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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出没,请注意(出版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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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筊X停在我面前,我下意识退一步,心想着这年头劫匪不会开着名车作案吧,所以当蒋卓扬的脸从车窗里露出来的时候,我作出了比看见劫匪还惊恐的表情。
他只说了两个字,“上车。”
你让我上车我就上车啊,现在下班了,我干嘛还要听你的。
所以我堆起笑容说,“谢谢蒋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我觉得公交车空间比较大,空气可能会比较新鲜。”
蒋卓扬牵了牵嘴角,仿佛并不在意,冷静地提醒我,“也许你等的车今晚不会出现了。”
我看他一眼,“等不到我自己想办法,不劳蒋先生费心。”
他笑一笑,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蒋卓扬的手指轻轻敲在车窗上,口气轻松随意,“随便你,我会一直等,等一会下了晚班这边会有很多同事吧,或者你比较喜欢观众很多?”
我狠狠瞪他一眼,只好走上前拉开车门,本来想坐后座,但是想来臭狮子不会愿意有人把他当司机,所以认命地准备爬到前座,怎知道这车这么高,可怜我那小短腿小窄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冒着走光的危险终于爬上了车。
刚坐稳状况又来来,安全带像是跟我气场不和,怎么弄也扣不上,我听见蒋卓扬不耐地说了一句,“还是我来吧。”
随即他便附身帮我扣好安全带,虽然只是几十秒的时间,可是这样亲密的距离还是第一次,我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像一只干净的兽,带着淡淡的青草香,熟悉,却又陌生。
一路上蒋卓扬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甚至没有问我要去哪儿,自顾自地开车,灯光在他的脸上描出或淡或浓的阴影,明暗转变,仿佛一束束追光,他却是一成不变的表情,像无风时的湖泊,没有一丝波澜。
也许觉得车内气氛压抑,他随手打开了CD,狮子的口味果然很重,《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这种非常适合给大象听的曲子他居然在车上放,很好,很强大。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那个,我家,在电子科技大对面。”
蒋卓扬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惜字如金地送我两个字,“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虽说她是BOSS大人,可是也不至于强大到连新来的前台小妹家的地址都了如指掌吧,这也太惊悚了。
蒋卓扬终于瞟了我一眼,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员工资料里很详细,我花了十分钟好好拜读了一下。”
某个念头咕嘟咕嘟在我心中重新浮出水面,于是我很严肃很认真地猜测道,“我进天凯工作,外加那个稀奇古怪的面试,不会都是你的杰作吧?”
他笑意更深,朝我挑了挑眉毛,“你似乎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笨。”
#¥%……*(*(*)(),好吧,说脏话不是二十一世纪好青年应有的行为,可是我那一肚子坏水的禽兽上司呦,您这样主动热情地上门挨骂是为哪般?
于是我端出水均益做高端访谈的忧国忧民范儿,深情地问道,“蒋先生我们从前认识么?”
我明显感觉他微微一怔,可是只过去零点零一秒便恢复了镇静,把问题抛给了我,“你觉得呢?”
好吧,第一题作废。我并不放弃,“那您觉得我对您做了什么事要让你不辞辛苦地把我弄到您手下来近距离折磨呢?”
这句话说完我顿时觉得自己得了我娘真传,抬起脸来观察狮子那张脸,只见他居然朗声笑起来,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你这个主意其实不错,值得考虑。”
这下我连脏话都骂不出来了,只能做痛心疾首状,“蒋先生,我真的是很遗憾,像您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居然有这种情况,真的是国家的损失啊,天妒英才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可以介绍给你,这病是可以治好的,真的,要相信科学呀。”
他刚好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听到我话终于敛去了笑容,正色道,“你什么意思?”
我开心地笑起来,“蒋先生,您不明白吗,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大变态!神……经……病……”
懒得看狮子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我摔上车门扬长而去,完全不计较骂CEO神经病是什么后果,大不了开除我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扫地出门,我已经被太多的人和事抛弃过无数次,再来一次,熊的天空也不会塌下来。
第八章 狮子同学的身体健康(2)
骂完人之后果然是通体舒泰,我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摸出手机看到十二个未接来电,吓了一跳,那个号码属于我生命中最最重量级的人物,孙太后,我的老妈。
慌忙回了电话,一接通便忙不迭解释,“老妈是我不对,我睡得熟手机静音我没听见,不是故意不接电话啊。”
老妈倒还淡定,“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你有多久没回来了,你爸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回回回,我现在就回!”
