣就没打算管过。
白莲妖娆细挑的眉眼轻扫而过,停留在龙鹫身上,几分似笑非笑,“这位是?”
“他是老黑的孽徒,可以不用理他。”
后半句白莲只当没听到,那张看不出在想什么的脸上笑容深了几分,“既是内子师兄,自然要见过。”他如此说着,姿态却未低半分,甚至周身缓缓溢出的寒气足以让人察觉到压力。龙鹫微眯了眼,却站得挺直,身高的一少许优势让他微扬下巴斜目对视,他岂会在气势上输给笑无情?
方才站着都费劲的人,这会儿倒拽得敢比天王老子。
“不敢,幸会。”
笑无情手中无兵无剑,却让人感到刺骨的剑气,龙鹫可以肯定,他是知道什么的,不论多少。他不客气的顶回去,别说中个毒受个伤,就算现在命在旦夕这时候也不能服软——
两个人周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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