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燕落醒花梦夕拾-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咔-咔-咔,夕拾还没听清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就见被困在空中大网中的萤火几个鲤鱼翻身,大网随之转动,几个翻转之后,一个水蓝色的身影双手一撑,破网而出。
结网拉扯网绳的侍卫被劲力齐齐掀翻在地,恢复自由身的萤火踩在倒地的侍卫肩头,借力一跃成功跃上屋顶,翻身离去前还不忘留给夕拾一句警告语,“此仇不报非君子,你这条命,我记下了,哼……”
萤火的嘶吼声夹杂着愤怒,或许还有那么一丝矫情,不服输的张扬气息在夜空中弥漫开来,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夕拾暗暗腹诽道,“你哪里是什么君子啊,呵。”
“主人,不用追吗?”
“罢了。反正还有机会再见的。”
明月当空,凉风掠过,单薄的身子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打破了逸王府好不容易静下来的气氛,在咳嗽中挥一挥衣袖,暗卫便消失无踪,偌大的院子中,夕拾负手而立,轻敛眸子,陷入了一片沉静。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时间明晚。
5
5、第四回 来而不往非礼也 。。。
半个月后。
江州驿站。
驿站内翠竹盈绿,浓荫掩路,迂回的长廊上挂满了大红色的红绸,极为喜庆。
一个着碧色裙裾脚步轻盈的女子,左手五指尖上转悠着一个四方托盘姗姗而来,托盘上搁着一小碟宫廷点心,虽然托盘在指尖转着看似惊险但里面的糕点却稳稳的安放其中并无丝毫的晃动,可女子这一举动还是引来了陪嫁嬷娘的训斥。
嬷娘立于回廊上指挥着陪嫁丫鬟来回捣腾,一双犀利的眼睛还时不时在送点心的丫鬟身上打转,生怕其中的谁出了一个岔子,“死丫头,今日小姐大婚,都给我放机灵点。”
女子俏皮的朝嬷娘吐了吐舌头,端稳了托盘朝新娘所在的厢房行去。
厢房内,是当朝尚书李大人的千金,麟帝指婚给逸王的正妃。丫鬟轻推门而入,以极快的速度夹了碟子里的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走到正房的时候嘴里的糕点恰好吞下肚,丫鬟满意的勾勾唇,抬眼间只见李家小姐低眉浅笑间有一股子诉不尽的柔情和娇羞,摸着身边的龙凤锦被绯红尽飞双颊,俨然一副待嫁娘的模样。
听到脚步声,李家小姐放下锦被,朝端着托盘进来的丫鬟招了招手,”杏儿,你过来。”
叫杏儿的丫鬟搁下托盘,端着小碟子闷声走了过去,“嬷娘说这些糕点让小姐先垫垫肚子,去到逸王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膳呢。也许不用膳就直接洞房了,所以小姐要……”
李家小姐一听脸顿时通红一片,小手还象征性的往杏儿的腰间一掐,“死丫头,让你胡说的。”
那一娇羞的媚态真真惹人怜啊。
叫杏儿的丫鬟看见自家小姐的窘样,不禁噗哧一笑,竟大胆的一屁股坐到了她家小姐的龙凤被上了,一手拿着碟点心一手勾搭上小姐的肩膀,倚在她耳畔嘀咕了一句,“小姐,难道不想和逸王洞房吗?”
杏儿问的问题直叫李家小姐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扭捏身子着支支吾吾半天答答不出一句话。
“如果小姐不愿意,杏儿有办法让小姐不嫁的。”杏儿不禁和自家小姐勾肩搭背,小姐还没动过的糕点她却自个先吃了起来,一块接一块的往嘴里塞。
这李家小姐这才发现杏儿的不对劲,平时杏儿是个很乖巧的丫头,如今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眸子里多了分杏儿没有的灵动,“你,是谁?”
