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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树花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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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噙着泪,怨恨的看着费扬古,眼神无形间激怒了费扬古,他骂道,“我操,老子是你男人,你做这副贞洁烈妇的模样给谁看?啊?”说罢,他粗鲁的腾出一只手扯去因泽裙下的衣裤,然后撩起衣襟挺身而入。
没有任何防备的侵入,因泽疼得一抖,弓着身咬牙带着哭腔的说,“畜生!”费扬古也不去解两个人的衣服,反而不管不顾的直莽冲突,“畜生?我要是畜生,那你是什么?狼心狗肺的玩意儿!”因泽偏着头,泪水从眼角流至枕上,疼痛叫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
其实,她疼,他也疼,而且不止是身体上疼。他原本的打算也不是这样,想了几十种鸳梦重温的场景,唯独没有这一幕。不过疼疼也好,至少疼痛能让人清醒,疼痛能给人一种实打实的存在感,他这么安慰着自己。
第二天夜里,因泽正在镜前卸妆,就见门哐的被推开,费扬古倚在门口看着她,因泽将梳子放到桌上,低着头,忐忑的问,“你来干什么?”费扬古自嘲一笑,“多新鲜啊,大晚上的,我来我媳妇的屋,我媳妇问我干什么?供着你大半年,还真把你给供出毛病来了!”说着,费扬古上前抬起胳膊,紧紧地搂住因泽的肩,因泽下意识的扭着身子想挣脱,费扬古攥住因泽的手趴在她耳边说,“你还不老实?还嫌昨晚没疼够?”因泽绝望的一滞,费扬古稍一用力就将她抱到了床上。
费扬古很有耐心的替因泽脱去衣服,他使尽浑身解数,细密的吻,温存的抚慰,轻柔的进出,没有语言,他用自己的举动讨好着她,他希望能得到她的回应。过了很久,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费扬古终于感受到因泽下身缓缓的舒缩,他喜不自胜,喘着粗气伏在因泽耳边,“心肝,心肝”的叫着,可是因泽没有像从前那样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的叫费哥哥。他不暇多想,一番快速的动作,他的爱在她体内肆意喷洒……
欢情过后,费扬古无力瘫在因泽身旁,极致的快乐后留下了沉寂和巨大的空洞感,漫无边际的黑夜里,落寞慢慢的吞噬着他,因泽面朝里背对着他,他翻身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不管将来如何,不管她心里怎样,至少这一夜,至少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两年,会不会有奇迹发生?至少,他不能束手待毙。放手一搏,总有赢得机会吧,他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胃不舒服,晚更两天,姐妹们见谅,o(∩_∩)o。。。
第八章 孔雀东南飞
新春过后,康熙七年的春天,不紧不慢的靠近了。
费扬古总想找机会和因泽说说话,回府后直奔花厅的时候,下人就会告诉他福晋在卧房,直奔卧房时,下人又总说她在花厅。后来他索性两个地方都跑了,将军府再大也是他的家,阿汝却又说,格格在厨下,格格在学厨艺。一个男人追老婆追得再紧,追到厨下也是不像话了。所以费扬古这才无可奈何的承认,因泽真的是在躲着他。渐渐的,他的心也乏了,每天在营里混到很晚,找一帮光棍在外面海饮一通,然后胡乱吃一口。一天又一天,心有不甘的蹉跎岁月。
晚春的一天,费扬古回府后已经快三更了,他照例回到他们的院子,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卧房的蜡烛居然还燃着。推开门,就见因泽坐在烛下,卸过妆后,一头秀发披散下来,一袭水粉色的单衣,恍惚间让费扬古回到几年前二人在索府初遇的时候。费扬古傻站了半天,因泽微低着头轻声说,“才回来?”费扬古这才回过神儿来关上门,磕磕巴巴的说,“我,嗨,他们,有人拉我去喝酒!”因泽点头,费扬古忙又抢着说,“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我等你,有话和你说。”因泽说罢一抿嘴,做出了笑模样。费扬古顿觉一阵炫目的幸福奔涌而至。他走到因泽旁边坐下,自然而然的将她揽入怀中,因泽一扭头,躲开了。费扬古马上闻到了自己身上浓重的酒味,一阵懊悔,他自言自语道,“没分寸,酒喝多了,你等等,我去暖间里洗洗,换身衣服。”因泽拉住他,“不用,就是说几句话。”
因泽拉着他袖口的手,小巧柔嫩,费扬古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有些激动的说,“泽泽,我也有话和你说,你一定要听!”因泽疑惑的看着费扬古,千万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打转,他想说,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他想说,明天我们去外面吃早饭,豆汁儿油条怎么样,他想说,过些日子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他还想说,忙了这两个月我带你回扬州下江南好不好。太多的话埋在心里,一时不知该先说哪句好,踯躅间,因泽将手抽回,“你听我先说,”话语坚定,不带任何的感情。
“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吧?夫妻一场,若说是错,一开头错在我,为了弥过,我尽力做个好妻子,尽力叫你开心,可是现在再回头看看,其实,这不过是错上加错。我阿玛是权倾朝野的大官,我是他的女儿,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除此之外我身无长物。所以若说我还能拿什么来赎罪,来赔偿你的话,那就只有我的清白和我的青春了,恰巧,这两样,我都给了你。如果说错在开始,如果说错上加错,如果说一错再错的话。那么,我总该对一次吧?”
