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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替身实习生:尘归尘,沫归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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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含转过身,手肘抵在扶拦上,就这么与我平行而立,看着贵宾厅里的人,这样忙碌的身影。
“沫儿…”
我侧头看着他,他却还是看着那些忙碌着的人。我等着他那一句沫儿之后的话,他却又停在那里,什么也不再继续。唇边的笑意,淡了淡,又深了深,几个来回,我便不再等 他那些没有出口的话了。
他要想说,也许就一口气说了。会停顿,便还是有顾虑。
“时先生!”
就在我低着头,看着自己鞋子上的水晶切面时,好像有人在与时墨含打招呼。
我抬起头,掩了掩自己面对着时墨含时,那固有的笑意。可脸上的表情,却在见到来人的时候,愣住了。
抬头时,我正好瞧见了时墨含点头。
抬头时,我也正好看到了,与时墨含打招呼的,是丹兰以及她身后的人们。
越过了时墨含回望我的目光,我好像在人群里见到了我那些曾经为我做过培训的老师们。他们见我,像也是诧异的。但无一例外的,在看到我的时候,又把目光看向了时墨含 。最后,又都浅笑问候“谈小姐,好久不见。”
“各位老师好!”
有一些,我已经叫不出他们的名字了。
“沫儿!”
丹兰,喊我的时候,带了丝许连我都不懂的后怕。
时墨含看着我的目光里,闪过了一丝的不解。站直了身子,侧身低问:“怎么?你们认识?”
我被时墨含的话,问得却困惑。难道,他不知道我离开之后,来的人便是丹兰吗?我微微的抬头,看了看丹兰。唇角一弯:“我们是同班同学,你不知道的吗?”
其实,我可以确定,时墨含是不知道的。
可我就是想让丹兰亲耳听听,没原因,我就是想这么做。
时墨含看着我的眼神,深了深,就当着这些人的面,俯在我耳边轻道:“坏丫头!”
我原本只想轻轻一笑,只是笑到嘴边的时候,又忍不住的深了些。甚至,已经有些不知收敛的溢出了轻脆的声音。他轻轻的瞪了我一眼,伸手敲了敲我的额头:“在这里等我 一下,我回去拿个东西,马上回来。”
目送他转身离去,站在丹兰身旁的几个培训老师,便笑着说:“这时先生亲自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原来我们教,可能也只是形似。现在看谈小姐,那一举一动倒真有几分 时先生的样子。”
我低笑着摇头:“几位老师说笑呢?沫儿可是不敢。”
一群人,除了丹兰,都伪饰的笑了笑。
我走到丹兰身边,轻挽过她的手臂。只见她的制服上,挂着的名牌写着“前台主管”
“你还好吗?”走了几步,我侧身轻问。

41沫儿5
怎么说呢?
丹兰在听到我的问话时,有那么一刻,脸上显得是不怎么好看的。可也就只是那几分几秒的时间,她便又扬起了笑容。那样的笑容,就算是藏在了精致的妆容背后,也不由的 让我感到几分真诚。
她转身,对跟在身后几位培训中心的老师婉声说道:“今天本想请各位老师指点我们兰宫前台的服务,可这不是遇到了老同学了吗?就容我们叙个旧吧?”
我随着她的转身,也缓缓的转身,定在原地。
“没关系,我们先去做考评,考评结果我们会通知你的。具体有什么问题,我们到时候坐下来再讨论。”
目送他们离开,丹兰才转过身。轻轻的叹了一声:“在这里工作,可也真是不轻松,考核项目一个接着一个的。”
我无声的笑了笑,迈着步子往贵宾厅走了进去。
“我是没有做过酒店,对这里面的事情,也不太懂。”
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我往椅背上一靠,看着也同样坐下,却坐得直挺挺的丹兰,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放纵。
“是吗?你也真是的,毕业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以为,接受过那么系统的酒店培训之后,你会选择进入酒店业的呢。”她说话的时候,身子有些向前移了移。
这时,服务员端着水,微笑的站在我们这桌的边上:“王主管,今天怎么会有空来我们四季兰宫?”
丹兰说了声谢谢,摇了摇头:“来取经啊!向你们四季兰宫学习嘛!”
