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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落醒花梦夕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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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相信,自己居然能和夺了她清白的人如此安静地站在一起欣赏月色,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又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呢,她们又会怎么选择呢?这几天她不断问自己,这样的决定真的对吗?这样走下去真的是自己所要的吗?她无数次告诉自己,醒夜是强占了自己的人,一定不可以相信他,但仔细想想那件事也并非他所愿,除去这点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或者再深一步去想,就算老爹给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那个人也不是自己在长久接触的过程中慢慢喜欢上,所谓的好人家,不过是嫁进去衣食无忧罢了,两个人的感情又能有多少了,可是他的话,至少是自己相处过了的。
三天很短,也很长。
短到无法深刻了解一个人的为人;也长到足够看清一个人的内心。
这三天内的点滴,慕容燕亲身体会过了,所以她选择相信他,这样想着的她还暗自握了握拳,才要点脑袋的时候,醒夜的手就伸到了她面前,一惊一乍之后才看清有一点莹绿停在他指尖。
“是萤火虫啊。”
“你喜欢吗?”
“嗯。”慕容燕使劲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听说人死后,若能见到萤火虫的光,那黄泉之路走起来便不会孤单。”
慕容燕点了头又摇头,后来干脆不动不语,她觉得他定是有话想要说。
片刻后,晚风中传来他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不知道母亲死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萤火虫。”
说完,醒夜也觉得自己好像又失礼了,尴尬地扯着嘴角腼腆一笑,吟吟道:“红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吟着诗,凝望着月,他又想起了他的母亲。
慕容燕小的时候也失去了母亲,她明白那种思念的苦楚,自小看着别人家的孩子能被母亲抱在怀里哄着逗乐着,可她和姐姐不行,姐姐甚至为了安慰她,还总是说:“姐姐来代替娘亲照顾你,燕子咱不羡慕别人,你看,咱的娘亲多美,哈哈哈……”
那种时光已然远去,可不论什么时候想起,心里都暖暖地。
再看看身旁的他,慕容燕偶尔会想,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明亮如星辰的眸子深处其实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忧伤过往,表面温柔骨子里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清冷。
他只告诉她可以叫他夜,但有关他的姓氏以及身份他却闭口不提。
明明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年,却比同龄人更加沉稳和内敛,对待人亦是温和有礼,她猜这是不是源于他神秘而又高贵的身份呢?她无从知晓,可从他属下的态度判断,他绝对是好主子,让人豁出命去跟随的主子。
她看着他微笑,很单纯的笑,笑里全无欲望和城府。
她出生平凡人家,无法明白他所处的境地,那些杀手、那些伤痕、以及他所选的路,但她就愿意和他呆在一起,这绝不仅仅是因为他要娶她的缘故。
因为,他似乎明白她。
因为,除了姐姐、老爹,他是第三个会温柔疼惜她的人。
因为,会思念母亲的人,即使在不同寻常也一定不会邪恶到哪里去。
搁了很近的距离,仔细瞧去,还有一点点绿莹莹的光围绕在他周身,抬手停于半空,那一点绿影像听懂了他的召唤乖乖地停在了他的指尖,见那一闪一闪的盈绿,映亮了他洁净的面庞。
慕容燕还是忍不住告诉他,“一定见到了。”
“嗯?”一时间,他不明所以。
“我们的娘亲一定见到了萤火虫,所以即使在黄泉路,她们也不是孤单的。”
他怔怔的望着她。
他们愣愣地对视。
然后一丝温暖的笑爬上了他们的嘴角。
“是不是,以后有人陪我看萤火虫了,我不再是孤单一人了。”微妙的唇声剖白了他内心的期望。
慕容燕没有作答,只是用认真的眼神看他,然后伸手抚上他被纱布圈圈缠绕的脖颈,“疼吗?”
