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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替身实习生:尘归尘,沫归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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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想去餐厅倒水,然后再回书房。接着,他会从书桌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取出那些已经被分装在一个一个无菌分装袋里的片剂,一口吞下。
最后,他会喝光那杯水。再若无其事的,回到我身边。
“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给你倒过水后,我想问你,那些药,是什么。
只是,我还没走到餐厅,就被他捉住了手臂:“沫儿,你想起了什么?”
时墨含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像是极想知道什么,又害怕知道什么。这样的矛盾,让他的声线都几乎越过了他平时的语调,显然有些突兀。
我转身,看着他。
我就说,那一天的记忆并不是墨含告诉我的那么简单。只是,他在害怕我记起来吗?
“我什么都没有记起来。”我知道,他不会信的。
但我挣开了他的手臂,往餐桌走了过去。给他倒好了水,没直接交给他,却把水端进了书房,放在了书桌上。
他随着我走了进来,但只是立在门边。看着我弯腰从抽屉里取出一小袋片剂,再抬头看着他,莞尔一笑:“你如果不告诉我这里面是什么,明天我就拿去做化验。我不问,是 想你会告诉我。可你不说,你是想我会问。我们俩个人,怎么办才好呢?我想当作不知道的,可你偏偏让我就这样看着你一天三餐的吞下这七八十几粒的药丸子。墨含,你没有教 会我漠视的。至少,你没有教会我,漠视你的。你怎么就以为我能做到呢?”
我拿着药,端着水就这样走到他身边。将水将到他手中,自己动手将分装袋拆开,将药倒在自己手掌心中。三片的、两片的、四片的,算算真的是离十片不远。
他想伸手接,我却避过了。伸手,就这样将药片递在了他唇边。
那唇,像是等候了许久,才得到大脑的指示,带着那暖暖的柔软印在了我手心。也不知是舌还是齿,印湿了掌心。
*一片。
他皱了皱眉头,一口像是咽了下去。
我接过了那空空的水杯,没做任何的逗留便转身离去。多留一秒钟,我便可能会再次的逼问他。
他会告诉我,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
对此,我前所未有的自信。
临睡前,我总还是像三四年前一样的任性,故意开着床头的灯。这样,我会睡不安稳。这样,墨含便会在临睡之前,走进我的房间,给我关掉床头的灯。
这样,他便会说:“沫儿,晚安。”
是谁说,晚安,是指w(我)a(爱)n(你)a(爱)n(你)的?
那原谅我吧,我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让你来说爱我。
自以为是的爱。
今晚,我也不例外。

75尘沫3
听着他轻轻的走到房间,倾身低头看了我一眼也微微促眉的我。伸手关了床头的台灯,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开。
可这一次,却没有料想,他却在床边坐了下来,手轻轻的搭在我肩头:“四片是复方丹参片、三片的是银杏片、两颗的是心脑康胶囊,都是治疗心脏病的常用药。”
“不是不想告诉你,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开口说。这么多天,我总在等你问,好像你问了我就有理由告诉你了。沫儿,这个病跟着我不是一年,两年,更不是十年、二十年。 从我出生以来,它就一直跟着我。对此,我已经不害怕了。可我是怕你害怕,怕你再受一次那样的刺激。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道真相。可真相就是真相,就算我不说 ,你也早晚会有一天知道。”
“你不知道,就在拉萨我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我就好像感觉你整个人就是在山崩地裂。你的样子,让我觉得比自己死去,更为害怕。”
“沫儿,记起来了吗?”
他伸手,揽过了我一直背着他的肩头。
一直蓄在眼眶里的泪,就这样随着他扳正我身子的动作而往下淌。
其实,我还是记不起他讲的那样的。可我好像知道了,这人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陪我去西藏。
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的黑夜,也许他是看不见我脸上的泪的。但,只在听到他轻轻的一声叹息之后,便是他亲近的气息。
准确无误的,将唇落在了我眼上。一启一合之间,那咸涩的泪,便含在了他唇边。
“沫丫头,别这样。”
他的鼻尖,抵在我的鼻尖上。唇也几乎就贴着我的,那咸涩的湿浊,让我也略略的尝到了一点滋味。
伸手,就这样直直把他拥进了怀中,隔着一层被子,颤栗着双手,紧紧的不肯松开。
“好了,你看我不是没事吗?”他抚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子的。就像,患病的人是我,他只是来安慰我的。
“沫儿,不哭了。”
“就怕你会这样,你看,哪里像我时墨含亲自教出来的人呐。”
他这些话,让我的泪只是越掉越凶。墨含的身子重重的,压得我胸口几乎疼痛,可这样搂着他的我也没有敢松开一下。
“墨含,不许死在我前面,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时墨含,你要敢死在我前面,我就… 我就…”
我就怎样呢?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的词穷,换来他无奈的低笑:“你就怎么样?我怎么舍得让你怎么样啊!你这么笨,少了我怎么可以,是不是?”
