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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落醒花梦夕拾-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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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舞的思绪在空白与黑暗之中游荡,这时候堇的声音又想了起来。
“姐姐,你主动牵过我的手的,你不记得了吗?”
一一如果厌恶男子,为何当初要主动牵我的手呢?姐姐。
一一那个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你厌恶我的情绪呢!
炎舞的思绪压抑的极近崩溃,在崩溃沉沦边缘,堇还一步一步朝炎舞走去,伸出血淋淋的手,期盼着炎舞的回应。炎舞一退再退,退无可退的时候,炎舞朝着堇大吼道:“不要靠近我,不要喜欢我,下一次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杀了你……”咆哮着冲出门,飞快的奔跑,飞快的奔离。
一路狂奔,脑子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在告诉她:你没错,你选择的对,这样就不会重复娘亲的老路了。
是啊,她炎舞怎么能重走她母亲的老路,死心塌地的爱一个男人呢,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像她父亲那样,为了一点点钱把她和她母亲卖去妓院,眼睁睁看着母亲被男人蹂躏而死,然后那些蹂躏死她母亲的男人又来蹂躏她,日复一日的活在噩梦中,她全部的人生尽毁于男人之手,她这一生都无法相信男人了,无法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一一娘,我们逃走好不好?
一一小幸,你爹一定会来接我们回去的。
她母亲给自己编织出一个希冀的幻境,期待着她孩子的父亲、她的丈夫来接她回去,可是到死在男人身下的那一天,她都没有再见过那个男人的面。
她死的那么安详,就好像死在梦境中一样,她空泛的眼睛一直死盯着窗外,形如枯槁的手一直伸向窗外,仿佛那里有人朝她走来,来接她回去一般。
是有人来接她,不是那个男人,而是死神,而是牛头马面,她的魂灵注定一辈子被囚禁在黑暗中。
那一天,被雨浇落的淡黄色花辦纷纷扬扬飘洒在母亲的尸体上,母亲死不瞑目的眸子像是融进了血色的香气,混合着雨滴,染红了她心底的每个角落。
“娘亲,如果听我的话逃走,也许今天你就不会死。为什么你宁愿相信那个男人而不相信我呢?”
母亲睁着眼睛,却再也听不到也无法回答她。
那个卖妻卖女的男人,何以到死还要相信他?
那时候的炎舞不懂,那时候的她,只有憎恨。
屋子外边,阳光有点刺眼,站在风中,一身清冷。
走得很远了,回过头,朝着屋子方向,目光迷离。
看着炎舞逃离的背影,堇的嘴角一张一合,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余光瞥着屋子的各个角落,明明还是白天,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的,在炎舞离去的一瞬间屋子整个暗淡下来,一点阳光的味道也嗅不到了,这种感觉让堇十分不喜,甚至有些厌恶。
可是容不得他犹豫,封住穴道,随意包扎了下伤口就追了出去。
他从未想过炎舞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也没有料到自己真心的言语会刺激到她,如此不顾自己的追出去,除了为了自己,还为了主上交代给他二人的任务,这还没给炎舞说任务的事,就起了变化。
人心,总是难测的……
69
69、第二回 山路漫漫 。。。
一辆马车行进在蜿蜒的山路上,一个黑衣青年在前座驾车,前座的空位上还躺着一个粉衣女子,女子双手被反绑,嘴里还塞着布条,紧闭着眼睛,睫羽上还垂挂着未滴落的泪珠,凌乱的发丝散落在面颊上,一眼看去无法辨清女子的面貌,只能依稀从发丝的间隙瞥见眉间若隐若现的朱砂痣。
“主上,为何我们要带着这个女人?”
隔着帘子传来一声男声,“觉得有点意思而已。”
“有点意思?”驾车的青年不明白的撅起嘴,好奇地打量着那女子,他是没发现这女子身上有任何好奇之处,样子也没炎舞、萤火好看,功夫更是一点也不会,他不懂何以主上会从大牢里带出这个女子,还要将其带回暗花流。
“我不懂。”
帘子里传来轻笑声,伴随着笑,还有折扇一开一合的唰唰声。
“现在不用懂,以后总会懂得。”
青年歪歪脑袋,眯紧眼睛像了一会才道了声,“喔。”
沉默少顷。
青年还是忍不住开口,“主上,萤火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微微的叹气声,里面的葵沉声道:“你觉得萤火还会回来吗?”
“泉去追了,萤火还能不回来?”