叫杏儿的丫鬟,塞了两块糕点到嘴里,鼓着腮帮子笑脸盈盈道,“我是杏儿啊。”
李家小姐确切道:“你不是。”
杏儿顿了顿,歪着脑袋看着李家小姐,扑闪着眼睛道:“难道我的易容术这样差劲吗?”
“你——”李家小姐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杏儿就飞快的点上了她胸前的两处大穴,李家小姐柔媚的大眼中噙满了疑惑和慌乱,只见杏儿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黛眉如烟,明眸如水,浅笑时候嘴角挂起的两个梨涡给这张清雅的脸蛋多添了一抹可爱与俏皮。
萤火抚上李家小姐细嫩的脸蛋,轻柔地说道:“不让你嫁进逸王府是为你好喔。”语落,适才温和的眸子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原来的抚摸的手力道逐渐加重,清雅的脸庞浮起一丝冰冷,“过了今晚,我自会放你离开。”
吧嗒,李家小姐阖眼倒下前晶莹的眸子滑落到大红的龙凤锦被上,洇湿了凤凰的羽翅,犹如盛放的花朵。
一袭红妆,一块鲜艳红盖头,萤火坐在原本不是承载她的喜床上,红盖头放下前不知从谁的嘴里溢出一句梦呓的话语,“逸王夕拾,呵……”火红的盖头下,某个人的嘴角正卷起一抹邪惑的妖娆。
窗外,晴朗的天空忽降小雨,雨落的轻柔,淅淅沥沥的声响却没有雷声,这样毫无预兆的降雨像极了女儿家的多变心思,坐在轿子里的萤火会一次一次地幻想,自己的红盖头被揭下的那刻病猫王爷的表情以及自己的表情,虽然也无数次想打扰这样荒谬的想法,但记忆总是会作怪,那煎药房尘雾中的白影总是不期然的窜入脑海,一些细节细的叫人无法忽略。
纷飞的江南细雨沾湿了火红的红绸,送嫁的队伍敲锣打鼓、鞭炮声声,让她成了今日江州城里最风光的人物,人们纷纷揣测,可萤火却在心里暗自发笑,没有新郎迎娶的新娘,有何风光可言,逸王妃的名号,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逸王身骄肉贵,加之体弱多病,连迎娶正妃这等大事都是交由属下来办,没有宴席没有任何庆祝仪式,好似这个新娘只不过是朝廷硬塞给他的一个东西,东西来了他无所谓的接下了便是对得起这东西了,不过这些对萤火来说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借着这个身份接近某个人,让他毙命于自己手下。
江南下过雨后的夜,空气清新异常,吸进肺腑说不出的沁凉。
皎月初升,嫁赏化作蝶翼,映照在月亮丝滑的柔光下,两袖花香,静待洞房花烛时。
烛火滋滋的燃烧着,隔着红盖头看去,整个房间一片大红,大红的帷幔,大红的鸳鸯枕被,甚至揭盖头的秤杆都系上了红绸,满屋子的大红让萤火不自觉地想到另一种场景,鲜血漫天的时候也是这种红,红的刺眼红的刺痛人心。
萤火想尽快离开这个屋子,可等了几个时辰还是未见到新郎,又困又饿的她把桌子上供奉的点心吃了遍还是不见人来,思忖着这病猫王爷莫非不是病发死掉了吧,就算不喜欢皇帝赐婚的新娘子也不至于出现都不出现啊,果然帝王家都出不了什么好胚子。
萤火就那样隔着红盖头盯着烛火,烛火一簇一簇的闪,闪得萤火竟有了困意,正襟危坐了大半天的身子终于忍不住的倒在了床上,心想着坐着等也是等,躺着等也是等,那还不如让自己舒服一点,躺着也就那样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眼皮微动,模糊中,她似乎看见了那个媚眼如丝、眼睛像星辰一样明亮而遥远的少年,朝她俊逸一笑,纯净的眼眸中一片温柔……
那个少年,有着和黑夜一样好听的名字,他叫做夜,对,是叫做--夜。
幽暗的房间,点点星辉,风中飘进一抹熟悉的身影,轻轻地的掀起了她的红盖头,他兑现了他的承诺,说来京都接她,然后娶她,今夜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等了七年之久的洞房花烛夜。
“夜,你终于来接我了……”模糊不清的意识,出口的词调亦模糊不清。
“小姐,小姐!”