他摇摇头,对她温柔的笑着,手亦覆上了她的手,“不疼。”
月光下,他们的笑温暖起一片涟漪,点点盈绿成了星空下最美的点缀。
在萤火虫飞舞的空中,啪地,醒夜双手一合递到慕容燕跟前,合着的掌慢慢拱出一道缝隙,慕容燕眯着眼睛看去,那里面竟有一只萤火虫,醒夜自己也伸着脑袋看掌风,“花都的夏天有比这多得多的萤火虫,明年,我带你去看。”
这是他第一次说起自己的故乡,慕容燕本想默默点头应承了事,可转念一想,现在就是夏季去到花都不正好可以看到,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出了口,“今年,赶不及了吗?”问完,手指还扒着掌心,想要再看看被抓住的那只萤火虫。
可慕容燕等来的回答却不是出自醒夜之口,低婉柔和的嗓音突然自二人背后传来,“花都和京都相隔甚远,行程至少两个月以上。”
慕容燕来不及转头去看就被醒夜一把拉到身后,没看清说话之人倒是一抹嫣红飞快的自眼前掠过,伴随着嫣红而来的还有那人急促张扬的低吼:“不过你们没机会了。”
嫣红掠过,慕容燕的发丝已经被削去了一段,速度快到她无法察觉,只见散落的发丝在空中无依的飘旋着。
慕容燕大惊,抬头去看身前的醒夜,只见醒夜没移动半分,悠然地站着与来者对视,轻幽地嗓音自上而来,“来者何人?”
随着醒夜的问话,慕容燕才将目光转向来者,定睛一看,来的人居然是个女子,一身红色纱衣,在月光下酿出一片靡丽之色,唇抹艳红的胭脂、脚穿深红的靴子、手上更是握了一条嫣红的长鞭,女子一抽长鞭,鞭子哗地在地面抽出一道深痕,女子手点朱唇,轻挪莲步,娇声的说道:“暗花流,萤火。”
48
48、第十回 强敌 。。。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的清风又挖新坑了,这次是篇奇思妙想的幻想轻喜文,有兴趣请戳链接,欢迎养肥。
“暗花流,萤火?”醒夜问着红衣女子的同时也把慕容燕好好地护到背后。
红衣女子巧笑着点头,“是的。”
“是奉命来杀我的?”
女子进而挑眉,妖艳的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没错。”
慕容燕看着他的背影,他只让他看得到他的背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于杀手她先前根本没有概念,而在燕子林她清清楚楚看到刀剑的厮杀,人命如蝼蚁般刹那就成了刀锋下的亡魂,那时候有浮紫枫和严烈,可现在他们出去探消息还未归来,只剩他们两个,是不是要一起变成亡魂了?
慕容燕担忧地拉紧了醒夜的手臂,醒夜覆上她的手在手背轻拍了几下,稍稍的肌肤触碰,慕容燕竟莫名的心安了许多。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醒夜若无其事的表情让红衣女子很是不解,晃悠着手中的长鞭,似关心又似压迫的问道:“呵,你都不害怕吗?”媚眼时不时的在醒夜身后的人影上打转。
醒夜挂着笑脸看向红衣女子,淡淡地道:“让我猜一猜,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吧。”
“喔?”红衣女子媚惑的眼神在听到醒夜的话之后蓦地泛起了好奇的光。
醒夜抬头看看月色,之后目光环顾了下周遭,最后把眸光定在红衣女子的头顶,点点盈绿徘徊在女子周身,有的甚至落在女子的发梢、肩头,醒夜这才想起刚才抓到的萤火虫还被攥在拳心里呢,摊开掌心,里面的小虫子早就捏瘪了,递到唇边,轻轻一吹,虫子的尸体呼得被吹得不见踪影,醒夜勾起唇角笑问道:“这……不是一般的萤火虫吧?”