“这一年里,你难受,我难受,他,他也不好受。只要不维持现在这个状况,怎么样都比现在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看如今,我们夫妻不像夫妻的,也只差那张纸了。咱们还死撑着干什么?大家都挪一挪,动一动,又是一局新棋,何苦抱守残局,相互为难呢?”
几段话把费扬古的心刮得七零八落,他忍无可忍,吼道,“啰嗦个屁,你想干什么?和老子明说!”因泽一愣,直直的看着费扬古,随即用不高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说,“我要那张纸,我要休书!”按理因泽说了那么多,话赶到这儿说要休书也并不意外,可是费扬古还是僵到了那里,不说也不动。过了好半天,因泽忽然站起身,“我去拿纸。”“你给我回来!”费扬古一点儿耐性也没有的喊道,“我休了你?你回娘家住?你阿玛的脸往哪儿放?”
因泽回过身,从容答道,“我阿玛知道,他同意了!”费扬古目瞪口呆的看着因泽,因泽略微犹疑,又说,“他愿意拿京城和京城以北所有的钱庄店铺来和阿玛买我,我阿玛也明白他是指不上你为他出力了,也就退而求其次,说,只要我拿到休书,就让我和他回徽州。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和烟花柳巷的下流女子一样,是给了钱就能领走,拿了钱就能赎走的。区别可能就是,我比她们更值钱一些,而卖我的就是整天说我是他掌上明珠的亲生父亲!”因泽怆然自伤的说着,费扬古一脸愕然。
两个人在房中枯坐,后来,因泽去中厅铺纸研磨,费扬古跟着走到中厅看,三年过去了,墙上那一大幅海棠花开得依旧绚烂夺目,一念之差,他差一点儿就接过了因泽手中的笔。都说长痛不如短痛,可是谁知道,对他而言,一纸休书到底的痛苦的终结,还是更痛苦的开始?
“不行!”听了费扬古的话,因泽意外的回过头,他接着说,“我说不行!凭什么你想找个垫背的成亲我就要八抬大轿的去接你,你说想走我就要双手奉上休书还你自由之身?留不住的,我不会强留,可也不是你想什么时候走,就能什么时候走的,我家的大门又不是城门!我前脚把你休了,你后脚和别的男人跑到徽州去成亲,这叫什么狗屁事儿?傻子都能看明白前因后果。你不用急,你阿玛已经等不了了,皇上也已经忍不了了,一年之内,肯定能拼出个结果。到时候,咱们各人管各人的,也用不着他出血本来买你!”
说毕,费扬古转身回到卧房,硬邦邦的撇下一句,“好了,这么晚了,脱衣服睡觉!”
那一夜,费扬古辗转反侧,一直无法入睡,他看着身旁的因泽,就在想,如果那天他没让林珩进来,如果因泽一直没有恢复正常,那么,即使守着个痴痴傻傻的妻子,他也还是生活在幸福之中吧?至少,也比现在好很多。
两天后的黄昏,费扬古拎着一坛酒躺在院中的海棠树下,抽刀断水,举杯消愁。阿汝正好进到院里,看见这一幕,连忙过来拉费扬古,“将军,快起来,别看要入夏了,可这早晚还是凉,地上渗着寒气,冰坏了身体是要生病的。”费扬古推开阿汝的手,又拿起酒坛倒了一口酒,心不在焉的说,“要那么好的身体干嘛?反正她是要走的。”让费扬古意外的是,阿汝似乎都听得懂,半晌,她低声说,“你又没放她走,咱们能留住一次,就能留住第二次,只要将军帮着万岁铲除逆臣,到时候,自家的老婆,还不是自己说的算吗?”