“哈哈哈哈……”笑声听起来有些刺耳,“莲啊莲,你不要总是问一些能让我大笑的问题,好不好?”这么多杀手中,也唯独只有莲可以让他捧腹大笑了。
莲憋足了一口气,脸蛋涨得通红,他就是不懂才问的,主上要笑便笑就是,何故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搞得他都要不好意思了,而且他不就是想要和萤火再一较高下么,次次输于她之手,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呢。况且这次任务为何独独派泉一个人去,他也想不明白。
“主上,为何不让我与泉一起去呢?”莲想着的是,两个人一起去保险一点,即使萤火抵死不回,那也可以再和萤火比比速度的说。
“这个嘛……”葵有意卖关子。
莲就算好奇心再盛也是懂得适可而止的人,既然主上不愿意回答他这个问题,那他就换别的问题问,反正这一路上时间有的是。
“主上明明知道炎舞喜欢独来独往,何以要让堇和她同行呢?”莲眼睛睁得老大,墨黑的眼珠哧溜的在眼眶里转着,主上的这一安排又让他费解了。
“莲,你记住,杀手就是杀手,千万不要被感情牵绊住,不然……”葵刚才还温和的语气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可说到关键时刻却欲言又止了。
感情吗?这和他问的问题有关吗?
莲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情绪。
他没有体会过,也不打算体会。
自从被主上捡回来之后,他只知道杀人和完成主上布置的任务。
其余的,他知晓的并不多。
看看天色,看看旁边昏睡不醒的女子,莲撇撇嘴,道:“知道了,主上。”
马车快速的疾驰在蜿蜒的山路上,车轮卷起阵阵尘埃,迷了身后一大片视线。
在另一片山林间,一匹黑色的骏马踢踏着马蹄慢走在落满秋叶的小道上,骏马上乘坐着两人,男子在前女子在后,水蓝色衣衫的男子微缩着身子,仰靠在女子肩头闭目沉睡。
看着男子好看的睡颜,女子微微叹息。
从自在州南城门突围而出之后,萤火一直在回想着先前的画面,她不禁感叹主上的手段和计谋,可以成功让几个王爷之间生出罅隙;还有浮紫枫带着恨意的眼神,她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甚至在此之前,她一直认为暗花流是个单纯的杀手组织,到如今她依然难以想象,一个杀手组织会和权势挂上钩,主上的心思,还有这背后掩藏的阴谋,都是透着危险的气息。
阳光穿透树林投射在他们身上,一下子刺得萤火有些睁不开眼,用手稍稍挡去光芒,待光芒渐渐退去之后,萤火看上靠在她肩头的那一张脸,夕拾的脸依旧是那样的苍白无色,甚至唇色也是毫无血色的。
她忽的想起,之前他的背部被炎舞的小夜刀给砍伤了,可是等马儿跑出很远之后,她查看夕拾伤口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背部什么伤痕都没有,穿着软猬甲,身上的血迹好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他不仅给自己留了后路,甚至还预料到自己的后背会被砍伤,这样神乎其神的谋略,萤火无论想几次都无法相信,而且最可恨的是她白白给了炎舞那一道伤痕,炎舞不死,日后定会要她偿还的。
“哎……”想着又叹起了气。
这时候仰靠在肩膀的夕拾眼皮动了几动,并未睁开,“燕儿怎么又叹气了?”
“哼。”萤火冷哼的推起夕拾的脑袋,可才推起夕拾又再次靠了下来,还死皮赖脸的往萤火的脖颈间又蹭了蹭,“燕儿,我还想靠一会呢。”
“靠你个头,不知道我肩膀很酸啊!”