迅速爬起来穿衣服,推开卫生间的门却见小T坐在马桶上讲电话,见到我居然一脸错愕,先是“啊”地一声,然后迅速挂了电话,有些心虚地问,“熊,我把你吵醒啦?”
我摇摇头,“没有,倒是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挂电话,说,是不是江轶渊,他来打探敌情?”
小T松一口气,无奈地笑,“让你发现了,帅哥渊问你最近是不是很忙,都不跟他联系。”
我一边洗脸一边说,“忙,很忙,非常忙,我最近让BT资本家压榨地只剩一口气了……”
一想到昨天那只无良BT的狮子被我气到脸色发青的样子,我的心情就无比晴朗啊,简直是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白云下面小熊跑。
洗漱完毕我哼着小曲就出了门,还特意绕道买了我妈喜欢的杏仁酥,回到家扑面而来的是粽叶的清新香气,属于老妈牌粽子,这才想起来原来今天是端午节,五月初五,春天彻底离去,已经是初夏时分。
阳台上晾着衣服,阳光斜斜地照进来,一室金黄,电视里演的是伦理亲情连续剧,悲欢离合各色人生,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响。
老爸正在拖地,见到我立刻眉开眼笑,“贝尔回来啦。”
我趴在他背上,左右摇晃,像小时候那样,老爸的已经不似当年那般挺拔,可是依然那样宽阔,能将我妥善收藏。
老妈见状立马撇嘴哼哼,“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我笑着揽过老妈,学着蜡笔小新的口气叫,“麻麻你不要吃醋么。”
老妈迅速拍掉我的手,朝着老爸吩咐道,“快点拖地,拖完赶快吃饭,不怕把你宝贝女儿饿坏啊。”一边推着我去洗手,我在卫生间偷看她,老妈神情不耐,可是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笑意,多么好,有他们在我的身后,多么好。
上次失业的时候曾经无意中撞见老爸偷偷往我包包里放钱,差点绷不住,于是躲进卫生间嚎啕大哭,老妈虽然脾气火爆,又八卦又唠叨,可我知道,他们永远爱我,任何时候都不会把我抛弃。
饭桌上我努力吃饭说笑,说了许多酒店囧囧有神的破事,老妈却并不笑,“我向来是不愿意你在旅游行业里待下去,一个女孩子,每天接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多危险。”
我嘴里全是排骨,含含糊糊地说,“不对吧,老妈,你上次明明说什么都不危险,嫁不出去最危险。”
老妈气的拿筷子敲我的头,老爸却忽然发问,“上次打电话也没说清楚,你现在到底在哪个酒店?”
“天凯啊,我没说么,大概是忘说了。”
我埋头扒饭,没有注意到父母的脸色倏然变得僵硬,待我抬起脸来,老妈已经摆出了最最最严肃的脸色对我说,“去辞职,你不能在那儿待下去,我们不同意。”
从前当导游的时候老妈也不喜欢,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用这样不容置喙的口气让我去辞职,我朝着老爸投出求助的眼神,老爸却一反常态地拍拍我的肩膀,语气甚至有点沉重,“听妈妈的话,也许你不明白,可是这都是为了你好。”
我对他们这样的激烈反应感到莫名,完全摸不着头脑,所以不停地追问原因,他们除了坚持要我离开天凯,其他一个字都不肯说,我急了,连声嚷嚷,“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好容易找到的工作,为什么要我离开?”
老妈也开始烦躁起来,“没有为什么,你只要回答我,走还是不走。”
看着老妈斩钉截铁的样子,我顿时觉得定一个头两个大,口气开始变得不好,“凭什么,好端端一个工作,说辞职就辞职,你也太不讲理了!”
此话一出口,我便已经后悔了,老妈立刻用高八度的声音狂吼,“韩志文啊韩志文,你好好看看,这就是我们养出来的女儿,居然说我们不讲理!”