费扬古听了阿汝的话叹了口气,缓缓的坐起,放下酒坛,“阿汝,这些我也想过,可是,真的那么做了,那也就不是我了,和欺男霸女的市井无赖,有什么区别?想留她,也要她心甘情愿才行,那才是本事。”
阿汝无奈的摇头,站起身正要走时,忽然灵光一现,说道,“将军,也许,也许你们有个孩子,就会好些?”费扬古苦笑,“我们都那么喜欢孩子,有了孩子肯定就不一样了,不过关键是,不是一直没有吗?最开始的一年多,看见大街上的孩子,我总是多看两眼,也总和泽泽说,我们要是有孩子了就如何如何。后来这两年,外面的孩子我都不敢看了,怕看了自己伤心,也再不敢和泽泽说孩子了,怕说了她伤心。”
阿汝听了费扬古的话,眼泪止不住的噼里啪啦往下掉,她拿袖口擦了擦眼泪,然后固执的说,“你们会有孩子的,一定会有!”说着,她把费扬古往起扶,“咱不坐这儿,咱回屋吧,孩子,听我的话。”费扬古吃惊于阿汝对他的称呼,他去看阿汝,就见阿汝正看着他,眼神里有浓得化不开的爱意疼惜,费扬古记得,从前阿汝只这么看着因泽。
八月的一天,费扬古上午在京畿各营巡查一遍后,下午便进宫向玄烨汇报营中情形。
秋日的下午,老大的太阳,无遮无挡的照下来,身穿官服的费扬古刚走到养心殿便满头大汗。他向玄烨跪拜行礼,玄烨见了他居然颇为意外,“费将军,你怎么来了?快坐!”
费扬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顺手将顶子摘下来放到手边的小茶几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万岁,前些天您让我把各营中级军官的花名册,以及他们的背景能耐都考核一番禀告与您,臣下忙活了小半个月,这不,今儿上午才算完事儿。特来呈圣上御览。”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卷纸交给内侍太监。
玄烨笑着接过来打开看,“将军一心国事,朕之股肱之臣啊!”看了两眼,玄烨才如梦方醒的说,“对了,你是不是今天还没回家?”端起茶碗,将一口茶含在嘴里的费扬古点了点头,“回万岁,还没来得及呢!”玄烨手里握着那几张纸,笑呵呵地说,“也真是的,这事儿你居然是从朕这里知道的,你可得给朕银子啊,讨个好彩头!”
费扬古被玄烨闹得一头雾水,玄烨将椅子向前拉了拉,兴致奇高的说,“今儿上午你福晋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俩人一高兴就去御花园里遛弯儿,没成想走了一段福晋就晕过去了,把皇后吓了一跳,众人说可能是天热中暑了,请太医去瞧,太医说是滑脉,有喜了!”见费扬古还愣愣的看着自己,玄烨又补充了一句,“费将军,你要做阿玛了!今儿中午皇后告诉朕这件事,朕知道你望子心切,都替你高兴呢!”
话说到这里,费扬古忽然腾的站起,冲着玄烨抱拳说,“万岁,微臣,微臣……”磕磕绊绊,不知说什么好,玄烨接着说,“你去吧。”费扬古听后如蒙大赦,迫不及待的转身往出走,刚出了门就大步跑了起来,玄烨笑呵呵的看着他,一低头看见茶几上的顶戴,哭笑不得的说,“顶子啊,有了儿子,顶子都不要了!”