搂着他的手,收得越发的紧。没其他的回应,只剩下哭咽。
“沫丫头,放心吧!有你在,阎王也不会敢收我的,知道吗?他怎么会舍得你伤心啊!”

76尘沫4
那晚,时墨含第一次留在我房里沉沉的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不知道,他睡着的时候,我很害怕。特别是看着他一脸平静的睡着时,我害怕极了。好几次,我都将食指探到了 他的鼻端,去感受他的一呼一吸。他的每一次皱眉,每一次辗转,每一次伸手、伸脚。换来的,都是我的心安。
墨含,别睡了,好吗?
等他醒来时,看着夕阳余晖晒进了窗边,他才睁开了睡了将近20个小时的眼睛,睡眼惺松的看着我问:“几点了?”
“六点十分!”我侧身,与他相对。
他转身,看了看外面的光景,眼中撩起了一抹不解:“六点多?怎么这么亮?”
忍不住的想要翻转一下睡得有些僵直的身子,倦进了被子里。透着点点的光线,看着自己无意识搭在他心口的手。
心,紧紧一收。
无声的贴近,他也随着我的动作,给了我一个最舒适的位置。
“晚餐,想吃什么?我饿了!”
一抬头,他那带着点点青色胡渣的脸,便落进我的视线。
“晚餐?”墨含并没有马上反应出来,收紧了拥着我肩头的手臂,低头反问。
额头,轻轻的蹭了蹭他的下颌。那刚长出来的胡渣,让我觉得有些疼:“嗯,晚餐。你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你把我饿坏了,墨含。”
这样的娇嗔,换来了他一个爆粟和一种饱含着心疼的责骂:“笨死了,都不会自己起来做饭吗?”
我只是笑着摇头,看着他这样的无奈。
“我舍不得,怕你一醒来,见到的人不是我。所以,我不舍得错失这样的机会。墨含,想这样看着你醒来,想得心都有些酸了。我怎么舍得错失一次呢?”
我就是这样,毫无保留的将一腔的爱恋倾注在了这样的不舍里面。
他的吻,密密匝匝。
不舍,且同样也透着心酸。
等彼此之间的喘息都带上了粗重,我才发现他的克制比我深了许多。他抱着我,就这样静静的俯在怀中,不敢再乱动一分。
我浅浅的一句墨含,已是含着默许。可他闻言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背,沙哑着嗓子说:“还不是时候,等等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托起我一直贴在他胸口的脸,一脸的认真:“不要考验我了,沫儿。”
我红着脸,微微的一笑,稍稍一侧头,将唇落在了他耳边。半含半掩的轻问:“什么是考验?这样算是吗?”
看得到,他的喉结似在吞咽着。
“沫儿,乖乖听话。”他身子一转,将我压在身下。抬眼便见,他的狼狈万状。
我轻掩自己的笑意,佯装乖巧的点头。指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至他腋下,轻挠。
那绸莨的睡衣,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胸前的活结。
那两道一深一浅的刀口,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止住了所有玩闹的动作。
“墨含”
为什么,会是你,这样的病。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刀口,无畏的笑了笑。握住了我的指尖,抚在深色一点的缝合处:“这一年,你二十四岁不到。没跟你说生日快乐,对不起。这一年,你二十六岁不到, 没有陪在你身边,对不起。不知道能陪你到什么时候,对不起。想自私的留下你,对不起。让你这样一直耗在我身边,甚至连一个未来都给不了你,对不起。”
“谈沫儿,我时墨含好像天生就是为了跟你说对不起的,怎么办?”