“哎呀,我知道燕儿最好了。”
“鬼才对你好呢。”
“燕儿,你这么快就忘了?”夕拾指尖轻缕青丝,疏淡的语气呵出无限暧昧,“当时不知道是谁要死要活的赶下来救我呢?”夕拾抿嘴一笑,学着萤火的口吻,扯着嗓子细声细语道:“喂,你难道忘记了你的誓言?你敢死试试看,我怕死了,怕死了……”
“我呸,我根本没说后面的话。”萤火气的攥紧了粉拳,很想往这厚脸皮的家伙脸上给来上几拳。
“没有吗?没有吗?我明明记得有的。”
“你胡说。”
“我没有,那时候怕我翘辫子了你还想哭来着呢……”
萤火一手拽紧缰绳,一手成掌用力地捂住夕拾胡说八道的嘴,脸贴近夕拾的面颊,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你以后都开不了口。”
被蒙住大半张脸的夕拾,眸子快速的眨着,眨了几下还不忘翻翻白眼,直接装死尸状,看得萤火好气又好笑,最后不得不放开手。
“呼哈,呼哈……”夕拾夸张的喘着气,就像真的是差点一命呜呼的样子。
“喂,哪里有那么夸张啊?”萤火拍拍夕拾的肩膀。
“有的,有的……咳咳,咳咳……”
“你别假装了好不好,你这个大骗子,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啊。”萤火总觉得这夕拾在她面前演戏是一套一套的,这时候再被他骗住,那她面子里子都要挂不住了,所以不管夕拾咳嗽的多么厉害,她都下定决心不去理他了,这样看他一个演戏能演到什么时候。
“咳咳……”
咳嗽声一声剧烈过一声。
夕拾每咳嗽一次,都牵引着萤火的心。
难道这次不是演戏?
“喂,是不是真的啊?”萤火有些担忧的询问。
“咳咳……”夕拾捂住嘴死命的咳嗽,弓着背匍匐在马背上,间隙才吐出半句话,“可能,要,死,了……”
萤火最不满这家伙动不动就把‘死’字挂在嘴边说,担心的弯□子一手轻拍着夕拾的脊背,一边侧过头慢慢靠近夕拾的头边,毫无预兆的,夕拾快速的回转头,在萤火来不及反应的状况下,咬上了萤火的唇瓣,连带手也箍上萤火的腰际断了她想逃离的念头,很深很缠绵的一吻,吻得萤火不知所措,睁大的眼睛在亲吻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的闭上了,她开始享受他炙热的吻。
不知何时,他的唇离开了,而萤火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放大了的俊颜,夕拾笑弯了眉眼,喜滋滋的抚上萤火的唇瓣,拇指温柔的来回摩挲着,刚才他就是从这里汲取到了意想不到的甜美,“看吧,燕儿都已经沉醉了呢。”
沉醉?
沉醉在他的吻里?
萤火咂咂嘴,就算是真的她打死也不能承认,揪起夕拾的手,娇羞的眉眼顿然生寒,这些细微的变化全被夕拾看在眼里,果不其然,不等夕拾反应萤火直接把他按到在马鞍上,自己也随之倾身而来……
嗖嗖嗖。
夕拾原本以为她生气了,可没想到这样做是为了避开身后射来的暗器。
不等他俩多做交流,更多的暗器呼啸而来。
“坐稳了。”萤火的话语在耳边掠过,紧接着,马儿飞奔起来,夕拾在萤火的挟持中左躲右闪,暗器破空而来的气势,夕拾能感觉的一清二楚,一枚又一枚的利器滑面而过。
嘶嘶,咈咈,马儿几声长啸,整个身子往前栽了下去。
“不好……”马儿被埋在树叶中的长绳给绊倒了,见势,萤火抱着夕拾飞身而起,甩袖间,数十枚银针分窜而出,和疾飞而来的暗器碰上,发出乒乓的响声,积满落叶的地上落满了各式各样的暗器。
萤火把夕拾护在身后,朝着空旷的林间喊了一声,“滚出来。”
空旷的林间响起回声,在回声传荡的时候,一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也在林间响了起来。
感觉到危险靠近,夕拾倚在萤火的背后缓缓道:“看来,来的人不少呢。”
萤火冷哼一声,面色淡得很,似乎根本没把这种危险放在心里,见萤火不紧张,夕拾也不禁开起了玩笑,“燕儿如此镇定,那我也就放心了,于是我就把我的命交到燕儿手里了哈。”
萤火沉下脸来瞪了一眼夕拾,没好声气的道:“这都怪你。”
夕拾扑闪着眼睛,无辜地问道:“耶,怎么怪我呢?”
萤火灵动的眸子中氲满怒气,可是却没接着开口,因为她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在夕拾安睡的时候,她没认准路,一不小心给走错了道。
原本按照夕拾的路线,他们应该早到了和冷锋等人汇合的地点,可她迷了路,这才遇到了伏击,她不能怪自己迷路,只能把这些都怪在关键时刻还想着睡觉的夕拾身上。
见萤火嘟嘴不语,夕拾探过头,在萤火耳边吹了一口气,“燕儿,你怎么不说了呢?”