在被晒得滚烫的大街上策马疾驰,恨不两肋生双翼,汗水湿透深色的狮子补服,费扬古只恨路长腿短,无法飞到她身旁。
不管怎样,他所期待的奇迹,还是发生了……
第九章 泪尽梦不成
一进了府门,跑得一身汗的费扬古将马缰绳扔给小厮,一面大步往里奔,一面解开已经汗湿的朝服盘扣,在回廊看见阿汝,他忙问,“泽泽呢?”“在卧房睡着呢!”费扬古一听,看了一眼远处的卧房,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他咧嘴一笑,小声说,“是该好好休息。阿汝,你知道吗?我要当爹了!”阿汝笑着点头。“不行,我还是得看看。肯定不吵醒她!”阿汝略低头说道,“吵醒就吵醒吧,都睡了快俩时辰了。”
“那怎么行。”费扬古一本正经的边说边往卧房走,脚步很轻,额头上全是汗,他用袖子擦了擦汗,随即将朝服从身上拽下来,信手撇到游廊的石凳上。阿汝哭笑不得的拾起了朝服,自顾自的说,“能帮的都帮了,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费扬古慢慢的推门,蹑手蹑脚的从中厅走到卧房,就看见因泽面朝里躺在床上,八月的午后,酷暑难挨,开着窗,却没有丝毫的风,因泽穿着胭脂红的家常薄衫,身上搭着薄薄的夏被。费扬古想了想,就又回到厅里,拿来了一把蒲扇,搬来绣墩,悄悄的坐在床旁。然后缓缓的挥动手中的蒲扇,为因泽消暑,费扬古不知疲倦的打着扇子,心里还总掂量着力度,怕扇的猛了她着凉,又怕扇的轻了,她热。
过了好一会儿,因泽忽然抬起放在腰际的手,将扇子往外一推。费扬古见状放声大笑,“心肝儿,你可算醒了!”说罢把手里的扇子往床上一扔,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因泽,略一思量,他又懊恼自己的力气使得大,连忙松了松。因泽背对着他,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他笑着说,“傻丫头,有喜是好事,干什么好像见不得人似的。”他感到怀里的因泽听了他的话,身体便微微的颤动。于是,他轻轻的将因泽的身子翻转过来,那一霎那,他便满心满眼笑意的僵在了原地。
那张他熟悉而贪恋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双明眸早已红肿不堪,她枕的枕头上,湿了一大片,绣在上面的鸳鸯如在眼泪的涟漪里戏水。得来多少看得见的幸福,下面就有多少看不见的辛酸,人间极乐要用血泪来铺陈渲染,只是,谁能有福有心,谁就能修得正果罢了。
费扬古略一失神,还是笑着将因泽搂在了怀里,她绝望的不停流泪,他很有耐心的用手替她擦,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一直没孩子,我也一直没和你说。其实刚成亲那会儿,我就找人算过,人家说咱俩命里多子,你会给我生一院子的淘气小子。所以,你肚里的应该是儿子吧。明年这个时候,我们的儿子就出世了,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他。后年的这个时候,儿子就会走路了吧,他在地上走,咱们蹲在旁边看。再过两年,他也就有崇崇那么大了,一定顽皮的很,会和崇崇一样闹着要爬咱们院里的海棠树吧?你猜他和崇崇谁的鬼主意多一些?或者……”
话说到这儿,因泽忍无可忍的死死揪住费扬古的衣服,“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费扬古叹了口气,刚毅的脸上忽的溢出那么生动的柔情,他贴着因泽的耳边悄声说,“好,我不说。我听你的。”听了这句,因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摇费扬古的手臂,“你说你听我的?那我,那我能不能……”话没说完,费扬古就从因泽手里把手臂抽出,掰过因泽的脸,让她看见自己轻轻摇头时坚定的眼神。
“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能要!”因泽竭力大喊。费扬古听后,无力的靠在床头,闷声自语,“这样的话,即使你是随口说说,我都想杀了他!”因泽抬头看费扬古的脸,他说要杀他,可是起了杀机的人眼睛里看不到愤怒和仇恨,眼神平静而坚定,那是一种玉石俱焚、慨而赴死的决心。大热的天,看得人心里一阵寒意……
第二天中午,阿汝端着午饭进了卧房,“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厨房都送了三十来趟饭菜了,你还不打算吃吗?”因泽躺在床上,摇头。“从昨儿中午到现在,将军也没吃,昨天和你耗了一晚上,今天一大早就去营里了,我嘱咐他早上在外面吃些东西,他说,老婆孩子不吃,他一个人再饿也吃不下。”
阿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多实诚仁义的男人啊,我觉得,要是你连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都还嫌不舒坦,那你啊,就不用再折腾了,这世上也不会有哪个男人能合得上你的心了。”她略一顿,“你一定觉得奇怪吧?那药三年都好用,现在怎么就失了效呢?”说着,她从袖口掏出一个瓷瓶,“那是因为啊,从半年前开始,我就偷偷的把林珩给你的混账药,换成了费将军年前去关外给我带来的人参鹿茸丸。”
“那两个人,我得意谁,不得意谁,不用我说你心里都清楚。按说一个做奶妈的,主子的事我管不着。可我就那么不知斤两的没把自己当成过你的奶妈。我没家人,没孩子,没丈夫。我只有你,这些年来我吃饭、睡觉、喘气、活着都是因为你。只要你能高兴,我割下我的肉喂你都行。你摸摸良心说,十六七年了,我对你到底怎么样?我那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吗?说实话,亲爹亲娘对儿女都不一定有我对你的那份心力!”