我在一旁,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抿看着她们的一来一往。放
下水杯的时候,我不禁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答应与丹兰更换实习地点,如果当初我坚持留下最后的两个月,那今天丹兰的样子,也就是我自己的样子吗?而她这个样子,是 我自己想要的吗?当初,这样的选择,是对,又或是错呢?
原来是想要逃避时墨含的,可这两年,也许我见时墨含的次数,会比留在兰宫的丹兰见他的次数都多。
我又逃避了什么?
低着头,忽视了丹兰的存在,自己莫名奇妙的笑了笑。
“现在你在做什么呢?”丹兰在服务生离开之后,喝了口水,笑问。
我继续窝进椅子的软软靠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毫无形象的坐着回道:“我能做什么啊?就是打杂,天字一号打杂啊!”
这算得上是十足的自嘲的!整个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好像都与我有关系,可等到我想要去理清这些关系的时候,又发现这些事情真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
只是,我的老板习惯了一句话,他总对所有找他的人说:“有事,找谈小姐。”然后,我就得为了这一句话,去告诉所有相关的人,所有的答案。
“不可能吧!”她不信,以为我在骗她。
我无奈的笑了笑,只好举例说明:“不信?我就给人家报报帐,看看整天买了多少菜,煮了多少人的饭。进了多少料,出了多少货。宿舍的卫生,好不好。你看,这不是天字 第一号打杂吗?”我现在做的这些,真的与我的专业无关。
她好像还是不信,但见我这么说,便也不再问什么。突然,好像不知道还能继续什么话题,相聚的场面,也有一丝的尴尬。
“说说你们吧?还有几个是留在兰宫的?”指尖,落在手腕上的手表,有些不自然的轻抚。
“还有十三个呢,不过这一次去海口,调了一批人过去。现在这边也就只有五个人,都还在兰宫。你要有空,等会可以过去见见他们。”丹兰的话,刚说完。她手中握着的电 话,响了起来。
她歉意的朝我笑了笑,起身往一旁接过电话。
而先前的服务员,又一次的前来加水。
道过谢之后,我好奇的问道:“这里要办婚宴吗?”
这么隆重的样子,总是让我想起,当初自己看到的沐亦西的婚礼。虽然,时墨含说他们的结婚照看起来不幸福,但我却还是觉得,他们现在一定会是幸福的。
“是啊!我们时总的婚礼。”服务员,浅浅一笑,脸上的酒窝却深深都陷了下去。
只是,她说的话,我有些不没听清楚。
“谁的?”我不由的想再确定一次!
刚才,她说的,是谁的婚礼?
“我们四季兰宫的时总啊!”服务员,眉头一挑,巧笑着又跟我解释一次。
四季兰宫,有几个时总吗?
时家…
时家只有时墨含和他姐姐,他姐姐已婚。难道,是旁系的?
“哪个时总?”我好像觉得自己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高,声音也有些在颤抖的。
我坐直了身子,甚至不是我自己强压着自己的冲动,我觉得我是会站起身的。
在一旁打着电话的丹兰,像是发现了我的异常,急急的走了回来,不解的看着我和服务员。她捂着电话,转头低问服务员:“怎么了?”
服务员正想开口解释什么,我却拦住了她的话,抢先一步开口道:“没什么!”
丹兰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服务员,又看着了一眼已经站起身的我:“沫儿,四季兰宫也只有一个时总,你不是知道的吗?”
知道,知道…
我能不知道吗?我倒宁愿自己是不知道的呢!
“是啊!所以我说的要在这里举行婚礼的,就是我们时总啊!”
服务员想要和丹兰解释的话,终于还是说出口了。可这说出口的话,却让我觉得自己很难堪。
前几分钟,我才在丹兰面前,炫耀着自己与时墨含的特殊。可下一分钟,时墨含要结婚的消息,我却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她们不知道,我有问过他的,我有问他,这里是不是要举行婚礼。
可他,什么也不说。他只是喊了一句,沫儿,便再无下文。
“沫儿,时总要结婚,你不知道的吗?”丹兰,走到我身边。手指,轻抚在我的胳膊。眉间,隐隐的扬了一层的忧愁,像是为我。
我没回答,只是弯身,又拿起了桌上的水杯,大大的喝下一口。
“我以为你是回来参加他的婚礼的呢!”