红衣女子眼中好奇的光此刻又转换成了另一种奇异的光芒,那光芒中浸满了对她暗杀对手的欣赏之情,啪啪啪,女子突然鼓起了掌,双眼不住的上下打量醒夜,“你居然知道这不是一般的萤火虫,看来我真小看了在御花园放倒我同伴的人呢。”
“那再敢问一句,这些萤火虫是被什么吸引来的呢?”醒夜熟知,浮紫枫或者严烈是不可能留下跟踪线索的,既然只有她一个人追来,必定有什么独门秘技。
“哈哈哈……”红衣女子仰天大笑了几声,笑罢嘴角浮起一丝冷冽的笑意,“那一箭,你没忘吧。”
醒夜突然眉眼一沉,那一箭,就是那一箭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还害得一位无辜的女子,甚至于一身三处伤都是拜那一箭所赐,他当然忘不掉,尽管指骨已经捏得咯咯作响,但在月色妖娆的黑夜,醒夜笑得一片纯净,“原来这些特殊的萤火虫能识得少女情的气味啊。”
“你很聪明。不过也很可惜……”
红衣女子不待说完,手中长鞭飞快的抽动起来,电光火石间,醒夜觉得面门劲风一急,一道嫣红的刹影朝他击来,又快又准,力量也不容小觑,艰难的带着慕容燕在嫣红刹影中避闪,几轮下来,醒夜觉得他低估了这个女人。
一鞭一鞭,醒夜自己躲开没什么问题,只是带着慕容燕,两个人都受了伤,要全身而退是不太可能了,唯一的希望是坚持到浮紫枫他们回来,但这段时间又无法估计,于是,醒夜决定不让慕容燕冒险。
长鞭飞扬,直索醒夜的咽喉,醒夜不躲不闪,空手接住了长鞭,嫣红的长鞭像一条毒蛇般盘旋在醒夜的左臂上,一拉一拧,柔软的长鞭僵硬的横在二人之间,醒夜右手拉出躲在身后的慕容燕,低下头在她耳畔嘀咕了几句什么,嘀咕完慕容燕的眼眶已经含泪,还一个劲的摇头,手拉住醒夜的右臂根本不想放开。
“你想让她独自逃命?”红衣女子沉声一笑,随即换上冷冷的语调,得意道:“休想。”
醒夜冷哼一声,清亮的眸子顷刻间便阴冷了下来,眼中一片桀骜,“你先掂量掂量是不是能杀掉我,然后再考虑她吧。”
红衣女子想起御花园那几个一刀毙命的同伴,在看此刻醒夜狠绝的眼神,她决定先不轻举妄动,反正那个女子不是关键,走了也就走了吧,杀掉眼前的,就不愁跑掉的。
醒夜右手一推,指着院子外,沉声道:“燕子,你走吧。”
“我不走。”
“走。”
“我不走。”
简单急促的声调,久久地萦绕在院子的上空。
风吹起,泪滴洒在空气中,周围安静的吓人,连虫鸣声都听不见了,只剩对立的红衣女子一双勾魂眼的冷眼旁观。
被推搡到一边的慕容燕鼓足了勇气又跑回到了醒夜身边,拉着他的手臂苦苦地哀求,泪眼模糊了那一张洁净而又稚嫩的面庞。
哀求间,一只温暖的手爬上了慕容燕的脑袋,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抚摸,抚摸的时候他眼中含笑,笑着笑着安静干净的脸一下变得狰狞了起来,前一刻还含笑的眼此刻居然夹杂着怒火,只听见醒夜沉稳且散发着寒气的声音传来,“别在这里妨碍我。我可不想为任何人分心。除非你想先死在我的剑下。”
重重的把慕容燕推倒在地,眼神凛冽地俯视着她,像不带情绪的恶魔般,冷绝地吐出最后一个字,“滚。”