“啧……”
夕拾的指头不断挑逗着萤火的耳垂,嘴里还很孩子气的反复念叨,“燕儿,燕儿,燕儿……”全然不顾他们身陷险境的状况。
萤火一把抓住夕拾那不安分的手,清清淡淡丢下一句,“紧跟着我,不然死了,我可不负责。”
夕拾嘴角微露笑意,频频点头,乖乖地拉着萤火的裙角紧跟其后。
短暂的对话结束之后,一群黑衣人手持短刀渐渐朝二人围拢。
萤火看到黑衣人腰带上绣着红花的图案,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低声自言道:“原来是暗花流的死士啊。”
“什么是暗花流的死士?”夕拾紧跟着问道。
萤火深呼一口气,给夕拾解释道:“就是无法被主上赐名的杀手,他们无名无姓,无权无利,只能卖命到死。”
“也就是说,比如你、泉、堇什么的是高级杀手?而他们则是最低级的那种?”
萤火点点头。
在暗花流之中,有幸得到主上赐名的杀手少之又少,而更多的杀手在历经生死杀戮之后也只落得做死士的下场,不能说是他们的能力不行,或者是不被主上或者命运的垂青。
但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身在暗花流,就必须接受如此的安排,不然除非逃或者死。
刀面横斜,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刺眼。
“跟好了。”这是杀戮前萤火最后的话,此后很久很久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人声传来。
悄无声息的杀气在萤火的针尖处蔓延开来,血,鲜红的血飞溅开来,萤火火红的衣袂在鲜血中飘舞,长针起落间,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倒了下去,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的夕拾有些难受,他的喉咙在血腥刺激下有些发痒,让他忍不住的想咳嗽,忍耐又忍耐,只是脚下的树叶全部染成了血红,那红,红得妖艳红得胆战心惊。
死一般的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脚步踏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夕拾静静的站立在尸横遍野中,看着萤火上前去检查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稍微还留有一口气的黑衣人,最后都要再吃上针尖的锋芒,一针一针的刺下去,夕拾很刻意地观察了萤火的表情,那张淡色的脸没有丝毫动容之色,仿佛她刺中的不是人的躯体而是一具木偶,虽然残忍,但却极其符合他的心意。
对待敌人,就该狠而绝,绝不留下任何一丝半点的喘息之机。
亲眼看到萤火杀人,他才开始相信,她的确是一个合格而又厉害的杀手,她的内心也绝不像她的表面那样,看起来会让人有柔弱的错觉。
泛黄的青草、枯黄的落叶早已经染成血红,平静的林间像是下过一场血雨般,萤火妖红的衣袂随风摇曳着,摇摆出一种沉沦血色之中的奇异之美。
而就在萤火跨过最后一具尸从尸体身上抽出长针的瞬间,她好像在林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静立其中,而那个人影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萤火深吸一口气,快步移到夕拾身边,一把拉住夕拾的手,嗓音略带急切的说道:“快走,他来了。”
“谁?”
一一泉。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上,主角的jq应该不错吧,哈哈哈
70
70、第三回 生死相随 。。。
萤火拉着夕拾在林间疾走,也顾不上一旁的骏马,走了几步,萤火忽然停了下来,附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细细地听着什么,垂落的发丝让夕拾看不见萤火的表情。
其实在发丝之下,萤火好看的眉头早已经蹙了起来。
起身之后,萤火呆在原地好久都不发一声,直直的咬着唇瓣在思量着什么,直到夕拾又一次抚上她的唇瓣,她才从冥想中抽身而出。
“早就说了,再怎么样也不要咬自己的唇瓣,你看,又咬紫了。”夕拾心疼地抚摸上萤火咬得发紫的唇瓣,一脸责备之意。
静静地让他抚摸着,似在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和宠溺。
“怎么了?”
“有很多人往这边来。”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萤火自嘲的笑笑,那些人估计也是一些死士,在泉的带领下奉命拿下她或者是他们,而且刚才泉诡异的出现让萤火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萤火握住夕拾抚摸唇瓣的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不禁地握得更紧了,“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怕。”说着的时候,眉头皱得更深了。
泉的可怕,恐怕只有她知道。
为了炼毒,他不惜以身试毒。
那副样子,长不大的少年样,便是最好的证明。
一旦认定,不管用什么方法,泉都会达成目的。
“你是不知道他……”刚想说点什么,萤火才意识到,夕拾并未真正和泉打过照面,即使是城楼那次,她想着夕拾未必注意到了。
见萤火皱起了眉头,夕拾拉着她的手来回晃荡,“他有多可怕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现在在一起。”说着,还举起他们十指交握的手,这样紧紧交握的手,他不信,还有什么力量能将他们分开。
“既然不骑马,那么我们就当逛树林欣赏风景吧。”夕拾拉着萤火开始前行,朝着马匹奔来的相反方向走去。
“都怪我,要不是我迷路了,我们不至于……”是啊,要是她不迷路,他们早就和冷锋等人汇合了,也不会两个人身陷险境了,这刻萤火深深的自责着。
闻言,夕拾转过身来,捧起萤火的脸,定睛看着她,“难道你没有自信保护我?或者不相信我可以保护你?再不然还是不相信我们呢?”