丹兰,如是说…

42沫儿6
如是我闻
时墨含的婚礼
时墨含的婚礼,婚礼…
慕容尘回来了吗?所以,他才会说什么回到往昔的话。所以,这话原来是对我说的。意思,也不外乎是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我这么一个麻烦?
他一声不啃的就打算结婚?之前,月初的时候,我们见过的。再之前,上个月月中的时候,我们也见过的。之前的之前,我每个月都有见他。可为什么,他都不说。他都不说 ,慕容尘回来了?
也只有我,还把自己当个影子般的活着,还有模有样的活着。
呵…
谈沫儿啊谈沫儿!
“沫儿,你没事吧?”一直轻抚着我手臂的丹兰,指尖紧了紧。
那关切的眼神的担扰的表情,现在以我这样的心境看起来,带着同情,带着悲悯,带着丢还给我的嘲讽。
我不大度,对此我是很小心眼的,甚至是有点小人之心的。
只是,她问我没事吧!?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我放下已经空掉的水杯,再抬头时。唇边已挂上了笑,脸上也敛去了刚才的失神、惊诧。
“帮我找人订张回深圳的机票吧!”我伸手,挽住了丹兰抚在我手臂上的指尖。轻握着,缓步起身往外走。
“就打算回去了?”她没纠结在我是不是回来参加时墨含的婚礼上,只是接着我的话,像是不舍,反问。
“是啊!本来也就是回来看看。也已经两天了,公司还有事情呢!”本来,我是预计呆十四天的,这是我两年多假期的累计。可现在,怕是呆不下去了吧!
“看来你这天字一号打杂的也不容易啊!”丹兰笑了笑,拨了电话让人给我订机票。
电话中,她捂着话筒,侧身轻问:“今天的没有了,明天一早的可以吗?”
我点头。
我现在回住的地方,不去见时墨含,我便真的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明天一早,自己一人走就好了。
只是,现在呼吸都觉得困难,还要坚持再明天早晨,想也知道会有多难。
刚给我订好机票,丹兰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好一阵子,收了电话。我也不好再打扰什么,让她先回了兰宫。自己却站在这两楼的位置,看着装饰一新的四季兰宫。
深深的吸了一口中央空调里透出来的寒气,我转身往贵宾厅走去。找到一开始的那个服务员,也忽视了她跟中的不安:“麻烦你在这门口,等一下时总。你告诉他,我临时有 些事情,先走一步。”
没等她反应过来什么,我掉头就便。
身后,服务员急急的赶上两步,扬声问道:“小姐贵姓?”
一顿步,想转身却忍住了,低声回答:“我姓谈。”
我始终是谈沫儿,不是那慕容尘的。就算我自己怎么不在意,他却是不能的。他早就说过的,尘是尘,沫是沫。一个是土,一个是水,终归是不一样的。只是,我以前不懂, 也不在意。
可等到自己真正在意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换不回来疼痛。
墨含,这样的你,让我为自己掉一滴眼泪,都觉得不应该。
墨含,我今天二十三周岁,满满当当的,二十三岁。
墨含,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样一个日子里,让我知道这样的事实?
墨含,你是非要让我在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记起今天这样的痛苦吗?
墨含啊,墨含。
你于心何忍?
就在我拉开出租车门,准备离去的时候。你拉着我,让我面对着跑得有些微喘的你。如果不是眼中的泪往下掉,我的双眼也许已经模糊的有些看不清,拉着我的人,到底是不 是你的。
可泪一落,眼中便清明了。
经过泪水一冲洗的眼,似乎看起来,也更清晰一些,明了一些。
是了,就是这样的。
只是以前,我看得混淆了。自己把自己先混淆了,还企图把你也混淆了。
还好,你还是分得清,谁是慕容尘,谁又是谈沫儿的。
“沫儿,怎么了?”
时墨含,皱着眉头,脸上每个神经,透着的都是不解。
我摇头,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你还问我,怎么了?我怕自己一松口,便会不由自主的,自取其辱。
他身后,跟着跑来的,还有一开始的那服务员。
时墨含见我不说话,只好紧扣着我的一只手,侧身厉问:“怎么回事?”
服务员也是一脸茫然,欲张嘴解释,又似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说啊!”