忽听门外有人小声疾呼,萤火朦胧的听到,那是李家小姐嬷娘的嗓音。
萤火并未搭理,而是侧耳听着嬷娘的动静,门外的嬷娘见叫喊无人应答,便擅自推门进来了,睡着的萤火猛地睁开眼睛,余光扫到跨进门的嬷娘。
“何事?站在门口说。”
急匆匆的嬷娘被萤火的厉声给吓唬住了,本想着跟自家小姐贴身耳语的,可没想小姐竟然不让她靠近,事出紧急,嬷娘也顾不得了,“小姐,王爷来了,请小姐起来准备。”
“终于要来了吗?”萤火仰躺着小声嘀咕,这时辰真的让她等得焦躁了。
在萤火抱怨的同时,嬷娘的声音又传了进来,“小姐,拜完堂礼成之后,您便是堂堂逸王府的王妃了,可不能……”
嬷娘没有说下去,萤火这才发现自己躺着的姿态确实不雅,幸好床头悬挂的帷幔垂下来刚好挡住了她的脸,不然嘴角有口水什么的就更丢人了,睁着眼睛四处寻找被掀掉的盖头,总算在王爷踏进门的前一瞬有了新娘的样子了。
“奴婢参见王爷。”门外人声齐响。
“见过王爷。”嬷娘福身行礼之后便开始在心中祈祷,王爷千万要满意她家小姐。带上门,嬷娘深深朝屋子里望了一眼,而她却不知道,那里面哪里还是自家小姐啊。
很轻微的脚步声,盖着盖头只能看见某个人的黑靴子正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盖头下,萤火咧嘴一笑,拜过堂礼成的王爷夫君总算来了,看着黑靴子的靠近,萤火甚至能嗅到万两黄金的铜臭味。
正在萤火兴奋之际,黑色靴子停住了脚步,只见步子朝一旁的桌边走去,黑色靴子就定在了那里,萤火知道,那家伙拉出了凳子坐了下来,哗啦啦,倒酒的声音传来,萤火一怔,难道是要喝交杯酒?本想着这家伙揭盖头的一瞬间把长针刺进他的心房,可现在的距离实在不适合一击毙命。
他的影子投在地面上,随着烛火飘摇,不是交杯酒,而是那个人的独酌,“李尚书的三千金,闺名单字--燕,在京都号称诗画双绝,登门尚书府求亲的人络绎不绝,而且本王让三小姐平白无故的多等了七年,三小姐当真没有怨言吗?”一字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
萤火对回答问题没什么兴趣,她只是好奇那李三小姐的闺名和自己的一样,难道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来二去,这思绪又飞不知道哪里去了。
见新娘久久不做声,夕拾冷漠的嗓音又响了起来,“需要思考这样久吗?”