老爸也动了气,对我喝道,“贝尔,怎么能这样跟妈妈说话。”
我又羞又愧,心中还有点莫名的委屈,放下筷子抓起包包就夺门而出,防盗门喀地一声在我身后合上,我清楚地听到一声叹息,那是老爸的声音,他说,“由她去吧,也许这就是命,注定躲不过。”
什么是命?躲不过什么?我很想这样追问下去,可是我这知道,今天还不是时候。
迈步下楼,只觉得台阶一节比一节陡,盘旋而下,像是怎么也走不完,每踏出一步,都仿佛是踏进一片荆棘,让人痛不可抑。
出了楼门才发现脸上已经湿凉一片,被风一吹有些痒,随便看到一辆公交车就跳了上去,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索性坐到了终点站。
动物园绿树成荫,大概因为端午节小长假的缘故,游人很多,随处可怜家长带着孩子参观动物,不知道动物是不是同时也参观人类,觉得我们一个个用两只脚走路是多么地可笑。
慢悠悠地晃到熊舍前面,胸前带着V字的大家伙正趴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个世界,熊舍旁边卖水果的大婶也心不在焉地给荔枝喷水,她生意清淡,远不如在猴山旁边卖花生米的老伯生意好。
黑熊叫贝贝,我小时候它是小贝贝,如今已经变成老贝贝,我买了苹果香蕉橘子给贝贝,用面巾纸擦干净,然后奋力地扔进去,它缓慢地爬过去,闻了又闻,慢慢吃起来。
小熊时期的贝贝是动物园的明星,小孩子们都希望可以得到一只贝贝那样的玩具,那时候爸爸每个星期都带我来看贝贝,把我架在肩膀上,说这样我就能看得更高更远,想到这里,我的眼睛又开始酸涩,一种莫名悲伤的情绪开始蔓延,如果这不是公共场合,我真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正在郁闷,忽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些迟疑,我转过脸去,只见江轶渊含笑望着我,“想不到你也来看贝贝。”
我迅速地收敛起情绪,心中思索为什么这个人每次都出现得……那么……恰到好处,我苦笑着回答他,“是啊,来看贝贝,贝贝是我小时候的偶像呢。”
他在我身边坐下,“偶像?一只熊?”
“是啊,做一头熊有什么不好,不用穿校服扎辫子,不用穿西装打领带穿裙子套装高跟鞋,不用伺候老板应付同事,要多快乐就有多快乐。”
他笑着看着我,像看一个任性的孩子,宠溺而温柔,“你说的好像有一点道理,我小时候时常在想,动物会不会有口味问题呢?贝贝是更喜欢橘子还是苹果呢?苹果跟甜瓜的口味在他看来差别大吗?”
我终于笑出来,轻声说,“你应该研究它究竟是喜欢住山洞还是喜欢住树洞,哪种家居风格让冬眠更舒适……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这样猜测它们痛苦和快乐,这世界上的所有事,其实不过是冷暖自知罢了。”
“贝尔。”
江轶渊看我眼神忽然变了,我猜到他要说些什么,心中突突地打鼓,只是他的眼神认真而真挚,让我安心。
他说,“我一直希望找到一个可以跟我一起看狗熊的女孩子,没想到这么久才让我遇见,遇见一个同类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上辈子肯定做了什么好事,贝尔,你说是这样吗?”