醒夜的声音穿透了慕容燕心底柔软的膈膜,惶恐的竟失了独自起身的气力,凉意在无声无息的蔓延,慕容燕凝着醒夜的目光久久不远离去,可醒夜早就背过了身,他的眼里此刻只容得下对面杀气腾腾的红衣女子。
风乍起,夜渐暗,皎月识时务的隐进厚厚的云层,点点盈绿盘旋点缀的院子里,两个人对峙着……
哒哒哒,呼哈呼哈,脚步声、喘气声,传入耳朵的竟全幻化成他冰冷的言语、犀利的眼神。
以往的温柔不见了,那一句“滚。”碎了她才拼凑齐的心。
慕容燕什么都想不起来。
慕容燕也什么都不想去想。
此刻的她,只想哭着离去,快速的逃离,逃去一个没有他、没有他们的地方。
积蓄的泪汹涌而出,这次,没有了他温柔的抚慰,失了温度的手已经没有什么救命稻草可以拉拽了,奔离前,剩余的只有急切的喘息声。
慕容燕奔离的脚步声其实很轻,可她没踏出的一步都如铁石般沉重,砸进了醒夜的心,等待脚步声再也听不见的时候,醒夜手中盘绕的长鞭也被女子顺力抽了去。
“现在你可以纳命来了。”女子吊吊眼角,长鞭直指醒夜,口气霸道而果决。
夏季的夜静谧而悠闲,浮云在头动游弋往来,月光炸开厚云层划过醒夜有点酸涩的眼眸,轻轻阖眼片刻,再次开启的视野里出现了完整的皎月,还有剔透的星辰之光,一明一暗,把醒夜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就凭你,也想要本王的命?哼,我看该留下的命的,是你--”醒夜那轻淡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自信,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那笑无比妖魅,那张脸本就是纯洁与魅惑的结合体,晃花了红衣女子的眼。
红衣女子实在不敢相信,一个男子竟生就了一张如此媚惑的脸,恍惚失神间,只闻唰啦唰啦的声响破空天际,醒夜扬起一柄细剑,那剑影投出细细长长的影子,薄如柳叶、剑身软而坚韧,映照在女子身后的墙面上,好似记忆又好似生命之影。
那熟悉的剑让红衣女子不禁惊诧,唇齿摩挲间一阵冷一阵颤抖,咬着下嘴唇一字一句地问道:“柳叶剑水云亭和你有什么关系?”
醒夜魅惑的浅笑在夏风中飞扬成一朵朵鲜嫩娇艳的花,“想知道答案,去黄泉问吧。”他的嗓音很清晰,也很亲近,悦耳地不带半点窒息的余味。
长鞭如捕食的毒蛇,在夜空中滑过一道一道血腥的痕迹,快、准、狠,次次回击都直缠对方的要害。
剑如柳叶,形如疾风,醒夜在嫣红残影中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的、夺人心魄的罗刹之舞。
剑与鞭的较量,激烈而胶着,酣畅又淋漓。
另一边,低头闷跑的慕容燕,跑到再也不能清晰的认清前方的路。
砰地,疾跑的慕容燕被横生出的树根绊倒,重重地跌倒在地,泪水迷糊了视线,她再也没有力气逃离了,“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嫌弃我,姐姐是这样,他也是这样,难道我真的是一无是处的废物吗?只能拖后腿,永远都要受人保护……”
暗夜的小道,慕容燕锤地哭喊着,哭声中充满了浓烈而绝望的情绪。
没错,她是没姐姐漂亮也没姐姐那般武艺,可她真的不是废物,为什么大家都认为她只配为被保护的对象却无法保护别人呢?