我不知道,这些年时墨含和他们说话时,是不是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可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却不是我记忆里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只是见王主管和谈小姐在里面坐下,我去给她们送水。我与王主管聊了几句。我就走了。后来,我又去添水,谈小姐就问我这里是不是要举行婚礼。我…我就 说了,是您要举行婚礼的。谈小姐没听清,又问了我一…”
“行了!”时墨含,扬声打断了服务员那结结巴巴的解释。
他一直扣着我的手,在不自不觉已,已加重了力气,扣得我硬生生的疼。
“时总!”服务生吓得脸都发白,眼中更是茫然的聚着雾气。
“我们回家再说,沫儿,回家我跟你解释。”时墨含没有理会身后服务生那怯怯的声音,只是拉着我,近了一步。
回家?解释?
眼中的泪,就这么不争气的又往下掉。我回哪,才是家?他时墨含,又要跟我解释什么呢?解释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要结婚?还是解释他为什么要结婚?
我到底算什么?
“墨含,我算什么?”我到底算什么啊?

43沫儿7
这话,一问出口。时墨含便不再管我是不是还在落泪,他只是伸手一揽,把我塞进了出租车,自己也跟着上来。
等他跟司机报完了地址,我才像是痛得缓过了一口气。仿佛,先前的一切,也只是凭借着最后的力气,才得以宣泄。
我坐在后排,侧着身看着他。
“沫儿…”他原来一直扣着我的手,紧了紧。但见我挣扎了一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扬声对前排的司机道:“麻烦你锁一下车门。”
他不会,是怕我又像以前那样吧?
“她回来了?”
就在他回望我的时候,我突然夹着泪就这么开口问道。也没有在意,自己问的话,时墨含是否听得懂。
“谁?”他一皱眉,两眉之间印着淡淡的川字纹。
谁?还能有谁?
“慕容尘!”
第一次,我的口中,说出了我最不愿意说的三个字。
“沫儿…”时墨含不高兴的,所以,才会在我说出慕容尘之后,喊我的名字,都带着极力压抑的怒气。
只是,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不过就是提了慕容尘三个字罢了。怎么?我就连提这三个字,都不行吗?
我怒极了,反而倒又笑了。
“怎么不早说呢?”
早说了,我也许就不会回来了。我何苦回来,折腾我自己呢?你不心疼,还不允许我自己心疼我自己吗?
为了一个慕容尘,我已经学得不那么在意我自己了。可心疼一下我自己,总还是可以的吧!
“谈沫儿!”
这一回,他喊得连名带姓的。
“我知道自己是谁,不用你提醒我。”
我嘴硬,我要真的知道是谁,我又怎么会如此不识好逮?在这里,与他执拗?从头到尾,他什么也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给我承诺过。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在意起他的婚礼 ,他的未来?
我还敢说,我自己知道自己是谁?
恐怕,最先没有了自知之明的人,便是我自己。
“你知道便是最好,收起自己的眼泪来。”
他不再理会我,也不再看着我。尽管,我还就是这么直直的盯着他那张脸,他也视若无睹,毫不在意。
停了车,付过车资便一路拉着我往小区里面走去。
在把我丢进沙发之前,在跃过前厅的水面石基时,我崴了一下脚。可就是那么重的崴脚,也没有让他停下拉着我走的步子。
狠狠的把我丢进了沙发,他就这么站在,让我必须仰视着,才能看得清他的样子。
“要哭,要闹,你现在可以开始。”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像是许我哭,许我闹,都是在施舍。
原来,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施舍。
嗓子有些僵硬,手指,也不不由的发颤。他今天,怕是铁了心的想要让我明白,自己到底都坚持了些什么。
只是,我哭什么,闹什么呢?
坐正了身子,就这么在他的注视下,伸手擦了自己脸上的泪。起身,越过他,想要往门口走去。但脚很疼,让我走几步,便已是大汗淋漓。
“沫儿,你给我站住!”身后,他并没有移动步子,但声音到是十足十的,夹着怒火。
二十三岁的谈沫儿,又岂会管这些?
脚,实在是疼得不行,我便只好曲着崴了的脚,单脚跳着前进。
“谈沫儿,你给我站住,听见没有?”