阿汝说到这里,伤心的哭了,“那你想过报答吗?正因为我不当自己是你鳌府格格的奶妈,所以你的报答,我不要金银珠宝,不要锦衣玉食,我像这世上所有的慈母一样,我要抱孙子,我要趁着我腿脚还硬朗,帮你带带孩子。而且,我想这个孩子是你和费将军的,这原因还要我说吗?你还不会说话时我就在你耳边念叨费家小爷的好,可是你听了二十年还是没真的听到心里去。你认死理不开窍随便你。把费将军的孩子生下来,我以后不管你,只管这孩子!否则,我就是死,也是劳苦半生,死不瞑目!”
因泽听到这儿,扑到阿汝怀里放声痛哭,呜咽着,“好好的干嘛说自己死,女儿愚钝不达孝道,你想要我怎样,你说就是了,我听您的还不行吗?”吃过饭后,阿汝端着碗碟走了,嘱咐因泽好好休息。关上门后,因泽将手按到自己肚子上,幽幽的说,“昨晚他和我说,这孩子,他等了整整三年才等到,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躲了整整三年,也还是躲不开。行之,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当天黄昏,费扬古回到家,他看见因泽坐在窗下看夕阳,明明听见了他回来也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费扬古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从里面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泽泽,我在外面刚买回来的,你不是最爱吃吗?多少吃一点儿吧。”这时站在旁边的阿汝拿过了筷子,“格格,将军和你说话呢!”因泽转过头,接过阿汝手里的筷子,挑起面往嘴里送。
费扬古一阵狂喜,懊恼的对阿汝说,“你看我就是脑袋瓜子不转个儿,怎么昨儿就没想起来她好这口呢!”阿汝听罢,含笑不语。
没过两天,因泽埋怨卧房的院子在府里的正中央,每天下人们往来经过,吵得她想睡个囫囵觉都不行。费扬古听了,忙命人连夜收拾出花园旁临着僻静后街的小院,第二天,因泽就搬了进去。费扬古依旧住在卧房,每天一回到家,他就跑到小院去看因泽,十天半个月的过去了,天渐渐的凉了,因泽的心情也慢慢的好起来了。只是,唯独对费扬古还是淡淡的,他进屋,她装作没看见。他说话,阿汝在旁边时,她还勉强敷衍一下,屋里要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索性一句我累了,直接把人打发了。
九月的一天,费扬古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歪在榻上的因泽,从大中午直坐到日暮时分,与以往不同的是,她虽然没和他说话,可也并没有开口撵他走。坐的差不多了,费扬古起身要走,抬手推门时,他随口说了一句,“咱院里的海棠花开了,今年开得可真早!”
黄昏,夕阳西下,费扬古独自躺在海棠树下,一任随风飘飞的花瓣沾染他的藏青色锦袍,听见有脚步声进入院中,他懒洋洋的睁眼看去,几步外,因泽冲着他微微一笑,水粉色的单衣在洁白海棠的映衬下分外好看,“你刚刚不是说花开了吗?我来看看。”费扬古翻身跃起,“你等着,我给你搬椅子出来。”因泽拉着他的衣角,“不用,大夫说总坐着不动也不好。”费扬古摸了一把她的衣服,“这么薄!”他一面气哼哼的说,一面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因泽的身上。
因泽低头无语,帮她将衣服披好后,费扬古的手却停在了她肩头,因泽抬头去看他,忽然,费扬古将因泽紧紧拥入怀中,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情绪说,“泽泽,你知道吗?那年海棠树下,我第一次见到你,天冷,你穿的又那么少,在冷风里冻得只打哆嗦。我当时就想,就想像现在一样把你搂在怀里,我才不管你是谁的女儿,谁的福晋呢!”费扬古说着,抬起手轻抚因泽的脸,“活了二十几年,我从那一天起才开始明白,原来唐诗宋词里凄绝缠绵的词句,皆是有感而发,因情而写。”
因泽将他的手从自己脸颊上拉开,轻抚他虎口上的瘢痕,“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身上再大的伤都会很快愈合,这个,却三年如此,没有一点儿好转的意思?”费扬古将手抽出,重新搂紧因泽,憨憨的笑,“你还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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