谁都不知道,她有多么地不甘心。
拳头锤进了泥地,声声震耳,牵扯到了还未复原的肋骨,钻心的痛,让浓烈的情绪更化进了几丝窒息的味道。
她不知道,这样的噩梦,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但是她知道,如果不去面对,噩梦就永远也过不去。
朦胧间,眼帘映起某些人洁白的面庞,有姐姐,有老爹,还有……他,那洁白面庞上全世界最静染的微笑。
思绪进行到这里的时候,慕容燕似乎可以嗅到鲜血的气息,那场厮杀,不管谁是赢家,她都想亲眼见证。
“已经找不到姐姐了,不能再找不到他了。”
等到慕容燕赶回农庄院子的时候,她只见到醒夜在长鞭围追堵截间巧妙的翻腾,他的身形如燕子一样轻灵飞舞,跃出,挥剑,连贯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嚓嚓嚓,长鞭缠上了剑身,醒夜并未发力抽剑,而是足尖点地,腾身跃起一剑直刺红衣女子的咽喉,趁红衣女子抽鞭之时,醒夜手腕一抖,剑从手中疾飞而出,穿过长鞭的层层防御,一击即中,薄剑刺进女子的肩膀,醒夜跟着一个纵身飞去,不顾席卷而来的鞭影,在长鞭卷住醒夜脖颈之时也握住了剑柄,红衣女子一抽鞭,醒夜的脖子被吊起,可刺进女子肩膀的剑刃也同时一拉,女子喉间出现一道细薄的伤口,女子圆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低头想要用手触碰脖子上的伤痕,可手还未触及到伤口,那道细薄的伤口顿时开裂,呲--血管中的血如水柱喷涌,把醒夜洁净的衣衫都染成了血红,女子张牙舞爪的倒向地面。
醒夜顺利将红衣女子斩杀,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手中的薄剑插、进泥地,两只手攀上颈脖一圈一圈地松开缠绕在脖子上的长鞭,咳嗽声阵阵,看着女子鲜血淋漓的尸体,他的笑容残忍而鲜红。
插、进地面的剑身,泛白的刀身已被染得通红,比烧红的烙铁还烫眼,风吹起滴落的血渍,哒、哒,落在地面,开出一朵殷红的花朵。
慕容燕看着面前血淋淋的红衣女子,周围安静的吓人,连虫儿的叫声也不见了,目睹了红衣女子被杀的整个过程,慕容燕再也无法忍耐,心中的恐惧和强烈的血腥刺激,让慕容燕不禁大声喊了出来,“啊,啊--”
醒夜听到叫声,惊觉地转身,见到慕容燕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睁着惊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已死的红衣女子,双手蜷在空中无助的颤抖。
“燕子……”
慕容燕缓缓地抽回视线,转去醒夜那边的视线好像在颤抖,那个干净的人影无论怎么样都叠合不到一起,一半血色、一半纯白,分离地彻底。
醒夜才想去慕容燕身边,跨出的步子还停在半空在,噗,一口鲜血喷出,旧伤、新伤,在这次对决中醒夜的身子终于彻底崩坏了。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这才把慕容燕彻底从惊恐和震惊中拉回来,“夜--”
嘴角的血滴涓涓地流淌着,一脚踏空了去,醒夜的身子彻底失去平衡,直直地向前倒去……
无意识的,头像失去支撑骨一样渐渐耷拉了下来,好在耷拉在的是她的颈窝,血腥中醒夜依旧闻得到慕容燕颈窝中的馨香,有点累、有点贪婪地多吸了好几口,“让你看到我杀人,真的很抱歉。一定吓坏了吧……”没有犀利甚至没有半点冷绝,他原本就是那个温柔的夜,只要稍稍一出声,就能轻易温暖慕容燕的心。
“夜,你要不要紧?哪里伤了……”抱紧他瑟瑟发抖的背部,她的心疼痛得直到感觉到彼此强烈的心跳。
“没事,没事。”粗重的喘息气息,一阵一阵地扑向慕容燕的颈窝,嗓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夜,你不要睡过去,不要睡过去……”
“刚刚赶、你、你走,是…情势所逼……”他努力地想把自己的手抬起来,哪怕再抚摸抚摸她柔软的发。
慕容燕抱着醒夜,泪落了下来,不知不觉湿了他的脸颊,“我知道,我知道的。”
鼻息声越来越小,醒夜已经不再开口说话了。
“夜,你说话,说话啊……”
风吹得有些狂妄,不论慕容燕怎么叫唤,醒夜都毫无反应。