面对夕拾的问题,萤火回答不出。
那些死士她并不是没有自信对付,就算来比这多得多的数量,杀起来的时候她也不会多眨一下眼,只不过现在并不是她一个人,也因为夕拾的存在,她想着她或许会分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是不相信他了?
深深地看进夕拾散去尘雾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任何疑惑之色,坚信、笃定之情充满了整个眼眶,是啊,自从她选择了他之后,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把这条命压上去。
手指重重的交握,相视而笑,过后,两个人的眸子里便是一片晴明。
“迷路了,你可能辨认方位?”
“没有地图,此刻也不知道具体位置,所以无法分辨。”
“那,怎么办?”
“走着,然后遇见人就问问咯。”
“要是找不见人怎么办?”
“不会的。”
“万一找不见怎么办呢?”
“呵呵,傻瓜。”
“……”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走在满是落叶的林间小道上,像远离尘嚣的平凡夫妻一样,赏着风景聊着家常。
小道两旁矗立着一排排整齐的枫树林,火红的枫叶随风飘零,偶尔落在两人肩上、头上,更多的枫叶堆积在路面上,踩上去会发出沙沙的好听声响。
云雾散去,林间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芬芳和清香,让人闻上去有一种陶醉的感觉。
两个人并肩走着,夕拾时不时还是能闻到萤火身上还未消散的血腥之味,侧头望去,萤火平静的脸上无一丝戾气,夕拾此刻才恍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子喜好穿着红衣,因为杀人的时候即使沾染上鲜血,可是看上去依旧如常,那些鲜红全部浸透在另一种更艳丽的红色之下,那是一种很好的伪装。
就好比自己喜欢穿水蓝色的衣衫,潺潺之水、湛蓝之幕,表面上看起来一派淡薄,宁静而致远,拖着一副病体安安稳稳的过着他的日子,他的野心和欲望也会被掩饰起来,欺骗别人的同时也给自己造成一种看透一切的假象。
好在,他们遇见彼此的时候就已经卸去了伪装。
“在想什么?”萤火有些不太习惯夕拾的沉默。
夕拾微弯嘴角,“我在想,你若是和泉交手,谁会赢?”
“我会输。”萤火答得毫不含糊。
“这么肯定?”
“嗯。”
夕拾没有接着问下去。
两人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其间一个人都没有遇见,甚至听到的马蹄声都没有紧追上来,萤火不但不好奇,反而豁然地想要享受这属于二人的安静世界。
自从杀人开始,她的世界有多久没有如此安静了?
她不记得了,只记得,每天脑子里想的便是那四个人仇人的模样,还有要解决的目标。
亲手解决掉苏流年和庄陌霆之后,她被血腥和仇恨挤满的心就此空落了一大片,直到再遇见陶影照和浮紫衣之后,她空落的心又重新被填满了起来,要杀掉他们两个的念想日夜折磨着她的思绪,虽然最后陶影照和浮紫衣不是死于她手,但是陶影照和浮紫衣最终的下场都是身首分离,她想,若是她估计也还会给他们留个全尸吧,于是很戏剧性的,她惦念了七年的仇恨就此告一段落了。
没有了仇恨填充的心日渐空荡。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能让她惦念的,无非有三,一是醒夜,经过那次之后,她和醒夜的恩怨情仇也算搁下了,即使醒夜依旧对自己有情,即便自己对醒夜也未彻底忘情,但是她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到当初了,于是纠缠不断,还不如干脆做个了断,而在炎舞冒充她杀掉浮紫衣之后,她想,自己和醒夜之间就再无情义可言了;念想其二,便是暗花流和泉,春日楼和主上一聚,她发现自己其实对主上一无所知,且主上酝酿的阴谋也是她无法理解和认同的,所以她便再也无法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务了,尤其是要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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