他一手握着我的指尖,贴在心口。一手,捋过了我的长发,抚在我的脸上,那些曾经受伤的地方。
“跟我说对不起,很难吗?”我本觉得自己应该有泪,可唇角却不由的扬出一点笑。
他摇头
“那我们约定好,只说这一辈子。下辈子,我们不要再说对不起。”
这辈子,只好让你一直说下去了。
因为,我不想离开你。

77尘沫5
似乎就是这样的,每一次在我觉得自己有些难堪的时候,我就会遇到丹兰。
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宿命。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我抢了她在四季实习的机会,而得的果报。本来,只是不愿做饭,墨含便携了我一同外出。可走到门口便遇到了 迟雪和丹兰,以及我那一帮还在四季的同学。
虽然不是很明白迟雪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情才被警局请了进去,但思及那日在病房门前大姐和墨含的谈话,也并不难猜测她的现境与墨含有关。
我以为,迟雪会对墨含表示一点点她的不满的。怎么说,都是夫妻一场,如果真与墨含有关,她有足够的理由和立场去抱怨。只是,她一点都没有。她只是笑着走近我和墨含 身边说:“来吃饭啊?”
时墨笑也笑吟吟的点头,两人之间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的笑得那么亲切、自然。
“还真巧,丹兰她们同学聚会,非得让上我也一同来坐坐。哎,真是不算不知道,连这群小孩子都大学毕业六年了。”
时墨含依旧只是轻笑,不急不缓的溢着,沉默着由着迟雪一个人讲。
她见时墨含只是笑,并不接话。一转身,就把目标转到了我身上:“谈小姐大概也就毕业四五年吧?”
迎着她的目光,拎着手包的指尖无由的紧了紧。心口,也极不自然的漏跳了一拍。
正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回答迟雪的话时,丹兰笑着走了过来:“迟总您不知道吗?我们和沫儿是同班同学,当年一起在四季实习过的呢。”
好熟悉的一段话啊!当然,我也曾这样,对着墨含说:“我和丹兰是同班同学啊,你不知道吗?”
果真,还是应验了因果不昧的道理。
我侧了侧身,扬起头,对着丹兰一笑,转而对迟雪笑道:“是啊,只是可惜与四季的缘分浅,没有机会向您学习。要是,您早点来,说不定也能请教一二了。”
迟雪因我的话,收了收脸上的笑意,脸色开始有些沉了下来。
“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有两层意思啊?这到底是你走得太早?还是我来得太晚啊?”她扬着一幅不肯善罢甘休的脸,目光就这样直勾勾的锁着我。
“没区别嘛,是不是?”
我一顿,见她想说话,我加深了唇边的笑容侧着脸问:“是不是?墨含?”
时墨含抿了抿唇线,笑得有些无奈,无奈里又加了少许让迟雪捉狂的宠溺。
“就到这吧,我和沫儿也都饿了一天了,下次有机会再探讨这早晚的事情。”时墨含终于开了口,接过话茬。
只是,不知这话怎么就引着迟雪一番冷笑:“还真是早晚的事,总有些人吧,早晚得遇见,早晚得知道,早晚得明白。这可不是一件早晚的事情么?按着时先生这说法,那还 真是件学问事啊。就是不知道,今天是算早呢?还是算晚!”
我就不懂,这迟雪为什么每次见了我就会有这么大的脾气。不想再理会下去,笑着跟其他同学打了一个招呼,我率先迈步往预定的包间走去。
“就说这事巧了,今天都还都选在这青和吃饭了,是不是啊丹兰。”
迟雪那略高的嗓子,声音显得有扬着。背对着他们的我,却没有这个兴趣转身看她的样子。只是…
“唉?墨含,找了你一天了,说是让你陪我见两个朋友呢,没想到你自己先过来了。”
“小尘”

78尘沫6
慕容尘啊?
背对着他们的我,很庆幸自己已经离开他们视线。
“和迟雪来吃饭?”声音,清清脆脆,利利索索。
迟雪笑得有些讽刺:“这话到是问得艺术,怎么着就会是和我来吃饭呢?”
眼前,挂在回廊两侧的灯笼,在夜风中吹得左右的摇曳。那灯光,一会明、一会暗的照在我也几乎是阴晴不定的脸上。
“和你吃个饭也没什么,我又不介意。”
慕容尘大方一笑,丝毫没有受迟雪的影响。不像我,只要面对着她,我就会和她一样,竖起全身的刺,防备着、还击着。
原来,这才是所为的大家风范。
一种无视的感觉,才真正的会令迟雪有挫败感。
迟雪,僵了一会,消声了一两分钟。含冰裹雪似的冷冷一笑:“呵呵…最好还是介意的好啊!”