院子外,一片漆黑,慕容燕多么希望此刻能看见那两个能救命的身影,“浮紫枫,严烈,浮紫枫,你们在哪……”
萤火虫散了去,天空和云被吹得迷离,慕容燕求救的嗓音也在一片静谧中散了又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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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十一回 吻别 。。。
夜里,两个身影在路上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他们全然没有料到农庄里已经发生的状况,静悄悄的山路只听到严烈狼吼的声音传来,“他奶奶的,刚才那群官兵算怎么回事,吃饭公然不付帐,这京都的王法真是……啧啧……”
浮紫枫只是在一旁沉声应和,“你小子还说,要不是我拖着你,你不是还打算上去教训他们。”
“嘿嘿,嘿嘿,严大爷就是看不惯,搁我们花都早被严大爷打得满地找牙了。”说罢,卷卷袖子一拳头击了出去,严烈忘了手里还拎着东西,看着手里那精致的盒子,严烈突然就上了火,“主子什么时候喜欢吃梨花糕了?”看着雕刻精巧楠木盒子,盒身雕着繁缕的镂空花纹,隔着光看去像片片飘落的花瓣。
一旁的浮紫枫闷头前行。
“紫枫,你说啊?”
“咳咳,快赶路吧,在耗下去主子要担心了。”
严烈把盒子拎到面前,鼻子不用凑上去就能闻到一股沁心的花香,眯着眼左看右看,眼睛突的暴睁,“啊,难道是因为那小娘们喜欢?”
严烈立定不动,看浮紫枫沉默不语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得知真相后,他真恨不得把这盒子捏得稀巴烂。
“摔碎了我们还得回去重买。”知道严烈不痛快,看着那拎盒子的手举起了又放下,放下又举起,内心纠结的很。
“这时辰早关门了,没得买了。”
“那你就给我拎好咯。”
严烈见得不到浮紫枫的支持,心里便更加不爽,他就想明白了,自从来到京都这浮紫枫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比以前谨慎,以前还顺主子的意思,以前在花都有什么决议他浮紫枫还会偶尔大爷得站出来反驳更正,这下可好了,整个人都没了大爷脾气,严烈走在浮紫枫后面仔细打量着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眼眶里转来又转去,双眉一抖,主意立即浮上心头,“是不是紫衣没希望当王妃,你很在意?在意就说出来,憋心里算怎么个回事,要是你真在意,我替你去跟主子说,我们紫衣哪看哪都比那不知道来历的娘们还上千百倍,只不过是一夕之欢罢了,给点钱打发了便是,我们睿王妃的名头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一个山野丫头……”
严烈的视线出现了一阵剧烈摇晃,反应过来才发现,浮紫枫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一只手早已经钳住了他的衣襟,差点把他临空拎起,只感到浮紫枫的拳头硬硬地抵在胸前,怒视着吓傻了的严烈,道:“王爷选择谁不是我们能说三道四的,就当我们家紫衣没福分,这样的话你下次再说,别怪我封了你的嘴。”
严烈身子陡然一震,看着浮紫枫的双眼,那双眼冒出的火光在黑夜里亮的惊人,严烈咽了咽口水,换上一副无赖的嘴脸,扒拉着浮紫枫的手,“你看你,我就是嘴贱你又不是不知道,呸呸呸,我下次再说,我自己烂嘴啊,紫枫你别生气,严烈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哼,进门前罚你不准说话。”
“啊--”
不避不让的对视,让严烈立即闭上了嘴,使劲摇晃着脑袋表示自己真的不再多舌了。
农庄院子里,染血的地面让夜色更加浓郁了。
院子里,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具昏睡的躯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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