“你过来揭盖头,揭完我就告诉你。”
预料之外的答案,夕拾轻笑,喝罢杯中的酒也真的朝萤火走去,萤火看着逐步靠近的人影,心里暗自倒计时,再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袖口里的长针已经滑落至掌心了,再上前一步就是完美的攻击距离了。
一丈,不多不少,夕拾停了下来,只差一步。
烛光拉长了他的影子,细长的身影打在萤火盖了红盖头的脸上,原本的鲜红渐渐生成了一片黑暗,她不想等了,这一步也不会影响大局,当长针的针尖触碰到肌肤时,萤火一咬牙,袖口才挥起,她整个人就被夕拾扑倒在床,晕眩感还来不及蔓延,萤火只觉红盖头在一阵劲风的翻卷下微微飘了起来,紧接着唰唰几枚暗器就钉在了龙凤被上,然后视线中出现了另一双黑色的靴子,靴子上沾满了泥屑,只听那人暴喝一声道:“逸王,纳命来。”
一瞬间,刀锋划破了满屋喜庆的红。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日更日更~~
6
6、第五回 王妃还是阶下囚 。。。
另外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乱了萤火的计划,而这个出现的人很有可能还是和她抢生意的,暗器、暴喝声,让萤火握在手中的长针差些刺进自己的肌肤,不过这些都没功夫细细计较,萤火只感觉原本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轻了下来,而且厚重的阴影也不见了,转脸看去是夕拾笑得鬼魅的脸,这表情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夕拾双手扳过她的肩,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挡在自己的面前,糟了,她的身子即将面临刺客的刀刃。
来人是一名男子,灰衣灰面,一把宽背广刃刀,刀刃锋利无比,挥招间夹杂着罡气散发着夺命的寒光朝萤火袭来。
萤火沉眉,说是急那是快,细微的光划破大红的帷幔,红绸的碎屑零落在空中,刀光剑影间,上演着属于两个刺客间的较量。
乒乒乓乓的声音搅碎了新房的喜庆,而夕拾像没事人一样盘腿坐在床上,右手支着脑袋,左手捋着披散在肩头的青丝,泛着笑看着生死搏斗的二人。
铿铿,长针和刀刃相抵。
萤火挑眉冷吟,“敢跟我抢生意?”
男子拉下脸不屑地哼道,“黄金万两,岂容你一个贱女人独享?”
“贱女人?”
“哼,玉曳飞针萤火,也不过如此。”
“是吗?”
恍惚间,萤火依稀看见身后的他笑得更浓了,红妆红盖头那片红色阴影下映射出的眉眼,看进去直叫人恨得牙痒痒。
“那你就去阴间领那万两黄金吧。”嗓音渐冷,冷得如从地狱传来般,溢了一室冰冷。
呲呲呲,萤火扬起手中长针,长针划着刀面而过,擦出一串火花,嗖嗖嗖,数十枚飞针穿出的声响宛若蜂鸣,男子横过刀面在针缝中舞着,同时萤火一个急速闪身,长针针尖直击男子咽喉,男子足尖一点纵身而退,萤火以更快的速度紧跟而上,针尖只距男子咽喉半指之远,紧退急追,砰,男子身子在急退中撞上墙壁,嚓,长针划过男子的咽喉直插墙壁,血痕瞬间在男子喉间蔓延,男子趁萤火拔针之际憋足一口气挥刀而上,萤火被逼的朝后疾退,在空中旋转的身子宛如一只展翅的燕子,身形才定,男子的宽刀凌空砍来,失了兵器的萤火突然在腰间一抹,一抹嫣红像一条彩虹一样被极速抽出,柳腰一侧,下腰至腿间,长鞭一挥犹如毒蛇的长芯子划空而过直奔插于墙面之上的长针,狰狞的风声呼啸而过,在男子的宽刀径直的在萤火面颊上三寸处停住了,而男子的咽喉已经被一根十寸长的长针贯穿,哐当,厚重的刀砸向了地面,男子的身体也急急朝地面倒去。
转瞬即逝间,同是大红色的洞房凭空又多添了一抹艳丽的血红色。
啪啪啪,身后响起鼓掌之声,“终于见到你的玉曳鞭了。玉曳鞭、碧玉簪,萤火。”
萤火手握长鞭,侧脸看向夕拾,眼神一凛,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你指什么?”夕拾依旧保持着那个看戏的姿态,“是关于你的,还是刚才那个刺客的?”