不再说什么,她们一行人越过我,往里面走去。所有的人,除了迟雪和丹兰。无一例外的都在走我身边的时候,回了头。
等到最后一个,越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却像是不受控似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不顾他的错愕,踏着统一的步伐而远离。
拐弯时,我精疲力竭似的松开了同学的手臂。
人,几乎虚脱到要倚着墙壁才能站立的地步。深深的吸了一口,夹带着茉莉香气的凉风。我推门而入。
里面,熬缸里炖着的南瓜汤,已咕嘟咕嘟的溢着香气。
在围炉边坐下,脱了外套自己动手盛了一碗。顾不上太烫,也顾不上今天的味道是甜是咸,就这么狼吞虎咽的喝下一碗。
吃饱了,也许就有力气想想,自己要怎么做了。
吃饱了,也许心里就觉得不那么空荡荡了。
吃饱了,也许墨含也就回来了。
身子,终于有了丝丝的暖意。捧着茶,喝了一小口。正好,来做玉米饼的服务员端着和好的面走了起来。留下了和好的玉米面,我让服务员退了出去。
擦了擦手,将面揉在手中。撮圆,压扁,贴在围炉的小锅边缘。
我掐着表看时间,发现烤熟一张饼,需要大概六分半钟。
而墨含进来的时候,我正好烙了二十三张。
他没开口叫我,只是无声的看着我开始做第二十四张。看着我看表,看着我无声。
等到第二十四张玉米饼起锅,他便自己伸了手,从盛着玉米饼的盘子最底层,抽出了最下面的一张。
嘶咬,咀嚼,吞咽。再嘶咬,咀嚼,吞咽。
我停下了做玉米饼的动作,只是就这样用沾满了玉米粉的手,支着脑袋睁着眼睛看着他取第二块、第三块…第九块。
就在他准备去拿第十块的时候,我放下的撑得有些酸疼的胳膊。
“别吃了,我们回去吧。”
吃完,又能怎么样呢?时光,从来就不会倒流。
可我希望会倒流的,这样,我就不会信他的那些不舍,那些抱歉,那些肺腑之言。
他依言,收住了手。转身,喊了服务员结算,将剩下的玉米饼打了包。走出青和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这里最后一位离开的客人。
也是,谁会在半夜的时候吃晚餐?
回了家,洗漱一番,我拥着被子坐在床头。
一直没有开口说句的墨含,依然延续了他的习惯,临睡前进了房间。
见我只是坐着,并没有睡。也就跟着我无声无息的在门边坐了一会。
不想去看他的目光,我放松了紧崩的身体,在床上躺了下去,背过身,看向窗外。
转身声,开门声。
“墨含”
墨含,我爱你。
转身声
“晚安!”
枕边,粉色的蚕丝,和上泪,倒像是一片艳梅,落落洒洒。

79尘沫7
墨含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学校的操场上坐着。那些年少轻狂的时光,似乎也就只在眼前。好像当年,班里的同学跑1500米,她坚持不住要退赛,我却不许。硬生生的就 这样陪着人家走完了剩下的800米。
也许,我是有强迫症的,所以才会弄得自己也这样疲惫不堪。
接通了他的电话,没吱声。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所以我才会在周末选择回到学校。从而逃避与他呆在同一个屋檐下无言以对的尴尬。
“回来吃晚饭吗?”足足有个三四分钟,操场中央那些踢着足球的孩子们,都已经从一个门踢到了另一个门。
晚饭啊?
我收了收自己坐得有些麻木的双腿,蜷着,低头:“不回去了吧!”
我还是想一个人静一会。
其实,别看我一天没讲几句话,显得很冷静似的,我只是没有发泄的借口罢了。不想回去面对他,也是怕自己会像二十三岁那年一样,让他施舍给我哭闹的权力。大了两三岁 ,总得有些变化才是。不然,他白教了自持,我也白长了年岁。
“时间也不早了,自己记得吃饭。”他就像知道了我会说不回去,所以才会在听到了我的回答之后,平静的淡淡回应。
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起身,就这样漫步在校园里。
等我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一抬头便见到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倚在右侧梧桐树旁的时墨含。
当然,他也是见到了我的。
一阖眼,再睁开。他已经步行来到我面前:“陪我吃点东西吧,好吗?”