我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是一只同类吗?也许是,也许不是,可我总要试一试对不对?也许是我今天的心情太过低落脆弱,所以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把手放进他的掌心。
江轶渊笑起来,两颊有小小的酒窝,像一只维尼熊。
第九章 天雷那个滚滚(1)
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在失恋58天以后开始另一段恋爱。
后来想想,也许是受了良辰美景的蛊惑?好吧,臭烘烘的熊窝附近实在算不得什么约会的好地方,可是那么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身边可以有一个人,帮我分担寂寞坎坷辛苦,希望我的左手旁边可以有一个人的右手。
就这样,我像所有人希望的那样,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江轶渊真真是个好伴侣,吃饭的时候会不停询问你的感觉,看电影会提前买票负责所有零食爆米花,不介意我重看三遍《疯狂的赛车》或者《马达加斯加》,会容忍我拍着大腿不住地嘲笑里面那只狮子;会安静地凝视我的双眼,对我贪婪的吃相露出宠溺而宽容的笑……
我很快乐,我对自己说。
可是我再也找不到恋爱的感觉,我知道这个说法矫情欠扁到极致,可是,真的是那样。
也许是跟上一段感情相隔太短,现在的我总有种无法全身心投入的感觉,这感觉让我觉得罪恶,仿佛是不负责任地随便找了一个人来排遣什么,只是因为江轶渊刚好出现在那个恰当的时分恰当的地点而已。
这样的念头时不时便冒出来折磨我,所以我卖力地想要找到那份感觉,可是却总是徒劳。
从前我认为爱一个人是全身心的投入,不抛弃,也不放弃,可是现在我却觉得爱或不爱也许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合适才是关键。
我想,一头熊肯定是合适另外一头的吧。因为是同类,所以我们的气场才那么吻合,反观某种历来让我倒霉万分的不良物种……
好吧,说着直白一点就是那只臭狮子,我真觉得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空气都是一件压抑的事,好在大BOSS跟小前台的交集实在少的可怜,不然我很怀疑自己哪天会窒息而死。
说来很那啥,我以为那晚我亲切友好地对臭狮子的心理健康表示过关心过之后,自己可能会被处理掉,结果是风平浪静外加平安无事,连加班这档子事都不曾有,我每天在员工餐厅一边打饭一边哼哼,“一切都好,只缺烦恼。”
后来,事实证明,高兴得太早的代价是相当惨痛的。
某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瓦蓝瓦蓝的天空上万里无云,我刚从更衣室里出来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前台旁边,跟一位花白头发的外籍女士低声交谈。
蒋卓扬微微躬身,微笑着倾听。我慢慢走近,心想着反正躲不过,正当我以视死如归的心情“蹭”进柜台的时候,臭狮子正在跟那女士告别,只听他英文沉声道,“感谢您对天凯的惠顾和建议,我们会慎重考虑,祝您旅途愉快。”
我凑在正要交班的FINNE耳边问,“这是哪一出戏啊?”
FENNI一边录入一边小声说,“BOSS微服出巡,据说以后每天都要来半个小时,亲自询问住店客人意见,以后皮绷紧一点啊,BEAR。”
我顿时觉得黑云罩顶,狮子大人是大BOSS难道不该日理万机的么,为什么每天还能抽出半个小时来前台转悠啊,苍天啊,嫩如此待我是为哪般。
正在我握拳垂泪的当口,大BOSS终于结束了他的微服出巡,缓步踱到柜台跟前,像一只骄傲的狮子,无声地巡视着他的领地。
我态度恭谨,点头哈腰,“蒋先生您好。”
他微微颔首,我也没有再说话,甚至连头也没敢抬起来,但是清楚地感觉到有一束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上下逡巡,来回打量。情况危急气氛诡异,现在我只盼着能立刻来个几十人的旅行团,把蒋卓扬隔离在安全距离之外,别再靠近。
只是这个时候前台连只苍蝇也没落下,所以我只好像个标本似的立在哪儿被他参观,连FENNI都觉得诡异了,不停地盯着我看,像是在寻找我被BOSS参观的原因。
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久,蒋卓扬终于开口,“韩小姐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这下轮到我大惊失色了,但还是瞬间镇定了下来,暗自思忖,我忘了什么?交接班记录我做了啊,上班的时候打卡了啊,制服整齐发型完好相当端庄啊……没有忘记什么啊。
正当我陪着笑怔怔望向蒋卓扬的时候,他终于再次开口,“那天晚上韩小姐对我的健康情况表示了极大的关注,还说要帮我解决的,怎么?忘记了?我可还记着呢。”
晚上?关注?
我瞬间石化,余光看到了跟我一起石化的FENNI以及刚好立在问讯处的大堂经理和副理,KKKKK,我无论如何我想不到无良的臭狮子会跟我来这一招,想象着明天的午餐八卦会,我也许就是那个话题女王,顿时觉得对人生失去的了希望,想到那时候的“盛况”,我立刻豪气顿生,反正都是死,不如然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认真地回答,“根据蒋先生您这样的情况,我的能力实在有限,实在是爱莫能助。”抬眼看了看狮子的脸色,我继续不怕死地凑近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我安宁医院实在是没有熟人,不然您打118114吧,他们一定知道。”
蒋卓扬定定看着我,还是那样神色自若,连表情都没有一个,我正等着他如何接招,却听到某貌似助理的精明男子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句,“蒋先生,方董要见您。”
他点点头,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转身离去,大BOSS不接招,我这小道消息女猪脚的身份却已经牢牢确定,前厅一干人等看我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探究,仿佛在说,看不出来啊,没来几天就跟高层扯上关系了啊,不简单……
我气闷无语内伤,打电脑的时候恨不能把键盘当作某人的脸,狠狠敲几下,心想着就这么享受着狮子天天带来的“惊喜”我迟早有一天要神经衰弱外加内伤。
好容易捱到下班时间,却被通知又要加班,躲进洗手间惆怅起来,我想,这次为了自己的熊体健康,我是不是应该先放弃?