啪,长鞭一抽,地面裂出了一道浅痕,“全部。”
夕拾一直搁在膝盖上的左手指了指地上已死的男子,“他,本王不知道。”,指尖绕了几圈发丝又指向了萤火,“你嘛--”拖着长音,一副若有所思却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萤火看来,那张苍白无辜的脸加上那横飞的眉毛,还有那表情含糊的谑笑,简直就是一副讨打的模样。
可夕拾却不以为然,他自顾自地说道:“很明显,你的雇主并不信任你。”
萤火的脸色暗沉下来,卷着长鞭不以为意道:“杀了你,我还是能拿到万两黄金。”
夕拾暗暗叹了一口气,竖起两根手指头,云淡风轻的说着:“两点,你的雇主给不给黄金是个问题,再来一点,也是最要紧的一点……”说到关键时刻夕拾总是有意无意地考验萤火的耐心,两指擦着鼻头,神秘一笑,继而道:“那就是你有没有命去领那万两赏金。”
“什么意思?”
夕拾两指合起,指了指窗户那,多年修习的内功让萤火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窗户外声息的改变,刚才还是一片安宁的户外,一下子好像多了许多人,气息声和脚步声越来越密集和先前无人状态有着天壤之别,萤火快速的撤到窗户边,窗子被移开一道缝,又是那一批黑衣劲装的卫队,为首的就是竟是上次和她交手的蒙面男子,男子双手抱臂沉着脑袋闭目养神,萤火知道他在等待屋子里主人的指令。
萤火余光轻瞥间才发现,盘坐在喜床上的夕拾根本没穿喜服,那一身衣着还是那一晚的水蓝色。
“这个死家伙果然是早有防备,哼。”紧握在掌心的玉曳鞭与肌肤摩擦着产生了火辣辣的微疼,萤火暗想这个病猫王爷真是深藏不露,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过,就算外头有重兵把守,至少这家伙还在自己击杀的范围之内。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待时机……
“你在想逃脱之法吗?”
萤火心里一惊,盘坐在喜床上的男子眉目狡黠,她的心思仿佛被他看穿了一般。
“虽然本王在你击杀的范围之内,但是只要你一动,外面的人也会将你射成马蜂窝,即使躲的过那些箭矢也躲不过他。”那个‘他’夕拾知道萤火能懂,只是萤火此刻的面部表情又让他觉得有趣了,那种被人看穿心思想遮掩又没办法全部遮掩下去的样子,夕拾轻笑道:“你觉得,一命换一命值得吗?”
“呵呵。”萤火颔首而笑,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杵在在窗口注意外面那拨人的行动了,脚尖一勾,勾起打斗中掀倒的凳子,卷好长鞭置于桌上,坐下之后自斟自酌了一杯,“唔,有药味。”
手中拿着的酒杯,下咽的酒都是刚才夕拾喝过的,酒不苦涩,甚至唇齿间还混合着他刚才遗留下的淡淡药香味,淡淡地萦绕于唇舌间,萤火又斟了一杯酒,斟满之后举向夕拾,“王爷,拜过堂了,刚刚也算是喝过合卺酒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洞房花烛夜了?”
一口饮尽杯中酒,屋子里静得半点声音都没有。
夕拾支颐打量了半晌,才若有所思的轻笑了起来,“呵呵呵……”
萤火似乎嗅到了一种阴谋的味道,搁下酒杯怒道:“笑什么笑,不准笑。”
夕拾不变不惊地摩挲着下巴,“有趣,有趣。”说着,夕拾起身下床,走到桌子的另一边与萤火对视而坐,悄无声息地坐下,悄无声息的斟酒,那一系列动作看着就比一般人要优雅,在夕拾自斟自酌的时候,萤火一直在等待,不过这样的等待即使是一瞬间也觉得很漫长很煎熬。
夕拾不曾抬眼看过萤火,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喝到咳嗽声渐起才不舍地放下酒杯。
轻微的咳嗽声并未影响到他的优雅,因为咳嗽他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似乎咳嗽耗费了他身体里积蓄已久的气力,“有没有兴趣留在逸王府为本王效力?”咳嗽后的声音,略显低哑,凉薄,却声声入心。
“我怕你出不起价钱。”
“价钱可以谈,只问你愿意不愿意。”
明明穿着的是水蓝色的锦袍,可萤火脑子里浮现的却是那晚尘雾中的白色身影,烛影下的微芒,无端端让萤火想起了花都洁白的冬雪。
“先开价,开完我考虑。”明明心里是否认的答案,出口的语句也让萤火有些愕然。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少废话。”
“不过这之前,你能把本王的王妃交出来了吗?”