我总是有办法,把他气死这样的。可面对着越是生气的他,我便越是怒气填胸。
他总是让我站住,我也总是就这么乖怪的听他的话,站在原地,傻傻的等着他走近身边。可等他到走近时,近到眼前时,我能看到的,也不过只是他眼中的失落。我知道,等 他走到我身边的时候,他便会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谈沫儿,并不是慕容尘。可就为了他走近我身边的那分分秒秒,我好像都不那么去在意,他看到的到底是谁了。
可就是这样,还是不行的。
就在我拉开大门的时候,身子被他一扳,死死的压在了门上。
而这样的力道,也使得好不容易拉开的大门,又再一次的合上。
他双手,死死的扣着我的肩头。额头抵在我额头上面,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让你站住,你是不是没听见啊?”
面对着这样,突然有些失控的时墨含,我有些害怕。
可毕经,还是年轻,不懂如何应付。只是冲动的回答:“没听见!”
整栋房子,就我和他两个人,他那么大的声音,我又怎么可能听不见?
“没听见?”他扣着我双肩的手,松开了一个。紧紧的挑起我的下鄂,唇角捎带着气极了的寒笑。
“没听见!”
我就听不见,我为什么非要听得见?头一使劲,挣开他的指尖。
他估计是被我气疯了,才会笑着出声:“那就别听了,以后都别听。”
我本想接嘴不听就不听的,可没等我开口,他便突然低头,截取了我的双唇。没给我一丝反抗的机会,伸手将我的双手,死死的困在了我身后与门板之间。
这哪里是在亲吻,这明明就是在镇压。
这不由分说的密吻,让我一下子不知是应该反抗,还是应该顺从。我只想,本能的想要避开他带给我的疼痛,我不喜欢他那鼻息之间的热浪。我更不喜欢他这样突如其来的霸 道。他压着我的力量,很沉,沉到让我想要挣扎都做不到。我整个人,也似乎只能在胸膛前那么一丝一缝之间,喘息。
也许,他就是在等我求饶。
可这么多年,他应该知道的,我又哪里会那么轻易的开口呢?
最后,我都不知道是他自己吻累了,还是实是受不了我的反抗。他终于停下了那粗重的一切折磨。
只是抵着我红肿的双唇,轻轻的抵着。
哪怕,他有一丝的动作,那唇都会痛,彻心彻骨的痛。
我身子无力的就这么沿着门,往地下滑。在身体失重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死掉了一样。
可等我被他搂进怀中的时候,我又有那么一刻的不舍。
就算这样,我还是会不舍。
这样的没有出息,这样的没有办法。让我无助的哭出了声,大哭号啕。

44沫儿8
好像是被时墨含抱着回了客厅,又好像是我自己在他的搀扶下,自己走回来的。怕是我哭得快要断气了,才记不起这些来。只是觉得累,由内而外的从里透着疲惫。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毯。
我忽视了自己的头疼,拥着被子坐了起身。就在我打算站起来的时候,看着时墨含就这么站在窗前,盯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沫儿,以后不许哭成这样。”他没转身,但我起身的动作,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是,他说以后不许哭成这样,为什么?
没了他,又有谁,能呢?
浑身上下,似乎哪里都痛。我把脚,从沙发上放了下来。脚腕处,已明显的红肿。茶几上,摆着药油。
我无力的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暗暗的呼出一口浊气。
耳边,他移动的声音。明明平坦坦的地面,而跃进我耳中的,却是深深浅浅,轻轻重重,凌乱一片。
他就坐在我对面,客厅里的灯光,仅有高高的灯带亮着。光太远,以至于我又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只能听到他说:“不是慕容尘。”
坐在沙发上的我,头微微的一侧。心想,怎么回事呢?明明就是这么近,坐得也不过就是一米的距离。怎么,我就是看不清他那样子呢?
他说,不是慕容尘。
呵呵…
许是,他连那慕容尘都不再爱了。
所以,我才连继续当个影子的价值都不再有了。
可是,这么多年,总是有些东西,是我谈沫儿自己的吧!总有一些的吧,总不能是一点点都没有的吧?
可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什么都不再有了呢?
“你不爱她了?”
我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他时墨含爱慕容尘的。可我,好像就是这么确定的认为他爱她。爱到,连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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