正在唉声叹气,只听几个人呵呵呵呵地笑着走进来,一边洗手一边压低声音说,“没想到方厨神就是我们的太子爷,为什么以前没听说过……”
我心中一惊,不会那么巧吧。
另外一个人却故作神秘地说,“没听说过正常,据说不是正宫娘娘生的,要不是方董这么大的家业需要人继承,方太抵死也不会让他认祖归宗的。”
有个人还故作正经,“我们在这里说老板是非有些不大好吧?不过你们说,将来是蒋先生说了算还是太子爷说了算啊?”
听到这里,我差点没拿头撞墙,为什么要在这么八点档的场合听到这么八点档的对白啊,还有最后那位,您几位都八卦的这么深刻了,还有什么不太好的啊。
我躲在隔间里,连水都不敢冲,继续听那几个人说是非,开始那把声音说,“蒋先生长得帅,风度好,太子爷胜在气质清淡,一比一,平手。”
最后说话那人却很是不屑地说,“你就知道花痴,不过话说回来,管他谁说了算呢,每月发我们薪水就成,上个月在美美看到的那件外套居然现在都不打折,郁闷死我了……”
听着谈笑声越来越远,我终于抬起酸涩的双脚走了出来,顿时觉得额角胀痛,指尖发麻,这个世界小的真奇妙,多么不相干的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联系,现在又多了一个迷一样的方逍,老天啊,您还有多少雷人的桥段啊,统统向我砸来吧。
第九章 天雷那个滚滚(2)
被这么一个天雷滚滚的消息打击,我昏昏沉沉地加完班,又昏昏沉沉地回到家,睡了一个昏昏沉沉的觉之后在清早昏昏沉沉地赶来上早班。
前厅部老大拿着一张表问我,“周六你休假是不是?那员工旅游你可以参加了。”
“员工旅游?去哪?每个人都要去?”
老大点头,“员工旅游每年都有,但是新董事方先生要求只要是不上班的员工都要参加,因为这是增强团队精神好机会。”
“哦”我迟疑了一下,“全都去吗?”
“是啊,蒋先生和方先生都去,碧泉山徒步烧烤,准备合适的衣服啊,千万别穿裙子就对了。”
望天,俩人都去,我还是不要凑那个热闹了,于是我说,“那个,FENNI说要跟我换班来着。”
“不许换班,蒋先生昨天特意交代的,如果有事,直接跟他请假。”
老大一副“你跟高层都这么熟了,还在我这里曲线救什么国啊”的表情,我立刻无话可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老大在我名字后面花了一个鲜红的小对勾,碧泉山啊,那是十几里的山路啊,六月的太阳这么毒辣还去烤肉?烤人倒是名副其实……再加上那两个人,这哪里是出去玩,等着被玩还差不多。
在那煎熬的几天里,我无比希望自己忽然患上感冒发烧拉肚子等疑难杂症,甚至希望接待到个把从美洲归来的H1N1疑似患者,然后自己也华丽丽地被隔离,即便是那样,也好过这般不安忐忑。
跟江轶渊一起吃饭,一整晚我都心不在焉,他揉揉我的头发,笑,“熊,你这是在干吗,用筷子数虾仁和青豆?”
我默默收回筷子,一开口就忍不住叹气,“后天酒店要去郊游,我不想去。”
江轶渊笑意更甚,“那不是很好吗?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如果不是那天我有重要约会,我一定跟你一起去,对了,下次可以带上家属吗?”
新鲜空气,我看不见得,有方逍的场合那绝对是烟雾迷蒙,有狮子的地方那绝对是乌烟瘴气,我想跟江轶渊倾诉我的烦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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