经由提醒,萤火这才记起李家千金还被她点穴敲昏藏在了驿站里,这时候约莫也快自动解穴了。
“跟来吧。”
收好长鞭,萤火先起身,走到门边萤火思量着停住了脚步,“你,开门。”
闻言,夕拾的唇边又漾起了邪逸的笑容,“外面无人。”
不给萤火做选择,夕拾自己拉开了门,萤火这才发现,原先整齐列队集聚此的侍卫已经不翼而飞了,他们的离开就和他们的到来一样,无声无息,真是一群可怕的暗卫。
屋外静得吓人,只听得风吹过带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主人可是要外出?”言语间,蒙面男子已半跪在他们跟前。
夕拾扬了扬手,微声道:“嗯,出去逛逛。”
三人走的是王府的边门,行走间萤火也早已经扒掉了那一身喜服,暗夜下,一辆马车早已经等候在门外,随着夕拾登上马车的身影,萤火不禁佩服到,这人究竟是怎样下达命令的,难道真的事先都计划好了,这怎么可能?
神游间,夕拾立于马车上朝萤火伸出了左手,那一双手苍白无色,光看那双手就能看出手的主人定是病体虚弱,可是萤火依稀记得,那双苍白的手有着比他们杀手都要温暖的温度。
“怎敢劳烦王爷。”萤火轻巧一跳跃上马车。
夕拾微勾嘴角,紧跟着萤火的步伐钻进马车。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在幽静的街道上踏出有规律的节奏,车子里,夕拾自是仰躺在白老虎皮铺就的软椅上闭目休憩,而萤火则一直盯着他,不言不语不动声色,呼吸间尽是淡淡的药香味,萤火不知道这需要多少年的时光,才使得药味离不开身的,这些与药为伍的日子,他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
马车驶过百年老桥,桥底潺潺的水声荡漾着浮动的暗香,水声让萤火感到久违的安静,刚才的杀戮已恍如隔世。
哒哒哒,马儿踏着重复的步调停在了江州驿站前,萤火先跳下车,转了个身就朝夕拾伸出了左手,弯弯嘴角笑道:“王爷,可要我代劳啊?”
萤火擅自的开着夕拾的玩笑,只想把刚才的那一招回敬给他,同时嘲笑他的病弱,可哪知,夕拾竟真的伸手搭上了萤火递出的手,温暖晕开并卷带着夕拾低哑凉薄的嗓音,“有劳了。”
萤火才要撤出手却被夕拾牢牢的抓住,倒吸了一口气之后冰凉的指尖便被温暖包裹住,那一瞬间,萤火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怦然的心跳声,月夜映照下,那一抹水蓝飘逸的随风起舞着,就像他此刻舒展开来的惨淡笑容。
那种温暖不是她应该留恋的,萤火果断的抽开手,最先踏进驿站。
在驿站的回廊拐了几拐,萤火在早上出来的那间厢房前停了下来,双手把门一推,做了个请的手势,指了指厢房里,“靠窗的大箱子里。”
在夕拾的示意下,蒙面男子走进了厢房。
厢房外,萤火倚靠着门,夕拾在负手赏着月,清风拂过,偶有零落的花瓣随风飘散,伴着月色洋洒在他的头顶,青丝黑如墨,花瓣淡如雪,黑白相间煞是好看。
看月看他看时辰,这时蒙面男子也正好从厢房间走出来,径直走到夕拾身旁低头在他耳畔小声报告了些什么,夕拾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指着房间对萤火说道:“你进去看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