那天,带着他坐在了学校旁边的小店。在小店里,遇到了沐亦西和丁楠。点了与他们差不多的菜,做了同样的要求。
他劝他们两个人,随其自然。
丁楠问墨含:“你是?”
时墨含含笑轻答:“时墨含”
我想问,我是不是也应该随其自然呢?
晚上回了家,他让我随着他去了楼上的书房。诺大的房间里,也不过是摆着一张原木的台案,连张凳子都没有。
台案上,铺着几张已经写着字的宣纸。
“跟我练字如何?”他铺上了新的纸,取了笔,在砚台里沾上了墨,看也不看我,就落笔写下一个沫字。
“不要跟我说没有基础,我的字,不用你有基础。我写一,你只能写一。我写二,你便就只能写二。沫儿,练吗?”
他搁下笔,终于抬头。纸上,落着沫、尘两字。
我敛了敛心中腾腾涌涌的怒意,上了前,从台案的一侧取过新的宣纸就这样落在了他原本的那张写了字的纸上面。
用了握原子笔的指法握着这上好的湖笔,在落笔的那一瞬间,我才知道软硬还是很不同的。就像这,尘沫也不相同一样。
拓印出来的字,几乎就可以说是黑乎乎的一团。
我将自己写好的,与他的字并列的摆在一起,侧身扬着头问:“这样,也可以吗?”
为什么,第一天让我写的字里,就非要有个尘字?
他看着我,没了笑意。盯了一会,将目光转到了台案上的两张纸。眉头一挑,伸手取了我的那张,揉成团往地上一丢:“这样,当然不可以!”
不可以?
呵呵…可我就只能写成这样了,那怎么办?
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似乎就是写着,看你拿我怎么办的倔犟样。
他取了新的纸,转身看着我。那目光似乎在告诉我,让我再写一次。只是,对视着他的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暗暗的叹了一声,伸手一把将我扯进他的怀中。
手,环过了腰际,握着我的手。前倾,取笔。
我挣扎要着要挣开他的钳制,没想到他却更紧的将我搂在怀中:“沫儿,求你别动了,我不想再进医院。”
一句话,我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手,就这么顺着他的指尖、力量将墨汁印在了白纸上。
一个沫、一个尘。
再加上,那落在宣纸上,泛着淡淡黄色的泪迹。

80尘沫8
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我的生活好像又一下子回到了十九岁的时候。每天有学不完的东西,每天有看不完的预算、方案。这其中,很多一部分在我看来,都是时墨含自己应该 要做的事情。他却只以一句医生让我多休息为由,统统都交由我处理。
我觉得时墨含是故意的,把我累到连基本的休息都保证不了,哪里还有空会去介意他和慕容尘呢?
可他不知道,那一个尘字,就仿佛已经深深的扎在了我心底最深的地方。就算是所有的工作、所有的学习把这颗心填得满满的,它依然会那么坚实的存在。也许,在时墨含和 慕容尘两个人之间,让我选择一者遗忘的我,我觉得我仍然会记得慕容尘的。
时墨含的大姐似乎要了四季时墨含所持的所有股份。在律师拿着转让书给他签字的时候,他只是看了看,轻笑着摇头。
提笔,签名。
也许他的名还没有全部签完,律师才会带着一丝的乞求喊着他的名字。
可时墨含并没有收笔,充耳未闻般的一气呵成。
“欧律师,辛苦了!”
律师看着时墨含递给他的几页纸,重重的叹了一声。看站在一旁的我一眼,开口道上:“时先生,您这是何必啊?”
是啊!我也想知道呢!
可时墨含依旧什么也不说,只是淡淡扬出一抹笑,缥缈虚无。
送走律师之后,他转身看着我:“谈沫儿,你有多少存款?”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他。
摇了摇头:“没多少吧!我自己也不清楚。”我一向,花钱比赚钱快。
他见我皱了眉,像是在仔细的回想。笑着出了声:“从现在开始,除了这栋房子还是我时墨含的,我身无分文。所以,不要气我,我没钱再进医院,知道吗?”
他像在说笑话,又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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